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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好当纨绔王爷,万民请愿逼我做皇帝李安柳依依全文+番茄

乏了 著

现代都市连载

唐风被一剑封喉,李安没有让人把他的尸体抬下去。这招杀鸡儆猴还是很管用的。有了唐风的先例,这些富商豪绅,都被李安果断狠辣的手段震慑住了。李安冷冷扫向其他没有跪下的人:“你们呢,这钱,是出还是不出?”“唰唰唰~”剩下的富商全都跪在地上:“我们出,我们出!”李安满意点头,挥了挥手。柳依依正欲把剩下的合同送过去,李安拉住了她的手:“王虎,你给他们送过去。”“好嘞!”王虎咧嘴一笑,恭敬的从柳依依手中接过合同。李安早就注意到柳依依的脸色有些发白,显然刘青当堂杀人对她一个弱女子的冲击不小。柳依依心思聪慧,瞬间明白李安的用意,感激的朝着李安深深鞠了一躬。王虎则是迈着六亲不认的步伐朝着剩下的富商走去。行至跟前,直接将合同甩在众人脸上。“啪~”众人被打...

主角:李安柳依依   更新:2025-04-08 13:46: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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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李安柳依依的现代都市小说《说好当纨绔王爷,万民请愿逼我做皇帝李安柳依依全文+番茄》,由网络作家“乏了”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唐风被一剑封喉,李安没有让人把他的尸体抬下去。这招杀鸡儆猴还是很管用的。有了唐风的先例,这些富商豪绅,都被李安果断狠辣的手段震慑住了。李安冷冷扫向其他没有跪下的人:“你们呢,这钱,是出还是不出?”“唰唰唰~”剩下的富商全都跪在地上:“我们出,我们出!”李安满意点头,挥了挥手。柳依依正欲把剩下的合同送过去,李安拉住了她的手:“王虎,你给他们送过去。”“好嘞!”王虎咧嘴一笑,恭敬的从柳依依手中接过合同。李安早就注意到柳依依的脸色有些发白,显然刘青当堂杀人对她一个弱女子的冲击不小。柳依依心思聪慧,瞬间明白李安的用意,感激的朝着李安深深鞠了一躬。王虎则是迈着六亲不认的步伐朝着剩下的富商走去。行至跟前,直接将合同甩在众人脸上。“啪~”众人被打...

《说好当纨绔王爷,万民请愿逼我做皇帝李安柳依依全文+番茄》精彩片段

唐风被一剑封喉,李安没有让人把他的尸体抬下去。

这招杀鸡儆猴还是很管用的。

有了唐风的先例,这些富商豪绅,都被李安果断狠辣的手段震慑住了。

李安冷冷扫向其他没有跪下的人:“你们呢,这钱,是出还是不出?”

“唰唰唰~”剩下的富商全都跪在地上:“我们出,我们出!”

李安满意点头,挥了挥手。

柳依依正欲把剩下的合同送过去,李安拉住了她的手:“王虎,你给他们送过去。”

“好嘞!”

王虎咧嘴一笑,恭敬的从柳依依手中接过合同。

李安早就注意到柳依依的脸色有些发白,显然刘青当堂杀人对她一个弱女子的冲击不小。

柳依依心思聪慧,瞬间明白李安的用意,感激的朝着李安深深鞠了一躬。

王虎则是迈着六亲不认的步伐朝着剩下的富商走去。

行至跟前,直接将合同甩在众人脸上。

“啪~”众人被打得脸颊生疼,却不敢有半句怨言,连忙捡起合同查看。

见状,王虎不耐烦的拔刀:“都给老子签快点,老子的大刀已经饥渴难耐了!”

闻言,吓破胆的富商只得连连点头,也不看合同的具体内容,赶忙签字画押,然后落印。

“你叫钱林是吧?”

李安看向一人。

“禀王爷,小民正是钱林。”

钱林颤颤巍巍的回答,被李安点名,他自知不是什么好事。

“你是清水县最大的粮商,如今清水县斗米百文,就是出自你的手笔吧?”

李安冷笑。

钱林瞬间绷紧身子,冷汗直流,连忙解释:“禀王爷,小民并不是想要哄抬物价发国难财,只是如今清水县粮食紧缺,沿途匪患严重。

小人将粮运到清水县,一路上要被匪徒截杀数人,能平安运到清水县的粮食少之又少啊!

