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下面踹，他在上面蹦。
郑志弯腰拉开抽屉，拿出正在“叮叮叮”的手机，走向我爸，胡诌道，“我家老人脑子有问题，咱出去说。”
我大急，躺床底扭着身子，往门那边挪。
“呜呜。”
“呜呜呜。”
……
11
锃亮的皮鞋，很快消失在门口，帆布鞋跟随出去，反手掩上门。
我扭着身子，往门那边挪，衣服“嚓嚓”作响。
郑志的声音隔门传来，比“嚓嚓”声大许多：
“你是为这个手机来的吧？”
“我家狗子叼回来的，正准备问问谁丢的呢，正好你来了。”
爸爸声音焦急：
“狗子？”
“什么时候叼回来的？”
我挪出床底，背靠床角，挣扎坐起，只觉肩头一沉，抬头望去，郑大河正笑眯眯看着我，大手按住我肩头，低声道，“有什么事儿，咱冷静一下再说，先冷静。”
透过墙缝的光束照进来，落到泛着油光的鹰钩鼻上。
我瞅准鼻尖，一头撞去。
“唉哟！”郑大河捂鼻翻倒。
我也被震得“嘭”撞床头，脑袋瓜子嗡嗡的。
恍惚听见爸爸说，“啥声音啊？”
门“咔擦”向内推开，明亮的阳光，洒进昏暗的屋子。
爸爸站在大门中央，怔怔看着我。
我：
“呜呜。”
“呜呜呜……”
爸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