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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携手权臣杀疯了,全家后悔晚了!谢槿宁祁晏安最新章节列表

下饭小当家 著

其他类型连载

祁晏安十分坦然地接受了谢槿宁的感谢,应了声“嗯。”能在那么关键的时候解了她的燃眉之急,谢槿宁可不信是什么巧合。祸水东引,想来是祁晏安的手笔。不过,既然提及此事,祁晏安忽然饶有兴致地问道“你那养母将你卖了多少钱?那县老爷竟然花了这么大力气,就为了抓你回去。”谢槿宁扯了扯嘴角,冷笑一声“何止是钱的缘故。”祁晏安瞧了眼谢槿宁“哦?”“我那养母勾结了一道士,那道士跑到县老爷跟前说他印堂发黑,需要一八字相合的女子冲喜才可破解。”“原来如此。想来,你养母应是抬了好几倍价格吧。”祁晏安慢悠悠地说道“不过,她也没命享受了。”谢槿宁眯了眯眼,扫了眼祁晏安。她低头看了眼自己身上的衣服“我以为我掩饰得很完美了。”祁晏安随意道“还行吧,让着海水的咸味浸个一...

主角:谢槿宁祁晏安   更新:2025-03-13 14:24: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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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谢槿宁祁晏安的其他类型小说《她携手权臣杀疯了,全家后悔晚了!谢槿宁祁晏安最新章节列表》,由网络作家“下饭小当家”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祁晏安十分坦然地接受了谢槿宁的感谢,应了声“嗯。”能在那么关键的时候解了她的燃眉之急,谢槿宁可不信是什么巧合。祸水东引,想来是祁晏安的手笔。不过,既然提及此事,祁晏安忽然饶有兴致地问道“你那养母将你卖了多少钱?那县老爷竟然花了这么大力气,就为了抓你回去。”谢槿宁扯了扯嘴角,冷笑一声“何止是钱的缘故。”祁晏安瞧了眼谢槿宁“哦?”“我那养母勾结了一道士,那道士跑到县老爷跟前说他印堂发黑,需要一八字相合的女子冲喜才可破解。”“原来如此。想来,你养母应是抬了好几倍价格吧。”祁晏安慢悠悠地说道“不过,她也没命享受了。”谢槿宁眯了眯眼,扫了眼祁晏安。她低头看了眼自己身上的衣服“我以为我掩饰得很完美了。”祁晏安随意道“还行吧,让着海水的咸味浸个一...

《她携手权臣杀疯了,全家后悔晚了!谢槿宁祁晏安最新章节列表》精彩片段

祁晏安十分坦然地接受了谢槿宁的感谢,应了声“嗯。”
能在那么关键的时候解了她的燃眉之急,谢槿宁可不信是什么巧合。祸水东引,想来是祁晏安的手笔。
不过,既然提及此事,祁晏安忽然饶有兴致地问道“你那养母将你卖了多少钱?那县老爷竟然花了这么大力气,就为了抓你回去。”
谢槿宁扯了扯嘴角,冷笑一声“何止是钱的缘故。”
祁晏安瞧了眼谢槿宁“哦?”
“我那养母勾结了一道士,那道士跑到县老爷跟前说他印堂发黑,需要一八字相合的女子冲喜才可破解。”
“原来如此。想来,你养母应是抬了好几倍价格吧。”
祁晏安慢悠悠地说道“不过,她也没命享受了。”
谢槿宁眯了眯眼,扫了眼祁晏安。
她低头看了眼自己身上的衣服“我以为我掩饰得很完美了。”
祁晏安随意道“还行吧,让着海水的咸味浸个一两天,我也察觉不出来了。”
真是狗鼻子。
谢槿宁心里暗暗吐槽着,身体却是动了起来,她从行囊里拿了件粗使衣服,绕道货物后面换上。
接下来一天,两人都保持着无声的默契,各自在各自的地方休息。
平时除了如厕或吃饭的时候会出去,其余时间都待在底舱里。两人各怀心事,偶尔会聊几句话,大多数时候都保持着沉默。
这份沉默一直保持到了快到永州前的一个夜晚。
是夜。
应是夜里风浪比较大,睡在底舱的谢槿宁被晃得有些晕,醒过来揉着隐隐作痛的额头。
连日来为了避人耳目,她一直尽量躲在底舱里,可底舱没有窗户,空气压根不流通,这会她实在被闷得难受,推开了门,走到了甲板上透气。
深夜里大伙都睡了,守夜的人在刘掌事的交代下,也都知道底舱这两个人,所以看到谢槿宁,便也没有盘问走开了。
谢槿宁站在甲板上透了几口气,瞬间感觉神清气爽,脑子清醒不少,眼前的场景都明了了。
然后......
