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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结版小说仇人大婚我惨死,重生后虐死全家by云早早萧珩

樊小凡 著

其他类型连载

云晋淮不怕他爹,骂了太子,又骂:“说到底,这件事还是要怪云早早那个臭丫头。如若她还在侯府,乖乖听话,圣上赐婚下来,咱们低调的把她嫁出去,等圣上发现了,也只能捏着鼻子认下这门亲事。”所以,事情变成如今这样,爹娘每日发愁,月月每日以泪洗面,都是她的错!**云早早迎着冷风,一连打了好几个喷嚏。宁商看着她:“云小姐,您还是去车上坐着吧。”云早早在马背上坐直了身体,对着他摆摆手,道:“无妨,不是伤寒,是有人背地里骂我。”她现在的身份,是九皇子那一刻也离不开的心上人,入宫参加除夕宫宴,也得让她装扮成亲卫,跟着一块儿进宫。至于小栗子,被安排送进定国将军府,要随着将军夫人跟她的孙女一块儿入宫。宁商嘴角抽了抽,看了眼她,眼角的余光又看了眼身后的马车,...

主角:云早早萧珩   更新:2025-01-07 18:44: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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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云早早萧珩的其他类型小说《完结版小说仇人大婚我惨死,重生后虐死全家by云早早萧珩》,由网络作家“樊小凡”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云晋淮不怕他爹,骂了太子,又骂:“说到底,这件事还是要怪云早早那个臭丫头。如若她还在侯府,乖乖听话,圣上赐婚下来,咱们低调的把她嫁出去,等圣上发现了,也只能捏着鼻子认下这门亲事。”所以,事情变成如今这样,爹娘每日发愁,月月每日以泪洗面,都是她的错!**云早早迎着冷风,一连打了好几个喷嚏。宁商看着她:“云小姐,您还是去车上坐着吧。”云早早在马背上坐直了身体,对着他摆摆手,道:“无妨,不是伤寒,是有人背地里骂我。”她现在的身份,是九皇子那一刻也离不开的心上人,入宫参加除夕宫宴,也得让她装扮成亲卫,跟着一块儿进宫。至于小栗子,被安排送进定国将军府,要随着将军夫人跟她的孙女一块儿入宫。宁商嘴角抽了抽,看了眼她,眼角的余光又看了眼身后的马车,...

《完结版小说仇人大婚我惨死,重生后虐死全家by云早早萧珩》精彩片段


云晋淮不怕他爹,骂了太子,又骂:“说到底,这件事还是要怪云早早那个臭丫头。

如若她还在侯府,乖乖听话,圣上赐婚下来,咱们低调的把她嫁出去,等圣上发现了,也只能捏着鼻子认下这门亲事。”

所以,事情变成如今这样,爹娘每日发愁,月月每日以泪洗面,都是她的错!

**

云早早迎着冷风,一连打了好几个喷嚏。

宁商看着她:“云小姐,您还是去车上坐着吧。”

云早早在马背上坐直了身体,对着他摆摆手,道:“无妨,不是伤寒,是有人背地里骂我。”

她现在的身份,是九皇子那一刻也离不开的心上人,入宫参加除夕宫宴,也得让她装扮成亲卫,跟着一块儿进宫。

至于小栗子,被安排送进定国将军府,要随着将军夫人跟她的孙女一块儿入宫。

宁商嘴角抽了抽,看了眼她,眼角的余光又看了眼身后的马车,愁得脑仁疼。

主子带上了这位跟她的儿子,真不知道今儿,主子要在圣上面前怎么胡闹。

云早早前世今生加起来,第一次入宫,也是第一次参加宫宴。

在宫门前下了马,跟着九皇子的轿子一起步行入了宫,到了宫宴门口,又负责推着九皇子的轮椅进去。

席上之人,在他经过之时,皆起身行礼打招呼,丝毫看不出对他有什么轻贱的态度。

九皇子虽然为今上不喜,被褫夺了兵权,人又废了,可他依旧是九皇子,是今上的儿子,不给他脸,就是打今上的脸。

是以他的座次,跟太子和其他五位皇子依次而坐,在众皇子中又数他年岁最小,位于末席。

他姗姗来迟,宴上除了当今皇上,皇后的坐席空着,后宫有资格入席的妃嫔,皇亲国戚,朝廷大员皆已入座。

云早早跟着九皇子,如今所处的位置,距离皇帝很近了。

如今皇上还没到,宴上的气氛相当轻松。

她也开始找寻儿子的身影,就见在距离她这边,有十多桌的坐席上。

小栗子正在跟一个和他年纪相仿,穿的喜气,粉嘟嘟的可爱小姑娘坐在一起。

他一边跟那小姑娘说着话,目光也在逡巡,直到对上了她的目光,眼睛蓦地一亮,对着她笑了笑,唇语:“阿娘。”

云早早也对着他眨了一下眼睛,便又目不斜视,面无表情的当起了九皇子的亲卫。

不过。

有几道存在感极强的视线,总是时不时的从她身上扫过,让她也不由看了过去,就见那边,正是武安侯府一家。

因是男女分席。

武安侯跟三个儿子并席而坐。

侯夫人带着云锦月,坐在女眷的那一侧。

他们在看的,也不是她,而是九皇子,目光落在他的眼睛上,他的腿上。

云锦月妆容精致,却面如金纸,微微垂下眼眸,放在袖中的双手,恨不能把袖口都给揪烂了,心里恨意翻涌。

恨侯府之人,口口声声说疼惜她,事到临头,圣上的旨意压下来,却没有一个人为她说一句话,帮她争取她该得的幸福,反倒是在认清事实之后,劝她嫁给九皇子。

恨九皇子,恨他为什么不死在边关,为什么要回来。

恨当今圣上,明明知道她与太子情投意合,青梅竹马,偏偏要拆散他们!

