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花祈夏盛修的其他类型小说《情侣配对,男主找我这炮灰干嘛小说花祈夏盛修完结版》,由网络作家“渔火夜再眠”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燕度正面着天花板的顶灯,柔和的灯光倒映在他的眼中,像熊熊燃烧的篝火,他一眨眼,从滚动的喉结里溢出一声笑来。这时,闻人清和走出了卫生间,表情有些怪异地看着燕度。他问:“你刚才就直接洗了澡?”燕度不明所以:“嗯?怎么了?”说着他从床上坐了起来。两人来到卫生间,闻人清和敲了两下淋浴触摸板。冰凉的水流从上空喷洒而下,过了几分钟,触摸板上的温度仍旧保持在“20℃”。闻人清和无奈:“控温系统有问题,可能是太久没人住老化了。”说着他看向燕度,明显觉得好笑:“你刚才洗了个凉水澡,自己都没有发现吗?”燕度挠了挠耳朵后面,有些尴尬:“啊……”他还真没发现。燕度是Polarplunge的狂热爱好者,曾在南极参加过无数次极地跳水,这点冷意对他来说根本是小菜...
《情侣配对,男主找我这炮灰干嘛小说花祈夏盛修完结版》精彩片段
燕度正面着天花板的顶灯,柔和的灯光倒映在他的眼中,像熊熊燃烧的篝火,他一眨眼,从滚动的喉结里溢出一声笑来。
这时,闻人清和走出了卫生间,表情有些怪异地看着燕度。
他问:“你刚才就直接洗了澡?”
燕度不明所以:“嗯?怎么了?”
说着他从床上坐了起来。
两人来到卫生间,闻人清和敲了两下淋浴触摸板。
冰凉的水流从上空喷洒而下,过了几分钟,触摸板上的温度仍旧保持在“20℃”。
闻人清和无奈:“控温系统有问题,可能是太久没人住老化了。”
说着他看向燕度,明显觉得好笑:“你刚才洗了个凉水澡,自己都没有发现吗?”
燕度挠了挠耳朵后面,有些尴尬:“啊……”
他还真没发现。
燕度是Polar plunge的狂热爱好者,曾在南极参加过无数次极地跳水,这点冷意对他来说根本是小菜一碟。
或者说,身体的滚热与血液的燥热让他完全忽视了水流的温度,他根本不在乎水温的冷暖。
水流的凉意能让他冷静,抚平燕度血液里的燥意与冲动,让他洗去磨人的冲动本能,将体内那只躁动狂暴的野兽重新勒止在清醒的底线之后。
——山里的雨过于瓢泼激荡,叫燕度觉得自己差点儿被拍碎了,骨头渣子融入那青绿光滑的石板中去,心甘情愿被人踩碾。
燕度后知后觉自己似乎是疯了。
然而看闻人清和的眼神,很明显对方不仅仅是在笑他冲了凉水澡而不自知的事,很显然,闻人清和看透了什么。
但他是个睿智的人,没有说破,将自己的浴巾搭在手腕上,只说:“看来只能去借其他人的浴室了。”
接着走出了卫生间,燕度稍稍侧身给他让路,抬头看见镜子里自己那张糙痞凶悍的脸
半晌,燕度自顾自嘲笑似的,低声骂了自己一句,接着抬手接了杯水把那镜子里的面孔泼花了。
……
咯嚓。
刺猬的爪子在纸板上刮擦,整团栗子球瑟瑟发抖。
谢共秋将银亮的针头刺入它的身体里,惊得小刺猬猛地挣扎哆嗦起来。
花祈夏有点儿不敢看,别开眼去看谢法医沉静的侧脸轮廓,那双遮挡在镜片后的眼睛专注而缄默,让花祈夏恍然生出一种错觉——
就好像他手底下的不是一只会挣扎的刺猬,而是无声无息的死物一般。
