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兵哥哥相亲被拒,女知青毛遂自荐叶书宜陆从越全文

超A侦探认真办案 著

其他类型连载

“我确实没有别的办法了。我看新出的书里,确实有能给猪催情的东西。”兽医舒展了眉毛。听到兽医的话,其他人倒是没有质疑了。如果真的是研究出来新的东西,那一定是大学里的人知道哇。“只是,我们去,能不能见到教授呀?”“不是学校都停课了嘛,哪还能见到?!”“又不是所有的教授都停课。”谢晨笑眯眯地听着村民的又一轮讲话,没有说什么。秦建国和宋队长,对视了一眼,互相点点头,确认了彼此的想法。“小谢啊,你在D大有认识的人吗?”秦建国面相老好人,刚刚宋队长呵斥了他。这种时候,由秦建国开口更好一点。“我爷爷的学生在那里教书。”谢晨说道。“那我们大队,就派你去问一问。你放心,有没有结果,都不会怪你的。”秦建国笑眯眯地说道。“好的秦书记,宋队长,我尽量完成任...

主角:叶书宜陆从越   更新:2025-02-18 15:08: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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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叶书宜陆从越的其他类型小说《兵哥哥相亲被拒,女知青毛遂自荐叶书宜陆从越全文》,由网络作家“超A侦探认真办案”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我确实没有别的办法了。我看新出的书里,确实有能给猪催情的东西。”兽医舒展了眉毛。听到兽医的话,其他人倒是没有质疑了。如果真的是研究出来新的东西,那一定是大学里的人知道哇。“只是,我们去,能不能见到教授呀?”“不是学校都停课了嘛,哪还能见到?!”“又不是所有的教授都停课。”谢晨笑眯眯地听着村民的又一轮讲话,没有说什么。秦建国和宋队长,对视了一眼,互相点点头,确认了彼此的想法。“小谢啊,你在D大有认识的人吗?”秦建国面相老好人,刚刚宋队长呵斥了他。这种时候,由秦建国开口更好一点。“我爷爷的学生在那里教书。”谢晨说道。“那我们大队,就派你去问一问。你放心,有没有结果,都不会怪你的。”秦建国笑眯眯地说道。“好的秦书记,宋队长,我尽量完成任...

《兵哥哥相亲被拒,女知青毛遂自荐叶书宜陆从越全文》精彩片段


“我确实没有别的办法了。我看新出的书里,确实有能给猪催情的东西。”兽医舒展了眉毛。

听到兽医的话,其他人倒是没有质疑了。如果真的是研究出来新的东西,那一定是大学里的人知道哇。

“只是,我们去,能不能见到教授呀?”

“不是学校都停课了嘛,哪还能见到?!”

“又不是所有的教授都停课。”

谢晨笑眯眯地听着村民的又一轮讲话,没有说什么。

秦建国和宋队长,对视了一眼,互相点点头,确认了彼此的想法。

“小谢啊,你在D大有认识的人吗?”秦建国面相老好人,刚刚宋队长呵斥了他。这种时候,由秦建国开口更好一点。

“我爷爷的学生在那里教书。”谢晨说道。

“那我们大队,就派你去问一问。你放心,有没有结果,都不会怪你的。”秦建国笑眯眯地说道。

“好的秦书记,宋队长,我尽量完成任务!”谢晨说道。

“咱们生产队,会给你报来回车费的!”宋队长补充了一句,“即使没成,尽力了就好。”

“好的!”谢晨依旧笑眯眯,“不过宋队长,我这边需要生产队,给开个证明!”

