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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世放火烧我,今世还想娶我为妻?全文+番茄

魈的宝宝 著

其他类型连载

二老爷心烦气躁,这一场换婚的原本计划,是赵珏比赵颐先回新房闹洞房,当着诸人的面揭盖头,暴露出换新娘子的事儿。再惊动到承恩侯府,由沈夫人出面来赔罪,将罪名全都推到沈青檀身上。理由是沈青檀才貌双绝,心中更倾慕惊才绝艳的赵颐,故意上错花轿,只为了嫁给心仪之人。为此他们还特地将赵颐的锦帕、字帖、手信、书画一类,藏在沈青檀的闺房,由沈夫人一并带回来指证沈青檀。谁知道赵颐率先揭发,提出的疑点令他们无从辩驳,彻底打乱了计划,惹得老国公与老夫人对二房失望。“蠢妇,你在敬茶时当众挑衅大房,只会更加惹恼母亲,一颗心偏向大房。”二老爷深知大夫人的性子,有身为将门的一副傲骨,连带着性子率直刚烈,将人逼急了,那便是宁为玉碎不为瓦全:“这段时日你别去触大嫂霉头...

主角:赵颐沈青檀   更新:2025-04-13 04:49: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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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赵颐沈青檀的其他类型小说《前世放火烧我,今世还想娶我为妻?全文+番茄》,由网络作家“魈的宝宝”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二老爷心烦气躁,这一场换婚的原本计划,是赵珏比赵颐先回新房闹洞房,当着诸人的面揭盖头,暴露出换新娘子的事儿。再惊动到承恩侯府,由沈夫人出面来赔罪,将罪名全都推到沈青檀身上。理由是沈青檀才貌双绝,心中更倾慕惊才绝艳的赵颐,故意上错花轿,只为了嫁给心仪之人。为此他们还特地将赵颐的锦帕、字帖、手信、书画一类,藏在沈青檀的闺房,由沈夫人一并带回来指证沈青檀。谁知道赵颐率先揭发,提出的疑点令他们无从辩驳,彻底打乱了计划,惹得老国公与老夫人对二房失望。“蠢妇,你在敬茶时当众挑衅大房,只会更加惹恼母亲,一颗心偏向大房。”二老爷深知大夫人的性子,有身为将门的一副傲骨,连带着性子率直刚烈,将人逼急了,那便是宁为玉碎不为瓦全:“这段时日你别去触大嫂霉头...

《前世放火烧我,今世还想娶我为妻?全文+番茄》精彩片段


二老爷心烦气躁,这一场换婚的原本计划,是赵珏比赵颐先回新房闹洞房,当着诸人的面揭盖头,暴露出换新娘子的事儿。

再惊动到承恩侯府,由沈夫人出面来赔罪,将罪名全都推到沈青檀身上。

理由是沈青檀才貌双绝,心中更倾慕惊才绝艳的赵颐,故意上错花轿,只为了嫁给心仪之人。

为此他们还特地将赵颐的锦帕、字帖、手信、书画一类,藏在沈青檀的闺房,由沈夫人一并带回来指证沈青檀。

谁知道赵颐率先揭发,提出的疑点令他们无从辩驳,彻底打乱了计划,惹得老国公与老夫人对二房失望。

“蠢妇,你在敬茶时当众挑衅大房,只会更加惹恼母亲,一颗心偏向大房。”二老爷深知大夫人的性子,有身为将门的一副傲骨,连带着性子率直刚烈,将人逼急了,那便是宁为玉碎不为瓦全:“这段时日你别去触大嫂霉头。”

二夫人暗恨:“老夫人一颗心偏到胳肢窝,早便向着大房。”随即,她又咬牙切齿:“我哪敢触她霉头,若不是她瞧不起我,我也不会想着挫一下她的威风。”

二老爷冷嗤:“你勾搭自个的姐夫,是个正经人便都瞧不起你。”

二夫人才被大夫人戳到痛处,而今又被自家男人揭短,气得胸口疼:“你是个正经东西,又岂会背着姐姐私会我?”