这种想法出现在脑海中,连花祈夏自己都觉得诧异,她心中轻啧,觉得自己不该这样想,对谢共秋不公平。
被注射了药剂的小刺猬很快就不再发抖,从箱子拿出来,两只后爪软趴趴地摆在无菌布上,整只刺猬瘫成一汪水,任戴着手套的谢共秋怎么拨拉都不再动了。
接着谢共秋从医药箱里拿出两包慕丝线,花祈夏知道他要开始缝合了,直到锋利的手术刀挨上小刺猬折断的那块软肉,花祈夏冷嘶一声别过脸去。
有点儿不敢看。
谢共秋听见她的声音,目光落在她脸上又移开,他平静地挑开刺猬的创口。
花祈夏目光掠过安静的房间。
忽然——
“学长,窗边那本《盖茨比》是你的吗。”
“昨晚睡得好吗。”
——两个人几乎异口同声,接着都微微一怔。
“嗯。”
“还挺好的。”
——又是不约而同开了口,花祈夏低头看他,谢共秋没有什么反应,只是敛眸静静地剔除了创口外缘的死肉。
——
花祈夏怔忪抬头,伸手接住从空中飘落的雨丝,凉冰冰的。
真的下雨了。
闻人清和的预判是对的。
山谷里升腾起缥缈的雨雾,花祈夏一边快步折返,一边在脑海中回想闻人清和昨晚的话。
——如果他醒来看见今天下了雨,他会是什么反应呢……
雨越下越大,东方天际的残星与熹微的晨光眨眼间就被灰黄的云层遮蔽,雨丝飘摇。
山里就是这样,万物都惊惊乍乍地来,又悄无声息地走。
雨水混合着野荆条与泥土的腥气,不一会儿整片山谷都笼罩在一片淅淅沥沥的声响中。
花祈夏脱掉外套罩在头上冒雨往回赶,山路石板缝隙里的苔藓吸饱了水分,绿油油的又滑又腻,她不敢走得太快,每一步都踩得小心翼翼。
忽然,花祈夏听见远处似乎有人在喊她的名字。
抬头一看,从山路东边下山的方向出现了一个高大的黑色剪影,那身影越来越近,正朝她这边跑过来。
“祈夏!”
花祈夏看清了对方的轮廓,是燕度。
燕度一身晨跑打扮,上身是无袖兜帽黑卫衣,下面是灰色长裤,他腰间系着外套,俨然刚刚结束了晨练,挂在脖颈间红色的运动耳机在晦暗的雨雾中格外鲜明。
轰隆隆——
远处山线上滚过沉抑的闷响,乌云压在他们的头顶上空。
“燕度?”
燕度宽大的兜帽遮住了上半张脸,从花祈夏的视野中只能看见他汗水滴淌的下颌。
他跑到花祈夏面前,运动过后湿热的气息喷薄,花祈夏注意到他抬手的时候,左边肩胛骨靠近肱二头肌的皮肤上似乎有一道纹身。
“你怎么在这儿?”燕度摘掉兜帽,露出湿汗淋漓的脸庞,他似乎有些惊喜遇见了同样被雨淋的花祈夏,漆黑的眸子映着乌青的天光。
花祈夏:“随便走走,没想到忽然就下雨了。”
“哈哈,巧了,我也是。”
于是两个人一起往别墅的方向小步快走,燕度手里握了个能量饮料的塑料瓶,里面的水隐隐发绿。
“看来今早没法看日出了。”
他抬起手食指“叩叩”敲了敲颈间的耳机,耳机的蓝牙就断开了,外放的音乐从他手机里流淌出来,是一首轻快的摇滚乐。
燕度话虽如此,但语气里并没有很多遗憾或不悦,浇淋而下的雨水顺着山壁汩汩流淌,燕度快走两步,接着想起了什么,转头把手里的饮料瓶抛给花祈夏,“对了,给你看个好玩儿的。”
花祈夏接住,抬起头时看见在他粗短的发茬间欢快跳跃的水珠。
他们交谈时,陆陆续续有从山上下来的游客从他们身边经过,燕度很自然地将花祈夏让到山路内侧,掌根按在腰间姿态闲散。
在燕度手里显得迷你的瓶子到了她手里就成了正常大小,“什么东西?诶?蝌蚪吗?”
