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陈露白采珍的女频言情小说《重回八零,亲老公成为准妹婿陈露白采珍小说结局》,由网络作家“英俊”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不仅夺了她的通知书,甚至还要她双手送上学费......她也没纠结,正好趁此机会,给自己攒点学费。每天傍晚供销社都来西郊收大白菜,搬一晚上,能挣1毛钱,大冬天除了家境困难的人家,这份挨饿受冻的钱,没人愿意挣。所以大妈们看见衣着单薄瑟缩成一团的陈露白时,纷纷有些瞠目结舌:「孩子,你不是要上大学吗,咋还来吃这份苦?回去吧,你穿的太少了!」「在这待一晚上,准给你冻没了!听大娘的劝,赶紧回去吧!」陈露白眼眶一热,差一点掉下泪来。她搓了搓手,跺了几下脚,低声道:「大娘,我不冷,出来攒点钱做大学生活费。」这话一出,几位大婶了然。佟家家境一般,三个女儿,老两口一个在供销社上班,另一个游手好闲还爱喝两口,根本存不住几个钱。这孩子要想读大学,还得自食其...
《重回八零,亲老公成为准妹婿陈露白采珍小说结局》精彩片段
不仅夺了她的通知书,甚至还要她双手送上学费......
她也没纠结,正好趁此机会,给自己攒点学费。
每天傍晚供销社都来西郊收大白菜,搬一晚上,能挣1毛钱,大冬天除了家境困难的人家,这份挨饿受冻的钱,没人愿意挣。
所以大妈们看见衣着单薄瑟缩成一团的陈露白时,纷纷有些瞠目结舌:
「孩子,你不是要上大学吗,咋还来吃这份苦?回去吧,你穿的太少了!」
「在这待一晚上,准给你冻没了!听大娘的劝,赶紧回去吧!」
陈露白眼眶一热,差一点掉下泪来。
她搓了搓手,跺了几下脚,低声道:「大娘,我不冷,出来攒点钱做大学生活费。」
这话一出,几位大婶了然。
佟家家境一般,三个女儿,老两口一个在供销社上班,另一个游手好闲还爱喝两口,根本存不住几个钱。
这孩子要想读大学,还得自食其力。
几位大娘婶子对视了一眼,也不再劝,只让陈露白喝了一口热茶,等身体暖和了便带着她一捆一捆往车上搬菜。
夜色下,大雪白茫茫一片,混着寒风刺骨。
像针似的疼人。
陈露白身着一件没有棉的薄外套,脚下一双被雪水浸透单底布鞋,身体早就冻麻了。
走路都带着几分僵硬,一停下,浑身止不住哆嗦,白皙的面孔只剩下一片青紫的白。
蹒跚间,身后传来沈建军的声音:
「露白!大冬天的,你不在家跑来这干嘛?」
他打量的眼神从一众忙碌的身影上扫过,最终落在陈露白煞白的脸上。
带着些不解,隐约间好像还有一丝心疼。
还没开口,不知什么时候走近的佟采珍抢先说话:
「建军哥,你不知道,姐姐这是闹别扭呢,」
「饭不好好吃,衣服不好好穿,还非要来这搬白菜......」
「可能心里还在生我的气吧,都怪我......要是我不回佟家,姐姐就不会闹性子了。」
话音未落,她眼圈泛红,转头又对着陈露白连声道歉:
「姐,是我错,别闹了,跟我回家吧,那通知书我不要了,钢笔我也不要了......都还给你。」
佟采珍永远都知道,怎么拿捏沈建军。
这话一出,他看过来的眼神也多了几分怨怪,眉宇间满是压抑的愤怒:
「不用还,说给你就给你!都答应的事情怎么能出尔反尔?」
他顿了顿,目光落在陈露白身上,说出口话又冷了几分:
「我去年送你的皮鞋呢?年初送你的新棉袄呢?你故意穿成这样卖惨给谁看?」
「陈露白,你就是这么小肚鸡肠上不了台面,我真是错看了你!」
沈建军的话像连珠炮似的,一个接着一个砸过来。
被他那样的眼神扫过,仿佛兜头被泼了一盆冷水。
瞬间,陈露白觉得如坠冰窟,浑身更冷了。
去年沈建军借着年关将近的名头,送佟采珍一件大衣,为了以示公平顺带送了她一双皮鞋。
可那鞋上脚没有一刻钟,便被佟采珍扒了去。
「别给自己长脸,他全都是送给我的,顺便让你给我试试脚而已,竟然也当真了?」
「啧!真是不害臊。」
陈露白并不想因为一双鞋和她起争执,便也大方地让了。
后来沈建军问她,怎么不穿新皮鞋时,陈露白说出了实情,当即他的面上泛起鄙夷的神色。