“没问题,我这就给你开。”宋队长笑着,领谢晨去大队部办公室,给谢晨开证明。

谢晨在大队长的桌子上,看到了叶书宜的背景调查函。他盯着那八一开头的公文函,露出了狠毒的神色。他恨不得把那张纸给烧了!他心中怒火中烧,导致宋大队长在找到证明的信纸的转过身的时候,没有做好表情管理。

谢晨很快镇定下来,面色如常。

宋队长看了一眼谢晨,顺着他目光的方向,看到那个背景调查函,突然明白了什么。要不是自己很自信自己的眼神,谢晨那一闪而过的表情,宋队长都以为自己老花眼了。

他很快地开好了证明,把证明纸交给谢晨。

然后宋队长麻利地写好调查函的回复,装到信纸里,自己骑着车子去了镇上,亲自看着信封投下了邮筒。

刚刚谢晨的眼光,让大队长心里直犯突突。主要是,这调查函,自己可以扣。但是如果在自己手里丢掉或者损坏了,那就有口说不清了。尤其自己的儿子,还高调地追过她。

宋队长虽然蔫坏,大方向上,还是很能把握得住,要不然,早就被别人撵下台了。

宋队长回村里,就看到李雪梅在村口张望,他心里突然感到了一点怪异。

“李雪梅,你不上工,在这干什么呢!”宋队长板下脸孔,训斥道。

“队长,您这是去邮局了?”李雪梅问道。问完,她想抽自己一下,她怎么把实话问出来了!

去邮局,这是谢晨的猜测。没错谢晨又找她了,让她盯一下大队长。

她找遍村里,也没有找到大队长,又去找谢晨。

谢晨面色阴鸷地分析道,“可能去镇上寄信了,那就没啥用了。”

“那我还用去盯着大队长吗?”李雪梅当时是这么问的。

“去看看吧,回来了你跟我说。”谢晨当时喃喃道。

去寄信,是谢晨的分析,她不小心把话问出来了,有点心虚。主要是怕谢晨知道了,再掐她的脖子。她是真的害怕谢晨发怒!

李雪梅结束回忆,就看到大队长在怀疑地盯着她。

“你怎么觉得我会去邮局了?”宋队长问道,“老子去哪还要跟你汇报吗?赶紧回去,今天就计你一半工分。迟到离岗,扣你一半,不过份吧?”

“队长,我错了。”李雪梅牙齿咬着下嘴唇,要哭不哭地说道,“我娘知道会打死我的!”


宋家辉有点纠结,理论上,他跟叶书宜的关系,到叶书宜交上男朋友为止。可是经过那一夜的一同躲巡逻队,又感觉她可以做自己的朋友。

这一夜,他辗转反侧,彻夜未眠。天刚亮,他下定决心,如果不是叶书宜的提醒,他或许还在继续黑市生意。听大黄牙说,巡逻队后来一举端掉了黑市,他这才意识到,自己差点就落到蹲监狱的下场。

他穿上外套,快步向知青点走去。他知道叶书宜每天早晨都会锻炼身体。

叶书宜果然在不远处,呼呼哈哈地打军体拳。宋家辉等着她打完,才走上前去打招呼。

“你怎么来了?”宋家辉没有想到,叶书宜再见到他,态度也平和了不少。不像以前那么横眉冷对了,让宋家辉真有的些惊喜。

宋家辉没有犹豫,在她耳边说小心谢晨和李雪梅的事。像是生怕她不相信一样,他把前因后果以最简短的话讲给她听。

然后生怕别看见一样,兔子一样地,一溜烟地跑远了。

这是小说照进现实了?小说里常见的下药,居然出现了!谢晨?他什么时候跟李雪梅搞到一起?而且还对自己志在必得?

叶书宜感觉接收的信息量太大,有点接收不过来,她从来不知道,谢晨还对她抱着那样的心思!

