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林浅陆沉的现代都市小说《偏心假千金,为何又来求我回家林浅陆沉后续+全文》,由网络作家“升升火火”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主角是林浅陆沉的精选古代言情《偏心假千金,为何又来求我回家》,小说作者是“升升火火”,书中精彩内容是:【先虐后爽真假千金绝不原谅】林浅是个孤儿,突然有一天豪门爸妈找到她,说她才是豪门真千金。她以为自己终于可以过上爸妈疼爱的幸福生活,可回去后才发现家里还有个备受宠爱的假千金。她的亲生父母偏心假千金,她的亲哥哥为了保护假千金做伪证诬陷她,就连和她从小一起长大的青梅竹马都在法庭上给她定罪,为了林婉儿,他们逼着她顶罪入狱,让她在监狱里受尽折磨,不闻不问。五年后,豪门爸妈哭着求到她面前,“浅浅,我们错了,跟我们回家吧。”高高在上的总裁大哥面无血色的走向她,“浅浅,原谅大哥好不好?”她的青梅竹马更是跪在她门前,“浅浅,我把肾给你,你把心给我,求...
《偏心假千金,为何又来求我回家林浅陆沉后续+全文》精彩片段
林浅微微摇头,“没事。”
吴妈还是不太放心,“真的没事吗?”
“嗯。”轻轻点头,随后深吸一口气,将心头的酸涩压下,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稳,问道:“吴妈,曼曼怎么样了?”
吴妈脸上瞬间绽放出笑容,那笑容里满是欣慰与感激:“多亏了大少爷打点,学校那边不会开除曼曼了。”
说完,她感叹道,“要不是大少爷帮忙,我都不知道该怎么办了。大小姐,其实大少爷为人是很不错的,只要你们之间解开误会,他一定会是个好哥哥。”
林浅没说话,唇瓣扯出一抹似有若无的嘲讽。
看着吴妈那感激林彦书的神色,她只觉得悲哀从心底涌起。
林彦书这样的人在伤害了别人后,还能让受害者对他感恩戴德,好讽刺。
她没向吴妈打听沈曼到底在学校发生了什么,对她来说,发生什么不重要,重要的是知道始作俑者是林彦书就够了。
只要林彦书想,他可以有一万种办法折磨人,这次用曼曼拿捏她,下次可能就会是吴妈。
她好想就这么一走了之。
可她又无法放任吴妈和沈曼被林彦书那个疯子伤害。
林浅强扯出一丝微笑,对吴妈说道:“曼曼没事就好。”
说完,便拖着步子往别墅里走。
一进来就看到林家一家四口围坐在餐桌前其乐融融地就餐。
桌上摆满了丰盛的菜肴,四个人有说有笑,一脸幸福,别提多温馨了。
只是,她的出现打破了这份温馨。
林彦书放下筷子,脸上带着毫不掩饰的厌恶,一句关心的话都没有,上来就是一顿冷嘲热讽:“你还知道回来,我还以为你又离家出走了呢。”
林母蹙了蹙眉,瞪了林彦书一眼,“彦书,怎么跟你妹妹说话呢。”
说着,她又笑着冲林浅招手,“浅浅别跟你哥哥一般见识,快过来吃饭。”
她的笑容看起来很温和,可林浅却淡淡拒绝,“不用了,你们吃吧。”
她实在没有胃口面对这一家人。
林母面色一僵,但还是继续说,“晚上不吃饭怎么行,对胃不好,你多少吃点。”
目光在餐桌上扫视了一圈,林浅讽刺地勾起嘴角,“不好意思,我还是不太习惯吃剩饭。”
她的话像一颗投入平静湖面的石子,瞬间让林母脸上的笑容僵住。
餐桌上原本轻松愉快的氛围一下子变得十分压抑,林父皱了皱眉头,他不满地看着林浅,无情的释放着父亲的威严。
林婉儿见气氛尴尬,连忙放下手中的碗筷,眼神中满是 “真诚” 的关切:“姐姐,我们等了你好久,只是见你一直没有回来,以为你在外面吃过了,所以我们才开饭的,我们也是才吃,你就别赌气了,快来坐吧。”
林母像是找到了台阶下,连连附和:“是呀是呀,浅浅你多少吃点,今晚做的都是你最爱吃的。”
林彦书却猛地把筷子拍在桌上,眯着眼睛警告道:“林浅,爸妈和婉儿都很担心你,你这么晚回来,我们都没怪你,你别不识好歹,马上停止你的无理取闹,要吃就滚过来坐下,别总是摆出一副全家都欠你的样子。”"
虽然早就知道他们不关心自己,可林父说的那些话,还是让林浅的心口一阵阵发疼。
不爱她这件事,他连装一下都不愿意装。
好在她隐藏的很好,从她倔强的外表,没人能看出她内心的受伤。
“好。”她淡淡道。
林父眉头一拧:“你说什么?”
