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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放后,奶凶凤崽带着全家开外挂精选小说

鱼儿不乖 著

现代都市连载

小说推荐《流放后,奶凶凤崽带着全家开外挂》,由网络作家“鱼儿不乖”所著,男女主角分别是钱金宝苦宝,纯净无弹窗版故事内容,跟随小编一起来阅读吧!详情介绍:女主真真切切才两岁,生来就与常人不同:被坏奶奶打伤了,只要喝掉自己的眼泪,伤口就能好。被坏二叔罚不准吃饭,只要摸摸头发里那根小羽毛,就可以进入一个神奇的地方,那里有数不尽的甜果子可以填饱肚子。被婶娘苛待受委屈了,能跑去跟小鸟对话,怒骂婶娘。......她的这些技能全是因为自己是雏凤转世!她虽然小,但却长了一身硬反骨,打不过坏人,也要咬坏人一口肉下来。小鸟告诉苦宝,说娘亲的家人来接她了。杀伐果断的姥姥:只要姥姥活着一天,就没人能伤害我宝。一朝府上有难了,被流放偏远又如何?异能傍身,且看...

主角:钱金宝苦宝   更新:2024-05-12 11:34: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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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放后,奶凶凤崽带着全家开外挂精选小说》精彩片段


她看了看一脸着急的叶永礼,又看了看身后的叶永孝,“二舅父,背。”

说完甜宝突然响起了什么,赶紧摇晃着小脑瓜,“大舅父,背!”

二舅父生病了!

肯定背不动甜宝的!

“乖宝,大舅父二舅父都被锁住了,都背不了甜宝,三舅父错了,三舅父背着甜宝,随便甜宝怎么打三舅父好不好?”

九尺高的伟岸男儿,在小团子面前躬身低头,像只努力摇尾巴求原谅的可怜大狼狗。

甜宝终于看向叶永礼,鼓着腮帮子说,“不,三舅父,骗宝,宝害怕!骗宝!”

说着大眼睛涨出泪水,小嘴瘪了瘪,又扭回头不肯看叶永礼。

刚才找不到家人,甜宝好害怕好害怕。

甜宝有姥姥有家人,甜宝再也不想一个人了。

叶永礼心里一疼,愧疚如洪,急的绕到甜宝身边,想拉她空闲的小手手,可甜宝却把小手背到背后,小脸坚定的不想理叶永礼。

叶家人又心疼甜宝,又可怜叶永礼,可脚下一步不敢停,谁也没法停下来好好劝慰甜宝,只能任由叶永礼自己哄劝小团子。

眼见着甜宝脚下一步赶不及一步,一个虚踩绊倒趴摔在雪地里,瞬间被雪地掩埋,叶永礼眼底一硬,不由分说的把甜宝抱起来扛到了肩上。

“不要,三舅父,甜宝,自走!”

甜宝小手小脚乱蹬,挣扎着要下来,可叶永礼说什么也不放,一双大掌又稳又牢的扶紧甜宝。

挣扎了好一番,甜宝的小身子泄力了,软软的挂在叶永礼肩头,小胳膊小腿跟着叶永礼走路的动作一晃一晃的,看着叶永礼在雪地上留下来的深脚印,大眼睛忽闪忽闪的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虽然叶永礼的动作有点野蛮,但是总归是把小团子抱起来了,这样不至于落后受罚,叶家人纷纷松了口气。

寒风瑟瑟,雪路无头。

一眼扫望过去,官路上的雪和山林枯木间的白连成一色,除了零星的灰枯,再无其他颜色。

钱金宝抬头看了眼灰压压的天,感觉有雪粒轻轻砸在脸上,眉头忍不住聚拢。

这几天连连大雪,也就停歇了大半日,不出所料,一会肯定有狂风暴雪。

积雪深及大人小腿,一身轻松的行走尚且艰难无比,更何况他们戴着三十斤的木枷。

他们几个大人也倒罢了,先前都伺弄过土地,还有一身子力气,可怜了一对双胞胎,罪童木枷虽然只有十斤,但是也不是从小锦衣玉食的他们能承受的。

还有玉莲,虽然是小门户的闺女,但是也是父母娇养着长大的,从来就没有干过重活,自己已经能听到她沉重不匀的呼吸声。

甜宝的身子湿了半截,凛风一吹,会不会风寒......

