庆王闻言,面色一僵。
旋即,又听皇帝接着道:“你近日不是一直在处理扬州官员贪污盐引行贿一案吗?”
裴珩笑而不语。
“你既已受伤,就好生的待在自己的太子府里养伤,至于这个案子,你就转交给庆王去做吧。”
庆王面上喜色难掩,还没等裴珩说话,他抢先道:“父皇放心,儿臣一定好好处理这件事,绝不让父皇失望!”说完,又故作担忧的看向裴珩,“太子哥哥应该不会责怪我抢了你的差事吧?”
裴珩笑说:“怎么会,正好孤也想休息休息,这贪污案就有劳你了。”
庆王难掩得意,他深知裴珩为了处理这个贪污案,费了多少精力心血,这案子都快要结束了,却被他半路截胡抢了差事,这和白得了功劳有什么区别。
不知道这裴珩心里有多气,却还得装作不在意的模样在这强撑着。
光是想想,他心里就痛快极了。
***
裴珩刚出宫,宋言的马车已经等了有好一会。
“你怎么来了?”
宋言站在马车前,身形峻拔,抬眸看着步辇上的男人,“殿下受伤了?”
里面的人轻嗯了声,“你来这做什么?”
宋言从怀里拿出一瓶药,“身为殿下身边的人,自然是来送药的。”
吴拾心里顿时难受起来。
殿下进去那么长时间,别说送药了,那人甚至因为想帮庆王抢攻,假模假式的关心殿下一句。
谁家父亲能做出这样的事来?
***
回到太子府后,得知在御书房内发生的一切。
宋言薄唇紧抿,面上隐隐可见怒意:“陛下当真是偏心,庆王肆意调遣黑甲兵,不仅没有惩罚还……扬州贪污案明明已经到了收尾阶段,现在却以殿下受伤为由,直接转交给庆王办理,这和直接抢功有什么区别?”
裴珩把玩着手里的绯色药盒,嘴角扬起一抹讥诮的笑,“不是一向如此吗?”
宋言顿住,眉头紧蹙,“难道就眼睁睁地看着庆王把功劳抢走吗?”
“就庆王那个脑子,孤双手奉上果实,他也接不住。”
庆王,程贵妃之子,大智不足,仅有些小聪明,争宠是够了,但想做些实事则是远远不够。
思及此,宋言神色稍缓,“那如今我们就静等看戏吗?”
裴珩声音平静:“光是看戏怎么能让那些人放心呢?我们自然也要演戏。”
“装作纸醉金迷?不问朝事?”
“自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