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江慈菀宋裴闻的其他类型小说《重生做恶女,矜贵世子向我称臣江慈菀宋裴闻无删减全文》,由网络作家“江宋婉”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王鹤宵脸色大变,他倒是把江颜这个贱女人忘记了。以前次次针对他和三表妹。宋裴闻知道,今日之事是王鹤宵在背后煽风点火,想到那日他用豹子害人。事后他虽然让人把豹子给毒死了,但今日他又出来捉妖,实在找死!“本世子竟不知王小侯爷如此看起女子,怎么,在你眼中,你母亲为贱,你妹妹她们也是贱?”“宋世子这是何意?何必因为一个庶出女闹这么大?”王鹤宵觉得他莫名其妙的,刚才突然踹了赵奎,现在又针对他,实在可恶。沈姝瑶指着赵奎厉声道:“阿母亲教学步虚,三元长遣下蓬壶。”“你身为进士,熟读经典,竟不知为母不易,为子当孝,当仁的道理,如今欺负无辜女子,贬低女子,简直寡廉鲜耻!”“今日你们若是同情他,他日你们家中母亲,姊妹被人欺辱之时,谁又敢帮你们说话?”她这...
《重生做恶女,矜贵世子向我称臣江慈菀宋裴闻无删减全文》精彩片段
王鹤宵脸色大变,他倒是把江颜这个贱女人忘记了。
以前次次针对他和三表妹。
宋裴闻知道,今日之事是王鹤宵在背后煽风点火,想到那日他用豹子害人。
事后他虽然让人把豹子给毒死了,但今日他又出来捉妖,实在找死!
“本世子竟不知王小侯爷如此看起女子,怎么,在你眼中,你母亲为贱,你妹妹她们也是贱?”
“宋世子这是何意?何必因为一个庶出女闹这么大?”
王鹤宵觉得他莫名其妙的,刚才突然踹了赵奎,现在又针对他,实在可恶。
沈姝瑶指着赵奎厉声道:“阿母亲教学步虚,三元长遣下蓬壶。”
“你身为进士,熟读经典,竟不知为母不易,为子当孝,当仁的道理,如今欺负无辜女子,贬低女子,简直寡廉鲜耻!”
“今日你们若是同情他,他日你们家中母亲,姊妹被人欺辱之时,谁又敢帮你们说话?”
她这话一出,在场的进士不由的低下了头,谁又愿意自己母亲,姊妹被人当众侮辱呢?
“不如将赵奎的罪证的上传皇上,还请郡主做个见证。”宋裴闻直接忽视他,朝常郡主微微颔首。
谢玉珠最是敬佩英雄,要怪就怪赵奎太蠢。
“宋世子客气了,此事本郡主定会告诉皇上叔父。”
赵奎被带走,王鹤宵心里气不打一处来,真是赔了夫人又折兵。
处理了赵奎,宋裴闻目光游走之际,不经意地往某个角落看,两人对视,他的心莫名地触动了一下,眼中差点藏不住慌乱。
好在并没有人看见。
江慈菀对上他的目光眨了眨眼,片刻后,悄悄地往沈姝瑶身后躲。
看见她的闪躲,宋裴闻莫名地揪了一下,下一秒就看见她手背的伤痕,好好的怎么弄的?
或许他自己都没发现自己走神的厉害。
沈仲元一回头就看见男人人高马大的在想着什么。
“子筠,我要和妹妹她们去打捶丸,你若是觉得无聊,可以先走。”
“谁说我要走了?”宋裴闻轻了轻嗓子说:“我陪你去。”
真是怪哉,怪哉!
沈仲元觉得他今日很是奇怪,以前只会说这些游戏无趣,今日怎么会想玩?
看着他离开的背影,沈仲元往他刚才的位置的位置站去,学着他刚才的方向望,顿时大吃一惊。
刚才他看见的是自己的妹妹,莫非子筠心悦妹妹?!
沈仲元追上去,势必要定好他,以防止他对妹妹升起心思。
江到了围场上,常郡主主持打锤丸。
“今日众人在在场,我们换个方式玩如何?众人争抢一个木球,中门者,本郡主赏玉蝴蝶步摇一顶。”
江雪宁看准了机会,就笑着走到江慈菀面前:“二姐姐,这捶丸可是有趣的游戏,二姐姐不如同我们一起玩吧。”
江慈菀摇摇头:“三妹妹笑话我了,我不懂这个游戏。”
江雪宁无非是想在场上羞辱她,毕竟上一世她被迫摔倒,导致腿骨折了。
“江慈菀,我劝你最好参加,否则我回去就告诉母亲,到时候母亲肯定不会轻饶你。”江雪宁靠近她低声细语着。
江慈菀故作害怕地应下:“那….那就听三妹妹的,我玩。”
得到了满意的回答,江雪宁趾高气扬地找人组队去。
而在她看不见的背后,江慈菀却朝她浅浅一笑。
这是你想让我玩的,待会儿断了腿可别怪我哟。
沈姝瑶今日受了惊,并未参加,看见江慈菀一个人孤零零站在那里,拉着沈仲元去找她:“江二姑娘,你找到组队的伙伴了吗?”
