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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婚警告!总裁前夫别傲娇文章精选阅读

月小弯 著

现代都市连载

安岁容令施是《离婚警告!总裁前夫别傲娇》中的主要人物,在这个故事中“月小弯”充分发挥想象,将每一个人物描绘的都很成功,而且故事精彩有创意,以下是内容概括:她的父母只有她这么一个独生女,从小就百般疼爱!可以说除了高三那一段悲催的过往,这姑娘几乎吃过什么亏……时过荏苒,再度路过高三遇见意外的那个公寓时,她脸色煞白。身边朋友却说:“你别回那个公寓了,也别住酒店,去我那住一阵,就当是陪我。”这句话好像谁同她说过?她脑海里一阵不好的回忆袭来.........

主角:安岁容令施   更新:2024-08-02 21:50: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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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安岁容令施的现代都市小说《离婚警告!总裁前夫别傲娇文章精选阅读》,由网络作家“月小弯”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安岁容令施是《离婚警告!总裁前夫别傲娇》中的主要人物,在这个故事中“月小弯”充分发挥想象,将每一个人物描绘的都很成功,而且故事精彩有创意,以下是内容概括:她的父母只有她这么一个独生女,从小就百般疼爱!可以说除了高三那一段悲催的过往,这姑娘几乎吃过什么亏……时过荏苒,再度路过高三遇见意外的那个公寓时,她脸色煞白。身边朋友却说:“你别回那个公寓了,也别住酒店,去我那住一阵,就当是陪我。”这句话好像谁同她说过?她脑海里一阵不好的回忆袭来.........

《离婚警告!总裁前夫别傲娇文章精选阅读》精彩片段


林乔到底还是在男色和师傅之间选择了师傅,十分有道义地走了过来,帮她接了杯水,拍着背顺气:“安医生你吃这么急干嘛?采血得明天才去呢。”


安岁呛得说不出来话,只能摆手:“没、没事,有点辣。”

“喝点汤吧。”顾云霆把一个保温饭盒放在她面前:“虫草枸杞鸡汤,温和补气血的。”

“你在外面买的?”

她们医院食堂可没有这么精细的东西,能烧点紫菜蛋汤就很不错了。

“我自己炖的,”顾云霆道:“你慢慢喝,我跟院长说点事情,晚点来拿饭盒。”

顾云霆笑的很淡定。

离开的也很淡定。

只剩下安岁一个人在风中凌乱,嘴里还嚼着饭。

林乔捂着脸,八卦兮兮地凑了过来,调子拖的老长:“安医生……”

安岁听得直皱眉:“好好说话行吗?你这个声音嗲的我难受。”

林乔一眼“我这双眼全都看透”的表情,用手指敲了敲那个保温饭盒:“顾医生是为了你来的吧?”

安岁低下头吃饭:“胡说什么?人家都说了,是因为家就在H市,而且我们医院的人际关系简单。”

“哼,”林乔悠悠叹了口气:“人家亲手煲的汤哦,如果不是特别记挂的人,怎么会费这么大功夫。”

安岁说:“可能本身就是煲汤给他自己当午餐的呢?”

“那他可真大方。”

安岁没说话,低头继续吃饭。

林乔伸手去拆保温饭盒:“让我闻闻这汤怎么样,鉴定一下他的手艺……”

刚伸出去的手就被安岁拍了一下:“别动,等下要原封不动还给人家的。”

林乔噘嘴:“这么绝情啊?”

安岁顿了一下,低下头去,缓缓说道:“既然不打算进一步发展,那就从一开始拒绝,不要让别人误会,以为他还有机会,这样对别人不公平,耽误人家的时间,浪费人家的感情,很不道德。”

林乔凑近她,小声密谋:“安医生,你反正都离婚了,也不用直接拒绝呀,可以先从朋友做起嘛,后面再看情况慢慢发展……”

“咳咳咳……”

“怎么又咳嗽了啊?我今天买的饭不辣呀?”林乔抽出几张纸递给她:“安医生,你没事吧?是不是有什么过敏的东西啊?”

安岁接过纸巾,顺了顺气:“我对‘朋友’两个字过敏。”

林乔不明所以:“啊?”

安岁已经吃得差不多了,快速收起饭盒,顺便把顾云霆带过来的那一个饭盒递给林乔:“你帮我放在导医台吧,等顾医生忙完了记得给他。”

“那你呢?”

安岁噙着笑:“我亲爱的助手小姐,明天要外勤出去采血,我得回家洗个澡换身衣服。”

林乔嘿嘿一笑:“那行,交给我吧。”

临走前,安岁突然又想起来了一件事:“顾医生给你的那盒小饼干在吗?”

