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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幼菱诸葛鹤轩结局免费阅读被状元典妻后,她二嫁侯门杀疯了番外》精彩片段
陆幼菱出了诸葛鹤轩的屋子,往后看一眼,再四处瞅瞅,确定没人注意她,才长出一口气。刚刚世子说话明显软了几分,看来说被投诚宣言感动了。不过我才没那么傻,我要做个墙头草,哪里有用哪里倒。
陆幼菱在浴墨院无聊发了三天呆,决定偷偷出府。
一般情况下,高门贵族找孕婆都会藏着掖着,绝对不会让孕婆出去。可陆幼菱实在太想赚钱了。她想出去买一些笔墨、颜料,画了画好拿去换钱。
陆幼菱穿上来侯府时的粗布衣服,打扮成婆子的样子,贿赂了后门看守李婆子三文钱,悄悄出了门。
这是陆幼菱来京城后第一次逛街。
她站在巷口,看着人头攒动的街道,听着此起彼伏的叫卖声,不禁感叹:“京城就是繁华,怪不得大家都想来。”
她按一按腰上的荷包,一个摊位一个摊位看过去。
花月坐在马车里,掀开马车帘子,惊讶的指着陆幼菱:“世子,陆姑娘自己跑出来了!”
诸葛鹤轩睁开眼睛,又合上:“把我的话都当耳旁风了,不管她。”
马车吱呀吱呀离开。
陆幼菱正在一个画摊上看一个穷书生画画,她感觉浑身难受,似乎有人看她,转过脸来,什么也没有。她低头继续看画。
半幅画的功夫,书生的肚子咕噜噜叫了三次。
陆幼菱边看边摇头,直摇的韩宜年画不下去了。
“你这女子,你看就看,你摇什么头,你看的懂吗?”
陆幼菱指着一副寒梅图说:“你看你画的梅花,只有形似,没有神似,这样怎么卖的出去!”
韩宜年已经连着三天没卖出去一副画了,本就饿的难受,被陆幼菱这么一说,火蹭一下就起来了。
“你一个女人,懂什么,回家给你夫君洗亵衣去吧。”
陆幼菱从未给苏故洗过亵衣,诸葛鹤轩的亵衣更是有准人负责,更不用她管。
“你画的不好,还不准人说了,有批评才能进步。”
韩宜年气的手发抖:“你会画,你来画,我看你能画出个什么东西来!”
陆幼菱一点也不客气,拿过韩宜年手里的画笔,研墨。
韩宜年只以为陆幼菱是逞能,可看陆幼菱操作行云流水,像是个画画的。
大晋女子抛头露面的不多,大家见一名女子当街画画,都围了过来。
陆幼菱下笔坚定,笔锋流转有度,粗细均匀的树枝跃然纸上,再画上朵朵红梅,一幅寒梅图就画好了。
有行家一眼看出画的玄妙。
“好画啊,把梅花的傲骨刻画的入木三分,上一个画梅花这么好的,还是宋将军家那位失踪的嫡长女。”
旁边人低声提醒他:“别乱说话,小心惹火上身。”
那人四处看看,钻进人群跑了。
韩宜年整个人呆愣住,他仔细整理打着补丁的衣袍,对着陆幼菱鞠躬行礼:“姑娘,是韩某眼拙,没想到您衣着普通,竟然是个高手,韩某自愧不如。”
陆幼菱看着围的里三层外三层的人,干笑一声,放下笔,就要走:“我就是画着玩玩。”
她是出来买笔墨纸砚和颜料的,好久没画画了,一时手痒。这么当街作画,要是传到忠义侯府大夫人耳朵里,肯定不会轻饶她。
韩宜年紧跟着陆幼菱:“不知姑娘姓甚名谁,什么时候还会再来,下次可否指点一下韩某画技?”
陆幼菱烦躁的回头吼韩宜年:“你别缠着我,我已经成亲了。”
韩宜年赶紧解释:“姑娘,您误会了,我只是欣赏您的画,别无他意。”
陆幼菱稍稍放下一点戒备心:“我是忠义侯府世子的丫鬟幼菱,平时不怎么出来,你一直在这广德街卖画吗?”
“是,在下在准备科考,平时靠卖画挣点饭钱。”
陆幼菱没忍住笑出了声:“卖画谋生,恐怕快饿死了吧!”
韩宜年擦一擦额头并不存在的汗:“让您见笑了,确实快饿死了。”
说完,韩宜年的肚子咕噜噜叫了起来。
陆幼菱看一眼还围在画摊欣赏她的画的人:“那幅画纸笔都是你出的,但是我画的。你把画卖了,不管你卖多少,分一半给我。”
“可好?”