侯夫人看到九皇子如今模样,心里情绪翻涌。

可是她一个女人家,就算再恨再不甘又能怎么办,只能看着女儿嫁给那个残废九皇子,只能找安慰:“月月,九皇子就算再落魄,他也是九皇子。


有人微微阖上眼睛,细细的品了一下,开口道:“这味道很独特,是多种香调制而成,有沉香,苏和香,檀香,还有凤髓香,云姑娘我的可对?”

云早早心道你说的不对,可这人说的都是现今世上最贵的奇香,可以帮她的香抬高价格的,她笑笑,道:“这是我家的不传之秘,这位公子还是莫猜了。”

之前那个问云晋驰的人,神色玩味的看了眼他,凑到他身边问:“云兄,咱们俩这么些年的交情了,裴安不愿意卖于我,你总是可以卖我一些吧,你放心,我用现在的市价跟你买。”

裴安说他用了好几年了,他本是不信的。

可他这会儿见到了云早早,就信了。

他见过云早早,前年的时候,有一天晚上突降大雪,书院里冷得受不了,大半夜有人来给云晋驰送御寒的被褥衣物还有取暖的炭。

他住在云晋驰隔壁,过去看了一眼,那姑娘长得着实好看,冻得小脸发白,却还在笑着,一句句殷勤的喊着他二哥,却连他一句感谢关心都没得到,被他黑着一张脸训斥走了。

他当时就想,云晋驰这厮过分的很,怎么能如此狠心的对待他的亲妹妹,后来才得知,这个妹妹叫云早早,是他们侯府被人抱错,前两年刚寻回来的女儿。

云晋驰想到昨日里他就已经换了香,看着在他跟前春风得意的云早早,心里越发气闷,冷着一张脸,阴阳怪气的道:“这不知道怎么做出来的香,你们也敢用。”

他声音不大。

可花厅里如今安静,大家都在品香。

裴安笑着道:“云兄都用了四年了,如今说不能用是何道理?是不想让我们用?我看云兄才是怕我们会试的时候,抢了他的风头。”

云晋驰握了握拳头,窝了一肚子的火,脸也更黑了,努力压制着心里翻涌的各种情绪,道:“我已经不用此香了。”

从昨天开始,香没了,他就换了香,也没有说谎。

不过他无法否认,之前他的确是在日日用着,人现在也好好的,并没有任何不适。

有人就问云早早:“云小姐,裴兄他真的是日日用你做的香?”

云早早矢口否认:“我跟云二公子并不熟,香的味道相似的有很多,许是裴公子弄错了,我做的香,怎么入的了云二公子的眼。”

裴安知道她这是不愿跟云家扯上任何关系了,从善如流的道:“对对对,是我这鼻子不行,是我弄错了,只是相似的味道,云兄说了,他用的香是他家里人调制的,云小姐又不是他的家人。”

然后。

他就见云晋驰脸都黑得能滴出墨来了,一副马上要被憋闷死的模样。

他现在可以确定了,云家人是真的是有眼不识金镶玉,把人家从云家赶走了不说,还当着圣上的面跟她划清了关系。

当着圣上的面,那就真的是彻底的,没有一丝转圜的余地了。

他现在就等着看,云家人后悔不跌的样子了。

云晋驰只觉得被人一巴掌扇在了脸上,火辣辣的疼让他连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他看着眼前这些人,众星拱月般围着云早早,向她讨买明心香。

他看着云早早笑靥如花,举止从容不迫,言谈进退有度的跟他们谈笑风生。

他突然就生出了一种荒谬的恍惚感来。

这些年,他名声大噪,只要他出现的地方,所有人都会围着他转。


可他从未想过有一天,原本追捧恭维他的人,会转而殷勤的捧着云早早,视他如无物。

他也未曾想过,一直像跟黏皮糖一样,不管怎么赶都赶不走,不管如何骂都不会生气的云早早,会像此时一样,再不看他一眼。

说不出的失落跟苦涩,让他一时间心绪复杂难当,又生出了别的卑鄙龌蹉心思,云早早的香,不定被她施了什么妖术。

等他们用出了事,就知道后悔了。

还有云早早,这些人皆是非富即贵,她在他身上用香出了事,家里也不会要了她的命,可这些人若是出了事,看不把她碎尸万段,到时候她还不是得求他们侯府救命。

云早早过来跟在场的人介绍了她的香,很快就跟余三小姐一块儿离开了。

云晋驰见她离开,眼底神色一凝,抬脚追了上去,在她到了院子里一座假山跟前时,二话不说,拉着她就走。

云早早被拉扯着走了两步。

就听一道凌厉的破空之声在耳边响起。

下一刻就听云晋驰一声凄厉的惨叫,剧烈的疼痛,让他人也跟着摔倒在地。

“你是个什么东西,本宫的人你也敢碰。”

