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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代言情《重返京城,新皇按耐不住了!》,是作者“冰心海棠”独家出品的,主要人物有苏晚晚陆行简,故事节奏紧凑非常耐读,小说简介如下:我自幼就生活在宫中,世人皆称皇太子陆行简龙章凤姿,清冷矜贵,优雅沉稳。只有我知道他私底下他有多狂野薄情。与他偷偷在一起两年也等不到个结果,我终于死心,遵旨远嫁金陵。三年后。孀居的我携子重返京城。新帝将我摁在墙上,平日冰冷的眼眸泛着猩红:“不准改嫁,要嫁只能嫁朕!”...
主角:苏晚晚陆行简 更新:2025-05-03 20:21: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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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苏晚晚陆行简的现代都市小说《重返京城,新皇按耐不住了!结局+后续》,由网络作家“冰心海棠”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古代言情《重返京城,新皇按耐不住了!》,是作者“冰心海棠”独家出品的,主要人物有苏晚晚陆行简,故事节奏紧凑非常耐读,小说简介如下:我自幼就生活在宫中,世人皆称皇太子陆行简龙章凤姿,清冷矜贵,优雅沉稳。只有我知道他私底下他有多狂野薄情。与他偷偷在一起两年也等不到个结果,我终于死心,遵旨远嫁金陵。三年后。孀居的我携子重返京城。新帝将我摁在墙上,平日冰冷的眼眸泛着猩红:“不准改嫁,要嫁只能嫁朕!”...
马车启动后,陆行简问苏晚晚:“你有什么仇人?”
苏晚晚想到苏晚樱说的话,还有庆阳伯夫人对她的敌意,闭着眼睛装睡,一直没说话。
她和庆阳伯夫人以前都不认识,能有什么仇呢?
再说,她在他面前说他岳母的坏话,那才真是脑子坏掉了。
陆行简等了一会儿,见她没有开口的意思,也不再逼她。
他静静坐在那里,整个人变得极为冷淡,脸上覆盖着一层阴影。
马车停下时,天色已暗,有宫人抬着小轿过来。
苏晚晚看着熟悉的红墙金瓦,整个人都不好了:“我要回魏国公府。”
挣扎着想要坐起来,却牵扯到受伤的那条腿,顿时痛得全身发抖。
陆行简微抿着唇,脸色铁青,耐心告罄,“少废话。”
他没管小轿,抱起她下了马车,一路穿门入户,最后把她放到床上。
苏晚晚窝在他怀里仔细打量四周的建筑和布置,察觉这是前一阵子住过的晓园时,紧绷的身体稍稍松懈。
太医又过来替她检查伤口,按陆行简的要求敷上带止疼效果的新药,又更换了一套更精美轻便的夹板,“好好卧床静养即可,省得落下病根。”
“需要静养多久?”陆行简问。
太医的话让人心往下沉:“少则两月,多则三月,后期需要加强锻炼,促进恢复。”
苏晚晚红着眼眶看向陆行简,她不能一直住在这里。
陆行简没理会她,只是拧眉继续问太医:“多久换一次药?”
“伤口愈合前每天一次,愈合后两天一次。”
陆行简脸色微沉:“好,有劳方太医费心。”
等太医出去后,苏晚晚伸手拉住陆行简的衣袖,声音细若蚊蝇:“我不能住在这里养伤。”
陆行简转身,视线先落在自己衣袖上,看着她捉住他衣袖的两根纤细白嫩的手指,再沿着她蜜合色的衣裳一路向上,落在她纤细修长的脖颈,鲜嫩欲滴的粉唇,挺翘的鼻梁,苍白的小脸儿以及红红的眼眶上。
四目相对,只一瞬,陆行简最先转开视线,只回了一个字:“嗯。”
苏晚晚稍松口气,心里某个地方更乱了。
以前她和他,在西苑的僻静宫殿里做过坏事。
在这里无人约束,很容易和他再度越界。
现如今她还是徐家的寡妇儿媳,名声不能被毁,她一定得避开他。
陆行简见她无话便离开了,让雁容和鹤影进来服侍。
用过晚饭,苏晚晚让丫鬟们准备沐浴。
腿上的麻药慢慢发挥作用,伤处的痛楚减轻了许多。
昨天她就没洗澡,两天的风尘还有血迹,她感觉自己整个人腻乎乎,想要洗澡。"
顾子钰翻了个白眼,自言自语,声音却大得在场每个人都能听到:“好歹是传承百年的武将世家,子孙一代不如一代。”
邓忠有些慌乱,把手里的信件和手帕往前递了递:“这些证物可以证明顾小将军的不轨之心!”