韩宜年赶紧点头:“都给姑娘都可以,只盼姑娘能指点韩某一二。”
“你若是卖出去了,就到忠义侯府后门找看门的王婆子,让她知会我一声,我就会出来拿钱。”陆幼菱说。
韩宜年明白陆幼菱画的分量,知道自己是占了便宜,但生存面前,管不了那么多了:“好,卖了钱,我第一时间给您送去。”
“你知道哪里卖的纸笔颜料便宜好用吗?”陆幼菱问。
韩宜年立马来了精神:“您这就问对人了,广德街最西头路南最后一家店铺威呼斋,地方不大,但物品齐全,东西便宜好用,我们进京赶考的书生,都在他那里买笔墨纸砚。”
陆幼菱拱手感谢:“多谢了,你忙吧,我要去买东西去了。”
韩宜年看着陆幼菱的背影,感叹:“一个丫鬟,竟然有如此高超画技,看来这忠义侯府世子是个不错的主子。”
韩宜年返回画摊,云霁正拿着陆幼菱画的寒梅图高声询问:“这画摊主人呢?这幅画我要了!”
韩宜年一看是右监门卫中郎将云霁云大人,喜笑颜开,全京城都知道云大人最大方,他大胆伸出五根手指。
他自己的话,平时最多卖五百文,但幼菱姑娘的画,他觉得卖五两没问题。
云霁拿出五十两银子放在桌子上:“写上落款,盖章,给爷包好了,送到对面乐安楼二楼最里边包间。”
韩宜年呆愣住,他没想到他只要五两,云公子竟然给五十两。
他呆愣的功夫,云霁已经走了。画不是他画的,他根本不知道幼菱姑娘字,没办法写落款。
他拿着画,一路追赶云霁。
云霁三步并作两步进了包间,拿起诸葛鹤轩面前的茶杯,海灌一大口:“这金瓜贡茶不愧是贡品,好喝!”
“你买画怎么不让你家丫鬟去,让我堂堂右监门卫中郎将,给你跑腿买画。”
诸葛鹤轩嫌弃的把杯子扔到一边,花月立马换了新的杯子。
三日前云霁就约了他来乐安楼喝酒,今日坐的位置刚好直视韩宜年的画摊,刚才陆幼菱的所作所为,都落在他眼里。
韩宜年抱着画,满脸胆怯挪进包间。
“云大人,实不相瞒,这画不是我画的,我不知道画画姑娘的字,不知道这画如何落款。”
王嬷嬷脑子不够用了,前夜下人来报,世子和陆幼菱亲密一整夜,第二天世子还为她撑腰,按说世子应该是看上这个村妇了,怎么今日态度如此冷淡。
王嬷嬷带着陆幼菱,匆匆往大夫人的锦绣阁走。
陆幼菱满眼绝望。
昨日诸葛鹤轩为了她,让谈承把王嬷嬷打成了猪头,王嬷嬷今日肯定会好好报复她。
一进锦绣阁,淡淡的梅花香味扑鼻而来,屋里有年轻男人爽朗的笑声传来,还有女孩子的怒骂声。
掀开帘子,大夫人正坐在平雕牡丹花软榻上,吃着腌梅子。
忠义侯府二公子诸葛凌窝在紫檀雕花藤心圈椅里,腿随意的耷拉着,脸上都是戏谑的笑。
大小姐诸葛天玉斜对着诸葛凌,脸上带着愠怒。
诸葛凌和诸葛天玉都是大夫人季芙所生,最得忠义侯诸葛宏旷宠爱。
陆幼菱一进门,屋里立马安静下来。
诸葛凌看到陆幼菱,眼睛一亮:“母亲,您屋里什么时候来了这么漂亮的丫鬟?”
陆幼菱今日穿了一身靛蓝色八幅湘裙,脖子上围着一个白狐狸毛围领。整个人娇俏动人。
丫鬟们听了,都掩嘴偷笑,弄得诸葛凌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你们笑什么?她不是母亲屋里新来的丫鬟吗?”
诸葛天玉刚才被诸葛凌讽刺了一顿,终于抓住了机会:“二哥,你整日留恋花楼,家里的事情你一点也不知道。”
“大哥快死了,她是来给大哥生孩子的孕婆。”
诸葛凌一听是孕婆,又窝回椅子,眼里都是嫌恶:“不守妇道,成了亲,还出来给别的男人生孩子。”
大夫人拿起手帕,沾沾嘴:“王嬷嬷,她这是又犯了何事?”
“昨日我叮嘱她了,不准出浴墨院,没想到她一大早就出去了,我带她来领罚。”王嬷嬷说。
“不过今日世子对她的态度,好似十分不好。”
诸葛凌轻嗤一声:“一个不知道给多少男人生过孩子的孕婆,谁会对她好!”
大夫人笑着斥责诸葛凌:“凌儿,她怎么也是你大哥未来孩子的母亲。”
诸葛天玉毫不遮掩的说:“怀倒是有可能,生不生的下来就不一定了。”
陆幼菱的心拔凉拔凉。诸葛鹤轩不让她碰,大夫人一家想方设法让她怀不上,三年租期到了,可怎么办?