林乔一副护士小狗的样子,紧紧抱着小饼干的袋子不撒手:“你不会让我也要还回去吧?”

安岁无奈,道:“拿出来。”

小说《离婚警告!总裁前夫别傲娇》试读结束,继续阅读请看下面!!!



不知道是出于信任,还是内心坦荡,容令施的手机没有设置密码。

还是觉得,自己永远都不会翻他的手机?

事实上,她也没有翻他手机的习惯,一来是这几年他的确是个完美丈夫,并没有什么值得翻的;二来,安岁也尊重个人隐z私,虽然是夫妻,但成年人总会有点自己的秘密。

不过手机持续嗡嗡地震,闹得她根本睡不成。

于是她拿起手机,回了一句:【我是安岁,令施在洗澡,他的手机在我这里,等他回来了我让他给你回。】

这个消息发过去之后,手机就立刻就安静了。

容令施从浴室出来的时候,看到安岁似乎已经睡着了,眉心微微蹙着,似乎做了什么不太好的梦。

他放轻了脚步走了过去,从枕头上捞起手机。

翻了一会儿,然后又轻手轻脚地去了阳台。

安岁背对着阳台的方向睡着,缓缓睁开了眼。

她的睡眠一向很浅,尤其是有人靠近身边的时候,容令施刚从枕头上把手机拿走翻看的时候,她就醒了。

阳台那边,飘来淡淡的烟草味道。

——容令施是会抽烟的,不但会抽,而且以前没少抽。

这三年间他一次都没有抽过,家里甚至连烟灰缸都没有,但自从安穗回来了之后,短短几天功夫,她已经撞见了三次他抽烟。

很快,她就听到了阳台那边朦朦胧胧的声音。

“我刚刚确实在洗澡,刚看到。”

“……”

“你想多了,安岁没有要给你示威的意思。”

“……”

“不会的,她不是那样的人。安岁其实人不错的,她虽然不太爱说话,但是没有坏心。”

“……”

“好好好,我相信你,我相信还不行吗?别哭了好吗?孕妇哭对孩子也不好。”

“……”

“行吧, 那你等一下,我换个衣服就下去。”

容令施收了线,回到卧室,猛然间看到靠坐在床头的安岁,吓了一跳:“吵醒你了?”

安岁摇了摇头:“觉得有点冷。”

“哦,我刚刚忘记关阳台的门了,抱歉。”

“你去阳台做什么?酒气还没散干净吗?”

容令施握着手机的手指紧了紧,道:“接了一个公司的电话,怕吵醒你,我就去阳台了。你……醒了很久吗?”

“刚醒就看到你回来了。公司没事吧?”

“还好,”容令施道:“你先睡吧,我出去一下。”

“令施。”

“嗯?”

安岁抬起头,看着他的眼睛,没说话。

容令施被她看的有些不自然,干笑了一下,问道:“怎么了?

安岁收回目光,淡淡说道:“安小姐好像有事找你,我答应她要转告你的。”

容令施怔了一下,点头:“好,我知道了。”

“不给她回个电话吗?”

容令施顿了顿,没有直接回答,而是说道:“早点休息吧,你最近太累了,有机会我再给你按一按肩颈。”

安岁笑了一下,“嗯,好。”

容令施看着她躺下闭上眼,温柔地替她掖了掖被角,换了衣服下楼。

过了几分钟,一楼传来几声女人的啜泣,再接着,就是车子离开的声音。

安岁站在二楼的落地窗前,看到了那辆白色卡宴的车尾灯,顺着老宅的方向一路往前,直到彻底消失在视野中。

“你就这么看着他们出去过夜?”段艾晴隔着电话都能把她的耳膜吼穿:“这你不当场揭穿他们?!”

安岁靠在床头,苦笑了一下:“我怎么揭穿?人家只是去安慰‘最好的朋友’,又不是去会小三,我揭穿什么?”

段艾晴气得咬牙:“她说是朋友你就信啊?哪有大半夜的给异性朋友打电话,陪她出去看星星的?还有她这个名字……”

关于她们两个的名字,安岁不傻,事情都已经发展到了这个地步,她还有什么猜不出来的呢?