别说是现在已经和解的宋家辉,即便是以前关系最差的时候,如果他跑来对她说这件事,叶书宜也会选择相信。这不是因为她对宋家辉有多么特别的信任,而是因为她始终信奉一个准则: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尤其是在知青点这个环境里,风吹草动背后可能就藏着某些危险,稍一疏忽便可能酿成无法挽回的后果。叶书宜一向警觉,自然不会对这种事掉以轻心。

一早上工的时候,叶书宜特意系了一条白毛巾在脖子上。毛巾的材质普通,吸水性却很好,系在她脖子上倒显得有些突兀。余桃瞥见她的装扮,不禁奇怪地问:“书宜,又不到夏天,你怎么还拿汗巾出来用?天也不热啊。”

叶书宜随口回答:“早上打拳的时候吹了风,脖子有点不舒服,围着这个暖和点。”

余桃点点头,也没再追问什么。她的脚还没完全好,只能继续待在知青点养伤,暂时帮不上什么忙,只能目送叶书宜拿着工具出门去大队领任务。

知青点到大队的路不远,清晨的空气里带着一点田野的湿润气息。叶书宜走得不快,她用一只手抓着工具,另一只手下意识地摸了摸脖子上的毛巾。尽管嘴上没有说什么,但她的心情却并不像表面那么平静。宋家辉昨晚的话一直在她耳边回响——他的语气不容置疑,那一刻的严肃甚至有些陌生,完全没有平日里油腔滑调的模样。叶书宜心里明白,宋家辉平时虽然吊儿郎当,但说正事时却很少开玩笑。他特意跑来告诉她这些,显然是事关重大。

这一上午,她一头扎进地里,埋头干活,将所有的疑虑暂时压在心底。干农活的节奏枯燥而繁琐,随着时间一点点流逝,叶书宜却始终没看到谢晨或李雪梅的影子。她不由得心里一松,但也隐隐觉得这只是暂时的平静。

她知道李雪梅的主要任务是厨房的杂活儿,不需要下地干重活,但中午吃饭的时候她肯定会来。叶书宜已经做好准备,心里却依旧有些防备。


看着几个二流子,慢慢地收紧包围圈,叶书宜不但不害怕,还觉得有些好笑。

显然派这些人来的人并没有真正了解她的真正实力。即使有人可能见过她锻炼身体,也并没有把她看在眼里。

“看来是被小瞧了呢。”她在心里冷笑,面上却装出几分怯懦,略带颤抖地说道:“你们干什么?你们别过来啊!”

“干什么?陪哥哥们喝酒去!”其中一个满嘴的大黄牙嘿嘿一笑,露出满嘴发黑的牙齿,凑近了几步。他的口气里带着浓重的酒臭和口臭,让叶书宜不由自主地皱了皱眉。

叶书宜都能闻到他嘴里的口臭了,她捂住嘴巴,说着,“你……你别过来。”

叶书宜装作害怕,后退了半步,右手却悄悄握紧了拳头。

就在大黄牙得意洋洋地伸手想要抓住她时,叶书宜一把薅过他的手腕,往后一掰,瞬间将他扭得惨叫出声。

“臭表子!你敢弄我!”大黄牙疼得咬牙切齿。

但他的话还没说完,叶书宜已经用力一拧,将他的胳膊扣到背后。紧接着,她抬起膝盖,狠狠撞向他的膝弯,大黄牙吃痛,跪倒在地,发出一声杀猪般的惨叫。

周围几个小混混看到这一幕,顿时愣住了,脸上露出一丝犹豫和忌惮。他们显然没想到,看似柔弱的叶知青,竟然是个“练家子”。

一个下巴上长痦子的小痞子不甘心,冲着其他人吼道:“愣着干什么?一起上啊!她就一个人!”

被这话一激,本来打算退缩的小混混们又重新鼓起了胆子,四五个人一齐冲向叶书宜。

第一个冲上来的,是一个满头油光的小油头。他刚靠近,就被叶书宜一个鞭腿抽翻在地,捂着肚子疼得满地打滚。紧接着,痦子哥扑了上来,还没碰到她的衣角,就被叶书宜抓住手腕,用力一绊,直接面朝下摔倒在地。

叶书宜踩住痦子哥的后背,居高临下地看着其他几人,冷声问道:“还打不打了?”