徐城璧被顾子钰一个小辈当面奚落,面上挂不住,怒气冲冲地指着邓忠:“把信念出来!”
邓忠当即取出信纸,声音清晰地读起了信。
“晚晚吾妻,见信如唔……顾二与你有旧,得赠汝帕……想来你腹中胎儿,亦是姓顾……特此休书一封,依据前诺,就此和离,一别两宽……”
另外一张是徐鹏安亲手写的和离书。
苏晚晚面色有些苍白,她不知道徐鹏安给她写过信。
她与徐鹏安也就见过三次。
第三次最长,就是新婚夜两个人的彻夜长谈,两个人约定好只做表面夫妻,一年后悄悄和离。
之后两个人再无联系。
她曾写信托人捎东西给徐鹏安,却从未获得半分回复。
正因如此,她才松了口气。
没有感情最好,到时候和离断得更干净彻底。
却没想到,一年还没到,徐鹏安就死了。
她和徐鹏安虽然没什么男女之情,可毕竟夫妻一场,徐鹏安并未曾难为过她。
说到底,还是她亏欠他多一些。
本来想拉扯徐邦瑞平安长大几岁她再离开魏国公府,让徐鹏安不至于断了香火传承,没想到,魏国公府如今已经容不下她到这个地步。
徐城璧气得腮帮子上的肉一抖一抖的,瞪着顾子钰道:“顾二,你还有什么可说的?!”
顾子钰找把椅子正襟危坐,挑眉:“就这?”
“信上日期是弘化二十一年六月。小爷从弘化二十年便驻守宣府边镇,非诏不得回京,与晚晚姐数年不曾见过。敢问魏国公,晚晚姐腹中胎儿如何能姓顾?”
邓忠眼珠子乱转,插嘴:“或许是你偷偷返回京城与她私会!”
苏南忍不住了:“荒唐!晚晚嫁人之前长住宫中,不曾出宫门,连我这个父亲都数年不曾见过,如何与外男私会?按你这个说法,戒备森严的皇宫如同菜市场,任由边军将领自由出入秽乱宫闱,置太皇太后、太后、皇后的清白于何地?!”
一顶大帽子扣下来,邓忠也不敢乱说话了。
徐鹏举指着邓忠手里的帕子说道:“他们有旧情,却是推诿不脱的!”
这会儿要捶死苏晚晚与顾子钰的私通是没戏了,可只要咬死他们有旧情,苏晚晚就算不得冤枉。
一直沉默的苏晚晚说话了,“顾二公子,妾身的那方旧帕,是何时到你手上的?”
顾子钰语气柔和了不少:“是那年我在宫后苑偷柿子,从树上摔下来,晚晚姐把帕子借我擦鼻血的。”
他顿了顿,有点感伤地说,“那次皇后差点打死我,是晚晚姐保住我的命,倒害得您卧床半年。”
苏晚晚脸色更白了,想起刻意忘记的许多旧事。
那是清宁宫大火后的一个月,太皇太后周氏圣旦节,宫里来贺寿的人很多。"
徐鹏举得意喊道:“这下无从抵赖了吧?你们两个就是有私情!”
他也不敢说“有奸情”了。
顾子钰像看傻子一样看着他:“那年晚晚姐才十一岁,我十岁,众目睽睽下,被打得半死不活,我们两个会有什么私情?”
徐鹏举愣了愣:“怎么可能?!”
他在徐鹏安死后才进的京,哪里知道京城和宫闱中的许多旧事?
苏晚晚被人打断回忆,也终于开口,“把帕子拿过来给我看看。”
这是张旧得泛黄的棉布帕子。
苏晚晚让人把帕子递给苏南:“父亲,这是弘化十四年我回家小住时,继母给我做的帕子,特地用了她珍藏的淞江三梭棉布,这绣工,父亲可认得?”