抬眸,郑重的看着站在二楼的一家四口,林浅平静道:“好,我现在就离开林家,从今天起与林家断绝关系,林先生和林夫人放心,我以后绝对不会纠缠你们。”就是死在外面,都不会再回来,她在心里加了一句。
言罢,对这个家再也没有任何留恋。
那三年被伤害的体无完肤,她早已经长了教训,又怎么敢奢望不属于她的亲情。
这一次,她的脚步走的很快,紧绷着的断腿很疼,可她咬牙坚持着,晦暗的眸子终于有了光,那是即将褪去枷锁,拥抱自由的光。
不消片刻,她就拉开了客厅房门,走了出去。
她丝毫没有留恋,更不曾回头,背影决绝。
林彦书瞳孔骤缩,想要去追林浅,可胃绞痛疼的他连站起来的力气都没有,他只能冲着缓缓闭合的大门嘶吼,“林浅,你给我回来——”
这一声吼,在偌大的客厅回荡,也耗去了他所有的力气。
可林浅没有回头,她只隐约听到有人似乎在吼些什么。
具体是什么她没有听清,毕竟身后的房门已经关闭,她的右耳听力又不好。
不管吼的是什么,都和她无关了。
在踏出林家别墅的那一刻,压抑的神经终于得以松懈。
她的脚步很轻快,大约走了五分钟,对面出现一个人。
夜半时分,突然看到男人,林浅的心不由得提了起来。
她下意识躲开路灯,站到了黑漆漆的阴影里。
那人行色匆匆,距离近了,她一眼就认出了他。
陆瑾修。
林彦书的朋友。
她对陆瑾修最深的印象只有四个字:尖酸刻薄。
她还记得自己第一次见到他时,他从上到下把她扫描了个遍,随口评价道,“这么穷酸,要不是长得和彦书有几分像,还真看不出是林家人。”
他说这话的时候,林彦书就在旁边,他并没有制止陆瑾修对她的恶意,只是吐出一个意味不明的鼻息。
那个时候,她最在意的不是陆瑾修的故意刁难,而是亲哥哥不闻不问的冷漠态度。
那时她才十五岁,明明有了家,却在被人欺负时,一个家人都不曾站出来保护她。
她觉得,彼时的自己像条流浪狗。
好惨!
陆瑾修从她身边走过,并未注意到墙角阴影里的她。
她的目光一直跟随着他的身影,直到他进了林家别墅,她才意识到他很可能是给林彦书看病的。
从阴影里走出来,林浅加快了脚步。
原本她是打算先找个旅店住一晚,等明天天亮再找份工作。
现在,她改变主意了,她要离开海城。
林家一家三口在书房说的话她听到了,林父很明显是想按照顾北辰的意思,让她去医院跪在顾依琳的病床前负荆请罪。
可是凭什么呢?
林父和林母分明知道顾依琳是被林婉儿推下楼摔成植物人的,却还是坚持让她代替林婉儿顶罪。
她向往父母亲情,为此付出五年牢狱之灾、断腿、耳聋、还有失去了一颗肾的代价。
她的身体早已千疮百孔,不堪重负。
现如今,他们又想要让她为林彦书的冲动买单。
为了林氏企业,林浅确信,林家人还会再找她。
她怨恨林家人,更怕顾北辰。
顾北辰折磨人的手段,她在监狱里体验过了,那是她一生最黑暗的过往,她不想再体验一次,她的身体再也经不起折磨。
所以,她必须尽早离开海城,逃的远远的,去一个他们找不到的地方,安安稳稳的度过余生。
她数了数手里的钱,足足两千块,全都是吴妈给她的。
想到吴妈,林浅眼前湿润。
也不知道以后还有没有机会报答她。
她站在路边,好半天才拦到一辆出租车。
“去哪?”司机师傅摇下车窗问。
“师傅,去南城火车站要多少钱?”
“要出海城啊?如果是白天的话三百就够了,可现在都这么晚了,肯定是要贵一点,五百五你能接受吗?”
林浅毫不犹豫的上了车。
她都想好了,尽快离开海城,等到了南城火车站,她再坐火车去华国东北部的岗城,据说那里的房子是全国最便宜的,一套只要几万块,最适合她这样的人居住。
只要不去发达城市,不去人多的地方,只龟缩在岗城这种偏远、寒冷、资源枯竭的城市,相信林家人一辈子都找不到她。
想象着自己一个人在岗城躺平的生活,她冰冷的心也不禁生出了希望。
靠着车窗,看向海城市中心美丽的夜景。
高楼大厦鳞次栉比,大厦的外墙被各种霓虹灯装点得五彩斑斓,有的闪烁着时尚的品牌标志,有的展示着精美的广告,为这座繁华的城市添彩。
路灯暖黄色的光晕在林浅脸上荡开,给她增添了一分柔和。
路上的车很少,出租车一路疾驰。
两个小时后,她终于出现在南城火车站。
林浅拿着身份证到售票口买票,非常幸运的买到了凌晨一点发车的票。
她只需再等待一个小时,就能踏上前往岗城的旅途。
火车站的候车室在晚上人比较少,她找了个安静无人的角落,坐下来休息。
迷迷糊糊间,她听到站台似有播报声。
这个时候的她又累又困,加上右耳听力不佳,她一时间什么都没有听清。
大概过了五分钟,站台再次传来播报声。
旅客们,你们好!由南城开往岗城的XX次列车已经开始检票了,有乘坐XX次列车的旅客,请您整理好自己携带的行李物品,到XX检票口检票上车。
林浅猛地一惊,迅速睁开了眼睛。
她慌忙看向检票口,此时,已经有乘客排队检票了。
林浅压抑不住的激动。
只要检完票,一旦她登上火车,林家人就再也休想找到她了。
她不再耽搁,急忙起身走到检票口排队。
她亦步亦趋的跟着前面的人,等轮到她时,她立刻把票递给检票员。
检票员刚要伸手拿票,旁边突然伸出一只大手,把林浅纤细的手以及手里的车票死死包裹住。
林浅回头看去,瞳孔骤然紧缩。
“我就说你是装......”下面的话,全部卡在了喉咙里,林彦书瞳孔骤缩,不敢置信的看着头破血流的林浅。
林母见状,惊呼一声,心疼的红了眼,“浅浅,你的额头到底是怎么弄的?”