萧珩裹挟着冰雪一般寒凉的声音在空气里响起,手里染血的鞭子再次扬起,又是一鞭子对着云晋驰抽了过去。

云晋驰是个读书人,平日里手指头都没破过皮,何曾受过这等伤,一时间疼到浑身都在痉挛,豆大的冷汗珠子自额头滚滚而下,抬眼看到坐在轮椅上的人,忍着疼痛出声:“九皇子。”

他到底瞎没瞎?

他是怎么知道他碰了云早早的!

萧珩那双蒙着锦绸的眼睛,都没往他的方向看,对着云早早伸出手来:“听小栗子说你来了余府,我来接你。”

云早早怕那一鞭子殃及她这个池鱼,躲得远远地。

她人此刻正靠在假山上,抓住他的手,借力站直了身子,到了他面前,又帮他把盖在腿上的狐裘往上拉了拉盖好他的腿,语气亲昵的抱怨着:“这么冷的天,你身子又不好,出来做什么,我还能不回家吗?”

“手怎么这么凉,你啊,就是不知道仔细些,出门还穿的这么单薄。”萧珩却是将狐裘拿了起来,给她披上。

火红色的狐裘,将云早早一张脸衬得桃腮粉面,羞赧的微微一笑,越发显得娇艳动人。

余三小姐忍不住捧着心,跟身边的丫头感慨:“九皇子跟云姐姐感情真好。”

丫鬟小声嘟囔了一句:“三小姐,他们还未成亲,这样不好吧。”

余三小姐道:“你懂什么,九皇子都把她带到宫宴上了,当着圣上的面跟她表明了情谊,整个京城都知道他们俩的关系,亲近一些怎么了。”

丫鬟又道:“三小姐,你说九皇子他的眼睛,到底能不能看到?”

他是怎么准确抽中云家二公子,又是怎么知道云姑娘在哪里的。

余三小姐敲了一下她的脑门:“别胡乱猜测,九皇子常年征战,五感自是比普通人要灵敏些的。”

她说完,又悄悄往对面看了一眼,才拉着丫鬟离开。

“事情做完了吗?”萧珩问。

云早早摇头:“还需要半个时辰,余三小姐的院子,你一个大男人去了不方便,不若就去找余公子他们吧,他们那边正在以文会友。”

萧珩笑的一脸温柔宠溺:“好,都听你的。”

云晋驰在一边看得瞠目结舌,觉得萧珩肯定是被云早早给骗了。


小栗子想了一下,点了点头:“好。”

师父说了,阿娘一个女人,在都是男人的世道里,想要赚钱,想要不被侯府欺负,就要找一个有权有势的大靠山。

九皇子他虽然变成这样了,可他依旧是九皇子,是当今圣上的儿子。

云早早征求了儿子的意见之后,又领着他回去了,道:“你刚刚说的婚事,我可以答应。

不过我也有条件,和离的时间,不能你说了算,我想要什么时候和离,你就要什么时候给我和离书,放我离开。”

三年?

万一他在这期间作死,她顶着九皇妃的头衔,是要跟着他一起陪葬的。

“可以。”萧珩没有任何犹豫,又道:“除夕宫宴,你跟我一起参加,到时候我让宁商过来接你。”

云早早看着儿子,还没开口。

萧珩像是能看到似的,补充:“不会耽误你陪儿子,你不放心,可以带他一起。”

云早早都要怀疑,他眼睛蒙着个布条,就是做样子给人看的,他根本就没瞎,不过碍于他强大的压迫感,也不敢仔细观察他,道:“好。”

**

皇宫每年的除夕宫宴,宴请的有皇亲国戚及三品以上的朝廷官员。

武安侯的嫡亲姨母是已经过世的皇太后,因太后的关系,他也做过当今的伴读,是当今少年时的玩伴,云锦月现在又是九皇子的未婚妻,侯府自然不能缺席。

可侯府,今年的宫宴,被赐婚给闹的,是谁也不想去。

云锦月强颜欢笑的安慰:“爹娘,哥哥,你们不要这样,我真的没事,可以去参加宫宴,圣上一个月内,连下两道圣旨,我若是不去,他会如何看咱们侯府。”

侯夫人心疼的握着她的手,有些置气的道:“月月,你不去也行,娘亲跟皇后说你染了风寒,不宜出门,她是太子生母,她会体恤的。”

赐婚之事,牵扯到的不止他们侯府,还有皇后跟东宫。

可最着急只有他们侯府。

太子没了侯府这门亲事,自有大把不输于侯府家世的贵女任由他挑选。

至于皇后,谁做太子妃对她这个做母后的来说都一样,并不是非月月莫属。

要怪就怪太后那个死老太婆,死的太不是时候了,她但凡晚死一年,有她当家做主,月月跟太子都该成婚了。

武安侯道:“月月说的对,这次宫宴她无论如何都得去。”

云晋安抬眼看了下天色,道:“时间不早了,好好收拾一下,咱们该入宫了。”

云晋驰心疼的安慰着:“月月你放心,二哥也是见过九皇子的,他并没有传闻中的那么可怕。

他现在手里无权,人又废了,将来说不得要靠着咱们侯府,你嫁过去他也不会亏待了你。”

事情已经这样了,还能怎么办呢?