大蒋那天问她,相不相信男女之间有纯友谊。

以前,安岁是相信的。

她在科室里也有许多不错的男性医生朋友,不过彼此都保持着友好而不暧昧的关系,谁家里有事会相互帮忙顶个班,偶尔科室团建的时候也一起吃个饭,过年过节发个祝福短信,但也仅止于此了,彼此交往之间都是很有个度的。

像容令施和安穗这样的,她觉得不能是纯友谊,但应该也暂时不算是出轨。

无非就是那句老话,襄王有心,神女无梦。

女方说了要做永远的好朋友,男方也就只能把爱意深埋在心底,安安分分地退回朋友的位置。

安穗结婚了定居国外,他也只能回到自己的人生轨迹上,相亲,结婚,过一个正常人的生活。

其实以容令施的身份家世,还有自身条件,其实完全可以找个背影相似的豪门大小姐联姻的,但是他却选择了普通家庭出身的自己。

以前安岁觉得,容令施会选择她,无非是因为自己长得不错,工作也好,性格大方,相处起来彼此都很轻松,是个不错的结婚对象,可现在才恍然大悟,其实她是谁并不重要,重要的是——她也叫“安岁”。

安岁不禁觉得浑身发凉。

在以前那些缠.绵滚烫的夜晚,他在自己耳边一声一声深情地喊着“安穗”,到底是在叫她,还是再叫他心里的那个人?

安岁走到窗前,看了看今天的夜色。

今晚的确是个好天气,月朗星稀,满天星子,璀璨如钻,美得很梦幻。

他们会在哪里看星星呢?

是不是跟《还珠格格》里的尔康和紫薇一样,看星星看月亮,从诗词歌赋谈到人生理想?

他们一个是深情男主,一个是落跑新娘,合在一起自动就成为了一部缠.绵悱恻的爱情小说,那被卷进这场爱情故事里的自己又算什么?

“安岁,要不……离婚吧。”段艾晴说:“他们两个二十多年的爱恨纠葛,你跟容令施认识才几年?长痛不如短痛,放手算了。”

她不是没有过这个念头,可是……

“艾晴,我怀孕了。”


安昙哈哈冷笑,嘲讽拉满:“安医生,放不下就放不下,说实话不丢人,何必嘴硬呢。”

“你哪只眼睛看到我放不下?”

安岁的语气并不冲,说话慢条斯理。

她不太擅长吵架,但也是她跟林乔说的那句话,别人都欺负到她头上来,她也不是那种可以任人搓扁揉圆的人。

这是安岁第一次这么不客气的跟她说话。

就算是之前有过交锋,她基本也是体面的,很少这样直接开怼。

安昙愣了一下,不过很快又勾起一边唇角,一副胜利者姿态:“一个多月没见了吧,安医生之前不是说要买房吗?买了吗?”

“……”

“还是钱不够吧?”安昙得意地笑道:“也难怪,不过安医生你还年轻,买房的钱可不是小数目,像你这种靠着工资过活的打工人买不起也正常。离开宴西,你连个住处都没有,现在住在哪儿啊?酒店吗?费用也不小吧,工资够付酒店的钱吗?”

安岁冷声道:“我有朋友,不劳安小姐费心,我不至于露宿街头。”

“哦,是借宿在朋友家呀。”安昙道:“那就是寄人篱下呗。怎么,想来找宴西哭诉卖惨,以后分要点钱?”

“你放心,我就算是想买房子,也是靠自己的努力,不靠这个发财致富。”

“那你来这里干什么,想跟宴西重温旧梦啊?”

“够了!”容令施脸色难看地可以,厉声打断了她:“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你消停会行不行!?”

安昙直接反唇相讥:“我说错了吗?她像是会来这种网红餐厅的人吗?之前摆出一副不纠缠的清高模样,其实心里根本就是舍不得锦衣玉食的生活吧?容令施你清醒一点,她就是冲着你来的!”

“你快住口吧……”

恰在这时,从餐厅里走出来一个人,对服务员招了招手:“你好。”

服务生立刻跑了过去:“您好先生,有什么可以帮您?”

“我朋友来了,我带她们进去。”

“您的朋友是……”

“顾云霆!老顾!!”段艾晴眼睛尖,兴奋地挥着手:“这里!”

顾云霆唇角微勾,推了推鼻x梁上的金丝眼镜,对服务员说道:“就是她们。”

“好的,我这就去接她们过来。”

“辛苦。”

服务生走了过来,跟这边检查号码牌的同事说了两句,然后打开了入口:“两位女士,请跟我进来吧。”

段艾晴忙不迭点头,拉着安岁就要进去。

安昙却往旁边跨了一步挡住入口,伸出手臂挡住她们,质问服务生道:“你刚刚不是说所有人都要排队吗?凭什么她们可以进去?”

服务生之前被她指着鼻子骂,现在也没好气,但还是保持着基本的礼貌,语气却是公事公办丝毫不留情面:“因为她们的朋友已经领过号码牌了,人家是一起的。”

“朋友?”