因此粮价才会涨到如此之高,但小人绝对没在粮食上赚分文不义之财啊!”

钱林说得慷慨激昂,给田其都是唬得一愣一愣的,田其知道运粮往清水县的商队常遭土匪劫掠,死伤惨重。

他也想过要出兵剿匪,只不过被他上头的人给他压了下来。

就一句话:“你田其还是先关心一下清水县的灾情吧,先想办法把百姓给安置好了,再提剿匪的事!”

但不除匪患,粮食运不进来,粮价飞速猛涨,他又如何安置灾民?

田其只知道这些,但李安从刘青调查出来的线索却发现。

钱林早就与匪徒私通,他出钱让土匪劫掠其他粮商的粮,让别人的粮运不进来。

清水县只有他一家的粮,粮价多少还不是由他定。

也不是所有商人都和他们一样利益熏心,也有不少商人免费运粮来清水县施粥救灾。

只不过这些人的粮,全都半道被土匪截了,没多久他们也莫名惨死了!

久而久之,就没人敢再来趟清水县这趟浑水了。

“那本王要是派人护送你运粮呢?”

李安直视着钱林。

钱林身体颤了颤,不甘的说道:“若是王爷愿意派兵护送小人运粮,小人定将粮价恢复到灾前的价位。”

李安摇了摇头。

钱林咬牙:“小民愿意下调粮价,至最低水准!”

李安还是摇头,不等钱林开口,他继续说道:“你把粮运过来还要自己卖,那多麻烦。

本王好人做到底,你的粮本王全都收了!”

“那王爷打算按多少的价位来收?”

钱林试探性的问了一句,他知道这次肯定会血亏,只希望亏得不会太多。

“还要钱?”

李安眉头一皱。

“我出的这些护卫不要吃喝?

一路上的开销你打算让本王自费?

再说了,本王留你狗命一条,你不需要报答报答本王?”

钱林的嘴角狠狠的抽搐了一下,这也太黑了吧,居然一分钱都不愿意出?

可形势比人强,他也只得咬牙同意。

“你在江南一带也是排得上名号的粮商,所以本王决定,水利工程开工之后,工人们的伙食也全由你来提供。”

李安的话,直接让钱林怒而起身。

怎么还要从自己身上薅羊毛?

就不能换一只薅?

“小民也愿为王爷的水利工程多出一份力,可小人的仓中存粮也不多了,怕是难当这重任啊!”

钱林抱拳。

“钱老板谦虚了,我知道你还有数十个私仓,你的私仓里可堆满了满满当当的粮食啊。”

钱林怒目圆瞪,欺人太甚!

刚欲义正词严的回怼回去,李安直接从身旁的护卫抽出长刀,用白布擦拭着刀刃。

“也不知道这刀利不利?

砍点什么东西来试试呢?”

李安喃喃自语。

“全凭王爷吩咐。”

钱林痛哭流涕的说出这句话。

粮的事解决了,李安看向李富。

“你老舅是户部侍郎?”

李富闻言并未太过震惊,虽然这事少有人知道,不过李安连他其他底细都摸透了,知道这个他也不意外。

他之所以能成为如今大华数一数二的盐商,正是有他那户部侍郎的老舅在暗中帮忙运作。

“户部侍郎李大人虽是小民亲戚,但相隔甚远少有联系,只是每年几封家书嘘寒问暖罢了。”

言外之意,户部侍郎是我老舅,但我们没有多少交集,我也不曾贿赂他什么的,别想从我这里套话。

不过毕竟是亲戚,要是家里有什么灾祸,他也不会视而不见的。

户部侍郎在朝中也是举足轻重的人物,他不信李安一个刚上任的新王,就要和朝廷户部撕破脸皮。

“嗯。”

李安点了点头不再言语。

见状,李富松了口气,看来今天只有自己能够独善其身了。

虽然他也签了李安给的合同,但也就几十万两白银罢了,对他一个盐商来说,这点钱还是拿得出来的。

伤不及根本。

“你觉得我今天招的投资,够修好水利工程么?”