瓶子里居然是几只黑黢黢的小蝌蚪,七八只的样子,攒在瓶底朝着一处凹坑中欢快地摆动尾巴。
燕度甚至颇有品味地捞了几团青黄的水草作点缀。
花祈夏忍不住笑出了声,她抹掉脸上的雨水,轻轻晃了晃瓶身,两只黑蝌蚪晃晃悠悠钻进了水草团里,只露出两段短短的黑尾巴:“哪里来的?”
“好玩儿吧?”雨水洗去了燕度眼里的镬气,显露出一种纯粹天然的漆亮。
“刚才跑到昨天上车的地方,山上流下来的水顺着石壁在底下积了个小水坑,里面还有不少小鱼小虾,就是不大好抓。”
“这个季节居然还有蝌蚪。”花祈夏脑海中不由得浮现出燕度一个人蹲在清冽的水洼边,屏气凝神用手掌捞蝌蚪的画面。
燕度:“山上冷。”
说着他又掏了掏系在腰间的外套,用袖口的布料垫住指尖,变魔法似的从口袋里掖出了一团灰白,居然还在动。
“什么东西?!”
燕度咧嘴一笑,把口袋布料扯得更往下一些,叫藏在里面的东西彻底暴露出来。
“!!!”
花祈夏打死都想不到燕度昂贵的外套口袋里竟然藏了只巴掌大小的小刺猬!
刺猬柔软的肚子暴露在微凉的雨水下,不知是害怕还是冷的,小家伙蜷成一团瑟瑟发抖,远看像个熟透了的毛栗壳子,身上挂着草屑和叶渣。
燕度看花祈夏惊讶得睁大了眼,笑了:“山下捡到的,一游览车下山车轮打滑,差点儿把这小东西碾死,脚断了一只。”
燕度掌根往下按了按,花祈夏注意到小刺猬一只指甲盖大小的前爪沾着血,哆哆嗦嗦连着半块软肉。
“啊……”花祈夏下意识朝前靠近,伸手靠近它时却被燕度挡住了,“别碰,野生刺猬身上不干净。”
花祈夏收回手:“嗯好。”
“别墅有药箱,回去先给它上点药,下山的时候交给景区工作人员吧。”
花祈夏没想到燕度心还挺细。
野性强悍的男人却拥有珍护弱小的细腻与善良,这样的强烈的反差感放在任何一本书里都是极具吸引力的存在,尤其燕度本身的魅力就已然十分强势。
花祈夏挠了挠下巴,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心有猛虎,细嗅蔷薇?女主会因此心动吗。
燕度把小刺猬重新兜回口袋里,抬眼看见花祈夏愣神的模样,喉咙里蓦然溢出一声低低的笑。
花祈夏闻声望向他,却见燕度忽然微微侧头,朝她身后望去——
她转过身,隔着薄薄的雨幕,看见从山阶上走下来一大一小两道身影。
是个四五岁的小女孩和一个老人。
老人挑着扁担,前后两只竹筐晃荡,看起来分量不轻.
竹筐上蒙着老旧的绿油布,积了两洼雨水,他腾出一只手分神拉着小女孩,嘴里念念叨叨的——
“叫你在家待着,不听话,非要来,鞋坏了吧?回去看你奶不打你屁股。”
花祈夏视线下移。
那小丫头哭得脸通红,身上穿着印有美羊羊的红白格罩衣,她的一只塑料凉鞋坏了,提在手里,光着脚踉踉跄跄地跟上老人的脚步。
小姑娘头上顶着一只旧草帽,那草帽应当是老人扣到她脑袋上挡雨用的,太大了些,她一只小手拽着帽檐勉强认路,边走边哭:“呜呜……鞋……呜呜……”
花祈夏做民俗调研时经常去到各地山区,她见过不少这样的村民。
年迈的挑山工,用比山岩还嶙峋削瘦的肩背养活儿女,再用已经衰老垂坠的皮肉哺育孙辈。
老人赤裸的上半身精瘦,皮肤黝黑发亮,山路狭窄,他们路过花祈夏和燕度时,老人忙抬起干瘪的胳膊把小丫头往内侧揽,还不忘对花祈夏二人说——
“你们是上山嘞?别上了别上了,上头该散的都散了,毛儿都没有了。”
燕度:“叔,牛肉面摊也关了?”
