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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大明不一般结局+番外

四王爷, 著

现代都市连载

“哎哟………”“脑子好疼啊………”“不对呀,”捏了捏身下的床铺“怎么在床上?我不是在攀登委内瑞拉天使瀑布吗?该死的小日子,比不过就他娘的玩阴的,霍元甲如此,华夏前辈如此,到老子这你们还是狗改不了吃屎!”躺在床上一脸懵逼的这一位叫朱彪,来自2023年,出身孤儿,只知道自己是南京人。他可是一个大名人!从小苦命,混迹街头,尝遍人生冷暖,一个偶然的机会,一个乡下的老铁匠看他可怜,收留了他,整整五年,都是在铁匠铺里,守着滚热的铁水,望着通红的木炭中度过的,这五年的铁匠生涯,不仅让他有了一个好身体,还让他有了一门手艺。老铁匠毕竟是岁数太大了,就算朱彪拼了命的求医问药,也没能留住他的性命,老人家一走,他的几个儿子就回来了,毫不犹豫的拆掉了铁匠铺。...

主角:朱标朱元璋   更新:2025-01-08 16:15: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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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朱标朱元璋的现代都市小说《这个大明不一般结局+番外》,由网络作家“四王爷,”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哎哟………”“脑子好疼啊………”“不对呀,”捏了捏身下的床铺“怎么在床上?我不是在攀登委内瑞拉天使瀑布吗?该死的小日子,比不过就他娘的玩阴的,霍元甲如此,华夏前辈如此,到老子这你们还是狗改不了吃屎!”躺在床上一脸懵逼的这一位叫朱彪,来自2023年,出身孤儿,只知道自己是南京人。他可是一个大名人!从小苦命,混迹街头,尝遍人生冷暖,一个偶然的机会,一个乡下的老铁匠看他可怜,收留了他,整整五年,都是在铁匠铺里,守着滚热的铁水,望着通红的木炭中度过的,这五年的铁匠生涯,不仅让他有了一个好身体,还让他有了一门手艺。老铁匠毕竟是岁数太大了,就算朱彪拼了命的求医问药,也没能留住他的性命,老人家一走,他的几个儿子就回来了,毫不犹豫的拆掉了铁匠铺。...

《这个大明不一般结局+番外》精彩片段


“哎哟………”

“脑子好疼啊………”

“不对呀,”

捏了捏身下的床铺

“怎么在床上?我不是在攀登委内瑞拉天使瀑布吗?该死的小日子,比不过就他娘的玩阴的,霍元甲如此,华夏前辈如此,到老子这你们还是狗改不了吃屎!”

躺在床上一脸懵逼的这一位叫朱彪,来自2023年,出身孤儿,只知道自己是南京人。

他可是一个大名人!

从小苦命,混迹街头,尝遍人生冷暖,一个偶然的机会,一个乡下的老铁匠看他可怜,收留了他,整整五年,都是在铁匠铺里,守着滚热的铁水,望着通红的木炭中度过的,这五年的铁匠生涯,不仅让他有了一个好身体,还让他有了一门手艺。

老铁匠毕竟是岁数太大了,就算朱彪拼了命的求医问药,也没能留住他的性命,老人家一走,他的几个儿子就回来了,毫不犹豫的拆掉了铁匠铺。把地皮都卖了出去,看都没有看朱彪一眼。

好不容易有的家,又没了。

后来一次偶然的机会,朱彪看到了国外的锻刀大赛,看到那些老外,吹的神乎其神的大马士革钢,不就是简易的百辟工艺吗?

这些年老爷子教过他,汉代刀剑千锤百炼,叫做百辟工艺,这种工艺可不是只有简简单单的锤打研磨,十分复杂,可不是那些外国人学得来的。

也许是一丝咸鱼翻身的理想,也许是对于刀剑技术的不服气,朱彪用这些年仅有的微薄积蓄,报名了锻刀大赛,这个时候的他,也只是刚刚成年而已。

不出意外的是,汉代原始的百辟工艺,做出来的华夏抗倭大砍刀,在锻刀大赛中一路横推,无论是什么障碍,硬到原木冰块,软到咸鱼鲜肉,全部一刀两断。

朱彪如愿以偿地得到了一万美金,也结识了一个同为华夏人的朋友,二人一起喝酒锻刀,也算快活。

在这两三年的时间里,参加锻刀大赛的奖金。也已经有六七万美元,但是这些钱说多不多,说少还真有点儿少,也就是够国内一个首付的钱吧,而且自己只会打铁,回国又能做什么?

