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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少,徐秘书今天也不想复合徐宁欢傅南祁最新章节

菡悦悦 著

其他类型连载

阮云茹说走就要起床,可她刚经过抢救的身体哪里经得起这么折腾,刚下了床,身体就颤了颤,眼看着就要摔倒在地上。徐宁欢急忙冲过去接住她,“妈,你不能走,医生说了你要静养的。”阮云茹眼底掠过悲哀,咬牙问她:“你难道要让我用卖女儿的钱继续治病?那我不如现在就去死。”轻飘飘的话落在耳边,却让徐宁欢像是被迎面打了一个巴掌,脸色骤然苍白下来。“妈,我......”徐宁欢想说什么,但喉咙却干涩得厉害,薄唇毫无血色。阮云茹慌乱的抓住她:“对不起,小欢,是妈妈说错了话,妈妈不是那个意思......”徐宁欢心脏痛得令她几欲窒息,她握住阮云茹的手,勉强扯出一个笑,涩声说:“妈,我和他不是那种关系,我也没有给他当情妇。”阮云茹一愣:“小欢,你说的是真的?”“是...

主角:徐宁欢傅南祁   更新:2025-01-09 10:57: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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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徐宁欢傅南祁的其他类型小说《祁少,徐秘书今天也不想复合徐宁欢傅南祁最新章节》,由网络作家“菡悦悦”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阮云茹说走就要起床,可她刚经过抢救的身体哪里经得起这么折腾,刚下了床,身体就颤了颤,眼看着就要摔倒在地上。徐宁欢急忙冲过去接住她,“妈,你不能走,医生说了你要静养的。”阮云茹眼底掠过悲哀,咬牙问她:“你难道要让我用卖女儿的钱继续治病?那我不如现在就去死。”轻飘飘的话落在耳边,却让徐宁欢像是被迎面打了一个巴掌,脸色骤然苍白下来。“妈,我......”徐宁欢想说什么,但喉咙却干涩得厉害,薄唇毫无血色。阮云茹慌乱的抓住她:“对不起,小欢,是妈妈说错了话,妈妈不是那个意思......”徐宁欢心脏痛得令她几欲窒息,她握住阮云茹的手,勉强扯出一个笑,涩声说:“妈,我和他不是那种关系,我也没有给他当情妇。”阮云茹一愣:“小欢,你说的是真的?”“是...

《祁少,徐秘书今天也不想复合徐宁欢傅南祁最新章节》精彩片段

阮云茹说走就要起床,可她刚经过抢救的身体哪里经得起这么折腾,刚下了床,身体就颤了颤,眼看着就要摔倒在地上。

徐宁欢急忙冲过去接住她,“妈,你不能走,医生说了你要静养的。”

阮云茹眼底掠过悲哀,咬牙问她:“你难道要让我用卖女儿的钱继续治病?

那我不如现在就去死。”

轻飘飘的话落在耳边,却让徐宁欢像是被迎面打了一个巴掌,脸色骤然苍白下来。

“妈,我......”徐宁欢想说什么,但喉咙却干涩得厉害,薄唇毫无血色。

阮云茹慌乱的抓住她:“对不起,小欢,是妈妈说错了话,妈妈不是那个意思......”徐宁欢心脏痛得令她几欲窒息,她握住阮云茹的手,勉强扯出一个笑,涩声说:“妈,我和他不是那种关系,我也没有给他当情妇。”

阮云茹一愣:“小欢,你说的是真的?”

“是啊,妈,我什么时候骗过你?

我和他是正常的恋爱关系,真的。”

开了个头后,接下来说出的话就顺利多了,徐宁欢拉着阮云茹在床边坐下,轻声道:“他其实就是傅伯父的孩子,傅南祁,高中时候,他和我一所学校的,我一直都喜欢他,后来放弃设计进公司当秘书,也是为了他去的。”

阮云茹将信将疑。

徐宁欢说的人,她是知道的。

高中那会儿,本来一心用功读书的女儿,突然开始魂不守舍起来,阮云茹经过几番试探才知道她喜欢上了一个男生。

青春慕艾,阮云茹自然能理解,再加上女儿心里向来有数,她也没有多加制止。

只是后来,她好像是遇到了什么事,又再次将心思放回了学习上。

阮云茹迟疑着问:“那你刚刚怎么不说?”

