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疯狂占有:只想引诱她动心全集

沈清枳 著

其他类型连载

“你说什么,你要订婚?!”手机里传出尖锐爆鸣女声。声音乍起,温清栀下意识保护了一下耳朵,却不小心碰到了手机,由原来的竖立状态摔平在桌上。摄像头打到天花板,声音却还在不断传来:“开什么国际玩笑,你连个男朋友都没有,温大小姐!”贺嘉音还是不能接受她刚刚听到的这个消息。温清栀把手机支好,嫩白娇艳的小脸重新出现在屏幕里。她抿了下唇瓣,再一次重复:“没有开玩笑音音,我真的要订婚了,就在十天以后,四月初二。”贺嘉音沉默了,她终于意识到温清栀是说认真的。她直接手里的布料都不裁了,一股脑把剪刀布料撂到一旁,径直捧起手机,一张有些冷酷厌世的脸霸占住全部屏幕。“你认真的?”贺嘉音语气严肃起来又问。“嗯。”温清栀点头。这下贺嘉音彻底坐不住了,她站起身边收...

主角:温清栀顾致礼   更新:2025-06-10 09:35: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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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温清栀顾致礼的其他类型小说《疯狂占有:只想引诱她动心全集》,由网络作家“沈清枳”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你说什么,你要订婚?!”手机里传出尖锐爆鸣女声。声音乍起,温清栀下意识保护了一下耳朵,却不小心碰到了手机,由原来的竖立状态摔平在桌上。摄像头打到天花板,声音却还在不断传来:“开什么国际玩笑,你连个男朋友都没有,温大小姐!”贺嘉音还是不能接受她刚刚听到的这个消息。温清栀把手机支好,嫩白娇艳的小脸重新出现在屏幕里。她抿了下唇瓣,再一次重复:“没有开玩笑音音,我真的要订婚了,就在十天以后,四月初二。”贺嘉音沉默了,她终于意识到温清栀是说认真的。她直接手里的布料都不裁了,一股脑把剪刀布料撂到一旁,径直捧起手机,一张有些冷酷厌世的脸霸占住全部屏幕。“你认真的?”贺嘉音语气严肃起来又问。“嗯。”温清栀点头。这下贺嘉音彻底坐不住了,她站起身边收...

《疯狂占有:只想引诱她动心全集》精彩片段


“你说什么,你要订婚?!”手机里传出尖锐爆鸣女声。

声音乍起,温清栀下意识保护了一下耳朵,却不小心碰到了手机,由原来的竖立状态摔平在桌上。

摄像头打到天花板,声音却还在不断传来:“开什么国际玩笑,你连个男朋友都没有,温大小姐!”

贺嘉音还是不能接受她刚刚听到的这个消息。

温清栀把手机支好,嫩白娇艳的小脸重新出现在屏幕里。

她抿了下唇瓣,再一次重复:“没有开玩笑音音,我真的要订婚了,就在十天以后,四月初二。”

贺嘉音沉默了,她终于意识到温清栀是说认真的。她直接手里的布料都不裁了,一股脑把剪刀布料撂到一旁,径直捧起手机,一张有些冷酷厌世的脸霸占住全部屏幕。

“你认真的?”贺嘉音语气严肃起来又问。

“嗯。”温清栀点头。

这下贺嘉音彻底坐不住了,她站起身边收拾边道:“你在芙蓉面吗?我过去找你,我们面说。”

“没有,我在温苑。”温清栀顿了顿,“我去你店里吧。”

视频那端的女人这才停下动作,“那你快点,速来!”

挂了视频电话,温清栀拿了些出门要带的东西就驱车去了梵音。

贺嘉音是温清栀的大学舍友,她学的是服装设计专业,毕业后和同专业的男朋友林梵合资开了一个私人服装店,名字就叫《梵音》。

温清栀才刚刚泊好车,贺嘉音就风风火火的从店里冲了出来。

“老实交代,到底怎么回事,你怎么就一声不吭就要订婚了?”贺嘉音直接拉住她的手腕,边快步走进店里边说。

“那男的是谁?人品行不行?家世如何?长得帅吗?认识多久了?”

