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周点玉萧临肃的其他类型小说《天作之合!富商女和权臣结婚了周点玉萧临肃前文+后续》,由网络作家“辞春雾”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晚间。萧临肃处理完公务回到萧府,萧老爷子已经歇下了。便喊来管家海伯,照例问了一遍下聘的事宜。海伯将从萧老爷子处听到的转述给他。末了,又道:“老将军临睡前交待了,希望大人尽快想办法将婚期定下来,他好给别人下喜帖。”萧临肃略皱眉:“喜帖之事先拦住祖父,婚期之事我自有打算。”老爷子合的生辰庚帖上的几个日期他清楚,等休沐那日他去拜访了周家人再定夺不迟。海伯退下,萧全又来了。“大人,齐太傅的那幅绝笔字画“临江贴”有眉目了。”“大京钱庄的线人来报,“临江贴”现存于钱庄暗箱,五日后将在地下拍卖场秘密竞拍。”萧临肃捏了下眉心:“大京钱庄是楚王的地方,我跟楚王向来不合,定是无法去调阅。”“再去打探地下拍卖场的具体位置,布置一下,五日后行动。”“是!”...
《天作之合!富商女和权臣结婚了周点玉萧临肃前文+后续》精彩片段
晚间。
萧临肃处理完公务回到萧府,萧老爷子已经歇下了。
便喊来管家海伯,照例问了一遍下聘的事宜。
海伯将从萧老爷子处听到的转述给他。
末了,又道:“老将军临睡前交待了,希望大人尽快想办法将婚期定下来,他好给别人下喜帖。”
萧临肃略皱眉:“喜帖之事先拦住祖父,婚期之事我自有打算。”
老爷子合的生辰庚帖上的几个日期他清楚,等休沐那日他去拜访了周家人再定夺不迟。
海伯退下,萧全又来了。
“大人,齐太傅的那幅绝笔字画“临江贴”有眉目了。”
“大京钱庄的线人来报,“临江贴”现存于钱庄暗箱,五日后将在地下拍卖场秘密竞拍。”
萧临肃捏了下眉心:“大京钱庄是楚王的地方,我跟楚王向来不合,定是无法去调阅。”
“再去打探地下拍卖场的具体位置,布置一下,五日后行动。”
“是!”萧全领命,却并未退下。
“还有事?”萧临肃问。
萧全递上来周点玉留字的字条。
萧临肃接过,看完,眉眼舒展了几分。
忽然问萧全:“可认得这是何字?”
指着纸上的“PS”。
萧全一头雾水地摇摇头。
御史大人可是行走的“四库全书”,来问他字?
萧临肃也没纠结,让萧全取来笔墨,回:
“不见不散。”
将纸条递给萧全让他再送回去,又吩咐道:
“取五张银票一起送过去。”
购置新物件定要多些开支,总不能让未过门的新妇来出。
翌日上午。
周点玉正在药铺忙着,忽然来了一位不速之客。
陈允昨日听王媒婆说周点玉不仅看不上他,还已经同别人定了亲了,聘礼都下了。真是气不打一处来,一个小门小户的商女,竟敢拒绝他未来官老爷的提亲!
过了一宿还是觉得气,便打算出了这口气,打听到周家药铺的位置后,便气势汹汹地过去了。
陈允黑着一张脸进了药铺,抬手便要扯周点玉:
“跟我过来!”
周点玉扬手躲开,一时也冷了脸色:
“阁下,请自重!”
陈允脸色又黑了三分:“你真要我在这里,当着大家的面说?”
“笑话,我跟阁下没有半分关系,有什么不能说的?”周点玉冷笑。
“行!我且问你,你我相亲,还未有定数。你为何又去勾搭别的男人?”陈允道。
“哈哈哈,阁下这意思,但凡同你相了亲的女子,都得为你守节吗?真是,好大的一张脸啊。”
“另外,你我相亲是月前的事情了,我早便托媒人清楚地告知过你,我不愿嫁你。何须等你回复!”周点玉简直要被气笑。
这时,已经有三三两两的人站在药铺门口看热闹了。
被人围观,陈允脸上跟更是挂不住:
“少在这强词夺理!相亲之事我没说作罢便就还是作数,我能看上你是你的福气,你有什么资格拒绝我?便在同我谈婚论嫁之时,又火速与别人定亲,怨不得一个未出阁的姑娘整日地出来抛头露面,原是骨子里就是这般的水性杨花!”