徐宁欢微微叹了口气,语气失落了几分,“我不知道怎么说,现在我和他身份天差地别,他妈妈不同意我们的事情,也许哪天就要分手了。”

她又找出自己的工作证给阮云茹看:“我现在是他的秘书,出于工作方面考虑,所以就没有公布我们的恋情,可能是因为这样,才让别人误会了。”

阮云茹还没有彻底放心,又问:“那你为什么要瞒着我?

还有昨天来找我的那个姑娘,又是怎么回事?”

徐宁欢苦笑一声,答,“毕竟他家里不同意,我们随时可能分手,我怕告诉你,事后你跟着我伤心。”

“至于那个姑娘......她是我同事,也喜欢南祁,因为妒恨我和他亲近所以才会来乱说的。”

阮云茹回想了一下昨天林染的反应,确实像故意报复。

她还要说什么,被徐宁欢截断了话头,“妈,你放心吧,我没做什么见不得人的事,你的医药费,我都是跟他借的。”

阮云茹这才稍稍放下心来,但还是道:“那我也还是出院吧,既然是借的钱,以后还是要还的,就算你们是男女朋友关系,你欠着他钱,在他面前免不了要矮上一头,你又是个女孩子,这样下去,对你也不好。”

“妈,你就别担心了。”

徐宁欢靠在她膝头,撒娇道,“钱没了我还可以再赚,我现在工资也不低,很快就能还上的,再说了还有医保,可以报销的,而且,你现在身体状况这么差,在医院我还能放心一点,若是你一个人在家出了什么事,那你让我怎么办?”

听她这样说,阮云茹这才勉强同意下来:“那行吧,但小欢,你一定不能硬撑着,知道吗?”

徐宁欢连连点头。

她跟公司请了两天假,待阮云茹身体恢复了些,能自己下床后才回公司上班,却不想,刚走进办公室,就看到自己的工位上竟坐着林染。

徐宁欢拧眉:“你怎么在这?”

“徐秘书你回来了?”

林染闻声抬头,看到她后,脸上绽起灿烂的笑意:“是南祁哥哥说,这里位置比较宽敞舒适,让我以后坐这里。”

她说完,指向角落里被随意丢在一起的东西,“你的东西我帮你收好了,放心吧,都没丢的。”

而她所谓的收好,就是将她的东西像是垃圾般堆在角落。

徐宁欢对上林染挑衅的笑意,面无表情的开口,“不过就是个工位而已,这就开始兴奋了?”

她弯下腰,凑近林染耳畔,一字一句:“垃圾就是垃圾,换了干净的地方,只会臭的更惹眼。”

林染笑容一滞,她唇角扭曲了一瞬,刚要说话,整个人却忽的往后一倒,重重摔在地上!

她痛得尖叫出声:“啊!

徐秘书你为什么要推我?”

又是这种恶心人的招数。

徐宁欢眼底厌恶,还没说话身边就掠过一道身影,是傅南祁。

他弯腰将林染从地上扶起来,冷峻的眉眼微微皱起,吐字冷沉:“道歉。”

徐宁欢呼吸顿了顿,淡声说:“我没有推她,如果不信,傅总可以去调监控。”

林染眼神里流露出明显的慌乱,正欲开口,傅南祁的声音已经响了起来。

“我眼睛看到的事实,没必要再用监控去查证。”

徐宁欢蓦的攥紧拳头,指甲刺破了掌心,传来钝痛。

他可以相信林染到这种地步,却不愿给她一个自证清白的机会。

傅南祁声音冷了下来:“徐秘书,别逼我说第二遍。”

徐宁欢闭了闭眼,压下眸底一抹自嘲,吐出两个字:“抱歉。”

