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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落前,你我道别 番外

邵俞星 著

其他类型连载

我从小就喜欢邵俞星。全云城的人都叫我舔狗,我也不介意。我逼他跟我商业联姻后,他一直对我十分冷漠。后来我才知道他恨我,因为我拆散了他和他的真爱宋夏。可是前九世他明明告诉我,我才是他的心上人。也答应过我,要生生世世在一起。......“楚清月,把你的眼角膜给夏夏吧,我会养你的后半生,保你衣食无忧。”“但夏夏是摄影师,如果看不见了,她会活不下去。”邵俞星说话时声音很平静,仿佛我给宋夏的不是眼角膜,而是一件毫不起眼的配饰。我看着他许久,才缓缓开口:“这是你期望的事吗?”邵俞星愣住,或许是愣我没有像以前那样跟他大吵大闹,又或许是愣我在这种时候还在关注他的感受。他停顿了下,还是点了点头。我扯扯嘴角,惨淡一笑:“如你所愿,邵俞星。”这是我跟邵俞星...

主角:邵俞星宋夏   更新:2025-03-12 16:04: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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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邵俞星宋夏的其他类型小说《雪落前,你我道别 番外》,由网络作家“邵俞星”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我从小就喜欢邵俞星。全云城的人都叫我舔狗,我也不介意。我逼他跟我商业联姻后,他一直对我十分冷漠。后来我才知道他恨我,因为我拆散了他和他的真爱宋夏。可是前九世他明明告诉我,我才是他的心上人。也答应过我,要生生世世在一起。......“楚清月,把你的眼角膜给夏夏吧,我会养你的后半生,保你衣食无忧。”“但夏夏是摄影师,如果看不见了,她会活不下去。”邵俞星说话时声音很平静,仿佛我给宋夏的不是眼角膜,而是一件毫不起眼的配饰。我看着他许久,才缓缓开口:“这是你期望的事吗?”邵俞星愣住,或许是愣我没有像以前那样跟他大吵大闹,又或许是愣我在这种时候还在关注他的感受。他停顿了下,还是点了点头。我扯扯嘴角,惨淡一笑:“如你所愿,邵俞星。”这是我跟邵俞星...

《雪落前,你我道别 番外》精彩片段

我从小就喜欢邵俞星。

全云城的人都叫我舔狗,我也不介意。

我逼他跟我商业联姻后,他一直对我十分冷漠。

后来我才知道他恨我,因为我拆散了他和他的真爱宋夏。

可是前九世他明明告诉我,我才是他的心上人。

也答应过我,要生生世世在一起。

......“楚清月,把你的眼角膜给夏夏吧,我会养你的后半生,保你衣食无忧。”

“但夏夏是摄影师,如果看不见了,她会活不下去。”

邵俞星说话时声音很平静,仿佛我给宋夏的不是眼角膜,而是一件毫不起眼的配饰。

我看着他许久,才缓缓开口:“这是你期望的事吗?”

邵俞星愣住,或许是愣我没有像以前那样跟他大吵大闹,又或许是愣我在这种时候还在关注他的感受。

他停顿了下,还是点了点头。

我扯扯嘴角,惨淡一笑:“如你所愿,邵俞星。”

这是我跟邵俞星的第十世,只要这一世我们可以白头偕老,就能一起回到天庭做神仙眷侣。

千年前,我是天界神女,他是案台上的一根烛芯,受我的灵气滋养化形为人,成了一名仙侍,我给他起名栖。

自此,栖与我相伴百年。

在一场仙魔战役中,栖为了保护我身受重伤,差点魂飞魄散,我耗尽所有仙力保住了他的一缕魂魄,并送去人界轮回转世。

只要经过十次转世,他就能渡劫成功飞升成为上神。

我祈求天帝让我一同下界,保他渡劫顺利。

但这并不合规矩,所以天帝与我定下赌约,他可以放我下界,但要没收我的神力。

而且若我们二人中有人变心,那另一个就会仙根断裂,形神俱灭。

月老是我的挚交,他说人间诱惑太多,难保栖不会变心,帮我绑了红绳。

我本是不信,就算没有红绳我与栖也会白头偕老十世,但我不想辜负月老好意,也一直绑在身上。

只是没想到,或许是时间太久,第十世时红绳竟开始松动。

也就是这一世,栖爱上了别人。

原来没有红绳的干扰,变心竟会这么容易。

我垂眸看眼手腕,原本如朱砂般显眼的红色痕迹,现在像被指甲剐蹭了下,很淡,只剩浅浅一道。

邵俞星皱眉看我,欲言又止。

他似乎是有些愧疚,不自在地说道:“你上次不是说想去雪山吗?