李安又问。

李富眉头紧皱,打量着李安。

“水利工程遍布清水县,以及其下八大县,实在是太过庞大,王爷今天这些钱,怕是不足以修好水利工程。”

“哒~”李安打了个响指,“我也觉得钱不够,所以本王还需要一个大善人,在后续资金不足的时候为本王投资。”

语毕,李安一脸阴险的看着李富。

李富知道李安要坑自己,再次抱拳:“若是王爷所需,小民自然全力支持,只是小民的钱财也是有限。”

“王爷何不上书朝廷,如此利国利民的丰功伟绩,朝廷自然会全力支持王爷的!”

“用不着惊扰朝廷,有你的资助就足够了。”

“王爷,小民怕是没这么多银子。”

“本王说你有你就有,就算没有,本王也会从你身上一点点的榨出来的。”

“王爷,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

王爷此举无异于在挑衅我大华律法,王爷都如此强取豪夺了,试问还有王法吗?

还有法律么?”


“可......”田其欲言又止。

“有什么话就直说。”

李安头也不抬依旧在研究地图,用毛笔在地图上圈圈画画。

“可一旦衙门开始施粥,十里八乡的百姓都会闻讯来乞粥,虽然王爷手中有万两白银,怕也是撑不过一周啊!”

“下官知道王爷心系黎民百姓,但这治标不治本,不是长久之计啊!”

“那简单,不要让周围十里八乡的百姓过来县衙乞粥不就行了。”

王虎随口说道。

不就是人太多,王爷养活不了这么多人么,那少养活一些不就行了。

闻言,李安冷冷的看向了王虎,王虎顿时一颤。

他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

王虎连忙低下头,不敢再言语。

“既然已经施粥救灾,哪有区别对待的道理?”

李安淡然的说道。

“王爷所言甚是,末将佩服得五体投地。”

王虎连忙拍彩虹屁。

田其也是一脸崇敬的朝着李安抱拳。

王爷的风骨是好的,但现实就是很残酷,他们就是养不活这数万灾民。

得到李安的同意,田其只得派人去县城的粮商采购。

看着一袋袋天价粮被搬上马车,田其心疼的心都在滴血。

看到粮商们都快咧到耳后根的嘴角,田其多想提刀就剁了这群奸商!

这群大发国难财的畜生,最好别有把柄落在他手里,不然有一个算一个,他拼着官职不要了,也要砍了他们!

第二天的时候,清水县衙就多了一个施粥的官棚。

和田其预料的一样,当天晚上的时候,清水县的大街小巷就挤满了闻讯前来乞粥的灾民。

是夜,富商们照旧去红杏坊潇洒快活。

人间疾苦可和他们没有半点关系。

只是那满大街小巷的灾民阻挡了富商们马车的去路。

“这群贱民,怎么还没死光?”

一个富商骂骂咧咧,旋即对着家奴怒斥一声:“把路给我清出来,不走的直接打死!”

“是!”

家奴们弓腰行礼,握着拳头就朝着灾民走去。

不一会,灾民的哭喊哀嚎声传遍了巷子,与热闹揽客的红杏坊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今夜,李安又来红杏坊体察民情了。

刘青去办他交代的事去了,所以他就带着王虎这个老色批一同前行。

终于能去青楼快活了,王虎一路上都是激动的搓着手。

本来心情挺好的,但当看到作威作福的家奴们后,王虎的脸瞬间就沉了下去。

王虎是个暴脾气,他紧攥着拳头看向李安。

“看我干啥,我等着吃席。”

李安淡然的说道。

和李安鬼混久了,王虎也知道李安口中的吃席是什么意思。

王虎邪魅一笑,活动着筋骨就朝着家奴们走了过去。

一个家奴正抬脚欲踹一对母女,女人满是沧桑的脸上写满了恐惧,小女孩更是已经被吓得泪流不止。

家奴见状不但没有同情,反倒是脸上升起癫狂病态的笑容。

他们已经入了奴籍,在大华属于最底层的人,甚至可以说不是人了。

只有欺负比他们还要羸弱的人,才能让他们自卑空虚的心灵得到满足。

妇人只得用自己瘦弱的身躯护住小女孩,哪怕她也恐惧得浑身颤抖。

“敢挡我家少爷的路,去死吧,贱民!”

