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声声挽完结文

郑鹿鹿 著

女频言情连载

到了此刻,周靳声其实已经不怀疑秦挽的话了。但他还是忍不住做最后的垂死挣扎——“可我之前明明查到过,你去做产检。”“那是个误会。”那次秦挽是去医院复查的。因为临时有事走得急,差点撞到一个孕妇。紧急避开后,两人的东西都掉在了地上。对方拿错了秦挽的就诊卡。这才导致,后面周靳声派人去查,查到的是秦挽做了产检。但也只有那一次。整个怀孕的过程,是不可能只做一次产检的。周靳声其实也早就看出了其中的不对劲。之前吵着要让秦挽把孩子交出来,不过是在自欺欺人罢了。他希望秦挽已经把孩子生下来了。至少那样的话,他和秦挽之间,就不算真正结束。周靳声满脸灰暗的颓败。一米八几的大高个,此刻站在那里摇摇欲坠,给人一种弱小的错觉。郁欢看得于心不忍。转念又想起做手术那天...

主角:秦挽周靳声   更新:2025-01-01 10:30: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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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秦挽周靳声的女频言情小说《声声挽完结文》,由网络作家“郑鹿鹿”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到了此刻,周靳声其实已经不怀疑秦挽的话了。但他还是忍不住做最后的垂死挣扎——“可我之前明明查到过,你去做产检。”“那是个误会。”那次秦挽是去医院复查的。因为临时有事走得急,差点撞到一个孕妇。紧急避开后,两人的东西都掉在了地上。对方拿错了秦挽的就诊卡。这才导致,后面周靳声派人去查,查到的是秦挽做了产检。但也只有那一次。整个怀孕的过程,是不可能只做一次产检的。周靳声其实也早就看出了其中的不对劲。之前吵着要让秦挽把孩子交出来,不过是在自欺欺人罢了。他希望秦挽已经把孩子生下来了。至少那样的话,他和秦挽之间,就不算真正结束。周靳声满脸灰暗的颓败。一米八几的大高个,此刻站在那里摇摇欲坠,给人一种弱小的错觉。郁欢看得于心不忍。转念又想起做手术那天...

《声声挽完结文》精彩片段

到了此刻,周靳声其实已经不怀疑秦挽的话了。

但他还是忍不住做最后的垂死挣扎——“可我之前明明查到过,你去做产检。”

“那是个误会。”

那次秦挽是去医院复查的。

因为临时有事走得急,差点撞到一个孕妇。

紧急避开后,两人的东西都掉在了地上。

对方拿错了秦挽的就诊卡。

这才导致,后面周靳声派人去查,查到的是秦挽做了产检。

但也只有那一次。

整个怀孕的过程,是不可能只做一次产检的。

周靳声其实也早就看出了其中的不对劲。

之前吵着要让秦挽把孩子交出来,不过是在自欺欺人罢了。

他希望秦挽已经把孩子生下来了。

至少那样的话,他和秦挽之间,就不算真正结束。

周靳声满脸灰暗的颓败。

一米八几的大高个,此刻站在那里摇摇欲坠,给人一种弱小的错觉。

郁欢看得于心不忍。

转念又想起做手术那天,秦挽生无可恋的模样。

她忍不住说道:“孩子不在你肚子里,可你知道孩子没了,也这么难过。

那你想想,当时挽姐自己一个人去做手术,她又该多难过?”

难过吗?

秦挽忽然有点想不起来,那天的自己,到底有多难过?

可能是那时候还没有完全走出来,所以心里还是很痛很痛。

尤其到了要进手术室的时候,心脏好像都痛得麻木了。

每一步都走得浑浑噩噩。

仿佛即将要去的地方,不是手术室,而是地狱。

当时护士看她脸色过分惨白,还有些担心,问她要不要换个时间做手术。

秦挽没有换时间。

因为她知道,如果那天的勇气没有一撑到底。

再往后,很有可能就不舍得拿掉孩子了。

可她不想生下一个跟周靳声有关的孩子。

她再也,不想跟周靳声有任何牵扯了。

郁欢还在低声诉说那日的场景。

她每说一句,秦挽的脑海里就自动浮现相应的场景。

有的伤心,有的难过。

还有些,很痛苦。

但秦挽一直笔直地站着,脸上平静得不能再平静。

好像那些痛苦,都不曾发生在她身上。

反倒是周靳声,听到一半,忽然对着郁欢低喝:“别说了!”