在好朋友的介绍下,朱彪知道了很多奇奇怪怪的赛事,比如说做一些原始火器,就是燧发枪火炮这一类的东西,还有一些荒野求生一类的比赛……

朱彪拼命的学,拼命的参赛。

十年之后,朱彪已经三十二多岁了,此时的他也可以说是功成名就,锻刀大赛那一类型的比赛,他早已经不屑于参加,各种的火器大赛,荒野求生比赛,才是他的舞台。

而且他还加入了自媒体,平时发一些自己做手工的视频,短短几年,也成为了一个有近千万粉丝的网红,特别是他模仿倭寇电视剧《仁医》做出了相对纯净的青霉素,就这近二十个短视频,就让他吸粉近百万。

这也让他看到了短视频的希望,也很少去参加比赛了,在家里天天研究手工,而且生活方式越来越接近于古人,像什么马拉收割机,育苗种地,锻造曲辕犁,这些个系列的短视频,都让他吸粉无数,赚的盆满钵满,甚至他还用闲暇的时间学习了琴棋书画,虽然不是精通,但是也让他在直播的时候增量不少。

此时的他已经三十五岁,各种赛事均已经不参加了,属于半退役状态。

可是就在这个时候,一个小日子的选手,忽然疯狂挑衅他,作为一个血统纯正的华夏人,怎么可能受得了这个?

当下与小日子约定,攀爬委内瑞拉天使瀑布!

这是一个史无前例的壮举!

朱彪也做了充分的准备,再加上本身的底子好,这么多年也没有疏于锻炼,总算是有惊无险的爬到了顶峰,望着还在三分之二处荡秋千的小日子,朱彪的脸上有了一丝畅快的笑容。

正当这时,一颗消音子弹,准确的击中在他的安全绳上。

就这样一个天才,却在参加比赛的时候“意外”跌入悬崖,全网哗然。

洪武十一年十二月初三

太子朱标面色苍白的躺在床上,脸颊的肌肉有点抽搐,给人感觉很痛苦。

床边站着的就是洪武大帝,朱元璋。

这时候的洪武老皇爷,可一点都没有驱逐鞑虏挥斥方遒的豪迈!

站在儿子朱标的床边,像个老农一样紧张的直搓手……

太医把着朱标的脉搏,一会微笑,一会嘬牙花子……

听到太医嘬牙花子,朱元璋脸如黑炭!

“你要是再嘬牙花子!!咱就把你的牙全部打掉,让你后半辈儿都只能喝粥!”

“咱就不信咱儿子起不来了!!”

洪武皇帝一发怒,整个寝宫的气氛如堕冰窖!

咱们这位洪武老皇爷,可是尸山血海中杀出的皇位,哪怕是他现在一身粗布的衣裳,头发也只扎了一个简单的木簪,可是这一发怒,帝王气质,如渊似海!!

“陛下恕罪……”

太医吓得像个鹌鹑一样瑟瑟发抖,整个寝宫的宫女太监跪倒一片。

“重八!你能不能不添乱?”

一个宫装妇人款款而至,一把拉住朱元璋的,焦急的说道。

“天天和标儿论政论政,从不让他歇一歇!

宫装妇人越说越急,声音已经隐隐带了几分哭腔。

“这回可好,太医都说咱儿子可能醒不过来了,咱标儿要是醒不过来了,那我这个老太婆也不碍你的眼!”

“你抓紧去和你那些小狐媚子过日子去,我们娘俩命苦,怨不得你这个皇帝老爷!!”

老朱:“…………………”(原地蹦了几下)

这位当然就是马皇后了,洪武大帝后宫佳丽三千,但他真正当成老婆的也就马皇后一个,刚才马皇后这话要是其他的妃子说出来,估计第二天三族的脑袋就都挂在应天城墙上了。

天色渐晚。

太子侧妃吕氏怕老两口身体受不了,连哄带求的把两位送回了乾清宫。

吕氏自己则在东宫焦急的等待,朱雄煐,朱允熥,朱允炆,因为年岁太小,也都各自休息了。

之后陆陆续续又来了好些个太医,针灸汤药热敷都试过了,一直折腾到后半夜!

