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片里的她永远都是那么干净，漂亮。
姑姑看到我时，眼里有仇恨，有不甘。
她沙哑着声音。
“你来做什么？来看我笑话吗？”
“怎么会呢，我们是最亲的亲人，我是不忍心你被人蒙在鼓里当傻子。”
“你在胡说八道些什么鬼话？”
我把之前拍的视频给姑姑看。
看到后面，她激动地想站起来抢手机，被狱警按住了。
“那对奸夫淫妇现在在哪里！”
“放心吧，我帮你把他们抓起来了。姑父想用偷来的资料换钱，和他的情妇逃出国。他竟然连表弟都抛弃了。”
姑姑愣住了，身体不停地颤抖。
“你胡说！不可能！”
她被按在桌子上拼命挣扎。
“他怎么能那么对我？他怎么能那么对我儿子！这个畜生！”
我离开时，还能听到她绝望的嘶喊声。
19.
随着审讯的深入，姑父叛国的罪行及其贪污受贿的事实都被揭露。
他被判无期徒刑，剥夺政治权利终身。
他入狱的前一晚，姑姑在狱中受了伤，申请去医院治疗。
正巧，一个进，一个出，两人擦肩而过。
我站在不远处，看到姑姑的眼神。
阴冷，仇恨。
就这几秒钟的时间，姑父捂住脖子，倒在了地上。
血从他的指缝飚出。
他想说话，但是姑姑手里那把磨过锋利的牙刷，切断了他的气管。
“我替你背锅坐牢，天天在这里被人欺负，你竟然敢背叛我们母子。你该死！”
场面一片混乱。
本来该是姑姑去医院，但是现在只能先送姑父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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