珊瑚端来一碗滚烫的避子汤,站在陆幼菱面前。
王嬷嬷端起碗,往陆幼菱嘴里灌:“喝,大补汤,保准你生个白白胖胖的大儿子。”
陆幼菱这次丝毫不敢挣扎,诸葛鹤轩的脾气捉摸不定,早上帮自己,这会儿又眼看着王嬷嬷把她带来磋磨,不知道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她喉咙被烫的生疼,硬是不敢说一个字。
王嬷嬷放下碗,挽起袖子:“昨天你害我被打,今日我一巴掌不少的还给你。”
大夫人出言阻止:“慢着。打你的又不是她,你为难她有什么用。”
大夫人招呼珊瑚:“去拿一支金钗来。”
不一会儿,珊瑚端着一个托盘,托盘上放着一支朴素的梅花金簪。
“陆幼菱,我以为你姿色不俗,能得世子欢心,谁知世子是个不懂疼人的,不管你。”
“这金簪你拿着,要是世子院子里有什么异样,你可要记着来禀报给我。”
陆幼菱一愣,大夫人以为她和世子不和,想把她收为她用。陆幼菱不傻,知道自己吃的是谁的饭。但不能直接拒绝,做个两面派也不是不可以。
陆幼菱满脸感激,接过金簪,金簪看着朴素,但分量够足,又发财了!
“谢夫人,您不知道,世子都不让我碰他,还动不动就要杀我。”
“昨日您走后,世子就吐血了,谈承说世子应该是快死了,出去找大夫去了,我看找了也是白找。”
诸葛凌欣喜若狂:“母亲,等大哥一死,您就让爹去给我请封世子,还有大哥他娘留下的富可敌国的嫁妆,也给我吧!”
诸葛天玉立马不乐意了:“你想的美,娘答应过给我一半的。”
陆幼菱低头看脚,这一家人够狠的,要世子的命,还要贪了人家母亲的嫁妆,世子要真死了,那可就太冤了。
大夫人拿起扇子扔在诸葛天玉头上:“有外人在,吵什么,你干脆去你爹面前吵去。”
诸葛天玉抿着嘴,满脸不服气,捡起扇子递给珊瑚。
诸葛凌得意的晃着脑袋,母亲永远都是站他那一边儿。
大夫人扶着头:“都出去,吵得我头疼。”
陆幼菱赶紧转身,第一个离开。
屋里只剩下王嬷嬷以后,大夫人指点王嬷嬷:“你呀,就是太急,咱们塞进浴墨院的人,都被赶了出来,这陆幼菱不得诸葛鹤轩喜欢,正好做咱们的眼线。”
“等诸葛鹤轩死了,你想怎么收拾她就怎么收拾,死了也无所谓!”
王嬷嬷被点破了心事,她确实一大早就带人在浴墨院附近藏着了,没想到陆幼菱是和世子一起出来的,她又等了好一会儿,才等到陆幼菱落单。
“夫人,您教训的是,还是您厉害,目光长远。”
陆幼菱拿着金簪,唱着歌回了浴墨院。
花漾看到她手里的金簪,拿着扫把就往她脚上扫:“背主的垃圾,扫出去。”
陆幼菱三两下跳开:“你胡说什么,你家世子又不是我的主子,我完成任务就走了。”
陆幼菱走进诸葛鹤轩的屋子,把金簪放在乌木透雕海水纹圆桌上:“你母亲给我的,让我给她传递有关你的消息。”
诸葛鹤轩放下手里正在雕刻的麒麟:“怎么?我母亲的金簪收买不了你,偏要来投靠我这随时想要你命的人。”
陆幼菱自顾自倒了水,咕咚咕咚灌下去,跑了一上午,一口水也没喝。
“王嬷嬷早就等在附近要抓我,你亲自带我去找苏故要钱,是在保护我,我明白。我如果不乱发脾气自己走了,我应该会平安回到浴墨院。”
“你故意当着王嬷嬷的面骂我,是让她觉得我和我不和,大夫人这才生了收买我的心思,我才没有挨打。”
“我娘说人要知恩图报,你帮了我,我不能对不起你。”
诸葛鹤轩低头继续雕刻麒麟:“你想多了,我这人不喜欢欠别人的,我帮你,是感谢你告诉我有药方能治好我的病。”
“可你不是给了我一百两银子?”陆幼菱说。
诸葛鹤轩把雕刻好的麒麟房子桌子中间仔细端详:“我诸葛鹤轩的命,不止一百两。我今日让你免了皮肉之苦,我不欠你的了。”
“想来刚才母亲逼你喝了避子汤了吧?”