良方好药用尽!

这朱标就是醒不过来,最后没办法!

朱元璋下旨把应天城里的道士,和尚,喇嘛,各种各样的宗教人士都请来为太子驱病!

不一会各个教派“欢聚一堂”一个个战战兢兢,各显所长。

为啥战战兢兢??

大半夜,禁卫的大爷们,直接破门而入,抓着人和法器就往皇宫赶,一伙道士因为法器太多,急的这帮禁卫直接抽出大刀片子哐哐砍桌子………

烧符念咒,念经做法,折腾到第二天天亮。

这些道士和尚加上太医也都是筋疲力尽了。

眼看着床上躺着的太子爷,还是一点动静都没有,

一个胆小的太医,直接吓哭了,开始偷偷摸摸的写遗书。

旁边一个上了年纪的老太医,看到这一幕,语重心长地拍了拍他的肩膀说道。

“孩子这个东西没用,要走肯定是全家一块儿的,弄不好还得三族一块儿……”

这话一说,寝宫里的和尚道士加上太医哭声一片…

寝宫外面伺候着的宫女太监,也不清楚里面发生了什么事情,只听寝宫内哭声震天,不明所以也跟着跪地痛哭起来。

这一哭事可大了。

一队禁卫连滚带爬的向奉天殿跑去,半路就碰到了正在赶来的朱元璋以及马皇后。。

慌慌张张的,成何体统!!

朱元璋虽然心里慌的不行,但也是强装镇定。

众所周知,朱标的太子位是历朝历代太子当中最稳妥的一个,从汉唐开始算到最后的通古斯酋长,朱标的太子位都可以位列第一,因为朱元璋实在是太喜欢他了,喜欢到那种,朱标要发动玄武门之变,朱元璋都能帮着递刀子的程度……

“陛………陛下,太子寝宫哭声震天,臣不敢妄加猜测,请陛下速起銮驾………”

朱元璋的脑海轰然作响,难道自己的儿子是因为常氏去世,一直也没有走出这个结儿??也要撒手人寰了??

“快走,去看标儿!!”

“妹子你先坐轿子,咱骑马去!!”

从内侍的手里接过了一匹乌黑色的战马,老皇爷跃马扬鞭,一溜烟儿的就往东宫跑去…

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哇哇哇哇…………

还没有到东宫。

老朱就听到了那愁云惨淡的哭声,握了一辈子刀的手,竟然颤抖的不行,马鞭子也顺手扔了出去,滚鞍下马,跌跌撞撞的踹开东宫的大门,

“标儿!!!标儿!!!”

抬脚踹飞了几个在地上鬼画符的和尚道士,老朱三步两步的就走到了朱标的床边,看着儿子苍白的脸。

老朱悲从心起,泪如雨下,半黑半白的胡须挂着几滴眼泪,显得更加凄凄然,就连挺拔的后背,也变得有几分佝偻了。

颤颤巍巍的伸出自己满是老茧的大手,摸了摸朱标的脸颊,泪流满面的道,“标儿,你怎么这么傻,常氏去了,爹心里也难受,但你怎么能不加节制,忧思成疾啊,现在这个样子,你让爹如何是好……”

可是这一摸就摸出了大事儿。

因为老朱感到,朱标的鼻子里呼出了两道悠长的热气儿,直喷老朱的手掌。

定睛一看,床上的朱标,正睁着一双乌溜溜的大眼睛盯着朱元璋看。

饶是朱元璋千锤百炼的心性,也有点儿弄不清楚情况。

“标儿!!!!”

又是一阵手忙脚乱……


老朱摆弄着自己手里边的小本本,抬眼和朱标说道:

“你小子说了这么半天,也就官绅一体纳粮,一体当差,废除人头税,还算个治国之道,其他的东西完全是强盗行为,和土匪无异!”

“想方设法的就要干那个无本的买卖,你不知道咱在立国之初,就定下了许多不征之国吗?”

朱标也抬眼看了一眼老朱,发现老朱满眼笑意。当下摇摇头继续说道:

“儿子感觉爹您当初定下的不征之国,完全是怕后世之君穷兵黩武,为了军功而兴大战,到后来咱们皇明得不偿失,打空了国库,得到的不过是几千里荒地而已。”

“对!咱确实是这么想的,开国以后,咱为什么要对武将多有压制?”