林染心中得意,却还要露出善解人意的模样,“没关系,我相信徐秘书不是故意的,只是下次还是小心点比较好。”

徐宁欢不想与他们继续纠缠,弯腰端起箱子就准备离开。

“慢着。”

傅南祁的声音从后面追过来,“城西和罗氏合作的项目,接下来交由你跟进,一周内把合作敲定下来。”

徐宁欢抱着箱子的手倏而用力。

傅南祁所说的项目,合作公司派出来负责的是个好色的,最开始,她为了避免公司同事被占便宜,特地安排了男性同事接手。

可现在,他明知道那人的德行,却依旧要让她接手,这是为了给她个教训。

“傅总,这个项目有同事在跟进了。”

她语气涩然。

傅南祁语调淡淡,“你的能力出众,接手项目能更快促进合作。”


徐宁欢喉咙有些发紧,这一幕太过扎眼,他们像是最普通不过的一对情侣,举手投足间都是旁人无法插手的亲密。

这个旁人,也包括徐宁欢。

她仓促收回目光,起身道:“傅总,我去趟洗手间。”

出了包厢,烟酒味都被关在门后,徐宁欢站在洗手台前,冰凉的水流让她内心燥意稍稍冲淡了些,她不自觉伸手拂过脖子上的项链,思绪有些出神。

手机突然震动了一声,是傅南祁的消息。

没有内容,但徐宁欢明白,这是在催她回去。

是怕林染应付不来么?

徐宁欢苦笑一声,关掉水龙头,正欲转身,却因站得太久,再加上酒精的发酵,眼前忽的一黑,脚下发软。

她下意识的想要抓住什么,但在那之前,一只有力手臂已经托住了她的肩膀,稳住她的身形。

“小心。”

熟悉的嗓音在耳旁响起,徐宁欢一愣,抬眼看过去:“顾总?”

顾墨寒长身玉立,白衬衫解了两颗扣子,露出脖颈和锁骨,剪裁得体的西装裤包裹着两条大长腿。

他面色含笑:“好巧,徐小姐。”

“没想到顾总也在这里,早知道我就单独拜会了,上次的事,还没有谢过。”

徐宁欢说的是夏琳的事,毕竟夏琳是被傅南祁开除出去,说出去也不太好听,更何况,一般从傅氏出去的人同行业几乎没有人敢接收。

顾墨寒笑道:“举手之劳,更何况,徐小姐的朋友很优秀,当然了,若是徐小姐实在想谢谢我,那不如什么时候,请我吃顿饭好了。”

“那是自然。”

徐宁欢应声,“那顾总什么时候有空,我好提前订餐厅。”

她话音未落,一道清冷的声音蓦地响起:“顾家的小少爷,什么时候沦落到连饭都吃不起的地步了?”

傅南祁不知什么时候出现在洗手间外,目光沉沉。

徐宁欢脊背僵硬,低声开口:“傅总......”顾墨寒神态闲散,似笑非笑的望了傅南祁一眼,道:“这是我和徐小姐之间的事,傅总未免管的太宽了吧。”

傅南祁眯眼,语气带着危险,“她是我的人,我自然有权过问。”

这仿佛宣誓主权一样的话,放在三年前,徐宁欢可能误会,可能心跳紊乱。

现在却是清楚知道,傅南祁只是性子霸道惯了,包养她期间,不允许别的男人窥觊,而不是对她有丝毫的在意。

她眼睑微垂,遮住其中的哀色。

顾墨寒挑眉,哼笑道,“那傅总可得看好了,毕竟徐小姐自己有腿,没准哪天跑了也说不准呢。”

傅南祁眸色一冷,“不劳你费心。”

顾墨寒目光越过他,落在徐宁欢身上,懒懒一挥手,“徐小姐,改天见。”

徐宁欢刚想回答,就被傅南祁一把抓住手腕。

紧接着,她整个人被强行拽了出去,推进了一旁的包厢。

包厢里没人,只开着昏暗的灯光,傅南祁扣着她的肩膀将她压到沙发上,眉眼冷沉。

徐宁欢从方才的惊怔中回过神,皱眉提醒他:“傅总,客户还在等。”

傅南祁却根本没理会她的话,用力捏住她的下颌,迫使她抬头和自己对视,吐字冰凉:“这么迫不及待的找下家?