陆幼菱点点头:“我知道你是故意敲打我,是我看不清自己处境,乱发脾气。我现在表明心志,向你投诚,只盼租期到了,我走时,你行个方便。”
“到时候,看你表现吧。”
诸葛鹤轩忽的坐起,陆幼菱正低头看他,没有防备,只觉得唇间一软,诸葛鹤轩就又躺了回去。
诸葛鹤轩的脸红了一瞬,恢复如常,他随手擦了一下唇,掩饰尴尬。
陆幼菱赶紧站起来。
谈承抱剑望天,花月和花漾偷笑着低下了头。
诸葛鹤轩缓缓坐起来,不看陆幼菱,好似刚才的一切都没发生过:“抱歉,我只是想知道你娘中毒时有何症状?”
陆幼菱摸了摸烧起来的脸,私底下亲还行,当着这么多人面亲,怪不好意思。
陆幼菱仔细回想:“好像初一热的要命,十五冷的要命,有时候身体很虚吗,有时候又有使不完的劲儿,情绪波动大的时候容易吐血,吐出来的血就是腥臭里带着一点奇异的香。”
花月、花漾激动的脸都红了。
谈承直接开口问:“你娘还活着吗?”
一屋子人期待的看着陆幼菱。
陆幼菱眼里荧光闪闪,仰起头努力不让泪水流下来:“我娘死了!”
诸葛鹤轩眼里的光瞬间熄灭。
他躺回床上,用袖子遮住眼睛,冷笑:“这世间,没有人解的了赤血香,我竟然奢想你知道如何解毒,可笑!”
陆幼菱拿起被子帮诸葛鹤轩盖上:“我娘是掉下山崖死的,我娘死之前,遇到一个江湖游医给她开了几副药,我娘就好了。”
诸葛鹤轩拿开衣袖,瞪着陆幼菱:“有话一口气说完行不行?”
“你可有药方?”
陆幼菱抓抓脑袋,想了会儿:“我不知道药方,但我家兴许有。”
谈承双手抱拳请命:“世子,我去帮您拿药方。”
花月高兴的踮脚跑去书房,拿了纸笔来:“幼菱姑娘,您把您家里地址写在上边。”
陆幼菱拿着毛笔,却迟迟不下笔。
诸葛鹤轩把双手枕在头低下,眼神玩味:“说吧,你想要什么?”
陆幼菱一犹豫,诸葛鹤轩就知道她想干嘛,人贪点好,贪婪才有弱点。
陆幼菱扭过头,神采奕奕的看着诸葛鹤轩的眼睛:“我要一百两银子。”
诸葛鹤轩还以为她要提什么过分的要求,轻蔑一笑:“花月,给她拿钱。”
陆幼菱赶紧叫住花月:“慢着,我欠你家世子五十两银子,你给我五十两就好。”
花月看向诸葛鹤轩,诸葛鹤轩点点头,花月赶紧去拿银子。
陆幼菱拿到银子,用手掂量掂量,又放进嘴里咬一口,喜笑颜开。这侯府的钱还挺好赚,来第二天就赚了四十两,照这速度,要不了多久就能存钱买小房子,把户籍移出去了。
陆幼菱喜滋滋装起银子,拿起毛笔写下老家详细地名。
吉州赤县南古镇元湖村。
“我家里还有哥哥、嫂子,不大好相与。”
谈承不以为然:“他们要钱就给钱,给钱也不卖,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陆幼菱摇摇头,等谈承见识了她哥哥嫂子的泼皮、不讲理就知道了。
谈承拿着纸条:“世子,她是吉州人,和你外祖家一个地方。”
诸葛鹤轩低垂着眉眼,思绪飘到吉州,小时候外祖经常来看他,母亲死后,外祖再没来过,但每年的银钱,各种生活用品,会按时送来。
诸葛鹤轩拿过纸条,看到精致的簪花小楷,好奇的问:“你的字,谁教的?”
陆幼菱骄傲的说:“我娘。我娘不仅字写的好,还会画画,弹琴,骑马,还略懂武术。”
花月和花漾面面相觑,乡下一个村子都找不到一个识字的,陆幼菱母亲一介女子,竟然琴棋书画样样都会。
陆幼菱越说越失落:“可惜我太笨了,只学会了画画。娘说我画的不好,只得她的一半真传,但够用了。”
“哦,对了。我记得那个药要吃很久,我娘吃了半年才停药,我记得我娘说过,有一味药材好像只有我们当地有,还必须采摘新鲜的。”
诸葛鹤轩越听越离谱,他已经打听过了,陆幼菱就是一介村妇,怎么可能有一个那么厉害的娘。
“陆幼菱,你可以吹牛,但有关解药,你说的最好是真的,否则我会把你吊死在吉州的城楼上。”
陆幼菱一阵心虚:“当,当然是真的,你要是不信,就别去。”
“你家这么有钱,什么样的大夫找不到。”
诸葛鹤轩确实什么大夫都能请到,可这赤血香,是宫廷禁毒,无解。
诸葛鹤轩挥挥手:“你们都下去吧,谈承留下。”
陆幼菱一出去,谈承就迫不及待的问:“她到底什么来头?她娘怎么会中宫中禁毒赤血香?”