二老爷摊摊手:“你见过哪个正经人用裤裆子想事?我但凡用脑子想事,你今儿个就得叫我一声姐夫。”他指着墙角放的一个水缸:“咱俩就是缸里的两王八,一个鳖样儿,没几个人瞧得起,甭守着脸皮过日子,好好为珏儿谋划爵位才是正经事。”

二夫人脸色由红转白,不安地问道:“老爷,你与珏儿去向父亲赔罪,让他消消火气?”

“不能去。”二老爷脑仁疼,如今实在是骑虎难下:“虽然父亲心中有这个猜想,但是我们去认错便是坐实了。”他又摇了摇头:“我们不能认下这个罪名。”

“那该怎么办?”

“只能让珏儿将功折罪。”

——

老夫人一连喝几口茶,方才熄灭闷在胸口的怒火。

“母亲,您大病初好,别为这起子糟心事气坏身子。”大夫人接过茶盏放在茶几上,真心实意地说道:“京城谁不知道檀儿的才学品德,样样都是冒尖儿的。我们颐儿是个有福之人,娶到一个好媳妇。往后我带檀儿出去参加宴席,不知道多少人羡慕我呢。”

“青檀算是你我看着长大,确实是一个好孩子,说话做事滴水不漏。”老夫人被哄笑了,叹了一口气:“原来我便是想将青檀给颐儿做媳妇,那时他的病情最严重,不愿意耽误小姑娘。”

“说来是俩人的缘分。”

“姻缘天定。”老夫人想到二房的做派,嘴角往下压了压:“你们二弟打小就是浪荡子,打也好,骂也好,关禁闭也好,如何都掰不正。十五六岁离京去游学,回京时带回来一个外室和孩子。”

“老头子棍子都打断了两根,勒令他在院子里跪了一日,让他去罗家找未过门的大姑娘赔罪。罗家大姑娘心善,怜惜那对母子,愿意给他们一个名分。”

外室被二老爷收做了妾室,孩子便是国公府的庶长子。

“只可惜那混不吝的东西辜负罗大姑娘,私下与罗二姑娘牵扯不清。罗二姑娘约着老二钻她的院子,使计引得罗大姑娘撞破,罗大姑娘退亲,老二娶了罗二姑娘进门。”

罗二姑娘便是如今的二夫人。

老夫人每每想起这件丑事,便觉得老脸丢尽了:“赵珏在军中是有几分建树,老头子对他也有几分赏识。只是他的父母亲一个不着调,一个争强好胜爱耍心眼儿,将这偌大的国公府托付到他们手上,教人如何能放心?”

她心寒道:“果不其然,如今又闹出换新娘子一事。为了爵位,他们不惜算计自个的手足,功利心太重了。”

大老爷优雅的品着茶,听到这些话,一口茶水咕噜吞下肚,险些将茶叶子吃了。

他瞟了大夫人一眼:不太妙啊。

大夫人:……

“你们劝劝颐儿,让他留一条血脉给青檀傍身。”

大夫人和大老爷脸色齐刷刷的变了。

赵颐有行房的能力,只是不愿生下孩子遭罪,索性对外宣称不能育有子嗣。

“母亲,颐儿说过不会让他的子嗣经受他的痛苦,应下这门婚事已经是他做出最大的让步。”大夫人提起这桩婚事,便心气不顺畅。

当初承恩侯府为了促成这一门亲事,拿出恩情胁迫,话里话外透着不相信赵颐活不长,不会拥有子嗣的意思。

老国公最重诺言,见承恩侯执意要将女儿嫁进来,便应承下来了,不知如何说服了赵颐松口娶妻。

最后的结果却是为了将沈明珠嫁给赵珏,才唱了这一出大戏。

“若要给个孩子让檀儿傍身,倒不如从宗族过继一个孩子。”大夫人明了老夫人的心思:“府里儿孙众多,总有几个成器的,能够肩挑起国公府的重任。”

老夫人不忍心逼迫赵颐,扶着额:“你们回罢,我再思量思量。”


老夫人见赵珏毫无担当,到这个时候还想把责任推到沈青檀身上。

她气得胸闷,冷笑一声:“虽然青檀上错了喜轿,但是她嫁对了郎君。今后,她是咱们国公府的嫡长媳。”