“咳......咳咳咳......”

身后传来一阵剧烈的猛咳,钱金宝的心瞬间揪了起来。

叶家人的心齐齐一凛。

甜宝软趴趴的小身子瞬间绷的僵直,奋力的扬起小脑瓜,正好看到叶永礼身后的叶永孝猛咳出了一口血,脚步虚浮的跌滚到了雪地里。

她吓呆了,“二舅父!”

“二弟!”

“二哥!”

“永孝!”

叶家人纷纷扑向叶永孝,队形瞬间打乱停滞。

“干什么!快走!”

官差的刀柄第一时间砸过来,叶永礼顺手把甜宝塞到叶家人中间,挺身护在了家人身前。

官差头子的长鞭毫不犹豫的抽过来,轻松的撕扯掉了叶永礼身上一块衣衫,“装什么装,给老子起来,继续赶路!”

小说《流放后,奶凶凤崽带着全家开外挂》试读结束,继续阅读请看下面!!!



男人剑眉凌厉,一脚把钱王氏踹飞了一丈开外。

钱王氏惨叫一声,在结了薄冰上滑了好远一截才停下来,却一动不动,明显是昏死了过去。

村人看了看追着苦宝离开的贵人母子,又看了看钱王氏,像是反应过来什么,一脸惊慌的赶去钱家通风报信。

路面太滑,老妇人又心急火燎,追了没多远就摔倒了。

“娘,你没事吧?”

年轻男人赶紧上去,一脸紧张的把老妇人搀扶起来。

“我没事,快去追孩子,她穿的这么少,会冻死的呀!”

老妇人眼底的泪终于滚了下来,伸手去推年轻男人。

苦宝回头看了一眼,小短胳膊小短腿爬的更快了,很快就和身后的母子拉开了距离。

年轻男人虽然心疼母亲,但是看见小人儿跑远了,还是一咬牙先追了上去,“娘,你慢慢走,千万别着急,儿子这就去把孩子追回来。”

跑到一处岔路口,苦宝小心翼翼的爬下了田埂小路。

小路不如村路平坦,地上的小石子和枯草干枝被冻成了坚硬的利器,扎破了苦宝的小手小脚,钻心的疼。

苦宝皱着小眉头,大眼睛里憋着泪,一小步一小步坚定的朝前爬。

很快她就在田埂的尽头看到了一个不显眼的小土包,苦宝的眼底瞬间变得亮晶晶。

娘亲!

“乖孩子,别跑了,小心受伤啊!”

年轻男人眼尖的看到田埂上有些许血迹,心疼的剑眉都快拧到了一起,脚下的步子又急促了些。

苦宝终于到了小土包面前。

她喘着粗气,但是小小的眉眼却笑的弯弯的,张开小短手紧紧抱住了冰冷扎人的小土包,“娘亲!苦宝、想娘亲。”

奶脆的声音像是一把刃,狠狠的扎进了年轻男人心底,他猛然顿停在苦宝身后,眼泪一下子就胀满了眼眶,“乖宝......”

听到声音的苦宝吓的浑身一颤,扭头看到年轻男人,小脸盛满惊恐和戒备。

大眼闪了闪,她赶紧伸手开始扒小土包,“娘亲!有坏人!娘亲、苦宝、要睡觉觉......”

土包虽然是新土,但是土疙瘩早就被冻的坚硬无比,毫不留情的划伤上了苦宝的小手指。

苦宝急哭了,“娘亲、让、苦宝进、”

泪珠滑下来的瞬间,她习惯性的歪着小脑袋,让眼泪顺流到了嘴巴里,小手却没有停下来。

看见这一幕,她身后的铮铮铁汉泪流满面的单膝跪到了她身边,“孩子,我是舅舅,不是坏人......”

