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还不小。
刘薇被我提前打过预防针，加上自己也确实拿不出钱，就支支吾吾地拒绝了。
这下可捅了马蜂窝。
那天我刚下班，手机就疯狂震动起来，是刘薇打来的，接通了却不是她的声音，是张明那几乎要撕裂耳膜的咆哮：“刘悦！
你他妈给你妹妹灌了什么迷魂汤！
让她赶紧给老子拿钱！
不然老子现在就弄死她！
听见没！”
背景音里夹杂着刘薇撕心裂肺的哭喊和东西砸碎的声音。
“哐当！”
一声巨响，然后是死一般的寂静，电话被挂断了。
我心猛地一沉，不是担心，是兴奋。
时机到了。
我立刻拨打了110，声音带着哭腔，语速极快：“警察同志！
救命！
我妹妹被她男朋友家暴！
现在可能被非法拘禁了！
地址是枫林小区2栋203室！
男的叫张明，他刚刚打电话威胁要杀了我妹妹！
我这里有录音！”
挂了电话，我没有立刻冲过去，而是把我手里所有的东西，张明威胁的录音、刘薇发给我的伤情照片、之前医院的验伤报告、我查到的他一部分赌博欠款记录，甚至还有我费尽心思联系上的、他那个同样被他打跑的前女友愿意出庭作证的承诺。
一股脑儿全发给了负责出警的派出所邮箱，并且再次拨打电话确认他们收到。
等我赶到楼下时，警灯已经闪烁起来，几个警察正准备破门。
门很快被撞开，里面的景象比我预想的还要惨烈。
张明像疯了一样，手里抓着一把水果刀，抵在瘫软在地上、嘴角淌血的刘薇脖子上，眼睛红得像要杀人。
看到警察，他先是一愣，随即更加疯狂地吼叫：“都别过来！
过来我就杀了她！”
警察跟他周旋，试图稳定他的情绪。
我站在外围，冷冷地看着这一切，看着张明那张因为疯狂和恐惧而扭曲的脸。
他大概到死也想不明白，为什么事情会突然失控，为什么警察会来得这么快，为什么会有这么多对他不利的证据。
僵持没多久，经验丰富的警察趁张明分神的瞬间，一个箭步上前将他制服，夺下了刀。
张明被死死按在地上，嘴里还在不干不净地咒骂，眼神像毒蛇一样扫过人群，最后定格在我身上。
我迎着他的目光，嘴角勾起一个冰冷的弧度。
没错，就是我。
你欠我们家的，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