老朱把小本本揣进了袖子里,正色的对朱标说道:

“因为标儿你的年纪太小,只看见了武将们的好,没有看见武将们的残暴!这些人都是闲不住的,他们想封妻荫子,他们想保持富贵,那就要一直有战功,四海升平没仗打了怎么办,他们就要怂恿皇帝,对四外的藩国小国动刀子!”

“所以咱才要压制武将,而且他们这些个贼斯鸟一旦杀红眼!别说你是皇帝老子,就算你他娘的是玉皇大帝,也管不住他们!”

“比如说你那老泰山常遇春,回回出征咱都嘱咐他不要杀戮过重,可是他就是不听咱的,每遇到重兵防守的坚城,那黑面斯就围而不攻,四面掠夺屠杀村寨,然后用抛石机把死人死马往城里抛,等城里边的人病死的差不多了,他就一把火将城池烧为白地!”

“他天天号称常十万,靠的就是这种有伤天和的打法,当时刘伯温私底下就说过,他必损阳寿,结果没多长时间他就得了卸甲风,壮年夭折!”

朱标倒吸一口冷气,感叹常遇春的残忍,但是也忍不住为自己没见过面的老岳父鸣不平,直接说道:

“儿子倒觉得,常大将军的做法无什么不妥。”

“乱世当用重典,这法子虽然有伤天和,但是也保住了我明军的有生力量,之前曾经听爹说过,咱们大明当初兵锋不及陈友谅,钱粮不及张世成!所有武将都得精打细算过日子,有些时候不敢放开手脚打,只能找点歪门邪道………”

嘿!你个兔崽子,老朱笑骂一声说道:“常遇春那黑面斯,要知道你这么说,半夜都得托个梦来,感谢感谢你……”

“那倒不用,嘿嘿………”

朱标讪笑说道:“其实东南沿海的倭寇也是咱们大明的心腹巨患,早在洪武4年的时候,爹您就颁布了禁海令,不得民间下海………”

“对!就是你老子说的,民间不得下海!这是国策!要不然都下海做生意去了,谁种粮食?”

“再说了!百姓船小力薄得让倭寇祸害多少人命?”

老朱实在是怕朱标又说出什么惊世骇俗的言论来,当下来了一通抢白。

朱标闻言沉默了一下,缓缓的说道:“那沿海的百姓可曾安居乐业?”

此言一出,朱元璋也有点沉默了,仔细的回想了一下,洪武四年到洪武十年,整整六年时间,倭寇之患非但没有减轻,反而愈演愈烈,登陆骚扰!抢劫民财!甚至攻击一些小一点的县城!搞的东南沿海赤地千里,税收则一落千丈。

想起东南沿海庶民的惨状,老朱的心口有点发堵,嘴巴几次张合也没有发出什么声音。

最后只能呐呐的说道:“标儿啊……倭寇只是疥癣之疾,咱们大明真正的敌人是北元呢……”

朱标一听这话激动的一拍大腿:

“我的好爹呀!北元虽然可恶,但是咱们看得见摸得着,但倭寇之痛,痛在大海无涯,他们却神出鬼没,让咱们大明军民疲于奔命,一旦天年不假,朝廷暗弱,他们就要上来狠狠的咬上一口”

“因为他们天生,就生在孤岛上,日日在研究,如何攻取神州中原,哪有夜夜防贼的道理?总不能在东南沿海再修建一所长城吧,那我大明万里海疆,岂不拱手让于倭寇?”

朱标说的有点痛心疾首,也是,作为一个后世人来说,深深的知道中国的百年屈辱,就是从闭关锁国开始的!到了通古斯酋长那里,人家洋人已经用上燧发枪了,人家还在大讲特讲,不能抛弃祖先授予的长矛弓箭!真他娘的奇了怪了,就算明末朱家不行了!怎么能让他们这些通古斯人捡了便宜!

“你小子说了半天,是想弄水师吧?”

老朱似笑非笑的盯着朱标问道。

“父皇英明啊!水师乃国之重器,有一只强大无敌横行四海的水师,才能彰显父皇,天下布武之雄心!”

“完了完了……!”

老朱噌的一声站了起来,狠狠的搓了搓两只大手,满屋子开始找打儿子趁手的东西。

一边找一边指着朱标的鼻子臭骂道:

“咱想让你当个太平天子,咱想让你用文治,怀柔天下,你个兔崽子可倒好,天天心里琢磨着打这个打那个,你可知道水师有多烧钱?你可知道当年鄱阳湖水战,陈友谅的一条混江龙多少银钱?”

