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守寡半生,才发现夫君他没死明卿雪萧珩结局+番外

三尺锦书 著

其他类型连载

一个月前她刚重生回来不久……谁给她下的毒?柳云湘皱紧眉头,上一世的时候,她没有中过毒。所以一定是她做了什么,让这一世和上一世不同了。想到什么,柳云湘眸光一沉,她做的第一个决定就是留下腹中的孩子。下毒的人针对的是她的孩子!谨烟越听越怕,一下跪到那姑娘面前,“大夫,您既然能看出我家夫人中毒了,那一定有法子救她,对不对?”柳云湘也忙向看这姑娘,不过她稳了稳,先问她贵姓。“我姓曲,曲墨染。”“曲姑娘,我这毒能解吗?”曲墨染沉吟了一下道:“白木这种毒很罕见,寻常大夫根本不知道这种毒,更别说解毒了,我倒是能解,只是……”“只是什么?”“需以毒攻毒,所以你腹中胎儿是保不住的。”柳云湘捂住小腹,“一定还有别的法子,对吗?”曲墨染摇头,“没有。”“如...

主角:明卿雪萧珩   更新:2024-11-10 11:03: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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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明卿雪萧珩的其他类型小说《守寡半生,才发现夫君他没死明卿雪萧珩结局+番外》,由网络作家“三尺锦书”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一个月前她刚重生回来不久……谁给她下的毒?柳云湘皱紧眉头,上一世的时候,她没有中过毒。所以一定是她做了什么,让这一世和上一世不同了。想到什么,柳云湘眸光一沉,她做的第一个决定就是留下腹中的孩子。下毒的人针对的是她的孩子!谨烟越听越怕,一下跪到那姑娘面前,“大夫,您既然能看出我家夫人中毒了,那一定有法子救她,对不对?”柳云湘也忙向看这姑娘,不过她稳了稳,先问她贵姓。“我姓曲,曲墨染。”“曲姑娘,我这毒能解吗?”曲墨染沉吟了一下道:“白木这种毒很罕见,寻常大夫根本不知道这种毒,更别说解毒了,我倒是能解,只是……”“只是什么?”“需以毒攻毒,所以你腹中胎儿是保不住的。”柳云湘捂住小腹,“一定还有别的法子,对吗?”曲墨染摇头,“没有。”“如...

《守寡半生,才发现夫君他没死明卿雪萧珩结局+番外》精彩片段


一个月前她刚重生回来不久……

谁给她下的毒?

柳云湘皱紧眉头,上一世的时候,她没有中过毒。所以一定是她做了什么,让这一世和上一世不同了。

想到什么,柳云湘眸光一沉,她做的第一个决定就是留下腹中的孩子。

下毒的人针对的是她的孩子!

谨烟越听越怕,一下跪到那姑娘面前,“大夫,您既然能看出我家夫人中毒了,那一定有法子救她,对不对?”

柳云湘也忙向看这姑娘,不过她稳了稳,先问她贵姓。

“我姓曲,曲墨染。”

“曲姑娘,我这毒能解吗?”

曲墨染沉吟了一下道:“白木这种毒很罕见,寻常大夫根本不知道这种毒,更别说解毒了,我倒是能解,只是……”

“只是什么?”

“需以毒攻毒,所以你腹中胎儿是保不住的。”

柳云湘捂住小腹,“一定还有别的法子,对吗?”

曲墨染摇头,“没有。”

“如果我等生下这个孩子再解毒呢?”

“以你目前的状况,如若不解毒,最多只能再活五个月,根本等不到孩子出生。而且孩子在你腹中,需以你的血脉来养着,只怕也已经中毒了。”

柳云湘握紧拳头,“如果我拼了命,亦没有保住他,我就认了。但现在,我决不能伤害他来保自己。”

听了柳云湘这话,老大夫长叹一口气,看向曲墨染道:“姑奶奶,可怜这位母亲了,您给想想法子吧。”

“夫人,您何必呢,孩子以后还可以再要,不至于搭上自己的命。”曲墨染有些不能理解。

柳云湘摇头,上一世她就亏欠这孩子一条命,上辈子欠了债,这辈子还欠,她这做母亲的就太自私了。

曲墨染无奈道:“我给你开几副药,你先服用,抑制毒素蔓延,待我想想法子,看能不能帮你。”

“谢曲大夫。”

曲墨染先给她施针,再给她熬了一副汤药喝下去,很快她小腹就不痛了。

付诊金的时候,柳云湘让谨烟拿出十两银子。

“用不了这么多……”

