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唇轻启，声音带着一丝慵懒：“电话那头，就是和你一起经历上个副本的……队友？”
“队友算不上，”顾立诚声音有些干涩，“认识。”
“也是，”女人嘴角勾起一抹弧度，带着几分戏谑，“谁会和一个在副本里躺了三天的人当队友呢？”
顾立诚脸上肌肉抽动了一下，笑容僵硬，却又无可奈何。
毕竟，他现在有求于人。
回到现实世界后的第一件事，就是上报。
一方面，是出于对组织的忠诚，另一方面，也是希望能加入官方的超凡组织，寻求庇护和资源。
但从对方态度来看，似乎对他并不感兴趣。
按理说，即使他在副本中表现再差，也终究经历过噩梦游戏，比起普通人，也算得上是稀缺人才。
想要找个归属，应该不是难事。
可眼前这女人的态度，却让他感到十分敷衍。
女人将手中报告随意地放在桌上，发出一声轻响，这是她第一次正眼看向顾立诚。
“我们并非不愿吸纳你，”她声音平淡，却带着不容置疑的意味，“只是上面有政策，一个区块最多只能维持极少人数的小队。以你目前情况，恐怕很难。”
顾立诚心中一阵失落。
但他脸上依旧保持着得体微笑，只是那笑容里多了几分苦涩。
女人重新拿起报告，纤细手指在纸页上滑动，最终停在某一页。
“这个叫陆言的，似乎还不错，有时间的话，可以把他带过来。”
她抬起眼眸，看向顾立诚，眼中闪过一丝玩味。
顾立诚脸上的笑容险些崩塌。
自己表现糟糕，他早有心理准备，毕竟很多人都有自知之明。
但人最怕的就是对比。
他和陆言同一批进入噩梦游戏，他主动汇报，却被对方冷淡对待。
而陆言，仅仅是通过他报告中只言片语的描述，就得到了对方主动邀请。
如此巨大差距，让他心中五味杂陈，难以言喻。
尽管心中不爽，但顾立诚还是点头应允，表示会通知陆言。
“那……组织对我有什么安排？”他声音低沉，带着一丝不甘。
女人随手递过来一个手机，屏幕上显示着名为噩梦的app。
“虽然我们暂时无法吸纳你，但还有许多民间组织，你可以尝试加入他们，或许能找到适合你的位置。”
*
深夜，陆言回到家中，舒服的躺在床上，拍着鼓鼓囊囊的肚子。
满满三大桌菜肴，他一个人干了一半有余。
后来赶到的顾立诚，看着桌上一大堆空盘子和附近十多个空酒瓶，目瞪口呆。
他从没吃得这么爽过。
既不用担心钱包，也不用担心肚皮。
食欲大增这个debuff，也越看越可爱。
陆言从怀里拿出符石和卡片，摆在桌上。
路引要如何使用？
噩梦说直接吃，也有人缝进身体，但效果一样。
只是，这鹌鹑蛋大小的石头，要如何下口。
它不仅大，还棱角分明。
陆言皱着眉头将它放入口中，预想中的呕吐没有发生，反而路引……消失了？
符石跃迁至另一个次元，便静止不动。
陆言可以感觉到它的存在，没有实体，在胸口附近，散发着微光，像一颗希望种子。
它不再是石头，仅仅是一个漂浮的光团。
接下来轮到异能。
卡片散发着淡淡幽光，上面镌刻着神秘符文，让人忍不住沉迷其中。
「——
冥想（御魂·杀戮·奇迹）
品质：A，潜力：SSS
闭目冥想，念入次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