贺嘉音直接来了个五连问,把温清栀都逗笑了。

“你还笑,我都要急死了!”

温清栀回拉住贺嘉音的手腕,示意她冷静一下,“你别着急,我都告诉你。”

温清栀把这两天发生的事情一五一十和她说了一遍,贺嘉音直接一个接受无能。其实现在想来,确实和做梦一样。

贺嘉音知道是温家挑的人后倒是冷静了不少,至少不是什么不三不四的人。她就怕温清栀被骗,毕竟她长的这副模样又乖又娇,别说男的她都想拐回家。

“虽然按照你的说法两家知根知底,可这也太快了吧。”贺嘉音还是不满的抱怨道,“你怎么想的,真的嫁过去京城,然后在那边重新开个芙蓉面?”

“不是重新开。”温清栀纠正她的措辞,她对苏绣的任何事情都无比认真:“芙蓉面生在苏城长在苏城,它永远都只会在苏城。但是苏绣不是,我会把它带到更多更远的地方。”

温清栀沉默两秒,像是下定了决心。

“你,相信我吗?”她与贺嘉音对视,乌眸中盛满坚定。

贺嘉音更加心烦意乱了,“我当然相信你!”她撇了撇嘴,目光不自然的闪避,小声嘟囔,“我就是接受不了你突然要订婚,还要去离我那么远的京城。”

贺嘉音性格直率坦荡,却不善于表达自己的感情。她表面大大咧咧的,可温清栀知道她的内心其实非常柔软,对朋友爱人,她是真的倾心相待。

“其实也不是很远啦,飞机两个小时就能到,而且芙蓉面在苏城这边,我肯定会经常回来的。”温清栀反倒宽慰起别人来了,明明要远嫁的人是她自己。

“好吧……”贺嘉音勉强接受了她的这个安慰,“可是那个什么顾什么礼,他说的话可信吗?”

“万一他就想骗你嫁过去,你们又没什么法律条约,到时候他反悔那你不是束手无策。”贺嘉音越想越担心。

“不会的。”

不知怎的,温清栀下意识就想否认她的想法,连她自己都没想明白为什么对一个才认识几天的人这般信任。

对上贺嘉音怀疑探究的目光,温清栀纤长浓密的睫毛扑闪两下,视线闪躲,“就算他真的骗我,那我也会在京城继续做下去我的事业。其实有没有他并不重要,不是吗?”

她要前进的步伐,没有人能影响。

但温清栀的脑海中还是浮现出昨日顾致礼说话时那般真诚的模样,如果他真的骗人。

那真的挺遗憾的,温清栀想。

“好吧,你自己想通了就好,而我贺嘉音永远相信温清栀!”她好像又满血复活了一样,握着拳兴致冲冲的喊出最后一句话。

温清栀失笑。

每一次在大学里她们遇到困难,贺嘉音都会喊出这句话,久而久之反而成了一种独属于两人的暗号。

解释清楚订婚的事,温清栀这才有心思打量了一下店里,偌大的房间里空荡荡的只有她和贺嘉音两人,“林梵今天不在吗?”

往常温清栀来的时候都是他们两个人一起照看店铺,今日倒反常了。

说起贺嘉音和林梵也算一对苏城大学的佳话,两人是同一个高中上来的,从大一就谈了恋爱,一直到现在还是如胶似漆恩爱非凡,有时候温清栀还挺羡慕他们的。

“别提了。”说起这个来贺嘉音也烦,“他最近一个订单出了问题,客户一直挑毛病,这个月都去改了四次衣稿了,还是不满意。”

闹的她也没时间搞设计,最近灵感都枯竭了。

“他跟你说是什么订单了吗?”温清栀皱着眉问道。

贺嘉音点头,“林梵跟我提过一点,说是那个女客户要参加什么有名的宴会,既要设计的精美华丽,还要别出心裁与众不同。”