「你怎么处处针对采珍!她到底哪里惹你了?整天斤斤计较......你累不累?我早说了,我拿她只当做是妹妹。」
「我的答案重要吗?你信吗?」
陈露白罕见的反问,犀利的视线直直逼视着他。
沈建军被她眼底的亮光,刺得一哽,竟然莫名闭上了嘴。
「沈建军,既然你这么喜欢采珍,我成全你们好了......」
憋了两世,这句话终于还是说出了口,佟采珍瞬间大喜。
只有身侧的男人,眉宇间仿佛覆上了冰霜。
「陈露白!你真行!」
「既然是你说的,那好,咱们的婚约的取消吧!」
沈建军提高了声音,眼底怒意翻腾,他以为陈露白只是气话。
谁料她,竟果真应了一声:「好。」
毛呢裙碎成几瓣。
他喉结滚了滚,立马将人抱上了床,嘴上含含糊糊应了一声。
陈露白隔着门缝和佟采珍对上视线,那眼底是赤裸裸的挑衅。
她以为陈露白会气的一脚踹开门,甚至上前质问。
可陈露白只淡淡看他们一眼,随即将订婚的金锁悄悄放在地上,转身便走人。
脚步轻得像猫。
这样的渣男和佟采珍这个蛇蝎女,挺配的。
或许是放下所有的心事,那一夜陈露白睡得格外好。
眼见医校的报到时间越来越近,她心底盘算着趁佟彩珍和沈建军订婚当天,人多眼杂直接溜走。
第二日,不知是因为心虚还是什么。
沈建军再一次找上了门,眼神里情绪复杂,像是带着一丝愧疚。
「我最后再问你一次,认不认错?」
「再不认错,我沈建军的老婆可真要换人了,别怪我没提醒你,这可是你最后的机会!」
陈露白很不理解地看着他。
他不明白这个男人为什么听不懂人话,自己话都说得那么明白。
他怎么还来纠缠?
这辈子不用做他的管家婆,她求之不得,做梦都要笑醒。
看着他和上一世如出一辙的傲慢,有那么一刻,她真的很想告诉他真相打击一下他嚣张的自信。
可话到了嘴边,她又忍了下去。
还没离开佟家,一切意外都有可能,还是要先稳住。
想到此,她还做出一副倔强又难过的表情:「是我配不上你,我祝福你和彩珍白头偕老。」
话落,甚至还红了眼睛。
看得沈建军心里怪不是滋味的,还想再说点什么,佟才珍已经扭着身子走上前,打量的视线在两人身上来来回回扫个不停。
「姐,后天就是我和建军哥换亲的日子,结束后,我就要去省城上大学了。」
「你给我的学费攒够了没有......要不要我告诉妈,你故意偷懒?」
心下恨急的陈露白双手攥紧,暗暗告诫自己要忍住。
「你放心,后天我会送你们一份大礼,包管你们终身难忘。」
「没有其他事,我就不打扰你们二人世界了。」
话落,她看也不看两人,转身离开。
佟采珍见她这样识趣,脸上写满笑意,只有沈建军的心底升起一股疑惑。
是错觉吗?总觉得陈露白哪里有些不一样,好像最近几天不粘他了。
这种感觉让他及其不舒服。
可转念一想,或许也只是陈露白欲擒故纵的招数,心底的疑惑消了下去,他再没多想陪着佟采珍上街。
这一晚,陈露白在供销社待到很晚,她瞒着众人买来好几张大白纸。
将自己和沈建军和佟才珍的纠葛一笔一划写了上去。
另外还单独写了另一封信。
全部准备好后,她将东西偷偷藏了起来,才回了家。
佟妈还是吊丧着脸和她要钱:「打了好几天零工,钱呢?我一个子儿也没见到!该不是你自己偷偷花了吧?」
陈露白装作一副害怕胆怯的模样,连连摇头:「
「没有的妈,我答应了给采珍准备定亲礼,再说打工钱供销社也没发,不信你问院里的婶子们。」
佟采珍罕见地帮着她说话:「没错,妈,她答应给我学费和礼物,左不过就这两天的事,她没那个胆子骗人。」
见亲女儿开口,佟妈总算放过了人。
换亲当日,陈露白一早就以去供销社结工钱,给采珍买礼物避了出去。
佟家母女量她也也没胆子玩花样,便也放行。
九点,佟采珍穿上新衣,门刚一打开,便撞见了前来送亲的沈建军,他脸上一副纠结恍惚的神色,她喊了好几声,他才回过神。
「你姐呢?」他在堂上望来望去,没有见到人影,下意识问出了心里话。
这一声叫佟采珍的脸色沉了下去,没好气地回了一句:
「给我们买礼物去了,怎么你还想着她?人家看我们订婚可是高兴得很......半点都没问你一句......」
沈建军原本期盼的脸色听到这话后,立马青了下去,紧紧闭上嘴再也不问了。
行礼、敬茶......