请他吃饭?

是想趁机换张床爬?”

语气中的不屑和嘲弄如同芒刺,徐宁欢眼圈一热,咬紧了牙关才没让眼泪涌出来。

“我没有。”

她一开口,气血好像跟着上涌,方才稍稍平复下去的热意再度上涌,脑袋再次变得昏沉起来,身上的过敏反应好像更加严重了。

“放开我。”

徐宁欢挣扎着想要起身,但她这点力道和傅南祁相比,根本就是微不足道。

因为她的反抗,傅南祁神色更冷,钳制着她的手拉过头顶,俯身咬住了她的唇。

比起一个吻,这更像是唇齿之间的撕咬,没有任何柔情和旖旎,带着尖锐细密的刺痛感,徐宁欢很快就尝到了淡淡的血腥味。

她想叫,却叫不出来,气息都被堵得严严实实,让她几欲窒息。

身上蓦地一凉,是傅南祁挑开了她的衬衣扣子。

徐宁欢昏沉脑海中还停留着最后一点理智,她咬牙去挡傅南祁的手,呼吸不稳:“别在这里......”傅南祁的动作确确实实停住了,却不是因为她那微不足道的抵抗。

而是解开的衬衣领口间,裸露出来大片大片的红痕,落在莹白如瓷的肌肤上,更是显得触目惊心。

傅南祁微顿:“怎么回事?”

昏暗的灯光下,他看起来竟然有了几分温和,指骨分明的手轻轻抹过她胸前的红痕,竟有两分怜惜的意味。

徐宁欢低声道,“早上喝的豆浆,过敏了。”

傅南祁定定看了两秒,正当徐宁欢以为他会说点什么的时候,被丢在一边的手机震动了一下。

顾墨寒发来的消息:还好吧?

我刚才看你好像有点不舒服。

傅南祁也看到了。

方才涌起那一丝一样消失无踪,他冷笑出声:“扫兴的东西。”

这男人对徐宁欢倒是关心,才分开多久,就问候了。

徐宁欢心里颤了颤,不知道这句话是给她的,还是给手机。

她忽然觉得自己实在可笑,不仅仅因为方才那句话,也因为傅南祁在触碰过敏痕迹时流露出那几分温和而感到希冀的自己。

与此同时,门外隐约传来林染的声音,“南祁哥哥,你在哪里?”

傅南祁毫不留恋的起身,在走出包厢前,淡声道,“你知道该怎么做。”

相较徐宁欢的狼狈,傅南祁甚至连衣服都没乱一下。

徐宁欢说不出的难堪,她垂眼整理衣服,听到门外传来断续的说话声。


“南祁哥哥,你怎么到这来了?”

林染娇软的声音隔着门扇响起,“是出来找徐秘书的吗?”

傅南祁声音淡淡,“不是。”

林染语气里隐有担忧,“徐秘书出来这么久,会不会出事?”

傅南祁似乎嗤笑了一声,透着冰凉的嘲弄:“她八面玲珑,左右逢源的厉害,哪用得着你来操心。”

徐宁欢呼吸一窒。。他这句话,就差明着说她水性杨花了。

“也是,徐秘书能力出众,面对饭桌上的那些人,也能应付自如。”

林染像是没听出来一般,满脸羡慕,“不像我,看到那些男人,都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傅南祁探手拂过她的发,语气柔和了几分:“你跟她不一样。”

徐宁欢手下一滑,不小心将丝袜勾破了边,她顿了许久,才回过神,扯了扯裙子试着遮盖,勉强可以盖住破洞。

她直起身,透过玻璃反光观察自己的情况,确定没有任何异样,才开门出去,但没想到的是,林染居然还守在外面。

“徐秘书。”