等我忙完这阵带你去看。”

我听到,不由得心里猛地一疼,扯扯嘴角:“那我也得看得见。”

邵俞星哑然,许久,叹了口气:“夏夏的瞳型特殊,我们匹配了上百人,只有你的眼睛符合手术的标准,对不起,我实在没办法了。”

说罢他像是做了什么决定一样,沉声道:“以后我会做你的眼睛,我保证这件事过后,会一直跟你在一起。”

邵俞星虽然不爱我,但答应我的都会做到。

我想,如果我的眼睛能换他不再和宋夏联系,如果我们之间没有宋夏,是不是还可以白头到老。

是不是还有机会一起回天庭?

我点点头:“好,我答应你。”


邵俞星激动地猛地抱住我,温暖的怀抱让我有些恍惚。

好像栖回来了。

邵俞星是这样,明明心里没有我,却会给我希望,不让我彻底死心。

我跟宋夏在拍卖会上同时看上一款蓝宝石手链,他会毫不犹豫拍下了送给宋夏,但又会在过后亲自找人定制一款更昂贵奢华的送给我。

他虽然常常表面对我冷言冷语,但是不管是情人节还是七夕,从未少过我礼物。

商业联姻只需要面子上过得去就行,他大可不必做到这种程度。

有时候我觉得是我找错人了,这个冷血,总是伤害我的邵俞星根本不是栖。

但偶然也能看到他对我展露微笑,透过一模一样的脸,我看到了那个愿意为我形神俱灭,温柔唤着我“仙君”的栖。

邵俞星曾在一次醉酒后说过,他也不懂,明明自己爱的是宋夏,但看到我失落的表情后,会莫名觉得心里一阵酸疼。

所以跟我的每次亲热,他都没拒绝,一边拉扯我,也一边伤害我。

他不肯放手让我离开,但也没让我好过。

手术室的无影灯亮得刺眼。

我躺在冰冷的手术台上,听见金属器械碰撞的清脆声响。

麻醉剂注入静脉的瞬间,邵俞星的脸突然浮现在眼前。

准确来说,是栖的脸。

我看到千年前,他为我挡下魔君致命一击,浑身浴血,却仍对我温柔笑着时候的样子。

“仙君,别怕。”

他染血的指尖轻轻擦去我脸上的泪,“我会永远保护你......”记忆的碎片被麻醉药绞碎成泡沫,黑暗彻底笼罩视野前,我听见自己轻声呢喃。

“栖,这次换我保护你了。”

再次醒来时,世界只剩混沌的光影。

毕竟有仙根在,即使没有眼睛,也能感受到周围发生了什么。

邵俞星的声音从左侧传来,带着罕见的焦躁:“不是说只是局部麻醉?

为什么她会昏迷三天?”

“邵总,这是正常排异反应......”医生的声音越来越远。

我摸索着抓住床单,指尖碰到纱布粗糙的纹路。

眼睛没什么感觉,失去视觉后,似乎连痛觉都变得迟钝。

“你醒了?”

邵俞星突然握住我的手,掌心滚烫,“要喝水吗?”

我触电般抽回手,不小心打到桌子上的玻璃杯,摔倒地上碎成玻璃碴。

他僵在原地,半晌才说:“宋夏的手术很成功。”

我整理情绪点点头:“抱歉,突然看不到了,还有点不太适应。”

我能感觉到,邵俞星在听到这句话的时候,身体有一瞬间僵硬和不知所措。

我摸索着下床,却不小心踩空。

从用眼看转换到用仙体感知,需要适应一段时间,周围还是比较模糊。

邵俞星眼疾手快搂住我,我落入结实的胸膛。

很久没靠他这么近,听着熟悉的心跳频率,竟会感觉到一丝安心。

此时,一声甜腻腻的声音传来,是宋夏。

宋夏的声音有些焦灼,甚至还有些颤抖:“阿星你在哪,我怎么还是看不清,我好怕啊。”

我感知到,宋夏的眼睛明亮清晰,她分明是看到了邵俞星扶我,才故意这么说的。

宋夏双手往前摸索着,她的面前有张椅子,眼看就要绊倒。

邵俞星眉头一皱,顾不得我,直接松开手起身。

他因为太着急,一脚踢开椅子,咣当一声,猛地把宋夏搂进怀里护着。

“不是说在病房里等我吗?

