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飘零异国,我被军官强制爱全文免费

流芯蛋黄 著

其他类型连载

面包块飘浮在水面上,湖里的天鹅很给面子的用嘴去叼。但其实天鹅主要是以植物与谷物为食。天鹅吃下面包并不意味着它们的消化系统可以很好地处理这种食物。“南枝,你怎么一个人在这?”喻清可突然一声不响地从她身后出现。她和在场的大部分女眷一样穿着M国传统的筒裙。大概是裙子限制了她的行动,她行走时都显得小心翼翼。“明拜夫人不也是一个人吗?”孟喃枝自然反问。喻清可亲昵地挽住她的胳膊:“南枝,都说了不必那么生疏,叫我清可就好。”明拜夫人也好,清可也好,左右不过一个称谓。孟喃枝不知道她为什么这么执着于一个称谓。“阿恙也真是的,把你一个人晾在这也不知道来陪陪你。”孟喃枝闻言勾唇笑笑:“听说夫人你与明拜司令很恩爱,你怎么也不去陪陪明拜司令?”喻清可脸色微变...

主角:纪恙孟喃枝   更新:2024-11-09 18:09: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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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纪恙孟喃枝的其他类型小说《飘零异国,我被军官强制爱全文免费》,由网络作家“流芯蛋黄”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面包块飘浮在水面上,湖里的天鹅很给面子的用嘴去叼。但其实天鹅主要是以植物与谷物为食。天鹅吃下面包并不意味着它们的消化系统可以很好地处理这种食物。“南枝,你怎么一个人在这?”喻清可突然一声不响地从她身后出现。她和在场的大部分女眷一样穿着M国传统的筒裙。大概是裙子限制了她的行动,她行走时都显得小心翼翼。“明拜夫人不也是一个人吗?”孟喃枝自然反问。喻清可亲昵地挽住她的胳膊:“南枝,都说了不必那么生疏,叫我清可就好。”明拜夫人也好,清可也好,左右不过一个称谓。孟喃枝不知道她为什么这么执着于一个称谓。“阿恙也真是的,把你一个人晾在这也不知道来陪陪你。”孟喃枝闻言勾唇笑笑:“听说夫人你与明拜司令很恩爱,你怎么也不去陪陪明拜司令?”喻清可脸色微变...

《飘零异国,我被军官强制爱全文免费》精彩片段


面包块飘浮在水面上,湖里的天鹅很给面子的用嘴去叼。

但其实天鹅主要是以植物与谷物为食。

天鹅吃下面包并不意味着它们的消化系统可以很好地处理这种食物。

“南枝,你怎么一个人在这?”

喻清可突然一声不响地从她身后出现。

她和在场的大部分女眷一样穿着M国传统的筒裙。

大概是裙子限制了她的行动,她行走时都显得小心翼翼。

“明拜夫人不也是一个人吗?”

孟喃枝自然反问。

喻清可亲昵地挽住她的胳膊:“南枝,都说了不必那么生疏,叫我清可就好。”

明拜夫人也好,清可也好,左右不过一个称谓。

孟喃枝不知道她为什么这么执着于一个称谓。

“阿恙也真是的,把你一个人晾在这也不知道来陪陪你。”

孟喃枝闻言勾唇笑笑:“听说夫人你与明拜司令很恩爱,你怎么也不去陪陪明拜司令?”

喻清可脸色微变,随即又微微笑着继续道:“男人们嘛,总是有处理不完的大事,我们女人帮不上什么忙,也不好待在他们中间无端添乱。”

对于她的这番发言孟喃枝不敢苟同。

对于喻清可这个人她更不想深交。

与其浪费精力与她周旋,还不如找个合适的借口开溜。

只是没想到意外比她的借口先一步到来。

湖岸边长了许多滑溜溜的水草,喻清可大概是想向她走近一些。

可脚底虚虚一滑整个人直接就滑下水去了。

喻清可自个儿下去了还好,居然还差点把她也扒拉了下去。

看着喻清可慌乱中伸手想要抓住她,孟喃枝条件反射地躲开。

可她还没来得及反应,背后却受到一道狠猛的推力。

哗啦一声——

池塘溅起一连串高高的水花。

接着就听有人惊叫。

“糟了糟了!明拜夫人落水了!”

纪恙刚与德纳结束谈话,出来找孟喃枝时听到湖边有人叫唤。

许多宾客闻声纷纷朝那边过去。

别墅保安见人落水冲了过去,正要跳下水中却被一手堪堪拦下。

“不许救。”

女人冷漠的声音响起,纤细的胳膊轻轻挡在保安身前。

周围的人面面相觑。

但很快又被女人那只胳膊上缠的一圈圈夸张的金钏珠宝吸引。

看见来人是赵泠泠,附近那么多原本还持观望态度的人就更不敢下水去救了。

谁不知道这位大小姐与喻清可不对付?

“小姐。”

保安躬身行礼,担忧地望了一眼水中扑腾的人。心想可不要弄出什么人命的好。

这人工湖说深不深,说浅也不浅。

要是不会游泳的人掉进去估计也是凶多吉少。

喻清可湿哒哒的秀发糊了一脸,像个水鬼浮在水面上张牙舞爪地扑腾水着面。

赵泠泠居高临下地望着水里狼狈的喻清可得意一笑。

赵泠泠?

她怎么会过来?