江慈菀勉强地摇摇头:“我第一次玩,不怎么会,想等我未婚夫一起。”
晚棠低声抱怨:“小姐,您别说了,周探花都被郡主叫去了。”
沈姝瑶一听,往不远处看去,那个周探花真的在郡主那边。
江慈菀一听,脸上露出些许的忧伤,眼眶红红的:“没事的,周哥哥他这样肯定有不得已的苦衷。”
哪有什么苦衷需要丢下自己的未婚妻?
“兄长,你要不和江二姑娘组队吧?”
沈仲元瞬间脸红一片,说:“妹妹,刚才江大小姐已经与我一同组队了。”
说完,他浅笑道:“哦,刚才子筠也来了,不如让他与江二小姐组队如何?”
反正他想打掉宋裴闻对妹妹的心思,只能委屈江二姑娘了。
虽然是他好兄弟,但他经常桃花太多了,妹妹性子软,到时候肯定会成为众矢之的。
但江二姑娘有未婚夫,郡主用了她的未婚夫,他们二人组队,大家也不敢议论什么。
他话音刚落,一抹高大的身影从他的身后走了过来。
“仲元,江大小姐在叫你,你在这里做什么?”
宋裴闻一看见这个男人在对着江二姑娘笑,就立马跑过来了。
笑什么开心?这个书呆子好心机!
沈仲元完全不知道他在编排自己,连忙解释道:“子筠,江二姑娘差一个男的队友,我刚才已经受了江大小姐的邀请,所以你现在正好无事,可否看在我的面子上,帮帮她们?”
宋裴闻眉头微蹙,只觉得他这句话有些刺耳,他们不过才刚认识,搞得有多熟一样。
江慈菀听着,摇摇头地说:“多谢沈公子的好意,我还是找其他人组队吧。”
宋裴闻当场就懵了,她为什么要拒绝自己呢?
不等他问出心中疑惑,江慈菀就落荒而逃。
宋裴闻心中又疑惑又气愤,完全忽视旁边的二人追了上去。
“宋世子!江二姑娘!”
沈姝瑶怕有什么危险,就想跟着过去,沈仲元立马拦住她:“妹妹,你站住!”
“兄长!那宋世子长得跟堵墙一样,凶神恶煞的,该不会听见江二姑娘的拒绝,就要打她吧?”
沈仲元连忙按住她:“你哥哥我难道识人不清吗?子筠很厉害,他不是那样的人。”
沈姝瑶半信半疑,最后还是在兄长的诱惑下,相信了他。
而这边,江慈菀刚走到一处死角,身后就传来脚步声。
急速,轻快。
“江二姑娘!”
听见这声音,她加快脚步,随着男人声音越来越近,她脚下突然绊住,直直地往前面摔去。
下一瞬一只强劲有力的手挽住她的腰肢,很自然地将她拉进怀中。
江雪宁看着他快步的离开,想去追,又怕掉价,最后还是没有追上去。
她以为他知道她对他的喜欢,就顺其自然地叫哥哥。
可是现在他们二人还没有订婚,这件事不能再拖了。
“江慈菀,今日还算你听话,本小姐告诉你,你若是敢喜欢宋哥哥,我定不会让你好过。”
江慈菀故作柔弱的回应:“三妹妹放心,我这辈子都不会喜欢宋世子,而且我有未婚夫的,如有违背,必定五雷轰顶。”
她不会喜欢他,是不会喜欢任何一个男人。
她吃了那么多苦,好不容易重生,为何还要险于情爱?
他们这些男人只喜欢他们所想的,一旦有一点不对,又或者权衡利弊的时候,她们都是牺牲品。
这一世,她要掌握权势,这世道容不得女子掌握权势,那她就掌握那些握住权势的男人,用他们登上那权力的高峰。
情爱只是一时,权势才是一世的。
江雪宁并不知道她有这些想法。
只看见她唯唯诺诺的样子,心里无比满意。
“哼!知道最好,以你的身份,连给宋哥哥擦鞋都不配!”
