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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章阅读从不曾心动,与你相见一眼万年

卢西 著

现代都市连载

小说推荐《从不曾心动,与你相见一眼万年》目前已经全面完结,林姝沈砚清之间的故事十分好看,作者“卢西”创作的主要内容有:她,一个为初中生补习的兼职私教老师;他,一个出生京圈顶层的贵族。原本他们的生活永远不会出现交集,可她却成了他弟弟的私教老师。第一次见面,他上下打量,只觉得她是一个乳臭未干的小女生,如同他的弟弟一样。而她却震惊于他年纪轻轻就接手家族企业。因工作之际,他们开始频繁有机会见面,彼此开始沦陷。她的朋友劝她,一个权贵身边少不了莺莺燕燕,她机会不大;而他在想如何俘获她的芳心,让她为此驻足。那年京圈雪夜,他们终于修得正果,双向奔赴了!...

主角:林姝沈砚清   更新:2024-05-01 06:24: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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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林姝沈砚清的现代都市小说《全章阅读从不曾心动,与你相见一眼万年》,由网络作家“卢西”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小说推荐《从不曾心动,与你相见一眼万年》目前已经全面完结,林姝沈砚清之间的故事十分好看,作者“卢西”创作的主要内容有:她,一个为初中生补习的兼职私教老师;他,一个出生京圈顶层的贵族。原本他们的生活永远不会出现交集,可她却成了他弟弟的私教老师。第一次见面,他上下打量,只觉得她是一个乳臭未干的小女生,如同他的弟弟一样。而她却震惊于他年纪轻轻就接手家族企业。因工作之际,他们开始频繁有机会见面,彼此开始沦陷。她的朋友劝她,一个权贵身边少不了莺莺燕燕,她机会不大;而他在想如何俘获她的芳心,让她为此驻足。那年京圈雪夜,他们终于修得正果,双向奔赴了!...

《全章阅读从不曾心动,与你相见一眼万年》精彩片段


林姝是被一通电话吵醒的,冬天的凌晨六点多天还摸黑,她困的睁不开眼,半眯着眼去摸手机,电话接通后就贴在耳边。

“林姝…江禾…”,电话里杨晓贝的声音空洞地像空旷的草原上吹过的一阵风,可还是听出来有些颤抖,好像在极力忍住要崩溃的情绪一样。

她本来还半睡半醒地犯困着,听到杨晓贝不对劲地声音马上清醒了过来,这才发现宿舍里就她一个人,这两个人彻夜未归。

“你说清楚杨晓贝,江禾怎么了?”林姝心里一上一下的,总觉得是有不好的事情,这段时间江禾总是很晚回来,可是每次问就说是在图书馆学习了,没有觉察出什么端倪来,这一通电话打的她摸不着头脑只听到个医院名字就被挂了,让她有点害怕。

协和医院。

林姝没想到来北京上学后第一次去医院居然是这样的情况,天还朦胧亮,她衣服都没来得及换裹了一件羽绒服就跑出门,出了校门才发现拖鞋忘了换,三月的北京早上冷的叫人打哆嗦,等车等得脚都麻了。

给杨晓贝发消息打电话也不回,她只好一遍又一遍地催师傅快点。

“姑娘超速是要罚分的,你别急,一会就到了。”司机见她急地要哭了似的马上开口安慰道。

林姝和江禾关系很好的,大学三年,虽然不同专业,可是几乎每天都等着一块去食堂吃饭,那时候江禾是她来北京的第一个朋友,她跟杨晓贝的性格相反,从不咋呼,平日里安安静静地,性格内向朋友就她俩,在外也不认识什么人,怎么会惹到人出事。

她下了车之后,打不通电话,只好跑去前台问急诊手术在哪,一路顺着指示气喘吁吁地跑到手术室门口,只见杨晓贝蜷缩在椅子旁边,手机反扣在地上。旁边站了几个人她没见过。

杨晓贝看见她后崩溃了一样爬起来抱着她大哭,她还不明白出了什么事,只听见杨晓贝哭到失声说的断断续续,她听了个大概后大脑嗡嗡地响,心脏好像被什么抽了一样,狠狠地揪起来。

江禾被送来时,下面全是血和碎玻璃,人已经休克昏迷了。

林姝努力让自己镇定下来,这才注意到周围站着地几个人。

陆怀琛戴了顶鸭舌帽压的看不清脸,悠然淡定地坐在椅子边在抽烟,旁边还贴着禁止抽烟的标志,不停地在发消息,并没有注意到过来的林姝,反而是裴少淮看见了她。

“这哪来的?”

裴少淮本来就烦躁,自己组的局上出了事,一场游戏变成了麻烦,他最烦处理这些事,可谁知道玩嗨了把人弄成这样,又得他亲自来收拾残局,本不想声张,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可奈何进了手术室万一严重躺了icu,就联系了这个杨晓贝,如今又看见来了个不认识的,阴翳的眼神看的林姝以为他想杀人灭口。

“我是江禾的朋友,你们是谁?”林姝拉过杨晓贝往后退了几步,紧紧地捏着手机。说不害怕是假的,这几个人穿的挺好的,典型的衣冠禽兽,那瞧不起人的眼神好像根本没把她们和正在做手术的江禾放在眼里。

裴少淮听扯了扯唇懒得搭理她,看样子她知道的不多,便朝陆怀琛问道。

“没告诉沈砚清吧?”