哽咽的声音很轻很柔,生怕吓到奋力扒土的孩子,边说他边迅速把袄子脱下来,裹在了苦宝身上。

刺骨的寒意在脱衣服的瞬间袭来,男人心口一阵窒息。

他是练武之人,还穿着厚实的中衣,尚且承受不住这天寒地冻的恶劣,小小的人儿就穿了一件单衣,怎么经得起风雪的撕扯。

她到底熬受了多少苦……

苦宝小身子一怔,不可置信的看着年轻男人,扒土的小手也僵住了。

舅舅?

他不是拍花子,是舅舅?

苦宝伸手擦了擦泪眼朦胧的眼睛,小脑袋试探的凑近年轻男人的脸,看的可仔细可仔细。

娘亲告诉过苦宝,苦宝是有舅舅和姥姥的,就是找不到了。

年轻男人的呼吸都屏住了,一动也不敢动的任由苦宝打量。

老妇人也追过来了,泪眼簌簌的看着眼前的一幕,也顿住了身形。

“舅舅?不是、拍花子?”

苦宝的大眼睛里出现迷茫和不确定。

眼前的人和娘亲有点点像,但是长的却比娘亲凶多了。

娘亲脸没有这么大,眉毛没有这么浓。

年轻男人哽咽着点头,“是舅舅,不是拍花子,舅舅是娘亲的哥哥。”

他颤抖的指向了小土包,喉咙里呜咽着浓厚的悲伤。

老妇人颤颤巍巍的靠近小土包,身子瘫软蹲了下来,发出压抑又猛烈的悲哭,身子抖如筛糠,“永荷,娘的乖女儿,是娘没护住你,是娘来迟了啊……”

苦宝看着哭的伤心欲绝的老妇人,又看了眼泪流满面的男人,小小的心剧烈的挣扎着。

坏奶奶一家都叫娘亲贱人,这个陌生的老奶奶喊娘亲乖女儿,还哭的这么伤心。

他们......应该不是坏人吧?

可是娘亲又说了,坏人是会骗小孩的,他们的泪会不会是假的?

奶奶都讨厌她打她,这个世界上怎么会有喜欢她的人呢。

苦宝摇了摇头,收回了眼神,又开始专心的刨土包。

苦宝只相信娘亲。

一层又一层的心疼在男人眼底累叠,他忍不住伸手小心翼翼的把苦宝捧抱了起来,英挺的眉眼努力化成最柔和的模样,“苦宝疼,舅舅帮。”

说着他伸手在苦宝刨出的小坑接着刨起来,如果心挖出来能让苦宝相信他是舅舅,他恨不得立刻挖出来给她看一看。

他深明白,孩子一定受了太多的苦,遭受太多的凌虐,不会再轻易信任任何人了。

万幸他们还有机会疼她爱她……

“乖宝,姥姥的乖宝,你这是受了多少苦啊.......是姥姥不好,弄丢了你娘,又不知道世上还有一个你,姥姥来迟了啊......”

老妇人看着苦宝皴裂的没有一块好皮的脸和破损的小手指,心像是被钝刀子割成了一片一片,疼的窒息,“苦宝要做什么都好,姥姥也帮苦宝挖。”

老妇人也跟着年轻男人一起开始刨土包。

苦宝本来想挣扎,但是听到两人的话,小身子顿住了,大眼睛又漫上了疑惑和挣扎。

他们没有打苦宝,也没有要带苦宝走,他们在帮苦宝找娘亲。

挖了一会,老妇人和男人的手都破皮了,鲜血淋漓。

苦宝的小心脏紧缩了一下,下意识伸手拉住了老妇人的手吹吹,“流血、疼、”

和老妇人的眼睛对视后,她飞快的想松开,却被老妇人反手握住了小手。

老妇人把小手放在脸旁边贴了贴,泪眼磅礴,“姥姥不疼,乖宝疼。”

看着惨不忍睹的小手,她放到嘴边上气不接下气的吹了吹,心口一瞬间已经像是被绞了千万遍。

“你们是谁!打昏了我娘,还敢刨我家的坟!今天不掰扯清楚,甭想离杨滩村!”