苏南拿着帕子打量了一番,点点头:“她嫁妆里也就这一匹淞江三梭布,除了给你做帕子,也就给你刚出生的弟弟做了套贴身的里衣。”
清宁宫大火后,苏晚晚回苏家小住了半个月。
那是她记事起,第一次住在苏家。
韩秀芬和徐城璧夫妇脸色尴尬地对视了一眼。
淞江三梭棉布光洁柔软,吸水性透气性极好,价格比丝绸贵得多,寻常人家压根舍不得拿来做帕子。给初生嫡子做里衣倒是合情合理。
最关键的是,苏晚晚只有一个弟弟,今年刚好十岁。
也就是说,帕子是十年前的旧物。
那时候苏晚晚十一岁,和十岁的顾子钰之间说凭帕子传递私情,怎么也说不过去。
苏南把帕子随手一放,平静地问:“徐世子,可还有别的人证物证,可以证明晚晚与顾二公子之间的奸情?”
徐鹏举瑟缩了一下。
没想到所有的证据、证人都被驳了回来。
半晌,他大脑飞速运转,又道:“虽说无法佐证她二人有奸情,可我兄长怀疑苏氏当年怀的是野种,却做不得假!”
苏晚晚攥紧手,脸色白了一瞬。
苏南已经忍无可忍,猛地拍桌子:“混账!无凭无据,血口喷人,徐城璧,这就是你们魏国公府的家教?!”
“你们徐家照顾不周,害得晚晚当年流产,我们苏家不曾追究。现如今,你们倒凭借当年的怀孕,污蔑她怀上野种,世上竟有这样的道理?!”
“再说,当初晚晚怀孕消息传出来好几个月,若怀疑是野种,当时怎么不见你们找苏家理论半句?如今徐鹏安已死,倒拿着一封不清不楚的信件来说嘴,到底意欲何为?”
雁容红着眼眶开口:“徐世子和魏国公夫人不过是觊觎姑娘的嫁妆丰厚,想谋夺她的嫁妆而已!如果不是苏老爷今天到访,姑娘还不知道会被欺负成什么样?!”
苏南铁青着脸,目光锐利地看向徐城璧,还有韩秀芬、徐鹏举,见他们面有愧色,心里便知这是事实。
他冷笑数声:“徐城璧啊徐城璧,我还曾敬你是条汉子,原来都打上守寡儿媳嫁妆的主意。真是好能耐。”
“当初晚晚的婚事是太皇太后赐婚,没想到她老人家竟然看走眼。晚晚为徐鹏安守孝三年,侍奉公婆,养育庶子,倒落得如此下场,还有什么必要在徐家苦熬下去?”
“晚晚,跟父亲回苏家!”
徐鹏举急了:“她走可以,得把嫁妆留下!当年我们徐家娶她可是送了不少聘礼!”"
苏晚晚站在御书房门外,被毒辣的日头晒得头晕目眩,摇摇欲坠。
李总管第六次过来劝她:“苏夫人,皇上没空见您,您又何苦执拗在这暴晒两个时辰,中暑可不是闹着玩的。”
苏晚晚咬着两瓣失去水分的粉唇,眼含祈求:“李总管,还请您再通禀一回。”
“妾身夫君为国捐了躯,孤儿寡母无所依仗,还请皇上为妾身做主,莫要将传承百年的魏国公爵位旁落。”
李总管摇头叹息,“老奴再替您通报,只是您也不要太认死理儿。”
御书房里。
正宣帝陆行简手拿奏折,清冷的目光看向正进门的李总管。
“朕不会见她。她若想见人,去坤宁宫找皇后便是。”
声音清冽,如同冰泉流淌过玉石,带着彻骨的冷。
李总管目光落到他手里的奏折上。
忍住笑,皱出一张苦大仇深的脸道:“哟,皇上,这封奏折可有什么不妥?您已经看了两个时辰。”
两个时辰了,皇上一直在看奏折封面,看来这封面大有文章呢!