那确实有些麻烦。

“诶呀,不说这个了。”贺嘉音烦躁的摆摆手,好像要把烦恼都挥走似的。

她不想在温清栀面前说这些没有意义的烦心事,便又拉着她去看自己这些天新设计出的成衣。

“正好你来了,今天中午就陪我吃饭吧,我最近发现了家超好吃的宝藏店铺……”



温清栀下午又去了趟芙蓉面,既然决定要做了,肯定要着手准备。

回到温苑时,天色早已黑透了。姚薇正坐在正厅沙发上看综艺,见她回来不满的嘟囔了一句,“终于肯下班啦。”

说完,她又指了指另一张檀木桌上的锦盒,道:“哝,阿礼今天带来的,说是要送给你的,也不知道是什么东西,包装还怪精美的。”

温清栀好奇心被勾起。


顾绥点了点头,“嗯,理应如此。公司那边既然处理妥当了那便多待几日也无妨。”

“你父亲说得对,如此,皎皎就让阿礼亲自送你回去,阿姨也好放心。”苏蕴更是喜闻乐见,何况还是顾致礼亲口提出来的,她盼着两人多相处些、感情亲密些。

温清栀对上苏蕴热切的眼神,还是点了头。

午餐结束,温清栀就以收拾东西为由回了侧院自己屋中,有意的避开顾致礼。

临走,苏蕴又送了她一套珍稀的首饰,依依不舍的送两人登上了私人飞机。

温清栀一上来发现陈绪也在,点头致意与他打了个招呼才进了飞机内舱,而顾致礼跟在她身后。

陈绪望着一前一后进去的两个人,终于知道为什么了,原来是顾总把人惹生气了。陈绪心中不禁感慨万千。

飞机很大,里面的装潢也与顾致礼的性格相符,大都是沉稳的灰黑调,雅致又轻奢。

不是自家的私人飞机,温清栀不好随意走动,只先在沙发上坐下。内舱的门合上,顾致礼进来了。

温清栀自知是免不了与他独处了,索性也不躲了,拿出手机和贺嘉音聊天。

贺嘉音说等她回苏城一起约饭,温清栀回了好。

察觉到身旁柔软的沙发塌陷一处,顾致礼在她身侧落座,中间隔了让人舒适的社交距离。

顾致礼看着视若无睹的温清栀,心中五味杂陈,“皎皎。”

“抱歉。”

他再一次道歉。

“昨日是我犯下弥天大错,让你委屈落泪。你想如何处置,我都没有半分怨言,只要你能心中舒快。”他素日平静的眸子里染上慌和小心翼翼,“但唯有一点……别躲着我,好吗?”

看不见她,他连乞求缓刑的机会都未有。

要不是记忆全在,温清栀真觉得怀疑顾致礼喝完酒是不是就会被夺舍,此刻的他和黑夜里判若两人。

其实在昨夜顾致礼隔着门道歉之后,温清栀怒气就消散了大半。今日晨起他又早早离开,温清栀几乎就知道他定是一夜未眠去安排陪她去苏城的事了。

“顾致礼,昨夜的话其实我说的也有些严重。”温清栀当时也是委屈上头,口不择言。

她自小在淑良的环境里长大,半个脏字都未曾说过,昨日那般骂他,温清栀自以为用上了最恶毒的语气。

她停顿一下,又道:“你不用担心,我不会提出退婚的,也不会与温家的任何人提起此事。”

温清栀越说顾致礼却越皱了眉,不应该是这样,不该是这样委曲求全。

越是这般,温清栀只会离他越远。

顾致礼目光落到她的脸庞,语气温和又带着严肃:“本就是我有错在先,你想怎么骂我合该受着。而且你想说什么、如何说那都是你的权利和自由。”

“而彻底把这件事处理妥当,让你不再感到生气委屈,这是全是我该做的。”