怎么乱跑,磕着了怎么办。”

虽然在斥责,但语气里都是关心。

他温柔地拍拍宋夏的背安抚:“别怕,有我在不会让你有事,眼睛暂时看不清是正常的,医生说还得休息两三天。”

邵俞星这么温柔的样子我已经很久没见了。

上次是在前世,他躺在病床上垂垂老矣,温柔擦掉我的眼泪,他说:“别怕,下辈子我们还做夫妻。”


飞机随着气流颠簸摇晃得越来越剧烈,眼看我快被甩出去,邵俞星一把攥住我的手腕。

与此同时宋夏也惊慌尖叫着,他也连忙握住她的手腕拉进怀里。

这荒唐的画面让我想起月老殿前,我们曾一起站在三生石旁。

当年栖说“十指相扣才不算辜负”,如今他却能牵着两人的手,连心也割裂成两半。

“返航!”

邵俞星对着中控台怒吼发出声控指令,宋夏突然指着窗外叫道:“不能回去!

你看那里!”

暴风雪撕开的云隙里,幽绿色光带如垂死的龙盘旋在上空,美极了。

宋夏捡起照相机,半个身子探出窗户狂按快门,她的表情癫狂:“这次我一定能获奖!”

邵俞星去拉她回来时,她突然转身抱着他吻住唇角:“谢谢你给我的极光,阿星,我爱你。”

邵俞星愣住,竟没有立刻推开她,同时也不由自主松开了我的手。

腕间红绳在这一刻发出最后的微光,随后,我听到了仙骨断裂的声音。

身上的每一根骨头都像是被凿入钉子般疼,我痛得无法动弹失去力气,身体摇摇欲坠。

旁边的机舱门被气流吹开,我缓缓向后仰倒去。

邵俞星看着我瞳孔猛地睁大,他推开宋夏想要抓我。

但一切都来不及了。

他披在我身上的西服被吹落,在空中飘荡,我仿佛回到了几百年前。

第六世,栖是戍边将军,我陪他驻扎边关。

边关常年风雪天,他为我系上披风,也不知当时是故意还是无意,他的指尖总是不小心蹭到我的耳垂,惹得我的脸又烫又红。

胜仗凯旋后,他带我上山顶看星星,没想到却遇到乌云天。

我安慰他今天看不到还有明天,生生世世我们都在一起,总能看到。

但我没告诉他,其实不必看,这里的星空与天庭的银河一模一样。

千年前,我们已经一起看过很多次了。

等到十世圆满,我们还可以回去再一起看星空。

后来,他在这个雪山上这里为我挡下毒箭,用尽最后一丝力气跟我说:“等天下太平,我带你去看真正的星河。”

如今天下太平,我也确实看到了星河,只可惜我身边再也没有栖。

我从直升机上坠落,看着邵俞星用唇形无声说道:“永生永世,我们都不必再见。”

我闭上眼,为他流了最后一滴泪。

眼泪因为坠落向上,飘进邵俞星的眉心里。

暴风雪似乎要撕碎我的皮肤,我的每根骨头都像是已经被敲碎了。

我的血在零下四十度的低温中凝结成冰,恍惚间,竟像是喜烛滴落的红蜡。

与此同时,我似乎看到栖从风雪中向我走来。

“为什么......”我张开冰冻僵硬的嘴唇,喃喃问他。

他还穿着仙魔大战那天的血衣,染血的手指温柔抚上我的脸,眼里尽是心痛和不可置信。

他似乎不信自己会伤我至此。

栖温柔地把我从雪地里抱起来,无数记忆如星子坠落,我看见我们的九世。

第一世他是赶考书生,在破庙为我暖手;第三世他是战地医生,抱着血肉模糊的我痛哭;第九世我们是对门邻居,他每天假装倒垃圾偷看我的阳台......我的眼前越来越模糊,这天地间最后的神女,终究成了第十世没能圆满的劫。

神女之泪解开记忆封印,千年间的画面犹如潮水般涌进邵俞星的心头。

邵俞星看着我坠落,撕心裂肺般大喊出这个称呼。

“仙君!”


