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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崽子演技可以啊,这声呻吟九曲十八弯的。
“传太医!”
朱见深终于松手,我赶紧把毒簪子插回发髻。
要命,这玩意儿刚才差点戳到自己耳朵。
皇后突然扑向那叠奏折,我伸脚一绊——她整个人栽进菊花盆里,金凤钗都摔成了两截。
活该,让你上次往我茶里下巴豆。
“陛下明鉴!”
我跪得比谁都快,顺手把沾毒的蟹黄糕塞进袖袋,“这些定是有人栽赃...”朱见深突然笑了,酒窝深得能盛酒:“是啊,就像上次栽赃纪氏,上上次栽赃你。”
他弯腰捡起奏折,轻轻拍在我脸上,“贞儿,你猜朕信不信?”
我盯着他龙袍上朱祐杬的血迹,突然想起十年前那个雪夜。
也是这样鲜红的血,从他发烧的嘴角淌下来,我背着他在雪地里跑了一整夜。
“陛下。”
我抓住他的靴子,把脸贴上去,“妾身只是...不想再失去重要的人了。”
这招苦肉计百试百灵。
果然,朱见深呼吸突然乱了。
他弯腰想扶我,却被我“不小心”拽开了衣领——锁骨上那道疤还在,是我当年咬的。
远处传来禁军抓人的喊声。
皇后像条死鱼被拖出去时,朱祐杬偷偷冲我比了个“耶”。
小混蛋,装伤还翘二郎腿!
朱见深突然捏住我下巴:“下次用毒,记得擦干净。”
他拇指蹭过我嘴角,把那滴毒药抹掉了。
淦,这傻子什么时候变这么精了?
6钦天监那老头闯进来时,我正在给脚指甲涂蔻丹。
这老神棍胡子抖得像羊癫疯发作,非说紫微星被妖星所犯——放屁,昨晚我亲眼看见他和皇后心腹在御花园分赃。
“搜宫!”
朱见深这傻子居然真信了。
我看着侍卫们翻箱倒柜,突然想起那个桐木人偶——三天前我亲手埋在后院梨树下的。
“陛下!”
侍卫首领捧着人偶冲进来,钉子上的朱砂还新鲜着呢。
我差点笑出声,皇后这婆娘连做戏都不走心,生辰八字居然写的是朱见深当太子时的年号。
诏狱的蟑螂比冷宫还肥。
我正用簪子给它们排队,牢门突然“吱呀”一声。
张敏这老狐狸钻进来,怀里鼓鼓囊囊的。
“娘娘...”他掀开斗篷,露出个糯米团子似的小娃娃。
孩子手腕上那个胎记我认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