一门之隔的苏晚晚清晰地听到了他们的对话。
身子发僵,自嘲地笑了笑。
果不其然。
他明明就在里面,只是不想见她。
他们的过往情分早就了断。
何况他本就薄情。
即便让她暴晒两个时辰,也不会有一丝心软。
两年前她在运河上的绝情话语,如今回旋到她自己身上。
现如今的皇后,正是夏雪宜。
去年他大婚后仅仅三个月,就雷霆出击,内阁阁老被他逼走了两个,首当其冲的就是苏晚晚的祖父苏健。
她也彻底没了靠山。
他对她,不仅没有半分情意,只怕还有恨。
也罢。
做成这样,也差不多可以给婆母一个交待了。
苏晚晚僵硬地挪动着发麻的两条腿,往坤宁宫方向而去。
御书房的大门终于缓缓开启。
屋外明亮的阳光一点点洒落到长身玉立的男子身上。
身材挺阔,立在那时腰窄腿长。"
苏晚晚微滞:“……”
若不是罗姨娘昨天过来闹了一通,她被人猛地当面喝问,还真会自乱阵脚,露出破绽。
经过一整晚的心理建设,她已经能够波澜无惊地面对。
除非陆行简当面质问,她都能应对自如。
不过,既然徐家是冲她嫁妆来的,她还得好好准备。
想到此处,她的心情又有些难过。
若是萧护卫在,他自然会帮她处理这些事务,给出很好的解决办法,哪里需要她殚精竭虑地与徐家人争斗?
别的不说,替她打断徐鹏举的腿出气,肯定能做到。
晚些时候,雁容和鹤影这些留在晓园那边的仆人也回来了,苏晚晚给两个健妇送了不少金银布匹,感谢她们这两天对她的照顾。
苏晚晚一直等着徐家人再次发难。
没想到三天后,韩秀芬才过来找她。
韩秀芬笑吟吟道:“安国公府那边已经遣了媒人过来问名,晚晚,我们婆媳一场,母亲自然也希望你过得好。”
“只是你也知道,魏国公府坐吃山空,朝廷发的那些俸禄大半是不值钱的宝钞,压根不够开销。”
“从前朝起,改嫁的女人,夫家财产及原妆奁并听前夫之家为主。”
“你的嫁妆,无论是论理论情,都该留在魏国公府。”
苏晚晚盯着她看了好一会儿,垂眸淡淡道:“母亲,大梁律,可有写改嫁者嫁妆归前夫家?”
韩秀芬脸上的笑容僵住,半晌才瘪嘴道,“本朝律法虽未规定,可前朝大元律法可是明文规定过的。”
苏晚晚语气平静,“大元王庭已经被赶回草原一百多年,初代魏国公还为此立下汗马功劳。母亲,您是打算依大元律法,拿走儿媳的嫁妆么?”
“太祖皇帝要是知道自己流血流汗打下的江山,居然还有人拿前朝律法来用,棺材板还压得住么?”
韩秀芬脸色瞬间变了,胸脯起伏不定,最后压下怒气恨恨道,
“好一张伶牙俐齿,我说不过你这个首辅嫡孙女,可你若想仗着出身好就忤逆婆母,也别想落下什么好名声!”
韩秀芬气急败坏地离去。
苏晚晚深深吸气。
她大概看出徐家的真实想法。
既想逼她主动放下嫁妆改嫁,又不想把丑事闹得沸沸扬扬,丢了魏国公府的颜面。
因为,如今的魏国公府,除了个虚名,还真是不剩下什么了。
苏晚晚叫来雁容:“去打听打听,世子爷的聘礼准备得如何了?”
雁容领命而去,回来时面容古怪,带着几分幸灾乐祸:
“庆阳伯府要求嫁妆须得比肩寿宁侯府,这会儿世子爷正在前院发脾气呢,据说满府东拼西凑,也还不到三成。”
鹤影气愤道:“夺寡嫂的嫁妆去给他娶妻添脸面,没见过谁家小叔子脸皮这么厚的!”"
苏晚晚脸色更白了,想起刻意忘记的许多旧事。
那是清宁宫大火后的一个月,太皇太后周氏圣旦节,宫里来贺寿的人很多。
顾子钰才十岁,淘气地跑到坤宁宫北边的宫后苑摘柿子,自己摔下来不说,还惹怒了张皇后。
秀宜小公主刚死一个来月。
树上的柿子是秀宜小公主生前说过,留着作画用的,居然被不知情的顾子钰毁掉了。
怀着身孕的张皇后怒不可遏,把满腔的悲痛全发泄在顾子钰身上,下令打他一百大板。
一百大板下来,十岁的小男孩哪里还有命在?
苏晚晚自幼懂事,知道安国公府在朝廷中举足轻重的地位,哪里能眼睁睁看着顾子钰丧命?