她就看到了浮在水面上的一个人影。
那人浮在水面上,一双眼睛正直直看着她,她身边这会正好没人,实在是,有点惊悚。
谢槿宁认真一看,才看到那人下面撑着块木板,看着她的眼神中好像也透着一股求救的意味。
她立刻对着上面守夜的两人喊道“下面有人,快把她救上来。”
那守夜的两人相互对视了一眼,没有动作。
谢槿宁急切道“快啊,再不救就来不及了。”
“阿财兄弟。”
身后传来了刘掌事的声音,谢槿宁疑惑地转过头。
刘掌事说道“来路不明之人,贸然放上船,风险太大。”
谢槿宁扫了眼一动不动地守夜人,再看看刘掌事,心中明白了过来。
船上戒备森严,在她注意到水里有人之前,应是有人早早就去去禀报了。
刘掌事一直没动作,想来是不想救人了。
他说的的确没错,若水里这人心怀不轨,上船之后干出有害于商队的事情,那就是引狼入室。
谢槿宁看着水里那人,她曾在黑夜里被人推入过河水中,她知道夜里的河水是多么冰冷刺骨,一个人在水中是多么地绝望。
可那人用尽全力浮在水面上,或许在这艘船经过之前,她已经向前面几条船求救过,明明一次次被无视,一次次希望的破灭,都没让那人放弃。
在绝境中求生的样子,实在令谢槿宁想起了自己。
前世的她为了活下来,坏事做尽,甚至利用了她身边唯一对她以诚相待的祈晏安。
她想赌一次,也为自己仅有的良知赌一次。
“算我的。”
她说着,拿出了一张银钞“这张银钞权当是买命钱了,我人在船上,若是出了什么事,你们拿我的命祭船。”
刘掌事接过银钞,不太理解地看了眼谢槿宁,最后叹了口气,对着旁边的人说“救人吧。”
旁边两人立刻抛了一条绳索下去,却没有人下去救,船也没有因此停下。
谢槿宁看向刘掌事“这?”
“生死有命,富贵在天,你给了她生机,就看她自己把不把握得住了。”
水中那人的求生欲却是极强的,似是用尽了全身力气,拼命往前游,直到抓住了绳索,船上那两人才用力把她拉了上来。
是个女子。
她一上来就不断地咳嗽着,应该是被水呛到了。谢槿宁拍了拍她的后背,让她能顺畅一些。
女子身上长时间泡在水里,身体正不可控地颤抖着。
刘掌事见这人不过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柔弱女子,便也没再防备,挥了挥手让船上暗处的护卫散了。
谢槿宁正想找个暖和的东西,一张毯子便刚好出现在了她面前。
“拿去。”
谢槿宁抬头看了眼祁晏安,这人什么时候来的?
顾不得这些了,谢槿宁给那女子裹上了毛毯“你随我进去吧,把身上这湿漉漉的衣服换下来。”
那女子终于缓过来了,抬起头对谢槿宁虚弱地说了身“谢谢。”
那女子是缓过来了,谢槿宁却不好了。
刚才那女子没抬头,谢槿宁还没注意到,现在她一抬头,谢槿宁简直就是跟一道惊雷劈到了自己天灵盖上一样。
这不是当今三公主姜百潼吗!
谢槿宁扶起姜百潼的身体都有些僵硬,自己差点都没站稳。
一旁的祁晏安注意到了谢槿宁的异常,抬手扶助了她,脸上反倒是饶有兴致地扬起了眉梢。
回底舱的一路上,谢槿宁大脑都在飞速运转,像是经历了场风暴一样。
不是,姜百潼为什么会在这?