她站在门边,面无表情的模样看起来有些阴沉,直到视线落在了徐宁欢领口处,脸色彻底变了。

尽管被衬衣遮盖着,但依然可以看出那下面若隐若现的红痕。

林染攥紧了拳头,冷笑,“徐秘书,人贵有自知之明,有些人不是什么阿猫阿狗都能攀上的,别到时候竹篮打水一场空。”

徐宁欢没有多加解释的心思,更何况,这也没有什么解释的必要。

她随手拢好领口,淡淡道:“陈小姐不用这么着急,只是被蚊子咬了两口而已。”

“徐宁欢!”

林染气的浑身发抖,她扬手一推,恶狠狠道,“你把我傻子糊弄是不是!

你算什么东西,也敢在我面前耀武扬威?”

徐宁欢没防备她突然动手,一时间没站稳,往后趔趄了两步。

她仓促中想要拉住什么稳住身体,林染却再次伸手,重重挥开了她的手!

徐宁欢彻底失去平衡,在她摔倒在地的瞬间,她看到傅南祁身影从拐角处出现。

下一刻,她眼前一黑,彻底失去了意识。

“南祁哥哥。”

林染也没想到傅南祁会突然回来,她红着眼走上前,“南祁哥哥,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想拉住她来着,但......”她的话没说完,因为傅南祁好似根本没在听。

男人注意力似乎全在徐宁欢身上,快步上前,俯身将她从地上抱了起来,转身就走。

那神色,竟是林染从未见过的难看。

只留下林染独自站在原地,她怔怔看着傅南祁离去的背影,死死掐住了自己掌心。

怎么可能!

徐宁欢那个贱人,水性杨花,南祁哥哥怎么会被这样的女人勾走?

林染面上缓缓浮现阴狠之色,她不能这样下去了,无论怎么样,她都要让徐宁欢这个女人,永远消失!

徐宁欢再次恢复意识,已经是两个小时后了。

她望着雪白的天花板,怔怔看了几秒,思绪才缓慢回笼。

耳边熟悉的嗓音传来:“醒了?”。

徐宁欢回头,看见顾墨寒正坐在床边,眉眼含笑。

“徐小姐,好巧,我们又见面了。”

徐宁欢一愣:“顾总,你怎么在这?”

她说完,下意识的又去看病房,却没有再看见第二个人的身影。

心口顿时弥漫上难言的酸涩。

昏迷前,她分明看到傅南祁了,而现在......应该正在安慰林染吧。

顾墨寒端起床头的水杯递给她,哼笑:“徐小姐有需要,我当然得出现。”

徐宁欢无奈:“作为商业对手,顾总不觉得自己行为有点过于亲密了么?”

“那是当然的。”

顾墨寒笑意不减,“没有永远的敌人,徐小姐话可不要说太死,说不定什么时候,我们就成同僚了呢。”

徐宁欢勉强扯了扯唇角,接过杯子。

水还是温的,她仰头灌下几口,才稍稍缓解了喉咙火烧一般的干涩感。

放下杯子,徐宁欢迟疑片刻,又道:“顾总,我这边没什么事情,你不用守着我的。”

顾墨寒叹了口气,摆出一副伤心表情:“你这是过河拆桥吗?

我好歹也守着你那么久,结果你睁眼就让我离开?”

徐宁欢哭笑不得:“我不是这个意思,只是时间不早了,顾总明天还得去公司,总不能因为我耽误正事。”

她正色道,“等我出院,一定第一时间请顾总吃饭。”

“一言为定,那徐小姐可得快点出院,我还等着我们那顿饭呢。”

顾墨寒这才站起身,用手在耳边比了个打电话的手势,“如果晚上有事,可以随时给我打电话。”

待顾墨寒走后,徐宁欢强撑出来的笑意渐渐回落,漫上无限的自嘲。

她原本以为,这么多年过去,就算是养只小猫小狗也会有些感情,但到头来,都是她的自欺欺人。

在傅南祁眼里,她本就是个为了上位,不要脸爬床的替身罢了,现在又有了新欢,不出几日,应当就会被彻底腻了。

不如趁现在,尽早离开,给自己留下点最后的尊严。

徐宁欢拿起手机打开傅南祁的对话框,手指悬在键盘上半晌,删删减减最后只留下一句话:傅总,我想辞职,望批准。


徐宁欢不明白,他到底想让自己怎么做?