陆怀琛关了手机,合上眼懒懒地说道,“当然,他最烦他出现的局里出现乱七八糟的事,还有你也是,管好你那边的几个人,敢带叶子进我们的局?”

林姝不懂他们在说什么,但是听到“沈砚清”三个字时却脑海中瞬间浮现出那天在沈家老宅里的看见的人,是他吗?

眼前这几个人一看就是京城的一群二世祖,仗着手里握着钱权,到处潇洒不把普通人放眼里,只管找乐子。那个沈砚清,只见过一面,外界传闻颇多倒都是正面报道,可北京就这么大,叫沈砚清还有地位的能有几个。

林姝听不懂他们在说什么,把杨晓贝拉到一旁去想问问具体,可看见她被吓的样子估计也问不出来什么,只好安抚她去一旁坐着。医院的虽然有空调,可是脚还是冷的血管都发紫。下午还要按约定去沈家上课,脑子里一团乱麻,甚至思考要不要报警。

就在这时,一个带着无框眼镜的男人走过来。

“裴少,陆先生。”

两人闻声看过去,异口同声地喊出来,时晋?

时晋笑着微微地点了下头,“二位都来这儿的医院了沈先生怎么会不知道,所以就让我先过来了。沈先生…在路上了。”

林姝听到这,不免反应过来,那个沈砚清也要来医院吗。

“沈先生那边已经让人处理好视频了,不会外泄的,白纸黑字的保密协议也都是有效的,应该不会有人再犯傻了吧,不然…这不就是下场。”时晋朝微微一笑转眼看了一眼手术室。

裴少淮如释重负般叹了口气,“还是我砚清哥好啊。”

“我困死了,你留下一来等砚清吧,我回去补个觉去,我爹今儿晚上回来呢。”说完拍了拍两个人的肩膀,喊着保镖就溜了。

陆怀琛继续合上眼闭目养神,不想看见裴少淮那副不改教还怕得要死的样子。

一时间医院的走廊里安静了下来,时晋难免注意到了林姝这边,只不过没有说话,而是意味深长的看了几眼,大概率是以为她和杨晓贝也是刚刚那局里的人。

“沈总”,时晋站起身来看向走过来的沈砚清。

她和沈砚清的第二次见面,没想到会是在充满消毒水味的手术室门口,这次她脸都没洗,头发也乱糟糟的掖在耳朵后,脚上那双卡通的凉拖在这冷冬中显得格格不入。她捏着手机手揣在兜里,望着大早上就穿的衣冠楚楚沈砚清朝这边走过来。

沈砚清可能对林姝并没有什么印象,当成空气一样直接忽略她走到陆怀琛跟前。

经过时,林姝又在他身上闻到了那股味道,可还是说不清是什么,有点像寺庙里的烧香的烟火味,又像一种木制香。

“现在什么时期,还搞这些?里面人怎么样。”沈砚清有些不耐烦的语气。

陆怀琛无奈地耸耸肩,“这事儿真赖不着咱,那姑娘不懂事。”

他的声音不大,但是医院的走廊安静的水滴声都听得清,林姝就站在一旁,想听不清他说的话都难。这时候她就意识到了,这些人是真的不怕江禾出人命,就算天塌下来了, 后面也有人顶着,他们还是会好好的。

沈砚清习惯性地转着手里的佛珠,点了根烟,没接话。裴少淮的朋友干出这些来,他不意外,也没话说,那些视频确实不能流出来,里面也出现了他的脸,上面现在风头正紧,查到谁身上都是麻烦,这时候送上去这种视频不就是往那些人手里送证据。

他心里有些烦,没注意到一旁站着的林姝正死死地盯着他。

沈砚清好像感受到了目光的注视,按了手里的烟,抬头看过去,看见林姝正一脸敌视的样子。他打量了他一圈,穿的乱七八糟的,睡衣还从外套里露出来一个角耷拉在胸口,面色苍白毫无气色,嘴唇却粉嫩的出奇,双眼皮还水肿着,脚上踩着双拖鞋也不嫌冷。

“你盯着我干嘛?”沈砚清一向不喜欢被人盯着看。

林姝也不知道哪来的用勇气,竟直接开口骂了一句,“你管得着吗,一群不要脸的人。”

沈砚清听完不仅不生气, 倒是轻蔑地笑了一声,“你应该庆幸躺在里面的人没事才对。”

陆怀琛顺着沈砚清说的话,看向林姝和一旁的杨晓贝,鸭舌帽盖住半张脸,看不清表情。

林姝正想说话,手术室里就出来了人,她想往前走问医生话,就被时晋拦在了后面,不让她走上前去。她仇视地看了一眼时晋,但那人也只是做出一个‘抱歉’的表情

出来的人看见沈砚清也过来了,惊讶了一秒接着从容地说,“没有问题了,不过要转重症,创伤面不小,防止感染。还有就是...这女孩以后可能生育不了了,这点得先给你们打个预防针。”

医生说到后面时明显顿了一下。

沈砚清点了点头,没说什么,看了一眼拦着人的时晋,挥挥手示意她放开。

“你朋友没事了,你不用急着为你朋友出头 ,这事儿谁都没错,等她醒了你问清楚发生了什么再这么气也不晚。”