“呵。”周点玉心知跟这种固执的人说不通,招呼店里的伙计赶人:“阁下赶紧回家刷刷牙再出来吧,这嘴巴是真臭。还读书人,读书人要都像你这样,我可真替那些读书人悲哀。”
围观群众一阵哄笑。
“你!”陈允气得抬手就想要打人,仅存的一点理智让他收了手,不能在大庭广众之下败坏自己的名声。
“哼!你同那个男人定亲如此迅速,不过是贪图别人的钱财罢了。等我考上了,有你后悔的!”
“哈哈哈,那我真希望那一天到来的时候,你不用靠陈家父母乞讨来供给。”
陈允屡试不第,将陈家生生考穷这件事,城西的居民大多有所耳闻,听到周点玉说这话,有人也跟着起哄了起来:
“哈哈哈就是说啊, 陈公子,到时候可别找我家借钱啊,我家里可没钱供养米虫。”
“这样也不把心思放在考取功名上,还想娶妻?他家还有钱给他娶妻吗?”
周点玉道:“他家有钱呢,媒婆说了,聘礼先做两抬,等他考上了,再补两抬。”声音清亮,一点儿不留情地揭他老底。
人群又是一阵哄笑。
看着围观人竟然没有一个站在自己这边的,陈允脸色刷地涨红,撂下一句:“你给我等着!”钻出人群跑走了。
见热闹没了,人群也散了,有些人临走之前还不忘给周点玉竖个拇指。
周家药铺在这条街开了好多年了,邻里街坊平日里有事都互相帮衬着,周点玉为人又热心坦诚,很得邻居们的好感。
也不知道陈允怎么想的,真敢单枪匹马上门找骂,真是读书烧坏了脑子。
下午,周点玉又趁药铺不忙的时候,去集市定做了一些小物件,打算到时候一起搬到新房里去好好装饰。
几日的时间恍惚而过。
十九日这日,是个响晴的天。
周点玉母女中午吃完饭便简单收拾了下,准备去“半遮面”茶馆。
周点墨今日学堂也休息,便一起带了过去。
时间尚早,一行人到的时候,萧临肃还未到。周点玉一边跟母亲说着话,一边就着茶水在桌上跟点墨画画玩,笑语温声,场面十分温馨。
却忽然迎上来一位不速之客。
“呦,这不是周家那位浪荡的小娘子吗?”陈允约了朋友喝茶, 进门就看见了二楼窗边的周点玉三位,心里的火气霎时就冒了上来。
萧临肃闻言薄唇掀动:“你看我像洪水猛兽吗?”
周点墨歪着小脑袋,认真道:“姐夫是姐夫,姐夫不是洪水猛兽。”
周点玉被他逗笑:“你那群同窗都才多大,他们懂什么。你别学那些没用的。”
周点墨不服:“我前桌哥哥娶了新嫂嫂,他夜夜都能听到新嫂嫂的惨叫声,可不就是洪水猛兽吗?”
周点玉正色道:“你也该同你前桌说说,让他劝他哥哥好好待嫂嫂。”
萧临肃面色古怪地看了周点玉一眼。
周点墨呀一声:“我怎么忘了,当时想到姐姐成婚,净担心姐姐了,忘了同他说。待我明日去了学堂,定好好劝劝他。嫂嫂真是个可怜人。”
还是徐良娣反应了过来,一面吩咐翠儿看茶,一面将周点墨拉过来,红着脸岔开话题:
“你们一路过来累了吧,快坐下喝口茶。”
萧临肃颔首道谢,神色淡然地落了座。
瞥到母亲的脸色,周点玉才后知后觉出点味儿来,脸色一黑:
“周点墨你!什么腌臜话都往外说啊!”
萧临肃端起茶盏,掩住了唇边的一抹笑意。
周点墨歪歪头,漆黑的瞳仁眨巴两下:“点墨说什么了?”
周点玉又把他揪了过来:“以后离你那个不正经的前桌远点明白吗?”
小小年纪就听人墙根,家里怎么教的呢!
周点墨不解:“姐姐方才不是让我劝前桌的吗?”
“我……”周点玉霎时有点语塞,顿了一下又道:“那是人家的家事,外人不要插嘴,往后你也再莫对外人说起此事,记住了吗?”
周点墨虽然还是无法理解,但是姐姐的话他是听的,乖巧点头应下。
徐良娣见状,垂头掩唇轻笑。
总归是点玉在的家里,更热闹些。
一时不免又有些伤怀,女儿已经嫁出去了,往后像眼前一样的日子,不大可能拥有了。
察觉到徐良娣的情绪变化,萧临肃道:
“岳母近日可好?”