太后离世之后,当今对他们侯府的态度,本就越来越冷淡疏离,这次若是去退婚惹了他不喜,他只会越发厌恶他们侯府。

云晋淮愤愤然道:“月月,二哥说得对,嫁给九皇子也好,圣上赐婚到今日,整整有一个月了,太子连个屁都不敢放,我看他根本就没把你放在心上,也不是你的良人。”

云锦月眼眶一红,泪眼朦胧的,眼看着又要哭了。

武安侯指着他骂:“哪壶不开你提哪壶,还不赶紧给我闭嘴。”

话是这么说,可当今年自从四年前摄政王跟王妃失踪之后,身体是日渐不好,脾气也是日渐古怪,太子平日里也是小心翼翼,生怕触了他的霉头。


余凝急了:“你们不要这么说云姐姐,她不是那样的人,她可厉害了,她会道法会画符,她还会制香呢,哥哥现在用的明心香,就是她调制的!”

余夫人有些讶异:“丰儿用的香是她调制的?那个一钱卖到了十两黄金的明心香?”

余凝点头:“云姐姐说要感谢大哥帮她推荐明心香,大哥的香都是她免费送的,阿娘你想想,大哥半月就要用一钱香,用一年下来,咱们家得省多少钱。

我跟雪儿她们的命,也是云姐姐救的,她人真的很好。”

余夫人被女儿给说的脸都有些发烫,温柔的拍了拍她的手:“阿娘知道了。”

“丰儿用的明心香是她给的?”余家姐姐眼睛一亮:“凝儿,你一会儿帮姐姐问问,能不能卖与姐姐一些,我家小叔来年也要参加春闱,姐姐听说这香能明心开窍,想要着人买也没找到门路。”

余凝是个聪明懂事的:“阿姐,大哥都没有跟你提她,她手里香的生意,是交给裴安做的,你买香还是去找他吧!”

余家姐姐也不是那种不明事理的,见她一脸严肃,笑着道:“好,阿姐知道了,不会跟她提,伤了你们的情谊,阿姐让你姐夫去找裴公子。”

云早早很快就过来了。

余家姐姐跟余夫人心知余凝有意跟她交好,都热情的招待了她,等她给院子看完了风水。

余夫人一脸慈祥的看着她,给足了她脸面:“云姑娘可否去我的院子帮忙看看?”

云早早略带歉意的道:“余夫人抱歉了,阿珩他还在外面等我,我要告辞了,等下次吧。”

说完。

她拿出来三个早就准备好的平安符,给余家母女三人一人一个,道:“余夫人,余小姐,我也没有什么能拿得出手的东西,这是我的一点心意,希望你们不要嫌弃。”

余家姐姐过来,就是想给儿子求一个平安符,刚刚听说她要离开还有些失落,自己没能求到平安符,此刻见到,欣喜不已:“怎么会嫌弃,云姑娘的香已价值千金,平安符假以时日,也定会名满京城。”

余夫人也收下了符,笑着道:“那改日等你有时间,我再让人上门请你。”

等云早早走了。

余家姐姐感慨:“是个有着八面玲珑心的孩子,值得结交,凝儿你好好跟人家相处。”

余夫人也不无心疼的道:“是个好孩子。”

这姑娘,先不说有多大的能耐跟本事,这为人处世做的是真不错,说话也很是讨人喜欢,跟她相处很自在舒服。

也不知道这么好,这么懂事的姑娘,云家怎么那么不喜她,把她赶出家门不说,还当着圣上的面,跟她划清关系。

此刻。

已经回到了侯府的云晋驰趴在床上,背上一道鲜血淋淋的鞭伤,看起来着实有些可怖。

含笑正在给他上药。

侯夫人看着他背上的伤,心疼的直掉眼泪,骂道:“云早早这个丧门星,当初我怎么就鬼迷心窍,把她给接了回来,就该让她死在外头才好。”

她离家出走,勾搭九皇子,让九皇子跟月月退婚,让月月,让整个侯府都成了京城的笑柄谈资不说。

现在还让九皇子对她的亲哥哥下如此毒手,她还是不是人了!

云晋驰神思有些恍惚,道:“娘,我桌上的香炉里还有我用剩下的香灰,您去帮我看看,那香都是些什么香。”

他不信云早早会有钱给他用什么好香。


听到云晋淮的话,他们这些外人都看不下去了,开始毫不避讳的谈论了起来。

“一直听说云家三公子是非分明,大公无私,可诬陷了人,他怎能说的如此理直气壮,没有一丝羞愧之心。”

“我也听说侯府主母为人宽厚温和,最是主母典范,家里有如此冤案,她也无动于衷吗?”