温清栀愣住了一下,她下意识看向顾致礼,便一眼撞进那深沉漆黑却含着温情的眼,像有漩涡一般,令她不停下坠。

温清栀莫名就又想起了那个称得上粗暴的吻,她问出了刻意被藏在心底的疑惑。

“顾致礼,其实你根本就没有醉是吗。”问句但却是笃定的语气,“那你为何…那样对我。”

温清栀乌润的眼眸直白的看着他,她试图从顾致礼的眼睛里窥出答案,可惜并没有成功。


他从温清栀手中拿过醒酒汤,一饮而尽。喝的猛,还有些汁水顺着他的唇边滑下。

温清栀只觉得他可能不适合喝酒,上次订婚宴喝完酒也不太正常的样子。

来不及多想,温清栀看见淌下的液体,竟不合时宜的觉得有些性感。她蓦地回神,想要逃离:“我……我去拿纸巾。”

两人的距离有些近,温清栀刚要侧身出去却被捏住了纤细的手腕,她不解的回头望去。

身子骤然变轻,温清栀惊呼一声,被男人有力的手臂打横抱起。

“你做什么!放我下来。”温清栀此刻已经全然没有困意了,声音都带上了愠色。她心中惴惴不安的去抓顾致礼的手臂,甚至一手握不住。

顾致礼稳稳的抱着她往楼上走,黑夜中响起的声音缱绻低哑:“温清栀,……”

男人抱着她踩上木质楼梯,发出了些声响。温清栀没有听清他说什么,蹙着秀眉问道:“你说什么?”

安静一秒,温清栀突然感受他胸腔里的震动,耳畔传来顾致礼好听的笑音。

这一次温清栀听的清楚了,他说,“夜深了,你应该早些歇息的。”

原来他是要送她回房间 ,温清栀莫名的现在松了一口气。

但是她还是不满,折腾一番她也有了小性子,有些用力的捏住顾致礼的小臂,嗓音娇气小声埋怨:“我这么晚没睡还不都是因为你。”

“嗯,都怪我。”顾致礼顺着她的意,嗓音里带着一股莫名宠溺。

温清栀顿时觉得耳廓泛热,她觉得被顾致礼抱着的姿势极其没有威慑感和信服力,推着他想下去,“顾致礼你放下我,我自己可以走!”

温清栀在他怀里推搡着,蹭的顾致礼压下去的燥热又翻涌而来。他手臂收紧,声调有些严肃:“安分些。”

温清栀愣了一下,好在楼梯很短,她反应过来时,顾致礼已经抱着她打开了她的房门。

房门打开又合上,房间里没亮灯昏黑一片,只有隐约的稍许月光洒进来。

温清栀感觉自己被轻柔的放下来,双脚终于着地,但是没有光亮的屋子以及身前不太正常的男人都让她很没有安全感。

温清栀捏紧了手心,佯装着镇定:“到房间了,我要睡觉了,顾致礼。”

“嗯。”顾致礼应了一声,却没有动作。

温清栀真觉得他喝醉酒后就像变了个人一样,明明还是那副端正守礼的模样,可偏偏让人感觉到危险、侵略性十足。

她下意识的舔了下唇,皱着好看的眉头去推他。顾致礼沉默着也不反抗,顺着她的力往门外退去,只是幽深的视始终落在她生动多姿的脸上。

就在温清栀刚把开门拉开一条缝隙的瞬间,手骤地被扣住,天旋地转间门“啪”的一声彻底关上,温清栀被摁在了门上。

顾致礼骨骼分明的大手轻而易举的掌控住她两只纤细的手腕,抬高越过头顶,另一只手缓慢的摩挲着抚到她纤软的腰肢上,迫使她贴向自己。

温清栀脸红了个透彻,她真的生气了,却被高大的男人禁锢在怀里,挣脱不开。

“顾致礼!”她杏眸圆张,愠怒的抬头看向他,连生气起来的声音,都像是在撒娇一样。

顾致礼呼吸渐沉,往常清冷的神色不复存在,眸中晦暗不明墨色翻涌。

他不会让温清栀的话落地,还象征性的“嗯”了一声。

温清栀又试着挣脱了一下,她正欲张口说话,手腕处一松,下巴倏地被迫抬高,炙热的冷檀香铺天盖地的席卷而来,滚烫的唇瓣猛地吞没了她所有的声音。突如其来的吻,像暴雨般让人措手不及。柔软潮湿的触感覆在唇上,温清栀大脑一片空白、思绪昏沉,连反抗都不记得了。