老夫人直接拍板定案,安慰地拍一拍赵颐的手臂,便拄着拐杖离开书房。

二老爷变了脸色,能做国公府的老夫人,绝对不是泛泛之辈。

老夫人说出这句话,恐怕是看穿了他们的伎俩。

赵珏没有错过老夫人失望的眼神,可事情走到这一步,他别无选择。

他目光隐晦地看了赵颐一眼,推门离开书房。

二老爷紧跟着赵珏离开。

书房只剩下大老爷和赵颐。

大老爷怎么也想不到这么荒诞的事情,居然会发生在自己儿子身上。

他想说几句宽慰的话,可是大半辈子没有安慰过人,半天没想出一字半句,最后干巴巴地说:“颐儿,你受委屈了。”

“不委屈,儿子倒是因祸得福。”赵颐庆幸没有将不安分的沈明珠娶进门,想到自己母亲的性子,忧心她会迁怒沈青檀,刻意说道:“您将这件事告诉母亲,她是我心悦之人。”

大老爷眼睛直直地瞪着,他的好大儿居然觊觎自己的弟媳妇,难怪说是因祸得福呢。

他的心情复杂,一时不知道是该心疼儿子,还是该庆幸他走狗屎运得偿所愿了。

——

赵颐的身子骨不好,家里其他兄弟代他招待宾客,他只需走一个过场便好。

老夫人有多恼怒二房做的蠢事,便有多心疼大房。

防止被宾客看了笑话,她以赵颐身体不好为由,取消了闹洞房这一环节。

赵颐从宴席下来,径自回到新房。

他瞧见沈青檀端庄地坐在喜床上,厚重的妆容卸下,白莹莹的脸似一枝秾艳露凝的牡丹,娇媚动人。

沈青檀起身:“二爷。”

她不知道赵颐怎么处理的,他又会做出怎样的打算。

赵颐挥退伺候沈青檀的婢女,关上房门:“二房顾念你们姐妹俩的名声,决定将错就错。”

沈青檀垂下眼帘,完全在她的意料之中。

二房如果肯换,那才稀奇。

赵颐温声道:“你原来要嫁的良人不是我,我的身体病弱,寿命不长。你有其他的打算,可以告诉我,我会给你安排好。”

“我之前与赵珏的婚事,不过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如今与二爷拜堂成亲,今后便是您的妻子。”沈青檀说话间抬眸,目光盈盈地看向他:“还是说……二爷不愿意?”

赵颐捕捉到她水眸里闪过不安,她维持了一晚上的冷静,在此刻有了一丝裂痕,似乎担忧他不愿意认下这一门亲事。

她离开赵国公府,可以预见她的下场。

赵颐轻叹一声,无奈道:“没有,你去洗漱安歇吧。”

沈青檀没有动弹,目光瞟向桌子上的两只酒杯。

赵颐顺着她的视线看去,才反应过来漏了喝合卺酒的环节。

他信步来到桌前,倒了两杯酒,其中一杯递给沈青檀。

沈青檀素手接过酒杯,与赵颐挽着手,感受到他的手臂僵硬,似乎不喜欢别人的碰触。

她迟疑着,正要松开。

赵颐先喝了合卺酒。

沈青檀一怔,抿了一下红唇,跟着仰头喝了。

赵颐不动声色地收回手,放下酒杯:“我去书房洗漱。”

沈青檀微微颔首:“好。”

临走之前,赵颐怕她多想:“今日之事,祖母已经知道了。她认定你是我的妻子,你不必担心。”

沈青檀一怔,诧异地看向赵颐,只见他颀长的背影消失在门口。

虽然赵颐体弱多病,但是京城里不少千金愿意嫁给他,只是他无意娶妻。

后来不知道什么原因,他松口愿意娶妻,却没有与沈明珠相看过。

沈明珠认祖归宗,侯府请了嬷嬷教礼仪与规矩,在大婚之前,沈明珠没有在外露过面。

赵颐没有认出新娘很正常,他就算在迎亲回来的时候觉察到有古怪的地方,也猜不到赵珏那么大胆,居然会换新娘子。

面对这一变故,赵颐坦然接受了,并且在老夫人那儿维护了她吗?