这地方应该是到了永州地界,她不记得前世有什么关于永州的事情阿。
谢槿宁皱了皱眉,不对,前世这会,她正在北坡县老爷府上遭受折磨,有关京城的事情她自然是无从知晓。
谢槿宁目光微寒,她从前世的记忆里找不到线索,便开始从人物关系上找。
姜百潼的外祖父是镇北大将军,母亲是当皇帝的第一任皇后,是助力皇帝登基的最大助力,可她在皇帝继位后两年便薨逝了。

外面可都是盯着祁晏安的人。
况且,谢槿宁前世可是见过祁晏安多么纵情纵欲的样子,这会心里暗暗吐槽祁晏安装得一副正人君子的狗样子。
祁晏安被谢槿宁的话噎到了,自动闭嘴。
气氛有些微妙,谢槿宁瞥了眼祁晏安,随口问道“与公子也算相识,在下谢槿宁,敢问公子尊姓大名。”
“姜容与。”
谢槿宁瞧了眼面不改色的祁晏安,没有做声。
容与她倒是知道。前世的时候,祁晏安曾拥揽着她的腰,握着她的手,在宣纸之上写下了他的表字,便是容与。
至于姜......
好像是她母亲的姓氏。祁晏安这是恨极了他的父亲啊。
祁晏安则是面无表情地接过了毛毯,将金疮药收了起来,靠在墙上休息。
谢槿宁瞧了眼闭上眼的祁晏安,交代了句“我明早还要去办件事情,你先上船,若是到了出发的时间我还没到,帮我拖延一二。”
祁晏安仍旧闭着眼睛,靠在墙上,应了声“嗯。”
翌日
天边的光线刚透进漆黑的阁楼,谢槿宁便醒了。
她瞧了眼尚在睡梦中的祁晏安,一时有些恍惚。
谢槿宁的耳边传来街上百姓出早市的一两声声响,当即回过神来,掀开毛毯,留了一个斗笠给祁晏安。
她把阁楼的路口掩上后,蹑手蹑脚地下了楼,然后把梯子收到了一边。
梯子摆在中间就是此地无银三百两,祁晏安是习武之人,不用梯子也能下来。
谢槿宁戴上了斗笠穿梭在了清晨的长街上。
她的亲生母亲盛仪是怀远侯长女。当年,盛仪临终前给的那枚玉佩,是先帝赏赐给怀远侯的物件。
那玉佩传言是玉雕大师以羊脂白玉所造,独一无二,因此也成了她认祖归宗物件。
可那王二婆贪心,到了兰溪镇后,就将那玉佩典当给了当地的店铺,所以就连谢沐瑶也不知道这事。
这些也是后来她的继母来接她的时候,告诉她的事情。所以,眼下她若是想上京认祖归宗,就必须赎回玉佩。
天色已然亮了起来,兰溪镇上有不少人是从北坡来做生意的,谢槿宁捂好了斗笠上的白纱,凭着前世隐约的记忆,寻找着典当铺。
前世在渝州的时候,谢沐瑶为了身份不泄露,将她嫁给县老爷做妾,日日关在那一方院子中,在北坡她都少有出门,何况是在兰溪。
所以,谢槿宁这一找,真真花了不少时间,最后实在找不到,只能拉着个当地人询问,
这才知道自己走了反方向。
那当地人给她指了一条路后,谢槿宁下意识就转头看了过去,连带起一阵微风吹起了她斗笠上的白纱。
她谢过那当地人后,便往回走了。
殊不知,在她走后没多久,那当地人便遇上了两个官兵。
那两个官兵拿着一张画像,拦住了那当地人“见过这人没有!”
那当地人不过是个平头百姓,被官兵突然拦住先是被吓了一下,然后看了眼那画像,越看越眼熟。
“这人......这人我好像见过,就在刚才,他还问我这里的何氏米铺在哪呢。”
其中一个官兵问“她穿什么衣服?打扮什么样?”