诸葛鹤轩轻啜一口金瓜贡茶:“恐怕季芙都不知道她给我招了个多么神秘的人来吧。”
“有意思!”
“你去拿药方,顺便仔细打探一下她的身世,她绝不像表面看到的这么简单,要是家世不干净,回来就把她杀了。”
陆幼菱回到西边耳房,打开窗户看到谈承匆匆离开,莞尔一笑,应该要不了多久,就可以回元湖村了。
中午,花月来叫陆幼菱:“陆姑娘,吃饭了。”
陆幼菱跟着花月一路到厨房,她这才想起来,自己早上没吃饭。
厨房左侧有一个小厢房,就是浴墨院下人吃饭的地方。
花月边走边介绍:“咱们浴墨院自己有小灶,下人都在厨房旁边的小厢房吃饭,除了花漾、谈承和我,还有厨师黄大伯和黄大娘夫妻俩。”
一掀开帘子,又香又辣又酸的味道扑面而来。桌子上摆着酸辣土豆丝,酸辣豆芽,烧鸡,酸汤鱼,一份蔬菜汤。
黄大娘笑着招呼陆幼菱:“陆姑娘,吃饭,这些都是适合你吃的。”
陆幼菱忍不住咽了一口口水,爹娘死后,她再没吃过肉。
“侯府就是不一样,下人都能吃这么多肉。”
花漾冷哼一声:“这是我们世子自己掏腰包开的小灶,大夫人才不管我们。想当年先夫人刚走的时候,世子只能吃馊饭,是世子的外祖听说了世子的处境,送来银子,我们才吃上饱饭。”
花月在桌子下踢一脚花漾;
恩师?没听说过苏故有什么恩师,不知道他是攀上了哪个贵人!
韩宜年整日在街上卖画,早就听说了忠义侯府世子找孕婆生孩子的事,只是他没想到这个人是陆幼菱。
他把陆幼菱请进门,回头看,所有人的目光走聚集在这扇门里。
陆幼菱看出了他的犹豫,毕竟没有人愿意跟下贱的孕婆为伍。
“你要是怕我辱没了你的身份,我们可以停止合作。”
陆幼菱想的很开,韩宜年不行,就找下一个。
人这一生,不就是在和老朋友告别,和新朋友交友中度过。谁也不会离不开谁。
韩宜年赶紧关上门,拿出屋里唯一一把凳子,用袖子擦干净了放在陆幼菱面前。
“幼菱,我没有嫌弃你,相反我十分敬佩你。”
“苏兄如此对你,你不仅没有放弃,你还一举成为闻名京城的画师,相信过不了多久,你就会闻名整个晋国。”
陆幼菱坐下,把背上的画取下来放在书桌上。
“那你刚才为何犹豫要不要关门?”
韩宜年把有个缺口的铜手炉递给陆幼菱:“我这里冷,你抱着暖和暖和。”
“我犹豫要不要关门,是觉得苏兄是你的夫君,我当着他的面,带你进屋,还关上门,不大好。”
陆幼菱打开窗户往外看,苏故站着,举着酒壶往嘴里灌酒,陶陶在旁边鼓掌。
“他根本不关心我。”
“他刚才说想要我的画,无论他出多少钱,都不许卖给他。”
“最重要的是,绝对不能让他知道我的身份。”
一旦被苏故知道她是忘尘画师,苏故更不会和离了。
韩宜年举起右手立誓:“幼菱,你放心,我绝对不会向任何人透漏你是忘尘先生。”
韩宜年迫不及待的拿出一副画打开:“妙,真妙啊!好一副《雨后春城图》,尤其是窗口这位姑娘,似乎要活过来了!”
陆幼菱尝了一口寡淡的茶水,把杯子放了回去。在诸葛鹤轩那里喝惯了好茶叶,便宜茶叶竟喝不下去了。
她好奇的打听:“你知道苏故的恩师是谁吗?”
韩宜年把画合上,继续看下一幅。
“当然知道,昨日放榜时,张丞相的嫡次女去榜下捉婿,要嫁给他,他给拒了。”
“他直言他已有夫人,只能对不住他恩师张丞相了。”
陆幼菱笑了,苏故一心做官,张丞相要把女儿嫁给他,他又拒了,但是又把她租给诸葛鹤轩生孩子,也不和离。真是又婊又立。
韩宜年却看的通透:“我们一直以为陶陶是苏故的正妻,今日知道你是正妻,我才知道苏故拒绝张丞相女儿的行为有多妙。”
讲到精彩处,韩宜年也不看画了,专心讲八卦:“他当场给张丞相下跪道歉,又说他夫人这些年为他多么不容易,既不得罪他恩师,又把他自己的好名声宣扬出去了。”
“谁知道他私底下竟然做典妻这腌臜行当。”
话一出口,韩宜年就后悔了。
“幼菱,对不起,我不是说你。”
在这个世道,典妻这个有违伦理的行为里,人们自然而然把女人看成是下贱的那个,男人除了丢脸,不会有任何坏处。
陆幼菱淡淡笑笑,从她决定靠自己那天起,她就不会为苏故哭了,也不会让苏故影响她的情绪。
“没事。”
“这些画你慢慢卖,我最近可能要出一趟远门,半年后才能回来。”
韩宜年把画小心翼翼放进书柜,上了两把锁。这些画要是全卖出去,他就有钱在京城买房子了。
“好,你安心出门。我每月只拿出一副来卖,一下子太多,我怕大家不稀罕了。”
陆幼菱已经完全相信了韩宜年:“你自己看着办,我相信你!”