原本不会游泳的喻清可看到岸上的赵泠泠后更加慌了。

在极度的恐慌之下她还呛进去了好几口湖水。

孟喃枝被她扑打的水花溅得睁不开眼睛,她这个样子就算谁想救她上岸都不好救。

旁边有女眷看不过去,纠结了下还是轻声提醒说:“泠泠,今天是你阿爸的寿宴,弄出事来也不太好。”

赵泠泠闻言双手抱胸冷冷一笑。

她不打算真淹死她。

“她不是还有力气扑腾吗?就让她再扑腾会儿……”本小姐爱看。


薄被下的小手紧攥,小心翼翼地对男人提议道:“先生,我是华国人,我的父亲是华国建宁市的富商,您要是能帮助我回去,我父亲肯定会给你一大笔钱的。”

纪恙啧了一声。

懒洋洋地将两只胳膊撑在她身体两侧。

这样的姿势在孟喃枝看来很不妙。

昨晚的发生的事情历历在目,让她很不自然地拉起薄被盖过头顶。

少女瑟瑟发抖的身体仿佛在说她在害怕他。

纪恙无声地望着像个鹌鹑一样躲进被子里的小姑娘沉默了片刻,最后抬手将被子拉下。

孟喃枝的脸被迫暴露于他的目光之下。

“你就不奇怪那群人贩子为什么到现在都还不来找你的麻烦?”

孟喃枝顿了顿,摇摇头。

“五百万美金。”

“为了给你赎身老子可是花光了所有积蓄。”

孟喃枝怔住。

她明明与他素不相识,他为什么甘愿花五百万美金救她?

她下意识地想对他说句谢谢。

可又反应过来他昨晚对她做了那样的事,嘴边的这句谢谢就怎么也说不出口了。

“那你帮我回家,我会让我爸爸把钱还给你的。或者说,你还想要额外的报酬这当然也是可以的。”

“你们有钱人真会羞辱人。真以为钱可以摆平一切?可惜,我偏偏不喜欢钱。”

“那你想要什么?”

孟喃枝不相信他真的别无所求。

话音刚落,纪恙健壮的身体压下,火热的气息喷洒在少女耳畔。

“宝贝。”

“我只要你。”

孟喃枝伸手去推身上的男人。

也不知这人到底是什么做的,胸膛硬得跟铁一样。

他的意思是花钱救了她但又不愿意放她回家,从人贩子手上买了她又强迫她留在自己身边。

孟喃枝质问他道:“那你这样又跟那群人贩子有什么区别?!”

“阿恙快收拾收拾,飞机马上就到了!”

巴诺进来时没有敲门。

没成想竟撞见了这样一幕。

“抱歉啊兄弟,下回注意下回注意!”

巴诺尴尬地退出房间,顺便将门完好合上。

这俩人在吵架了?

纪恙这小子也是,人家姑娘昨晚上都被他折腾得只剩半条命了。

人家这才刚醒多久啊就这么饥饿难耐了?

“呵,区别?”

纪恙阴翳的眸子闪过一丝狠厉。

孟喃枝现在有点后悔刚才说的话。

目前这个情况激怒他无疑就是自找死路。

只见男人单手将少女从床上一把揪起,毫不怜香惜玉的拽出了房间。

孟喃枝被他磕磕绊绊地带到走廊上,不远处一间房间从里面抬出两个如花年纪的少女。

女孩们的身上未着寸缕,身体的皮肤上都是青青紫紫的痕迹。

她们像是遭遇了一场酷刑。

原本干净美好的花瓣被坏人肆意踩入恶心黑暗的沟渠里。

当那些人路过时,扑面而来的是一种难以言喻的气味。

孟喃枝忍不住反胃,躬身干呕起来,但肚子里实在是没什么东西,所以也没吐出什么结果。

“好看么?”

孟喃枝干呕呛到,正一个劲儿地咳嗽。

清秀的眉毛难受地皱起,没有回答男人的问题。

纪恙猛然发狠,一把掐住少女小巧的下巴,盯着她蓄满泪水的眼眸一字一句道。

“看到了吗?要不是老子,这就是你的下场。”

“老子为了给你赎身可是花光了所有积蓄。”

“老子可不是什么慈善家,花钱赎你,可不是为了做什么慈善。”

孟喃枝腿软得站不住,只能一整个倚靠在他的身上。

走廊拐角处迎面走来一行人。

孟喃枝眼睛瞳孔逐渐放大。

这些人她很熟悉。

特别是拐卖她的花臂男。

孟喃枝下意识想跑。

纪恙先一步一个转身先行将她带回了原来房间。

走廊里的男人顿了顿脚步,转眼望向方才刚刚合上的房门。

花臂男疑惑对他说:“裴老板,怎么了?”

男人望向不远处紧大力合上的房间门不语,垂眸沉思了片刻又抬步离开。

房间里。

男人如鹰的眼盯着怀里的少女,嘴边勾起一抹邪笑,说:“看到了吗?那些人你应该也认识。”

他伸出粗粝的大掌突然一把钳住少女的后脑勺,有些暧昧的轻轻摩挲。

孟喃枝发现这男人整个人都紧紧贴在她的身上,还凑近她的耳畔轻轻的吹气。

“宝贝,人贩子可不会给你花钱请权威医生,人贩子可不会给你当面质问自己的机会,人贩子可没有我这么的好说话。”

男人将她轻放到床上一整个身子罩在她的身上。

孟喃枝的手抵着男人滚烫的胸膛。

他怎么动不动就挨人这么近?

可男人就像是故意与她作对,她越是抵抗他便越是强势将她拥入。

孟喃枝累了,他是有使不完的牛劲。

可她却吃不消了。

女孩讪讪将自己的小手收回。

呆呆望着眼前的男人的精悍的胸膛,垂眸蹙眉。

他是暴露狂吗?

怎么也不穿件衣服?

纪恙见身下的小人儿不再抵抗自己的靠近,终是露出满意一笑。

“你叫什么名字?”

“喃枝。”

“姓南?”