她当即下跪,说顾子钰是被她撺掇才想摘柿子,她该替他分担罪责。
此举也只是想拖延时间,也想让皇后清醒清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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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谢“梦舞尘晞”、“爱吃广东菜的刘然然”的礼物,爱你们哟!
也非常感谢点击催更的小仙女们。
也希望小仙女们能给本书一个好评。
安国公府是武将勋贵第一家,苏家是文臣第一家。
她与顾子钰身后的家族都不可小觑。
张皇后再失心疯,也要掂量同时得罪两大家族的后果。
然而,痛失爱女的张皇后已经彻底丧失理智,下令连她一起打。
她挨了几大板后就要昏死过去,依稀看到陆行简急匆匆奔过来的身影。
想到此处,苏晚晚不禁流下两行清泪。
印象里,那是陆行简最后一次当众维护她。
从那以后,陆行简不再住在重修后的清宁宫,而是独自住在东宫。
与清宁宫的来往也越来越少,反而与皇帝、皇后越来越亲近。
她与陆行简,也从无话不说、一起读书写字、玩笑打闹的好朋友,变成了形同陌路的路人。
她卧床养伤半年,陆行简从没来看过她,荣王陆佑廷倒不停上清宁宫尽孝,也对她嘘寒问暖。
说不伤心那是假的。
听说皇后没过多久滑了胎,还是个成形的男胎。
陆行简自此深得帝后喜爱,经常侍奉在帝后身边,她又替他高兴。
太皇太后身体越来越差,活不了几年了。
能得到皇帝和皇后的喜欢,他的储君日子才会过得顺遂。
再后来,皇后把姨侄女夏雪宜接到宫中抚养,他与夏雪宜越走越近。
而她苏晚晚,与他连见面机会都少得可怜。
徐鹏举得意喊道:“这下无从抵赖了吧?你们两个就是有私情!”
他也不敢说“有奸情”了。
顾子钰像看傻子一样看着他:“那年晚晚姐才十一岁,我十岁,众目睽睽下,被打得半死不活,我们两个会有什么私情?”
徐鹏举愣了愣:“怎么可能?!”
他在徐鹏安死后才进的京,哪里知道京城和宫闱中的许多旧事?
苏晚晚被人打断回忆,也终于开口,“把帕子拿过来给我看看。”
这是张旧得泛黄的棉布帕子。
苏晚晚让人把帕子递给苏南:“父亲,这是弘化十四年我回家小住时,继母给我做的帕子,特地用了她珍藏的淞江三梭棉布,这绣工,父亲可认得?”
苏南拿着帕子打量了一番,点点头:“她嫁妆里也就这一匹淞江三梭布,除了给你做帕子,也就给你刚出生的弟弟做了套贴身的里衣。”
清宁宫大火后,苏晚晚回苏家小住了半个月。
那是她记事起,第一次住在苏家。
净房被人细心布置一番。
苏晚晚咬着唇,眼神飘忽不敢看他。
洗个澡而已,有必要惊动他吗?
等净房布置妥当,陆行简走到床边,看了她一眼后抱起她,“不舒服就说出来。”
苏晚晚心跳如雷,低着头抓紧心口的衣服。
这是要干什么?
她想起那天她醉酒后他帮忙洗澡的碎片画面,整个人慌张又窘迫。
感觉他托着自己身体的手炙热得像炭火,快把她烤焦。
陆行简表情却很正常,抱着她小心地穿过净房门口,把她放在一张带圈背的椅子上。
伤腿架在另一个略高点的软塌上,不会太难受,也不容易沾上水。
他弯着腰看她:“小心别摔着了,伤腿别沾水就没事。”
苏晚晚尽量让自己显得镇定,低声“嗯”了一下,随即又道:“劳烦您了。”
说话时她抬头看向他。
陆行简转开视线,在净房再检查一番确定不会发生意外伤害后,吩咐雁容和鹤影小心伺候,便出去了。
苏晚晚洗澡很慢很细心。
自幼起,她的肌肤都是用专门制作的药物精心护理,光洁无瑕。
一整套流程下来,已经过去了一个时辰。
净房里水汽氤氲,她的小脸儿红扑扑水嫩嫩的,整个人从里到外都透出娇艳迷人的气质。
她身上套着一件藕粉色半臂短衫,下身穿着条茉莉白丝质长裙,如同枝头挂着露珠的鲜花,鲜嫩欲滴。
“去把董婆子叫来。”
苏晚晚没打算再麻烦陆行简,吩咐雁容去叫个健硕的仆妇来把她抱回床上去。
自己行动不便,两个贴身丫鬟力气又不够,只能找人帮忙。
丫鬟们一去不复返。
苏晚晚坐在圈背椅上等得不耐烦,一边慵懒又优雅地打着哈欠一边喊道:“人呢?”