“对。”

说话间,顾云霆已经缓缓走了过来。

他今天穿的很休闲,但浑身的精英气质掩饰不住,一看就是有些身份的。

他礼貌地微笑着,跟段艾晴和安岁打招呼:“艾晴,安岁。”

“老顾!”段艾晴哥俩好似的拍了拍他的肩:“幸好你来得早呀。”

顾云霆轻笑,“走吧,菜我还没点,正好你们来。”

“好呀好呀。”

顾云霆往旁边让开一条路,绅士的用手臂护在她们身侧,等段艾晴牵着安岁进去了,他才跟在安岁身后往里走,全程用手臂护在两个女孩子身后,替她们隔开来往的人流,绅士又妥帖。

“喂!”

安昙叫了一声。

段艾晴拉着安岁,低声道:“别管她。”

“嗯。”安岁轻轻点头。

倒是顾云霆停住了脚步,微微回了头:“有事?”

安昙的眼神在顾云霆身上来回扫了扫,带着质疑问道:“你是安医生的……朋友?”

顾云霆沉吟了一下,推了推眼镜,“准确地来说,是追求者。”


。,强压着火气,现在是她向容令施求和,姿态理应放低一些。,她就可以反过来了,恢复到从前容令施对她言听计从的那些日子。,安穗微微心安了一些,问道:“你的声音听起来不太好,你找到她了吗?……嗯。那是不是她用孩子威胁你了,想母凭子贵?还是想以离婚为借口,分割你的财产?令施,你不用担心,我最擅长打离婚官司了,这件事你交给我,我绝对不会让她拿走容家一毛钱的。安穗!”容令施痛苦地低吼出声:“她不是你说的那样!她什么都不要!”,连他也不要了。
安穗的语气瞬间开心起来,还有些惊喜:“那你还发愁什么?这不是挺好的么。”

她轻笑着,语气也轻松起来。

“这个安医生也算是说话算话,只希望她以后别又后悔了,又带着孩子回来认祖归宗。我跟你说,按照现在的法律来说,那个孩子的确是可以分割你的财产的,不过也问题不大,你可以提前立遗嘱,把财产全部都给我们的孩子……”

容令施不禁讽刺地笑出声来。

安岁还真是料事如神,早就知道安穗会盘算继承法。

电话里,安穗的声音还在絮絮叨叨:“令施,我其实有个想法,想跟你商量一下。”

“什么?”

“我想过了,其实我们可以跟她谈判的,如果她愿意打掉孩子从此再也不纠缠你的话,我们可以一次性给她一笔钱。她不是想买一套属于自己的房子么?我们给她出首付款,这样也算满足了她的心愿,我们也算是永绝后患了。”

“……”

“但是这个事必须得白纸黑字签协议,免得她耍心机。她可是妇产科医生,里面全都是她的熟人,都可以帮她作假的,明面上告诉我们孩子已经打了,其实她偷偷把孩子生下来,到时候再用孩子来倒打一耙,到时候更是麻烦。”

容令施肯定地说:“她不会的。”

“你还别不信,我真的处理过这样的案子,也是一个心机女,处心积虑地怀上富豪的孩子,富豪给了她一笔钱让她打胎,结果她钱也拿了孩子还没打,最后那孩子回来跟原配的儿子争家产,活生生分走了富豪半副身家……”

“孩子没了。”

“孩子……”安穗愣了一下,“没了?”

“嗯。”

“你已经跟她谈好条件了吗?你怎么不带我一起去呀,我好歹是专业律师,能最大程度帮你谈好条件的。”

“她什么都没跟我谈,我赶到的时候……孩子已经没了。”

“那可真是太好了!”安穗长出了一口气,雀跃不已:“这下连钱都不用给了,她再也没有任何把柄可以威胁我们了。对了令施,你什么时候回来啊?晚餐酒店厨房有法国小羊肩,不过这里的红酒年份都不够好,你从家里带过来一瓶好不好?我们好好庆祝一下。”

“庆祝什么?”

“庆祝我们破镜重圆呀!而且是前尘往事都处理的干干净净,再也没有阻碍……”

“那不是阻碍,那是我的孩子。”

,她实在是缺乏这方面经验,只能结结巴巴地干笑了一下:“嗯,没事。所以你呢?我怎么?你喜欢什么样的?”。:“温柔一点,绅士一点,然后家里条件还可以,有自己的事业,长得也帅一点。”,完全就是按照容令施的标准,一条一条扒下来的。,淡笑了一下:“除了长得帅这一条,仁者见仁智者见智,其他的硬性条件我应该还算符合?”
段艾晴歪着头,看着他的脸咂了咂嘴:“不太像,但也挺帅的,不一样的帅法。”

顾云霆听出来了:“安医生……有喜欢的人了?”

身后突然有人探出个头来,轻声说道:“已经失恋了。”

安岁看向段艾晴,段艾晴立马举起双手做投降状:“不是我说的,真不是我说的。”

说完,立刻伸手在那个男人头上重重敲了一记:“让你闭嘴你怎么就听不懂人话呢!道歉!”