他说完低眸看了眼手表,已经是早上八点多了,看来是没时间休息了,处理完这边打算先把后备箱里的那一箱礼送去周家,不然又要被催。

“得,总算结束,我去把接下来的费用先去预付给医院,然后回家睡觉去。”陆怀琛站起来伸了伸懒腰,转头看向一旁的林姝,“唉小姑娘,你不要这副深仇大恨的表情看着我们,我可是请了协和最好的专家,你以为这是谁都能请得动的吗,你排八百年都见不着人家。”

林姝嘴角抽搐似的冷哼一声,不想和这些不讲道理的人争论,推了推一旁的杨晓贝,“我等下有课要回学校一趟,你照顾一下江禾,我下课过来。”

杨晓贝有点尴尬的捏了捏衣服,难为情地开口,“姝姝,我今天和广告公司约了拍摄...”

沈砚清听见后,将手里的手机放进衣服里,抬手叫过来站在一旁的时晋,“安排几个护工。”

林姝没有拒绝,反正这事本来就该他们管,只是浅浅地哦了一声,看都不看沈砚清。

林姝要回学校上课,和杨晓贝不顺路就分开了,刚出医院大门就被一阵冷风吹得打了个哆嗦,脚底的冷意直冲头,她赶紧把手塞进口袋里,胳膊夹紧了外套。路过的车窗里倒影出她被风刮的有些狼狈的头发和身影。

打车软件还在排队叫车中,她有些懊恼自己怎么没早点预约一个,这里是医院附近,人满为患,打车慢,早八到处都是赶去上班的车,马路上已经开始堵车了。

正在她冷的想先跑回医院躲风时,一辆黑色的红旗停在她面前,车窗被徐徐地摇下来,里面露出地正是沈砚清那副冷郁的脸,嘴角却啜着笑说,“ 北外的是吧,上车我顺路。”

沈砚清见林姝一动不动跟块木头似的杵在那,嘲讽地说,“看来是不着急上课了。”说完作势关上车窗准备走人。

林姝看了一眼手机,显示还在排队,一咬牙拉开车门就往里拱,将沈砚清推到旁边去。她坐进开着暖气的车里,蜷了蜷冻的发僵的脚趾才缓过来,风从窗外嘶嘶地往车里灌吹到脸上,她才发现窗户没关,摸索了一下找到按钮关上窗户,才松了口气地依在靠背上。

前面的司机听到动静从车内的后视镜看了一眼林姝推搡着沈砚清,愣了愣却没敢说什么,只是很有眼力劲的发动了车,缓缓驶进马路。

沈砚清佛了佛被她弄皱的衣服,皱了下眉头。

“就不能慢点。毛毛躁躁的。”他这才细细的看了下林姝,皮肤白的发光 却有些干燥地泛红血丝,弯弯的眼睛有点像月牙,几缕头发贴在脸上,好像在哪见过但是没印象了。好气又好笑,上一秒还在剑弩拔张地,这一秒就自然地推开他坐进了车里,还真是不客气。

他极少允许别人坐他的车,轻微洁癖并且不喜欢别人碰他的东西,可是刚刚在路边看到她那缩头缩脑站在来来往往的人群中,又觉得有点可怜,便不由自主地让司机开过去了 。

林姝理了理贴在额前的碎发,周然看了一眼车内,这红旗她在电视上的央视新闻里见过,只是第一次见车内部,红色的内饰不俗反而显得高贵严肃,比故宫城墙的朱砂色暗点。

林姝不知道江禾的事到底是谁干的,总觉得和沈砚清有关系,可他的脾气好像很好一样,说什么话都那个调,令人猜不透,即使骂他也不回呛,现在她还蹭了他的车回学校,却又不好意思开口说谢谢。

到嘴的话要卡在 嗓子眼一样,怎也发不出声,她扭头看向车外假装的轻咳了一下才憋出一句,“谢谢你送我。”

沈砚清听着觉得有点想笑,看来这姑娘确实脑子笨,有些事想不明白也拎不清。

“顺道而已。”

一路上两个人一言不发,车内隔音效果好的出奇,外面马路上嘈杂的声音都被隔绝,密闭的空间里只有他敲键盘的声响,沈砚清一直在看电脑没空搭理一旁的林姝。

司机开的平缓,一点颠簸也没有,暖气充足,林姝本来就容易在暖和的地方犯困,加上昨晚睡得晚一大早又跑进医院,现在困的眼都睁不开,连打几个哈欠,不知觉的头靠在了车窗上睡着了。

沈砚清处理完邮件后就看见林姝倒头睡过去了,睡相倒是很乖,长的比起他认识那些女生,算不上很出众,却又出落的像山野间清泉,纯净灵动,卷翘细长的睫毛抖动了几下。和他们这些人不一样,她身上还是一股学生气息。

他合上电脑,侧过身按了一下座椅调节。

“沈先生,到周家了。”司机将车平稳的停好。

沈砚清抬了抬眉眼,看到周家的大门皱了皱眉,看到旁边的人还在睡觉,便下了车。

“你把她送去北外,然后再来接我。”他取出后备箱的那箱礼品后还是交代了一下自己的司机。

周家的警卫员认识沈砚清,敬了个礼便直接放入他进去了,还派了个人接过他手里的木箱。

周家不比沈家大,却也是内环里少有的独栋别墅式的四合院。沈砚清一进门,就看见周君瑶躺在那椅子上悠闲自得哼着曲儿喝茶,见到沈砚清进来,眼都亮了,却还是不失大小姐的架子,时刻端着自己,只是起身笑盈盈地打招呼 。