曲墨染话还没说完,老头一把抢了过去。

“哎哟,我姑奶奶是神医,能请到她给你家夫人治病,那是走大运了。别说十两,百两都不屈。”

曲墨染还要说什么,柳云湘笑道:“还要劳烦曲大夫救我。”

“我只能说尽力。”

“千金难买尽力。”

不过走的时候,柳云湘还是提醒了一句:“快到雨季了,粮价不稳,有余钱最好还是多存一些粮食。”

回侯府的路上,柳云湘压下所有的情绪,因为还有一场硬仗等着她呢。

她们主仆从后门回去,刚换好衣服,院门就被敲响了。

“谨烟,去开门。”

院门外,管家站在外面。

“三夫人,您让下人去报官了?”

“对,我三房的库房昨夜失窃了。”

管家张嘴无言,昨晚正是他得老夫人授意,带着几个下人悄悄偷了库房里的东西。

可眼下,京兆府的官差就在外面,他也不敢承认啊。

“这事需得跟老夫人商量一下吧,您怎的不说一声就报官了?”

柳云湘挑眉,“我丢了东西,自然要报官,为何要和老夫人商量?”

“这……”

“你去请官差们进来吧,让他们找找线索。”

管家无话可对,只能先离开。

“夫人,老夫人做贼心虚,肯定不会不让官府插手。”

柳云湘冷嗤,“既然报了官,官府就必须受理,老夫人也拦不住。”

果然不多一会儿,管家带着京兆府的官差进来了,同时老夫人身边的玉莲也来了,让她去东院一趟。

她让谨烟带着官差搜查线索,而她则随玉莲去东院了。


想到那十里桃花,柳云湘暗暗咬牙,她一定要毁了他们的家。

只是想从上官胥手里拿到这块地,于她来说,难如登天。但如果从严暮下手,倒是有可能。

但让她求他,她又觉得憋屈。

思来想去,她写了封信,直言想要西郊那块地,其余什么都没说,让子衿送去兰园了。

没想到第二日傍晚,子衿将一张地契放到了她面前。

同样的,他也什么都没问。

又过两日,谨烟做好了小衣服,柳云湘让她送到东院。

当天晚一些时候,老夫人乘坐马车出门了。

等到第二天,柳云湘带着谨烟去了山上。远远的看到十几个官差,正在丈量那块地。

这一量量到了谢子安家里,他拦着不让官差们进去,而丽娘抱着孩子站在旁边,一脸惊惶无措。

“这块地有主儿,人家告了你们,说你们无故占人家的地,还盖上房子,这细究起来可是犯法的。”官差推开谢子安道。

谢子安急了,“我们问过周围的村民,他们这一块地没主儿。”

那官差不耐烦道:“人家拿着地契给我们查验,白纸黑字还有官府的公章,这还有错?”

“那……那你们说是谁家,我从他手里买下这块地。”

“人家说了不卖。”

“可我们房子是新盖的,不能说把我们撵走就撵走吧?”

“嘿,你们还有理了,要不去官府大堂说理去?”

那丽娘见谢子安被推到了一边,一咬牙抱着孩子跑到官差跟前,“我们在这里盖了房子,这里就是我们的地儿,官府也要讲理,不能欺负老百姓。”

官差皱眉,“跟我们耍无赖?”

“你们要赶我们走,我们就没地方住了,还不如抱着孩子撞死在这儿!”

说着,就要往那撞!

官差见惯了泼皮无赖,一点都不在意。

一摆手,“你们去那边撞,别脏了人家的地儿。”

丽娘见撒泼这一套没用,急哭道:“这里也不止我们一家,那边还有几户呢!”

“人家没说那边几户,只说要收回你们脚下这片地。”

“这不欺负人!”

“呵,你要这么说的话,那欺负的就是你们这些不讲理的。”

官差懒得跟他们废话,当下招呼其他人,将他们夫妻赶出去。匆忙间,谢子安和丽娘只来得及收拾几件衣服,便被赶了出去。

丽娘怀里的孩子哇哇大哭,谢子安只得带着他们往城里走。

“夫君,我们可怎么办?”

“先进城找客栈住下,大不了回侯府。”

“那我们母子俩呢?”

“你是我的妻,康哥儿是我儿子,自然跟我一起回去。”

“可你那位夫人能容得下我们?”