他疯狂地伸手去抓,半个身子摇摇欲坠。

但却只抓到一把冰冷的空气,挚爱之人的身影在他眼前迅速消失,融入了那片茫茫的雪山中。

此时的他,头痛欲裂,脑海中无数画面如潮水般涌来。

他看到千年前,自己还是一根烛芯,在神女的灵气滋养下化形成仙侍。

我们相伴百年,在天庭的时光里,每一个微笑、每一次并肩看星河的瞬间都如此清晰。

那场仙魔大战,他身受重伤差点魂飞魄散,而神女为了救他,耗尽所有仙力,只为保住他的一缕魂魄送去人界轮回。

一幅幅前世的画面不断闪现,他看到每一世的相遇、相知、相伴,那些曾经被他遗忘的温柔与爱意,此刻如汹涌的浪涛将他淹没。

他也回想起这一世,每次伤害我后,我凝视他时眼中的痛苦与失望。

而自己却被所谓的“爱情”蒙蔽双眼,肆意践踏我的真心。

他读懂了很多以前读不懂的眼神和情绪,知道了自己为什么会没由来地因为我心痛。

邵俞星痛苦地抱住头,他终于明白了他爱的从来不是宋夏。

宋夏不过是他在这纷繁人间迷失心智时的一个幻影,他对宋夏的感情,在与神女的千年羁绊面前,显得如此微不足道。

“不!”

邵俞星发出一声绝望的嘶吼,声音在雪山间回荡,却得不到任何回应。

飞机在邵俞星的操控下,勉强降落在雪山附近的安全地带。

宋夏还在惊慌地哭泣,邵俞星却看都没看她一眼。

他跳下飞机,不顾一切地冲进雪地里,大声呼喊着我的名字:“楚清月!

你在哪里?

对不起我知道错了,你回来啊!”

他声嘶力竭地呼喊,声音在空旷的雪山上渐渐消散,但回应他的只有刺骨寒风。

邵俞星在雪地里疯了般地寻找,每一个可能的角落他都不放过。

他的双手在雪地里刨挖,鲜血从冻裂的伤口中流出,与白雪混在一起,可他浑然不觉疼痛。

他的眼神中充满了绝望与懊悔,曾经的冷漠、曾经的伤害,此刻都成了扎在他心上最深的刺。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雪越下越大,将他的身影渐渐掩埋。

他不吃不喝挖了三天,等搜救队到的时候,邵俞星已经双眸呆滞,别人说什么他都听不到,只是机械性地挖雪。

搜救队把他带上医疗车的时候才发现,他的双眼患上了严重的雪盲症,什么也看不到了。

邵俞星被搜救队从雪山带回云城时,整个人如同被抽走了魂魄。

每日只会询问一个问题:“找到清月了吗?”

雪盲症并非绝症,他却执拗地不肯接受任何治疗。

终日蜷缩在别墅的角落里,指尖一遍遍摩挲着那条从雪山带回来的、沾着冰晶的西装外套。

他总是说一些别人不理解的话,有时是“将军、夫人”,有时是“联络员”,不过最常出现的词还是“仙君”两字。

医生说他患上了创伤性失忆症,也许是把看过的电视剧桥段放在自己身上了。

只有邵俞星自己知道,那些并非虚幻,而是他与她的千年。

每当午夜梦回,混乱的记忆便如尖刀般将他凌迟。

宋夏来过几次,带着新拍的国际摄影展作品,却看到,邵俞星的房间里到处摆满楚清月的木雕像。

那些木雕像,女子或执剑或抚琴,分明都是古代装束。

而邵俞星的手指已经伤痕累累,每个木雕上都染了点他的鲜血。

两周后,救援队搜到了楚清月的尸体。

与此同时,在她的随身物品中还发现了一份报告,报告显示,她的眼角膜并不是移植给了宋夏。

邵俞星拿着报告找到做手术的医生,威逼利诱下他承认自己是被宋夏收买了。

宋夏的眼睛根本没有问题。

她只是因为摄影大赛落选压力太大,暂时性失明,其实早都恢复了。

只是当时恰好有买家高价收购眼角膜,她就利用这件事从中获利,卖掉了楚清月的眼角膜。

邵俞星的手指紧紧捏着报告,他不敢想楚清月是什么时候知道这个消息的。

是做手术前,还是手术后。

她是为了他能够回心转意,才会同意把眼角膜给别人,而自己竟然还在她做完手术后当着她的面和宋夏亲热。

邵俞星的眼里冷若寒霜:“我知道了,辛苦你告诉我这些。”

他转身,对一旁的助手说道:“都处理了吧。”

医生吓得大惊失色,连忙跪地求饶:“不是我!