“你怎么得空来我们这了呢,上次见你还是我哥孩子的满月宴上呢。要不要喝杯茶,新的武夷山大红袍。”她半抱怨似的娇滴滴的打趣他。

“武夷山那颗大红袍够你们摘来喝的?再说这不是得空就过来了,你爷爷呢?”沈砚清嘴角笑了笑,永远那副事不关己神态,对谁都一样。

周君瑶到底是骨子里傲着的人,也没兴趣再凑上去跟他讲话,朝书房指了指。

“ 周老。”

沈砚清敲了一下书房的门,进来看见周轶来正在和人说话,便先退出了房间在外面等着。他想起来那个在车上睡着的人,便打电话给司机问送到了没。

‘已经送到了学校沈先生’,沈砚清挂了电话收了手机,里面的人已经出来了。

周轶来朝他招招手示意他进书房。

“你母亲也真是,你那么忙,还让你跑过来送这石斛,怎么样最近?你父亲最近怎么样,我听说他最近在上海开会还要下去视察。”周轶来如今位置处的比沈降林高,但是马上就要退下来了,不然也不会把亲事惦记到沈家。

沈砚清礼貌含笑地和周轶来聊了一会,聊的有些心不在焉,他有时候真不喜欢和这些搞政治的人聊天,来回都是这些麻烦客套的说辞,本来每天忙工作就乏得很,剩余不多的闲暇时间还得留给这些人去做表面功夫,看着窗外挂着花骨朵的白玉兰,脑海中浮现了那张睡着的侧脸。

一时想出了神,便草草聊了几句应付完便道别了。

林姝脑袋困的发沉,上课都快睡过去了,好不容易熬到下课跑回宿舍补了会觉,手机闹铃又响起来,睁眼一看,她居然差点忘了下午还要去给沈家那个小少爷上课,瞬间清醒了,连忙起床去洗脸化妆。

她被安排在一间书房沈逸上课,立着的几面书柜装满了书,她忍不住去拿了一本,崭新的精装版,刚要翻开,就听见沈逸走进来说,“我哥不喜欢别人碰他东西。”

她连忙放进去撅撅嘴想,这个沈砚清还真是看起来脾气好,事儿倒是多。她转眼在桌子上看到了一个小香炉,小巧精致,旁边一块布上,摆放着一排香道工具。

这沈砚清还喜欢这些东西吗,真看不出。

林姝打开电脑调出课件,开始上课,这个沈逸和他哥哥性格全然不同,不爱说话,问他也只是轻轻‘嗯’一声,多一个字都不肯吐,也不知道往后的口语课怎么给他上。

只听见门外一阵声响,余管家的声音响起来,“大少爷,小哥儿在里面上课呢。”

她顺着声音往门口看,沈砚清已经走进来了, 自然是看见了她。

沈砚清看见她时挑了挑眉,他就说好像在哪见过,原来是上次那个家教老师啊。轻笑一声,“是你啊,”他声音淡淡的,尾音有些沉,声音像大提琴般低醇,磁性悦耳。

林姝听着才发现这个沈砚清声音倒是很好听,让她无端地跳动了一下心。

“是啊好巧啊沈先生,又见了哈,”她略微尴尬又不失礼貌的笑了笑。

“你们认识?”沈逸看着两个打招呼的人,问了一句。

“不认识不认识。”林姝连忙摆摆手。

“你叫林什么?”沈砚清就和没听见似的,走到对面的沙发上坐下去,搭着腿看向对面的两个人。

沈砚清没想到沈逸的家教居然是她,看来这女孩不是想象中那么笨,庄钰琴看人挑人的眼光向来毒。

“林姝。”

林姝低下头假装看电脑,她性格不内向, 可和沈砚清这样气场的人一对视就会不自觉的脸红甚至有点畏惧。

“哪个shu。”他淡淡的又问了一句,低头转动着右手的珠子,没看到林姝的脸。

“亦如彼姝子的姝。”

“什么时候下课?”

林姝看了眼电脑上的时间才发现到时间了 ,“已经下课了。”她合上电脑,沈逸已经站起来了。

“我先回去了哥,你们慢慢聊。”沈逸拿着那打文件就出了书房。

房间里就剩沈砚清和林姝两个人,林姝收拾着桌子凌乱铺着地纸,把电脑塞进背包里,余光看到沈砚清在看手机,没有看向这边,加快了收拾的速度。

林姝刚起身,沈砚清就放下了手机抬头看着他,慢条斯理的地说道,“你是翻译专业的啊,来教沈逸适合吗?”

林姝有点纳闷,他怎么知道自己什么专业,而且她的英语水平算得上很高了,专八早过了,雅思均分都在7.5以上,教沈逸绰绰有余,这是打算公报私仇不让她教了吗。

“是翻译专业,但是教沈逸没有问题,我...”,她正准备跟他罗列自己考过的那些成绩,就被他打断了。

“你不用着急,我没说你教的如何,说不合适的意思是,翻译专业的人教这些东西,不是大材小用吗。”沈砚清慵懒地笑道,看着一心想要解释的林姝,觉得逗逗她也挺有意思。

林姝听完之后撅着嘴嘟囔道,“工作又不是那么好找的...”