徐良娣立时敛了心绪,微笑应道:“我跟点墨在家都挺好。倒是你们,点玉这丫头自小有些顽皮,不知她过门这两日,可有麻烦之处?”
萧临肃几乎是瞬间,便想起了昨日周点玉身着披风去书房找他的模样,勾了勾唇角:
“岳母太客气了,点玉温婉贤良,没有麻烦一说。”
听见这对话,周点玉顿觉尴尬,嘴角抽了抽,岔开话题:
“娘,我不在这两日,家里可有异状?”
“其他倒是没什么,就是你本家二伯……”
徐良娣闻言看了萧临肃一眼,欲言又止。
周点玉看见,道:“不妨事,娘你但说无妨。”
萧临肃识趣地将目光转向周点墨,起身去旁边带来的礼物里给周点墨拿东西。
不过她们要聊的事他知道,昨日晚间萧全过来禀报,说周家老宅派了人往徐良娣这里来,邀她带着周点玉去老宅赴宴。
其目的尚不清楚。
徐良娣:“你本家二伯昨日里来过,说要我带你今日晚上去老宅赴宴。说是,你爷爷让带的话。”
周点玉想也未想:“不去。”
徐良娣斟酌道:“娘知道你定是不愿去的,便一口回绝了,只是……你二伯的态度,比较强硬。”
周点玉目光一紧:“他可有为难你?”
徐良娣摆摆手:“没有没有,娘多大的人了,不用你担心。我只是担心你,若是他们去找你的麻烦……”
说着瞥了一眼萧临肃,接着道:“我怕他们搅了你的好日子。”
周点玉松了一口气,道:“这娘不用担心,你只管回拒,若有旁的,只管让他来找我。想来是我三年前给他吃的苦头不够!”
“我跟他不熟。”母亲的事情她并不打算多谈,接着道:
“他的原话是:我这几日旧伤复发,不宜见客。等时机成熟了,某必亲自登门拜访。”
萧临肃神色未变,只是目光沉了下去:“还有吗?”
周点玉摇摇头:“没了,就这些。他说原话告诉你,你便知道是什么意思了,我也没多问。”
萧临肃将眸中的情绪敛了下去,语气平淡但笃定:“你今日同他见面了?”
周点玉:“恩,有什么不对吗?”
萧临肃摇摇头,看了一眼桌上的更漏道:“时候不早了,夫人可还有旁的事?”
周点玉站起身,准备跟他道别回屋。
正要出门之时忽然想到什么,又回头道:“对了,那个永炎,跟你长得颇有几分相像来着,是你什么远房亲戚吗?”
得到萧临肃的否定答案后,周点玉未再做停留,转身回屋去了。
萧临肃对窗而坐,眸色如冰。
如此看来,永炎不止知道他同点玉成婚之事,更是清楚他隐瞒身份一事。不过看样子他应该未同点玉提及。
他知道的,兴许比他以为的还要多。
他敢让点玉带话,这个行为同挑衅无异。
一边数次毫无目的的相帮,一边既清楚他的秘密,又无数次拒绝他的约见,还敢如此明目张胆的挑衅,此人如此行径,身份除了乾物钱庄大东家之外,却没有一丝其他的线索,不可谓不怪。
萧临肃思索良久,心中忽然产生一个略显荒谬的猜想。
“萧全!”
半盏茶的功夫后,萧全敲门进来听令。
“派人盯紧永乐侯,他的一举一动事无巨细地向我汇报。”
“另外,给永炎带话,我最多再等他十日,他若不来,我便过去。”
大人怎么突然想起来盯萧侯爷了?别是他又干什么荒唐事了吧。萧全奇怪地想,不过也没敢问,只领命退下了。
数日后。
春雨淅沥。
出京的官道上,一队骑兵拥护着一辆六驱的豪华马车,不紧不慢地行驶着。
贤王去妙果寺祈福此行,仪仗巍峨,庄严肃穆。
沿途的百姓皆夸贤王孝名。
蹲守在贤王府的探子,在贤王仪仗出府后,便将消息传到了周伯仲的耳朵里。
还未待周伯仲将两个儿子喊到书房吩咐事情,周允宽先是气喘吁吁地跑到了他面前告罪:
“爹!大事不妙,芷儿她今早不知为何,脸上忽然起了满脸的疹子,实在是,不能见人了呀!”