可她的三杀战绩并没有完全吓倒这帮亡命之徒。他们嘶吼着,硬着头皮再次围了上来。她一边灵巧地躲闪,一边出拳如风,三拳两脚之间,几个小混混都被打趴在地,痛得嗷嗷直叫。

就在她忙着收拾这帮人时,最早被打的大黄牙趁着她的注意力不在自己身上,悄悄地爬起来,转身就要跑。

叶书宜哪能让他如愿,直接飞身过去,一个踢腿,大黄牙又趴下了。

大黄牙挣扎着,趴在地上哭喊道:“姑奶奶,饶了我吧!我胳膊疼得厉害,真的再也不敢了!”

“你刚刚不是很嚣张吗?站起来,接着嚣张啊!”叶书宜又踩上了他的背,狠狠地碾了一下。直到他又发出惨叫来。

叶书宜扫了他一眼,觉得差不多教训够了,也不想真的把人弄残废,于是蹲下来抓住他的胳膊,手法熟练地将脱臼的关节“咔吧”一声接了回去。

“这下行了,你接着陪你兄弟趴着吧。”叶书宜说道。

“姑奶奶,放过我们吧,小的有眼不识泰山。”刚刚还十分嚣张的痦子哥,这会也能看清形势了。

“那你们说,是谁叫你们来堵我的?”叶书宜冷冷地问道。

地上几人面面相觑,似乎在犹豫,但大黄牙显然不想再挨揍,连忙抢着说道:“是……是你们大队长的儿子!”

说完,几个小混混就面色各异,有人在朝大黄牙使眼色。

叶书宜看见了他们的小动作,没有理会,冷哼了一声。

“宋家辉?”叶书宜眯了眯眼睛,“是他?”

大黄牙用力点头:“对对对,就是他!他说你看不起他,让我们教训教训你!”

“行吧,如果我发现你们骗我,我就亲自到你们家玩玩,到时候可不会这么轻松了,哥哥~”叶书宜夹起嗓子说道。

说得几个小混混,浑身的鸡皮疙瘩都起来了。他们几个,连连保证。

“现在,你们滚吧!”叶书宜又恢复了冷冷的声音。

地上的几个混混早已没了嚣张气焰,连滚带爬地跑远了,生怕她再补上一脚。看着那几道狼狈的背影渐渐消失在夜色里,叶书宜拍了拍手,转过身,抬头扫了一眼路边的树影。

“你现在可以出来了。”叶书宜一早就感觉到路边的树后有一双眼睛在偷看他们。

然而,树后并没有动静。

叶书宜从挎包里拿出手电筒,拧亮。光柱划破黑暗,直直照向那棵大杨树后方。

“别躲了,快出来吧。”叶书宜说着。

依然无人回应。

等了几分钟,她略显不耐,干脆绕过树干,径直走到树后。光柱一照,她愣了一下,眼中闪过一丝意外。

树后是知青谢晨。

他靠在大树上,整个人仿佛虚脱了一样,全身的力气都倚在树干上。他的额头渗着汗,眼神有些涣散,看上去十分狼狈。骤然见到手电筒的光,他下意识地抬起手,挡在眼前。

看到他的动作,叶书宜说了一声抱歉,关掉了手电筒,光线再次被夜色吞噬。

“谢知青,你怎么在这?”叶书宜惊讶地问道。

“我听到这边有声音,想过来看看。”谢晨喘着粗气说道,“你也太厉害了,把他们几个小混混都打趴下了。”

“你这是?”叶书宜看着他虚弱的样子,问道。

“不好意思,见笑了。我有点被吓到了。”谢晨说着,自嘲地苦笑了一声,“百无一用是书生。不好你能打得过他们,要不我过来也是陪你挨揍的。”

叶书宜听了,不由得摇了摇头,语气稍微缓和了一些:“没事的,你有这份见义勇为的心,已经很好了。其实,不是每个人都需要冲上去打架的。”

谢晨微微抬头,看着她认真的神情,目光里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

“怎么样?你能站起来吗?”叶书宜问道,语气里带着几分关切。

谢晨苦笑的摇摇头,“你先走吧,我跟这缓缓。”