她出来挺久了,再不回去,诸葛鹤轩发现又要敲打她了。
陆幼菱站起来告辞,路过院子,他们还在狂欢,只有陶陶注意到她。
陶陶跟在她身后出了门,一出门,陶陶就露出真面目。
她一改平时软软糯糯的嗓音,语气凌厉狠毒:“陆幼菱,你一个乡野村妇,配不上苏故,等你生完孩子,租期到了,我劝你回元湖村去。”
“到时我一年给你二两银子,你也能过得快活。”
陆幼菱搂起头发,把藏在头发里的金簪漏了出来:“二两银子,你留着自己花吧,只有你这种没见过世面的人,才觉得二两银子是一笔天文数字。”
“还有啊,你要是真有本事,让苏故和我和离,我可以给你二两银子作为酬金。”
陶陶看着陆幼菱头上金灿灿的簪子,那得多少金子,才能打出那么粗一根金簪。她气的嘴角都快歪道后墙跟去了。
“哼,你就嘴硬吧,到时候你生不出儿子,被侯府赶出来,可别找苏故来哭。”
陆幼菱紧绷的嘴角不自觉的上扬,她忽然明白了苏故为什么能和孟陶陶走到一起,两个人都是迷之自信。
“放心吧,到时候我绝对不会纠缠他,但是两百两违约金需要他支付。”
苏故还没有上任,陶陶就做梦金银财宝飞进他们家。
“二百两而已,不是问题。”
张丞相透漏苏故大概率进御史台,做监察御史。监察御史只是从八品的小官,但若是奉命巡查时,权利大的很,各路官员都要给他几分脸面。
是以陶陶以为两百两对苏故来说不算什么!毕竟她爹当年也是从八品,家里都是吃香的喝辣的。她好像忘了,她家是怎么被抄的了。
陆幼菱没再理她,跟一个吹牛的人,没什么好争论的。
回到浴墨院,陆幼菱立马去给诸葛鹤轩打报告:“世子,今年的新科状元苏故是张丞相的人。”
诸葛鹤轩早就知道了。
“嗯,然后呢?你想借我的手打压他吗?”
陆幼菱摇头。
“你虽然整日待在屋里,朝中动向你一清二楚,有什么事,哪个部门你都能插进去手,你绝对不是一个无权又病弱的世子。”
诸葛鹤轩把书摔在桌子上,一把掐住陆幼菱的脖子,手上却没用几分力:“是不是我最近对你太好了,你竟敢私窥我!”
天地良心,诸葛鹤轩平时做事是很谨慎,但陆幼菱脑瓜子确实活跃,要不是为了讨好他,她怎么可能说实话。
“世子,我是你的人,你的人。”
陆幼菱正挣扎着,谈承胡子拉碴的闯了进来:“世子,我拿到药方了!我拿您的血试了,有效果。”
诸葛鹤轩的毒,主要是在血液里,谈承走时,拿小陶瓷葫芦装了一些诸葛鹤轩的血。
诸葛鹤轩立马松手,一向冰冷的脸第一次有了入眼的笑。
“太好了!”
“但是有一味药是元湖村村外的元湖里的苔藓,那苔藓很难保存,出水一个小时就会臭掉,您必须亲自去一趟。”谈承说。
谈承回来的时间,跟陆幼菱算的差不多,她知道,她可以回家了。
如果顺利,说不定能提前和离。
陆幼菱照顾了婆母三年后,终于得了苏故的来信,让她进京。
陆幼菱没想到,她的千里奔赴,只是为了给苏故的白月光筹集药费。
“幼菱,我知我对不住你,但陶陶的病等不及了,我只是暂时把你租给世子,等你回来,你依然是我的正妻。”
“把你租出去得来的银子,我会给你留一部分,算是对你的补偿。”
陆幼菱看着歪在苏故怀里,轻蹙眉头,脸色苍白的陶陶,心如同被凌迟。
“苏故,你说你在京城准备科考,你俩,这,这,这是科考的样子吗?奸夫荡妇!”