花祈夏闻言诧异燕度,因为他问的恰巧就是花祈夏一直心心念念的事。
昨晚吃饭时花祈夏还和盛修提起过,她今天一定要去山顶的牛肉面摊吃面,然而天不遂人愿,花祈夏虽然遗憾也没办法。
可是……燕度怎么也挂念这事。
难道他也馋?
——
花祈夏睡不着。
贵得吓死人的床垫被她翻来覆去滚过,却越滚越精神,甚至开始有些烦躁,好像床垫里塞满了劣质的刺绒。
她脑海中反复回想着刚才散场时的画面。
夜谈会在一种很微妙的氛围里开始,又在同样微妙的气氛里戛然结束了。
陈聆枫宣布完匹配结果就让大家各自回房休息,明天还要早起看日出。
谢共秋第一个起身离开。
他头也不回地就上了楼,没有对匹配结果表示异议,也没有再和任何人有交流,甚至没有多看任何人一眼——包括他的匹配“情侣”花祈夏。
燕度掀起眼皮凉悠悠地瞥了眼谢共秋离开的背影,眼底黑沉。其他人都散了,他依然坐在地毯上没动,一条长腿屈跨着,不急不缓喝着啤酒。
陈聆枫对还没离开的几个男生说:“燕度喝多了,你们谁跟他一间房间晚上可能要多照看一下。”
随黎胜南一起离开的花祈夏听见陈聆枫的话,转头朝燕度的方向看了一眼,燕度揉了一把寸头站起来:“没事,我没醉。”
他睁开眼,眼底确实是清明的,只是血丝很多几乎充斥眼白。
黎胜南拉着花祈夏上楼,盛修忽然站在楼下第一节台阶上喊住她:“晚上早点睡,别听播客了。”
花祈夏点了点头,就被黎胜南拉走了。
走到二楼,黎胜南余光瞥见还站在楼下的盛修,对花祈夏说:“你哥对你真好诶,连你睡前听什么都要操心。”
花祈夏呵呵两声,不好意思告诉她那是因为盛修对她睡前听悬疑播客这事有阴影——
以前盛修还在花家的时候,有一次花祈夏挂着耳机睡着了,结果翻了个身耳机脱落。
三更半夜的整个家里都陡然回荡起播客里那个女凶手凄厉的尖叫声。
就这样花祈夏硬是没醒,最后还是被头发凌乱满脸黑线的盛修用枕头砸醒的……
——迄今为止盛修都不能理解,他妹妹好好一小姑娘为什么总爱听这些诡异恐怖的东西。
就像现在花祈夏不能理解为什么陈聆枫还没怎么参与国王游戏,游戏就莫名其妙结束了。
盛修隐含锋芒的态度,燕度一杯接一杯不停的酒,谢共秋凛若冰霜的回答,还有那个王子似笑非笑的表情……
她总觉得今天晚上有些事情似乎脱离了既定的轨道。
可是当所有的场景画面在脑海中反复回闪,就像乱成一团的毛线,捋不清看不明,花祈夏想了又想,又好像没什么不对的地方。
Hadrian是最后一个离开客厅的,他五指向后抓了一下头发,露出光洁饱满的额头,作为和盛修一样唯二没有匹配对象的人,Hadrian和盛修如出一辙的淡定。
再然后众人就三三两两地散了。
可花祈夏总觉得有一些说不清道不明的古怪。
没有引爆修罗场的导火索,没有鲜明的剑拔弩张,气氛在无形中收紧,又在刹那间归于平静。
就仿佛一切都浸没在了那杯醉人的国王酒里。