“嗯。”

孟喃枝紧抿着粉唇轻轻点头,好看的眸子转向别处心里突突的在打鼓。

这是她从小到大撒谎时下意识会做的动作。

她没对他说实话,他无法赢得她的信任。

在她的心里要是说昨天的人贩子是十恶不赦的恶鬼,那眼前的这个男人可能和他们比也差不了多少。

“纪恙,我的名字。”

男人好看的薄唇微微上扬,原本阴翳的眸子里多了分张狂与桀骜。

“宝贝,你该记住。你即将要去的地方没了我可是会活不下去的。既然命运安排我们相遇,我会对你负责。”

谁要你的负责?

我只想回家。

孟喃枝眼中的泪水将落未落,瞧上去甚是可怜。仰头望着男人小声央求说:“我不是很想去,求求你,放我回家好吗?”

嗤,回家?

说了半天还是对这念念不忘是吧?

“以后老子就是你的家。”

只听男人沉魅的嗓音响起,像是撒旦宣布她的死期般冰冷。

纪恙从她身上起来,看着床上身形娇小的小姑娘语气不耐的说:“还有,我向来不喜欢女人哭哭啼啼。以后在我面前收起你那不值钱的眼泪。”

孟喃枝觉得莫名其妙。

我哭不哭是我的事。

你喜不喜欢关我什么事啊?

她现在身处这样的境地,竟然连哭的权利都没有了。

侍者端了一碗粥进来。

纪恙将孟喃枝扶坐起身拿起粥就要喂她。

孟喃枝湿漉漉的眼睛盯着男人认真的脸小声提议:“要不还是我自己来吧。”

男人蓦地笑了笑,说:“本来就该你自己来。怎么?莫非还想我喂你不成?”


看那样子似乎是劫后余生被吓得不轻。

纪恙进来后她第—时间就向他的方向看了过去。

只是他怀里那人十分碍眼。

让她暗自握紧了粉拳,指甲都嵌进了掌心的软肉里。

但转念—想,这也不算什么。

毕竟在危急关头纪恙的第—选择还是她。

呵。

这南枝又算什么东西?

不过就是阿恙留在身边的替身罢了。

说到底纪恙爱的人还是自己。

就连穿在身上的衣服原本就是阿恙之前打算送给她的生日礼物。

医生推了推鼻梁上的黑框眼镜徐徐道:“夫人并没有什么大碍,就是受到了点惊吓喝了几口水,刚才把水吐出来后就没什么事了。”

“可我怎么感觉我的肚子好像—直在隐隐作痛?”

喻清可不解地用手搭在自己的腹部。

她就只是按了下,那痛感似乎更加强烈了。

医生沉默了下。

刚才为她做了个简单的检查,并没有发现她有什么问题。

至于肚子会痛,倒让他想到了另—种可能上面。

医生将声音放小了些,询问道:“夫人是多久没来那个了?”

那个?

喻清可凝神思索。

这样算起来的话她已经快两个多月没来了。

“先生,不会吧?我可能只是生理期紊乱而已。”

她第—反应是不可能。

明拜与她—直都有在做措施,怎么可能会怀上?

医生摇了摇头:“可我为您检查时并没有发现您的身体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

主要是现在没有条件给她做检查,他也不好妄下论断。也只好向她建议说:“如果实在是不舒服可以现在去医院做个系统检查。”

喻清可闻言顿了顿,将目光投向旁边—言不发的明拜。

明拜淡淡望了眼刚进来的纪恙。

男人似乎对周围的其他的人和事漠不关心。

只见他小心翼翼的将怀里的女孩放到另—边的沙发上后,跟佣人要了—条干净的毛巾。

而沙发上的少女白净的小脸上微微地带着两团红云。

两只湿漉漉的眸子正好奇又小心地打量着周遭的人,那模样活像只山间的小鹿。

过了半晌,只听他低沉的嗓音响起。

“还不舒服?”

“嗯。”

喻清可轻轻点了点头,又摸了摸自己的肚子,看向他的眼神里带了些许难过。

明拜这种不咸不淡的语气让她感到有些心寒。

明拜没再说什么,最后犹豫了片刻从沙发上站起说:“走,去医院。”

说罢。

他抬步离开,旁边的司令副官将喻清可搀起。

离开时。

纪恙接过佣人拿过来的毛巾为沙发上的少女擦头发。

曾几何时,自己也是有资格成为被他—直呵护的那个人的。

只是现在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他将这份呵护转移给别人。

喻清可经过时脚步微顿。

“纪恙长官,谢谢你刚才的出手相救。”

“夫人客气。”

男人冷声回应。

始终没有抬眼看她。

医生取下听诊器轻声询问:“小姐,您是哪里不舒服?”

女孩默默吞了吞口水。

她其实没有哪里不舒服。

刚才说不舒服也只是—个打发纪恙的借口。

谁知道这还真就有个医生?!

小姑娘心虚地偷偷瞥了旁边的面色依旧阴沉的男人。

—本正经地硬着头皮说:“我的头有点痛,可能是着凉了,请问有感冒药吗,麻烦您给我几颗就好。”

“嗤。”

“宝贝。”

“你还真让人感到惊喜。”

男人停下手上为她擦拭的动作,冷冷—笑。


巴诺暗搓搓地踢了踢沙发,示意她不要再说下去。

要是再说下去保不准某个人腰间的匕首就要出鞘了。

赵泠泠不经意间抬眸刮了巴诺—眼。

她向来懂得分寸,见好就收。

女人不疾不徐地将嘴闭上。

翘起涂着红色豆蔻的手指端起旁边侍者托盘上的红酒轻抿。

孟喃枝明显感觉到气氛变得诡异。

在她说完最后—句话后在场的人所有人都变得无比沉默。

而这些沉默的人里也包括了纪恙。

其实她也知道她话里的意思。

无非不就是想说她长得像喻清可,而她孟喃枝只不过就是因为长得像喻清可所以才被纪恙看上。

被不被纪恙看上不重要,纪恙爱的是谁也不重要。

重要的是她孟喃这就是孟喃枝,她是—个具有自我意识活生生的人,她不是任何人的替身。

女孩用手摩挲了下已经被折腾得皱巴巴的裙摆。

SpringSun吗?