家奴怒喝一声,大脚落下。

“咔嚓~”骨头断裂的声音尤为刺耳。

“啊~”凄厉的惨叫声传遍小巷。

不是女人的惨叫声,而是男人的声音。

妇人愣愣的回头看去,只见那个要殴打她的家奴已经抱着腿在地上痛苦的打滚。

她的身前多了一个粗犷雄伟的身形。

家奴们也注意到了王虎,旋即一个个,怒目圆瞪,朝着王虎蜂拥过来。

“壮士小心!”

妇人恐惧的提醒一声。

王虎不慌不忙的转过身去,对着妇人咧嘴一笑,竖起了大拇指。

旋即他眼中闪过一抹狠厉,转身冲向了人群。

王虎犹如一头下山猛兽,每出一拳都必见血。

拳拳到肉,血花飞溅。

之前还凶神恶煞的家奴们,此刻犹如猛虎面前的羔羊一般,瞬间失去了战斗力,一个个被打得头破血流毫无还手之力。

李安就站在一旁满意的欣赏着这暴力美学,唯一美中不足的就是,王虎这开打之前先装波逼是跟谁学的?

还特么咧嘴一笑竖个大拇指,以为自己很帅?

实则有够土的!

李安似乎忘记了,刚出京城时,他也来过一出英雄救美。

救下要被恶徒侵占的美人之后,他也是咧嘴一笑竖起大拇指,装逼的来了一句:“都交给我!”

结果到头来,逼装完了,也不是他出手,直接大手一挥,三千护卫冲了上去,还没开打就给恶徒吓尿了!

他这支队伍里的土跟逗比,百分之八十都是来自于他!

没一会,那群凶神恶煞的家奴便一个个躺在地上哀嚎。

富商面目阴沉的从马车上走了下来,冷冽的目光直逼王虎:“大胆贱民,你可知我是谁?”

闻言,王虎鄙夷的看了富商一眼,大拇指指向李安,狂妄的说道:“老子管你是谁,你再牛逼,能有我家王......我家公子牛逼?”

开玩笑,咱也是有背景的人!

富商被转移注意力,脸色阴沉的看着李安,“我乃是盐商李富之子,李青!”

“我管你奶是谁,再哔哔一句,信不信老子用双手成就你的梦想,当场让你变真瞎子!”

李安轻蔑一笑。

李青愣在原地,嘴角抽搐,这人没读过书?

说的都是些什么玩意?

他口中的乃,不是奶奶的意思啊?

还有瞎子是什么玩意?

用双手成就梦想?

这波跨服聊天,李青不知道该怎么接话了。

“胡言乱语,小子,别怪本公子没有警告过你,打狗还得看主人,今天你的人打了我的家奴,你们都得死!”

李青阴沉着脸警告一句。

“呵呵~”不等李安开口,王虎先是轻蔑一笑。

“想要我死,就是不知道你有没有这个能力了,老子杀过的贼人,都够写一本家谱了!”

语毕,王虎一脸凶相。

王虎浑身气息爆发,李青吓得不自觉的后退一步。

他也意识到王虎是个狠人,只得阴沉着脸撂下一句狠话:“你们给本少等着。”

语毕,李青带着家奴们头也不回的跑了。

“多谢壮士救命之恩。”

被救下的妇人,对着王虎磕头致谢。

“要谢就谢我家公子。”

王虎还是很懂规矩的,功劳都是领导的。

闻言,妇人再次带着少女,朝着李安磕头。

李安表情不喜不悲,缓缓说道:“如此乱事,不出三月,清水县将不会再出现。”

语毕,他带着王虎转身,大大咧咧的说道:“干得不错,今天的花酒我请了!”

“公子大气!”

两人的背影逐渐远去,妇人一脸疑惑的看着李安。

耳边传来少女疑惑的声音:“娘亲,喝花酒是什么?”

“小孩子别问,那不是正经人该干的事!”

少女一脸不解的看着李安的背影,这两个大哥哥不是正经人?

“阿嚏~”李安打了个喷嚏,旋即怒视着王虎:“你丫骂我?”

王虎怔在原地,一米八几的壮汉手指着鼻子一脸委屈不解。

无妄之灾,无妄之灾啊!


第二天中午,百姓们依然下意识的端着碗去粥棚碰运气,只是粥棚已经空空如也。

“大哥,怎么办?