“怪不得云小姐会离开侯府,换做是我,被人冤枉惩罚,还反过来怪我不识大体,我也受不了这个委屈。”

……

云晋淮一张脸涨的通红。

四周的指指点点,嘲弄讥讽,让他丢尽了脸面,一时间屈辱,愤怒跟积满了胸腔,想要大声呵斥反驳他们,又不知道该从何说起。

最后,他再次把攻击发泄的矛头,对准了云早早,恨不能吃人的凶狠目光,落在了她的身上,咬牙切齿的开口:“云早早。”

他接下来的话。

还没来的及说下去。

云晋驰就打断了他的话:“老三,不要胡闹了,回家!”

他还嫌丢脸丢的不够吗?

眼下,他们侯府曾经苛待过云早早的事情已经被人知晓了。

再闹下去,他不确定云早早还会再说出什么对他们侯府名声不利的事情来。

到时候,他们侯府就真的要沦为整个京城的笑柄了。

云锦月也想到了上次自己口吐真言的事情,浑身就是一凉,怕云早早会对她动手,拉了云晋淮一把,劝着:“三哥,咱们走吧,二哥的伤要紧。”

云晋淮刚刚是怒火攻心,血气上头,被打断了之后,便稍微冷静了一些,恶狠狠的瞪了云早早一眼,转身就走。

他在心里恶毒的诅咒。

该死的云早早!

她就该去死!

她只有死了,才会消停,侯府也不会因为她声名受累。

云晋驰看着云早早转身又开始给人针灸止血,连眼角的余光都没有分给他半分,只觉得胸口像是堵了一块大石头,压得他喘不上气来。

这一刻。

他第一次清晰的认知到,她真的不管他了。

他突然有些怀念,往日里那个会缠着他,会甜甜的喊他二哥,不管怎么不给她好脸色,转天依旧会对他笑脸相迎的那个云早早。

那个时候,他最厌烦的就是她带着讨好的笑脸,看到就觉得谄媚,厌烦。

他们都理所当然的以为,她就是个要靠着侯府才能活下去的软包子,她永远不会生气,不会受伤,从没想过有一天她会离开的如此决然,再也不回头看他们一眼。

侯府的马车过来了。

两个护院把他抬进了马车里。

云晋驰上了马车,立时破口大骂:“该死的云早早,当初爹娘就不该接她回来,她就是个白眼狼,丧门星,只会败坏咱们侯府的名声。”

云晋驰的整个左手臂都在流血,衣袖已经被鲜血染红,血一滴滴的从指尖滴落,听着他的话,有些生气的道:“你要是不去招惹她,她会随便说出那些话吗?”

他以前从未发现,老三怎么是这个性子,只会一味的指责别人,从不会反思一下自己做了什么。

云晋淮不服气,反驳:“二哥你受伤了,我是找她给你看伤的,咱们养了她这么久,她就该先给你看,还有萧珩那个废物,你看看他把孙瑞打成什么样子了。”

他说完,还不过瘾:“云早早她就是疯了,她还敢当众对我用妖术。”

云晋驰抬眼看着他:“你知道她会妖术,你偏要惹怒她做什么?”


他们不差钱,在乎的不是这一两黄金。

可她敢这么做,明显就是不给他们脸面。

余贺丰眼看着事情要闹大,赶紧劝解:“诸位先消消气听我说,给我用这个香的人,诸位应该也见过,就是寺里那个无念小和尚。”

众人气没消,不明所以的看着他:所以呢?就能让人这么坑他们?

余贺丰继续道:“小无念的师父是寺里的癫和尚,癫和尚是没什么可顾忌的,可他师兄,是主持方丈。

方丈他是得道高僧,不问世事,唯独对他这位师弟爱护有加,诸位听我一句,就当是卖给方丈一个面子,大不了买了这一次,下次不买了就是。”

众人听说癫和尚跟主持方丈,皆是噤声了。

账是没法找她算了,可以后她想要再卖给他们这天价的香,也是不可能了。

她若是想要继续骗其他人,他们也会出面阻止!

书童们看着自家主人的气消了些,才互相看了一眼。

最后,是余家的书童先出了声,把四个护身符递过去:“大公子,这护身符也是那位姑娘给的,说是找方丈他老人家开过光的,买香附赠的。”

几人既然已经默认要咽下这口气了,便也不再纠结,看她护身符做的样式独特,用的也不是廉价的材质,又是方丈开过光的,便也收下了。

就算自己不用,也可以送给家里人。

安国寺最偏远安静的小院里。

云早早把黄金数了一遍又一遍,大手一挥,阔气的很:“儿子,去告诉你师父,咱们明天去庆丰楼吃饭,想吃什么随他点。”

小栗子开心的一蹦三尺高:“好。”

转身跑去找师父了。

翌日。

云早早没有摆摊。

云晋驰带着人过来找她,看到了她摆摊算命用的桌椅,却没找到人。

隔天。

云晋驰又来了,这次别说找到她人,就是她摆摊的桌椅,都不见了。

他寻了另外一个距离这边最近的算命摊,问:“这位先生,请问那边摆摊的姑娘去了哪里?”