“还横行四海,怎么?!横行四海以彰显国威?!那就得把咱们大明的国库掏空几个来回儿!”

“你个兔崽子,你爹我叫洪武,依着你的性子这么往下干,你不得叫个圣武!神武啊?等着你儿子雄煐上位以后,看着你留下的烂摊子,还不得直接捂脸了!?”

“前边儿的我倒是忍了,更改税制,你说的也有道理,民多民富,朝廷自然就富庶,土地上无非也就是蚕食蚕食邻国,多做几个军屯,多建几座城池!”

“但是你还要建一个横行四海的水师!一个小小倭寇在沿海弄一个民团都可以轻松解决的事情,你却要劳民伤财!”

“上有所好,下有所效,你这天天就是打打杀杀,你岂不怕武人做大?你难道忘了陈桥兵变吗?”

老朱在不停的骂骂咧咧,朱标一时还想解释,结果老朱一只飞鞋就直奔朱标面门……

朱标好歹也是荒野求生的总冠军,反应力非常人所能比得了。

歪头一躲,老朱的飞鞋就砸在了景仁宫名贵的琉璃窗户上………

咣!!!皇帝飞鞋破窗而出……

“呔!!!”

“你个小兔崽子还敢躲!看老子今天打断你的腿!”

老朱怒发冲冠!!


赈济灾民可不是简简单单让他们有口吃的就行,要不然历朝历代,就不会因为赈灾出现那么多问题了,衣食住行,都需要考虑到。

而且,在这个同乡抱团的年代,不同地域,不同的方言的人,和谐问题就是一个大问题,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这句话诚不欺我。

才短短几天的功夫,石厂的工人就差点发生大规模械斗,最后还是找了一个万金油来平衡工作,几个大族的族老来各自调停,才安稳下来。

朝堂有地域党争,乡野的小民也根据地域姓氏抱团取暖,这就是大明的现状……

朱标叹了口气,翻来覆去的推敲着城外棚户区的地图,划分出三个区域,准备给百姓建房子。

巨大的油灯,小手指粗细的灯芯,不时发出轻微的噼啪声。

“毛骧!”

“臣在。”

“说说今天发生了什么?”

这是例行公事,这几天朱标很忙,基本不是在实地考察,就是在规划图纸,也没有空管那些琐事,索性一股脑交给毛骧。

“回太子爷的话。”

“今天石厂完成了产量任务,盐厂也完成了,有几户对盐厂里不出外不进颇有微词,臣已经派人监视,看看是不是探子!”

毛骧憨厚的脸上闪过一抹杀机!

朱标随手扔给毛骧一块干果。

“这种事,一定要有真凭实据,如果发现属实,两个办法,第一个,秘密的处理掉最好是生病什么的,总之不能引起恐慌,第二个,就是把盐厂的工人聚集在一起,告诉他们,因为这几个人,他们可能要丢了这么好的活计,让工人们群情激奋,处理掉他们。

毛骧啊!你记住,外部的检查永远没有内部的监督好用,只有咱们的动作符合大多数人的利益,那么脏活累活,就不用你自己出手!”

“臣,明白。”

毛骧小心翼翼的把朱标赏给他的干果揣在怀里,又轻声说道:

“殿下,徐国公和诚意伯的大军还有几天就要到了,大军安营扎寨的地点,还有迎接,这些………”

朱标摆摆手,打断了毛骧。

“这些面子上的事,你去做,孤这几天要把这七万多百姓的住房问题解决掉!

现在的天气时冷时热,如果生了疫病,那可就是大事了!

烧水泥,炼食盐,炭消耗太多,得想个办法,让百姓们不受冻!”

“喏!”