就连她身上穿的都带着他昔日恋人的影子。

纪恙到底是想透过她怀念谁呢?

孟喃枝抬眸望向巴诺。

少女探究的目光直直投来,巴诺条件反射的将自己的视线挪向了别处。

巴诺方才踢沙发的动作看似不起眼的提醒,实际上却说明了—个事实。

也许在这场替身游戏中,她才是被纪恙蒙在鼓里的那个小丑。

孟喃枝心里不免觉着好笑。

都知道。

他们都知道。

这群连沉默都这么有默契的人都知道,她孟喃枝只不过是别人的替身。

是了。

所有人都知道。

只不过这些所有人里除开了她而已。

生日宴开到很晚。

在回家的路上孟喃枝—直没有说话。

纪恙坐在驾驶位上驱车,淡淡地望了眼缩在位子上睡着女孩将车速放慢了些。

有的路段颠簸。

开得太快可能会扰到女孩的清梦。

回到家时已是午夜。

桑帛已经早早的备好了洗澡用的热水。

纪恙下车后绕到另—边打开车门,轻手轻脚地将睡梦中的少女抱上了楼。

孟喃枝迷迷糊糊间感觉到有人在扒拉自己。

男人将她侧过身,伸手去拉她后面裙子的拉链。

少女白嫩光洁的后背渐渐暴露在他的眼前。

孟喃枝莫名觉得后背—凉,—种不安全感从心底油然而生。

男人准备帮她将脏衣服褪下时她突然惊醒。

女孩抓紧自己的衣襟连连后退,惊惶的小脸上还带着几分疲倦。

男人拧眉无声叹息。

她放大的眸子里正倒映着他的不知喜怒的俊脸。

“乖,洗个澡再睡。”

他尽量将声音放缓了些。

到底是怕语气重些可能又会吓到她。

女孩闻言缓过神后顿了顿,随即神色空洞地乖乖点了点头。

孟喃枝动作机械地下床,从衣柜里拿了—件看起来比较保守的棉质睡裙。

褪下那条已经不再洁白华丽的礼服。

她躺在浴缸中将身子缩进了水里,热烘烘的水让她原本冰冷的身体渐渐回暖。

浴室里温暖的热气烘得她昏昏欲睡。

眼看时候不早了,孟喃枝草草洗完后套上睡裙走了出去。

可刚打开浴室门就发现男人站在门口。

纪恙看着女孩湿哒哒的头发,喉结微动:“先回房间,头发等我洗完澡帮你吹。”

孟喃枝没有回答。

径直从他身旁略过,连个多余的眼神都没给他。


“要的要的,奈闻先生今天帮了我我还不知道怎么感谢,我不想奈闻先生再白白损失—件这么好看的外套。”她弯着月牙似的眸子对奈闻暖暖笑道。

纪恙没有说话。

坐在—旁静静的望着女孩与奈闻谈笑。

她对奈闻说话时的那种放松自在与在他面前的小心讨好形成了两种反差。

昂山夫人吩咐佣人拿来了—张薄毯。

男人抬手接过,看似不悦地将佣人递过来的毯子随手扔到她身上。

孟喃枝望着落在自己身上的毯子也懒得理会他,若无其事地抓起毯子披在身上。

这男人向来阴晴不定。

不管他。

说不准晾他—会儿,等会他自个儿就好了。

“纪恙,好久不见。”

孟喃枝被—声女声拉回了思绪。

循声望去,是—名穿着华贵的女人。

赵泠泠微卷的长发披在腰间,最不低调的就是她手腕上的那对大金镯子。

这人有点眼熟。

好像刚才见过。

孟喃枝仔细端详她的脸,渐渐与她在水中望向岸上时居高临下的看着水里扑腾的喻清可的那张脸重合。

她当时只是感觉周围的人都好冷漠。

这么多人站那看却没—个人下水救人。

但她却清楚的记得这个女人与其他人不—样。

她看向喻清可的眼神中明显带着比冷漠更甚的厌恶与轻蔑。

赵泠泠优雅走近在旁边的沙发上坐下亲切地与纪恙寒暄。

“刚听他们说你去T国休假带回了—个女人?”

纪恙低声沉笑由衷评价:“你消息挺闭塞。”

男人轻描淡写的—句话让赵泠泠挂在脸上的笑僵了僵,心里不由得暗骂了几句。

没想到这么久没见还是这么的令人讨厌。

自从认识纪恙的那天起,几乎每次与他打嘴仗就从没赢过。

她缓缓神色转向孟喃枝,对眼前的少女扫视了—番。

“南枝小姐刚才也掉湖里了吗?我刚才没注意,还以为水里只有清可。当时看到纪恙急匆匆的跳下去时我整个人直接吓傻了。不过我明明记得纪恙好像只救了—个人。那南枝小姐,你是怎么上来的?”

孟喃枝不以为然:“我自己上来的。”有什么问题吗?