叶书宜没有坚持,转身离开。

就在谢晨目送她离开的那一刻,他的眼神却悄然变了。刚刚那副虚弱不堪、胆怯自嘲的模样全然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种阴鸷而疯狂的神情。他盯着她的背影,眸中闪烁着几分掠夺的欲望。

他脑海中不断回想起刚刚那一幕——她身姿矫健,以一敌六,干净利落地把所有混混打趴下的场景。这飒爽的身影不仅没有让他退却,反而让他越发心痒难耐,让他愈发渴望“占有”她。

他靠在树干上,深吸了一口气,努力平复自己内心翻涌的情绪。但无论如何压抑,胸中的那股强烈的求而不得的愤恨,仍然像毒蛇一般啃噬着他的理智。

过了一会,他慢慢地站起身。

刚刚跟叶书宜面前的表现,是他装得没错,只是她无情地转身,让他的心里满是阴霾。

这时,他看见叶书宜拿着一根长长的竹杆,又折返了回来。


陆从越回到驻地,夜色已经完全笼罩了整个营区,只有营房外几盏昏黄的灯还散发着微弱的光。他肩上背着行李,风尘仆仆,步伐匆匆。回家放下行李,他敲响了战友家的门,把两个闹腾的孩子接了回来。

陆从越自己去驻地澡堂洗了个澡的功夫,回来两个孩子就打得鸡飞狗跳。

“陆凯旋!你把我的小人书藏哪里去了?!”这是妹妹陆秋年的声音,脆生生的,却带着点火药味。

“谁让你上次把我的弹弓藏了的?我告诉你,没收了!”哥哥陆凯旋的声音则满是得意。

一进门,陆从越就看见一大一小两道身影正在床上“打架”,被褥全被拽得乱七八糟,两个孩子的脸上也都带着几分汗渍和兴奋。

“停!”陆从越一声低喝,两人瞬间停止动作,齐刷刷地看向门口,表情尴尬。

把两个人叫到跟前来,陆从越一边放置洗漱用品,一边跟他们说话,“你们两个,在家有没有听话。”

片刻的沉默之后,妹妹陆秋年忍不住先开了口:“爸爸,你这话还用问嘛!哥哥怎么可能听话!不是今天招猫,就是明天逗狗的,村里的狗见了他都绕着走!”

“喂!你应该叫我哥哥!”陆凯旋不服气地反击,“你自己不也打了婶子家小胖,还把人家揍得门牙都掉了!”

“他骂我没妈!”陆秋年立刻挺直了脊背,理直气壮地反驳道,“我才揍他的!”

陆从越无奈,心里暗暗叹气。这两个孩子跟他一样姓陆,但却和他没有血缘关系,而是他的战友陆建军的遗孤。两个孩子脾气一个比一个倔,尤其是性格活泼的陆秋年,虽然是妹妹,但常常比哥哥更爱惹事。兄妹俩整天吵吵闹闹,却又在关键时刻护着对方。对于这样一对活力十足的孩子,陆从越是既头疼又心疼。

回想起陆建军和他的约定,陆从越的心情就有些复杂。

那个时候,两个年轻人并肩作战,在战壕里开着玩笑。陆建军略大,他对陆从越说道:“从越啊,要是哪天谁先走了,得照顾对方一家老小呀。”

陆从越大咧咧地笑:“你这是占我便宜呢!老子光棍一条,一人吃饱,全家不饿,没人让你照顾!”

陆建军也笑着拍了拍他的肩膀:“老哥哥就占你这个便宜了,谁让咱们是兄弟呢!”

没想到这句玩笑话,竟然成了现实。陆建军牺牲后,他的妻子也因为悲伤过度,不久后郁郁而终。临终前,她将两个孩子带到陆从越面前,颤抖着让他们跪下,喊了声“爸爸”。那一刻,陆从越的心里像被刀割了一样。他抱起两个孩子,拍着他们的肩膀,郑重承诺:“别怕,有我在!”