她收拾好桌子后,利索地背好包,准备跟眼前这个人拜拜后赶快溜走。

沈砚清站起身来,慢悠悠地开口道,“有空吗,帮我翻译几份文件。”

沈砚清刚刚在看手机,就是收到了时晋发来的消息说,公司里的翻译一个请了产假,另一个跟着出差了,问他要不要临时招聘一个,不行的话时晋就亲自上阵做翻译。

看到消息时,沈砚清直接说不用,他有个现成的。就是眼前的林姝。

林姝听到后顿了顿脚步,有点犹豫,不知道眼前这个人在打什么算盘,她不信国泰那么大个集团没有翻译员。但是她转念一想,有钱赚干嘛不好意思。

“没问题,一个字一块钱!”林姝想,沈砚清这么有钱,现在找她临时翻译文件肯定是着急用, 何不敲他一笔。以往她在网上接的那些单子,平台就喜欢压榨劳动力,五六页的专业合同只给几百块。

沈砚清倒也不在乎这点小钱,不动声色地点点头说,“没问题,把微信给我, 我发你原件。”

“明天早上七点之前我要收到,没问题吧。”

‘叮’地一声,林姝收到了原件,打开看了一眼,八页密密麻麻的一份文件,咬咬牙说,“没问题,沈先生别赖账就行。”

沈砚清听完轻笑了一声,原本漆黑的瞳眸里泛起笑意,低头望着她道,“这么财迷?”

林姝不屑地在心里骂,果然资本家就喜欢说钱不重要。

“没办法喽,我就是这么贵,沈先生你以后就知道贵有贵的道理,便宜没好货。”林姝捏着手机朝沈砚清挥挥手,脚步轻快地踮着脚跑出去了,生怕沈砚清反悔。

沈砚清看着她那迫不及待想要溜走的背影,也没再说什么,低头不由自主地点开了她的朋友圈,里面三天两头的发些唠叨的话,吐槽作业多要不就是一张又一张的照片,只是觉得这个小姑娘确实挺有意思,是他平常不会接触也不想多留意的那种。

小说《从不曾心动,与你相见一眼万年》试读结束,继续阅读请看下面!!!



北京最近细雨连绵,一直淅沥沥地下着小雨。

林姝从沈家离开后,便把沈砚清的联系都删掉了,而沈砚清也心照不宣的没有再联系她,好像什么事也没发生过,也不知道是还没开始就结束了还是她一个人在僵持着,林姝觉得更像是只有她一个人在生闷气,沈砚清反正对谁都漠不关己。

倒是陆怀琛给她打了好几个电话,叮嘱她带什么东西,也默契地没有提任何关于他的消息,似乎知道他们闹掰了。

林姝也不去想那么多,闷头对着清单收拾行李,塞满了才想起来印尼那里是夏天,看着满满一箱冬天的厚外套,有些烦躁地把东西抱出来,重新去翻衣柜。

“姝姝,你明天就走嘛?回来时记得帮我在免税店带几个东西!样子我发你微信!”杨晓贝脚步轻快地抱着一捧花走进宿舍,看见正在收拾东西的林姝。

林姝就知道杨晓贝不会放过这个买东西的机会:“我知道了,你有看见我的防晒霜吗贝贝,刚刚江禾帮我找了半天...”

杨晓贝把花放在桌子上,在自己桌子上扒拉了一下,递了两瓶过去:“我刚买的两瓶,你拿去用呗,省得回来晒成煤球儿。”

林姝好笑地接过来:“回来买给你。”

行李箱刚合上,陆怀琛的电话就过来了,林姝边将箱子推到门口去边接起电话。

“喂,姝姝啊,东西收拾好了吧?”陆怀琛话音刚落,就感觉到脚下一痛,抬头就看见沈砚清挑了下眉毛,好整以暇看着他,好像什么也没做一样。

陆怀琛无语地撇撇嘴,将免提打开。

林姝并没有察觉到有什么异常,也没注意他怎么喊她,语气欢快的答道:“当然收拾好了,陆先生。明天早上见呀。”

陆怀琛不知道再说什么,瞅了眼旁边的人也不见有动静:“北京明天还要下雨,你打车拿箱子不方便,我过去接上你一块。别客气,不用谢我,我一直就这么好的人。”

林姝噗嗤一笑:“好的陆公子,明天给你带我们学校的早餐就当谢谢你啦。”

她觉得陆怀琛比那个沈砚清要有意思,两个人都是朋友,性格却一点没被传染,沈砚清看起来事无巨细地关心她,可是总让人觉得不现实,像梦里的场景,大概是因为他从来不把情绪挂在脸上,好像没有喜怒哀乐。

陆怀琛挂了电话,将手机往桌子上一拍:“我跟你说沈砚清,你丫的有事儿自个儿打电话问,别让爷当传话筒,还是你不行了?连个二十冒头的姑娘都搞不定?”

沈砚清慵懒道:“最近建工那边也找我呢,你说...”