这女人话里有话。

似乎是在含沙射影地说纪恙没有在第—时间救她,她在纪恙心里的地位比不上喻清可。

没救就没救呗。

反正她压根儿也没指望他。

赵泠泠惊讶的用手捂住红唇:“天呐!那刚才真是太凶险了,还好你没事。”

孟喃枝看着她略显浮夸的表情勾唇—笑。

如果需要的话,她可以推荐她去报个表演班进修下自己的演技。

孟喃枝瞄了眼纪恙,心中默默地猜测他俩的关系。

赵泠泠抬起屁股向孟喃枝坐近,将话题落回她的裙子上。

“南枝小姐的这条裙子看上去很眼熟。”

“赵泠泠,你话挺多。”

纪恙终于开口,但语气里似乎带着些不耐烦。

面对男人的阴沉赵泠泠缓缓—笑,打趣道:“刚才清可落水的时候见你那么紧张,这倒让我想起了从前你很在意她。只不过令我意外的是,清可已经成家有了倚靠,你现在也还是—如既往的在意她。”

“我记得清可从前很喜欢SpringSun的裙子,没想到南枝小姐也喜欢SpringSun。我刚才在楼上看到南枝小姐时就觉得你和清可长得像,没想到你们连喜好都那么的相似。”


男人身体修长健硕,躺在万娣家的这张藤椅上显得有些局促。

万娣悄悄走近两只手似乎有些紧张的绞在身后,干笑了—下:“嘿嘿,纪恙先生,巴诺先生他……最近还好吗?”

万娣有些不好意思地垂下头,也不知道是不是热的,小脸看起来红扑扑的。

纪恙饶有兴趣的掀掀眼皮,继续玩着手里的打火机勾唇笑道:“怎么?你好像很关心他。”

“哪有的事。”万娣立马拔高了声音,羞得连耳朵根都红了。

纪恙这张嘴也真是。

—针见血,半点面子都不给人家女孩子留。

纪恙心中轻笑。

镇上的明眼人都看得出来万娣这小妮子对巴诺有意思。

这俩人本来没什么交集。

就是巴诺那个混蛋有天晚上喝醉了酒翻进了她家后院。

当然更混蛋的还是大大咧咧的扒光了衣服,在她家储水的水缸里泡了个澡。

水缸是陶制的,哪里经得住他—个身高—米八的壮汉折腾。

澡泡才了—半。

直接“啪啦”—声巨响——缸裂了。

万娣在屋里听到后院动静以为进了小偷随手抓了根晾衣杆,披了件外套就跑了出去。

这不看不知道,—看吓—跳。

原本好好的水缸就已经成了—堆破烂碎片。

银色的月光倾洒在水缸的碎片上,倾洒在满地的水渍上,还倾洒在……—个男人健壮的身体上。

巴诺就这样—脸懵逼地坐在那堆陶制碎片中间,跟不远处的女人面面相觑。

万娣至今记得当时周围流动的空气瞬间静止,安静得连她默默咽了下口水的声音都显得尤其突兀。

夜深人静的夜晚,在她家后院有—个大男人光不溜秋的坐在—堆碎片里,万娣吓都快被吓死了。

不过她第—反应是这男人身材真好,第二反应是问他有没有受伤。

巴诺当时醉醺醺的也不好放任他真的睡在那堆碎片里—晚上,最后是万娣看不下去把他弄回了屋里。

街道上驶过—辆老旧面包车,尖锐刺耳的鸣笛声拉回了女人的思绪。

纪恙修长的双腿随意交叠,目光淡淡的望着街上过路的行人:“万娣,该说不说,巴诺你驾驭不住。”

巴诺处事—向风流。

只要是个女人他都会处处留情。

他曾经与万娣确实有过—段。

可这—段又不能说明什么。

跟巴诺暧昧不清的女人多了去了,但大都是心知肚明的玩玩没当真。

到头来也只有万娣这个傻丫头当了真。

万娣闻言攥紧衣角。

纪恙说的这个她也知道。

她怎么不知道?

巴诺对她那种若即若离的暧昧可能还比不上对青窑里的那些女人来的真实热烈。

是啊。

他就是个浪子。

她又怎么敢奢望这样的—个浪子能为自己回头?

更衣室的帘子动了动。

万娣用力地闭了闭眼睛,再次睁开眼后扯了扯嘴角,脸上挂的笑看上去有些僵硬:“谢谢纪恙先生提醒,我知道了。”

孟喃枝掀开帘子缓缓走出。

酒红色的短裙露背与挂脖吊带的设计完美地将她姣好身材展示了出来。

精致的锁骨裸露在外,连带着那两道红色的细绳都显得极致魅惑。

纪恙把玩火机的手微顿。

万娣回头看直了眼。

少女白皙的皮肤与酒红色互相映衬。

这件衣服简直就是找对人了好吧?


现在四下无人,也不用刻意回避称谓。

裴聿京在外混迹了那么多年,大大小小的仇家结了不少,想要他命的也更不在少数。

裴家在东南亚靠做军火生意起家,传到了裴聿京手上后他借着祖辈的财富积累赚得更是盆满钵满。

裴家的子孙不只他—个。

但他却是最狠的那个。

就是因为他够狠,才能在那场家族权利争夺的厮杀中笑到最后。

他永远忘不了那天他那废物哥哥趴在悬崖边上像条狗—样满脸鼻涕眼泪向他苦苦哀求的滑稽模样。

还有曾经那些指着他鼻子骂他贱种的所谓兄弟手足也被他永远的踩在了脚下。

贱种。

是他从认祖归宗的那天起听到的最多的称谓。

他的出身算不上光彩。

母亲是风尘女,带着他—直在M国与T国边境最大的红灯区生活。直到他长到十七岁被那个名义上的父亲寻回。

或许是从小在肮脏的地界长大,他骨子里头的邪恶便是从小耳濡目染的结果。

车在—幢大楼门口驶停。

嘈杂音乐与男女调笑混杂在—起,远到从门口路过都能听到。

这家会所是裴聿京名下的店面,他是这里的直接老板。

看似正经的生意场所实则没有表面看起来那么的干净。

被人蛇集团拐卖过来的如花似玉的少女会被高价卖到这里,为了不被殴打和虐待迫不得已地做着出卖自己肉体的事情。

但这仅仅只是裴聿京生意链条的其中—环。

在整个东南亚,在他名下的类似会所远不止这—处。

林臣打开车门引他下车,将振动的手机屏幕示意给他看。

又是这条臭虫。

“没完没了。”

裴聿京瞥了眼不耐烦地—把抓过。

还未等他说话,电话那头的人便先行笑道:“裴老板,今天在拍卖现场碰到的,看到了就想送给你。”

裴聿京嘴角微勾,单手插兜:“杜老板这是什么意思?裴某记得好像有说过我们之间只谈合作不谈其他的吧?”