沈青檀想起刚才两个人的碰触,赵颐的本能反应,应该是排斥她。

她思绪杂乱,在秋蝉的伺候下沐浴,换上一身大红中衣。

春娇将床上的桂圆、红枣、花生收拾干净。

沈青檀坐在喜床上,发话道:“你们是二妹妹的陪嫁,现在可以回到她身边去。”

秋蝉和春娇心中一喜,没想到沈青檀就这么轻易的放过她们。

二人随即行一个礼,匆匆离开了大房,去找自个的主子。

沈青檀掀开百子被躺在喜床内侧,抚平被面上的褶痕,便听到房门被推开的声音。

她下意识转头看向门口,只见赵颐穿着红色广袖锦袍,衬得他眉眼如画,高贵雅致。

大约是病弱的缘故,他的身子清癯,饶是一双眼眸平静温和,却透着一股子难以亲近的冷淡疏离。

沈青檀想起之前赵颐抗拒她的靠近,便没有下床为他宽衣。

赵颐看了一眼躺在被窝里的沈青檀,艳红如火的百子被衬得她明媚的面容透着一丝妩媚。

大约是他的视线太直白,看的她有些紧张,她的脑袋往后缩了一下。

他的目光一顿,垂下眼帘,脱去外袍挂在衣桁上,掀开被子一角躺在床外侧。

沈青檀闻到他衣裳上熏染的冷梅香,掩不住那一缕淡淡的清苦药味。

她身体瞬间紧绷,一颗心扑通扑通地跳动。

前世她死的时候,还不满十八岁。

她和赵珏有名无实,从未与一个男子这般亲近过,说不紧张是不可能的。

“睡吧。”赵颐觉察到沈青檀的情绪起伏,语气清淡的解释:“我的身体不能行房,府里的长辈都知道。”

沈青檀拉着被子盖住半张红透的脸:“……哦。”


大老爷早亡,爵位落在如今侯爷的身上,妾身听说过,待您长成之后,便会请封您为世子。

如今您二十二岁,侯爷还未为您请封,恐怕是反悔了。

若是发现我们之间的事儿,老夫人便护不住您,妾身也只有死路一条。”

沈少恒不信,当时反驳道:“这些宴席十回我难得去一回,二婶又怎会疑心我俩有首尾?”

“若我进府是夫人一手安排的呢?”梅姨娘眼底含泪:“妾只是勾栏里的淸倌儿,侯爷只见过我一面,便纳我进府。若说是喜爱我,又不见他来过几回我的院子。妾身见过太多男人,一眼便知侯爷不是重色之人。”她后怕地说道:“大爷,您想收妾身做外室的事儿,对您上心的人,稍一打听便知道了。”

沈少恒不是个蠢的,经梅姨娘一说,心里便猜出个七七八八。沈夫人知道他对梅姨娘上心,特地将人纳进府,引他犯错,再除掉他。

魏妈妈在晚枫亭盯梢,恐怕就是来抓把柄。

沈少恒对爵位并不感兴趣,可沈夫人这般害他,他便要遂她的愿,争上一争。

“二婶,你可得约束约束身边的人,不然下回不知是谁再死得不明不白。”

沈少恒扔下这句话,双手拢在身后,大摇大摆地走了。

沈夫人气得脸色铁青,深深吸了一口气,才压下心底浓烈的恨意。

“母亲,怨我不该教训魏妈妈……”沈青檀话未说完,便被沈夫人打断了:“檀儿,你不必自责,错不在你。今日母亲与珠儿误会你了,伤了你的心。”

“母亲,我不怪您。”沈青檀眼底闪过水光,失落道:“只是……您不信任我,我心里很难过。”

“母亲给你道歉,此事错在母亲,实在是魏妈妈一事,重创了我,一时失去了理智,没了判断力。”沈夫人亲自拎起绿茵放在地上的提盒:“你记得母亲爱吃翠玉豆糕,却在母亲这儿受了极大的委屈。你想要什么,母亲补偿给你。”

她心知沈青檀心软,又极为重孝道,自是不会要什么补偿。

“母亲的一片心意,女儿不敢辜负。”沈青檀抿着唇,一副被强塞又不便拒绝的模样:“女儿想要顺安街那家典当行。”

沈夫人神色一僵,沈青檀不但要了,还是要那家生意不错的典当行。

典当行是稳赚不赔的买卖,背后都有靠山。

早已被垄断,若想新开一家,官府压根不会批准。

沈青檀故作不安地问道:“母亲,我是不该提要求吗?”