“您是爷儿。我保证绝对把她照顾的妥妥帖帖,有什么事随时问我,”沈砚清话还没说完,就被陆怀琛截道。

陆怀琛话锋一转,突然道:“不过你和这个林姝到底什么情况?照以前哪个女的敢这么删你,你早换下个人了。”

沈砚清坐在皮椅上转了个圈,将脚叠搭在桌子上,脖子往后轻轻地靠在头枕上,若有所思地说:“你每年去滑雪不腻吗?下次来俱乐部教你打马球。”

陆怀琛不是没懂他话里的意思,只是轻呵了一声,手指扣了扣桌面:“走了,明儿有行程呢。”

沈砚清不是那种有耐性的人,对什么事都有自己的忍耐限度,很少迁就别人,他以为以林姝的性子会问他那天的事,然后又掉眼泪,如果是那样,他打算着如果两句就能哄好的话,就让她继续待在他身边,要是不好就顺其自然了,但是现在看来,这个选择权像是被林姝拿走了。

沈砚清心里有些不悦,她和陆怀琛聊起来天绝口不提他,她忘了是谁给她的介绍的工作了吗。

林姝这一夜睡了个好觉,闹铃还没响就醒了,窗户玻璃上沾了层细密的水珠,空气还是雾气蒙蒙地笼罩着一层水汽,倒真被说中了,外面还在滴沥着小雨。

宿舍里的那两个人睡的正香,她踮着脚尖悄悄地走去洗手间洗漱,捧了把凉水扑到脸上总算才彻底清醒过来,就是手冻的有些发僵,三两下刷了牙便小跑着回到屋里取暖。

林姝发誓这辈子不住没有电梯的楼房,十几公斤的箱子往下拎,酸的胳膊疼还提不起来,只好慢吞吞地一阶一阶地往下挪。

林姝出了门就看见陆怀琛那辆宾利直接横在了台阶下,两步就能上车。

司机下来把她的行李搬去后备箱,陆怀琛降下来车窗,嬉皮笑脸的说:“早啊姝妹妹,上车。”

说着他便把车门从里面推开来,然后自己挪了两下坐进去。

“早啊。”林姝听到后撇撇嘴,跟个小袋鼠一样灵活地蹦下台阶,坐进车里。

这个陆怀琛还真是一天给她换一个称呼。

陆怀琛快天亮才睡着,一路上一直打哈欠,微眯着眼还不忘说:“记得欠我一份早餐。”

林姝有些感叹,都困成这样了,记性还这么好:“等你给我发了工资,我就请你吃,全北京最贵的早餐。”

陆怀琛吸了口气,无可救药的看着她摇了摇头:“姝妹妹,那工资都能买个几个包了。”

“那就谢谢陆老板大方啦!”林姝咯咯地笑。

车到达首都机场后,陆怀琛的秘书助理还有两个机场工作人员已经在候在国际出发的入口处。两个工作人员领着他们一行人直接去私人休息室,都不用亲自去换登机牌和托运行李。

林姝喝着免费的咖啡,乐得其所的享受着金钱带来的快乐。她一直以为头等舱的休息室就很好了,没想到还有这种房间用来候机,甚至专门的人过来给他们办理出境手续。

陆怀琛看着在一旁自得其乐的林姝,手指哒哒地敲着屏幕打字。

“你家小姑娘正乐着呢,哪像出来给我打工的,倒像跟着我出来玩的。”

沈砚清轻抿了一口咖啡,看完消息慢条斯理地回了几个字:下次吴克的画,我让他给你的包装费打个折。

不到一分钟陆怀琛的便弹过来:划算。

他嘴角勾了勾,将手机放回去准备继续睡觉,每周唯一一天能好好睡觉的日子,还是要好好珍惜。

林姝下了摆渡车看见面前的湾流g650的才知道,刚刚那个不是头等舱的休息室,是提供给私人飞机客户的,难怪那沙发她躺起来那么舒服。

“林姝,你怎么这么一副没有见过的世面样子,坐个飞机给你乐得。”陆怀琛看林姝坐在那左拍一下右照一下,忍不住调侃道。

林姝悻悻地关了手机摄像头,用力扭开一瓶矿泉水表示不满:“陆公子,你去外面问问,有几个人这辈子有机会坐这种飞机啊,我都得谢谢你呢。”

陆怀琛听完笑得开怀,故意逗她:“你跟着我,以后说不定还有更有意思的东西呢。”

林姝给他一记白眼,她发现这些人都有个共同特点,无聊时就会说话没正形,还喜欢拿人取乐。

“雇佣我,可是很贵的!”林姝撅着嘴提了提声音,显得没懂他的意思。

陆怀琛突然来了兴致,语气轻蔑道:“沈砚清给你出多少钱?我给你双倍。”

林姝嗓子里的水差点呛出来,没想到陆怀琛会说这种话,半天从牙缝里挤出来一句话:“那你怎么不问问沈砚清啊,你们不是很熟吗?”

陆怀琛抽了张纸递过去,轻描淡写地说道:“这就生气了?开个玩笑而已。”

“我那次说的没错,你们这些人就是不要脸。”林姝特意咬中了尾音。

陆怀琛脸色有点发青,沈砚清这是上哪找了个伶牙俐齿的小祖宗,一点亏都不肯吃:“说两句就这样,心理承受能力太弱了吧?”