“头上带着斗笠,不过,这画像怎么像是个女子?那人分明是个男子啊。”
那两个官兵也半信半疑的,最后还是收了画像,朝着那人指的地方去。
谢槿宁之所以没直接问典当铺的路,是因为自己逃跑一事早晚会被发现。
到时候查起来若是将她去过典当铺的事情泄露给了谢沐瑶,自然便会查到玉佩一事,那就是给谢沐瑶留了早做准备的时间。
而她会问何氏米铺,是因为当年她的继母带她乘着马车去过典当铺赎玉佩。她下车的时候,印象最深的就是开在典当铺对面,那家盘了半条街的何氏米铺。
这对当时经常被县夫人还有各房妾室折磨得有上顿没下顿,这辈子没见过一碗完整米饭的谢槿宁来说,简直就是巨大的冲击。
那个时候的她最大的念头就是一辈子住在那家米铺里,只求温饱。
此刻的谢槿宁站在何氏米铺前,只瞧了一眼,转身往典当铺里去。
大仇未报之时,往事皆为不可追,来日必将光明灿烂。
“店主,你们这有没有上好的佩饰能买。”
那店主正算着手里的帐,头都没抬,拿起旁边的一个盒子就摆在谢槿宁面前。
“都在这了,你自己看有没有中意的。”
谢槿宁瞥了盒子一眼,从怀中拿出了一张银钞放在店主面前“不要拿这些破烂,给我看上好的。”
那店主看到银钞,终于停下了手里的动作,打量了眼谢槿宁,当然,他什么也看不到。
他接过银钞,转身从后面的架子上拿下了几个首饰盒子,看起来里面都是单独装的些贵重物件。
店主将盒子一一打开,摆在谢槿宁面前“这些都是上好的器料打造的物件,发簪,步摇,玉佩,禁步都有,客官瞧着有没有满意的。”
当然没有。
谢槿宁不想废话,直接又拿出一张银钞“老板,明人不说暗话,直接把你们这最好的拿出来。”
那店主这回没有接银钞,只笑了一声“哎呦客官,你花这大手笔,是要自己用还是送哪个贵人啊。”
“与你无关,你只管拿最好的出来,若是有我相中的,钱不是问题。”
那店主是个老油条,对着谢槿宁说“客官好大的胃量,我这店铺开了二十年,自然是有好东西的,可这好东西自然是稀世珍宝,若是只有这两张银钞,我可是不愿割爱的。”
眼下已是巳时,距离约定的时间只有一个时辰,谢槿宁不想再拖,但见这店主是个滑头的,只能和他拉扯一番。
“你这是看不起小爷?拿!爷倒要看看是什么货色。”
店主倒是被谢槿宁这自信的威严震住了,摸了摸胡子,便转身去了柜子后面拿东西。
谢槿宁站在外面等,目光落在外面人越来越多的街道,心中的不安也越发多了起来。
这个时辰,县令府就算是昨晚睡死了,也该清醒过来了。

她怎么会在这?
谢槿宁被这突如其来的意外吓了一跳,心脏突突地跳,下意识就想:难不成北坡的事情被谢沐瑶知道了?
可谢槿宁很快就否认了这个可能。
不,从她上船到现在不过两日的时间,就算是发现王二婆的尸体也要一段时间。
更何况之前谢沐瑶在北坡所有的消息来源都是王二婆传递的,如今她家中剩下的何老头还有她的儿子都是大字不识几个,天天好吃懒做的,没那么快知道该怎么传消息。
那谢沐瑶是为什么会在这?
谢槿宁看了谢沐瑶身边的那个男子,正是她谢槿宁的亲哥哥,谢郢川。
他似乎受了伤,由着谢沐瑶搀扶着,一瘸一拐地迈着楼梯走上了。
谢槿宁的位置有些尴尬,这层下去的楼梯只有眼前那一个,两人越走越近,谢槿宁只好躲到另一边的船舱,只希望谢沐瑶他们二人的房间是在前面几个,这样就不会绕道拐角撞见她了。
然而,谢槿宁似乎有些倒霉,那两人的脚步未曾停下。
整个二层的船舱呈四角环绕,偏偏没有连到楼梯处,而是在末尾封死了。
谢槿宁她瞧了眼身后,已是没有退路。
千钧一发之际,她背后靠着的船舱门忽然打开,没等她反应过来,一道强劲的力量将她拉入了房间。
谢槿宁的心脏突突地跳着,浑身汗毛都竖起来了。
突如其来的惊恐,让她当即就要叫出来,可一只骨节分明的手捂住了她的嘴,手心贴住了她的嘴唇,止住了她发出声音,另一只手则是作了个禁声的动作。
与此同时,身后的谢沐瑶和谢郢川同谢槿宁隔着一扇门擦肩而过,进了隔壁的房间。
谢槿宁这才松了一口气,瞥了眼捂住她的手,抬眸看向祁晏安。
祁晏安正勾着唇角看着谢槿宁,眉眼轻挑,一脸玩味。见外边安静了下来,他松开了捂着谢槿宁的手。
逃脱桎梏后,谢槿宁立刻推开了祁晏安,往旁边走了几步。
她环顾了一下四周,这间屋子是个闲置的客舱。
“仇人?”
