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呜呜呜……”
郑大河三角眼看看我,又看看郑志,沉声说,“我看人家沈熙然就挺好!你不带沈熙然,带这哑巴回来干什么!”
我……
跳到郑大河身侧,扭腰露出麻绳,低声呜咽。
解开!
帮我解开!
郑大河拉过我的手,“悉悉索索”解麻绳,嘴里叨叨,“儿媳我只认沈熙然,其他女人不行!绝对不行!”
郑志急道,“爸!人家沈熙然说了,只是雇佣我跑腿儿!”
郑大河眼一瞪,推开郑志探过来的手,“傻小子!人家姑娘是找借口亲近你!不然怎么天天雇佣你,不换别人?”
缚手的绳索解开,双臂又酸又疼。
鲜红的勒印,横在纤白的手腕上,格外扎眼。
我蹲身解脚上绳索,冰凉的手指哆哆嗦嗦,不听使唤。
郑志急得跺脚,“爸!她就是沈熙然!别放她走了!”
9
我大惊,哆嗦的手指用力,“哧”拉开缚脚的麻绳。
郑大河“啪”一巴掌甩郑志脸上,怒道:
“混蛋!连老子都骗!”
“沈熙然那么喜欢你,你带她回家,还需要绑吗?”
我踉跄着站起身,奔向大门方向。
可脚才迈出,就后跟一歪滑倒,啃了一嘴的陈年老泥,梗在喉头的鲜血“噗”喷出!
紧接着,肩头一紧,抬头看去,郑志正抓住我肩头,眼眶泛红,扭头冲着郑大河说,“爸!她真是沈熙然!”
郑大河推开郑志,道,“别以为我不知道,沈熙然不是哑巴!”
屋外传来刹车声。
“刹——”
从土墙的缝隙望出去,隐约看到爸爸的车牌号!
爸爸来了!
我四脚着地往门那边爬,手脚又酸又麻,使不上力,爬一步摔一跤,摔了一脸泥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