郁欢吓一跳,止住了声音。

周靳声转向秦挽。

他似是有千言万语要说,可最后却说不出一个字。

他又能说什么呢?

不管说什么,都抵消不了秦挽当年承受过的痛苦。

周靳声转过身去,背对着秦挽和郁欢。

秦挽猜测,他应该是情绪崩了。

但因为还有郁欢这个外人在,他要保持自己的骄傲,所以才不让她们看见。

秦挽让郁欢先出去。

然后,她走过去拿了自己带来的那个文件夹。

又对周靳声说:“周总如果还愿意跟我们公司合作的话,随时联系我,今天我就先走了。”

“挽挽!”

“周总还有什么吩咐?”

“我们之间,除了合作,就没有别的可以谈了吗?”

“谈感情?”

秦挽歪了歪头,笑得很俏皮,“不合适吧?”

“那谈离婚呢?”

“不用了。”

秦挽仍旧笑着,却是笑里藏刀:“我已经提起诉讼了。”

既然周靳声不肯好聚好散,那就法庭上见吧!

周靳声被她的操作震惊到了,说话都变得很慢:“你、你起诉离婚了?”

“对。”

“那合作呢?

你起诉我,还想我跟你合作?”

那自然是不想了。

所以——
秦挽回过头去,静静地看了他好几秒,然后唇边绽开淡淡的微笑。

“我们没有孩子。”

到海市的第三天,她就去医院做了流产手术。

因为在那边没有亲人,而做手术必须要有人陪伴,秦挽临时雇了个女大学生。

小姑娘很善良。

原本约定好只需要陪秦挽做完手术就好。

但她看秦挽只有一个人,不但把秦挽送回了家,还多陪了秦挽半天。

临走时,又帮秦挽准备好了晚饭,叮嘱秦挽好好休息。

秦挽笑着对她点了点头。

小姑娘开门离去。

门合上,秦挽心里的某个开关却开了。

一个拿钱办事的人,尚且会额外对自己嘘寒问暖。

可自己爱了十二年的人,却只会一次又一次的伤害自己。

当初离开前,她不止一次跟周靳声提过孩子。

然而,周靳声没有一次是期待的态度。

现在又有什么资格问起孩子?

秦挽冷冷道:“我不爱你了,绝对不会生下你的孩子。”

周靳声闻言像是被雷劈了,整个人都僵着一动不动。

这样的反应实在可笑。

他如果真的在乎孩子,当初又怎会明知自己怀孕,还把顾宁带回家?

孕妇需要的环境和心情,他给了吗?

既然当初该做的,不该做的,通通都已经做了。

现在这幅假惺惺的样子,又是给谁看呢?!

秦挽冷漠地看着他,声音里没有一点情感:“周总,你问的问题,我已经给你答案了,现在可以好好谈离婚的事了吗?”

“为什么?”

周靳声红着眼逼近。

他的每个字,都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带着浓烈的恨意。

“秦挽,你可以怪我怨我,但孩子是无辜的!

你为什么要打掉孩子?”

“我不想当单亲妈妈。”

“那你可以把孩子生下来送到周家!”

然后呢?

让顾宁给她的孩子当后妈?

秦挽觉得,自己刚才的话,还是说得太婉转太理性了。

所以周靳声没能真正理解她的意思。

她干脆把心里所想摊开了说:“周靳声,我打掉孩子,是因为我不爱你了,我不想生下跟你有关的孩子,这么说,你明白了吗?

““秦挽!!!”

周靳声大怒,一把拧住她的胳膊。

秦挽痛得皱眉,甚至倒吸一口冷气。

周靳声却好像瞎了一样,根本看不到。

甚至,还说出了更荒唐的话:“你那么爱我,怎么可能打掉我的孩子?