谢槿宁还在看周围的环境,身后就传来了祁晏安的声音。
她头也没回地淡声说“死敌。”
祁晏安没想到谢槿宁这么大恨意,眉目间似有深意地看着她“哦?我若没看错,方才那两人是当今相国府的嫡子和嫡女吧。”
谢槿宁转身瞧了眼祁晏安,没有回答。
祁晏安不知从哪里顺了把折扇来,这会正拿在手上把玩着,俨然一副纨绔子弟模样,朝着谢槿宁慢悠悠地走过去“我记得,相国千金谢沐瑶出生时便因意外遗失在乡野,说来也巧,那乡野正是北坡县。”
谢槿宁还是没有说话,祁晏安朝她不断靠近着,逼得她连连后退,直到后背抵住了柱子。
祁晏安用折扇轻轻挑起了谢槿宁的下巴,嘴上笑着说道“你别告诉我,你的谢字,和他们的谢字,是同一个。”
两人之间形成了一攻一守的局面。
谢槿宁身份被看穿,眼底闪过一抹慌乱。
虽然谢槿宁并不介意祁晏安知道她的身份,但现在的祁晏安毕竟和前世的祁晏安不太一样,她对这个时期的他是否就要与谢沐瑶作对并没有把握。
还不是时候。
她一双杏眸直直地看着祁晏安,眨了眨眼,勾起了唇角。
祁晏安见状皱了皱眉,正疑惑的时候,谢槿宁竟突然朝他凑了上来。
事情发生得太突然,祁晏安被谢槿宁这举动惊得后退了几步,手中的折扇也掉在了地上。
本以为谢槿宁做得已经够出格了,不曾想她竟然抬手摸上了他的脖颈,另一只手放上了他的胸膛,反将他死死地按在了柱子上。
这还没完!
谢槿宁竟然欺身压了上来,攻守易势,这下轮祁晏安心脏要跳出来了。
“你......”
他憋了半天,竟想不出一句话。
他惊讶于眼前的女子竟然敢作出如此出格的举动,更羞愤于谢槿宁竟然脸部红心不跳地做完了这些,而他已然感觉到自己脸上、脑子都热了起来。
谢槿宁当然淡定得很。这些事情,在她前世陪伴祁晏安的两年里可是经常做的,简直就是轻车熟路。
祁晏安真是生了一双极好看的桃花眼,谢槿宁从前每每同他在床榻上温存时,总会被这双眼睛看得浑身情欲难耐。
她朱唇轻轻擦过祁晏安的耳垂,带着撩拨人心的声色,附在他耳畔说道“谢字就是谢字,一笔一划当然一样了。”
祁晏安脑子跟怠机一样,根本没听谢槿宁在说什么,只觉得浑身震颤,就连呼吸都快了不少。
他感觉到一股自己无法控制的东西在体内四处乱窜,既快乐又惧怕。
谢槿宁见目的达成,便松开了祁晏安,转身就要跑。
她趴在窗边见外面没人,正要推开舱门,却听到身后传来一道闷响。
只见祁晏安单膝跪地,右手扶着柱子,左手捂着自己的胸口。
谢槿宁:?
不至于吧?她不过是浅撩了一下,前世的祁晏安可是比她还能撩。难不成早活了三年,祁晏安还是个纯情小公子?
“咳——”
谢槿宁还在狐疑间,祁晏安竟呕了一口血在地上,吓得谢槿宁跑过去查看。
方才面色还红润的祁晏安,此刻竟然变得十分苍白,呼吸微弱。
可他确实瞧了眼手中呕出的鲜血,嘴角扯了一抹惨淡的笑意“是了,是因为这个。”
搞不清楚状况的谢槿宁一脸疑惑“什么因为这个?”