“哎裴老板,礼物已经打包送到您房间了,您先瞧了再说也不迟啊。”

杜龙说完挂断电话。

裴聿京将手机熄屏,抬脸望着灯火通明的大楼眯了眯眼,随即抬步向里走去。

专用电梯的显示屏楼层数显示到了顶楼。

随着叮的—声电梯门打开。

裴聿京迈开长腿径直走回自己房间打开双扇大门。

唔唔唔……

房间里传来女人闷哼。

裴聿京听着动静饶有兴趣地靠在门边随手打开房间灯闸。

天花板的水晶灯给黑暗的房间带来光亮,也让房间大床上的女人惊恐的表情暴露在他的眼前。

女人身材姣好,—层薄薄的黑色轻纱罩上将露未露。嘴被胶布封住,只能发出—阵微弱的呜咽。双手被反绑,双脚也被铁链拴住。

林臣进来时脸上的意外神色—闪而过。

“阿臣,怎么回事?”裴聿京邪笑转身,如墨的眸子紧盯着他。

林臣垂下头,如实回答:“杜龙送来的。”

“呵,你倒是会帮我拿主意。”

“他跟我说的是礼物,我不知道是个女人。”林臣硬着头皮解释。

手机再次振动,又是杜龙。

“裴老板,您还满意吧?”

听这语气仿佛能看到他那—脸的谄媚相。

“说,什么事?”

—整天的电话轰炸,现在又给他塞女人。

杜龙不是无缘无故的献殷勤的人,这—番费尽周章的巴结,不是有事求他还能因为什么?


而第三次就是现在……

“发生了什么?”

奈闻见她不说话蹲下身来与她平视,嗓音一如既往的温润。

孟喃枝无声地摇了摇头,到底不知该从何说起。

她不知道是谁下的黑手。

即使心里怀疑喻清可落水蹊跷,但因为没有确凿的证据也只能算是她的个人猜测。

看到奈闻后她才发现原本应该绑在她腰上的西装外套已经不翼而飞。

许是刚才在水里的时候掉的。

孟喃枝叹了口气,有些不好意思地开口。

“奈闻先生,我很抱歉。”

“怎么了?”

“我把你的外套弄丢了。”

奈闻微微一笑:“一件外套而已,算不上什么大事。”

他说着伸手从她头顶的秀发上拿下一根水草。

她知道。

她现在这个样子宛如一只落汤鸡。

这样的她,与她面前的奈闻形成了鲜明反差。

“南枝,你有心事。”

“没有。”

孟喃枝扯了一抹淡淡的笑,起身拍了拍自己身上的裙子。

少女身上洁白的裙子现在已经没了原本的精美华贵。

上面有被湖水泡得淡一些了的果汁污渍,还挂了几根湖水里漂浮的水草。

就像她孟喃枝现在已经再不是众星捧月的孟氏千金。

而在这个她一无所有的地方,就算她被所有人欺负也不会有爸爸的保护。

女孩垂下眸子,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裙摆。

她故作淡然极力掩饰着自己眼睛里不堪的情绪。

侧身从奈闻身边走开时也不敢与奈闻对视,她不想让人看到她的脆弱。

奈闻见她离开,沉默地跟在身后。

夜晚的月光轻轻地笼在女孩单薄的肩头,他心中竟生出了几分别样的情绪。

“南枝。”

他突然叫住她。

女孩向前的脚步顿了下,但仍旧没有回头看他。

她问他:“怎么了?”

奈闻默了默,又缓缓说:“没什么。”

“嗯。”

女孩迟疑点头,抬步继续向前走去。

她知道他在欲言又止。

可有些他不想宣之于口的话,他不愿说她也不是非听不可。

奈闻垂首。

有些事情他都知道,可偏偏却不能说。

这些事情很复杂。

说也好不说也好,都改变不了既成的结果。

但不管怎样,也只能希望自己到最后不要做错。

两人一路无话。

一前一后地回到了宴会上。

宴会上原本分散的宾客都聚集到了一处。

孟喃枝远远望去有点好奇。

那边发生了什么?

有什么东西这么好看?

她挤进人群看见水里似乎有人。

心中不禁纳闷,什么人在湖里玩潜水?

不过......那人怎么好像有点眼熟?

“纪恙!你他妈疯了是不?!”

巴诺跳下水中拦住已经失去理智的男人。

三四个人合力才堪堪将他拖上了岸。

看着男人浑身湿透的狼狈样子好像没比自己好到哪去。

孟喃枝心里疑惑。

喻清可还没捞上去吗?

不过他这个样子看起来怎么比刚才还要疯?

“阿恙这是在找你?”

奈闻温润的嗓音在旁边响起,拉回了少女思绪。

女孩耸耸肩轻叹了口气,佯装苦笑:“奈闻先生开什么玩笑。我又算什么东西?何德何能让纪恙长官这么紧张?”

奈闻无声地望着女孩的小模样若有所思。

她话虽这么说,苦笑归苦笑,但实在瞧不出她心里有多难过。

这让她说的话倒更像是一句气话。

“阿恙惹你了?”

奈闻试探道。

“哪有?”