说,你把孩子藏哪了?”

“……”秦挽的沉默震耳欲聋。

她也不敢相信,自己喜欢了十二年的人,内心竟如此阴暗扭曲的。

“周、靳、声。”

秦挽一字一顿地叫他的名字,然后又一点一点掰开他的手指。

周靳声用力,她就更用力。

到了后面,秦挽甚至分不清,她到底是单纯的想要脱离周靳声的钳制,还是想要折断他的手指。

周靳声也好像不怕痛似的,一直跟她纠缠,反复问她把孩子藏哪了。

“我之前让你查过你的行踪,知道你去了海市,也查到你去医院做过产检。”

秦挽略微有些震惊。

她之前还以为,周靳声从来没有找过自己。

原来他找过的,还知道她就在海市。

可周靳声既然知道她的行踪,为什么过去这三年,从来不催她回来正式离婚呢?

就因为她肚子里的那个孩子吗?

念头刚转到这里,秦挽的手机响了起来。

是宋清月打来的。

秦挽当着周靳声的面接通。

宋清月在那边用激动的声音飞快说道:“我靠!

你猜我刚才八卦到了什么?

原来顾宁不会生!

顾宁不会生啊!”

“你怎么知道?”

“我有个远房表姐不是嫁给了顾宁那死去老公的堂哥吗?

她说他们全家早就知道顾宁不会生了,所以顾宁在死老公的第一天就找周靳声,他们也懒得管,都在等着看周靳声的笑话呢!”

酒店大堂并不安静,放着轻柔的音乐,来来往往的客人也挺多。

即便是角落里,耳边也总会听到别的声音。

但宋清月的声音实在太响了。

秦挽感觉自己的耳膜都被震痛。

哪怕没有开扩音,她喊得那些话,周靳声也听得清清楚楚。

刹那间,周靳声的脸色变得很尴尬。

顾宁让他被人笑话一次还不够,竟还有第二次。

秦挽脸上的冷漠褪去,转而有些玩味地看着他。

难怪他不肯接受自己打掉孩子的事实。

难怪他一直追问孩子的下落。

原来,是因为顾宁不能生啊。

而周靳声是周家独子,他父母绝不可能让周家到了他这一代就绝后。

那么最完美的解决办法,就是自己生下了那个孩子。

如此,他便可以继续跟顾宁在一起,也不用害怕周家会绝后。

完美,太完美了。

如果秦挽不是当事人,她都想要夸一夸周靳声。

怎么能有这么聪明的头脑,想出这么缺德又无耻的点子呢?

她毫不遮掩地讽刺地笑了起来:“周总,你真是深谋远虑运筹帷幄啊。”

周靳声脸色难看:“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

“是哪样都不重要,我还是那句话,要么好聚好散,要么起诉离婚。”

周靳声拧着眉,沉思了几秒。

秦挽看他的表情有所松动,还以为他会同意离婚。

结果周靳声说:“我可以答应离婚,但条件是,你先把孩子送回周家。”

“……”到了这一刻,他心心念念的,也只是那个的孩子罢了。

对于秦挽的诉求,他根本没有听进去。

秦挽觉得无力,又觉得他可笑。

干脆顺着他的话头说:“你想要见孩子可以啊,先把合作谈好。”

周靳声:“你晚上直接带着合同来找我。”

“晚上不行。”

“怎么?

要跟刚才那男的约会?”

秦挽哭笑不得:“我跟他只是同事,今晚没时间,是因为我要回去看我爸妈。”

周靳声:“我跟你一起去。”

秦挽:“……”好像不太方便。

先不说她爸妈现在有多讨厌周靳声。

而是今晚她家还有个特别的客人。


好卑微的心愿啊。

卑微到,秦挽甚至有点想笑。

曾几何时,她每天都会给周靳声打电话,问他晚上回不回来吃饭。

多数时候,周靳声都说有应酬,不回来。

偶尔也会大发慈悲,凑到他心情好了,回来陪她吃一两顿。

每次秦挽都会亲自下厨,做一大桌他爱吃的。

哪怕周靳声吃得不多,偶尔还会挑剔她的厨艺。

但只要两人坐在一张桌下,在一个屋檐下,秦挽就觉得开心。

“周靳声,以前我们每天都能一起吃饭,但你不想,现在,我也不想。”

“所以,你是在报复我吗?”