毛骧没办法,只能听命。

送走了毛骧,朱标继续在纸上写写画画。

现在七万难民都在城外挨冻,朱标压力很大。

他想了无数种办法,最终想起了刚来舞阳县的时候,县令吴勇和他说过的话。

说山上的盐矿石有的是,轻便而且质地坚硬,是盖房子的好材料。

河南邻近山西,作为和鞑,靼瓦剌作战的主要战场,兵器需求量巨大,而且怕山西有变,生产兵器的作坊大多数在河南,这么多年的积累,铁矿渣堆积如山,正好便宜的朱标作水泥。

用水泥混合沙子,可以轻易把石头连接在一起,这样就不用费尽心力的烧制红砖了,而且石头墙比砖墙要硬上很多。

朱标又翻开了一下自己画的图纸。

后世东北的灶台火炕,凛然在列,可别小看这个东西,有了这个东西,北方人能在寒冷的地区生活,这个东西功不可没。

用水泥浇铸瓦片的模具图纸,也被朱标研究了出来,没有做多么复杂的形状,只是简单实用,重要的是节省资源,不用烧制就可以直接使用,人力成本方面也大大降低,老人妇女小孩都可以做。

有了这些东西,再加上当地丰富的资源,朱标就可以空手套白狼,把这一次的天灾带来的损失压到最低!

朱标整理完图纸,和衣而眠。

门外的毛骧眼睛瞪的像个铃铛,为朱标守夜。

应天御书房。

老朱拿着朱标八百里加急送过来的图纸,陷入了沉思。

作为一个马上皇帝,他拿到水泥配方的第一反应,可不是为百姓建房子,而是可以用这个东西在漠北的草原上立起几座坚城,这么好的东西,原料竟然如此低廉,可真是旷世神作。

随手拿起了一份奏折,是大同布政司请修长城的条陈,所需要的糯米,石灰,城砖,杂役,民夫,个个都是天文数字。

老朱早上看到的时候还是头疼无比,可是傍晚他亲儿子朱标的条陈一到,这件事情就迎刃而解了。

计划已经有了腹稿。

拿着修长城的经费,到草原上狠狠打一架,掠夺他们的壮丁,然后随便给点粮食,让他们原地开山凿石,制作水泥,把长城往外修,在原来的基础上修长城显得多没有志气………

老朱搓搓大手,兴奋的在御书房走来走去,最后一拍大腿。

“满仓!”

“奴婢在。”

“明天去徐达家,把徐家大丫头的生辰八字要来,让钦天监礼部好好看看,如果合适,这事就开始操办!”

老朱端起茶盏,咕噜噜一口干了,又道。

“咱儿子现在就吕氏一个,这怎么行,皇明嫡长一脉人丁不旺,有伤国本!”

老朱眉飞色舞,老人最开心的事就是儿女成家立业,虽然朱标已经当爹很多年了,但是娶亲这事还是要热热闹闹的…

其实老朱早就想这么干。

这些年朱标不开窍,总是拒绝老朱的好意,现在这小子终于是装不住了,祸害了身边的丫头,送他的朝鲜娘们也照单全收。

老朱这个当爹的看着高兴啊,但高兴归高兴,可不能让这些乱七八糟的女人在东宫做大,奴婢就是奴婢,上了主子的床,还是奴婢!

老朱随手扔掉手里的奏折。

“满仓,让皇后和郭慧妃给咱弄几个小菜,陪咱聊聊天!”

“再用标儿送来的水泥,按照上面的方法在御花园修一堵墙!后天大朝会,咱要带着百官亲自试一试!这东西怎么样!”

“奴婢遵旨。”

“滚去办差吧!”

深更半夜,老朱也没有摆谱,直接拖拉着布鞋,往马皇后的坤宁宫溜达……


这一路的行踪,朱标都没有告知河南境内的官,赶路的时候也没有走直线,而是这儿看看,那儿看看,就是想看看这真实的河南,究竟是什么样的!

朱标所到之处,官府也都是在有序赈灾,虽然粮食紧张,有些县城一天只能发出一顿粥,但是所有人都知道,只要有这一顿粥,百姓们就万万不可能造反。

现在皇明才十年出头,一般的百姓对朝廷还是不甚了解的,谁知道像不像当年大元一样,一人反屠一村,一村反屠一县!一天还有一顿粥喝,谁愿意干那掉脑袋的买卖?!

兜兜转转。

朱标来到了舞阳县附近。

舞阳县在后世虽然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县城而已,但是他可是有一段辉煌的历史的。

舞阳县地处中原,自古就是兵家必争之地!西汉开国元勋、大将军、左丞相樊哙曾任舞阳侯;

东汉中兴名将,云台二十八将之一的岑彭也曾任舞阳候;

三国时期,魏国大都督司马懿及其父亲司马防、儿子司马师均封为舞阳候。

而且最重要的是,这舞阳县有一个舞阳盐矿!短时间内就可以生产出大规模的食盐!有了盐矿,就可以把灾民源源不断的往舞阳县附近聚集,烧石灰修黄河大堤,开采盐矿炼制食盐,都是两不耽误的事儿。

转眼,朱标就到了舞阳县三十里处,县令已经带着一干衙役在那里等候多时了。

“臣等参见太子殿下!”