说着,他做出一副遗憾懊恼的模样。
这几日父亲都不曾下定决心让周点玉替芷儿,为了芷儿的后半生幸福,周允宽不得已给她塞了一味过敏药,嘱咐她今日早上务必服下。
周伯仲闻言,冷冷地看了周允宽一眼,屏退了左右。
周允宽身上冷汗直冒。
“哼!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东西!”周伯仲怒骂。
周允宽硬着头皮劝道:“爹,为今之计,只有让老三家的丫头去了!只要您一声令下,孩儿立即带人去请!”
周允德也插嘴道:“是啊爹,下人都查探清楚了,那丫头日日都去她家那个破药堂,我跟大哥带几个人,一准给她绑过去!”
周伯仲黑着脸点头:“把东西都带齐了,如若事情办砸了,仔细你俩的皮!”
他本就有这个打算,此刻不过给俩儿子施加点压力罢了,俩人都有些妇人之仁,万一到时候心一软,事情办砸了,可就闯了大祸了。
周允宽闻言,心中一喜,捏了捏袖子里的合欢散,领着周允德去院里点了些人,往周家药铺去了。
周点玉心知母亲还是不太放心,宽慰地笑道:“没问题。他近日有些忙,等得闲了我带他来见您。”
岔开话题:“点墨应该快下学了,我去接他吧。”
提到周点墨,徐良娣的愁绪才稍稍淡了点,轻轻嗯了一声。
周点墨才六岁,上学堂第一年,对什么事都好奇心很重,是家里的开心果。
周点玉到的时候学堂刚下学,周点墨看见她,蹦蹦跳跳地扑进了她的怀里。
往家走的时候,周点墨歪着小脑袋抬头看周点玉,长长的睫毛轻眨,好奇道:
“姐姐,你今日怎么有空来接我?旁的时候,不都在忙着相亲吗?”
周点玉轻轻刮了一下他的小鼻梁:“姐姐以后都不用去相亲了。”
周点墨圆圆的眸子眨了眨,好奇道:“为什么呀?娘亲说,姐姐成亲了就不用辛苦啦,点墨不想让姐姐辛苦。”
周点玉心中微涩,揉揉他的小脑袋:“姐姐不辛苦,过两日,姐姐带你未来的姐夫来看你好不好?”
“好耶!点墨要新姐夫买糖人儿吃!”周点墨兴奋地跳起来。
“小馋猫,姐姐平日里就不给你买糖人了吗?”周点玉佯剜了他一眼。
正好到家了,周点墨三步作两步地跑了进去。
吃完午饭,周点玉又送点墨去了学堂,回去的时候摸到袖子里揣着的一小串钥匙,看着时间还早,便往萧临肃的新宅子走去。
循着早上萧临肃告诉她的地址,穿过西区闹市一拐,便来到一处栽满梧桐树的幽静巷子里,宅子便坐落在梧桐树的尽头。
宅子三进三出,环境清幽,虽无人居住,但收拾的很干净。也比她家大多了。
周点玉四处转了一圈,里面的一应配置还算齐全。
整体色调以黑白为主,风格肃然冷清,连植物都少有。倒还挺符合萧临肃这个人给人的感觉的。
不过在她看来,稍显刻板了,居住的地方,还是多些活泼的元素好一些,花花草草之类的,也可以多种点,不然这么大个院子,都浪费了。
思来想去,她还是觉得先给萧临肃留个字,征求一下他的意见,若是他同意了,她再去办也不迟。
于是在书房里找出笔和纸,写道:
萧公子,我见院里空旷,想移栽些花草。正房的实木屏风实在笨重,我也想换一换。可否?另,你可有什么过敏之物?周点玉留。
搁下笔,她又想起母亲的画,又在底下加了一行:
你何日有空闲?我母亲想见见你。
写完,她将字条压在正房会客厅的茶桌上,确保人过来一定能看到后,便离开了。
晚上,萧临肃忙完公务回到萧府,已经临近子时了。
他径直去了书房,捏捏眉心,缓解了一下发胀的双眼,又展开管家递过来的礼单细看。
礼单是他早上将婚书入了官府的档案之后,便让管家拟的。
大京普通人家聘礼的额度一般是四担,管家便依着四担的标准来。
萧临肃看罢,皱了皱眉。
“太少了。”
带着管家来到了库房,又挑拣了几样翡翠玉石,珍玩景观,看着不奢侈又显得有品位。问道:
“够六担吗?”