“没必要。”

秦挽声音淡淡的,“我只是想好好跟我爸妈吃顿饭,你回去吧。”

周靳声没有立刻走。

直到秦挽拉着李女士的手,又招呼傅斯越,三人自顾自地去了客厅,将他完全遗落在玄关。

那种彻底的无视,别说像周靳声这种天之骄子,就算是个普通人,也会被逼疯。

周靳声终于忍不下去,转身飞快走出了秦家。

秦挽听到声音,漫不经心地朝大门看了眼。

走了好,要不然今晚谁都没胃口。

……经过周靳声这么一闹,秦挽的父母自然不好意思再提让秦挽跟傅斯越接触的事。

只是傅斯越临走时,李女士让秦挽送一送。

秦挽没有推脱,因为她有话要单独跟傅斯越说。

傅斯越好像也觉察出了她的意图。

一到车旁,他便开门见山地问秦挽:“秦小姐要跟我说什么?”

秦挽讶异了下,又失笑:“不好意思,今晚让你看笑话了。”

“谁的笑话?

你前夫的吗?”

秦挽:“……”虽然无语,但也真的幽默。

秦挽能感觉出来,傅斯越是在特意逗自己开心。

所以她更要把话说明白了——“傅先生,我跟周靳声还没有正式离婚。

而且就算正式离婚了,暂时也没有开启新恋情的打算。

今晚的吃饭是我爸妈非要安排的,抱歉,耽误你时间了。”

傅斯越:“谁说耽误我时间了?

我如果不想来,没人能逼我。”

“那……我可以等你离婚。”

秦挽:“……”没必要,真的没必要。

秦挽摇摇头:“傅先生,你还年轻,还有很多选择,我不适合你。”

“适不适合,应该我自己说了算。”

“可我们今天才第一次见面。”

傅斯越:“不是第一次,是第三次。”

秦挽震惊。

因为在她的印象里,以前虽然听别人提起过傅家的小少爷,但从未见过。

是照片都没看过的那种,完全对不上号。

“我们……在哪里见过?”

“四年前,纽约的街头。”

那时候秦挽跟周靳声已经结婚一年了。

周靳声去纽约出差。

秦挽悄悄过去。

原本是想为周靳声过生日,给他一个惊喜。

可秦挽到酒店的时候,却看到周靳声跟一个小姑娘一起进了电梯。

周靳声的大衣,披在那个小姑娘的身上。

小姑娘仰着头,一脸娇俏地跟周靳声撒娇。

周靳声低垂着视线,唇边笑意温柔。

那是自结婚以来,秦挽从未看到过的周靳声。

她拿出手机,给周靳声打了电话。

周靳声在那头脸不红心不跳的回:“在忙,等空了打给你。”

话音落下的瞬间,电话就挂了。

根本没给秦挽多说一个字的机会。

秦挽从酒店黯然离开。

她记得那天的伦敦街头,冷得刺骨。

风吹在脸上,像是被人用冰冷的铁物扇了一巴掌。

她在路上浑浑噩噩的走着。

不小心撞到了一个人,也忘了去道歉。

傅斯越说:“你那天撞到的,就是我。”

秦挽恍然:“不好意思。”

顿了顿,她又问:“那在海市,你是什么时候见过我?”