她甚至顾不上教训江慈菀,直接跑去找母亲。
毕竟刚才宋哥哥的那句,江二小姐与他无关,已经证明宋哥哥不是肤浅之人。
这种骚狐狸,宋哥哥瞧不上。
宋哥哥之所以愿意让宋薇霜与她说话,完全是因为她救了他的妹妹,仅此而已。
她再明白不过了,宋哥哥是国公府嫡子,怎么可能会喜欢一个下贱的庶出女呢。
她等订婚以后,她要告诉宋哥哥,这个女人不是庶出女,而是外室,甚至准确来说是野种,这样宋哥哥肯定厌恶死她了。
江慈菀看着她的背影,露出了满意的笑容。
她刚才看宋裴闻的闪躲,就知道,他对她的维护。
如今他的心里定是厌恶江雪宁的,只不过她蠢而不自知。
没关系,她很快就会让她知道,她心心念念的男人是如何打她的脸的。
周清良被关在常王府三日,在第四日傍晚,他出来了。
本该去找姩姩解释的,又觉得不太合适,得找个恰当的时间。
常郡主说只要他娶她,就能够加官晋爵,可周清良他不愿意,他辛苦考到这个位置,凭的是自己的实力。
以后,他也可以凭自己的实力加官晋爵。
想到这里,他觉得前途一片光明,心情不错地往家的方向走。
因为他考上了功名,周母一家都搬到京城来,只是钱不够挤在仅有三间的院子里。
一间灶房,两间卧房。
进了巷子,他兴高采烈地进门,不曾想脚刚踏入房门,就踩到了一阵柔软。
他微微一怔,还没有反应过来,一股恶心的味道涌上来。
鸡屎,他踩到了鸡屎!
周清良黑着脸,跨进院子,却看见妹妹追着鸡到处跑,听见母亲和祖母在屋里因为一块布争吵。
头都大了。
“你们在做什么?”
他沉着脸,冷声质问。
周玉莲看见他回来,连忙撒手往屋里跑:“娘,祖母,大哥他回来了!”
“良儿!”
周老夫人和母亲马氏兴高采烈地上前簇拥着他:“听说郡主看上你了?”
“大喜事啊。”
周老夫人还幻想着像祖上一样做官夫人的梦呢。
倒是周清良勉强一笑:“祖母,孙儿没答应。”
“你!….你糊涂啊!”周老夫人咬牙切齿的指着他:“是不是为了那个江慈菀?”
“她一介商女哪里配得上你?你若后做大官,要是传出去你有一个贱商的妻子,让旁人怎么看你?”
马氏在一旁小声提醒:“婆母,慈菀在金陵没少接济我们。”
他们以前住的不太好,自从良儿和她在一起,家里住得舒坦,儿子读书也有钱了。
周老夫人恨铁不成钢给她一巴掌:“你这点出息,活该穷一辈子,这做官,没有一点人脉处处碰壁,良儿你不同意,就是惹了王府,人家一个手指把你打到偏僻小地去。”
这话触动了周清良,他好不容易爬上来,哪能甘心回去。
见他动容,周老夫人将他拉到一旁说:“权力,钱财缺一不可。”
“虽然你喜欢江慈菀,但她身份只能做贵妾。日后你做了大官,再有郡主当妻子,到处横着走。”
周清良却觉得亏欠江慈菀。
“祖母,姩姩她很好。”
“很好能对你的仕途有什么帮助?”
这么一想确实不能,钱不能买权势,只能装点面子。
周老夫人转着她那双三角眼,从箱子里翻出一包东西。
“这东西药劲大,你留住了她,她破了身子还不是任你拿捏,到时候和和美美娶郡主,纳她做贵妾,多好的事情。”
她塞进他的手里,周清良愣了一下,郡主给了他一月的时间考虑,他觉得自己可以爬上高位,不靠关系。
虽然是这样想,但是他最终还是把那包药放兜里了。
国公府这边,江雪宁趁着和江老夫人聊天的时候。把跨马溜街的事情说了出来。
“祖母,她是真真的贱皮子,上赶着讨好周清良,常郡主把人带去王府,三天,她去了两天。”
要不是落水,只怕还会去。
王氏一听,就知道她有多上不了台面,放在院里打发就算了,可别出去祸害国公府名声。
江雪宁眼睛一转,笑道:“祖母,母亲,她若是被退婚,名声不好,不如给人做妾好了。”
“华侯府世子就很好,给他做妾,刚刚好。”
华世子在京中是出了名的纨绔。
成日在花楼游荡,府中小妾,通房数不清。
谁让人家有个当贵妃的姑姑呢?