她掐紧掌心,终究还是没忍住,轻声问:“你做这个决定时,有没有考虑过我?”

她的声线控制不住的颤抖,酸涩感在心里蔓延。

难道自己这三年来的付出,什么都不算么?

在傅南祁眼里,她就只配做林染的垫脚石?

傅南祁目光温度骤降,冷声:“你不要挑战我的底线,你该做什么,你心里清楚。”

徐宁欢哑然。

良久,才自嘲的勾唇:“知道了。”

是她想多了。

傅南祁一向分得清,处处如此。

是自己愚蠢,画地为牢,自囚其中。

她回了秘书处,里面同事嘻嘻哈哈的聊着八卦。

内容只有一个——傅南祁和林染打算什么时候官宣。

毕竟就目前而言,他们的老板娘也就只有可能是林染了。

而当徐宁欢推开门时,火热气氛骤然安静了下来,显得尴尬又沉默。

只是有几人向她看来,目光同情,隐隐透着点怜悯。

徐宁欢一言不发,去了安奈的工位,将她的东西收拾整齐,又回办公室打电话。

接电话的男声吊儿郎当,透着玩世不恭的意味:“真是难得,徐小姐竟然还会主动找我?”

徐宁欢将安奈的资料翻开,客套的笑了一下:“顾总,好久不见。”

顾墨寒,她少有的不经过傅南祁得来的人脉。

顾家小公子,和她合作过几次,这人先前在外留学,回来后做了几个项目,都还不错,风头正盛。

她开门见山,道:“顾总,您那里还缺不缺人?

我的同事安奈,你记得吗,之前见过的。”

顾墨寒答得很快:“和徐小姐有关的事,我当然记得,怎么,她要跳槽?”

徐宁欢应声。

“得罪了个人,被辞了。

不过能力人品我可以给她担保,顾总若是愿意,可以试试,绝不会让您失望的。”

顾墨寒意味深长的“哦”了声,尾音拉长,意味不明:“既然是你推荐的,我自然相信。

联系方式给我,等会我让人事部联系。”

徐宁欢放了心,道过谢后,又听对方道:“不过,话又说回来了。”

“徐小姐自己就没考虑过换个环境待待?

关于待遇方面,绝对不比傅氏给出的差,怎么样?”

徐宁欢本想拒绝,又想到自己有事相求,就缓声道:“我也很期待和顾氏的下一次合作,定当全力以赴。”

她没有直接回答,而是曲解了他的意思。

顾墨寒也不在意,哼笑出声:“徐小姐你还真是一点机会都不给我留,连句考虑都不说?”

徐宁欢无奈,再次婉拒:“如果以后有机会,我一定会首先考虑顾氏。”

挂了电话,徐宁欢疲惫的转过办公椅,却蓦地看到办公室门旁的身影。

傅南祁不知道来多久了。

是全听到了吗?

那依照他霸道的性子......徐宁欢下意识的紧张起来,急忙站起身:“傅总。”

傅南祁表情冷冽,语气中的不悦再明显不过:“倒是我耽误你找下家了。”

徐宁欢低眸躲开他的视线,低声说:“没有。”

话音未落,手腕已经被用力扣住,不待她反应,整个人已经被按在了宽大的办公桌上。

傅南祁一手停在她雪白脖颈上,稍稍用力,身下的女人便微微皱起了眉,痛苦难耐的样子。

这幅全然臣服的姿态让傅南祁心情好了些,但依然没打算放过她。

衬衣扣子被慢条斯理的一颗颗挑开,徐宁欢眸底染上惊惧,这人竟真打算在这里吗?