林婉儿眼中快速地闪过一丝快意,但很快就换上了一副惊恐的表情,小声说道:“姐姐,你没事吧……”
林浅像是感受不到疼痛一般,眼神空洞而冰冷,那顺着脸颊不断滑落的鲜血在她眼前晕染出一片血红。
目光缓缓扫过眼前这一家四口,此刻在她眼中,他们仿佛是来自地狱的恶鬼,吞噬着她的灵魂,践踏着她的尊严。
“这下你们满意了?”
嗓音喑哑,没有歇斯底里,却如同一记重锤,狠狠地砸向他们。
只是,林父连眉头都没有皱一下,毫不在意道,“不过是一点小伤,又死不了人,何必大惊小怪的。”
“......”
静!
死一般的寂静。
林浅双手死死抓着桌子,手指因用力而泛白,大有将餐桌再次掀翻的架势。
有了之前被掀桌子的教训,林父心下一惊,双手赶忙摁在桌子上,眼睛死死地盯着林浅的一举一动。
林母、林彦书和林婉儿也想到了她会发疯掀桌子,都赶忙将桌子压住。
林母的手颤抖着,眼神中满是紧张与不安,“浅浅,你先冷静,你爸爸不是那个意思,他其实是...... 是觉得你伤的不重,他是在关心你......” 连她自己都觉得给林父找的理由蹩脚,不好意思说下去。
林浅看着林母,目光仿佛能穿透她的灵魂,林母被她看的面色通红,眼神闪躲,不敢与她对视。
餐厅里的气氛紧张到了极点。
额头鲜血依旧顺着脸颊不停地流淌,滴落在餐桌上,那殷红的血迹触目惊心,如同她破碎的心。
“关心我?” 仿佛是从牙缝中挤出来一般,“好一个关心我!林先生,林夫人,我多谢你们的关心。”
林浅说完,不给林家人辩解的机会,转身就走。
林彦书只觉得烦躁,他没了吃早餐的心情,“爸,妈,我去公司了。”
说完,他也走了。
......
等上了车,林彦书的目光落在手里浸满血迹的纱布上。
一瞬间,密密麻麻的痛意从心底深处蔓延至全身,让他的心脏猛地揪紧。
他靠在椅背上,脑海中不由自主地浮现出林浅昨天早上从家里离开时的情景。
那时她还好好的,可晚上回来时,头上却顶着纱布。
昨天一整天,她到底经历了什么?是不是被人欺负了?
浅浅可是他亲妹妹,就算曾经犯错,也不是什么人都能随意欺负的。
林彦书的双手不自觉地握紧,好半天又松开。
他拿起手机,拨通了电话。
“顾北辰。”林彦书咬牙质问,“浅浅的头,是不是被你打伤的?”
“你给我打电话就是为了这个?”对面男人的声音平静无波,听不出一点情绪。
“我警告你,不管浅浅曾经做过什么,她都已经为此付出了代价,她是我林家大小姐,不是你说打伤就能打伤......”
“嘟嘟嘟......”还不等林彦书把话说完,那边就挂了电话。
林彦书气得把手机摔在副驾上,“操!”
林彦书好半天才平复那如乱麻般烦躁的心情,他重重地吐出一口气,这才启动车子前往公司。
到了公司,他却无心工作,满脑子都是林浅满是鲜血的脸,让他坐立不安。
好不容易忍了一个小时,他再也按捺不住,拿起手机给吴妈打电话,“吴妈,浅浅怎么样了?她…… 她额头的伤处理过了吗?”
林父进屋后就开始质问,“林彦书你给我滚起来,你为什么擅自解除……”
后面的话全部卡在了喉咙,他愣愣地看着床上的林浅,大脑一时间无法思考。
林浅被他的吼声惊醒,她缓缓睁开眼睛,也愣住了,有些反应不过来自己在哪。
林母刚进来就惊呼一声:“浅浅,你怎么睡在你哥哥床上?”
林浅怔在原地。
哥哥?林彦书?
他不是很讨厌她吗?为什么要把她抱进他的房间?