祁晏安抬眸看了眼谢槿宁,自嘲一笑,语气微弱地说道“没什么。”
话音刚落,他又捂着自己的胸口,倚靠在了柱子上,似是忍受着剧烈的痛苦一般,额间全是冷汗。
谢槿宁目光落在他胸口上,眯了眯眼,好似想到了什么。
她二话不说就伸手扯开祁晏安的衣领,祁晏安下意识想拦,却使不上力气,被谢槿宁挡了回去。
谢槿宁扯开了祁晏安的衣服,看到了他胸口上潦草包扎的伤口正渗着鲜血。
她拆开绷带后,裸露在她面前的是一道可怖的,已经流脓变黑的伤口。

“两世为人,你都逼我嫁给县令。如今这福气就给你吧。”
她说着,便将自己的头发照着王二婆的样式挽了起来。低着头推门而出,一副镇定自若的样子离开了县令府。
可算是有惊无险。
但这还不够,仅凭三十两银子,还有这身扎眼的衣服,不仅连渝州都出不了,还很容易就会留下踪迹被人抓回去,更别说去京城了。
已是深夜,县老爷正忙着新婚,街上少有巡逻的人。
谢槿宁一路徒步往北走,路上时不时传来野狗的叫声,但她丝毫不畏惧。
这条路她走了许多年,每次王二婆都让她去镇上卖东西,自己留在家里享清福。如果在日落之前她没回来,还要挨好大一顿打。
所以她对这条路已然是轻车熟路了,走了大概十里,到了兰溪镇。
王二婆置办的铺子便开在兰溪镇最繁华的一条街上。
夜里,街上铺子都已经关门,谢槿宁凭着记忆找到了王二婆开的衣料铺子,从一边的花坛里摸出了钥匙。
王二婆铺子的伙计有个习惯,就是会将店铺的备用钥匙放在花坛底下。
谢槿宁开了门进去,掩上门后,在铺子里找了套男子便装换上,随后又从兜里掏了根铁丝。
上一世的她,在乡野待了十几年,日日遭受毒打,有了上顿没下顿,后来当了小妾,更是学了许多不入流的手段,其中就包括撬锁。
谢槿宁没有去柜台,而是上了二楼,找了个火折子,再找了个梯子放到正中间。
铺子从外观上来看,顶层应该是能看到三角屋顶的,但是现在只能看到平整的天花板,那么原因只有一个,就是这间铺子还辟了间阁楼出来。
王二婆此人视财如命,钱财肯定是要放在最安全的地方。
谢槿宁扶着梯子,爬了上去,朝顶上突兀的四四方方痕迹用力一顶,一块正方形天花板被顶了开。
谢槿宁双手手臂支撑着天花板,半个人伸上阁楼,阁楼里漆黑一片,什么都看不见,谢槿宁拿出火折子吹亮火光。
也就是阁楼里的情景刚落入她视线的一瞬间,一个男人的脸突兀地出现在了她眼前,一双眼睛正死死地看着她。
她手中的火折子吓得掉在了地上。
太惊悚了。
谢槿宁心脏突突地跳着,浑身汗毛都竖起来了。
没等她反应过来,一道强劲的力量把她整个人拉了上来,然后死死地按在地上,一把透着银色光芒的匕首抵在了她的喉间。
男子触碰到谢槿宁身体的一瞬顿了顿,而后冷笑一声“女子?”
一股淡淡的血腥气扑鼻而来。
男子附在谢槿宁耳畔,他的声音就像是千年寒冰一般,带着令人背脊骨发凉的笑意“姑娘真是不凑巧,遇上我这么个地狱阎罗。”
谢槿宁真的是欲哭无泪。
她只是想找王二婆的藏宝箱,没成想遇上个亡命天涯之徒。俗话说得好,莫要贪财,贪财把命丢。古人真是诚不欺我。
“公子饶命,我只是来找藏宝箱的,不知公子是否有看见?”
听到谢槿宁的声音,男子似乎愣了一瞬,随后悠悠道“倒是有个箱子。”
谢槿宁温声讨好道“我只是想拿了钱财跑路,今夜全当没见过公子,公子可否放我一条生路。”
那男子沉默片刻,松开了谢槿宁,随后盘坐在通道口,让谢槿宁无法趁机溜走。
谢槿宁一身冷汗,爬了起来,摸黑找着自己的火折子,却不小心碰到了男人的腿。
她吓得一个激励,手立刻缩了回去。
男子轻笑了一声,淡淡开口“我又不是蛇蝎,怕什么。”
谢槿宁:......你可太像了。
她摸到了火折子,放在嘴边吹亮。
一瞬间,整个阁楼亮了起来,火折子的火苗在谢槿宁眼前摇曳着,映入她眼帘的,是男子的样貌。
男子一身紫袍,头上只簪了一支白玉,乌发披在肩上,肩胛处燃着鲜血,似是受了伤,只做了粗糙的处理。
谢槿宁愣神了一下。
方才刚上来的时候,谢槿宁一时惊慌没有看清。但现下细看,这面容分明就是前世的寿安王,祁晏安!