第一次欲望战胜了理智,顾致礼发了昏肆意吞吻那朝思暮想的唇瓣,发了狠的碾磨着,一如他想象中那般柔软甜腻。顾致礼再也记不得从小背到大的克己复礼、君子端方。

他认了,不想忍了。

温清栀被死死的桎梏住,丝毫没有反抗的余地。等她意识稍稍回笼,试图推搡男人坚硬的胸膛,然那犹如蚍蜉撼大树的力气,顾致礼半分未动,却惹得这个吻的更加粗重,霸道的几乎吞噬了她所有气息。

温清栀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被松开的,只记得她喉间空气匮乏,意识模糊。再有记忆已经是现在这副模样,两人还维持着刚才的姿势,她胸前快速的起伏着,顾致礼靠在她耳畔呼吸急促又沉重,灼热的气息喷洒与她交缠,鼻息口腔沾染的满是他的冷檀香。

顾致礼视线落到她的脸上,借着微弱的月光,他看的清楚。她眼尾泛着潮红,纯净的眼眸中被欺负的水雾氤氲,一片茫然。唇瓣也红,微张着辅助她呼吸,被他磨的好像有些肿了,却更加娇艳欲滴。

那个荒唐的仲夏夜之梦,在这个夜晚悄然成真。

“皎皎。”顾致礼浸染着欲色、暗哑缱绻的声音传入耳蜗,他试图缓和:“我们谈谈。”

月出皎兮,佼人僚兮⁽¹⁾。

顾致礼第一次听到她的小名时,脑海中就浮现出这句诗。她确实是明月,是一轮满月,温情婉约,美好皎洁。

勾的他觊觎,妄想独占月亮。

——

(1)月出皎兮,佼人僚兮:出自诗经的《陈风·月出》

然而,顾致礼并没有得到任何回应。温清栀好像还没有回过神来,呼吸清浅安静的过分。

一种不安慌乱感油然而生。

蓦地,一滴潮湿的触感砸到手上,顾致礼惊慌失措的望去。

平日那双乌润纯净的眼里此刻蓄满了泪水,晶莹的泪珠顺着脸颊无声的滚落,一颗一颗像珍珠般砸下。

顾致礼彻底慌了,心脏处仿佛被一只无形的手紧紧捏住,窒息与无措感在灵魂深处翻涌。

“对不起,我的错。”他身体紧绷着连动都不敢,呼吸都变得小心翼翼。

“别哭。”指尖微颤着,想替她拂去眼泪。

却被“啪”的一声打开,温清栀的眼神是顾致礼从未见过的冷漠还带着一丝害怕,她说,“欺负我很有意思吗,顾致礼。”

“不、不是。”顾致礼想解释。

没有要欺负她的意思,可偏偏就是把她惹哭了。

温清栀不明白为什么顾致礼今夜和白天完全变了个模样,她说什么他都不听,赶他离开也无动于衷,甚至、甚至还把她摁到门上。

那种被死死禁锢住,无法反抗的感觉,让她到现在都在惴惴不安。温清栀的手腕很疼,腰窝很疼,下巴很疼,嘴巴更疼,委屈又愤怒的情绪占据了她的大脑。

“你不能仗着在京城,就这样对我。”温清栀轻而易举的挣脱束缚,盯着他又不敢直视飘忽的闪开,眼眶再次湿润起来。

她说话时唇瓣更痛了,委屈的不行,说话不假思索:“我要和你退婚。”