要不咱还是去挖渠吧,我真的不想再挨饿了。”

“看你这没出息的样子,大家跟我一起去跪在县衙门口,王爷一定会赏我们粥的。”

有人带头,立马就有人追随。

不一会,县衙门口就跪满了乌泱泱的百姓。

百姓们哭天喊地:“王爷,求你发发善心,赏我们口饭吃吧。”

“求求你了王爷。”

“活不下去了啊......”百姓们哭了半天,嗓子都哭哑了。

但县衙的门口,依然死死紧闭着,连个衙役的身影都看不到。

“大哥,县衙今天是不是不当班?”

“我也不知道啊?

再跪一会。”

“可是大哥,我波棱盖疼。”

“呸,你哪不疼?

和你老婆睡觉的时候你还天天腰疼呢!”

“大哥,你咋知道的?”

“你管我怎么知道的?

继续嚎,拿出你老娘死的时候的嗓门来!”

“大哥,你是不是记错了,我老娘没死啊?”

“就你事多,那你拿出我老娘死的时候的嗓门来。”

“哦,嘿嘿。”

“你笑个屁?

你找死是不是?”

“大哥,我错了,你别打。”

就这样,县衙门口哭天喊地的百姓们,莫名其妙的打起来了。

县衙内,田其焦急的走了过来:“王爷,外面打起来了,我们要不开门吧,不然可能就要死人了!”

“没事,让他们打去,别打扰我的正事。”

李安一点都不在乎,继续守在火盆旁。

田其抬头看着天空,头顶烈日炎炎,他都想脱下几件衣服了,怎么王爷大白天的生火?

王爷脑子有问题?

“差不多了,依依,帮我灭火。”

闻言,柳依依连忙抄起一盆水,将火盆浇灭。

取出没有完全燃尽的木炭放在太阳下烘烤,没多久水分被蒸发干。

李安将木炭碾成粉末,用手指搓了搓又观察了一下,这个木炭合格了。

“王爷,你这是在做什么?”

田其跟个好奇宝宝一样。

“道上的事,少打听。”

李安做了个抹脖子的手势。

田其缩了缩脖子,这王爷哪都好,就是脑子有点抽......将木炭粉收集好,李安看向田其:“这几天县衙不升堂,你也别闲着,去给我弄点硝石。”

“硝石是什么?”

“白的,跟白毛一样,那玩意形成的石头。”

“哦哦。”

田其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

迷迷糊糊的走出去几步,他又回头看着李安:“硝石去哪里找?”

“茅坑里找,茅坑里找不到就去粪堆里挖硝土。”

“啊?”

田其感觉李安在耍自己。

李安也没闲着,换上一身衣服带着柳依依、刘青和王虎就出门了。

脏活累活让田其去弄,他要带着柳依依他们去找硫磺,顺便四处逛逛。

......两天后,又有数万百姓不得不主动去挖水渠。

这两天百姓们一直跪在县衙门口哭爹喊娘,但县衙正门就跟放小长假了一样,从始至终看不到人。

知道撒泼耍赖没用,百姓们只得举着碗,继续在大街上要饭。

清水县似乎又回到了李安初到时的景象。

“大爷,行行好,给口吃的吧。”

一个百姓有气无力的吆喝着。

突然,两个黑影罩住了他。

百姓激动的抬起头来,说话也多了几分力气:“大爷,赏口......吃,吃,吃......的......”看着站在面前的两个护卫,百姓说话都结巴了,看着两人一脸阴险的笑容,显然来者不善。

只见一个护卫将手伸到背后,掏出了什么东西。

百姓吓得连忙抱头:“不要打我啊。”

想象中的拳头没有落在身上,面前多了一纸文书。

“少年郎,找工作不?”

王虎咧嘴一笑,笑容有些渗人。

“啊?”

百姓一愣。

“什么工作?”

“国企铁饭碗,包吃包住包分配,一日百文那种的哟。”

王虎用李安教他的话忽悠。

“具体内容都在文书上了。”

百姓看着文书,大眼瞪小眼:“那个,军爷,我不识字。”

“不识字啊,不识字好。”

王虎笑得更加阴险了,一把抓住百姓的手,对着另一个护卫说道:“老六,画押!”

就这样百姓莫名其妙的就在文书上画押了,然后就被丢上了一辆马车。

马车上还有不少跟他一样,一脸莫名其妙的百姓。

他们现在都还在想,刚才莫名其妙画押了什么,不能是卖身契吧?