苏故慌张看一眼陶陶蓄上眼泪的眸子,拿起桌子上的砚台随意丢了出去,砚台正好砸在陆幼菱额头上,血顺着额头落在干涸的泥土里。
苏故脸上有一瞬惊慌,但陶陶一声轻咳,就把他的思绪拉了回去:“我非有心砸你,是你先指责陶陶,陶陶知书达理,不像你乡野村妇,受不住你用腌臜话侮辱她。”
陆幼菱气的头疼、肚子也疼,当即转身:“谁稀罕嫁给你,我这就回去,把信物要回来,退婚。”
可苏故早就找人埋伏好了,陆幼菱被软禁起来。
晋国有个风俗叫典妻,有钱人家生不出来孩子,又不想纳妾的,可以租穷人的老婆回家生孩子。
租期三年,若是能够生下儿子,就可拿钱走人。若是不能,租金返还,还要加倍赔钱。此举是为了防止有人为了挣钱,拿不好受孕的女人钻空子。
侯府要人要的急,苏故壮着胆子赌一把,堵陆幼菱能一举得男。但如果陆幼菱生产不出来,该怎么办?苏故没想。
···
陆幼菱瘫软在黑色小轿里,被从后门抬进侯府,进了浴墨院。
屋门半开,陆幼菱刚被推进去,就被拦腰抱住,按在门上,一个滚烫的唇就覆了上来。
她愣神的功夫,就被扔上床。
不是,不是说是个病痨世子,这不像生病的样子啊!
诸葛鹤轩墨色眸子更深了:“你是第一次?”
陆幼菱没回答,她自己也不知道怎么解释自己成亲三年,还是处子的事情。
她主动抬起头,主动含住诸葛鹤轩的唇。既然苏故靠不住,那就找一个新的靠山。
诸葛鹤轩体内的火彻底被点燃。
他折腾了陆幼菱一晚上,陆幼菱哭了一晚上。
天微微亮,诸葛鹤轩神智恢复清明。
他一把钳住陆幼菱纤细洁白的脖子:“你是季芙派来的吧,为了让我宠幸你,不惜给我下药,真下贱!”
陆幼菱使劲儿去扯诸葛鹤轩的手,却怎么也扯不动。
“我,我,不,认识,季芙。”
诸葛鹤轩闻言松开手,不耐的在身上擦了擦碰过陆幼菱的手。
陆幼菱疯狂咳嗽后解释:“我是被我夫君送来的,我没有给你下药,我什么都不知道!”
诸葛鹤轩穿着衣服,心里思索着怎么处理这个女人。
他知道他把陆幼菱赶走,还会有第二个、第三个送进来。
“你只是租来为我生子的,你最好安分点,不要惹事,否则我让你有命来,没命走。”
陆幼菱缩在在被窝里,身上疼的要命,依然竭力用最温婉的语气说:“世子,我都听您的。”
涓涓细流一样的声音,在诸葛鹤轩心头扫过。他忽然再放不出狠话,只能轻咳一声,出去了。
屋里陷入安静,陆幼菱松了一口气,昨夜的激烈,历历在目。
不是说忠义侯府的世子是个病痨,快死了,才想找个孕婆生孩子留后,看昨夜表现,他的身体可不差。
陆幼菱看着手里,苏故写给她的纸条发呆,苏故约她今日一早悟堂相见。
她本来不想看到苏故那张令她作呕的脸,但一想要去把苏故把她租出去的钱要回来,她就来了精神。跟谁过不去,不能跟钱过不去。
她扶了扶酸软的腰,强撑着起来穿衣服。
陆幼菱四处瞅瞅,见院里没人注意她,悄悄往悟堂走去。
这个时辰,苏故应该刚从后门进来,往悟堂走。
一路上,不时有丫鬟偷看她,还对她指指点点。
“她真有福气,能为世子生孩子。”
“只是借她个肚子,连通房都算不上,有什么好得意的。”
“一个跟妓女一样低贱的孕婆,说出去让人笑掉大牙。”
陆幼菱也不恼,反正事情已成定局,现在任务就是赶紧生下孩子,拿了赏钱走人,然后和苏故和离,把户口独立出来,拿到路引,找个地方过自己日子。
她穿过回廊,走过厨房,到了花园的假山旁。
大老远,陆幼菱就看到苏故提着箱子左顾右盼。
陆幼菱瞬间红了眼睛。她极力抑制住怒气,劝自己不能在这里发怒,让侯府的人看到了,以为她在租期和夫君有染,乱了世子血脉。
苏故似乎看不到陆幼菱气的通红的眼睛,急切的问:“成了吗?”
陆幼菱斜楞他一眼,没好气的点点头。
苏故松了一口气,温柔小意看着陆幼菱:“辛苦你了,我知道我这么做对不住你,等你为世子生下孩子,我就接你回家。”
陆幼菱瞥到苏故衣领处漏出来的一点淡淡红痕时,再绷不住了:“你脖子里是什么?你,你你们不知廉耻!”