男人捂着头抱头鼠窜:“对不起对不起……”

顾云霆点了点头,表示了解了:“不着急,失恋得有个过程的,先顾好自己,再谈其他的。”

安岁真的觉得,顾云霆这个人,情绪真的很稳定。

倘若真的像大家认为的那样,把爱意藏在心底里七八年,表面上还丝毫不显露,说话也一直慢条斯理绅士温柔,那真的是个精神力很强大的男人。

她不禁又想起了容令施。

平时看起来确实也很温柔很绅士,可是一遇到自己爱的女人,骨子里那股嚣张霸道锱铢必较的劲儿就出来了,根本克制不了。

在一起了之后……幸福也是遮掩不住了,换头像换的飞快,好像昨天在医院门口看着那团纸巾微微颤抖的人是另一个人。

“安医生。”

安岁如梦初醒,才反应过来是顾云霆叫她。

“嗯,怎么?”

“你还没回答我,你喜欢什么样的?”他说:“刚刚那些条件,都是段艾晴说的,我想听听你自己的说法。”

安岁顿了顿,说:“我……”

顾云霆不着急,但目光一直柔柔地落在她身上,不急不躁地等着她的答案。

“我喜欢……喜欢我的。”

段艾晴忍不住吐槽:“你这不废话么?不喜欢你还能跟你在一起啊?”

不过这话一出,她就后悔了。

容令施不就是个活生生的例子?

心里有喜欢的人,还是跟她结婚了。

段艾晴有些内疚,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缩了缩脖子。

安岁道:“我其实并没有什么要求,长得帅不帅,家境好不好,绅士还是强势,其实都好,我只有一个要求——那就是他跟我在一起,是真的喜欢我这个人,并不是因为我跟谁像,或者是跟谁有什么渊源。”

顾云霆点了点头:“明白了。”

顾云霆说明白了,安岁却不知道他是真的知道点什么,还是纯属出于礼貌应和一下。

散场之后,已经很晚了。

段艾晴照旧开着她那辆大红色的保时捷,安岁坐在副驾驶上。

今天的剧情实在太惊心动魄,她还有些缓不过神来。

段艾晴劝她:“干嘛拒绝呢?试试呗,老顾真的挺好的,我跟他从小一起长大,他真的没有谈过恋爱。”


容令施之前来医院的次数不少,院长也认识。


他笑了一下慈爱道:“你这突然的,吓我一跳。”

容令施这才意识到自己有些失态,略带抱歉道:“不好意思,刚刚有点走神。”

“没事没事,”院长道:“放心吧,你老婆的医术可厉害了,不过今天真是麻烦你们了,安岁你也是的,怎么不告诉我你老公也来啊,我也好安排人接待一下。”

安岁干笑了一下。

她环顾了一圈,没看到安昙的人影。

容令施似乎是注意到了她的目光,主动说道:“她没进来。”

安岁点了点头。

熟人的场合,最怕的就是解释不清。

容令施到底还算有点良心,没把安昙大摇大摆地带进医院里来。

她人缘不错,院里的医护基本都跟她关系不错,也都知道容令施的存在,倘若现在安昙挺着大肚子挽着他的手臂往这里一站,她还真不知道该怎么解释。

院长说:“我进去看看楠楠。”

安岁点头:“您直接去病房吧,我让林乔把她送去病房休息了。”

“好好好。”

其他亲朋也都纷纷跟安岁道了谢,然后跟着院长一起去了。

方才还闹哄哄的手术室外,此时剩下的都是熟人。

段艾晴走过来,微微冲她挤眼睛:“孩子你真保下来了?沈启航那个人你又不是不知道,这样根本就是把一个好姑娘往火坑里推呀!”

安岁叹了口气,一边摘手套一边说道:“没办法,她执意要保,我也得尊重患者的意愿。”

段艾晴十分不赞同:“这世道到底怎么了,沈启航这种人都有好姑娘愿意给他生孩子,诶,这姑娘还是院长的女儿?”

安岁点头:“嗯。”

“独生女吧?”

“对。”

“我就知道!呵呵,沈启航啊沈启航,这么多年了,他的手段还真就没变过,一招鲜吃遍天啊?全都是踩在女人身上往上爬,你等着看,等他后面再攀上更好的枝了,我的昨天就是这倒霉姑娘的明天。”

安岁安慰道:“毕竟这么多年过去了,万一他转性了呢?”

段艾晴扁嘴:“狗改不了吃屎,他转性?你信么?”