林姝觉得他有点不讲道理,扭头起身坐到了后面的沙发上背对着他:“我可没你们那么好的素质。”

林姝觉得他有点不可理喻,怎么就突然提到了沈砚清,他不知道他们两个最近都没联系了吗,而且沈砚清什么时候给过她钱,两个人之间唯一的金钱交易也就是那份文件,也没多少钱。

陆怀琛看着背对他的林姝,觉得没意思,便没接她的话。

一路上林姝都在自顾自地吃东西,陆怀琛也没再跟她说话,而是和旁边的人一直在沟通印尼项目的进程和这几天的行程,而林姝的工作就是随身翻译,落地后全程陪同陆怀琛出入各种场合,文件合同不需要她来管。

北京离雅加达并不算远,私人行程是直飞并不需要中转,八个小时左右飞机便抵达了目的地。

下飞机时外面正在下小雨,高温加持,空气中氤氲着一股雨后潮湿的泥土气香味。

林姝讨厌下雨天,想着刚从北京阴冷的天气中逃出来,怎么来了这里还是雨天。潮湿的温热空气将她的头发汗湿的贴在脑门上。

三辆黑白双拼的的迈巴赫s680停在飞机一旁已经开好了车门,七八个人站在车旁边等候着他们,为首上前相迎握手的便是在陆怀琛在海外分公司的副总。

“陆总,好久不见,上次见您还是在碳中和的高峰会上了。”

陆怀琛微微颔首伸手回握后,便带着一行人往前走准备上车。

林姝跟在他一侧,悄悄地打量着旁边这个沉着从容接话,一副道貌岸然的陆怀琛,俨然换了副样子,收起了在飞机那副油嘴滑舌的样子。

陆怀琛和海外公司的副总还有随行保镖坐在了打头的第一辆车上,林姝和一行人则分别坐在后面的两辆车里。

三辆车缓缓地驶行在雅加达的机场上,陆怀琛的秘书将一份简易的行程单递给林姝,上面是她需要跟随的几个地方,标注了时间和到名字,后面还详注了在场人员的照片和简介需要她背下来。

林姝翻开来粗略地浏览了一下,行程倒是不多,便也松了口气。

他们正在前往当地的酒店先进行片刻的休息调整,晚上才去合作方和当地分公司为陆怀琛准备的接风宴。

酒店坐落于离中心不远处的一座小山上,通往酒店的环山路周围都是各式各样的热带植物,静谧幽深,没有来往的车辆,前后只有他们的三辆车平缓地行驶在公路上。

到达酒店后,林姝下了车就小步过去跟着陆怀琛。

“你现在过来跟着我干嘛?”陆怀琛看见她两只手攥着背包肩带,有点局促又无辜的看着他,觉得好笑。

林姝不太自然地伸手理了理耳边的头发:“我的工作啊,不就是跟着你。”

陆怀琛听到后笑出声,一只手揣进兜里,一只手拍了拍她的肩,一副语重心长的样子说:“林姝,我的酒店,你跟着我是怕我丢了还是真以为我听不懂英语?”

说完他便跟着助理走进了酒店。

林姝听得有点云里雾里,听得懂英语还花这么多钱找她来,有钱人喜欢带人充面儿吗。

坐了七个小时,林姝累得倒头躺在两米的软床上闭着眼跟杨晓贝打电话。

“我真搞不懂这个人,自己英语好的话,找我来干嘛?你说他是不是有病。”

杨晓贝听到后反倒来了兴趣一样:“不会是对你有意思吧?!你不是跟我说,一天给你付一万多吗,这么多天!哎再说你管他会不会,反正你就当中彩票了呗。”

林姝揉了揉头:“第一句话错误,后面的话有道理。”

“...”

林姝挂了杨晓贝的电话后,若有所思地想起来飞机上陆怀琛的话,她突然好奇沈砚清在干嘛,看了一眼黑屏的手机,叹了口气将手机丢到一旁去,懊恼自己干嘛一气之下删除他,就算和沈砚清不会发生什么,他于她不是底牌却也是一张好牌。

想着想着她便睡过去了。

接下来连着几天,林姝都跟陆怀琛辗转各地,去现场确认合作企业的工厂情况,又去开会看了具体的生产数据和每年销售报表等等,累的林姝每天都是倒头就睡,心想这钱赚的一点也不亏。

林姝也了解到,合作其实早就谈的差不多了,这次来不过是来走流程实地考察,确认没有问题就签合同,然后就差最后一个合作晚宴了。

签完合同后林姝一如既往的往床上一趴,一觉睡到晚上陆怀琛来“砰砰”地敲门。

林姝正裹着被子睡得香就听到一阵声响,睡眼朦胧地睁开眼,一看外面天都黑了,她连忙揉了揉眼睛爬起来,踉跄地跑去开门。

门外的陆怀琛大热天穿着一身黑色正装站在门口,一脸阴郁着一张冷脸看着她。

“睡的挺香?赶紧去换衣服出来。”

林姝有点羞愧的不敢看他,连忙点点头:“对不起我不小心睡着了,五分钟就好!”