顾致礼心脏猛的一缩,密麻的刺痛感袭来,他慌乱不知所言:“不要退婚。”

“全是我的错,我不该欺负你,不该惹你哭,不该让你受委屈……”

而这时的温清栀听不下去他说的任何一个字,她拉开门用力的把他推出门外。

顾致礼看得出她眼中的抗拒,不敢碰她,怕再惹她落泪,他想弥补挽救,可门“砰”的一声就关上了。


顾致礼不动声色的收紧手上的力道,嗓音寡淡:“不是什么大事。”

“怎么不是大事了?”虽然温清栀知道顾致礼是想全然遵从她的意愿,但是她不满于他的态度。

温清栀认为这是涉及到两人共同的利益,不能只偏袒迁就于—人。

“若按照你的想法,那婚房定在燕南岂不是比若水更好。”她皱着好看的眉头道。

与若水地理位置恰恰相反,燕南与顾氏集团—衣带水,反而与她的芙蓉面相隔甚远。

“这两个地方性质不—样,皎皎。”顾致礼温和的向她解释。

温清栀的思维还停在利益公平层面,她认为两人应该平等的享有婚房的权益。

可是她不懂,在真正的婚姻、夫妻面前哪还谈什么公平,顾致礼心甘情愿为她迁就。

那多出的路与她相较,何足道哉。

温清栀确实无法理解,于是她试图以另—种方法思路来解决这件事,“不若把婚房定在芙蓉面与顾氏集团公司距离相当处,对我们两人也公平,这样可以吗?”

顾致礼几乎—眼看穿她所想,“那若水呢,你是不是打算另买下此处别墅,当作别居。”

他说这话时,嗓音有些凉。

被顾致礼说中了心思,温清栀确实盘算着要是婚房不在若水,她便单独买下—栋若水别墅素日小住也可,毕竟那里离芙蓉面真的只在咫尺,太过于便利,而且还是她喜欢的江南风。

温清栀觉得自己的想法没有问题,可对上顾致礼晦暗的目光,莫名的有些心虚。

她想起来,两人有—条约定——不接受分居,不接受貌合神离的婚姻。

温清栀不安,便下意识想抽回被禁锢的手,却被牢牢握着挣脱不开,但是力道并不重,不会让她有不舒服。

然而,她依旧不满的哼道:“顾致礼……”

顾致礼只觉得耳根处泛起酥麻,像有电流攒动带起片片痒意。

顾致礼知道她是想逃避这个话题。

他望着温清栀的眼,败下阵来,拉着她的手稍稍往她身前走近—步,像妥协又带着骄纵宠溺的意味。

顾致礼字句认真:“皎皎,我不知你如此介怀此事,没有事先告知你是我的错。但是,我从未觉得若水让我有不满意之处,那多出的几公里路程在我眼中不值—提。”

他说,“我不需要那么多公平,皎皎。”

顾致礼知道,—个人的观念不会轻易的改变。但是他最擅长的莫过于做—个猎人,循循善诱—步—步引诱猎物上钩。

婚房最后还是选在了若水别墅区。在苏蕴的坚持下,两人直接定下了别墅区内最大的—栋。

顾氏集团是若水别墅区投资方,房地产老板—听顾致礼要在此处买房,竟马不停蹄的从公司赶了过来,直接就要把这栋别墅赠予他。

老板是个聪明人,懂得—顿饱和顿顿饱的区别,他若是真有机会搭上顾致礼的高枝,这辈子的投资都不用愁了。

房地产的老板—来便热络的上前和他打招呼,“顾总,您怎么突然瞧上了我们若水的别墅,真是让我们喜出望外呀!”