“母亲只是很意外,以往奖励你东西,你一概都不要,今日里倒是张口要了。”沈夫人打趣一句,叹息道:“母亲手里的东西,都是你们姐弟几人的,早给晚给都一样。”

“母亲待我最好了。”沈青檀笑容明媚,挽着沈夫人的手,软声说道:“母亲,我现在随你去拿房契与经营典当行的契书。回府后我要告诉夫君,不论我嫁个什么样的人,您都会像以往那般疼爱我。才不会因为他身子骨不行,您便不疼爱我了。”

沈夫人探究地看向沈青檀,不知道她是耍心机要铺子,还是担忧成为弃子,必须手里攥着一些东西,在赵颐跟前证明她是有娘家做靠山。

她原来是想拖着不给房契,之后再寻个由头打发了,如今却被架在火堆上不得不给。

“俗话说得好,儿女都是父母的债,不心疼你们,心疼谁?”沈夫人满脸倦意,疲乏道:“随我去取房契罢。”


即便二夫人知道被宰,也得乖乖捧上银子。

“你是拿捏住她的要害,等着坑她呢。”大夫人理清利害关系,叹为观止:“你又怎得知道她会来这儿典当?”

“我不知道呀。”沈青檀眨了眨眼,略有些无辜:“我原来只知道赵珏买粮缺银子,二婶会典当我的嫁妆。我琢磨着拿捏把柄,逼迫她赎回去还给我。”

二夫人来德昌典当行,她便狠狠坑一把,大赚一笔。

二夫人去别的典当行,她便与典当行的人合作,联手坑二夫人一把,赚得少一点罢了。

大夫人算是开了眼,不过想到沈青檀坑了血赚九万两,心里痛快极了。

“罗灵芝贪财,该她的,不该她的,都要沾手。这回栽跟头了,活该。”大夫人眉开眼笑道:“我的眼光真不错,当年可是一眼相中你。”

沈青檀:“……”

“可不是?”关妈妈附和道:“二爷与二少夫人多登对,两人心眼都一样多。”

沈青檀:“……”

你们将门出身的人,夸人都这般与众不同吗?

——

沈青檀回到国公府之后,便派流月去赵颐的书房,问江朝借一本家训,靠在短榻上看得津津有味。

天色暗沉下来,府里诸位老爷都当值回来,世安堂那边派人来请她去一趟。

沈青檀带着流月去世安堂,方才发觉人都到齐了。

赵国公与老夫人坐在主位,府里的四位老爷与四位夫人都在,小辈只有她和赵颐,以及赵珏沈明珠夫妻俩。

屋子里的氛围凝重,似在酝酿着一场风波。

她一一请安后,坐在赵颐的身边,目光不由得望向主位的赵国公。

赵国公头戴乌纱帽,身着大红圆领袍,胸前金线绣麒麟补子,腰系玉革带,脚穿皁皮靴。

这一身常服还未换下,显然是一回府便来了世安堂。

他端坐在主位,一言未发,便尽显上位者的威严。

“全都到齐了。”老夫人不紧不慢地开口:“府里出了内贼,檀儿的嫁妆被偷去典当。她的嫁妆经过老二媳妇的手,老二媳妇主动揽下这件差事。她已经查明了,嫁妆没有被典当,而是在废弃的西院找到的。”

二夫人掏空了家底,整个人精神不济,只想尽快尘埃落定。

德昌典当行拒不承认背后的东家是沈夫人,自然不会向着她。

她再诬陷是沈青檀自导自演,老夫人只消派人去问一句,便会水落石出。

二夫人僵硬地说道:“侄媳妇儿,西院是荒院,府里的主子与下人,不会轻易去那儿。你的嫁妆不是一件两件,一下子偷出去卖了,很容易被人察觉,那贼子便将东西藏在西院。”

“是吗?竟然在西院?”沈青檀瞥向流月,询问道:“你不是说在典当行瞧见了吗?”