江老夫人这么一听,笑着摸了摸孙女的脑袋:“雪宁聪慧,华侯府华侯爷曾是先皇封的武侯,再加上其妹妹在后宫受宠。岸生受命建佛塔,除了要办好差事,免不了要人支持。”
这朝堂上,仍有一些大臣认为圣明在人心,而不是靠几个佛塔就可以普度众生的,所以江岸生工部尚书,难免会有人阻拦。
“不过,是做正妻,咱们国公府的小姐,再差也不能做妾,让人小看了去,华世子刚过门的妻子不是因为走水死了吗!她嫁过去做世子夫人,享福了。”
为什么刚过门会死?
那是因为华世子性子怪戾,妻子是个老实的,被娘家求富贵卖了去,新婚夜惹怒了他,华世子不高兴,将人活活打死,这件事情隐瞒下来,直接把人放屋里放几日,然后假装走水烧没了。
上头权势压着,一般人家谁敢多说?没有人看见,哪来的证据告人?
江雪宁撅着嘴,拉着母亲的手:“母亲,祖母让她做世子夫人,岂不是便宜她了?”
王氏拍她的手:“傻丫头,她有机会做,没命享!”
她这么一听,只盼望常郡主把周清良抢了去。
不然她那副容貌,放在眼皮子下,她每每看到,就厌恶得很。
“对了,母亲,女儿和宋哥哥的婚事,何时可以订婚呀?”
她上次问了一遍,心里还是不踏实,隐隐约约感觉会发生什么,就又问了一遍。
休息了一夜,天刚亮,就有人来传话说王氏叫她过去晨起请安,但紧接着江岸生派人请她过去说话。
这夫君请话,王氏自然要给面子,倒是错过了一次教训野种的机会。
“夫人您也不要担心,二小姐在府中待着,有的是机会敲打她,更何况她这一进府,外面说不定都知道了,您对她宽松一点,外面知道您是一个慈善的嫡母。”
心腹嬷嬷的这番话着实顺了王氏的意,她看着镜中的自己,回想到江慈菀的模样,眼眸中满是厌恶,来日方长,她有的是机会拿捏。
淬雪院门口,小厮总算是等来这个刚进府的二小姐。
抬头轻轻瞥了她一眼,见她穿着朴素还不如府中下人,眼中闪过一丝轻蔑,随后往前领路
“二小姐可要跟好了,这府中不比乡野之地,大得很,跟丢了可别怪小的。”
他这话里话外充满讥讽,讥讽江慈菀是个没见过世面的。
这些高门大户的主子向来高傲,何况是下人?
她今日穿着朴素,一是为了给过世的外祖父守孝,二是为了见江岸生。
母亲在她出生时候就过世了,心绪过重,哀伤而亡。
她今年已经十七,却因为国公府的面子,说小了一岁,作为国公府二姑娘。
小厮带她足足走了半刻,来到一个清新雅致,宽敞明亮的院子。
“二老爷,二小姐过来了。”
江慈菀在外面候着,隐隐约约鼻间传出一股淡淡的檀香,这檀香是善礼佛,菩萨心肠的大善人才会点。
真是可笑又讽刺。
一个满嘴仁义,心善的男人却做出了抛弃妻子的事情,滑天下之大稽,偏偏她是这种人的女儿。
这一世,她不再期待一丝虚假的父爱,相反她会装乖卖好,利用他这点所剩无几的父爱为自己铺路。
“二小姐,老爷在里面等您。”
走进屋内,一扇屏风后面坐着一个衣冠楚楚,面容看起来平易近人的正是江岸生。
在他的右手边,还搭了一个台供了一尊观音像,那檀香就是由此而来。
“慈菀见过父亲。”
江慈菀乖巧懂事的行礼。
江岸生垂眸看着眼前这个有着几分与那人相似面容的女儿,一段本该烂掉的记忆缓缓泄出。
他的女儿比她的母亲更美。
当年他受先帝旨意随工部尚书去金陵参与被洪水冲垮的桥梁的修建。
在半路遇到洪水,被江慈菀的母亲所救,带到别庄养伤。
因为他正值年轻,年少懵懂,一颗春心因她而生,后又知她只是商贾之女,他便告诉她,成婚后定当回家说服长辈。
半年一过,他回到京城,家中已经给他定下亲事,是名门望族的嫡女,父亲逼着他往掉往事,否则沦为家族弃子。
他一腔抱负不甘心这般毁掉,索性狠心忘掉过去,重新开始,不曾想,她为她生下了一个女儿。
思及此处,江岸生心口一阵酸楚,愧疚的低唤了她一声:“菀儿,你受苦了。”
江慈菀听得出他语气里面的几分愧疚,瞬间泪流满面,跪下磕头:“父亲,女儿不孝,未能给父亲尽孝,还望父亲谅解。”
听见这话,江岸生心里的那份愧疚呼之欲出,越发浓厚,他的女儿,他十几年从未教养过。
第一面见他,不是质问,不是怪罪,而是责怪自己没有尽孝。
他忙忙碌碌数十载,连正妻的女儿都没有像她这样给自己磕过头,说尽孝的话。
江岸生眼眶湿润的俯身下去将她扶起来:“快起来,菀儿,你告诉父亲,你母亲是怎么走的?”