要知道,在林家的那三年,林婉儿可以随意进出他的卧室,而她则从来都不被允许踏足半步。
林父林母脸色都十分难看,目光四下张望寻找林彦书,可卧室里根本就没有林彦书的身影。
林父沉着脸问林浅,“你哥呢?”
林浅淡淡的看了他一眼,没说话。
她不紧不慢下了床,随后一瘸一拐的向外走。
可林父林母就挡在门口堵住了她的路。
见两人没有躲开的意思,林浅微微皱眉,“麻烦让一让。”
林父正因顾氏和林氏停止合作的事情生气,现下林浅对他的态度不咸不淡如陌生人一般,他更是怒火中烧。
“我是你爸,你对长辈就是这个态度?真是一点教养都没有,也不知谁惯的你这一身的臭毛病。”
林母赶忙打圆场,“老林你干嘛对女儿这么凶,有什么话好好说。”
林父冷哼一声,“那你问她,她不在自己卧室睡觉,跑到她哥哥房间做什么?”
“二十多岁又不是小孩子了,回来第一天就开始整幺蛾子,就算是自己亲哥,也不能大半夜的跑过来睡人家床上吧?”
“我凶她是为她好,我怎么不凶婉儿,婉儿也做不出这种龌龊事,谁知道她怀着什么心思,没准......”
“行了行了。”林母慌忙打断他。
可就算没说出来,任谁都能猜到他要说什么。
林浅的心一阵抽疼。
林家人不喜欢她,她知道,可她也从不觉得自己在亲生父亲心中的形象会如此不堪。
林彦书是她的亲哥哥,她能怀什么心思?
能说出这种话的人,才是真的龌龊。
她敛起眼底的受伤,抬眸时,已是神色默然。
“说完了吗?说完请让让,我要出去。”
林父气得胸口起伏,定定的站在那里一动不动,眼神越发的冷厉起来。
林母担忧的神色更甚,“浅浅,你这孩子怎么这么倔,你快告诉你爸,你哥哥到底去哪了?”
“不知道。”说着,她侧身想从两人身边挤过去。
突然,手臂被一只冰冷的大手抓住,用力向后一甩。
林浅顿时摔在地上,受伤的腿再次扭到,疼的她趴在地上怎么都起不来。
林母惊呼一声,“老林你疯了。”
“今天不说清楚,别想走出这个门。”
林浅忍着痛意抬眸,就对上了林父凶狠的眼神,对方眼底恶意满满,不像是父亲看女儿的眼神,倒像是在看一个可以任他拿捏的猎物。
她讨厌这个眼神,忍不住想要逃离。
她双手撑地慢慢站起来,强装镇定,道:“我真的不知道林大少在哪,你与其问我,不如给他打个电话。”
“对对对,打电话打电话。”林母赶忙拨通林彦书的电话。
下一秒,他们就听到了电话铃声从卧室旁边的书房里响起。
林父林母对视一眼后匆匆走向书房。
一推开门,浓烈的酒气扑面而来。
开了灯,便看到林彦书背靠墙坐在地上,脚边满是空酒瓶子。
受到灯光刺激,林彦书蹙了蹙眉,缓缓睁开眼。
林父见状,怒意更甚,指着他吼道:“你看看你现在是什么样子。”
林彦书浑不在意地晃了晃手里的酒瓶,见没酒,又丢到一边。
林父气极,“你说,为什么突然中止和顾氏的合作?顾氏是我们重要的合作伙伴,况且北辰和婉儿还有婚约,你这么做,有没有考虑过公司,有没有考虑过婉儿的感受。”
林彦书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笑,声音带着几分沙哑和醉意,“他顾北辰指使人欺负浅浅的时候,有考虑过这些吗?”
“你这是什么话?”
林彦书冷笑一声,挣扎着站起来。
“顾北辰,他唆使监狱里的犯人殴打浅浅,扇耳光,逼下跪,灌马桶水,用针扎......知道为什么浅浅的腿是瘸的吗?因为浅浅的腿被打断了。”
随着他的一一细数,林父和林母瞪大了眼睛。
“不可能。”
林彦书在手机上点了几下,下一秒,林父林母的手机就响了。
“看看吧,这是秦秘书查到的资料。”
资料中,一行行冰冷的文字和一张张触目惊心的照片,无情地揭露了林浅在监狱中所遭受的非人待遇。
林母的手不自觉地捂住了嘴,泪水夺眶而出。
林父的眼神复杂起来,眉头紧锁,好半天才缓缓开口,“彦书,你还是太冲动了。”
林彦书面无表情地抬眸,“难道要我眼睁睁看着自己的妹妹被虐打,而无动于衷吗?”
林父沉默良久,重重叹了口气,“你这是伤敌一千自损八百,解除两家合作对我们林氏没有任何好处。”
似乎是为了印证他的话,他的手机立刻响起。
接听过后,林父脸色变得愈发难看,“彦书,因为你的一个决定,我们林氏损失了十个亿。”
林彦书的神色一变,嘴唇微微颤动,却最终只是紧紧抿住,沉默无言。
一旁的林母早已乱了分寸,焦急地在原地踱步,双手不停地搓着:“这可怎么办?这可如何是好啊?”