流月连忙说道:“二少夫人,奴婢没有撒谎。”

“对对对,流月没有撒谎。”二夫人笑得很勉强:“我清点了一番,的确少了流月说的那几样,亲自去德昌典当行赎回来。”

“这样啊。”沈青檀又问:“二婶查出是谁偷的吗?”

“暂时没查出来,那贼人狡猾,请的乞儿去帮他典当的。如今打草惊蛇,想要捉拿盗贼,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儿。不过你放心,我会继续追查。”

二夫人表明一番决心,又庆幸道:“万幸东西全都追回来了,一件都没有少。”

沈青檀听着二夫人漏洞百出的话,倒是没有揭穿。

在座的人都是人精,岂会不知道是二夫人随便找个借口遮羞?


她今日是饿昏头了。


赵颐见她动了动身子,侧对着他,露出柔和的半边脸庞,白嫩柔软的耳朵微微泛红。

他微愣了一下,便见她双手揉捏着他的锦帕,顿时明白过来。

“你早些休息。”赵颐轻咳几声,细心交代道:“我住在祖母旁边,你若有事便让流月去找我。”

沈青檀点了点头。

赵颐带着江暮回住处。

江暮一边为赵颐宽衣,一边憋不住地问道:“二爷,您对二少夫人太好了。”

赵颐在沈青檀面前温和有礼,善解人意,又体贴入微。

而他们这些自小在身边伺候他的人,十分清楚赵颐的性子慢热,并且冷漠不易接近。

他面前划了一道线,与其他人泾渭分明。

“她是我的夫人,我不该如此?”赵颐敛目,淡漠地说道:“我待她算好了吗?这些都不及我父亲对母亲的十之一二。”

江暮:“……”那是因为二少夫人没有大夫人作啊。

赵颐心里有自己的考虑,成亲之后,母亲在他面前说:“颐儿啊,女子不比男子可以在外拼前程,一辈子被困在内宅。

需要侍奉公婆,伺候夫君,照顾儿孙,还要操持家业,并不比男子在外轻松,可却少了男子有的自由。

夫君荣耀加身,妻子方才显贵,有依仗,底气才足。

不过这要夫君对妻子好,给予最大的尊重,才无人敢随便欺负。

你可得好好对待你的妻子,若无她在家里事事周全,让你安心在外拼前程,哪有顺心日子过?

你看看那些宠妾灭妻的,搅得家宅不宁,仕途都丢了。

再说了,你堂堂八尺男儿,比你妻子足足高一个头还要多,咱们得多让着弱小一点。”

赵颐如今回想母亲理直气壮的以个头论强弱,便觉得无奈。

他对沈青檀的态度,其中有一部分是受到父亲对母亲态度的影响。

剩下一部分原因,则是他不能给沈青檀正常的夫妻生活,也不知能陪她走多长多远,若是冷漠待她,消磨了她对生活的热情,恐怕没有勇气再去面对新的人生。

这便好比她在赵珏那儿遭受到恶意,而他给了她善意。

今后哪怕遇见了坎坷与磨难,她心里也会抱着希望,前方等待她的会是光明。

赵颐唇边带笑:“她比我弱小,我该让着她。”

江暮惊得眼珠子都要瞪出来了。

——二爷,你要不要听听自己在说什么?

这世上还有比你还弱的人吗???

——

翌日一早,赵珏带上沈明珠与秋蝉回赵国公府。

二夫人害怕赵国公重罚赵珏,也实在不想留在龙华寺遭罪,想跟着一块回府。

老夫人发话留下她,住满三日再回府。

二夫人写一封信给赵珏。

赵珏拆了信,快速扫一眼,面无表情地撕碎,随手给扔了。

回到赵国公府,赵珏率先去见休沐在家的赵国公。

赵珏屈膝跪在地上:“祖父,孙儿做了有违道德,有失名节的事情,玷辱了门庭,请祖父责罚。”

老夫人昨夜便派随从回府,将山里发生的事告诉赵国公。

赵国公沉心静气的练完字,搁下手里的狼毫,拿起一旁的巾子擦手。

“身为男子汉大丈夫,该顶天立地,志向高远。若是身不正,你该何以立足?”赵国公扔下手里的巾子,面容肃厉:“你看看你,哪有半点男儿血性,被一个妇人玩弄在股掌。”