“三年前我去海市给朋友过生日,住的酒店,就在你们公司附近。”

当时傅斯越坐在车里,对秦挽的侧脸,算得上是惊鸿一瞥。

但在伦敦街头相遇的那次,让他记忆太深刻了。

一个漂亮的中国女人,失魂落魄地漫步在大雪纷飞中。

撞到了他,没有道歉也没有表示,而是呆愣愣地看了他两秒,然后继续往前走。

傅斯越记住了她。

后来也让人查过她。

得知她也是京市的人,一开始还有点兴奋。

可后来又得知,她已经结婚了。

只是她那老公,跟有大病似的。

结婚后依然对前任念念不忘,甚至不顾老婆有孕,把前任接回家里住。

那时傅斯越就在想,周靳声真的太不知好歹了。

如果……他是说如果。

如果秦挽跟他在一起,他一定会让秦挽每天都开心,绝不会再现那日伦敦街头的情景。

可能是老天听到了他的祈祷,所以让他在海市,又遇到了秦挽。

那时秦挽和周靳声已经闹翻了。

她去海市,瞒了所有人。

傅斯越得知内情后,自然就帮着她隐瞒了行踪。

后面又听说周靳声在查她,还让海市的朋友帮忙,切断了周靳声调查的线索。

“本来在海市的时候,我就想跟你认识,但当时刚好出了点事,我又赶回伦敦了。”

秦挽点点头,随口说了句:“那我们还挺有缘的。”

言者无心,听者有意。

傅斯越的嘴角,往上翘了又翘。

但他看秦挽的态度挺坚决的,也不敢冒进。

两人友好道别后,傅斯越上车离开。

秦挽转身,准备回家。

然而眼角的余光却瞥到角落的阴影里站着一个人。

她吓一跳,猛地转头。

是周靳声。

从秦家出来后,他一直没走。

隔着窗户看秦挽和傅斯越坐在一张桌子上吃饭,两人有说有笑。

秦挽的爸妈也对傅斯越很客气,一直给他夹菜。

吃完了饭,他们又坐在一起聊天。

最后,秦挽送傅斯越出来。

傅斯越说他之前就已经见过秦挽两次了。

他对秦挽的喜欢,从表情,到眼神,无一不在透露着。

周靳声本来就因为秦挽坚持要离婚感到烦躁,现在又来一个傅斯越。

他真的感觉,自己快要爆炸了。

“挽挽……”
秦挽定睛看了看。

不是周靳声。

而是他们家老秦。

秦挽弯起嘴角,甜甜地笑了。

难怪自己会觉得这个背影宽阔有力。

谁会不喜欢爸爸的后背呢?

小时候,爸爸经常背她。

“爸……”秦挽低低地叫了声,嗓音还带着久睡初醒时的干哑。

正浇花的人被吓了一跳。

转过来看到她已经睁开了眼睛,又激动地拍大腿。

“醒了!

挽挽醒了!

老婆!

老婆——”外头刚打盹的李女士听到他扯着嗓子喊自己,还以为出什么事了,火急火燎地就冲了进来。

一对上秦挽的眼睛,李女士愣了愣,转瞬便红了眼眶,声音都是哽咽的:“你个坏小孩!

睡了这么久!”

“妈妈,对不起。”

秦挽一道歉,二老更加心疼。

李女士的眼泪都掉下来了。

自从出车祸后,秦挽一直昏迷不醒。

后面经医生检查,她的身体已经没有大问题了,但还需要休养。

至于什么时候能醒来,谁也不敢确定。

李女士和老秦想着,把人接回家里来,熟悉温暖的环境,或许能让秦挽更快恢复。

跟医院商量后,医院也同意,只让他们定期回去复查。

但周靳声跟医院那边打了招呼。

让医院每周派人来,带着仪器上门给秦挽做检查。

李女士和老秦对此没阻止,但也没给好脸色。

毕竟秦挽是因为周靳声才会受到伤害,他现在付出一点,本就是应该的。

秦挽听父母说完这些,便觉得有点累了。

她刚醒来,身体的很多机能都还没有完全跟上。

躺下的时候,眼角的余光瞥到床头柜上好像放着什么。

李女士看她盯着,就解释说:“这是周靳声亲自送来的。”

在秦挽被接回家的第一天,周靳声就带着签好字的离婚协议书上门了。

当时李女士和老秦还以为他又来惺惺作态了。

李女士这次直接拿了棒球棍,想要把周靳声给打出去。

可周靳声就站在那里,生生挨了她好几下,不躲不闪,也不吭声。

后面老秦怕真把人给打伤了,不得不拦住李女士。

周靳声随后便递上了这份离婚协议书。

他让二老将这份离婚协议书放在秦挽的床头,希望秦挽能在醒来的第一时间看到。

时至今日,除了和平离婚这件事,他好像也没有什么能为秦挽做的了。

李女士拿起离婚协议书拍了拍,上面都已经有灰尘了。

她叹着气道:“这一次,周靳声应该是真心的。”

秦挽:“他再不真心,我都要没命了。”

李女士:“……对!