林父缓缓吐出一口气,“唯一的办法就是恢复和顾氏的合作。”
说罢,他拨通了顾北辰的电话。
电话接通的瞬间,书房内的空气仿佛都凝固了。
林父的表情随着通话的进行不断变化,眉头时而紧皱,时而舒展。
终于,通话结束,林父缓缓放下手机。
林母见状,声音中带着一丝颤抖的期待,“北辰怎么说?”
“他说,可以和重新合作,但是他要求浅浅明天亲自去医院给他妹妹磕头赔罪。”
就在这时,林婉儿的声音突然响起。
“姐姐,这么晚了,你站在哥哥书房门口做什么?”
那些警告的话瞬间浮现在脑海。
林浅胸膛剧烈起伏,额前的碎发因她的愤怒而微微颤动。
她死死地盯着林彦书,那眼神仿佛要将他千刀万剐,“是不是你做的?”
林彦书微微坐直身子,双手交叠随意地放在腿上,脸上的神情波澜不惊,整个人贵气的不行,“什么是不是我做的?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沈曼被学校开除,是不是你指使人做的。” 林浅的声音像是从牙缝中挤出来一般,“林彦书,我警告你,不准动吴妈和沈曼,不然......”
他眯了眯眸子,眼底透着危险,不过是个佣人的女儿,林浅居然这么大的反应。
她对外人都可以这般在意,却对自己的亲哥哥冷言冷语,这像话吗?
心里越发不平衡起来,咬着后槽牙问,“不然你要怎样?”
林浅发狠道,“我会跟你同归于尽。”
林彦书的心一阵阵的发疼,“我是你大哥,你就这个态度?”
林浅没有回答,可她无情的眼眸已经说明了一切。
两个人四目相对,空气里弥漫着紧张的气息。
突然,手机铃声打破了沉寂,林彦书看了一眼,是吴妈打过来的。
他冲林浅勾了勾唇,在林浅的期待中接听了电话。
顿时,吴妈焦急无助的声音传出来,“大少爷,你帮帮我,我是真的没办法了才给你打电话,求你能不能动用林家的关系,不要让学校开除曼曼,我就这么一个女儿,含辛茹苦的养大,眼看着就大学毕业了,这时候若是被开除,她的人生就毁了……”
林彦书听着吴妈的哭诉,眼神却始终落在林浅身上,观察着她的每一丝反应。
林浅的双手不自觉地紧握成拳,指甲深深陷入掌心。、
吴妈都不知道,这一切的始作俑者就是林彦书,她居然还傻傻的向林彦书求助。
知其始末的她,却又无力帮吴妈,只能再次将希望寄托在林彦书身上。
林浅压抑道,“帮她。”
林彦书挑眉,用手捂住听筒,“帮她可以,你去给顾依琳道歉,只要取得顾北辰的原谅,吴妈的女儿自然没事。”
林浅气得眼眶泛红,却又不得不妥协,“好,我答应你。”
见她妥协,林彦书毫不犹豫的对吴妈道,“放心,你女儿会没事。”
挂断电话,林彦书站起身,“我开车送你。”
“不用,我自己会打车。”林浅断言拒绝。
“我开车快。”林彦书继续坚持,然而,林浅接下来的一句话,如同一记响亮的耳光狠狠扇在他脸上,一点情面都不给他留。
只听她淡淡道,“看着你,我犯恶心。”
言罢,她转身就走。
林彦书脸色涨得通红,额头上的青筋也突突地跳动着。
他试图压抑怒火,但却怎么都压不住,一怒之下,一脚把眼前的茶几踹开。
茶具瞬间被掀翻,精致的茶杯在地上摔得粉碎,茶水四溅,打湿了周围的地毯。
“林浅,你别太过分!” 他死死地盯着林浅离去的背影。
他就不明白,自己都刻意在她面前示弱了,她怎么就不能向从前一样乖顺些,为什么非要和他针锋相对。
林浅总是能精准的击中他心底最脆弱的地方,让他心痛,她得心应手。
林浅的脚步一刻不停,不消片刻就走出了林家。
在家门口,她碰上了陆瑾修。
陆瑾修一副吊儿郎当的公子哥模样,目光更是赤裸裸的把林浅从头到脚扫视了一遍。
“啧啧啧,脸肿了,腿也瘸了,你看起来好可怜啊。”
她的样子再可怜,也没有人可怜可怜她。
林浅没有搭理他,冷漠的与他擦身而过。
陆瑾修蹙眉。
因他是林彦书的朋友,以前但凡他来到林家,林浅都会像个佣人似的忙前忙后的给他端茶倒水,热情的不得了。
现在怎么就......这样的两级反转,让他有些不适应。
“喂,你要去哪,我送你啊。”
林浅依旧不去理会他。
她的无视,立刻激起了陆瑾修的好胜心,他追上林浅,一把抓住她的手腕,“我在跟你说话,你耳聋了?”
“陆少爷如果愿意,你不仅可以把我当成聋子,还可以把我当成哑巴,只要陆少爷开心,你怎么想都可以,我只有一个要求,从此以后,不要搭理我,把我当成空气,好吗?”