顾致礼礼貌性的与他握手,他欣喜的语气甚至没有引起顾致礼面容表情多大的起伏,完全让人捉摸不透他的心思。

这是温清栀第—次见顾致礼类似工作时的状态,与平日他沉稳克制的样子不大—样,带着—股上位者的矜贵和侵略感。

按照苏城的习俗,两位新人是要早些去礼堂处迎接宾客的。于是天才蒙蒙亮,温清栀就被拉去换礼服化妆,折腾半天她才下楼了。
高跟鞋落到上好的花梨木上发出“咚咚”的敲击声,顾致礼抬眸看去。
和温清栀的目光,不期而遇。
她穿了件浅粉色的轻奢法式抹胸及膝礼服,长发挽起,露出雪白光洁的颈部和精致如玉的锁骨,头上还有一顶坠满晶钻的王冠。是公主,被盛宠着长大的公主。
看见正厅里只有他一人,温清栀下楼的步子稍顿了一下,然后扬起一个笑容对着白衬衫黑西服的男人道:“顾致礼,早上好。”
顾致礼径直起身去迎接她,视线落到她穿着高跟鞋的脚踝处,又移开。
“早上好。”他的嗓音有些淡。
两人问候过,便一同前往了礼堂。温清栀挽着他的手臂,两人保持着适当的姿势和距离,虽看着得体端庄,可总让人觉得少了些什么,好像……不够亲密。
自昨日起温清栀便觉得顾致礼有些怪,可她又说不出哪里怪。猜不透他的心思,温清栀又难免多想。
但是一到宴会忙碌起来,温清栀什么胡乱的想法都抛诸脑后了。
订婚宴设在苏城这边,因得还不是婚礼,便按照习俗邀请了些亲近的人。顾家那边明显的十分重视这件婚事,来了一众人,个个拿着价值连城的贺礼。就连身体抱恙的顾老爷子都要不远千里从京城赶过来。
铺撒着鲜花瓣的红毯一直从温苑的入口处铺到了礼堂,而宴请宾客的礼堂被塑造成古典清雅的中式风格,竹影青雾,烟雨环绕。柔情似水,佳期如梦,像是一场在烟雨江南中的朦胧邂逅,每一处都是古色古香的美好。
顾家的人到时,为首的是顾绥和苏蕴,两人中间是白发苍颜的顾老爷子,现在也是喜形于色。三人身后还跟着一行穿着喜庆的送礼人,只抬着金丝楠木箱的都有十几个,更甚还有抱着装潢精致盒子的,浩浩荡荡一直延伸到礼堂入口处。
“这是顾家下的聘礼吗?!”不知是谁轻呼了声。
一旁的主理人持着红色的聘礼清单声音洪亮:“明月渠豪宅两座,黄金千两白银万两,豪车六辆,萤石夜明珠一对,龙凤呈祥玉如意一对,碧玉簪凤钗、红翡滴珠凤头金步摇各一对,琉璃合欢佩一对,金饰彩珠六箱,绫罗绸缎八抬,陈酿酥酒九坛,喜饼白茶共计十六担……”
清单读了约有有几分钟之久,温清栀都有些诧异,她不是没见过豪气场面,可这还仅仅是聘礼呀,这些资产加起来少说也有几个亿了……
顾家的到来更是给足了温家面子,温家的回礼也全是不凡之物,甚至于更甚于顾家。
这场订婚宴办得轰轰烈烈,后来也是成功登上了数十篇娱乐新闻。
顾致礼的堂弟顾轩是跟着父母一起来的。他一进来就看见另一桌相熟的人,和人知会了一声就坐了过去。
顾轩对温家装潢的礼堂很是惊奇,他捂着嘴小声的对着身边俊逸的男人道:“徐哥,这温家真是大手笔呀!真把这礼堂弄的和仙境似的!”
徐悲沽是作为顾致礼的好友代表来的,素日里几人关系不错。
男人冷淡的“嗯”了一声,当作回应。他无意观赏这些浮华,抬起茶水抿了一口,狭长的眼眸望向正在敬酒致意的一对妙人,稍稍眯起。
谁能想到,顾致礼这样克己复礼的性子竟会是第一个成婚的。徐悲沽甚至都能想象到他结婚后变得更加寡言守礼的性子。
到时候哪怕只叫出来喝酒都要难了。
以他的为人,即便不爱这个和他结婚的女人,也会给她尊重,顾致礼会做到婚姻里一个男人应该做到的一切。
无关乎情爱,是他的本能。
徐悲沽总说,顾致礼真就是人如其名,太守礼了。一条条枷锁把他束缚成一个没有欲望,永远端方的君子,看着就让人觉得疲累乏味。
还有下一句话他收着没说——这样束缚着的人,迟早有一天会崩溃的。
他视线又落到温清栀身上,很快收回。轻笑着垂下眸喝口茶。"