“不是她能不能容下你们,而是你能不能容下她。你若介意,我便休了她。”

“那我听夫君的。”

待二人走后,柳云湘和谨烟从路边的大树后走出来。

谨烟气道:“谢三爷饱读圣贤书,竟能说出这般厚颜无耻的话来。”

柳云湘推开门,走进院中,一眼看到了种在屋前的桃花树。上一世灼灼其华的老树,现在还是一棵幼苗,不过上面有两三个青色的果子。

正房是五间瓦房亮堂,里面家具虽简单但温馨,里屋还有一张木质的婴儿床,应该是谢子安亲自做的。

这里处处充满着温馨的生活气息,确实是让人羡慕。

她从房中退出来,谨烟已经点好火把了。

“夫人,真要烧了?”

柳云湘从谨烟手里拿过火把,直接扔进了屋里。

很快里面就烧了起来,借着东风,火势越来越大,柳云湘往外走的时候踩到什么,低头看是老夫人让她给孩子做的小衣服。


柳云湘身子一抖,不敢再胡来了。

毒就在表面,而且他吃了保命丸,所以只要清理好伤口,很快就没事了。

回到兰园,柳云湘给严暮更衣,洗漱,端茶倒水,忙得里外乱转。

等严暮舒服服的坐到罗汉床上,柳云湘凑过去,道:“今晚算不算我救了你一命?”

严暮挑眉,“说反了吧?”

柳云湘暗恨,她原想给他抹点毒,她在旁照顾,他总要念着她的好。不成想那刺客坏事,倒成她欠他了。

见柳云湘说不出话来,严暮笑了笑,“说吧,想要什么?”

柳云湘偷瞄了严暮一眼,而后挤出一点泪,柔弱可怜道:“侯府贿赂你的那些银子其实是我的嫁妆,我就那点体己了。我一个寡妇,婆家算计,身无所依,往后可怎么过。”

严暮勾起柳云湘下巴,“想要多少?”

柳云湘抽泣一声,道:“我只要我那些嫁妆钱。”

“要多少?”

“我……”

“钱进了我这儿便是我的了,我可不管怎么来的,你要想要,我就给你,多少都行,但记住了这是我给你的。”

“哪有这道理!”柳云湘急道。

她想拿回自己的,不是他的,这样才不亏不欠。

严暮一手搂过柳云湘,让她趴自己身上,接着吻她。

“你放开我!”

“别乱动,小心伤到孩子。”

“你混蛋!”

“侯府给我三万两,你明儿去瑞昌钱庄取吧。”

严暮受了伤,而柳云湘有孕,他只亲了她一会儿。怕他再胡来,她躲到里面装睡。

夜深,江远来禀,说是追到刺客了,但他们都自尽了。

“他们用弯刀,刀口淬火蛇毒,大人是怀疑这帮刺客是北金细作吧?”江远问道。

严暮凤眼沉了沉,“他们来京城做什么?”

江远摇头,“确实让人摸不到头脑。”

“你再去查,我明儿去东厂,让他们也盯着点。”

柳云湘听到这里,稍稍松口气,她不能明说,只能以此来提醒严暮防范北金,希望他能早一步查到废太子那儿。

她不为别的,只希望上一世饿殍满地的惨象不再重现。

当然,粮仓确实空了,总会有饥荒的,只是情况轻和重的差别。

江远走后,柳云湘还真有些困了,不过这时闻到了糯米鸡的香味儿。她倏地睁开眼,忙坐起身。

刚过来的时候,她就让婢女通知厨房去做了。

“怎么了?”严暮问。

“木槿送饭食过来了。”

严暮挑眉,“我怎么没听到动静?”

习武之人,耳聪目明,他可一点声响没听到。

柳云湘摇头,“我是闻到味儿了。”

严暮不信,不过不多一会儿,木槿竟真的拎着食盒过来了。

“你属狗的?”

“怀孕的人鼻子都灵,你不懂。”

说着,她利落的从罗汉床上下来,让木槿赶紧给她把糯米鸡分开骨肉。

严暮看她吃得香,跟着过来吃了一碗粥。

柳云湘肚里有食了,跟严暮道:“粮仓要卖粮了,我想买一万石。”

“你买那么多粮食做什么?”

“我要开粮米铺,粮仓一石米四百钱,市面六百钱,一倒手就能赚二百钱呢。”

严暮看向柳云湘,轻呵一声:“你不知道粮仓的粮不能在市面上卖?”

“这天下的米都一个颜色,谁能分清从哪儿来的啊。”

“粮仓的粮放置时间很久了。”

“还是能吃的。”

“粮仓规定一户最多能买十石,你如何买到一万石?”