安岁想起今天在婚宴上,沈启航不顾赵楠楠的身体状况,非要拉着她一起去攀附容令施的场景,只觉得一阵心寒。

这才是新婚,就已经这样对她了。

以后时间长了,感情渐渐消磨干净,又或许像是段艾晴说的,他又另寻高枝了,那赵楠楠的下场恐怕比段艾晴更惨——因为她还有个孩子。

但是这毕竟是别人的人生,赵楠楠舍不得孩子也是母亲的天性,她也提醒过了,也就只能这样了。

“安医生,辛苦了。”

面前突然出现了一杯咖啡,顾云霆笑了一下, 把咖啡往前送了送:“热的,全奶半糖。”

安岁舔了舔唇,没接:“那个……谢谢,不过不用了,我不渴。”

段艾晴轻轻碰她:“不渴就拿着慢慢喝,老顾特地去买的,一直放在外套里暖着的。”

“不了,我不渴,一会儿凉了也怪浪费的,还不如趁热给其他需要的人,”安岁笑了笑,依然是婉拒,她给段艾晴使了个眼色:“艾晴,你跟我来一趟办公室吧,刚好上次给你买的礼物,一直忘了拿回去。”

“安岁——”

“安岁……”

两个男声重合,一个声音急切,一个低沉悠扬。



僵持。

良久的僵持。

她跟安昙分别站在两侧,容令施在中间。

安岁冷笑一声,这个画面多可笑?

仿佛她在跟另一个女人争夺同一个男人,像极了宫斗剧里她最恶心的烂俗桥段。

“诶,这不是宴西么!”

来人是一个坐轮椅的老奶奶,身后推着她的也是个中年女人,似乎认出了容令施,过来打了招呼。

容令施叫人:“文奶奶,文阿姨。”

他给安岁介绍:“安岁,这两位是……”

还没等他开口,安昙已经亲亲热热地走了过去,握住了老人家的手:“文奶奶好,几年不见,您又年轻了好几岁呀!”

“哈哈哈,这小安昙,还是跟小时候一样招人喜欢。”

身后推着她的中年女人轻声笑道:“妈,您竟然认得人了,前阵子可是连我都认不出来了。”

文奶奶立刻道:“这不是宴西的小媳妇儿么,我怎么会不认识!那时候宴西天天追在她后面,又是帮着背书包,又是帮买零食的,跟个小跟班似的……”

文阿姨突然一阵尴尬,指着远处的安岁说道:“妈,您搞错了,那个姑娘才是宴西的媳妇儿。”

文奶奶突然严肃下来:“你才搞错了呢,那是谁啊?我都不认识,这个才是!是不是啊宴西?”

容令施黑着脸,眉头深深拧着,深吸了一口气想要解释。

“宴西!”安昙突然拉了拉他的手,似乎是故意要把他的注意力拉回自己身上:“你还记得吗?有一次你骑自行车载我,突然下了大雨,我们就是在文奶奶家的屋檐下避雨的。”

“就是就是,”文奶奶立刻点头:“我也记得呢,宴西把自己的校服举的高高的,撑在你头上给你挡雨,自己淋的全身都湿透了,我当时就觉得,宴西这小子真行,是个会疼媳妇儿的。”

文阿姨有些内疚地看着安岁,急得直跺脚:“哎呀妈,你快别说了……”

她赶紧给安岁解释:“好孩子,你别生气,我妈年纪大了有点老年痴呆,都是胡说的。”

安昙笑眯眯的:“不是胡说的呀,文阿姨您当时没在家里,可能没看到,那天就只有文奶奶一个人在家,最后还送给我们两个人一把伞呢。”

文阿姨先是惊愕了一下,似乎有些不解为什么安昙突然这么说,但也没有再反驳,只是一脸歉疚地看着安岁。

安岁淡淡劝道:“没事的阿姨,我明白。”

旁边,文奶奶拉着安昙的手一直没松开,疼爱之情溢于言表:“好呀好呀,这肚子都大了,当时这两个人都还是孩子呢,现在他们都要有孩子了,真是岁月催人老啊……”

“妈!”文阿姨频频蹙眉,赶紧推着轮椅离开:“我们还赶着去医院呢,我们也别耽误孩子们的时间了,都挺忙的。那个,宴西,安昙,还有……宴西媳妇,我们就先走了,有空来家里玩啊。”

文阿姨还不知道容令施的媳妇叫什么,最后只能用一个“宴西媳妇”代替,就逃也似地推着文奶奶离开了。

倒是安昙还颇有礼貌地挥挥手:“文奶奶再见,文阿姨再见。”

安岁定定看了容令施一会儿,然后直接拉开了后座的车门坐了上去,砰地一声关上了。

段艾晴说得对,他们之间有二十多年的纠缠,自己才认识容令施几年,怎么可能比得上?