“你......我又没得罪你,你对我发什么疯?”
“你就当我是个疯子。”林浅用力抽回手,头也不回的走了。
“有病吧你。”
“......”
陆瑾修怔在原地,看着她一瘸一拐的背影,想到她腿上惨不忍睹的伤,心里十分不舒服。
......
海城第一人民医院。
林浅推开了顾依琳所在的vip病房,在病床前站定。
床上的女子,和记忆里大相径庭。
作为顾氏集团千金,顾依琳长相甜美,打扮时尚,好看的像个洋娃娃。
可如今的她,宛如一片凋零在秋风中的残叶,饱满的肌肉消失殆尽,只留下一层紧紧包裹着骨骼的苍白皮肤。
脸颊凹陷,颧骨高耸,四肢如同枯瘦的树枝,肌肉全部退化了。
这样的她,不禁让林浅有种同病相怜的感觉,心开始一寸寸发疼。
事实上,顾依琳和她的关系并不好,是顾依琳单方面的讨厌她,针对她。
原因很简单,因为顾依琳和林婉儿从小一起长大,两个人是非常要好的朋友。
顾依琳对她的了解,全部基于林婉儿的口述。
她不清楚林婉儿到底对顾依琳说过什么,但可以肯定,绝对不是什么好话,不然也不会让顾依琳坚定不移的觉得她欺负林婉儿。
到现在,她都想不通,明明她们两个是好朋友,林婉儿为什么要把顾依琳推下楼。
她更想不通,明明林父就在林婉儿身边,为什么要纵容林婉儿行凶,末了,还要栽赃到她的头上。
也是她倒霉,在那个时间,出现在那个地点,见证了他们父女杀人未遂,还被第一时间赶到的林母看了个正着。
正因为顾依琳和林婉儿是好朋友,所以林彦书和顾北辰才不相信林婉儿会害顾依琳。
他们一致认为,是她在栽赃陷害林婉儿。
林家车库,林彦书坐在车里查看行车记录仪。
从监狱开车回到家的十五分钟时间里,林浅的手一直放在双腿上,身子紧贴着车窗,就这么保持了一路。
别说对礼服动手脚,她甚至都没有多看礼服一眼。
想到他们诬陷她,她神色冰冷的与他们对峙的画面。
林彦书心口闷闷的,愧疚和自责几乎将他淹没。
他目光空洞地望着前方,脑海里不断浮现出林浅那冷漠而又决然的眼神。
记忆中,她是很爱笑的。
每次回家,她都会对他笑脸相迎,亲切的叫哥哥,端茶倒水,忙前忙后的说,“哥哥上班辛苦了。”
可,现在怎么就像变了一个人。
林彦书只觉得头疼,闭上眼睛疲惫的靠在真皮座椅上。
不知过了多久,远处忽然传来林浅温柔的声音,“吴妈,不用送了,你快回去吧。”
“大小姐,你要注意安全,要是遇到困难就给我打电话。”
林彦书猛地睁开双眼,一眼便看到站在别墅门前的林浅和吴妈。
两个人寒暄了一会儿,林浅转身要走。
见此情景,林彦书赶忙下车,冲林浅大喊,“林浅,你要去哪?”
这一声吼,如同炸雷般在寂静的庭院中响起,吴妈被吓得浑身一哆嗦,“大少爷,你怎么在这,你不是......”
林彦书一个冷眼扫过去,吓得吴妈闭了嘴,随后他又对着林浅冷声命令道,“林浅,你给我站住。”
然而,林浅像是没有听到似的,一瘸一拐的继续往前走。
她不予理会的态度,令林彦书心中一紧。
脑海中立刻浮现出一个念头:林浅要离开林家。
他心急如焚,大步流星地冲到林浅身后,一把抓住她的手臂,“你聋了?我叫你站住你听不到吗?”
林浅回头,发现是林彦书,脸色变了变。
是,她确实没有听到。
入狱的第一年,她左边的耳朵就被打聋了,由于长期挨巴掌,连右耳的听力都不太好。
如果不是近距离面对面的跟她讲话,她很多时候都听不清。
林浅收回目光,倔强地想要抽回自己的手,“放开我。”
见林浅如此倔强,林彦书心中的愧疚瞬间被一股无名之火取代,“你有完没完,今天是婉儿的生日,你刚才在宴会厅没闹够,现在又要闹离家出走,你怎么这么不懂事。”
说罢,他也不顾林浅的反抗,扯着林浅胳膊就生拉硬拽,“现在就跟我回去。”
林彦书的手如铁钳,那劲道越来越大,林浅只觉得手臂处传来一阵尖锐的疼痛,仿佛骨头都要被捏碎了。
她心中满是委屈,眼眶泛红,泪水在眼眶里打转,声音带着哭腔再次喊道:“我不回去,放我离开。”
她的身体随着林彦书的拉扯而摇晃着,每一步都走得极为艰难,受伤的腿更是不堪重负,一阵阵地发软。
吴妈在一旁焦急地劝说着:“大少爷你轻点,大小姐还受着伤呢。”
闻言,林彦书眼底划过疼惜,拉着林浅的力道放松了几分却并未松手。
他看着林浅,眉头紧皱,“跟我回家。”
“我就算死在外面,也比在林家强。” 林浅固执的甩开他。
林彦书被林浅彻底激怒,理智在一瞬间被怒火吞噬。
他一怒之下,抬脚就踢在了林浅的腿上,“回不回去!”