他把我女儿害这么惨,我才不要为他感动!”

秦挽:“幸好我命大,要不然我死了都是他们周家的鬼。”

李女士:“……”她知道秦挽是故意在逗他们开心。

因为提起周靳声,总会想起一些不好的往事。

其实比起来,秦挽的心态要比他们更好点。

秦挽说:“我签个字吧,然后你们给他送回去一份,跟他说个时间,去领离婚证。”

“好。”

……领证的过程很顺利。

秦挽拿到离婚证的时候才知道,原来现在的离婚证也是红色的。

工作人员还开心地跟她说:“新生活要开始啦!”

秦挽点头道谢。

随后两人一起走出民政局。

外面已经有人在等着秦挽了,是傅斯越和涂明。

周靳声看了两人一眼,又看秦挽。

虽然他知道自己现在已经没有资格了,但还是忍不住问了句:“你和傅斯越……我回海市,涂明是代表公司来接我的,傅斯越……”秦挽的表情颇为无奈,“我说不用送,他非要送。”

周靳声沉吟了一下,突然笑了:“送送也好。”

比起自己,傅斯越最起码还有相送的机会。

哪怕是死皮赖脸要来的机会,也让周靳声万分羡慕。

心头情绪翻涌,眼眶也开始酸涩。

周靳声闭了闭眼,将所有的情绪都用力压下,又故作潇洒地道:“一路平安。”

秦挽:“谢谢。”

她大步往前走,涂明和傅斯越都在跟她挥手。

身后有两道目光一直追随而来,在她快要上车的时候,周靳声似是忍不住,又喊了一声:“秦挽——”秦挽回头,笑容明媚。

她站在阳光下,周靳声站在阴影里。

两人目光相对,似有千言万语,最后又都归于平静。

秦挽淡声问:“怎么了?

还有事吗?”

周靳声:“没事,你……一路平安。”

“嗯,你也保重。”

从今往后,你我山水不相逢,不问旧人长与短。

周靳声,再见。

再也不见。

(全文完)
喜欢周靳声的第十年,秦挽终于成了周太太。

所有人都说,周家大少爷是因为娶不到白月光,才会将就选择她。

可秦挽以为,婚后总能日久生情。

直到周靳声的白月光丧偶,秦挽好像也丧偶了。

他不顾秦挽有孕在身,跑去陪了白月光三天三夜。

秦挽没有哭也没有闹,悄无声息地消失在夜色中。

后来再遇,周靳声死死攥住秦挽的手腕,声音颤抖:“挽挽,我们的孩子呢?”

秦挽淡淡微笑:“我们没有孩子。”

1“阿声,你快到了吗?”

“马上。”

“那我去路边等你。”

秦挽的声音里藏着甜蜜的雀跃。

因为她刚检查出来,怀孕了。

是她和周靳声的孩子。

自两年前两人结婚以来,外界风言风语很多。

几乎所有人都在说,周靳声娶秦挽,是因为顾宁嫁给了别人。

周靳声和顾宁青梅竹马,分分合合近八年。

就在周靳声即将说服家人接受顾宁的时候,顾宁却突然公布了婚讯。

新郎不是周靳声。

一夜之间,他成了所有人口中的笑话。

于是周靳声一气之下,当众跟秦挽求了婚。

没有鲜花,也没有戒指,只有两本薄薄的结婚证。

就连秦挽的父母都提醒她:“挽挽,周靳声对你不是真心的。”