江慈菀哽咽的将母亲在他走后,如何谎骗众人他是遭遇不测,不想让他为难,又如何精心护着她这个女儿。
再到后面生下孩子,身子消弱而亡。
她不用说太多,一个权衡利弊下抛弃妻子的男人即便有愧疚,又能有几分,说多了只会觉得母亲的爱不值得。
江岸生深深沉了口气,斯人已逝,他还有一个听话的女儿,是他们的女儿。
江慈菀一边观察他的神色,一边用手帕捂脸抽泣:“母亲知您迫不得已,并未去找您,她此生的心愿就是让女儿与您再相逢,女儿被逼无奈才来打扰,还望父亲不要嫌弃女儿。”
“好孩子,我怎么可能嫌弃你,是我对不住你!”
有如此听话的女儿,江岸生一颗愧疚的心揪着,放软声音:“以后这里就是你的家,父亲不会让你吃苦,让你以后寻得心上人,风光出嫁。”
江慈菀乖巧的点头:“女儿不求荣华富贵,只求能在父亲身边替母亲多照顾照顾父亲,这就足够了。”
男人最期盼的就是有女人全心全意为他付出,江岸生也不例外。
她表现得足够懂事,乖巧,日后他江岸生才不好说她什么,那是他欠她的。
“女儿知道您在外忙碌,忧心公事,寝食难安,特意做了安神的香囊,还望父亲不要嫌弃。”
江岸生接过香囊,心中百般滋味,他会善待他们的女儿的。
江慈菀离开书房以后,才缓缓变悲为喜。
那香囊既是安神也是送命,王氏日日让人给他送补汤,这汤中有一味药和香囊中的药相冲,佩戴时间越长。
先是安神,后是梦魇,最后疯疯癫癫。
江岸生,你作为丈夫不忠,作为父亲不慈,那就别怪女儿送你见见母亲,下半辈子活在噩梦之中吧!
回到淬雪院,江慈菀就同晚棠收拾好东西准备出府去看周清良跨马行街。
昨夜她和晚棠做了他最爱吃的糕点,不过为的不是这个负心汉,而是宋裴生。
她要在他面前不断出现,若即若离,让他求不得,放不下,让他看见她柔弱,纯真的一幕,如此才会达到目的。
“小姐,老爷对您这样好,周公子也考取了功名,您的好日子到啦!”
江慈菀浅浅一笑,并没有多说,重生自然不会告诉任何人,晚棠没重生,很容易被他们的伪善所迷惑。
毕竟她上一世也被骗了。
没过多久状元郎游街的消息就传遍了全城,主仆二人出了府,江慈菀带着晚棠去了江雪宁所在的金凤楼,今日各家小姐都会在那里看榜三甲游街。
宋裴闻也会去,他会跟着皇子们在对面的楼里,暗暗观看。
到了金凤楼,附近街道上已经挤满了不少百姓观看。
还有不少女子会给心仪的榜上有名者簪花,若是看对眼可带回家做婿,而周清良会在今日被常郡主看上。
但这一世,她不会再与他纠缠,而是要让他为他的负心付出代价,让他眼睁睁看着自己好不容易爬起又跌进泥里,如此才算解了她的心头之恨。
宋裴闻思量着打量面前的女子,身形消瘦,面颊白皙,刚才他没细看,这会儿一看才发现她鼻间有两颗红痣,让他不由的想起戏曲里那妖娆妩媚的狐妖。
但又细想狐妖遇书生,而他不是手无寸铁的书生,此女也只不过是深在闺中的女子。
江慈菀在他面前,并不知此人在心中编排自己。
好在晚棠不负众望,很快把换好衣服的宋薇霜带过来。
宋薇霜是国公府幼女,年仅七岁,生得活泼可爱,是府里的团宠。
“兄长…..”她小心翼翼的捏着绣帕,解释道:“是这位姐姐救了我,我没看见是谁把我推入水中,只记得他背影好像是个小孩子。”
说完,她眼睛红红的又哭了起来,宋薇霜最怕这个大哥了,长得凶神恶煞的,怕他责怪自己贪玩。
宋裴闻了解情况后,让侍卫把她先带下去,回过神来,面前的女子唯唯诺诺的抓紧丫鬟的手,似乎很怕他。
“本世子问你,你为何会恰好出现在那里?”