“她啊,赚钱了,说暂时不摆摊了。”算命摊的山羊胡子老头说完,指着旁边的油纸包道:“看到了吗?还送了我一只庆丰楼的烧鸡,谢谢我这几天的照顾。”

他照顾了什么?

他只是没跟其他人一样,过去找她这个新人的麻烦罢了。

不过其他找她麻烦的人,也没讨到什么好,被她灰溜溜的给赶走了。

她可不是个好惹的,还跟寺里的大和尚们关系匪浅,惹她不是踢铁板吗?

云晋驰盯着那烧鸡,眼底神色阴暗。

庆丰楼的烧鸡可不便宜,她从府里离开的时候,连个包裹都没收拾,哪里来的钱?

他还记得她刚被接回府的时候,手脚就不干不净。

月月少的些珠宝首饰,隔断时日就能在她那边看到,月月心地善良,一直帮她开脱,说东西都是她送的。

直到有一天,他看到她戴着一副月月的耳坠,那是他送月月的,月月最是喜欢,还说要当传家宝,将来传给女儿。

他当即就让人把她抓了起来,她却嘴硬抵赖,非说是月月送给她的,被她关柴房饿了三天还是死活不承认。

月月当时跟母亲一起外祖家了,回来还是帮她求了情,后来事情也是不了了之了。

她莫不是那个时候就开始策划离开侯府,跟他们撕破脸皮的事,偷侯府的东西,就是为了离开侯府之后,拿侯府的钱养她自己跟她那个小野种!

他越想,越觉得这件事很有可能,脸色越发难看了起来,盘算着等把她弄回府之后,好好审审她,如果真的如他所料,他有的是手段让她把吃进去的都吐出来。

到了这日午后的时候。

他终于看到了云早早。

她走在最前头,一脸春风得意,跟在侯府的时候简直判若两人。

她的身后,跟着一大一小两个和尚,手里拿着满满登登的东西,都是各色吃的用的。

他本就因等了她两日而心生怨气,见到眼前一幕,立时怒火中烧,走过去拦住了她:“云早早,用我侯府的钱买东西,还敢说你跟侯府没有关系!”

“云晋驰,你有病就去找云晋安要点药吃。”云早早冷笑一声:“这些东西,都是我自己赚钱买来的,跟你侯府没有一个铜板的关系,少往你们侯府脸上贴金了。”

云晋驰是个读书的,口才还是有一些的:“不是我侯府的?你孤身一人,出府满打满算才三日,你拿什么赚钱,能赚这么多这么快?还不是侯府给你的月例,爹娘给你的体己钱。”

他到了嘴边的你偷侯府的东西卖的钱没说出来,压了下去。

云早早本来不想跟他说这么多,可既然话都赶到这里了,她索性跟他们算算帐:“云晋驰,你在我回府的第三个月,污蔑我偷云锦月的耳坠,让你娘断了我的月例,自那以后,我就再也没拿过你们侯府的一个铜板。

可我那个时候就是犯贱。

我眼巴巴的拿我师父留给我的钱补贴你们,给你买调香用的香料,给云晋安买做药膳用的药材,我甚至把我师父留给我的暖玉都给了云晋淮。

真的,我现在想想都觉得,我之前做的事恶心犯贱。

我活该被你们一家子磋磨轻贱,都是我自找的。”

她一字一句,说的清清楚楚。

云晋驰记得她偷月月耳坠的事情,其余的他都不记得,心里又是一阵冷笑。

香料,买药能花几个钱?她的玉也不定是什么劣质品,她就是故意在他面前卖惨。

他一副高高在上的姿态,施舍道:“我今日过来,不是为了听你翻旧账,我是来接你回家的,不管怎么说,你也是我侯府的人,出来抛头露面像是什么样子,我们侯府丢不起这个人。”

“别说的那么义正词严,我听着恶心。”云早早嘲弄的看着他:“我知道你们一次两次过来找我是为了什么,想让我替云锦月嫁给九皇子?”

云晋驰眼底神色一凝,试图掩饰他过来的目的,厉声斥责:“你胡说八道什么呢?”

云早早冷冷的扫了他一眼:“云晋驰,回去告诉你爹娘,想要我嫁九皇子,除非你们一家人都死在我面前给我当新婚贺礼。”

说完。

她抬脚就走。

云晋驰又急又气,转身追了上去,咬牙切齿的一声:“云早早!”

她一个未婚生子的,能嫁给九皇子也是她的造化,她倒是高高在上了起来,她以为她是谁啊!

这会儿,正是香客最多的时候。

他一个读书人,没追几步,就被人群给挡住了去路,再看,云早早跟一大一小两个和尚,都已经消失不见了。

倒是有人咦了一声:“云晋驰,你怎么在这里,是来上香,求佛祖保佑你来年春闱高中榜首吗?”


侯夫人却是皱了皱眉,一脸凝重。

武安侯更是一张脸比锅底还黑,努力压住心里的不安跟愤怒,盯着九皇子跟正隆帝的方向,也在观察着太子的脸色。

九皇子退婚,对他们侯府,对月月来说可不是什么好事!