可能是止痛药的作用,她全身有种说不出来的舒服感觉,很想睡觉。
四周静悄悄的,没有半点回音。
她扭头看向门口,不由得愣了一下。
陆行简正站在那里,静静看着她。
也不知道站了多久。
他刚沐浴过,换了身象牙色的窄袖长袍,同色宫绦在腰间轻轻一系,勾勒出宽肩窄腰。
半干的头发用玉冠束在头顶。
说不出的丰神俊逸,宛若谪仙。
苏晚晚只看了一眼就羞涩地转开眼神。
带着几分幽怨,不由得翘起了粉嫩的小嘴。
真是的,来了也不出声,吓人一跳。
陆行简眸光微凝。
她身上无形的厚厚盔甲好像裂开了一道缝隙。
并没有表面看起来的那么坚强。
此时就像饱受风雨的娇花,楚楚可怜,弱小无助,需要别人的呵护和怜惜。
真是个小可怜。
连自己去床上睡觉都做不到呢。
他漆黑的深眸愈发深邃。
苏晚晚低头躲避他的视线,手紧紧捏着裙子,越来越慌乱。
他的眼神好危险。
一切都在往失控的方向发展。
她像要从悬崖峭壁坠落,很快就要摔得粉身碎骨。
耳边是呼呼的风声。
身边一切都变得虚幻,只有门口那个人,像个深不可测的深渊,把她使劲往下拉,往下拽。
可明明他只是站在那里看着她,并没有动。
窗户紧闭,哪里有风。
她的眼神胡乱瞟着,不时往门口方向偷看一眼。
他终于动了。
身姿优雅地一步步向她走来,就像踩在她心上。
一道幽静男声在头顶响起:“收拾好了?”
却仿佛天外之音。
微哑的嗓音带着温柔和关怀。
她疯了,居然又和他滚到一张床上?!
不行不行!
苏晚晚悄悄掐了一把大腿,顿时红了眼眶,大颗的泪水从眼角滚落。
“疼,好疼好疼。”
娇滴滴软糯糯的声音分外惹人怜惜。
陆行简漆黑的深眸染着欲色,呼吸不稳,将她脸上的每一个细微表情都尽收眼底。
哪里会信她的鬼话?
唇角反而勾出几分凉薄的笑意:“晚晚,你真的很不乖。”
苏晚晚脑中警铃大作。
他若是发疯不管她有伤在身,遭罪的还是她。
怎么办?
她脑子快速转着,想用什么办法转移他的注意力才好。
最后伸手摸了摸他还微湿的鬓发,颤抖着娇声道:“头发还湿着就束起来,容易头疼呢,我替你散开。”
男人顿了一下,眸光微震。
苏晚晚抬手缓缓拔掉他头顶的发簪,摘下玉冠。
手指轻柔地穿过他的发间,将微湿的发丝一缕缕梳散到底。
动作舒缓流畅,表情温柔认真。
宛若葱削的指尖微微滑过男人脖颈和劲瘦的后背,引起一阵细小的颤栗。
轻柔又细腻的动作,不带任何情欲,却像抚在心尖上。
男人长发垂落,缠绕上两人的身体,与她的青丝混在一起,你中有我,我中有你。
青丝与雪肌的强烈反差,视觉冲击力巨大。
更显得床上的人儿温柔如水又娇婉动人。
香娇玉嫩,玉软花柔。
纯纯的,润润的,软绵绵,温热热。
陆行简声音沙哑:“晚晚。”
灼热的唇朝她唇上压下来。
硕长的身躯裹挟着夏季的微燥,身体绷得笔直僵硬。
苏晚晚感觉他好重,嘤咛了好几声,伤腿真的疼了起来。
“不要,疼……”
三更过后,陆行简才从苏晚晚的房间里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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