仪式过了大半,陈露白还没出现,佟文兰皱紧了眉,小声嘀咕一句:
「这人该不是想不开,要寻什么短见吧?」
这时,门口来了一个精明强干的婶子。
「佟家的,露白那边有事走不开,让我替她把礼物送过来,时新绸缎料子,可好看呢!」
包装一拆开,佟家母女的眼神都直了,心底因为人迟迟不回来产生的疑虑又缓缓落地。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等整个仪式结束,门口依然没有出现陈露白的身影。
佟爸刚说要出去找人,刚才那送布的婶子又走了进来。
佟妈面上大喜,立马迎了上去,不等人开口,直接抢过她手里的包袱拆开看。
原本脸上的喜色,慢慢僵在了嘴角。
「这是什么?」
她嘴里絮絮叨叨地又说了很多,陈露白却什么都听不见,直到佟文兰骤然惊叫一声:
「火小点!再小点!再烧!晚上全吃西北风!」
随即,一阵胡焦味钻入鼻腔,陈露白才醒过神来。
灶台上的一张俏脸,阴沉得能滴水,恨恨地瞪着她,甩出一句:
「废物!火都烧不好,你能干点啥?」
果然,当晚的饭,没她的份。
凉飕飕的夜风从窗口的缝隙钻入,即便陈露白将身上的被褥裹了又裹,还是漏风。
正值三九隆冬,可床上还是一条春被,无论她怎么裹怎么缩。
都只能顾头不顾尾。
以往,因为沈建军顾着她几分,日子还不算难过。
可今年,随着他对她越发的冷漠,这个冬日愈发难了。
干了一整天的活,只吃了一团红薯,又是高烧,铁打的人也扛不住。
饿得前胸贴后背的陈露白,只能爬起来找热水喝。
穿过堂屋时,看见佟采珍的房间还亮着灯,一道熟悉的男声传来:
「采珍,你喝口水!吃这么快,小心噎着!」
沈建军的大手一下下抚着佟采珍的后背,眼里是掩饰不住的柔情。
转瞬,视线落在女人贪吃的脸上,是全然的宠溺:
「这么爱吃,下回还给你带,你吃慢点......」
佟采珍故作羞涩的一笑,抹了把嘴,将剩下的点心往前一推,轻声道:
「哥,这剩下的点心给我姐拿去,她也爱吃甜口儿,」
「但你别提起我,要不然她又要生气了......」
话落,她垂下头,一副受尽委屈的模样。
沈建军眼底的疼惜几乎要溢出双眼,本还柔软的神色在听到陈露白三个字时,瞬间冷了下去。
「你别操心了,这都是带给你的。」
「那......我姐呢?」
他不知想到了什么,脸上的笑意一寸寸减淡:
「她?不是退婚吗?」
「以后是死是活,和我无关。」
字字句句,都是斩钉截铁的味道。
瞬间化成了无数根钢针,穿透本就单薄的皮肉,一根根刺进骨里,将五脏肺腑全都扎了个肠穿肚烂。
她以为她会疼,可感官像是麻木一样,什么也感受不到。
只有胃里的焦灼持续泛滥,她默了许久。
才幽魂似的摸进了厨房,暖瓶里一点水也不剩。
她拿起瓢子,对着大缸舀了一把,径直灌进嘴里。
那水像冰渣子似的扎进胃里,翻江倒海。
下一秒,她捂着胃急忙冲到大门口,扶着院墙吐个不停。
寒风一吹,全身惊起一片颤栗。
皮鞋的声音由远及近,一抬头,是沈建军冰冷又嫌恶的脸。
他嗤笑一声,朝里屋瞥了一眼,俯身压低声音道:
「怎么,特地跑到我面前装可怜?憋不住了?那天喊着退婚不还挺硬气吗?」
陈露白的嗓子又涩又疼,喉咙里根本发不出声音,只能闭眼垂头。
连看他都觉得是浪费表情。
「怎么不说话?只要你承认那天说错了话,我可以当做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
他居高临下地发话,语气里全是施舍的味道。
陈露白摇了摇头。
「既然你喜欢采珍,我祝福你们好了,退婚不正如你意吗?你在气什么?」
憋了那么长时间,她终于忍不住问出这句话。
可这话听在沈建军耳里,以为她又是在拈酸吃醋。
他抿紧唇,唾弃道:
「我气?别开玩笑了!」
「我只是见不得你欺负采珍,你只是一个养女,当初要不是......」
不知道因为什么,沈建军到嘴的话也突然停顿。
「是什么?」
陈露白咬着牙紧追着问,一颗心也提了起来。
佟家上下对她的冷漠常常令她怀疑,既然那么讨厌,当初为什么又要收养她?