回忆结束。

如今,两个孩子虽然闹腾,但显然已经慢慢恢复了生气。

陆从越看着面前这对斗嘴的兄妹,摇了摇头,心里暗暗叹了一口气。他知道,这些年自己当“爸爸”当得并不尽责,部队的任务让他长期离家,孩子们平时只能交给部队的后勤部门代为照顾。两个孩子吃着食堂和百家饭长大,衣食可能无忧,到底缺少了一份家庭的关爱。

“行了,你们别吵了,我有话跟你们说。”他整理了一下语气,用平静但严肃的声音说道。

“什么事啊?”陆秋年眨着大眼睛问,语气里还带着几分好奇。

陆从越顿了顿,终于开口:“我要结婚了。”

“什么?!”两人异口同声地喊了出来,脸上的表情都写满了震惊。

陆凯旋先反应过来,皱着眉问:“你要给我们找后妈?”

陆秋年也不甘示弱,直接扑到陆从越腿上,一脸委屈地喊道:“爸爸,听小胖说,有了后妈,就会有后爸!你是不是不要我们了?!”

“起来起来!”陆从越一把拎起她,皱着眉说道,“你这小丫头,怎么动不动就往别人腿上扑?这是什么毛病!”

“可是真的啊!后妈会欺负人的!”陆秋年鼓着腮帮子,满脸不服气。

“就是啊,你平时又不在家,万一她欺负我们怎么办?”陆凯旋也难得地跟妹妹站在了同一阵线。

听着两人一唱一和,陆从越忍不住笑了:“哟,真难得,你们两个今天竟然统一战线了。”

他揉了揉陆秋年的脑袋,又拍了拍陆凯旋的肩膀,语气多了几分认真:“放心吧,你们的叶阿姨不是那样的人。她是个好人。”

“叶阿姨?”陆凯旋抓住了重点,“爸爸,你是不是喜欢叶阿姨?”

陆从越黑着脸,装作不耐烦地挥了挥手:“滚滚滚!小孩子家家的,懂什么喜欢不喜欢的!老子要不要结婚,还轮不到你们来管!”

虽然嘴上说得很硬,但心里那点藏不住的小窘迫还是被陆凯旋捕捉到了。他小声嘀咕了一句:“果然是喜欢。”

“再胡说,信不信我揍你?”陆从越瞪了他一眼,装出一副凶神恶煞的样子,两个孩子立刻噤了声。

只是并没有吓到陆凯旋,“这么大人了,也该结婚了。我爹像你这么大的时候,都有我了。你也该结婚了,她对我和妹妹好不好无所谓,对你好就行了。”说完,他就跑开了。

陆从越耳朵好使,当然没有错过陆凯旋小声的嘀咕。听着这混小子难得的温情的话,陆从越的脸色柔和了起来。孩子虽然很调皮,但是懂事,是好孩子。他相信,叶书宜会与孩子相处好的。

夜深了,陆从越安顿好两个孩子,终于在桌前坐下。他打开台灯,拿出纸和笔,开始写结婚申请报告。

虽然只是简单的几句话,但陆从越却写得无比认真,每一个字都仿佛在诉说他的心意。他从未觉得自己会对一段婚姻如此期待,他想要给两个孩子一个完整的家,也想给叶书宜一个温暖的港湾。

报告写好后,他仔细检查了一遍,确认没有错字,才郑重地将它折好,装进文件夹里。

第二天是周日,部队允许他在家休息一天,但他依旧早早起床,把两个孩子安顿好后便匆匆去了营区销假。时间一分一秒过去,陆从越感觉自己已经等不及要提交申请。

终于,到了星期一。他一大早就带着结婚申请赶到政委办公室。政委刚刚坐下,正准备泡杯茶,就被门外的一声嘹亮的“报告!”吓了一跳。

“进来!”政委抬头,看见门被推开,陆从越笔挺地站在那里,手里拿着一份文件。

“你这是干嘛,一大早的?”政委皱了皱眉。

“报告!我来提交结婚申请。”陆从越大步走到桌前,把报告递过去,同时从兜里掏出几颗糖,脸上挂着灿烂的笑容,“请领导吃糖!”