就这样,一车车不明所以的百姓被送往了水利工程各个施工点。

刚一落地,一个馒头和一把锄头就被塞到手里了。

“都给我抓紧干,王爷有令,水利工程必须两个半月完工,下半年能不能按时播种,能不能吃上饭就看这水利工程了。”

清水县。

田其跟着李安在暗处一个小巷中,看着到处忙着抓人的护卫,李安满脸阴险的笑容,田其却是面露忧愁之色。

“王爷,我们这样强行把人送去工地,怕是会落实乱兴徭役之名啊!”

“谁敢说我兴徭役的?

本王锤爆他的狗头。”

李安满脸不在乎,“谁家徭役发百文工钱,一日三餐供吃供住?

谁家徭役想来就来想走就走?

还没有监工体罚。”

“可嘴长在别人身上,这话啊,传着传着就变味了。”

田其提醒一句。

“没事,咱手里不是还有劳动合同么?”

李安笑着打量着手中的文书。

不就是百姓们莫名其妙画押的文书么?

这时,王虎跑了过来邀功:“王爷,我又抓了三百劳工!”

“呸,会不会说话呢?

什么叫抓劳工?

我们这是帮助迷茫无业青年分配工作,是在做好事。”

“是是是,王爷说的是。”

王虎咧嘴一笑,抓着后脑勺,但就是不走。

李安白了王虎一眼,“行,你辛苦了,今晚的花酒我请了。”

“嘿嘿~”王虎咧嘴一笑,“王爷大气。”

李安再次白了王虎一眼,反正他们喝花酒的钱都记在了田县令的头上,自己不吃亏。

别说是请王虎喝花酒了,请三千护卫一起喝,他也不会心疼!

这叫格局!

“还不快继续抓劳工去,除了孩子,好手好脚、无病无灾的,全都给我丢去工地,小样我还治不了这群刁民了!”

李安骂骂咧咧的踹了王虎屁股一脚。

田其无语的看了李安一眼,你自己不也说了是在抓劳工么?

五天后,清水县终于安静了。

微风吹过,大老远就能听到树叶的沙沙声。

街道两侧的房屋全都紧闭着,大半天看不到半个人影。

只有县衙里面,不时传出孩童们的朗朗读书声。

一个儒士打扮的男子缓步进城,看着街道上的景象,他不由的皱起了眉头。

“皇上派我来探查南疆王在清水县的所作所为,怎么街上一个人都没有,清水县的人呢?”

儒士喃喃自语。


“谢就不用了,下辈子投胎,记得做个好人。”

王虎一脸阴险的冷笑。

众人被押进大牢,李安把田其叫到书房。

取出之前被标记好的地图展开,“老田你看这份地图,我根据清水县的地貌,大致画出了修渠的路线布局......”李安细心的和田其介绍着。

“这个山谷平日里荒无人烟,穿插过清水县和下面三县,我们可以把江水引入这个山谷之后,以山谷为主流,再挖出数道分支水渠......这些我画了横线的地方设置闸口,控制水流,则可避免水流过大冲毁庄稼......”田其越听越入神,抬头不敢置信的看着李安。

他本以为李安这些天就是在花天酒地游手好闲,没想到李安居然规划了这么多!

这可真应了王爷之前那句诗:“世人笑我太疯癫,我笑他人看不穿。”

王爷的境界,自己这一辈子怕是都无法企及啊!

“还有两个半月就到播种时节了,水利工程,必须在两个半月内完工,若是到时候完不成水利工程,老百姓这半年又注定要颗粒无收了!”

“可是王爷,水利工程太过庞大,虽然我们可以以山谷为主体,但挖通各村各镇,将水引至田亩之间,两个半月的时间,怕是很难完成!

除有神助!”

田其满脸为难,李安的规划是很详细,但他该去哪找这么多工人呢?

除非是全县的人口都去挖渠,但这现实么?

显然不现实。

“老田你什么时候变得神神叨叨的了?”

李安白了田其一眼:“求神干什么,万事靠自己,神顶个屁用!”

“王爷,不可胡言。”

田其连忙止住李安。

在思想封建的古代,神灵是至高无上的存在。

每个人的心底都对神灵有敬畏之心,出言对神灵不敬,那是会遭天罚的。

“瞅你那怂样子。”

李安一脸无语:“不就是神嘛,我就是神!”