柳云湘笑着往严暮碗里夹了一个鸡腿,“所以要请严大人帮忙。”

严暮眯眼,“想做奸商?”

“我也就这点本事,不像大人您杀人放火……咳咳,您英明睿智,来钱的路子多。”


这要是被慕容令宜发现了,又得重蹈上辈子的事!

“我也听说镇国公府有一片海棠园,此间正是盛放的时候,远远的望过去,一团团一簇簇的,如云似锦。”

柳云湘一边说着一边暗暗冲严暮使眼色,奈何他看都不看她。

柳云湘气得差点厥过去,眼下只能硬着头皮道:“郡主,不如我们一起去看看?”

慕容令宜皱了一下眉,这人怎么这么不通透,只能直白道:“三夫人去看吧,我和严大人有事说。”

“那……我就不打扰了。”柳云湘说着转身,可实在不甘心。

若让慕容令宜发觉什么,必定会针对她。而眼下她还没精力,也没本事对付她,只怕落得上一世的下场。

这样想着,柳云湘故意绊了一跤,“哎哟。”

她跌坐在地上,故意捂住小腹,装出痛苦的样子,当然是让严暮看的。

可他竟理也不理,带着慕容令宜往外面走了。

柳云湘心还是痛了一下,他是真的不管她和孩子的死活。

这边,严暮和慕容令宜来到湖边凉亭。

“我怎么觉得那侯府三夫人怪怪的,刚才你们不会在一起吧?”

严暮挑眉:“在一起做什么?”

“自然是……”慕容令宜话到嘴边,脸一下红了,气得跺了跺脚,“七哥!”

“她是寡妇。”

“寡妇怎么了,寡妇也有不守妇道的。”

严暮举杯抿了一口茶,“也对。”

“你不会是看上那个柳云湘了吧?”

“令宜,你知道我的心思。”

慕容令宜抿了一下嘴,“我知道你心里只有一人,可她都是皇妃了,你总不能为了她一辈子不娶妻吧。”

“不娶。”

慕容令宜叹了口气,脸上闪过失落。

“你到底找我什么事?”

“皇上有意将我许配给肃平王世子陆长安,那个病秧子,我可不喜欢,你给我想想办法。”

慕容令宜母亲当朝长公主,皇上的一母同胞的亲姐姐,父亲是威远大将军。

严暮转着手里的茶杯,思量了一下,道:“太子意图谋反的证据是你爹呈给皇上的,虽然立了功,可皇上生性多疑,对你父亲和长公主反而生了嫌隙。肃平王是异姓王,而且手握重兵,皇上此番让你嫁给世子,一来是替皇家拉拢肃平王府,二来也是试探你们将军府。”

“那我该怎么办?”

“不能嫁,嫁了你就是皇上手里一枚棋子了,只能任他摆布。”

“我娘也是这样想的,只是苦于没有办法推掉这亲事。”

“所以长公主让你来找我?”

慕容令宜吐吐舌头,“七哥最疼我了,不会舍得我往火坑里跳。”

“亲事先应下来,向皇上表明你们将军府的忠心。”

“啊?”

“这陆长安活不了多久的。”

慕容令宜见严暮这么说,定然是知晓什么,当下也就放心了。这时,她不经意晃到严暮的领口,那上面竟有一抹胭脂。

其实,刚才看到柳云湘从花厅出来,还有她那副娇媚的样子,稍稍一想也就知道怎么回事了。

慕容令宜眼里闪过一抹阴沉的晦色。

宴席摆在海棠园,男席和女席中间只隔着一颗花团锦簇的海棠。

柳云湘被国公府丫鬟安排入席,谢文晴和她一桌。

这谢文晴一直有意无意往对面瞟,还一脸娇羞的,她顺着她目光望去,但见严暮坐在对面,姿态慵懒,一身墨色长袍,更衬得面若美玉。从这个角度望去,海棠花与他相映成画,只是不及他惊艳。

宴席开了,那慕容令宜绕了一圈过来,同时倒了一杯酒递到她面前。


柳云湘闭上眼睛,“今晚不去兰园了。”

“万一严大人……”

“他要杀谁便杀谁,我不在意了。”

