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看到沈曜先一步抱住沈瑜跳开。
沈曜怒道:“你干什么?你疯了吗?”众目睽睽之下殴打宾客,那个宾客还是崔昀野的妹妹。
沈瑜一把推开他,怒吼道:“你没看到我被她砸破脑袋了吗?”
崔昀野正扶着崔南嘉的脸看伤,听沈瑜这么一说,就看向她。额头有一小块在泛红渗血,那就是南嘉先出手的。
可南嘉不可能无缘无故出手,定是这女人做了什么。
今日她一出现就几乎是照着崔家的脸面踩,纵使他们有不对的地方,但她说的做的也太过。
这个粗鄙野蛮的庶女,今日不该出现在这样的场合。
接二连三的闹剧已经超出他的忍受范围。
崔昀野冷眼看向管事陈伯:“三小姐受伤了,带她下去休息”
不容置疑的口吻,众人都面面相觑。
陈伯眼神复杂的看了眼沈瑜,准备劝她离开。
谁知沈瑜只是落寞的点了点头。然后身姿颓废的走了出去。
没人质疑崔昀野为什么能对侯府管事发号施令,因为崔昀野是侯府主动攀附的姻亲。
很快,沈瑜就被带离了葳蕤轩。
她失魂落魄的样子刺痛了沈曜的心,他不由自主的跟了上去。只是才迈出一步,就感到一阵压迫感极强的注视。
抬眼望去,是崔昀野。
他不能离开这里,今日是母亲的生辰,他作为儿子必须在场。
崔夫人心疼的拿帕子沾清水给崔南嘉敷脸:“你感觉怎么样?我让丫鬟带你下去看看大夫吧?”
崔南嘉的左脸赫然遍布指痕,眼睛哭的通红,但还是哽咽的说:“我想给姑母献贺礼”
沈夫人拿帕子擦拭着眼泪,心疼的说:“好孩子!姑母对不住你!没有教好自己的三女儿!”
崔昀野嘴唇抿成一条直线,周围的妇人都感到他在压抑怒火,不动声色的站远了点。
如果不是今天场合不对,恐怕这个三小姐没那么容易被放过。毕竟,宁远侯已经不在京城了。
“陈伯!宴会接下来该干什么就干什么”
崔昀野说完这话,就带着沈曜离开女眷席,来到葳蕤轩正中间的雅亭坐下。
众男客端着酒杯三三两两的坐在雅亭或坐在桌边,或站在院中,看着管事唱生辰祝词。
严昭和邬合鑫不动声色的出现在雅亭的柱子边,他们从沈三小姐打人的时候就来了。
没想到高门贵女中还有这样的另类。
说实话,就是换作他们这些大男人,也做不出这么让场面尴尬的事情。这沈三小姐是有点邪门在身上的。
不多时,管事在北门安排人抬上几方红木桌子到了宾客献礼的时候了。
首先是崔南嘉的丫鬟,捧上一个精致的梨花木盒,郎声道:“我家小姐献给姑母的贺礼:红晶石梅春长寿盆景。祝姑母朱颜长似,头上花枝,岁岁年年!”
说着,打开盒子。
有兴趣的人都围过来细看。
这个贺礼瞧着不一般,梅花皆是珍贵的红晶石雕琢而成,枝干由赤金炼成,便是绿叶,也是由宝石制成。整个盆景有十多种宝石,每片花瓣上都刻了寿字。不像近几年时兴的物件,其古朴质感倒像是百来年前的御赐之物。
想到崔家毕竟是五姓七望之一,家族底蕴可见深厚。如今正是崔氏嫡系崔昀野振兴之时,崔家怕是要赶超其他世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