田其眉头微皱,王爷受什么刺激了?

胡言乱语的......“你现在就去招工,按照地图上的挖渠,多派些人实地考察,该改变路线的就改变路线,机灵一点。

“若是挖掘的途中遇到岩石地带无法挖掘的就先放着不管,之后我会去处理。”

是,王爷。”

田其躬身走了出去。

当天下午,县衙门口就贴出一张招工告示,顿时就引起了百姓的围观。

“王爷打算修水利工程?”

“水利工程是什么?”

“就是找人挖水渠。”

“挖水渠干嘛啊?”

“谁知道呢,谁也不在乎,不过这工钱挺高的,一百文一天呢!”

“什么,一百文一天?

那岂不是十天就是一两银子,一个月就是三两银子了?”

“嘶~”有人倒吸了一口凉气。

别说是如今一穷二白的清水县,就算是京城也找不到这么高工钱的工作啊!

“大哥,你去挖渠不?

我想去。”

“我可不去,要去你去。”

“为什么啊?”

“往年来帮朝廷做事死的工人还少?

干徭役的有几个能够活着回来的?

不在工地上累死就被官老爷们用鞭子抽死了!

给的工钱再多,也要有命花!

你死在工地了,钱还不是进官老爷的腰包了?”

男人的话一出,那些激动的百姓瞬间冷静下来,他们也下意识的把朝廷的招工当做了徭役。

本来给百文一天的工钱对他们是巨大的诱惑,但联想到徭役,他们又不免的胡思乱想。

给这么多钱,不就是买命钱么?

“算了,我也不去了,反正现在县衙施粥,有县衙养活着我们也饿不死,干嘛赶着上去送命呢?”

很快围观的人群一哄而散,只有一个妇人还满脸纠结的站在告示前。

这个妇人,正是当初李安和王虎救下的妇人。

“娘,王爷不就是那天救我们的大哥哥么?”

她们娘俩也是后来才知道李安的身份。

妇人点了点头,看了眼身旁的女孩。

思索片刻,她从衣服里取出两个铜板递到女孩的手心,这是这些天刚讨到的所有身家。

“丫头,这些钱你收好,娘要去修水渠了。”

女孩看着妇人,眼眶瞬间就红了,总感觉娘亲像是在交代遗言一样。

“娘亲,我也和你一起去修水渠。”

妇人笑了笑,伸手慈爱的抹了抹女孩头:“别添乱,你才多大,连锄头都举不起来,挖什么水渠。”

随后,妇人有些紧张的朝着负责登记的衙役走了过去:“你好,请问修渠是在这里登记么?”

见终于有人来报名,衙役激动得不行:“对对对,就是在我这登记,姓名籍贯,什么时候可以上工?”

妇人报出自己的姓名籍贯,登记完毕后伸手抹了抹眼角,不舍的看着女孩。

此去徭役,她不知道自己还能不能回来。

但王爷的恩,她得报。

王爷是个好人,自己要是死于徭役,王爷应该会派人把自己的抚恤金送给丫头的吧?

衙役此刻也看向女孩,出声询问:“孩子你有地方安置么,没有的话我们县衙可以代为安置。”

“啊?”

妇人愣了一下,直接对着衙役跪下:“大老爷,她还是个锄头都举不起来的孩子啊,她挖不了水渠的。”

妇人下意识的以为,衙役是打算把女孩也送去服徭役。

衙役见妇人误会,连忙解释:“你误会了,我不是要抓她服徭役,是王爷说了,挖渠工人的孩子可以放在县衙寄养,县衙负责她们的一日三餐,还有先生教她们读书!”

“真的?”

妇人满眼的不敢置信。

“当然是真的了,我骗你干啥,你快起来,要是被王爷看到了还以为我欺负百姓了,那王爷不得把我的皮给扒了啊!”

衙役连忙说道。

他可是记得,前几天一个同伴就是因为踹了街上的百姓一脚,直接被王爷打了板子赶出了县衙。

这个王爷,可是非常关心百姓的。

妇人在衙役的搀扶下起身,擦了擦眼泪,恭恭敬敬的朝着县衙的方向鞠了一躬:“我们在县城里没有去处,就麻烦你们帮我照看孩子了。”

......翌日,李安打着哈欠,柳依依正小碎步跟在他的身侧帮他系腰带。

“王爷,你不能穿好衣服再出门么?”