江慈菀通红的眼睛看了一眼男人,又快速的收回,晚棠接收到主子的信号,跪下解释:“这位公子,我家小姐是今日才入府的。”
她这话的意思就是告诉男人,若是她想预谋除非未卜先知。
宋裴闻看着眼前这个胆小得连说话都不敢看他的女子,心里油然生起些许的愧疚,是他小人夺君子之腹了,将如此心善之人编排成满腹心机的女子。
江慈菀见事情已讲明白,转头就要走,男人却再一次拦住了她的去路。
“刚才…..是本世子冤枉了你,你既然是无辜的,又救了我妹妹,适才我们二人已有了肌肤之亲,本世子可以纳你入府为妾,保你一生安逸。”
仅此而已,以他们宋家的门楣,此女也只能做个妾室,日后进府多补偿她就是。
听见这话,江慈菀惊恐的摇头:“不用,小女不愿做妾,此事就当没有发生,还望公子理解。”
宋裴闻宛如被泼了冷水一般,他活了二十二年,还从未有哪个女子这样拒绝他。
不愿做妾,难道要做外室?
荒唐!
“你可知本世子是什么人?”
“小女不知,也不想知道,举手之劳,只求公子能将今日之事忘记。”
说着就跪下求饶。
“否则若是让外人知晓,小女只有撞死的份。”
宋裴闻感觉胸口鄹然涌出一腔怒火,这小女子居然这样嫌弃他?!
真真是打了他两次脸了。
罢了,君子何必以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计较,当即从腰上摘了一块玉佩给她:“你既然不愿嫁与我,那这块玉佩给你,以后若有难处可以找本世子。”
也只能如此。
一来是家中长辈早就有意给他定下亲事,二来她既然不愿为妾,那也省得麻烦,看在救命之恩的份上,他可以多招福她一下。
江慈菀头低得更低了,声音带着哭腔的说:“小女身份卑微,受不得公子如此帮助,小女说了,举手之劳,只求公子保密就行。”
宋裴闻脸黑得彻底,今日三番五次被一个女子拒绝,好像他是什么洪水猛兽一样。
不过因她救了妹妹,宋裴闻也不能为难她,丢下二字,沉着脸离去。
“随你。”
江慈菀看着男人离开的背影,嘴角露出了一抹淡淡的笑容。
我为鱼饵,你作鱼儿。
她很清楚,男人越是得不到的,就越是在意,以后只要他看见宋薇霜,便会想起她这个恩人。
当然这是她的第一步计划,重来一世,她不再爱任何一个男人,权力才是永恒的,而男人只不过是她登上巅峰的工具罢了!
上一世,她被三妹妹江雪宁陷害,让醉酒的姑父近她身,明明没有什么,可江雪宁一心要她死,自然是污蔑于她。
而宋裴闻作为江雪宁的未婚夫,明明知道她的未婚妻子诬陷人,却还视而不见。
所以她今生利用他,就是理所应当的。
回到竹山院待着,到了黄昏,胡嬷嬷将她带去了老夫人的青鹤院。
国公府有四房,头上最大的为老夫人,其余的则是三房夫人和四房的姑奶奶。
王氏作为二房夫人,正是江慈菀的嫡母。
得知夫君有这么个外室在,王氏泣不成声:“好好的,怎么能闹出这种外室之事来呢?”
夫君江岸生院子里还住着一个小妾已经够厌烦,现在还来一个外室,真是气死她了!
江老夫人脸色不悦,指责二儿媳:“收起你这点小家子气,自古以来男人三妻四妾的,我儿当年在外半年,被女子缠上也很正常。”
听见婆母指责,她硬生生将眼泪憋了回去,只看看老太君到底想做什么。
“老夫人,二夫人,二小姐来了。”
众人闻言,往门口看去,只见一个穿着素衣,不施粉黛,长相却不同寻常的女子缓缓走了进来,举止投足间不失大家风范。
王氏看见她那张脸,眼神中闪过一丝恨意,就连坐在后面的几个姑娘也被她的容貌惊呆了。
老夫人看见她,一张精明的脸颊露出笑容:“不错,不错,果然是标志的美人。”
江慈菀小心翼翼上前行礼:“见过老夫人,母亲,各位姐妹。”
“既然到了这里,就跟着姑娘们换我一声祖母。”
“祖母。”
见她乖巧,老夫人心情也好了许多:“你刚来,不懂府上的规矩,凡事要为国公府着想,明白了吗?”
江慈菀懂事的点头。
“想来你已经知道你的身份,京中最要紧的就是名声,所以以后你是府里二姑娘,那位沈姨娘就是你的母亲,你自幼多病住在外祖母家,明白了吗?”