哪个世家大族的嫡子,会愿意娶一个被人退婚过的女子,更别说太子这样金尊玉贵的天之骄子了。

“你胡闹。”正隆帝一声呵斥,威严尽显,一双蕴着怒火的眼睛睨着他:“是朕多年没管教你,让你不知道天高地厚了是吗?”

“陛下,你消消气,阿珩他从小就敬你爱你,他不是不懂事的孩子。”皇后赶紧劝解,看向萧珩,问:“阿珩,你为什么要退婚,你有什么不满,可以跟母后说。”

萧珩自然随意的靠在轮椅上,越发显得他整个人慵懒散漫,一副不把任何人放在眼里的狂妄,唇角勾起,略带嘲弄:“侯府大小姐云锦月年纪过大,相貌甚丑,儿臣不喜。”

宴上的人,目光全都集中到了云锦月的身上。

说云锦月丑,他们这些外人,都绝对是不认同的,她可是京城第一美人,整个京城也找不到第二个比她更漂亮的女子。

说她年纪大,双十之龄,是大了些,可如若不是太后的事情耽搁了,她跟太子,早该在三年前就成亲的,哪里还有今天的事。

可九皇子现在既无兵权,在朝廷里也没有任何职位,只空有一个九皇子的名头,人又废了,年纪也二十又三,他凭什么嫌弃人家年纪大!

云锦月一时间羞怒交加,脸色涨的通红,用力的绞着手里的手绢。

该死的。

他一个残废。

她答应嫁给他,已经是他八辈子修来的福气了。

他当众退婚就算了,还如此侮辱于她,他还是不是个男人了!

云早早知道,萧珩既然跟她定了契约,肯定不会娶云锦月。

可他在宫宴上,大张旗鼓的跟皇上闹,在万家欢庆之时,给所有人找不痛快,想想在情理之中,是他个无所顾忌的疯子能干出来的事,可又在她的意料之外,她是没想到他会这么做。

皇后面上的表情,此刻也是有点儿撑不住了,努力让自己保持着该有的端庄,问:“武安侯府大小姐,可是咱们京城的第一才女,第一美人,阿珩连她都看不上,那母后倒是要问问,你想要什么样的女子呢? ”

“她是儿臣的红颜知己,儿臣是一刻都离不开她,这辈子只爱她一个人,儿臣只愿意跟她共度余生,携手到老。”萧珩终于动了,只是动作依旧散漫,对着帝后一揖:“求父皇母后成全。”

云早早:……

宴上的众人也是神色各异,互相对视,小声议论。

因看不到他的眼睛,大家无法从他的眼神里捕捉到他说这番话的时候是什么表情,可从他那丝毫未变的懒散态度,和漫不经心的语气可以推断,他随便扯出来一个红颜知己,就是故意气皇上的。

云锦月从小也是众星捧月着长大,何曾受过如此羞辱,只恨得浑身都在止不住的发抖。

该死的,她倒要看看,他的红颜知己到底是什么人!

她目光逡巡着,就落到了一直立在他身侧,那位身形跟其他亲卫相比,明显就单薄瘦弱了些的亲卫身上,目光阴沉。

皇后也是不负众望,目光也落在了云早早的身上:“哦,你既是一刻也离不了她,她今日何在?”


没想到萧珩却是道:“拿进来吧。”

宁商推门而入,把饺子放在桌子上,人立在一边没走。

萧珩披了件外裳,下了床,走到桌边坐下,看了眼宁商。

宁商晃了晃手里的平安符:“云小姐说,吃到了包福钱的饺子,来年会有一年好运气,您吃到了这个再给您。”

萧珩瞧了那平安符一眼,便微微敛下眉眼,桌上一碗饺子,还有一盘调好的蘸料,放了嫩生生的小葱作为点缀。

他有些怀念,突然问:“他们道门之人,都这么过除夕吗?”

别的道门之人他没接触过,倒是有幸跟义母过过除夕夜。

她也会指挥着他跟义父一起包饺子,在饺子里包铜钱。

谁吃到了带福钱的饺子,就会得到她亲手做的护身符。

宁商被问的愣了一下,道:“主子,我送碗筷回去的时候,帮您问问云小姐。”

一碗饺子,对萧珩来说,也只是打打牙祭,片刻就下了肚,吃到最后一个的时候,才吃到了福钱,竟是枚五帝钱。

宁商把平安符给他,说吉利话:“祝主子新的一年福气满满,身体健康,万事如意,大吉大利。”

萧珩冷沉的眸也难得浮上了一层笑意,道:“给他们包两个押岁荷包。”

宁商又怔了一下,自从摄政王跟王妃失踪之后,主子就再也没这么笑过了,心里也跟着开心,赶紧应道:“是,主子。”

**

云早早放了烟花,吃了饺子,身边还有儿子,快活的人,端着干果蜜饯进了卧房,道:“儿子,咱们去床上吃,暖和。”

说着。

她伸手掀了被子,入手的触感,却让她怔了一瞬,放下果盘,仔细的去看手里的被子。

小栗子好奇的问:“阿娘,这被子有问题?”