只不过这会他还未完全长开,再加上他受了伤,面色没什么血气,很难和前世那个满身戾气的大反贼寿安王联系起来。
谢槿宁怕祁晏安生疑,回过神立刻去开那箱子,脑中却是回忆着上一世的事情。
祁晏安是寿安王的嫡长子,可寿安王宠妾灭妻,不仅吃了祁晏安母族一家绝户,还立了小妾的儿子为世子。后来的一天晚上,祁晏安血洗了整个寿安王府,成为了令人闻风丧胆的寿安王。
上一世,她处心积虑,与谢沐瑶斗,可结果却是频频失败。
人嫌狗憎之时,她朝当时和太子姜珩势不两立的祁晏安伸出了手。
漆黑一片的阁楼里,烛火摇曳,恍惚间,让她好像又看到了那个春色荡漾的夜晚。
——————————
那年,继母被谢沐瑶斗倒,她也时刻处于被谢家扫地出门的危境中。
情急之下,她焚香沐浴,换了身单薄的纱衣,披上了斗篷,漏液前往祁晏安的府邸。
到了之后,本以为会被拒绝拜见,她一路上想了许多说辞,却没想到十分顺利地让她进去了。
下人告知她祁晏安正在沐浴,让她稍等。
她抓住自己的斗篷,踌躇了许久,最终还是下定了决心,偷偷溜进了温泉池里。
也不知是是不是她藏得好,偌大的王府竟然没有守卫注意到她。
祁晏安是在军中长大的,身上的线条完美得很,手臂上的肌肉爆着青筋,束起的黑发落在池面上,转头瞥向她的发间挂着几滴水珠,让人看了不禁失神。
“谢姑娘,胆子大得很啊。”
祁晏安这么一开口,谢槿宁才回过神来,微微行了个礼。
“槿宁此来,有事相求。”
祁晏安扫了一眼谢槿宁,而后背靠在温泉中心的玉石上,懒散道“说。”
谢槿宁垂着头,攥着自己的斗篷,脸上有羞愤之色。
即使把她这副身体献出去,谢槿宁也并不确定祁晏安是否会受用。
而且,自己还很有可能会被十分不体面地轰出去。

北坡县到兰溪,骑马不过是两刻的时间,若是县令府速度快,这会应该已经开始盘查了。
谢槿宁这会心里已然有些焦急了,原本她直接扔钱就行,可偏偏那店主还一副要同她讲价的样子,她拿多少出来那店主怕是都不知足的,最后说不定还会惹他生疑。
说时迟那时快,正当她苦恼的时候,那店主拿了两个盒子出来,摆在了谢槿宁面前。
那盒子一打开,谢槿宁就看到了自己想要的那枚玉佩,但她没有立刻做声。
“客官请看,这枚玉佩是用上好的白玉打造,通体雪白,没有一丝杂质。还有这支发簪,用的是上好的翡翠料子。”
谢槿宁听这店主说玉佩是以白玉打造,便知道这人眼力不精,当年从王二婆手中收的时候,应该也是以不高的价格,于是她心中便有了思量。
“我还以为什么呢,这玉佩也不过是普通白玉料子,样式也简单得很,算不得什么上好的东西,拿回去祝寿岂不是在兄弟面前丢脸。”
那店主听后,面色微变,捧起盒子对谢槿宁谄媚道“客官可不敢乱说,你看这玉佩,这工艺,可是没一点瑕疵呀。”
玉石料子不好分辨,但做工确实好分辨的,这点谢槿宁没什么好说的,故而只一味地沉默。
那店主却见谢槿宁没什么反应,以为他不感兴趣,便又拿起了那只簪子“客官不满意这玉佩,不如看看这支翡翠发簪,这发簪的用料绝对是最上乘,它上一任主人还是个高门显贵的夫人呢。”
谢槿宁听他胡扯,兰溪镇哪来的高门显贵,翡翠一类的东西也最是容易以次充好。
她拿起发簪瞧了一眼,说道“看起来是个好东西,你开个价吧。”
店主立刻喜笑颜开“客官真是好眼力,只不过,这发簪可是我花了大价钱收来的,你想我出手嘛......少说也要这个数。”
他说着,拿着方才的那张银钞,比了个四的手势。
谢槿宁当即就说“我本诚心同你做买卖,既然你没这意思,我们也不用交易了。”
那店主见谢槿宁是个唬不住的,立刻拉着他说道“好说好说,三张,三张也行。”
谢槿宁拿出两张银钞“三张可以,你把那个玉佩一起打包给我。”
店主的脸上自然不太乐意“哎呦客官,你这可就开玩笑了,这两样东西可是我镇店之宝,怎么可能呢。”
谢槿宁又掏出两根金条“你想清楚了,你那玉佩不过是普通的白玉料子,唯一的好处就是雕刻的样式还行。”
“哎呦客官,这雕刻的技法可是出类拔萃的阿,您......”