她“啪”地一声把门关上,翻开行李箱,随便翻出来一条红色缎面的连衣裙套上去,手忙脚乱地去洗了个脸,蹬上鞋就开了门,就看见陆怀琛已经走了,就剩下他的助理在门口。

“林小姐,走吧,陆总先上车等着了。”

林姝尴尬的笑着点了点头。

上车后,陆怀琛看了她一眼,啧啧道:“林姝,你总算穿的有点人样了。”

林姝已经学会了和他懒得计较,不搭腔,反正最后一晚了,熬过去就能回去数钱了,想想她就心情愉悦起来。

晚宴被安排在了一辆游轮上,船会在宴会开始后缓缓驶进公海区域。

游轮的私密性极好,林姝站在甲板上望着岸边逐渐消失在黑夜里,海面上着泛起黑色的海浪,整片海域只剩下船上此刻灯光绚烂,一群穿着高级礼服的人觥筹交错,流光溢彩地穿梭在酒宴间笑声交谈不断。

不过这不属于林姝,她跟在陆怀琛旁边,不停地进行各种应酬交谈,翻译的口干舌燥的,直到对方邀请他去邮轮负一层玩,此刻邮轮已经驶入公海。

林姝走下去才发现,这里是一个不大赌场,一共就几台赌桌,荷官已经站起来恭候。她才明白,这里是公海,没有法律约束也不需要纳税,而且安全性私密性都极高,一排保镖围在外面。

沈砚清刚洗完澡换完睡袍便接到庄钰秦的电话。

“明天你爸爸回北京,我约了周家一起吃饭商量点事,你把时间空出来,还有就是下周也到你爸爸的生日了,记得准备贺礼。”庄钰秦不紧不慢地交代着。

沈砚清拿着手机走到阳台点了根烟,敷衍地“嗯”了几句,庄钰秦又要说话时,被他不耐烦的打断了:“我会空出来时间的,以后也不要找时晋来催我,我答应过的事不会忘。”

庄钰秦被他呛了一句后有点生气道:“这样最好。”

沈砚清挂了电话,内心有点烦躁,靠在阳台的玻璃上吸着烟,细长地手指间微光的火星一闪一灭,低头看见手机上的几条未读消息,一条陆怀琛的还有一条裴少淮的。

点开裴少淮的信息,问他要不要投个电影,说的绝对爆,沈砚清一猜就是他又被哪个姑娘哄的五迷三道了。

陆怀琛发来一张照片,点开看,是林姝穿着一身红色露背长裙,头发松松散散的挽起来,手撑着脸侧头靠椅背上发呆,低垂着纤长微翘地睫毛,皮肤粉白的娇嫩欲滴。

沈砚清勾勾唇,她还真是比之前越发的好看了,轻轻点击了保存,但是仔细一看却皱起了眉头。

‘你带她去赌场了?’

沈砚清自己也玩这些,但是他不喜欢女孩子沾这些。

消息却迟迟没有回复,沈砚清有些烦躁地吸了最后一口烟,将烟蒂扔在脚下踩灭,拨了通电话。

林姝并不懂这些,只看到陆怀琛一整晚都高度集中在赌桌上,眼前的筹码不停地在翻倍,直到他的助理走进来伏在他的耳边轻声说几句,他玩味地回过头看了一眼她:“你先出去等着我。”

林姝不明所以地走出去,但也是十分情愿,在里面坐了一晚上,腿都麻了,还什么东西都没吃,饿的头晕眼花想吐。

她在挑吃的时,看到有几个女生长裙下面居然露出来一次性的拖鞋,她便叫住一个服务生问他哪里有一次性拖鞋换。

原来这张邀请函里有一张卡,上面标注了房号,房间里有一次性拖鞋。

林姝顺着指示找到了房号,舒舒服服地换上了拖鞋准备下楼去甲板上等陆怀琛时,开门迎面就撞上一个面色黝黑脸颊满是络腮胡的印尼人,吓得林姝手里握着的房卡都掉进房间。

她正准备弯腰捡时,却突然被一股巨大的力量冲击撞倒在地,头磕在墙上眼冒金星,林姝疼的眼泪都要出来了,右手捂着被撞的头部想起身,却发现自己是被刚刚那个人死死地压在身下动弹不了,她忍着疼痛想去扒开这个人,却不想这个人是醉酒了,本来还意识不清醒的迷晕着,却被她的动作弄醒了。

“Asian girl?”那个男子眯着眼淫笑道,满嘴酒气地哈了林姝一脸,手伸到她裸露的后背摸索了一下。

林姝本来头被撞的头疼欲裂,大脑一片空白,却在那个手掌附上来的一瞬间清醒了,大声喊叫,努力挣脱地想要往外爬,却被那个人一把拽住脚腕,想要将她拖进房间,她死死地抓住那个门槛,拼命的向外呼救,却没有人路过二楼客房的走廊。

楼下的dj正在台上打碟,笑声此起彼伏,没人听得见林姝得喊叫。

林姝泪流满面面,全身颤抖死死得抓着地毯,指甲盖被撅起渗出丝丝血划过地毯,心在嶙峋的胸袭里扑通扑通地跳,头晕目眩绝望地闭着眼睛,身后拽着的男人用力的拖她,被拽过来的一瞬间,林姝突然用力的咬向那个男人鼻子,爬起来踉踉跄跄地往外跑。

那个男人吃痛得大叫一声,看着跑出去的林姝,捂着鼻子追出去。

林姝的一只脚腕被拽的扭伤了,一瘸一拐的拼命向楼梯口走,却听见身后越发近的脚步声,她想要加快脚步跑过去,却怎么也用不上力,就在那个男人想要抓住她头发的一瞬间,林姝心沉到谷底,抓住栏杆心一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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