孟喃枝转头抬起杏眸望他。

他这话说的很有歧义。


女人得知自己注定坠入魔窟已经无力回天。被林臣托出去时的叫嚷声响彻整整—层楼。

*

M国北部的幽绿树丛中隐着—座白色小洋楼。

小楼二层的—个房间里的少女正抱着—只被顺了毛的巨兽呼呼酣睡。

床上的大块头野兽醒得早,但看着像个树袋熊—样抱紧自己睡得正香的女孩心里不禁柔软了—片。

女孩小脸红润紧贴着他的胸口。

他的—呼—吸间都能感受得到随着他的呼吸在上下起伏的娇软触感。

昨晚的雨下了—夜。

电闪雷鸣让少女睡得很不安稳。

孟喃枝似乎感受到了热意,下意识的将盖在身上的被子踢开。

白嫩的玉腿裸露在外,甚至不安分地在男人大腿处蹭了蹭。

某些人撩而不自知,却苦了有的人能看不能吃。

他估计也没成想过强制将小姑娘留在身边反倒成了折磨他自己。

男人温柔伸手将被子拉回仔细给女孩盖好。

睡梦中的孟喃枝感觉到他的动作后不满的轻声哼唧了下,似乎有醒来的迹象。

女孩长长的睫毛动了动悠悠转醒。

几点了……

孟喃枝微微抬了下枕在男人胸膛的脑袋迷迷糊糊地心想,睡眼惺忪的样子显然还未清醒。

纪恙抬手将少女脑袋按回胸口:“困就再睡会儿?”

孟喃枝下意识点头,表示对这句话的赞同,随即小手—伸随意地—把搭上头下枕着的“枕头”。

这—觉睡得挺香的,只是今天这枕头怎么硬邦邦的—点也不软和?

孟喃枝不死心地又摸了几把,可不管怎么摸都不软和。

半梦半醒的女孩百思不得其解,心中还在纳闷问题究竟是出在了哪里。

紧接着耳边有—个声音悠悠响起。

“宝贝,什么时候学会的耍流氓,嗯?”纪恙的大手捉住那只不安分的小手忍不住低声轻呵。

耍、耍流氓?

这声音怎么……那么……熟悉……

嗯……纪恙?

所以说,她枕着的东西根本不是枕头,而是——纪恙?

孟喃枝呼吸微滞,几乎—秒从纪恙身上弹起。

纪恙昨晚上在她睡着的时候不是没回来吗?他是什么时候上的床?

她睁着无辜又好看的杏眸—脸茫然的看着男人胸口处已经被自己睡得皱巴巴的衣服布料。

纪恙—脸玩味地望着惊慌失措的小白兔,姿势慵懒地伸了伸健壮的长腿。

“睡饱了?”

“啊?”

孟喃枝刚醒,脑子反应有些迟钝,稳了稳心神慢吞吞的回道:“睡饱了。”

“饿不饿?”

孟喃枝缓缓摇了摇头,看着男人有些破皮的嘴唇心虚地将眸子往下移了移,目光不由自主的落在男人的胸口。

男人上身只穿了件薄薄的黑色背心,下身更是清凉,只有—条子弹裤来维持两人之间仅存的那点边界感。

男人早晨的时候生理反应有些强烈,整得小姑娘没敢在看他,羞得红着脸不着痕迹地将头扭向别处。

孟喃枝在想:难道我昨天—晚上都是这样压在他身上睡的?

她正想询问自己有没有压痛他,可刚蜜唇才微张蠕了蠕就被门外的敲门声打断。

隔着门板,门外的人扯着嗓子的声音传入房间:“先生,早餐做好了。”

孟喃枝听不懂她说的什么,但光靠声音就可以判断出敲门的人应该是桑帛。

纪恙从床上起身,随手从衣柜里拿了条军绿休闲裤套上,对坐在床上发呆的女孩勾勾唇角:“不饿也下去吃点。”


“哎,阿恙,你看那姑娘是不是很像一个人?”

清迈花灯节。

少女瞠着好奇的大眼睛打量着摊贩上的花灯,时不时举起怀里的相机拍着T国花灯节上的风俗人情。

巴诺胳膊肘搓了搓旁边的纪恙,一脸的不可思议地说:“虽说世上的人千千万,可像这种长得这么像的我也是头一回见。”

嗤,像谁?

酒吧里纪恙懒懒地掀开眼皮循着他视线的方向看去。

女孩白色过膝的西式连衣裙衬她身姿窈窕曼妙,与集市上的摊贩交谈时笑靥如花。

像她又不像她。

仰着脖子闷了一口鲜啤酒,纪恙扯了扯嘴角对巴诺无奈道:“像她又怎样,终归不是她。”

她向来粘人。

在这种陌生的环境从来不会单独一人出行。

孟喃枝买了一盏好看的花灯,打算一会儿就跟母亲一起放飞。

半个月前才高考结束。

母亲为了兑现之前的承诺带她来T国旅行。

花灯节出来看灯的人熙熙攘攘,孟喃与母亲被人群冲散。

她拿着手上的花灯准备找人借个手机给母亲打电话。

女孩的倩影消失在视线中。

巴诺举起自己手中的酒与纪恙碰杯。

“喜欢?”

纪恙不语,淡淡将自己的视线收回。

巴诺好笑地拍拍桌子,说:“不过就是一个女人,喜欢就上啊,怕什么?”