盛气凌人的男声在三人身后暴喝。

老妇人和男人回头,七八个村民抄着家伙站在了他们身后,领头的是个矮胖的男人,身边还站着一个个子高挑,满脸刻薄的女人。

钱王氏正被两个村民架着,依然昏迷不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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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两个儿子从小吃父母饭受父母疼爱教导,不曾亏待于他们,危难之际他们自当同父母共患难,作为父母虽心痛难忍,但尚且能接受。

可甜宝不一样啊!”

说着,叶永忠把甜宝拉起来推到身前,铮铮男儿瞬间热泪盈眶,“这个孩子是我妹妹的孩子,我妹妹因何走失,我们叶家又苦找了妹妹多久,相信整个襄平郡半数百姓都有耳闻,眼下妹妹已经被人残害致死,只留下了这一丝血脉。

就是我身边的孩子,她叫甜宝!

甜宝两岁之前没吃过一顿饱饭,没穿过一件暖衣,日日遭受毒打,苟延残喘才活到今日,好容易才被我们找到接了回来,可刚接回来三天啊,她才刚吃了三天饱饭,穿了三天暖衣,享受了三天的家人疼爱,就又要失去一切!”

说到此处,叶永忠重重的朝百姓磕了个头,虽身着镣铐枷锁,但额头也奋力着地,因为用力,脖子处青筋暴露,“如果有人愿意看在我这么多年一心为民的份上,帮我们将甜宝抚养长大,我叶某来世当牛做马也必当报答!”

叶家人跟着叶永忠,齐齐的朝百姓磕头。

甜宝呆呆的看着家人忘记了动作,小眉头紧锁好像在努力的理解着家人的所作所为。

“叶大人,使不得啊,快快请起!要不是你来襄平郡任职,我们一家八口早就饿死了,如果你不嫌弃我家里条件差,我愿意替您养着孩子,有我们一口吃的,绝对饿不着她!”

“对,我也愿意,我们家人口少一点,绝对能让甜宝吃饱穿暖!”

“我也愿意!”

“我也愿意!”

好几波百姓们纷纷涌上前,官差们见状立刻拔出了大刀,生怕他们势众闹事。

“大家小心,不要靠近,我们是戴罪之身,大家不要妨碍官差办事。”

“叶某谢谢大家,谢谢!”

苏玉莲适时制止大家,叶永忠也满脸动容感激,眼睛扫了一圈,锁定了一个眉眼和善的妇人,准备拉着甜宝上前。

可手里一空,扭头再看,甜宝已经离开自己身边,跑到姜丰年身边,紧紧的抱住了老太太的腿,“不丢,甜宝,甜宝乖!听话!”

大大的眼睛盛满了泪豆豆,小嘴瘪的让人心痛。

饶是叶永忠硬汉寡情,此刻也热泪直流,他伸着手缓缓靠近甜宝,“甜宝乖,大舅父不是要丢下甜宝,官差大人觉得我们力气大,派我们到地里干活,等干完了活,大舅父就会接甜宝回以前的家里住。

甜宝先跟这个婶婶住几天,婶婶可以让甜宝吃饱饭,穿暖衣,甜宝要听话,好吗?”

姜丰年也摸了摸甜宝的头,哑声哄慰,“乖宝,大舅父说的都是真的,我们很快就会回来接甜宝,甜宝不怕啊!”

被叶永忠选中的妇人赶紧上前,面上是努力堆到最和蔼的笑容,伸出来的手也透着小心翼翼,“甜宝,大舅父有事要干,婶婶只是暂时照看你,大舅父会回来接你的,婶婶会对你很好很好的,甜宝不怕!”

甜宝看了看妇人,又看了看叶永忠,坚定的摇头,“不,甜宝,跟姥姥,甜宝,能干活。”

“时间到了,整队快走!”