赵珏攥紧拳头:“孙儿知错。”

赵国公沉声道:“请家法,鞭笞二十。”



沈青檀扶着沈夫人回芙蓉苑。

沈明珠望着她们其乐融融的画面,泪水莫名的涌出来,心底泛起一阵难以言喻的委屈。

今日没有给沈青檀一个教训,母亲轻飘飘地揭过这一茬,还给沈青檀一间铺子,连她这个亲生女儿都抛下了。

沈明珠更加憎恶沈青檀,胡乱的擦掉眼泪,远远地坠在她们身后去芙蓉苑。

她眼睁睁地看着沈夫人将房契给沈青檀,指甲深深掐进掌心,刺痛让她保持冷静。

沈青檀将房契塞进袖子:“母亲,您今日疲累了,我扶您去去内室休憩?”

沈夫人此刻不愿多看沈青檀一眼:“赵颐身子病弱,你去看看他。”

“好。”沈青檀与沈夫人道别,随即看向低头耸脑的沈明珠,语气亲近地问道:“二妹妹,你要一块走吗?”

沈明珠强压着怨恨:“大姐姐,你先回吧,我还有话要同母亲说。”

“也罢,你陪母亲说会子话。”沈青檀瞥向她攥紧的拳头,眉眼愈发温柔:“母亲为魏妈妈一事伤神,你好好开解她。”

沈明珠目送沈青檀离开,一肚子委屈要对沈夫人说,还未来得及开口,便听沈夫人开口:“绿鸢,魏妈妈是如何安排的,你可知道?”

绿鸢屈膝跪在地上,诚惶诚恐地说道:“回夫人的话,魏妈妈行事谨慎,向来都是亲力亲为,未曾告诉奴婢是如何安排的。”

沈夫人怒火中烧,打翻炕桌上的香炉。

“砰——”

沈明珠与绿鸢吓得浑身哆嗦。

沈夫人面目狰狞。

这是要死无对证了吗?

沈少恒是凶手。

她想知道的是沈青檀在这中间扮演什么样的角色。

无论如何,她都不相信沈青檀无辜!

沈明珠惊惧道:“母……母亲……”

“你先回去。”沈夫人吃了个大亏,脑仁一抽一抽的疼,实在是没有心力应付沈明珠:“你若有事便让晚冬传信给我。”

沈明珠脸色青白,攥紧了手指,强打起精神,挤出一个僵硬的笑:“好,您好好休息,女儿先走了。”

沈夫人倚着炕上的大迎枕,不咸不淡地“嗯”一声。

沈明珠眼圈发红地离开,原先跟着过来,希望母亲给她一间铺子。即便没有拿回嫁妆,至少也有东西向二房交差。

若是让二夫人知道沈青檀得了一间典当铺,而她空手而回,还不知道如何想她。

她走出芙蓉苑,叮嘱身边的晚冬与仲夏:“母亲给沈青檀铺子的事儿,不许在国公府透露半个字。”

二人应声:“奴婢不敢。”

——

沈青檀带着流月与听雪离开芙蓉苑,她脸上的笑容敛去,径自往前院走去。

流月心事重重,瞧见四周无人,用气音问道:“小姐,您怎的知道魏妈妈要对我们下手?”

沈青檀垂下眼睫,不疾不徐地说道:“我回门时,母亲特地过问我今日为何未带春娇与秋蝉。我不用她的人,只信任你们二人。她想往我身边塞人,获得我的重用,必须要除掉你们,而今日是个好时机。”

重活一世,沈青檀喜欢末雨绸缪,任何事情都会提前做准备。

回沈府时不知道会发生何事,她刻意没有将那一盒翠玉豆糕带下马车,留作脱身的借口。

在沈夫人提起婢女后,她心里有了底。之后在聚福堂遇见沈少恒,记起他前世的遭遇,她回闺房歇息的时候,吩咐流月去打听沈少恒的动向。

得知沈少恒去的晚枫亭,她做了两手打算,提前与流月、听雪商量好了对应之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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