她上了后排位置,就是表明了自己的态度——副驾驶的位置她留出来了,他们两个看着办。

容令施还想说什么,安昙已经十分迅速地拉车门坐进副驾驶关车门一气呵成,还不断地催促容令施:“宴西我们快点走吧,说不定还能赶上度假酒店的午餐,那家酒店的海鲜刺身我最喜欢了,去晚了就没了。”

容令施站在原地,无声的反对。

可安昙说:“安医生都同意了,你还磨蹭什么,赶紧的呀。”

容令施上了车,回头看了一眼安岁,似乎想说什么,安岁直接把头转向一侧,看向窗外。

最后,只听他叹息了一声,缓缓发动了车子。

段艾晴给她发微信:“你们出发了么?”

安岁回复:“我决定了。”

段艾晴发了好几个问号过来。

安岁:“离婚。”

……

度假酒店跟段艾晴说的差不多,豪华,并且贵。

一个普通套房,一晚就要三千多,豪华套房上万。

容令施对前台说:“两间豪华套房。”

前台点头:“好的,您稍等。”

安昙不解地问:“怎么要两间呀?”

容令施道:“我跟安岁一间,你一个人一间。”

安昙抱着臂,眼神玩味:“你还真是变了好多,以前你可是无论如何都坚持要自己一个人一间房的,连我都得赶出去。”

“那时候我们都已经高中了,男女有别,同住一个房间,你名声要不要了?”

安昙噘嘴,直接对前台说:“那就要三间豪华套房吧,我们一人一间。”

容令施蹙眉:“我跟安岁是夫妻,我们住一间没问题。”

安昙一脸鄙夷:“怎么,你还要省这点儿钱啊?你也太抠了吧。”

“这跟省钱有什么关系?”

“好了好了别说了,”安昙不耐烦地一挥手,然后转头对前台说道:“听我的,就三间。”

前台有些为难:“可是容总说……”

“别管他,他也听我的。”

“……那好吧。”前台很快办好了,递过来三张房卡:“入住已经办理好了,左手边就是电梯。”

安昙接过来:“谢谢。”

“您客气了。”

她忽然低头看了看三张房卡,不解道:“怎么两间是在8楼,一间是在2楼啊?”

“不好意思小姐,最近是旺季,客流爆满,豪华套房就只剩下这三间了,你们是要连在一起的吗?那就只有普通套房了……”

“那不行,普通套房那是人住的么?分开就分开吧。”

容令施伸手:“房卡给我吧。”

安昙立刻把房卡拿开了,躲过了他的手,不悦道:“干嘛,房卡又没多重,我自己能拿。”

说着,她把其中一张房卡递给安岁:“安医生,这张给你吧。餐厅就在2楼,你这个套房离餐厅可近了,特别方便。”

,等下—次趴在云头往下看的时候,可以选到—个更好更好的妈妈。,也不必有多优秀,但她是爸爸此生唯—的真爱。。,往家里送补品的人很多,有同事,有朋友,有前婆婆,还有容令施。,就属容令施送来的东西最多,段艾晴—拉开门,呼啦啦—人多高的包装盒噼里啪啦地往屋里掉,差点砸到她身上。,“嚯,都是好东西,有的国内都不—定买得到呢。你打算怎么处理?”:“找人送回去吧。”:“那你前婆婆送的呢?要留下吗?”
“也送回去吧。”安岁道:“我再买点其他中老年人适合的营养品,跟这些东西—起送回去。”

段艾晴不是很理解她这种多此—举的做法,不过还是点头应了。

安岁想的比较多,白阿姨对她是真心疼爱的,这—点她真的很感激,但是这毕竟也是花容家的钱买的,她还是不想要,直接退回去会伤了老人家的心,所以她就自己挑选—些补品—起送回去,表达对白阿姨的感恩之情。

等快递小哥来的时候,段艾晴坐在沙发上刷手机。

突然冷笑了—声。

彼时安岁正在看楼盘消息,听到她的声音,问了—句:“看到什么了?”

段艾晴没好气地说:“周游你知道吗?”

安岁摇了摇头,她的交友圈跟段艾晴不是很重合,她基本都是同学和同事,段艾晴他们有个富二代的圈子,阶级不—样也没什么必要来往,她也很少听段艾晴说过。

“就是周家那个老三,他家现在跟容氏有合作。”

安岁兴致缺缺:“哦。”

“这小子跟我八百年没说过话了,刚刚突然给我发了—个截图,我还以为是什么呢,点开—看,原来是—个截图,截的还是我的朋友圈。”

安岁皱眉:“他截图你的朋友圈,然后又发给你本人?”

“估计是想发给别人的,结果发错了,”段艾晴—脸了然,冷笑了—声:“安岁,你是不是把容令施微信删了?”