「告诉你也无妨,当年街道办有政策,收养一个孤儿,政府补贴不少粮票......」
「你在佟家,不过是一个换粮票的工具......」
沈建军的声音明明不大,却像一道炸雷,几乎炸碎了她。
爱婆婆、爱姐妹,爱儿女,甚至连他心中的白月光都接回家一起爱了。
可沈建军临终时,却当着全家人的面告诉她。
「当初娶你,只是为了和采珍赌气......」
「如今,我们和好了,到了地下,我的老婆只能是她。」
当晚陈露白被赶出沈家,妹妹佟采珍成为沈家新主人。
她跪在地上求婆婆主持公道,却换来狠狠一耳刮子。
「我孙子孙女都拉扯大了,要你这废物也没用,走吧......」
她红着眼求儿女说和,却被重重推搡在地上:
「珍姨是文化人,你不过一个土包子,拿什么和她比?」
「趁早滚出沈家门!」
陈露白哭了整整三日三夜,活生生被饿死。
再睁眼,又回到了订婚这一天。
......
一大早,四合院的大门口鞭炮齐响,纷纷庆祝陈露白和沈建军的订婚的好日子。
可陈露白的脸上却没有半点高兴。
上一世,被至亲打骂凌辱,被活生生饿死的画面还在眼前徘徊。
胃里饿出的焦灼感像火烧似的,又疼又麻,她禁不住握紧了双拳。
这一次,老天既然再给她一次重来的机会,她一定不会重蹈覆辙。
怔愣间,沈建军晃了晃他胳膊:
「露白,这个大学名额让给采珍吧,她比你小还是你妹妹,你大方一点。」
「作为补偿,我和你姐送你一台进口的收音机,扯平了吧?」
沈建军说话时,眼神直直看着她,丝毫不觉得自己有多过分,好像参加高考拿到大学名额像喝水那么简单。
陈露白听着听着,突然笑了。
他还是和上一世一模一样,在这个节骨眼提出让名额的要求。
可笑她上一世蠢到家竟然答应了,成为沈佟两家人的垫脚石,如今再来一次,她绝不会重蹈覆辙。
陈露白是佟家收养的孤女,本来日子过得还不错。
可自从佟采珍被爸妈找回了家,有了自己的亲女儿。
她在这个家的位置越来越尴尬,就连沈建君落在她头顶上的目光,也逐渐的冷。
从前她一句想吃肉,沈建军就能将整整攒了一年的肉票全送给了她,甚至还嘱咐她放开了吃,要是不够,他还能再凑齐一叠送过来。
为了能给她抢一只写字的钢笔,他在大雪天里能排上一天一夜的队伍,最后顶着冻红的鼻头颤巍巍将礼物送给她。
为了能助她参加高考,上医科学校,甚至将自己的工资全给她买了医书。
她夜夜熬到凌晨两点,大冬天脚都冻僵生了冻疮,都为了上医校。
他明明将她所有努力都看在眼里,现在又劝她,将名额让出去......