苏故注意到陆幼菱的视线,使尽儿把衣领往上拉。昨夜陶陶胡闹,在他胸口闹出三四处红印子,早上他找了领子最高的衣服,没想到还是露了出来。
陆幼菱带上了哭腔:“苏故,我这些年给你家做牛做马,你对得起我吗?”
苏故见遮掩不过去,只得据实相告:“陶陶于我有救命之恩,她家里人都死了,她只有我了,我不能负她。”
苏故一句话,把陆幼菱的眼泪开了闸。她也父母双亡,她曾经也以为苏故是她唯一的依靠了。
苏故拿出手帕递过去:“你莫哭了,我不会不要你,陶陶大度,愿意你做大,她做小。”
陆幼菱逼自己停住哭泣,擦干眼泪:“到时我一定要跟你和离。”
“我听说你把我典了,得了一百两银子,你分我一半,我就老老实实生孩子。”
“否则,我就偷偷喝避子汤,到时候,你就要赔忠义侯府两百两银子。”
陆幼菱明白苏故不是良人,她必须早为自己做打算,这世上,最靠得住的东西,莫过于钱。
苏故身子一滞,往前一步,眼里都是不可置信:“你怎么可以这么无情,我没办法参加科考无所谓,陶陶的病却耽误不得。”
陆幼菱后退几步,拉开距离:“那就让她死好了,和我有什么关系。”
苏故马上要参加科举考试,陶陶有病,一直吃药,若是没有钱,他可能熬不到考试。
他紧握着拳头,手背上青筋泛起:“好,陆幼菱,你太让我失望了!明日还是这个地方,我把银子给你。”
陆幼菱弯起嘴角,不再纠缠苏故,转身回浴墨斋。
苏故看着陆幼菱的背影,低头叹气:“你以前那么善良,怎么现在一心钻进钱眼里了。”
陆幼菱已经走出去好远,有转回来压低嗓子:“我以前就是太善良,才让你肆无忌惮欺辱我”
苏故走远后,诸葛鹤轩抱着暖炉,迈着松松垮垮的步子从假山洞里钻了出来。
谈承抱着剑,嘴角微微下垂,满脸义愤填庸:“世子,要不要我去收拾那苏故。”
诸葛鹤轩踢散脚下小了一圈的脚印:“不必,他们才是正经夫妻,但若是在租期内给我戴绿帽子,就都杀了。”
陆幼菱解决了一个心事,哼着小曲,欣赏侯府的美景。
侯府是当年老侯爷诸葛达打败大齐后,先帝赏给诸葛家的。
院子里十步一廊,五步一庭。一人粗的参天古树有十几棵。屋顶上贴的都是琉璃瓦,屋檐下雕刻着栩栩如生的巨蟒,千金难寻的绿牡丹,种了一园子,就连石凳,都是汉白玉。
陆幼菱不禁赞叹,有钱就是好,
她摸摸自己干瘪的荷包,只有十两碎银。穷的让人笑掉大牙。
在这侯府,若是想有钱,就要尽力讨好诸葛鹤轩,早日为他生个男孩儿,赏钱绝对少不了。三年后,离开侯府,苏家是万万不能回了。到时候借借侯府的权势,逼苏故和离,找个地方去卖画,小日子应该不会差。
她正逛的尽兴,诸葛鹤轩院子里的大丫鬟花月气喘吁吁跑了过来:“陆幼菱,谁让你出来乱跑的,夫人身边的王嬷嬷等你半个时辰了。”
她粗暴的扯住陆幼菱的袖子,往浴墨院跑,陆幼菱被扯的踉跄了几步,赶紧跟上花月。
她不参加侯府任何事务,按理说夫人不会找她。不知道夫人找她是何事?
王嬷嬷坐在院子里,汉白玉石桌上放着热气腾腾的金瓜贡茶。半个时辰,花漾给她续了三壶茶水。
茶香味充斥王嬷嬷整个口腔,她不禁感叹,进贡的东西,就是好,怪不得大夫人这么爱喝。
茶壶旁边,放着一碗早就凉了的避子汤。
花月走到浴墨院门口,放慢步子,整理好仪容,端手挺胸,不紧不慢进了院子。
陆幼菱随意整理一下衣服,不紧不慢跟在花月身后。
王嬷嬷抬眸轻瞟一眼陆幼菱,冷哼一声,继续喝茶。
花月走到离王嬷嬷一丈远的地方,福身行礼:“王嬷嬷,陆幼菱来了。”
王嬷嬷拿起戒尺,站到陆幼菱面前,语气冷峻:“伸手。”
陆幼菱再愚笨,也知道王嬷嬷要干什么。
陆幼菱把手背到身后:“不知我犯了什么错,嬷嬷要罚我。”
在忠义侯府,没有一个下人敢顶撞王嬷嬷,陆幼菱是第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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