花祈夏忽然觉得,想当个合格猹吃明明白白的瓜也不是那么容易的事。
漆黑的房间里,厚实的玻璃将夜间山中的一切响动都隔绝在外,只有空调徐徐的制冷声,在寂静的夜里铺平延展,没有猫头鹰的叫声。
不知怎么的,这一瞬间她突然很想赵玫和花明宇。
无端的,迫切的,想一头扎进那方小院平朴漫长的砖瓦里。
蜷在被窝里摸出手机,花祈夏翻了个身,脸庞被刺眼的屏幕蓝光映亮,她发现刚才在他们公布匹配结果的时候,花明宇和赵玫在家人群里艾特了她。
赵玫:你爸故意气你呢,你不在家他偷偷开小灶,等你回来叫他给你做好吃的。
花明宇:闺女眼馋了?[图片][图片][图片]瞧瞧你妈炒的螺蛳,你爹可是赶大早跟你赵叔去东溪捞的,有的人抠搜得嘞,就叫我吃这一小盘,剩下的全给她闺女养水缸里等人回来吃。
赵玫:你给我爬一边儿阴阳怪气。
花祈夏点开那张红绿搭配的辣炒螺蛳,看着看着心头那股无形的躁意就悄然消散了,花祈夏眼里溢出笑意,翻了个身戳了两下屏幕,刚准备回爸妈消息——
突然眼前一黑。
一天没充电,手机电量耗尽自动关机。
“……”
花祈夏又郁闷了,不仅郁闷,而且口干舌燥。
叹了口气,干脆从床上爬起来。
房间里的净水器一溜儿按键全是德语,看不懂,随机按下去一个“咔啦啦”落下来的全是冰块。
花祈夏研究半天也没找到哪个是加热开关,只好趿拉着拖鞋去楼下倒热水。
别墅二楼的廊灯夜间依旧常亮,厚实的地毯吸纳了花祈夏的脚步声,她走到二楼楼梯口,看见楼下的主灯已经灭了。
只有客厅那只黑钛长桌下的线条影灯静静亮着,光影绰绰,几个高大的身影坐在沙发上,清一色的宽肩长腿、睡袍美男。
花祈夏脚步停住。
乔星灿、燕度、盛修和闻人清和。
他们手边的水晶杯隐匿在昏黑的夜色下,里面浅浅一层威士忌吸饱了残存的灯光,像红棕色的马的眼睛。
昏晦的夜色埋没了四个人的五官与神情,高大的剪影各有不同的动作,都是出乎一辙的优雅。
花祈夏想起某本书上写过,天性使然下,雄性动物在同类面前会展现出更真实更卑劣的一面,从而在原始斗争中获取对方的忌惮,占领进攻的高地。
所谓的道德、礼仪、修养,不过都是文明上流社会赋予这些人虚伪的皮囊而已,真实的撕咬和厮杀才是最野蛮最斐然的存在。
没有了女生参与者在场,这些人的姿态显得更加放松随性,闻人清和脱掉了西装,白衬衫糅乱,他抬手松了两颗领扣,灌了口酒。
花祈夏听见他低沉的嗓音:“共秋不是那样的人,你过于焦虑了。”
花祈夏不解,他说的“你”是指盛修?
“话虽如此。”乔星灿坐在地毯上,高贵清隽的侧颜隐匿在影灯的光晕中,他清凌的嗓音带着微醺的醉意,“如果我有这样一个妹妹,我绝不会让她参加这个活动。”
闻人清和:“但是盛修表现得太紧张了些,你刚才的态度,如果共秋真放在心上的话,将来为难的是你妹妹。”
“怎么?”盛修冷笑反问,“初次匹配而已,往后就没可能是其他人?”