管家摇了摇头。
萧临肃便又在库房转了半天,忽然瞥见一个较大的紫檀木箱,想起来这是去年过年的时候,他因为查案有功,圣上特赏的一些西域新奇玩意儿。
这批东西除了箱子底下盖了圣章,里面的东西都是看不出出处的。
他将箱子打开,里面琳琅满目的小东西,突然让他想起早上女子的一双明眸来。
他指着箱子:“把箱子换了,再加上这些,足够六担了。”
管家应下。
此时,萧临肃的近卫萧全赶了过来。
“其余的事情,海伯就看着安排吧,不要乱了礼数便可。”萧临肃吩咐完管家便离开了。
萧全跟着萧临肃一路走到卧房,才从怀来拿出一张白纸,禀报道:
“大人,周姑娘下午去了那处宅子,还给您留了条。”
萧临肃接过展开,清秀的簪花小楷映入眼帘,眉间的疲倦没来由地淡了些。
“萧全,我何时有空?”
萧全在脑子里将大人的行程表过了一遍,答:
“近五日行程都是满的,没有突发事件的话,休沐那日下午的时间空闲。”
萧临肃:“行,就那日,你去跟她说……”
说着瞥见了那几行小字,稍稍动了点心思,转口道:
“算了,取笔墨来。”
萧全很快将笔墨拿了过来,萧临肃将纸摊开,执笔写下:
不曾过敏,按你的喜好来便可。
另,十九日下午有空。
写毕,递给萧全:“原样送回去。”
萧全道:“夫人,属下领着梧桐居的仆从们来认主。”
两排人对着周点玉行礼:“夫人安好。”
萧全又道:“公子吩咐了,往后内宅之事由夫人全权安排,这些人也随夫人调遣安排。”
周点玉扶额:“真是你们公子安排的?”大可不必搞得这般刻意。
萧全见她面色不虞,补充道:“夫人若是觉得人手不够,属下再去招工。”
“够了够了。”周点玉连声制止道:“你们公子钱很多吗?至于这般挥霍?”
“洒扫浣洗的男女各留两位,厨房留一位便罢了。其余,遣散回去吧。”
家里拢共就俩人,招一院子的仆从来,也不知道萧临肃怎么想的。
萧全愣了一下,随即道:“夫人,这是公子的吩咐。”
他属实没想到新夫人这么大胆子,刚过门第一天,就敢当众忤逆公子的安排。
要知道这些仆从,亦是公子经过精心挑选,从将军府抽调过来的人。
周点玉皱皱眉:“我听到了,你不必再三强调。况且你方才不也说,公子交待了,都交给我安排的吗?”
“可,这我还需……”萧全还想说,被周点玉凉声打断道:
“你们公子究竟是让你做主,还是我做主?”
周点玉本身气质就属于清冷一卦的,不笑时,便莫名给人一种不容拒绝的威压。
此刻她肃起了一张小脸,竟跟萧临肃有几分相似,萧全下意识低下头去认错:
“属下不敢。”
见他服软,周点玉也不想第一天就把关系搞僵,温声解释道:
“萧家又不是什么名门望族,太多人的话总是一笔不小的开支,我跟你们公子往后日子还长,总要节俭一些才是。”
萧全张了张嘴,没出声,沉默地点了点头。
从这个角度来说的话,夫人说的也不无道理。
见他应下,周点玉又道:“暂时没其他的事我也要出去了,你若有事,便去城西周家药铺找我。”
说完,未待萧全反应,便出了门。
成婚这几日她给自己放了几天假,但总归还是要每日去看一眼才放心,待不长时间,没啥状况她就回来。
萧全安排好梧桐居的人员调动之后,便去了御史台。
萧临肃刚与吏部、大理寺的两位大人碰了个会,研讨了一下前两日那起命案的调查安排。
命案本不复杂,原是城西一户盐商家的公子为了寻求刺激,在身边人的牵线下,买到了市面明禁的特效药,吃的时候没有控制好量,直接死在了床上。
据牵线人招供,药是在开在大京地下拍卖场里的一家药铺买的,这家药铺,是大京知名的药材商,伯仲药堂名下的产业。
两家关系本就处于水火不容的状态,得知药是出自伯仲药堂后,盐商家怎么都不信自家儿子的死是个意外,于是一层一层往上闹,就闹到了如今的局面。
若只有这些,此案也谈不上棘手。
伯仲药堂卖禁药,勒令相关药铺停业加罚款便可。
盐商家公子自己吃了过量的药致死,这属实怪不到人卖药的地方。
只是昨日,大京旗鼓相当的两位封了王的皇子,分别朝吏部和大理寺递了话。贤王保盐商,楚王保伯仲药堂。
情况一下就变得耐人寻味了起来。
于是今日一早,吏部的王大人和大理寺的黄大人,便一起争到了萧临肃的面前。
萧临肃听罢两位大人的看法,稍加思索便一锤定音道:“先缓一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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