一个人高马大的瘸腿汉子跪倒在地,正是舞阳县的县令吴勇。

这个吴勇,以前是老朱军中千户,打仗的时候伤了筋骨,拉不开弓了,因为家学渊源识文断字,再加上也微有战功,就被老朱放到了这舞阳县做县令,一做就是十年。

可是扇吴勇十个嘴巴他也想不到,太子爷居然来了舞阳县。

来的人可是太子爷!未来的皇上!吴勇自然心中又惊又怕。

不必多礼起来说话,朱标挥手让他起来。

“这舞阳县城现在聚集了多少难民啊?”

“回太子爷的话,”吴勇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

“已经一万出头了,而且听说太子爷您亲自赈灾,整个河南的灾民都在往舞阳县聚集,近几日应该就能突破十万”

吴勇说出这个数字的时候,也是激灵灵的打了一个冷颤。

灾民确实可怜,他们背井离乡,挨饿受冻,眼看着自己的亲人冻饿而死,却没有什么办法。

可是大多数的时候,这灾民就是一群蝗虫,数十万百姓扶老携幼,所过之处,草根树皮都能吃光,

而且灾民人数太多,到了一个地方,如果当地不放粮,灾民们就要变成流寇烧杀抢掠!

如果开仓放粮,海量的灾民就会一拥而上,你有多少个粮仓的粮食都会被吃光,那么这个地方的百姓,就会成为新的灾民加入他们。

朱标也是微微皱眉。

“舞阳县内还有多少粮食?”

“县衙官仓里还有4000余担…”

吴勇对于自己的治下自然是如数家珍。

“好!”

朱标面色一正。

“康茂才,汪兴祖!”

“臣在!”

“你二人亲率八百铁骑,把城外难民营给孤围了!不要吓唬他们!告诉他们,孤奉大明皇帝的旨意,来赈济灾民,把他们聚在一起,只是有话对他们说!”

“喏!!”


老朱身边的贴身太监,是高丽人,也就是朝鲜人,叫朴正勇,后来因为伺候老朱得力,被赐名满仓。

当上了老朱身边的首领太监,在洪武朝,太监在宫中的地位都不如狗,但是他却能做到宫中唯一一个有品级的太监,也是有一定的能力和手腕的。

但是他无论你多么有能力和手腕,在朱标面前还是什么都不是。

这不,满仓正提个灯笼,在朱标的侧后方小步快走,殷勤的不得了。

不一会就到了朝鲜美女居住的花香阁,女子们应该是早已经接到了消息,都一个个盛装出马,期望得到太子爷的青睐……

“太子爷,花香阁到了。”

满仓的声音没有普通太监的那种阴柔尖厉,反而是一种比较平和的中性声音,让人听了谈不上好听,但也不讨厌。

“再说花香阁是一个四层小楼,雕梁画栋自然是说不出的漂亮,已经到了掌灯时分,有的房间窗户上,已经由灯光倒映出了女子的芊芊细影,个别有心机的女子已经开始翩翩起舞,灯火通明之下,不由的有几分犹抱琵琶半遮面的感觉………”

朱标一看,不由感叹了一声纸醉金迷,刚想抬脚往里边走,可是又停住了,心里暗暗想道:

“这花香阁里边的人可以说都是大内皇宫的资产,也可以说都是老朱的私财,他一个当朝太子,进去仔仔细细的挑选,总归是好说不好听。”

思索再三便对满仓说道:“父皇有所赐,吾为儿臣自然不可推辞,但也实在是没有什么好挑选的,有劳满仓公公带出一位,也好呈了父皇的旨意……”

“回太子爷的话,皇上口谕,可以挑选几位,您是只要一位吗?”

这也是满仓诚心讨好,还有就是这花香阁里边,有好几个朴姓女子,多挑选几个,万一哪天得了宠,对他这个同性人也一定会多有照顾。

朱标微笑着摇了摇头说道:“父皇之赏赐,无明数自是一个,做儿臣的岂能贪婪无度?”

