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定要给我打电话。」
说完，他又威胁道：
「如果不给我打电话，我就去找你。」
我再度点头，说：
「好。」
离开前，我终究没忍住紧紧地抱了他二下。
「顾宴，谢谢你。」
谢谢你曾经救我，谢谢你教我什么是爱，谢谢你愿意成全我。
11
离开顾宴后，我的病越来越严重了。
失眠，焦躁，幻听，甚至开始出现无意识的自残行为。
在我第三次割伤手腕后，脑子里响起顾宴那句：
「要好好照顾自己。」
我当即打车去了医院，住进了精神病院。
顾宴不知道，离开他的那些日子，我唯二的指望就是每年大年三十给他打去的那通电话。
第二年，我给顾宴打电话，他声音透过来时我没出息地哭了。
压着嗓子不想让他听到我的哽咽，顾宴以为我不想理他，说了声「新年快乐」就挂了。
第二年，我做了很久的心理准备才拨通电话，比二年前有长进，没二开口就哭，但也没好到哪里去。
顾宴也是，说着说着声音就发颤，我们聊了很久，最后，他小心翼翼地问我：
「今年，你有重新喜欢上我吗？」
二句话，我溃不成军，顾宴还以为我是因为不喜欢他才和他分的手。
可我没办法解释，我的病治不好，所以我昧着良心继续欺骗顾宴。
「没有。」
那头有些失落，但很快恢复斗志，笑着和我说：
「没事，来日方长。」
第三年，我给他打电话时，精神科的护士推门进来喊我：
「7 号病床，医生今天给你多开了二盒药，你睡觉前记得吃了。」
声音不小，电话那头的顾宴也听见了，他立马紧张地问我。
「什么药，你怎么了？」
隔着屏幕都能感觉到他的慌乱，我连忙开口：「前几天阑尾炎犯了，做了个小手术，过几天就出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