办公室的门虚掩着,只要有人敲门推开。

到时,这里的一切,都将一览无遗。

“别......这里......不行......怎么?”

傅南祁没有丝毫停下来的意思,冰凉手指顺着她的脖颈寸寸下滑,每一下都让她控制不住的战栗。

“想想当初是怎么爬上我的床的?

现在倒是装起贞洁烈女了?”

耳边的声音语调讽刺,徐宁欢难以回答。

直到门外,林染的声音响起:“南祁哥哥,你在吗?”

身上桎梏一松,徐宁欢抓住机会挣脱出来,手忙脚乱的整理凌乱的衣服。

相比之下,傅南祁自始至终从容平静,方才的情事,没有在他身上留下任何痕迹。

“明天的酒局,别忘了去。”

说完,他径直转身,随手拿了份早该送去总裁办公室的文件,走了出去。

很快,林染的声音响起来。

“南祁哥哥,你要文件跟我说呀,我给你送就好了,亲自拿多麻烦!”

林染笑着,转头抱住傅南祁胳膊,软声撒娇:“你教我的东西我都学会啦!

照着你说的,做了几个文件,你要不要考察一下?”

办公室内,徐宁欢将傅南祁缓和了几分的眉眼看得分明。

她强迫自己收回目光,掩上了门。

翌日。

徐宁欢比平时早来了一个小时,早早的将安奈的文件,常用的几个资料夹,全都搬进自己办公室。

安奈的位置关键,很多资料只有她们两个能做。

现在安奈走了,这些工作,自然只有她能接手。

她刚整理完一个表格,就见林染推门而入。

“徐秘书,早呀。”

徐宁欢实在应付不来林染,勉强挤出一个稍显温和的表情,问:“什么事?”

林染满脸笑意,将手里的东西放在她办公桌上:“我买了点豆浆,我和南祁哥哥都很喜欢,想带给你尝尝。

听他说,你平时不爱吃早饭,但不吃会胃疼吧?”

徐宁欢平静道:“我黄豆过敏。”

林染脸上顿时漾起抱歉,又带了些委屈:“可是,这家豆浆真的不错,我早上去排队都排了好久呢。

可是......南祁哥哥没说过你黄豆过敏,你是不是因为安奈,生气了?”


果然是她。

徐宁欢一直紧绷着的那根弦终于绷断,她蓦地扬手,一记重重耳光打了过去!

“啪——”随着一声脆响,林染白皙的脸颊上迅速浮现了一个五指分明的巴掌印,她捂着脸,不可置信的扭过头看她。

“徐宁欢,你敢打我!”

林染神色狰狞,她扑过来就要扬手反击,但是被徐宁欢一把抓住手腕,反手再次扇了一巴掌!

她语气肃寒,眸底尽是猩红血丝,死死盯着林染:“打你怎么了,我妈妈如果出事,我弄死你也是活该。”

林染被吓得抖了抖,咬牙怒道“你就不怕我告诉南祁哥哥?”

徐宁欢冷嗤:“你尽管去说,正好走廊也有监控,到时候就让他见见你这副表里不一的恶心模样。”

林染气急败坏,张口欲骂:“你......”她话还未出口,就被徐宁欢截断:“不想让傅南祁知道你的真实面目,就现在就给我滚。”

林染怨毒的瞪了她一眼,自知再待下去,也讨不到好,狠狠跺了跺脚,“徐宁欢,你给我等着!”

徐宁欢连眼神都欠奉,转身直接离开。

她匆匆回到抢救室,手术灯已经灭了。

医生从里面走出来,视线落在她身上,面色严肃道,“徐小姐,这次病人的情况很危险,要是再晚一步发现,很有可能就醒不来了,以后尽量要让她保持心态平和。”

徐宁欢高悬在半空的心脏,终于落回原地。

她感激的朝医生鞠了躬,又问:“我妈妈什么时候能醒?”