云早早揉着被子里的填充物,道:“没问题,就是做工这么精致的羽绒被子,除了你师祖做的外,阿娘还没有在别处见过。”

就连侯府也没有。

大户人家一般不会用这种羽绒的,因为羽绒不好处理,还会跑的到处都是,蚕丝被才是他们最常用的。

可师父的技术,却能把羽绒给固定住,还能去除羽绒的怪味,做好了之后,比蚕丝的保暖轻软,她以前穿的衣服,也都是师父用羽绒做的。

小栗子想到了某段不是很开心的回忆,跟着点头:“去年的时候,师父说羽毛做的衣服暖和,弄了好多鸭毛鹅毛,让我们寺里手艺最好的泓拾师叔给我缝衣服里,结果味道好臭,毛毛到处乱跑,还钻出来到处乱飞。”

云早早看着他紧皱着小眉头跟自己抱怨,道:“阿娘做的不会乱飞,等阿娘给你做。”

师父的所有本领手艺,她都继承了,就是这几年只顾着犯蠢讨好云家人,处处围着他们转,很多手艺都生疏了。

小栗子点头,很新奇的看床上的羽绒被,突然抬头看她,压低了声音问:“娘亲,你说师祖会不会被九皇子他给抓起来了?”

他强占了师祖给娘亲留下的家。

现在他这里还出现了只有师祖才会做的被子。

云早早摇头:“以你师祖的本事,不可能被人抓了,不过你师祖她经常外出云游,对跟自己投缘之人,也从不藏私,许是有人从她这里,学到了做被子的方法。”

小栗子一脸疑惑:“那师祖她为什么会不见了,也不让娘亲去找她呢?”

云早早道:“等娘亲了解了京城的事情,就云游天下,找你师祖去。”

师父总是神龙见首不见尾的,她小的时候需要人照顾,她一年还能留在观里半年。


云早早还没说话。

小栗子迈着小短腿,速度极快的挡在了她面前,警惕的看着来人,努力让自己看起来显得凶一些。

宁商看着小家伙跟只护着母鸡的小鸡仔似得,有点想笑,不过忍住了,认真的看着云早早,等着她的回答。

云早早忍俊不禁的抱起自家小鸡仔,问:“我可以带着我儿子一起吗?”

宁商犹豫了一瞬,点了点头,往后退了一步:“云小姐请。”

自那次逃走之后。

云早早第二次见到了杀神,传言里已变成废人的当朝九皇子萧珩。

这次,他眼睛上依旧是蒙着白色锦绸,明明是端坐在桌前,仍给人一种懒散的闲适感,开口就道:“云小姐想必已经知道了我的身份,咱们商量一件事,你嫁与我可好?”

云早早一脸:?

不是,他管这叫商量?他是不是对商量有什么误解?

小栗子攥紧了她的手,小身子再次挡在了她面前,漆黑的大眼睛,冷冷的看着眼前的人。

他轻笑一声,道:“你们不必如此紧张,我想与云小姐签订三年契约,契约期间,云小姐做我的九皇妃,三年后,我给你和离书,放你自由。”

云早早:“我要说我不愿意呢?”

他道:“我不知道你跟武安侯府闹了什么矛盾,又有什么仇恨,不过你若是想要找他们报仇,我会是你最好的选择。

我可以答应你,在契约存续期间,整个九皇子府任由你折腾,我手下所有资源,任你使用,你不管在外面做了何事,我都会给你兜底。”

云早早有点心动了:“为什么是我?”

九皇子现在一无所有,也就无所畏惧,他身为皇子,就破罐子破摔,为所欲为,折腾的翻了天,整个朝堂又有人能奈他何?

萧珩似笑非笑的勾了勾唇,道:“因为你名声不好,残废配寡妇,不是天造地设的一对?”

他需要让整个朝堂的人都觉得他已经自暴自弃,让龙椅上那位觉得他是在故意气他,跟他作对,才能更好的在暗中做布局。

而她这么能闹腾的性子,刚好适合帮他吸引外界的注意,做他的九皇妃。

云早早眼底神色幽深,唇角勾起嘲弄的弧度来:“用我来转移有心之人的视线,九皇子打得一手好算盘啊!”

就他这种老谋深算,杀人不眨眼的疯批,她才不会相信他被夺兵权之后人就废了,说不定背后正谋划着要怎么造反,干掉他老子呢!

萧珩微微扬起下巴,唇轻启,声线低沉慵懒:“那云姑娘答应还是不答应?”

云早早道:“我要跟我儿子商量一下。”

一直没有说话,看着他们俩你来我往的小栗子,感动的要哭了,阿娘终于想到他了。

萧珩微微敛了敛眉眼,视线似是落在了小栗子的身上,点了点头。

云早早就把儿子给拉到了门口,很认真的看着他:“刚刚我们的谈话,你怎觉得么样?”

她自己的力量,终究是单薄,能借用整个九皇子府的力量飞黄腾达,她也是不吃亏的。

小栗子乖乖的道:“我都听阿娘的。”

云早早捧着他的小脸,问:“阿娘也听你的。”

小栗子便压低了声音:“阿娘,他很可怕,我们跟着他,会很危险的。”

他怕阿娘会出事。

云早早跟他耳语:“阿娘保证,在他作大死连累到咱们之前离开。”

就他这样的,不搞点惊天动地足以诛九族的大事,都不符合他的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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