他只是想给林浅一点小小的惩罚,却没想到林浅惨叫一声重重地摔在地上。
她双手紧紧地捂住受伤的腿,身体蜷缩成一团,脸色惨白如纸,豆大的冷汗从额头不断冒出来,眼泪更是如决堤的洪水般夺眶而出,喉咙里只能发出痛苦的呜咽声,疼得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看着她痛苦不堪的样子,林彦书心中钝痛蔓延,慌乱道:“我就只是轻轻踢了你一下,你少装可怜。”
可他的声音里明显带着一丝颤抖和心虚。
吴妈一脸惊骇,赶忙蹲下身子,“大小姐,大小姐你怎么了?”
腿上蚀骨的疼痛,一下子把她拉回到三年前,也就是她入狱的第二年。
她已经记不清自己是因为什么挨打了,可她清楚的记得那群人高高举起粗重的木棍,一下一下砸在她小腿上狰狞狠厉的样子。
她哭着求饶,她们依旧疯狂的打她,足足打断了六根手臂粗细的木棍,把她的腿生生砸断,才停手。
带头的女人抓着她的头发,警告她,“别想着在狱警面前告状,不怕告诉你,你得罪了不该得罪的人,是有人特意让我们关照你。”
林浅的眼神开始变得迷离,身体剧烈地颤抖着,嘴里不停地念叨着,“我错了,饶了我;我错了,饶了我......”
那声音充满了恐惧与绝望,像是一只受伤的小动物在无助地哀号。
吴妈早已泪流满面,心急如焚地问,“大小姐,你到底怎么了?”
“疼,我好疼。”
短短的四个字,如钢针扎得林彦书心口生疼,“我没用力,你怎么会疼。”
吴妈顾不上林彦书,赶忙小心翼翼地撩起林浅的裤腿。
瞬间,那令人触目惊心的景象呈现在眼前。
林浅的小腿处严重变形,曾经笔直的骨头如今以一种怪异的角度扭曲着,皮肤上布满了交错纵横的新旧伤痕,有的伤口还未完全愈合,泛着红肿,有的则已经结疤,留下了丑陋的痕迹。
整条腿因长期的伤痛折磨,肌肉有些萎缩,显得纤细而又脆弱,与正常的腿相比宛如枯枝。
林彦书的目光紧紧锁在林浅那惨不忍睹的腿上。
他的身体像是被施了定身咒一般,僵立原地,大脑仿若遭受了一记沉重的当头棒喝,瞬间陷入了眩晕之中。
“怎么会这样?明明入狱时还是好好的,才五年怎么就......” 他喃喃自语。
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随后便再也说不出话来。
那里是监狱,是关押罪犯的地方,十八岁的林浅到了里面怎会有好日子过?
他的心一寸寸碎裂,眼眶迅速泛红。
他咬牙,强忍着内心剧痛,一个箭步上前,打横抱起林浅,不顾一切地冲进了别墅。
脚步急促而慌乱,可到了客厅,他才惊觉,自己竟连林浅住在哪个房间都不知道。
这么多年来,自己竟是对这个妹妹的关心如此的少。
林彦书闭了闭眼,“吴妈,浅浅的房间在哪里?”
“大少爷,这边。” 吴妈赶忙在前面带路。
林彦书紧紧跟在吴妈身后,然而,越走他的眉头皱得越紧。
他从不知道家里还有如此偏僻的房间。
等吴妈推开杂物间的房门,林彦书看到的就是一个逼仄、阴暗、潮湿、堆满杂物,连窗户都没有的房间。
他的瞳孔逐渐放大,眼中满是惊愕,“浅浅,住在这?”
林浅平静地看向林婉儿。
她还什么都没做,林婉儿就像是被吓到了,身子一颤,脚步不断后退,白着一张小脸,“姐姐,你不要用这么怨恨的眼神看着我好吗?我害怕。”
林父愤怒地推开林浅,怒吼,“你要对婉儿做什么?”
林浅脚下不稳,踉跄着后退,身子撞在栏杆上,险些从二楼掉下去,却根本没人在意。
林父林母全都护着林婉儿,一脸警惕的看着她。
林彦书张嘴刚要责备,可话到嘴边,想到她在监狱里受的欺负,那些伤人的话怎么都说不出来了。
林浅眉目冷漠,但微微上扬的唇瓣还是泄露出她的嘲讽。
这就是她的家人。
只要林婉儿稍微表现出一点点委屈,她就会成为众矢之的。
在意这一家子的时候,他们的一个眼神一句话都能影响她的情绪。
如今不在意了,再面对他们的误解,她的心无波无澜,再也生不出一丝情绪波动。
她没有解释,垂下了眸子。
这副任凭别人怎么说,她都毫不在意的样子,令林彦书心痛如绞,忍不住关心,“你磕到了,疼不疼。”
林浅抬眸,惊讶的看他,一时间无法把他和那个惯会言语羞辱她的他联系起来。
习惯可真是可怕,他稍稍关心她一下,她倒是不习惯了。
“不疼。”磕一下的疼痛,不及断腿的万分之一。
“刚才......你都听到了?”