“嗯。”

那天被段艾晴打电话过去骂了之后,容令施就很快把头像又换回了原来的白云。

安岁看到之后,直接删除了他。

“那就是了,估计就是容令施想知道你的近况,但是你把他删了,他就想看看我的,就让周游截图给他。结果,呵呵,周游这小子手抖,又发给我了。”

安岁回过头来,继续忙自己的事情:“也不—定,说不定是暗恋你的人找的周游。”

段艾晴更无语了:“那他还心虚的撤回干嘛?”

安岁没说话。

过了—会儿,段艾晴拿着手机走了过来,直接把手机递给她:“你看看。”

“什么?”

“你看看就知道了。”

安岁大概扫了—下,周游撤回那张截图之后,段艾晴发了个“?”过去。

过了好久,周游才回了—句:“好久不见呀,伯父伯母身体还好吧?”

段艾晴都快笑死了:“这蹩脚的回复,也不知道是抓心挠肝多久了想出来的。”

安岁微微低下头,看着平板电脑。

她最近在看房子,既然决定了买房子,那就提前做点功课。

“安岁,”段艾晴把手搭在她的肩膀上:“容令施……他对你也不是—点感情都没有。”

安岁哼笑了—下:“就那么—点,什么也改变不了,时间—长慢慢的也就没了。”

“旭景名园,谢谢。”—点头:“好的。”,尤其还是下班高峰期,网约车也只能—点—点的往前挪。:“哈哈,你说这个人是不是有点傻,就这么傻乎乎的淋雨,明明旁边就是树荫,就—步路的事。”——。。,穿着白色的衬衫,戴着深灰色的袖箍,连同他的头发,他的脸,全都被雨浇了个透透彻彻。
隔着蒙蒙细雨,她看不清他的表情。

但她可以肯定,他在看她。

“我怎么感觉,他好像在看我的车啊?”司机师傅也发现这—点了,—时间有些惊讶。

安岁:“没有吧。”

“不对,他就是在看我这辆车,我蹭了他车了?不能呀,我开车技术很好的……”

安岁问:“师傅,您刚才来的时候看到他了吗?”

“看到了呀!刚刚就在淋雨,现在我接了你,掉了个头回来,他还在那淋雨,所以我才说他傻嘛。”

安岁深吸了—口气,收回视线:“师傅,您小心看路吧,别看他了。”

“诶诶诶,他过来了!”

有—瞬间,安岁真的恨透了医院门口为什么常年交通堵塞。

他来了之后要做什么?

敲车窗,还是直接拉开车门?

见了面之后他又想要说什么?

他们之间已经结束的干干净净,他又来医院门口做什么?

—连串的问题在她脑海中闪过,她蹙眉问道:“师傅,能绕开前面那辆车走吗?”

“不行呀,堵死了,根本绕不出去的……”

他的身影越来越近,越来越近,隔着—层水雾,她看到他的身影缓缓走到了出租车前。

她几乎都已经摆好了—个冷漠的表情,以应对接下来的遭遇战,可是……这样的事情并没有发生。

只见容令施从这辆出租车前绕过,直直往另—侧而去,最后在旁边另—辆出租车身边停下。

他躬下身,拉开车门,用手挡在车顶,然后……安穗扶着肚子从车上走了下来,把手搭在他早已准备好的大掌上。

“害,原来是接老婆,吓死我了。”

出租车还被前后夹击堵在中间,行人川流不息,好多等不及了的驾驶员把喇叭按得滴滴作响。

安岁收回视线,自嘲地笑了—下。

“姑娘,你笑什么呀?”

安岁道:“师傅,你为什么这么害怕他走过来?”

“他那个气势看着就很吓人啊,你不觉得吗?”

安岁摇了摇头:“他不可怕的。”

容令施真的不可怕,至少三年婚姻里,她没见过容令施发过—次火。

不对,也是有—次的。

—周前在山上的度假酒店里,她站在二楼的露台,听到了他和安穗在八楼的争吵声。

那是她第—次见到容令施说话那么不客气,怼天怼地,锱铢必较。

这应该就是所谓的亲疏有别吧,安穗是他亲近的人,也是他心里怨恨了好久了人,所以当安穗突然想要不做朋友做爱人的时候,他压抑了二十多年的情感根本不受控。

他怨她,怨她为什么—直给自己发了二十多年的“最佳朋友卡”,却在他已经放弃的时候突然回头。

而容令施跟自己,说的难听—点,不过就是硬凑作对,不爱,所以也根本不怨。

反正堵在这里走不了,司机师傅也干脆摆烂了,“介意我抽根烟吗?”

安岁本来想点头的,想了想,爽快地摇头:“我无所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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