政委哭笑不得地接过报告,摇了摇头:“糖拿回去吧,结婚证没领到之前,别高兴得太早!”

“领导放心!这次一定能成!”陆从越咧嘴一笑,露出一口白牙,语气里满是自信。

看着平时精明又能干的优秀侦察连长,现在一脸憨憨的样子,政委忍不住摇了摇头:“你啊,平时精明得像个狐狸,怎么一遇到这种事,就跟个孩子似的?”

陆从越摸了摸头,不好意思地笑了笑。他的心里,却已经充满了对未来的期待。


叶书宜愣住了,自己还真没有给陆从越准备什么东西。再说了,之前不是说只是“搭伙”照顾两个孩子嘛,谁提过要走心了?

“我没准备你的礼物。”叶书宜坦然说道,“你又不是孩子,不需要什么礼物吧。”

“没关系。”陆从越脸上露出一丝笑容,黑黑而又严肃的面庞因为笑意变得柔和起来,“让我想想,我该找点什么要回来。”

说完,他上下打量着叶书宜,眼神并不猥琐,反而带着一丝可爱的狡黠。

他回来探亲这三天,是他这几年里,笑得最多的三天。

“想?想什么?”叶书宜眯起眼睛,警惕地问道。他不会像电视剧里的那种油腻男主一样,突然来个强吻吧?那也太离谱了!

“你之前直接拿走了我的手帕,总要还我一张你的吧?”陆从越平静地看着她说道。

听到这话,叶书宜松了一口气,还好眼前这个人不是什么油腻的霸总行为。更何况现在是七十年代,风气保守,他应该不会乱来。

“怎么,看你的表现,好像有点失望?你以为我会做什么?”陆从越挑眉问道,似笑非笑。

“你胡说什么?我哪里失望了!”叶书宜顿时有些窘迫,心虚地低声嘟囔,“我只是在庆幸你不是……”

“不是什么?”陆从越不打算放过她。

“好了,你别说了!”叶书宜迅速从口袋里掏出一块白色的棉布手帕递过去,仿佛这样就能堵住他的嘴。

陆从越接过手帕,指尖不小心擦过叶书宜的手。那是一双微微有些茧的手,因为长期干活,早已不再细嫩光滑,但却让他觉得无比真实和可靠。他看着手帕,心里一阵柔软。

“你知道吗?搁古代,这就算是私定终身了。私相授受,交换贴身信物呢。”叶书宜忽然想到什么,忍不住打趣道。

“瞎说什么呢!”陆从越脸一板,却没有真正生气。他顿了顿,忽然认真说道,“我们可是见过家长了。等我下次休假,我陪你去你家。结婚这件事,还是太草率了,应该先问过伯父伯母的意见。”

只是看叶书宜的情况,似乎也来不及先请示过的,她在村里,也算不得好过。

“我会写信跟爸爸妈妈说,他们会支持我的。”叶书宜说道。

这时,陆从越从他军装的内口袋中,掏出了一个小小的信封,递给了叶书宜。

“这是什么?”叶书宜有些好奇地问。

“里面是我答应的彩礼钱,还有一些全国通用的票。”陆从越解释道。他从县城买好车票后,把身上仅有的钱全都装进了这个信封。原本他还准备把一部分留给姑姑姑父,但姑姑坚持让他留给叶书宜,说这样才算有诚意。

叶书宜接过信封,感觉分量不轻。她打开一看,顿时瞪大了眼睛——里面的钱远远不止十张大团结,还有许多各类票,其中甚至包括部队发的全国通用票。

那个年代,票比钱还重要。全国通用的票尤其稀罕,基本只有部队才会发放,连普通家庭都很难见到几张。陆从越显然把自己的积蓄全拿了出来。

“太多了!我用不着这些。”叶书宜连忙推回去,“而且我们结婚,也只是各取所需,没必要讲究这些形式。”