“......”林浅先是一怔,反应过来他指的是什么,轻轻“嗯”了一声。
如此,就再无下文。
这就完了?
他为了给她出气,中断了与顾氏的合作,造成顾氏和林氏一夜之间蒸发了十个亿。
付出这么大的代价,难道还换不来她一句感激吗?
一口郁气从心口直直的蔓延到他的胃,就像是吞了一百根针,胃里顿时翻江倒海起来。
他的胃病又犯了。
像是惩罚林浅一般,林彦书白着一张脸,定定的看她。
以前,每次他胃疼,林浅都是最急的那个。
他用希冀的眼神看着她,希望能从她的脸上看到焦急和心疼。
哪怕她只是一句简单的关心,他今日做的一切都是值得的。
可林浅脸上什么表情都没有,她的目光甚至都没有在他身上多停留一秒,更别说疼惜了。
“要是没有别的事,我先回去了。”
她神色平静,可说出来的话却那么无情,像钝刀子,割的人心里血肉模糊。
在四双眼睛的注视下,她转身,步履蹒跚,却坚定无比的一步一步下了楼梯。
林彦书双手撑着栏杆,看着林浅的眼神痛苦又失望。
不该是这样的。
明明她从前那么在意他,他胃疼,她边哭边给他找药,恨不得代替他承受这一切。
如今怎么就不在意了呢?
“林浅!”他忍着痛意厉喝。
林浅下意识顿住。
见此,林彦书眼底生出希望,连声音都不自觉的轻柔起来,带着一丝委屈,“浅浅,我胃疼。”
他这算是给了林浅一个台阶。
可谁又规定他给台阶,她就要下呢?
林浅抬眸,仰视林彦书,唇角勾起了一抹淡淡的讥讽。
“林大少胃疼,该叫的是医生,而不是我。”
林彦书听到了自己心碎的声音,所有的期盼都在她平静无波的神色下显得可笑至极。
痛意瞬间席卷全身,他的身体再也支撑不住,滑跪在地上。
可他的双手却死死抓着栏杆,透过栏杆之间的缝隙,定定的看着林浅。
林浅却是直接转身,没有要管他的意思。
她的无情令林父暴怒,冲着林浅的背影嘶吼,“林浅,你给我滚回来,马上给你哥哥拿药。”
林母哭着求她,“浅浅,以前你哥哥胃疼都是你照顾的,这次你怎么可以冷眼旁观,都是血肉至亲,何至于闹成这样。”
连林婉儿都开始理直气壮的谴责她,“姐姐,我知道你做了五年牢心里有怨气,可你也不能拿哥哥的生命开玩笑啊,你不是最清楚哥哥吃哪种药最管用吗?”
林浅再次停下脚步。
林家人以为她被说动了,然而,她扭过头,他们却发现她在笑。
只是,那笑里藏着刀,“原来我的付出你们不是没看到,而是看到了却根本就不在意,不稀罕;既然如此,那我便收回,以后你们林家人是好是坏是死是活,和我没有任何关系。”
“反正,你们对我也没有感情,正好,我对你们的感情也消磨光了。”
这番话,如当头一棒,狠狠的敲打在林父林母林彦书的心上。
林母哭的更加伤心,含泪的眸子看着林浅,“浅浅,不是这样的,你是妈十月怀胎日盼夜盼才生下的女儿,妈怎么会不在意你呢。”
林父一张脸一阵青一阵白,这次是真的动了怒,“我们怎么就生了你这个没有良心的逆女,早知你不服管教心思歹毒,嫉妒心还那么强,处处针对婉儿欺负婉儿,当初就不该把你找回来,也免得你把家里闹的乌烟瘴气。”
林母的哭声小了下去,她拉了拉林父,“别这么说女儿。”
林父冷哼一声,狠狠的瞪了林浅一眼。
林婉儿劝道,“爸,姐姐怨我也是应该的,是我占了姐姐林家千金的位置,也是我享受了本不该属于我的家人宠爱,只要姐姐开心,不管让我承受什么,我都愿意。”
说着,她小声啜泣起来,“姐姐,我可以走,只希望你不要再惹爸妈生气了,也不要对哥哥见死不救,好吗?”
林浅就这么平静的看着他们表演,等他们全都说完了,她才不紧不慢的道,“说完了?那我要回去睡觉了。”
她这副不关心不在意的样子,直接气炸了林父。
林父指着林浅,眼中满是失望。
“不是说对这个家没有感情吗?那你还回来做什么?你一个做了五年牢的劳改犯,是整个林家的污点,谁允许你回来的?”
“你现在大可以立刻离开,没有人会阻拦你,你不在家的这些年,我们的日子过的别提多幸福,你一回来就对着我们摆脸色,搞得像我们欠了你一样。”
“你记住,就冲我和你妈生了你,我们这辈子就不欠你的。”
最新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