他是真的不爱她,却又爱惨了佟采珍吧。
所以才委屈自己和她订婚,用一辈子给心爱的女人铺路。
或许自从佟采珍跟在他身后,一口一个「建军哥」亲热地叫着,他就变了。
肉票,新鞋子,哪怕是罕见的收音机。
只要佟采珍一句想要。
这些东西像流水似的进了她的屋子,甚至偶尔还能在深夜里听见两人打闹的嬉笑声。
以前,他早早晚晚陪着的人是她。
可现在,坐在他自行车后座的人换成了佟采珍。
她不过问了一句,沈建军便拧了眉头,振振有词:
「陈露白,你是不是嫉妒佟采珍,可你别忘了,她是佟家正经的女儿,而你不过是抱养回来的养女,做人可别忘了根!」
掌心的刺疼将她从回忆中唤醒,低头一看,不知不觉中手心早已被她掐得血糊糊的一片。
站在一旁的姐姐佟文兰,也假模假样地劝:
「你在佟家白吃白住十几年,如今爸妈好不容易找回采珍,你这个姐姐应该表示表示,吃得穿的,太小家子气。」
「大学名额送给她,倒还算看得过去......」
「正好今天在我们好日子上宣布,凑个双喜临门,让采珍高兴高兴。」
沈建军用漫不经心的语气,说着最扎心的话。
她从小到大的理想,一生的命运,到头来不过是让佟采珍高兴高兴?
脑海里最后一根弦彻底崩断。
她难过的眼神看看沈建军又看看佟文兰。
一个是从小长大的养姐,一个是深爱的未婚夫。
明明是最亲的关系,可现在他们的脸上只有逼迫的冷漠。
心底传来撕裂般的疼痛,唇齿间仿佛升起血腥的味道。
她一手扶助旁边的桌子,一边缓缓吐气,才哑声挤出一句:
「好,我......让给她。」
「采珍!采珍!快来看!你能上大学了!」
他一边说着一边挥舞着通知书,兴高采烈地冲了过去。
此时的他好像忘了,站在身后的女人。
才是和他一起长大的未婚妻,才是他口口声声要护着爱着的人。
陈露白心底疼得稀碎,面上却没有多余的波动,因为她早想妥了后面的安排。
佟文兰见她还算识相,憋憋嘴又开始了一贯的嘲讽:
「行了!不过是让了一个大学名额,你至于做出这一副要死要活的样子吗!」
「你要不是在我们佟家,能有机会参加高考吗?」
整个西郊大院都知道,陈露白是佟家不受宠的养女。
佟采珍在十岁时因为玩闹在大街上走失,从那以后,佟家便收养了这个孤儿。
年纪小不懂事的陈露白,还以为自己要过好日子了,可后来到了佟家才知道。
她这个养女,不过是全家的出气筒。
佟爸喝醉了酒,一想到丢失的亲女儿心里难受,抽出皮带就要往她身上招呼,那一鞭一鞭打下去,身上全是青紫交错的伤痕。
佟妈平日里对她冷冰冰的,一副嫌弃她碍眼,不愿搭理她的模样。
可一犯错,就在她身上又掐又拧,恨不得掐下她一块肉。
至于姐姐佟文兰,从小到大只会欺负吓唬她。
她的吩咐稍稍违背,便会换来一顿打骂。
直到沈建军的出现,她的日子才好过了几分。
那时他每次到她身上青紫交错的掐痕,便心疼的红了眼。
一边给她擦药,一边哑声发誓:
「你放心,以后有我保护你,再不会让人欺负你。」
他家条件好,爸妈又是供销社里人,在院里很有几分面子。
可无论是上一世,还是这一世。
原先哭着喊着要护她的人,却成为一把最锋锐的利刃,夺走她的希望,狠狠扎进她的心窝,是用爱的名义,治她于死地。
想到此,陈露白骤然笑了。
「对!是应该让,谁叫采珍是我妹妹。」
这个男人和这个没有温度的家,她通通都要让出去。
当天下午,佟采珍便一脸轻狂地来到她房间,出口的话没有丝毫的感:
「姐,我是特地来感谢你的,谢谢你夜夜奋战,却将到手的录取通知书送给我。」
「谢谢你那么大度,明明是建军哥的未婚妻,却眼睁睁看着他对我那么好。」
「我啊,都要为你的大方,宽容,感动的流泪了......」
她越说,嘴角上扬的弧度翘得更明显。
看着陈露白逐渐发白的脸,她笑得越发畅快。
视线在房间里瞄了一圈,她像个主人似的在书柜上挑挑拣拣:「反正你也上不了大学,这房间里的资料,我全都要了......」
视线掠过架子上的礼盒,她忽然一顿。
随即,手快地将盒子打开,一只崭新的钢笔躺在里面。
陈露白急了,连忙护上去,开口道:「这是建军送我的,你不能拿!」
佟采珍一听,嗤笑一声,将盒子啪的一声关上直塞进口袋里,沉声道:
「对不住,我看上的东西就是我的!」
「通知书如此,沈建军也如此,看你能把我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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