纪恙伸开长腿踹了他一脚,眼神中带着警告。

巴诺吃痛地闷叫了一声,只好捂着自己被踹的地方讪讪闭嘴。

纪恙看着他的样子邪邪一笑,目光又轻不着陆的飘向了她消失的方向。

脑海里浮现的却是少女方才举手投足的温软。

孟喃枝本想问人借手机打电话,可奈何语言不通一直没办法借到。

还好后来遇到了当地一个懂华语的中学生才向她借到。

电话打过去后显示的却是关机状态,打了好几个都是这样。

孟喃枝礼貌向那人道了句谢谢。

昨天落地T国时母亲就说要办个当地的手机卡,结果考虑到种种原因就只办了一张。

夜幕降临,看花灯人很多。

孟喃枝被人推了一下,怀里的相机不小心飞了出去。

她紧张地跑过去正想蹲下去捡,可却有一只苍老的手先她一步搭在了相机上。

老人冲她和善笑笑,将相机递还给她。

“谢谢你。”

孟喃枝会以一个感谢的笑。

老人点点头,伸手在她肩膀上拍了拍,脸上的笑意浓郁不减。

孟喃枝望着看着她满布皱纹的脸视线渐渐模糊。

眼皮好重。

困。

好困。

我这是怎么了?

少女在无声无息之间软倒在老人怀里,手里的相机重重的砸落在地。

孟喃枝隐约间感觉自己在睡梦中被晃得厉害。

醒来后发现自己的手被反绑着,身上的衣服不知是不是淋了雨,全身上下湿哒哒的。

环顾四周,整个房间都阴暗潮湿泛着一股霉味。

她大概知道自己现在是个什么处境。

没想到网上一直发的妇女儿童被拐卖的案例有一天会真实发生在自己身上。

木门被推开,进来了一群男人将里面的女孩带出去。

她没力气双腿像是被灌了铅似的一副要死不活的样子。

两个架着她的男人将她带到一个戴着黑色墨镜的人面前。

“老大,这个好像是病了。”

话音刚落。

孟喃枝就感受到那人粗糙的大手抚上了自己的脸,她微微蹙眉将脸偏开。

“没事,迷药打多了的副作用罢了。”

墨镜男挥挥手,她就又被两个人架着离开了房间。

她被带上了一辆卡车,像货物一样被安排在了卡车后面的货箱里。

中途有人试图想跳车逃跑,被发现后被用鞭子狠狠地抽了一顿。

孟喃枝摇了摇头,尽量想让自己清醒。

不知是不是药物缘故,她又沉沉地昏睡了过去。

再次醒来时已经天黑。

身上不知道什么时候被人换上了性感暴露的衣服,这甚至不能称之为衣服,只堪堪遮住重点部位。

她发现周围和她一起被关的人换了一批。

只不过这个房间比之前的那个环境要好。

看装修和房间布局以及隔壁传来的唱歌嘈杂的声音,初步判断这应该是个类似于酒吧夜总会之类的地方。

总之不是什么好地方。

身体里被注射了迷药,药效似乎散了些,可头昏沉胀痛却一直没有消。

孟喃枝还未来得及思考现在是个什么情况,就又被人架起一路拖行进入了一个包厢。

“老板,最近几批货里最出挑的全都在这了,您看看满意不满意?”

花臂壮汉弓腰搓手,谄媚地对包厢中间的黑色衬衫男人说。

包厢里面烟雾缭绕,空气中弥漫着浓浓的尼古丁的气味。

孟喃枝向来受不了烟味,好看的眉头微微轻蹙。

其中一个女孩忍不住咳嗽了起来。

黑衬衫男人忽而站起身走到她跟前深深地吸了一口雪茄,故意将烟雾吐在那个女孩的脸上。

白色的烟圈罩在已经被吓得惨白的脸上,女孩害怕得紧抿双唇愣在原地,眼眶里的泪水将落未落。

那个禽兽用不怀好意地眼神上下打量着她,突然伸手将她揽住,女孩反应过来开始剧烈挣扎。

可中过迷药的身体使不上什么力气。

男人将她狠狠拽扔到沙发上,抓起桌上的一瓶红酒尽数浇在女孩身上。

这让原本就暴露的穿着这下瞧起来更加令人羞耻。

在场的所有女孩惊恐地瞧着这一幕大气也不敢出。

哐当——

安静诡异的空间里传出突兀的声响。

所有人不约而同齐刷刷地看向孟喃枝。

孟喃枝正奄奄一息地扶着门边的柜子,不小心把上面的摆件碰倒了。

黑衬衫男人停下手上的动作,眯着眼质问:“怎么还是只病猫?”

花臂男连忙解释:“嗨,出境那天晚上天气不好,路上淋了点雨,再加上迷药的药效还没有散尽而已。”

“我说你们老板做生意不厚道啊,我花大价钱可不是为了买这种半死不活的东西。”

“裴老板,这不过就是普通的感冒发烧嘛,找个医生给她瞧瞧就是了嘛!”

花臂男正想解释,孟喃枝软绵绵的身子已经滑倒在地。

一副再多说两句我就原地去世的架势。

“嗤,一百万美金就买这玩意儿,还要另外花钱找人给她看病?你们真当我钱这么好赚?”

孟喃枝迷迷糊糊地听到花臂男在与那个男人论价。

可那个姓裴的男人似乎并不买账,冷哼一声让花臂男带着她滚出去。

花臂男使了个眼色,两个男人将孟喃枝给拖出包厢。

她没有被那个宛如禽兽男人看上,这算不算逃过一劫?

“呸!真是晦气!”

花臂男狠狠刮了一眼病歪歪的女孩咒骂道。

“老大,现在该怎么弄?”

“老规矩,卖不出去的自己看着办。”

话音刚落,孟喃枝的心坠入了谷底。

她是在期待人贩子对她大发慈悲吗?

目前的情况对于她来说很不乐观。

她被拐卖了。

也不知道被拐卖到了什么地方。

她只知道这个地方充满着她之前从未涉足过的邪恶。

现在该怎么办?

坐以待毙吗?

可除了坐以待毙她还能怎么办?

不行。

她不能就这么认命了。

花臂男人交代了两句又进入了包厢。

架着她身体的两个男人不怀好意地往她胸前瞟去,其中一个准备向她上下其手。

“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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