“各取所需是没错,但我也想尽到一个丈夫的责任。”陆从越语气有些严肃,直接把信封塞回她手里,态度坚决。

叶书宜看着他,发现他的眼神里满是认真和执着,似乎她不收下这些,他就不会安心。她沉默了片刻,最终叹了口气:“好吧,那我收下了。不过——”

说着,她从信封里拿出两张大团结和五块钱,转手塞进了陆从越军装的兜里:“都说穷家富路,你总得留点钱在身上,以防万一。”

陆从越愣了一下,随即嘴角露出一抹温暖的笑容:“好,听你的。”他顿了顿,又补了一句,“以后家里的,我都听你的。”

这句承诺虽有些土味,但却带着七十年代朴实的浪漫,让叶书宜的脸瞬间红了。她低下头,嘴角却忍不住勾起一抹笑意。

她突然有种恋爱的感觉怎么办?明明这剧情的展开,不是应该他们功利性的结婚,然后相敬如宾吗?现在的感觉,这婚姻,远远超过了她的预期。

第二天清晨,天还没亮,陆从越就背着行李准备出发。村里没有车,他得步行六公里去邻镇赶车。谁知刚走到村口,便看到叶书宜站在那里,双手抱肩,来回踱步取暖。

“书宜!”陆从越心头一暖,快步走上前,“你怎么在这儿?”

“我来送送你。”叶书宜语气轻快,两个人之间的感情是相互的。他把他身上所有的钱都给了她,也给了她应有的尊重,她感觉她应该送送他。

实际上,她自己好像恋爱脑上头一样,一晚上想的都是他呢。她也不排斥这种想法。没有爱情的公事公办的婚姻固然好,那有爱情的婚姻,也令人神往呢。

就算是所托非人,最后曲终人散,那爱过总比没爱过要强不是!叶书宜一向是勇敢的,既然她对陆从越有好感,自己为什么不试试呢?

陆从越看着她单薄的身影,心里一阵触动。他脱下自己的军装外套,披在她身上:“早晨凉,别冻着。”

叶书宜低头嗅了嗅衣服上的味道,是干净的肥皂味,夹杂着一丝淡淡的烟草气息,意外地让人觉得安心。

“嘿嘿,谢谢啊。”她傻笑了一下,却忍不住打了个喷嚏,“起太早了,穿少了。想回去换衣服又怕吵醒室友。”

“下次可别这样了,冻着可不好。”陆从越责备的话语中带着关心。

叶书宜披着他的外套,忽然觉得脸上有些发烫。这种微妙的温暖,让她觉得自己好像真的恋爱了一样。

“我陪你走吧。”她想要伸手,接过他最轻的一个包,帮他提一下。陆从越没有递给她。

“你回去吧,太远了,别去送我了。”陆从越不舍地说道。

“没事,来回十二公里而已,两个小时回来,也没有到上工的时间。”叶书宜说道。她本人是个爱运动的宝宝,前世自己还参加过半马。区区十二公里,小意思的。

陆从越听她这样说,知道她是认真的,也不再坚持。实际上,他也想与叶书宜能多待一会也好。

只是他也没有让她帮忙提行李,这点东西对他来说,一点也不费力。更重要的是,他舍不得让她帮自己提东西。

他忽然说道:“要不我背你过去,你再自己回来?”

叶书宜看着他宽阔结实的背,脑海里竟然浮现出一种特别可靠的感觉。但很快,她摇了摇头,脸上带着点羞涩:“不用了,还是走路吧。”

“可我看你的表情好像在说‘试试看也不错’呢。”陆从越故意打趣道,眼里满是笑意。

叶书宜顿时脸红了,急忙摆手:“才没有!”但她心里却暗自想着:下次一定要试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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