三个月前,太子突然被废,朝廷查到他和已故靖安侯有过私信往来,于是开始重审西北那场战事。

侯府二爷谢子轩在大牢里接连被东厂和大理寺提审,在酷刑下签下一份份供状。

靖安侯府上下慌了,即便靖安侯和太子并无瓜葛,可一遍一遍逼问下来,没有罪也会沾点脏。

等案子到了大理寺,老夫人听闻这大理寺卿严暮爱网罗美人,便要柳云湘登门去求他。

柳云湘原是不肯的,可太子定了谋逆之罪,多少朝臣受牵连诛九族。眼看要查到侯府了,柳云湘只能忍辱去了。

她上了他的床,他便答应把谢二爷给摘了出来。

可惹上一匹恶狼,后果便是由着他吃干抹净,直至他厌恶了她,才能得到解脱。

谨烟打量着夫人,总觉得她哪里不一样了。

“夫人,您又不欠侯府的,要奴婢说还是早点求老夫人给您一份和离书为好。”

“和离?”柳云湘摇头,他们坑了她一辈子,她不会这么简简单单放过他们的。

出了城,走了一个多时辰,便到了望石村外。柳云湘下了车,沿着山路往上走。

与上一世不同,这里还没有成片的桃花林,两边多是荒草。

那些桃树许是他亲手种的,用了几十年,给了那女子一个如梦似幻的桃源。

过了木桥,便看到那四方院子了。

相比过来时看到的那些茅草屋,这院子又大又整洁,房子也是砖瓦房,一看就是新盖的。

而且,还是用她的嫁妆钱盖的。

杀人不过头点地,他们却喝了她几十年的血,吃她几十年的肉。

“夫人,我们怎么不进去?”

柳云湘冲谨烟嘘了一声,而后拉着她躲到门外。

这时一穿云锦外裳的老妇人走了出来,后面跟着一个高大的汉子,穿着青衣短打。

“三……三……三爷……”谨烟看到那男人惊得话都说不利索了。

柳云湘示意谨烟小声点,“这就是老夫人那门穷亲戚。”

“三哥儿,你在外面受苦了,还是早点回家吧。”侯府老夫人一脸心疼的看着小儿子。

谢子安摇了摇头,“娘,丽娘救了我的命,如今又为我生了大胖儿子,我不能辜负她。我不回侯府了,荣华富贵,我也不稀罕,只求和丽娘过安安稳稳的小日子。只是娘,儿子便对不住您了。”

说着,谢子安要跪下,老夫人忙扶住儿子。

“你是老来子,娘和你爹一贯最疼你了。罢了,你爹和两个哥哥落得这般,娘也不求你光耀门楣,只求你开心就好。”

“我二哥在大牢如何了?”

“柳氏求了严暮那奸佞小人,已经把你二哥给摘出来了,等再过一两个月,便能放回家。”

“她倒是有几分手段。”

“狐媚之人,只有勾搭男人的手段。不说她了,丽娘给咱们谢家添了孙儿,娘以后每个月会多送一百两银子来,可不能苦了你们和孩子。”

“谢谢娘。”

这时,一年轻妇人抱着孩子出来了。

那妇人用帕子裹着额头,应该是还没出月子。

“你怎么出来了,还抱着孩子,小心着了风。”老夫人皱眉道。

“娘,儿媳送送您,还有康哥儿,他也舍不得祖母呢。”丽娘一脸讨好道。

老夫人看到丽娘怀里的孩子,立时就笑开了颜。

“哎哟,长得跟你爹小时候一模一样,祖母会常来看你们的。”

见老夫人要往外走了,柳云湘忙拉着谨烟离开了。

等上了马车,谨烟才想明白。

“夫人,三爷没有死,还和别的女人在一起过日子了,老夫人也知道,还每个月给送钱。”

“嗯。”柳云湘点头。

“他们……他们这不是坑您啊!”

“是啊,”柳云湘低声道,“坑的好苦。”

“他们,他们怎么能这样!!!

您为了三爷守寡,将全部嫁妆拿出来充了公账,在大夫人和二夫人都离家后,还养着大房二房几位公子和姑娘。如今更为了救二爷,您……您委身于那个大奸臣。还有老夫人,她当面是怎么夸您的,怎么依仗您的,可背后却骂您是狐媚子,还瞒着您……”

说着,谨烟忍不住哭了起来。

柳云湘却哭不出来了。

刚重生那几日,她倒是常哭,泪哭干了,便只剩下恨了。

“您刚才怎么不进去戳破他们?”谨烟恨恨道。

柳云湘冷笑,眼神锋利,“我要谢子安跪在我面前,亲口告诉我,他还活着。”

他和那个女人不是想要过安安稳稳的日子么,她便让他们一世不得安稳!

还有这靖安侯府,她怎么把它撑起来的,便怎么把它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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