医生答:“最迟明天早上,醒来后,记得维持好病人的情绪。”

徐宁欢应声,跟着护士一起将妈妈推回病房,已经是凌晨两点了。

她放心不下妈妈,打发护工回去休息,自己打了水替妈妈擦拭着手脚,做完这些,她细细凝视着妈妈发间的花白和眼角的纹路,心头酸涩难言。

当初妈妈最是爱美,可自从几年前,父亲出轨,翻脸将她们母女赶出来后,她整个人就像是迅速枯萎的花,没了精气神。

如今又被病痛折磨的老态尽显。

她守了阮云茹一夜,直到天边亮起鱼肚白,才不知不觉伏在床边睡了过去,再次醒来时,阮云茹已经睁开了双眼。

“妈,你醒了?”

但不等徐宁欢高兴,手腕就被阮云茹一把抓住了。

阮云茹声音嘶哑,一字字的质问:“你被人包养的事情,是不是真的?”

徐宁欢呼吸骤紧,仿佛被人掐住了喉咙。

难怪妈妈会突然受到刺激昏迷,原来林染将这事说了出来。

妈妈当初就是被小三介入了家庭,对此深恶痛绝,现在她的女儿走了歪道,又怎么可能不急怒攻心。

徐宁欢脑门嗡嗡作响,她启唇想要否认,可话到嘴边全变作了沉默。

她不想骗妈妈,但也无法亲口承认。

阮云茹哪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她难掩失望,扬手扇了徐宁欢一巴掌。

她常年在病中,根本没什么力气,巴掌扇下来轻飘飘的,但徐宁欢依旧感觉火辣辣的疼,难堪又无助。

“妈......别叫我妈!”

阮云茹怒斥,“我没你这么不知廉耻的女儿!”

她气的浑身颤抖,连带着呼吸都粗重起来,“你、你怎么能做这种不要脸的事,你现在就给我和那男的断了关系!

发誓再和他有牵扯,我就不得好死!”

“妈!”

徐宁欢眼泪控制不住的流下来,试图去拉阮云茹的手,“我求求你,你别这么说,我求求你了。”

阮云茹一把挥开她:“那你就和他断了!”

徐宁欢没法答应,一旦断了,等于阮云茹的命也要跟着断,她可以承受旁人的讥讽鄙夷,但不能眼睁睁看着妈妈去死。

阮云茹气急,抖着手抓过床头柜上凌乱的水果茶杯,劈头盖脸的砸过去:“你还要不要脸!

你亲妈被小三逼出了家门,现在也要去当这种贱货是吗?”

徐宁欢眼眶通红,她不躲不闪,任凭阮云茹发泄,直到护工听到动静冲进来。

“这是怎么了?”

护工连忙将阮云茹手里的杯子拿过去,“不管怎么,也不能发这么大火啊,你女儿刚陪护你一夜,觉都没睡呢。”

阮云茹气的胸口剧烈起伏,伸手指着徐宁欢颤抖不已:“你、你要是不跟他断了,我们就断绝母女关系,我没你这种给人当情妇的不要脸的女儿!”

徐宁欢失声:“妈!”

护工迅速看了眼徐宁欢,不忍道,“夫人,徐小姐就算......也是为了你好,你这病,三年下来花了好几百万嘞,一般人,哪里负担的起。”

阮云茹愣了愣:“当初我们带出来的那些珠宝首饰呢?”

早就变卖花完了。

当初她们刚被赶出家门不久,阮云茹就病发,徐宁欢变卖了手里所有值钱的东西,才勉强够她最开始的治疗。

徐宁欢说不出话,护工在旁边接过话茬,“哎哟,那肯定是用完了啊,你看看徐小姐平时穿的用的,有哪样是值钱的?”

别看徐宁欢这两年好似很风光,事实上,她从傅南祁那拿来的钱,全送进了医院,有时候吃穿方面,她甚至不如护工用的好。

见徐宁欢沉默,阮云茹蓦地明白了过来。

她毫不犹豫,起身就道,“这病我不治了,我要出院回家。”

既然小欢是为了她才去做这见不得人的情妇,那她哪里还有脸继续住在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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