但秦婉还是义无返顾地嫁了。

因为,她喜欢周靳声,喜欢了整整十年。

从情窦初开,到大学毕业,周靳声一直是她心尖上唯一的人。

就算全世界都反对,秦挽还是抱着一丝侥幸。

她天真地以为,婚后总能日久生情。

只要她对周靳声好,对他很好很好。

得到了他的人,迟早也一定会得到他的心。

尤其是最近这段日子,周靳声好像开始有点喜欢她了。

会给她做早餐,会哄她起床。

会在她不开心的时候,给她买花。

也会在她生气的时候,深情地吻她。

旖旎夜色里,周靳声在她耳边低声诱哄:“挽挽,给我生个孩子吧。”

秦挽彻底沦陷,以为接下来等着她的,是幸福的一家三口生活。

可今天,顾宁的老公意外去世了。

秦挽刚上车,就听到周靳声的手机响了起来。

车厢里太过安静,即使没有开扩音,电话那头顾宁的声音还是很清晰。

她哭着问周靳声:“阿声,我好怕,我不知道怎么办,你能不能来陪我?”

“好。”

周靳声答应得毫不犹豫。

就好像,这一刻在他身边的人,不是秦挽,不是他的合法妻子。

……周靳声让秦挽自己先回家。

秦挽下意识地伸手,轻轻地拽住了他的衣袖。

可她还来不及说话,周靳声便很不耐烦地甩开,拧着眉低喝道:“那边出人命了,你能不能懂事点?”

秦挽被吼得一颤,伸出去的那只手收了回来。

原本想要拿给周靳声看的B超单,也差点拿不住。

她其实没有想要拦着周靳声。

结婚的这两年,虽然周靳声从不在她面前提起顾宁。

但秦挽知道,他心里应该还没有完全放下。

哪怕在他们缠绵最深的时候,他看秦挽的眼神,都像是在透过秦挽看别人。

所以秦挽现在也只是想告诉他:“阿声,你要当爸爸了。”

秦挽希望他看在孩子的份上,哪怕跟顾宁孤男寡女共处一室,最低也能守住本分。

不要让他们的孩子还未出生,就先成了笑话。

周靳声愣了愣,而后点头:“好,我知道了,你在家好好休息,我去看一下,确定没事马上回来。”

他的马上,是三天三夜。

白天陪着顾宁处理各种事情。

甚至连顾宁老公的丧礼,都是他帮忙操办的。

闺蜜宋清月看不下去,给秦挽打来电话:“挽挽,你就这么任由周靳声在外面给你戴绿帽子吗?”

彼时秦挽正坐在落地窗前。

她的手边,放着前几天的那张B超单。

当时她想拿给周靳声看,只可惜还没来得及递出去,周靳声就先一步丢下她,跑去陪顾宁了。

之后她只能从八卦新闻里看到周靳声的身影。

每一次,顾宁都跟在他身边。

两人如影随形,亲密得比她跟周靳声,更像夫妻。

秦挽自嘲地笑了笑,低声回道:“我打不通他的电话。”

第一天的时候,周靳声还跟她说了句,暂时回不来。

第二天就没音了。

等到第三天秦挽想打电话问问事情处理的进展,却怎么都没人接。

后面多打了几遍,周靳声更是直接把她拉入了黑名单。

没有说原因。

好像也不需要原因。

毕竟他现在陪着的人,是顾宁。

是他曾经想要得到而没有得到的人,是他的白月光。

宋清月听得比她更生气:“你打不通他的电话,那你跟他爸妈说啊,让他爸妈去联系。”

“不了。”

“为什么不?

你才是周靳声的合法妻子!

他白天陪着顾宁就算了,晚上还留宿顾宁家,他到底把你当什么了?”

秦挽也不知道周靳声把自己当什么。

或许是用来气顾宁的一个工具人。

又或许,是年纪差不多了,需要娶妻生子给家里一个交代。

可能性有很多。

唯一不可能的,就是周靳声爱她。

到了这一刻,秦挽忽然发现,她之前以为周靳声有点喜欢自己了,那种想法是多么的可笑和愚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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