不是我!

都是宋夏小姐指使的啊!”

在邵俞星离开后,私人医院因意外起火,事后大家发现,仅有医生一人身亡。

三个月后,凭借“雪巅极光”成名的摄影师宋夏意外坠崖身亡。

令人唏嘘的是,她并不是坠落后当场死亡,在坠落过程中被树枝戳瞎双目,双腿被折断,拖着身体爬行数百米,求救无果,在一周后才被活活饿死。


月老说,这是天帝赌约中的一线生机。

我的仙根虽损,却得以在凡间重获新生,代价是剥去情丝,前尘尽忘。

再修仙根可能还需千万年,但好在没有神形俱灭,化为虚无前一切都有可能。

月老在混沌中告诉我,随着时间的推移,我会渐渐忘记前世种种,彻底变成一个普通人。

世间已无神女,活下来的只有“冯西汐”。

邵俞星得知消息后就立马赶赴邻市,他在大学外徘徊了整整三个月。

他一身黑色风衣,站在梧桐树下,面容清俊却苍白,双眼蒙着一层灰翳。

他的眼睛戴着特制的灰褐色瞳片,视野中只有模糊的光影。

助理劝他做角膜移植手术,邵俞星固执摇头。

“这是我与神索求的代价,这双眼睛,本不该再看到任何东西。”

虽然已经看不清楚,但冯西汐从他旁边路过时,他知道,她就是楚清月,是他在午夜梦回时见过千遍万遍的人。

邵俞星会定时站在冯西汐常走的路线。

每周三下午,她会抱着一摞书穿过学校门口的林荫道,偶尔停下来逗弄学校里养的胖猫。

这是她与他最近的时候,直线只有三点五米。

她细微的动作与楚清月重叠在一起,让邵俞星几乎克制不住自己,想冲上去抱住她。

可他终究没有勇气,他连说一句“你好同学”都不敢。

他的手指摩挲着口袋里的木雕,那是他凭着记忆刻出的楚清月。

每一刀都刻得极深,木屑混着血渍黏在掌心,仿佛这样就能把她的模样烙进骨髓。

邵俞星成为这所学校最大的投资人,与此同时冯西汐获得了很多研学机会,跟着导师参加活动,认识上流人士积累人脉。

在毕业后,她顺利进入心仪高企。

邵俞星的病情开始恶化,他的身体越来越虚弱。

医生说他因为雪山后遗症,再加上常年劳心伤神,心肺功能早已衰竭,能撑到现在已是奇迹。

得知这一消息他并不意外,也不难过。

他开始用自己所有的关系为冯西汐铺路,让自己死后,也能保她一世无虞。

......又是一年秋,我临近毕业。

父母总说我在意外事故醒来后性格变了许多。

从前活泼跳脱的女孩,如今总爱望着天空发呆。

但我倒不觉得有什么不好,只是偶尔在午夜梦回时,会无端被一阵心悸惊醒。

模糊的梦境里总有一道身影,可当我试图看清时,那人又消散在风雪中。

“大概是车祸后遗症吧。”

我揉揉太阳穴,将那些零碎的画面抛诸脑后。

我的选修课是艺术史课程,教授是个风趣的老头,总爱讲些神话传说,恰好我对这些兴趣也比较浓厚。

某日提到“神女陨落”的故事时,我忽然觉得胸口闷痛。

邻座的同学关切地问我是否不舒服,我摇摇头,笑着指了指窗外:“可能是天气太闷了。”

窗外秋意正浓,枫叶红得像是在滴血。

但我们都没有注意到,教学楼外的梧桐树下站着的那个男人,他的目光深邃,但两个眼球却呈现灰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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