官差头目过来了,扬起鞭子就摔打到了地上,破空之音让众人胆战心惊。

官差们赶紧上前驱赶叶家人。

姜丰年咬牙望向妇人,妇人会意,赶紧上前把甜宝用力从姜丰年腿上撕开,死死的抱近怀里。


夏周国,襄平郡杨滩村。

正是数九寒冬月,泼水即成冰。

钱家的土屋里,五岁的钱金宝一边咬着煮鸡蛋,一边拿着木炭在两岁的小女孩脸上画乌龟,“站好,不准动,动了就画的不好看了!”

苦宝小小的脸上皴裂的没有一块好皮肤,木炭重重的刮在皴裂的伤口处,疼的她忍不住往后缩退了一步。

钱金宝手里一空,蛮横的小脸上顿时不高兴了,使劲的把木炭砸到了苦宝的脸上。

“啊!”

木炭砸到眼角上,苦宝疼的一声惨叫。

她的小脸堆上奶凶,迈着小短腿哒哒跑上前,抱着钱金贵砸人的手就狠狠咬了上去。

“奶,奶!苦丫头咬我!”

钱金宝疼的吱哇乱叫,空出来的手拼命的捶打着苦宝的头,苦宝却死死咬着不松口,疼也不松口。

钱金宝手里的鸡蛋咕噜掉在了地上。

看着地上的鸡蛋,苦宝大眼睛里的奶凶呆了一瞬,随即松了口,小手一把抓起地上沾灰的鸡蛋,塞进了嘴巴里。

生怕钱金宝在嘴巴里抢食,苦宝鼓着腮帮子拼命嚼,伸长了脖子往下咽,噎的小脸通红。

好香啊......

钱金宝恨恨的一脚把苦宝踢倒在地上,“奶,你快来啊,苦丫头还抢我的鸡蛋吃!”

苦宝的肚子被踢得好痛,屁股也摔的好痛,她努力抿紧小嘴巴,才没让鸡蛋渣渣掉出来。

“贱丫头,反了天了,凭你也配吃鸡蛋这么金贵的东西!”

钱王氏闻声揩着手从厨房匆匆出来,看见苦宝正用力的吞咽着什么,气的三角眼猛瞪,手里的烧火棍重重的落在了苦宝的身上。

“啊!疼......坏奶奶!”

苦宝蜷缩在地上,只穿着褴褛单衣的小身子,在冰冷的土地面上来回打滚,企图能避开钱王氏的烧火棍。

可是不管滚到哪个角落都逃不开,烧火棍打的肉骨钝疼,棍上面的木刺把冻脆的皮肉砸划拉的鲜血淋漓。

苦宝嘴里疼的直呜咽,大眼睛里的奶凶却丝毫不见褪去。

她瞅准时机,小身子一纵就抱住了钱王氏的手,龇着小尖牙狠狠咬了下去。

钱王氏疼的嚎叫一声,拼命的把苦宝摔到了地上。

苦宝的小身子都快甩散架了,但是她没有哭,忍着疼爬起来,迈着小短腿跌跌撞撞的钻出了门外。

一阵冷冽的风穿透单薄的衣服,直接吹进了苦宝的骨头缝,她的牙根控制不住的咯咯打架。

好冷好冷呀......

可她不敢停下来,长满冻疮的小脚丫毫不犹豫的踩进了白皑皑的雪地里,立马被埋没了半截小身子。

她要去找娘亲,和娘亲在小土包里睡觉觉也不要待在这个家里,坏奶奶打的太疼了,苦宝受不住了。

钱王氏追了出来,却在雪地前顿住了脚步。

这一脚踩下去,鞋和大半截裤腿就都会湿透,这鬼天气十天半月都不见得晾的干,还得用灶火烤,一不小心在烤坏了就得不偿失了。

“你要是敢跑,老娘就把你娘从坟包里刨出来,丢到山里喂狼!”

钱王氏看着雪地里艰难朝篱笆外面蠕动的苦宝,叉着腰骂骂咧咧的威胁道。

苦宝僵在了雪地里,转过小身子看向钱王氏,小脸可凶可凶了,“不准!欺负!娘亲!”