“再出类拔萃我也能找到替代品,对你来说是镇店之宝,对我来说可替代性多了去了,我此番同这发簪一起收了,你占了几分利你清楚。”
那店主面露迟疑之色,显然是在想要不要再多谈一点价格。
与此同时,谢槿宁余光瞥见了对面的何氏米铺进去了两名官兵,她的心忽然猛跳了一下,手出了些许汗。
谢槿宁没时间同他多说,又掏出了一根金条“小爷赶时间,你是卖还是不卖?”
那店主在利诱和谢槿宁不断催促的氛围下,也不再犹疑“成交成交,老头子我让利给您了!”
谢槿宁将两样东西收进行囊,不再停留,背着包裹出了典当铺,转身的瞬间,两名官兵也从何氏米铺里走了出来,刚好背身错过。
谢槿宁知道这里的官兵已经在找她了,她不禁加快了脚步往码头赶。
为了躲避主街上的官兵,她特地抄了小巷走,兰溪的小巷并不难走,谢槿宁穿过几条巷子,眼看码头就在前面了,她一路小跑,却在拐角处差点撞到了个人。
“那个贱人!看我不把她抓回去生吞活剥了!让她日日夜夜被欺凌!”
这尖锐的恶心的声音,除了王二婆还能有谁。
谢槿宁未见其人先闻其声,这会转头走别的路也来不及了,只能稍稍侧了一下身子,硬着头皮往前走。
王二婆嘴上仍是在骂骂咧咧“小贱人,敢把我打晕和那头猪洞房,看我不把她抓回去好好收拾!”
王二婆注意力全在寻找女子身影上,两人隔着一米的距离擦肩而过,她并没有留意到谢槿宁。
好巧不巧,这位置靠码头,一阵风突如吹了过来,差点把谢槿宁头上的斗笠吹飞。
尽管谢槿宁及时扶住了斗笠,可背后的王二婆还是停住了脚步,转身看向谢槿宁“等一下。”
谢槿宁假装没听到,继续往前走。那王二婆当即就扭动着壮硕肥大的身躯,大步流星跨上前,伸手就要抓谢槿宁“老娘叫你站住没听见啊。”
王二婆原本就是府上的粗使婆子,这些年在北坡县也是常年干粗活,不论是力气还是音量都大得很,若是被她抓住,是无论如何都挣脱不开的。
这条巷子离主街只有十步的距离,若是她声音再大些,怕是要引来主街上的官兵了。
谢槿宁自然不会任由王二婆抓住她,而是往一旁的草堆里躲。
王二婆见谢槿宁这般躲避,心中已然笃定这人就是谢槿宁,她一晚上积攒的怒气当即就爆发。
她一边往草堆里去抓谢槿宁,一边高声喝道“你个贱人原来在这!来人啊!”
她绕到草堆后面,一道白纱突然遮住了她的视野,紧接着,她看到了斗笠后面的谢槿宁,高喊道“来人啊!我找到这个......贱......”
尖锐的声音戛然而止,发出如裂帛一般撕裂的声音,甚至连最后一个字都没说完。
王二婆只感觉到喉间一阵腥味,发不出一丝声音,而后就是剧烈的痛意传了上来,她这才发现自己的脖子竟然被一把匕首捅穿了。
王二婆瞳孔放大,满脸不可置信地看着眼前的谢槿宁,嘴巴一张一合,却发不出一点声音。
只见谢槿宁一手拿着斗笠,一手从斗笠的圆孔朝王二婆捅出匕首。
她缓缓地抽出匕首,血肉与铁器间相互摩擦,发出了嘶嘶的声响,鲜血都溅在了斗笠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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