这些话,和上辈子一样,他们都怕她丢人,坏了国公府的名声。
事实上,她的母亲和江岸生那是有婚约,明媒正娶的。
只是江岸生这个男人是个彻底的负心郎,回去以后得知家里人给他订了高门大户的小姐,他就狠心将他们母女丢下。
上一世,她为了给母亲证明身份,看着老夫人的笑意,把母亲和父亲的婚书拿出来,只求老夫人给她正身,让母亲入江府祠堂。
王氏哪里肯?老夫人心里也精明,根本瞧不上她这个商户出生的母亲。
在大晋商为贱,更何况是国公府的门楣。
只是当时她并不知道这一家子的狼子野心,被老夫人这样伪善的嘴脸哄骗了去,将婚书交了出去。
这一次她不会轻易交出来,她要寻一个机会,一个可以和皇帝谈要求的机会,把婚书公之于众,给母亲正身,她还要国公府欺负她的人,不得好死。
没错,是不得好死,因为这是她们欠她的。
“慈菀听祖母,母亲的安排。”
“王氏,你让人把她带下去,和四姑娘住在一起吧。”
四姑娘是沈姨娘所生,性子还算知书达理,同样被上头两个姐姐压着。
等她走后,这一家子才露出了真的嘴脸,老夫人方才的慈祥模样不复存在。
“王氏,你也瞧见了吧,她那副容貌,放在外面得给国公府惹不少事。”
“你也不要觉得我偏心,这丫头母家是金陵的商户,家中给她留了不少遗产。”
“岸生如今是工部侍郎,工部尚书年事已高,皇上重视礼佛,追求普度众生,要建佛塔,这得花费不少钱!”
“国库吃紧,这差事不好办,把这丫头接回来,一来不让外头坏了名声,二来,将她的钱用来应急,反正她一个小丫头也用不了这么多,都是为了国公府好。”
王氏听见这番话,心里舒服多了,“听婆母的就是。”
对这个小野种她的忍耐很有限,等夫君升了官,到时候再拿捏她就是。
于是,第三日,江慈菀不再去等周清良,而是让晚棠去走个过场。
如她所料,她被豹子吓得落水的事情很快被沈阳安传了出去。
这个嘴漏的男人一如既往的靠谱。
宋裴闻听见侍卫告诉他今日她没去等人。
那么胆小的人,被一只豹子吓了,指不定是生病了。
他心里正想如何找机会把手帕还给她,索性就带着宋薇霜去国公府送谢礼。
江雪宁正在镜子前装扮,听见宋裴闻过来,激动得不得了。
“宋哥哥怎么回来了?可是表哥请来府中做客的?”
贴身丫鬟摇摇头:“不是,说是二小姐救了宋国公府的宋二小姐,宋世子带宋二小姐来送谢礼的。”
“那个女人何时救了宋哥哥的妹妹?”
她气得蹭得一下站起来,身后给她带珠钗的丫鬟没反应过来扎着她的额角,顿时鲜血顺着额角,流下。
“啊…..贱人!敢伤了本小姐。”
丫鬟跪地求饶:“小姐饶命,奴婢不是故意的,奴婢知道错了。”
她趴在地上瑟瑟发抖,江雪宁怒转笑:“你伤了本小姐,岂能是凭一句就原谅你的?”
听见这话,丫鬟恐惧抬头看她,见她眼神中带着狠意。
还没来得及说话,就被其他丫鬟捂住嘴,押在地上。
江雪宁扯过她手里的珠钗,一下又一下地刺进她的头,脖子,肩上。
“贱婢,伤了本小姐,就得死,否则日后其他人岂不是要怠慢主子?”
她发狠地刺着,脑袋里却把眼前的丫鬟当作江慈菀,直到丫鬟血淋倒地。
“把她处理干净了!”
等重新再换衣衫,其他丫鬟都提心吊胆的,不敢犯一丝错误。
她享受这种受人瞩目,被人忌惮的感觉。
换了一身新衣,刚才那个狠毒的女人已不复存在,她露出纯真的笑容,往江慈菀的院子走去。
宋裴闻是外男,并没有进后院,而是在后院与前院的交接凉亭外等着。
宋薇霜和江慈菀坐在凉亭中。
“江姐姐,听说你病了,兄长带我来看看你,你怎么样了呀?”