稚嫩的奶音没有任何威慑力,瞬间被吞没在呼啸的寒风里。

“哎哟哟,不想让我动你娘,那就给我老老实实的在雪地里跪一夜!明早起老娘要是看不到你跪在院子里,立马就去把你娘刨出来喂狼!”

钱王氏可舍不得苦宝跑。

这丫头五官虽然还稚嫩的很,已经可以看出长大后的倾国倾城。

一天一顿猪食吊着命,不仅现在可以给金宝当消遣的玩物,待长到个七八岁就能卖个好价钱。

就是这个崽子生了身硬反骨,不像寻常的孩子,打一顿就能吓到。

越打越倔,但凡有机会就会反咬人一口。

而且,自从她那个便宜娘死了之后,不管怎么朝死里打她她都不会哭,像个没感情的狼崽子似的让人心里发毛!

好在只要提起她那个便宜娘,她就会乖乖听话。

果然,雪地里的小身子倔强的僵了一会,然后就乖乖的折回来跪下了。

“娘,饭做好了没,做好了赶紧端到床上来,我和红菊都快饿死了!”

屋里传来男人不满的催促声。

“哎哎,来了来了!”

钱王氏得意的拍了拍手上压根不存在的灰,转身进屋关上了大门。

苦宝蜷缩成一团,轻轻的抽了抽冻的通红的鼻子。

娘,不怕噢,苦宝是不会让坏奶奶打扰你的睡觉觉的。

你睡醒了就来接苦宝一起去小土包睡觉觉好不好?

鹅羽大雪不间断的下了一天,地上的积雪又高了一截。

成人一脚下去瞬间就能埋没到大腿。

转眼已经是深夜,寒风呼啸的像狼哭鬼嚎,家家都紧闭门户,生怕有一丝冷风钻进屋里。

苦宝已经变成了小雪人,只露出了两只清澈无波的大眼睛,一瞬不瞬的盯着钱家的大门。

雪水不断被体温融化,浸透了单薄的衣衫和头发,寒风一吹,就结了冰,一层叠一层。

真冷呀......

苦宝感觉眼皮子很沉很沉,好像闭上就会永远睁不开,她伸出发僵的小手,用力的撑开眼皮。

再跪一会会,坏奶奶他们应该就睡着了吧?

又过了半个小时,屋里一点人声都没有了,苦宝小手撑在地上准备借力站起来。

可跪了大半天,冻了大半天,腿僵的站不直,梆硬的小身子跌进了雪地里,立马被吞没。

她只好在雪堆里慢慢朝猪圈爬。

不知道用了多久,苦宝终于抹到了熟悉的干草堆,她弯了弯冻僵的小唇角,赶紧钻到了草堆里面。

整个身子埋进草堆后,她觉得暖和了些。

苦宝小心翼翼的伸出小手接在了下巴底下,大眼里的眼泪这才敢流下来,经过皴裂的皮肤时,疼的她小眉毛紧皱。

可是她顾不得疼,微微张开了小嘴巴,歪着头让眼泪顺着流进了嘴巴里。

咸咸的味道,立刻在嘴巴里蔓延到四肢百骸。

苦宝感觉身上的疼明显轻了些。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但是苦宝知道自己的眼泪是可以治好伤伤的。

身上的疼还没有完全消失,可是她已经流不出来眼泪了。

苦宝觉得坏奶奶明天还可能会打她,如果现在不治好伤伤,明天打的时候肯定更疼吧?

她歪着小脑袋,努力的回想着娘亲温暖的笑脸,好像又听到娘亲在轻轻叫她乖乖。

苦宝很想很想娘亲。

眼里又涨出眼泪。

苦宝赶紧张开小嘴巴。

等到身上不疼了,苦宝又摸了摸饿了一天的小肚子。

她今天只喝了一碗稀水一样的猪糠,刚才那半个鸡蛋也填不饱扁扁的肚子。

苦宝又朝草堆里缩了缩,伸手在鸡窝头上小心的扒拉了一会,抹到了一根金黄的软翎羽。

瞬间她就看到了那片熟悉的神奇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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