“怎么?”一道沙哑的嗓音响起,低而长的尾音拖着介于散漫与成熟之间的讥笑,“这些人里你特么真正看得上谁?”
“燕度。”闻人清和皱眉喊了沙发角落那个靠仰在靠垫上的男人。
燕度将酒杯送到唇边,嘴角轻扯。
黎胜南撞撞她的胳膊,克制着尖叫:“他是不是超帅!”
Hadrian听见声音也看过来,矜傲地挑眉等待花祈夏的回答,花祈夏认真点点头:“嗯,很帅。”
黎胜南犹如阿尔法射线般的目光在她脑袋后面灼灼发亮,花祈夏嘴角抽动,又补了一句:“帅爆了。”
巨星王子的颜值实在太能打,把楼梯当T台,整个客厅都为之一亮,好像阴沉沉的天色也没那么压抑了。
“是吧是吧啊啊啊啊啊学妹太有眼光了我要拉你进后援会!”
黎胜南嗷一嗓子扑过来,看花祈夏的眼神就像是看见了核裂变反应堆里的铀-238,嘤嘤嘤抱住花祈夏不撒手,卷毛直戳花祈夏鼻孔,“只要你粉Hadrian我们就是异父异母的亲兄弟了呜呜学妹我好高兴我们学院都没有同好呜呜……咦学妹你锁骨好硬噢。”
花祈夏:“……”
“哈,哈。”花祈夏干笑两声,把熊宝宝黎胜南从身上“刺啦”撕下去,“学姐你客气了,哈哈。”说着眼神往右边斜瞥过去,异父异母的亲兄弟,她好像还真不缺……
盛修似有所感地回望,“呵呵”一声菜刀剁上砧板,那眼神好像在说“你敢给我花家认新的兄弟姐妹试试看”,花祈夏威武不屈,也“呵呵”,转头含情脉脉看着黎胜南:“学姐,今后我们就是血浓于水的亲姐妹!”
“好啊好啊。”黎胜南喜滋滋掏出手机,咔吧咔吧戳键盘,“学妹我推你进粉丝群!”
花祈夏:“……”啊,这倒不必。
盛修:“……”他忽然觉得头疼,而且他有预感,今后自己的头可能会经常疼了……
而沉沦在话题中心的主角Hadrian,一脸早已习惯的表情,听见花祈夏说帅,Hadrian宛如傲娇的猫儿甩了甩头,火红火红的头发如海藻般飘逸,“嘿,你很有审美,我送给你一张演唱会门票怎么样?”
花祈夏哭笑不得,她总觉得Hadrian的“送给你”听起来怎么像是“赐予你”?
黎胜南激动极了,“学妹!那我们到时候可以一起去看了啊啊啊啊!”
Hadrian笑了一声,“A doodle~各位都是朋友,放心,人人有份。”
花祈夏:“……”算了,她不敢想象她哥坐在台下举应援幅尖叫的画面,辣眼睛。
见几人在厨房做饭,Hadrian也没有要帮忙的意思,但也不打算离开,即使午饭没有着落被困在山中,Hadrian脸上也没有一丝焦躁之色,怡然自得。
毕竟总会有人为尊贵的王子处理好一切问题和麻烦,而Hadrian唯一要做的就是费心享受罢了。
Hadrian倚靠在岛台上,瞥了花祈夏一眼,转头和盛修聊起了D国旅游节的生意。
花祈夏不打算插入他们的谈话,她去一旁找了个小碗加盐、生抽、淀粉和香油,顺便切了几根葱丝,和在一起拌匀香气就出来了,忍不住又剥了两个皮蛋,切成八瓣倒了点香油和酱油,跟黎胜南两个人就近蹲在垃圾桶旁边,小动物似的嘀嘀咕咕分吃了。
Hadrian正在和盛修商量如何跟当地业者合作推广旅游路线,一转头看见她们俩抱着碗蹲在地上嘀嘀咕咕,忍不住转头对盛修:“……她俩,好像傻子啊。”
“请注意你的措辞。”站在旁边切牛肉的盛修菜刀剁砧板,冷冷回呛Hadrian,Hadrian翻了个白眼转身去了客厅。
在无人注意的角度,燕度垂下头,忽然勾唇低低笑了一声。
整场午饭下来,花祈夏都能时不时接到燕度微妙的目光,还有对方多次欲言又止的神情。
但在她抬头时对方似乎又根本没在看她,搞得花祈夏一头雾水。
吃完饭,几位男生包揽了收拾善后的工作,当然这其中不包括Hadrian,他伸了个懒腰施施然回了房间。
陈聆枫把盛修提前煨在灶上的清炖牛肉汤端去了白鸥的房间。
黎胜南见落地窗前的位置空出来了,连忙拉着花祈夏窝在靠窗一侧的沙发角落,还没坐下就激动地跟她分享——
“燕度,燕度好像也没有那么凶诶!他居然都听得懂我说的话!我爸妈都忍不了三分钟,他居然,居然还能提问诶!”