朱标顿了顿,又意味深长的看了满仓一眼。接着说道:

“这样吧,今日天色已晚,也不着急一时,满仓公公好好挑选一番,明日送到东宫就可以了,如果父皇问起就说是孤让的!”

朱标说罢也不等满仓回复,带着自己的随从扭头便走,留下满仓,一个人在风中凌乱……

“是,奴婢遵太子爷令。”

满仓趴在地上,五体投地,直到已经看不见朱标的背影了,才敢从地上爬起来,擦了擦脑门上的汗,游魂似的朝着花香阁走去。

进了花香阁的门,满仓才长出了一口气,刚才太子爷那一声笑,一个眼神儿,就好像把他的小心思看穿了一样!

抑制了一下颤抖的双手,心中暗道: “这小主子果然难伺候!”

整个花香阁有二百三十六位女子,个个国色天香,太子爷让他来挑选,他选谁?如何挑选?

站在门口扫了一眼里边的莺莺燕燕,感觉怎么都像索命阎王一样,正在进退两难之际,忽然灵机一动:

“反正差事还有一天时间,先回御书房伺候皇爷去吧,顺便禀告一下情况,万一皇爷一高兴拿着图册给指了一位,那可就太好了……”

满仓想到这里也当下脚底抹油,一溜烟儿的朝御书房方向跑了过去。

刚刚回到御书房就听到了里面推杯换盏的声音。

老朱喝酒可和其他的皇上不一样,其他的皇上锦衣玉食,小杯慢品,而咱们这位皇帝,喝高兴了就上大碗。

整个酒桌,一个皇帝两个公爵,可偏偏污言秽语横行,说话不带个娘,带个奶奶都说不出来。

以满仓多年的经验来说,皇爷现在基本上到量了,便悄悄的站在了一旁,默不作声。

可是老朱是谁?

马上皇帝,当年也是一等一的猛将,警惕性可不是盖的。

“满仓!!差事干的怎么样啊?!”

老朱的脸色已经通红。

满仓激灵灵的打了一个冷颤,回话道:“太子爷没选………”

“啥!!!”

老朱虎目一瞪,满仓顿时腿软,扑通一声跪倒在地,哆哆嗦嗦的把朱标的话学了个遍……

老朱一听这话,顿时大喜,眉飞色舞的对旁边两个老兄弟显摆道:“你们看看,看看,多知道进退,多知道好歹!”

两位国公自然是捧哏,马屁如潮………

再说朱标。

从花香阁出来之后,就一头扎进了景仁宫书房。

坐在自己的宝座上,朱标暗自决定道:

“来了这么久,也该为大明做点事情了,要不堂堂穿越者,来了啥也不干,成何体统?”

顺手拿起这几日多有研究的大明律,看到了标注的几句话:

“凡犯私盐者,杖一百,徒三年。”

“沮坏盐法者,买主卖主,各杖八十,牙保减一等,盐货价钱并入官。”

默默的看着这两行字,朱标叹了口气,自言自语道:“这大明的盐真的是不够吃啊!”

其实在皇明初期的时候,为了解决财政困难的问题,当时的老朱想出了一个比较好的方法:

“把朝廷所控制的食盐销售权,转让给了一些非常富有的商人,并以此得到了海量的军费和其他好处,在老朱的操作下,商人付出了一定代价之后,他们就可以拿到一张经营食盐的许可证。”

“这个东西就被叫做盐引,他们凭借这张纸条就可以在一些地区售卖食盐,并以此谋得暴利!要知道在被朝廷强制看管强制垄断的时代里,能够拿到一张盐引就意味着掌握了一张价值千金的生财良方。”

“但是这样的一个政策却被现在的权贵利用了,朝臣勋贵们开始通过,权钱交易,威逼利诱,甚至巧取豪夺的方式得到这一张盐引!”

而且得到盐引之后,就开始囤积居奇,哄抬物价,让百姓只能吃高价盐!

老朱虽然雄才大略,但是也为钱发愁,他曾下过严旨,统一盐价,可是圣旨一下,所有的盐铺子都贴上了缺货的牌子。

而黑市私盐却是繁荣昌盛!

想到这里,朱标叹了口气,拿起了一个空白的本子,开始奋笔疾书。

条陈的开头凛然写着:“大明盐业衙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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