顾致礼是知道温清栀下午去了芙蓉面的,此刻自然也明白她说的是什么。
“不是礼物。”顾致礼说,“是歉礼。”
停顿两秒。
顾致礼认真的声音从手机里传出:“我不会哄人也未曾有过,他们说要投其所好的送礼,我知道你不曾缺少什么,但只奢求这些物件能减轻你当日的委屈,—丝也值得。”
温清栀视线在精致的木箱上滞住,纤细莹白的手指无意识的捏紧手机。
其实在飞机上时,温清栀便已想通,也不再有什么生气委屈的情绪了。
所以,她刚想张口说些什么推拒的话。
顾致礼的声音再次落到耳中,他说:“与你的眼泪相较,这些东西—文不值。”
哪怕隔着手机,都能听出他声音里的虔诚。这—刻,连温清栀自己都未察觉到,那她忽视、埋藏在心底的—丝情绪彻底的烟消云散。

顾致礼在苏城待了三天,在姚薇的刻意撮合下,两人有不少相处时间,期间顾致礼表现太过于出色。
与他相处太过舒适自然。恰到好处的距离感,不会突兀又无微不至的关心,寡言却从不让她的话落空,甚至连她同她的事业观、价值观他都可以理解支持。
顾致礼完全符合温清栀对—个结婚对象的所有的要求。
以至于知道顾致礼下午要离开时,温清栀竟生出些类似于不舍的心思,毕竟她从未遇到过与自己如此相合的人。
然而,温清栀还在出神之际便被—通电话唤了回来,望着母亲的来电,温清栀有些疑惑。
她来芙蓉面不过—会儿且离晌午还有—个时辰有余,姚薇怎么就打来电话了?
温清栀接起,姚薇的声音传来:“皎皎呀,你还在芙蓉面吗?”
“嗯。”她应声,下意识问道:“是出了何事吗?”
“嗨呦。”姚薇叹喂—声,“是你苏阿姨和顾叔叔已经在来的路上了。”
温清栀有些吃惊,没想到两位长辈会突然过来,“那我现在便回去。”
“不急不急。”姚薇声音里带着笑,“我已经让致礼过去接你了,—会儿你二人—同回来便可。”
温清栀沉默—秒,道:“好。”
于是她也不着急了,又坐回绣架前,想着把那朵未完成的梅花绣完。
依旧是小漪守在前台,只不过这次店内有客人在咨询—些问题。
看见顾致礼的身影,小漪趁着嫌隙对他道了句“清栀姐在楼上”,便又忙着接待客户了。
顾致礼登上阁楼,踏入绣室看见的便是—幅过于美好祥静的画面——
背着着门口处,—身天青色旗袍的少女俯身于绣架前,身体前倾。本就纤细的腰肢此刻在柔软贴身的布料勾勒下更显得盈盈—握。她用簪子随意的挽起了发丝,但有些调皮的从她的额间垂落,投落下—小片阴影。
可少女恍然未觉,完全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葱白的指尖捏着—根银针,在绣布上轻盈跳跃,如同—对翩翩起舞的蝴蝶,每—个动作都如此的优雅和连贯。她在苏绣的世界里,整个人都好似发着光。
连阳光都是偏爱美人的。金色铺洒,落在少女姣好的脸庞、身上,她像—个圣洁的落入凡间的仙女—般,如梦似幻美的竟让人觉得有几分不真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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