“哇哦!”花祈夏怀里压了个抱枕,午饭后的饱腹感让大脑缺氧,她开始犯困。
盛修收拾餐桌时给她俩倒了两杯果汁送过来。
花祈夏咬着吸管偷偷瞟她哥的腿脚,走路生风,一点儿不像是挨了她一组金刚脚的样子。
花祈夏疑惑,自己使力太轻了?
窗外的零星小雨送来湿漉漉的清凉,两个姑娘胳膊挨着胳膊,光脚蜷缩起两条腿,花祈夏喝完果汁,换了个更舒服的姿势靠着沙发,眼底湿润。
另一边,燕度从餐桌前徐徐起身,站直身子时动作悄然一滞。
他站在原地安静了会儿,转身龟速移动去厨房。
路过客厅的Hadrian:“你怎么了?”
燕度长呼一口浊气,目光涣散,如坠虚空:“没事,腿麻了……”
Hadrian:“……?”
黎胜南还在眼含热泪:“呜呜呜我好感动,我给其他人讲人家都以为我是念经的,燕度人可太好了,可太抗造了。”
花祈夏懒洋洋搂着抱枕,闻言掀起眼皮。
看看温良无害的黎胜南,又瞟了一眼那匀速挪向厨房的高大身影。
“……?”这还抗造?
看给人忽悠的,都忽悠瘸了,一米六一米七的。
如遇知音的黎胜南在抒发完自己的感动后,又拿出手机,摇摇花祈夏的胳膊,当着她面点开了论文库,调出一篇C刊。
“我给他讲的就是这段内容,但其实只是综述啦,后面的研究数据更精彩诶!学妹你看——”
花祈夏强撑眼皮努力去看,试图理解标题:“……”
一秒,两秒。
……她看不懂。
花祈夏恹恹倒回沙发里。
她是条咸鱼。
燕度果然是个怪物。
“再看这几组数据分析,其实算法特别简单!相信我,智商超过60的人都能看懂!”
花祈夏:“……”哦,原来她不是咸鱼。
是个智障。
“是不是特别精彩!”
黎胜南捧脸星星眼:“我决定了,接下来半个月我要带燕度去实验室跑算法,一定要让我们教授看看,这个宇宙中居然还有外人能听得懂我们的研究课题,这简直太感人了呜!”
花祈夏睁开眼,倒吸一口气,再看燕度的目光带上了一丝怜爱的同情。
情侣活动被玩成科研讲堂了。
可以,很有深度。
花祈夏看着燕度慢慢走远,眼睛微眯:加油,智商超过60的燕天才。
正cos复健老大爷往厨房挪的燕度似是一股神秘力量背刺,瘸的那条腿忽然一个趔趄,他快走两步,高大的背影透出些许狼狈来。
黎胜南津津有味地放大屏幕,“你看这里是最有意思的部分,我慢慢给你讲,第、一、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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