七岁的宋薇霜已经学会关心人了。
而十五岁的江雪宁却心里满是恶毒。
江慈菀目光透过薄薄的纱帐,撇了一眼凉亭外站着的男人。
随后咳嗽了一声,但是声音还是有些沙哑:“好多了,只是还未来得及好全,宋小姐应该离我远一些,别过了病气给你。”
“江姐姐,我上次落水回去也病了,母亲给我吃了好吃的糖,喝了药就好了。我给你带来了呢。”
“还有这个,这个是兄长的的赏赐,送给我了,我最喜欢,现在送给你。”
宋薇霜打开锦盒里面是一个好看的夜明珠,二话不说就往她怀里塞,笑嘻嘻的。
“宋小姐,这太贵重了。”说着她又咳嗽了两声,外面的男人听见动静,不由地转过头来往亭子里看。
虽然有纱帘遮挡,但微风吹拂,他还是隐约看见里面的女子,温婉一笑,如春笋破壳,给人一种干净,纯洁的感觉。
她的笑就好似雪山的雪莲珍贵极了。
他正看着,里面的人突然转过视线看着他,两人隔着薄薄的纱相视,宋裴闻的心猛地颤抖了一下,不由地想起那一夜所梦。
他撇开眼神,露出冷意伪装自己,可惜他闪躲的样子已经暴露他的慌乱。
江慈菀浅浅一笑,一旁的宋薇霜见她在笑,也跟着看过去。
“兄长,你怎么在偷看我们?”
“哦不对,是偷看江姐姐!”
“宋小姐!”江慈菀连忙拦住她,“宋小姐,我已经有未婚夫了,宋小姐不要误会了世子。”
宋薇霜知道自己说错话了,立即道歉:“江姐姐原来有未婚夫,那以后就是我的姐夫。我姐夫他好看吗?”
江慈菀柔声一笑,故意放大些声音:“他好看。”
“他有兄长好看吗?”
虽然兄长很凶,但他长得很好看,她是这样觉得的。
外面的男人侧着身,他是练武之人,耳力好,里面说什么他都听得见。
更何况他这个妹妹还是以不小的声音说。
直到问到那句:兄长好看,还是姐夫好看。
他一时间感觉胸膛突突地跳。
江慈菀微微翘起嘴角,贴着小姑娘的耳朵说了句话。
宋裴闻:“......”
这么谨慎,是怕他偷听吗?
不用多说,她对她那个未婚夫那么好,定是觉得他好看的。
虽然他确实好看,是个读书人。
但他自认为自己也不赖,算得上京中翘楚。
他正思量着,就听见里面的人又问:“那你觉得我兄长好看吗?”
“京里有好多女子喜欢他,听莫白侍卫说他一日能收到好几家拜访的帖子。”
她年纪小并不知道家族联姻的事情。
宋裴闻却听得眉毛跳起,这个莫白,真是把不住嘴!
“宋哥哥!”
江雪宁匆匆忙忙赶过来,却看见宋裴闻盯着两个女子聊天。
妹妹就算了,那个小蹄子她凭什么?才进府几日就敢勾引她的人,真是早死。
“宋哥哥,你们进府来了,不如去院里坐吧,二姐姐她刚进府,可能不太懂规矩。”
“怎么能让宋哥哥在这里站着等呢?”
她说话软软的,让人听着觉得她是个特别善良的姑娘。
可若不是那一次看见她欺负庶姐,还有前两日起哄让表哥用豹子恐吓别人,差点害得人丢了性命,真是被她这个女人骗了过去。
宋裴闻并没有回答她的话,而是冷冷地问:“宋三小姐可知,本世子最讨厌什么?”
江雪宁隐隐约约感到有些不对劲,但还是回应:“讨厌什么?”
“本世子最讨厌表里不一,伪善之人!”
说完,他冷着脸,与她拉开距离。
江雪宁听见这话,瞬间就明白,宋裴闻一定是知道前两日的事情了。
她哽咽着解释:“宋哥哥,不是这样的,我没有害她。”
“二姐姐,你快给宋哥哥解释啊!”
她最好老实地听她的话,否则宋裴闻走后,她一定不会放过她。
江慈菀从亭子里走出来,一副病怏怏的样子,低着头,小心翼翼地说:“宋世子,三妹妹说得没错,她并没有欺负我。”
见她这样说话,江雪宁心里还算满意,这个小蹄子确实软弱,胆怯。
宋裴闻听见这话,却隐隐约约从她的神色中,看出了些许的害怕。
她胆子小,不敢说真话,但他知道事情真伪,江三虽然没有直接欺负,但也纵容和嘲讽,这样的人和杀手有什么区别。
再看宋二小姐,她性子这样,这次能逃过,还会有下一次。
他不想让她为难,若是寻到机会,她愿意离开,他会帮她的。
想到这里,他按住心里的厌恶,甚至不看她们任何人。
“宋二小姐如何,本世子不在意。”
“但本世子讨厌伪善之人,还有宋三小姐,你,我才见过数面,今日是第一次说话,还请宋三小姐自重!”
说完,他带着宋薇霜快步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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