柳依依小声抱怨。

刚出房门,还未来得及享受清晨的第一缕阳光,田其就急匆匆的跑了过来。

看到田其,李安笑得很阴险:“老田,这么急,有好消息汇报?”

“噗通~”田其直接跪在地上,“王爷,下官无能,告示已经发出去一夜了,但到今早,愿意挖渠的工人不足百人!”

“哦,这样啊。”

李安一脸淡然,似乎早有预料。


儒士穿街过巷,逛了一圈又一圈,依然半个人影没有看到,不由的更加紧皱眉头。

“听说之前清水县闹过瘟疫,难道是瘟疫复发了?”

儒士瞬间脸色大变,连忙用一块布遮住口鼻,快步朝着县衙方向赶去:“不行,我得先去县衙看一看,王爷可不能出什么事了。”

朝中只要不蠢的人就知道,李安虽然被皇帝发配南疆了,但依然是皇帝最看好的皇子。

老皇帝只是把他发配来南疆磨砺一下心性,日后大概率是要召回京城的。

快步赶至县衙门口,儒士终于是看到人影了,激动的跑了过去:“我要见王爷!”

两个守门的护卫正昏昏欲睡,突然听到有人说话,迷迷糊糊的看了过去,也没听清那人说了什么。

儒士冲到近前,大口大口喘着粗气。

还不等他气喘匀,两个护卫已经一左一右架住他了。

“你们干什么?”

儒士有些发蒙。

护卫轻车熟路的询问:“有病没?”

“你才有病,会不会说话?”

儒士大骂,但很快他就冷静下来。

一上来就问有病没,难道清水县真的又爆发瘟疫了?

“看样子是没病了。”

护卫自顾自的说着,然后取出一纸文书:“先把这个画押了,名字之后再登记。”

儒士看着眼前的文书,眉头微皱:“劳动合同,这是什么?”

“识字的?”

护卫有些诧异。

儒士被劳动合同的内容吸引,没有接两个护卫的话。

护卫对视一眼,一人拿出朱砂涂在儒士大拇指上,直接就按在劳动合同上。

儒士还没反应过来,护卫直接架着他丢在一辆马车上:“送去工地。”

儒士愣了好半晌才反应过来,此刻马车已经走远,儒士只得扯着嗓子喊了一声:“我要见王爷!”

“谁不想见王爷?

要见王爷去红杏坊啊,来衙门干嘛?”

护卫一脸无语的说道。

“我是皇上派来的!”

儒士的声音越来越远。

“他刚说黄什么?”

“管他黄什么的,明天休班,去挖一天渠去,挖完回来后去红杏坊放松一下?”

李安没有强制护卫去挖渠,但护卫们也眼馋挖渠的工钱,所以休班没事干的时候也会跑去离得近的工地挖渠,干日结。

李安从红杏坊回来,刚到县衙门口又被田其堵住了。

“我说老田,你又不是我老婆,干嘛每天在县衙门口蹲我啊?”

李安笑着开了个玩笑。

“王爷,下官找你有正事。”

田其拱手行礼。

“什么事?”

“牢房里关着的那些富商怎么处理?

老一直关着不是办法。”

田其无奈道。

“啥,你还关着他们呢?”

李安一脸诧异。

田其无语,得,王爷这是忙着和青楼女子吟诗作对,把这事给忘得一干二净啊。

“老田,这我就得说道说道你了,你还关着他们干嘛啊?

钱和粮不是早就到手了么。”

“那下官这就把他们放了。”

“放他们干嘛?”

李安看傻子一般看着田其。

田其一脸迷茫:???

李安自顾自的朝县衙里走:“不是我说你,老关着他们干嘛,他们在牢里吃的喝的不都是衙门的?

你是不当家不知柴米贵,要是你夫人知道了,又得揪你耳朵了。”

“王爷,能别提我夫人么?”

田其一脸尴尬,赶忙转移话题:“那王爷是打算怎么处置他们?”

“这还用我说?

直接把他们送工地啊,留着吃干饭啊?

他们一个个膀大腰圆,一顿要吃好几个馒头,那么多粮食,用来养猪都得长好几斤肉了。”

“还要把他们送工地?

这样会不会有些不厚道?”

田其都开始同情那些富商了。

家产全都被李安敲诈光了,又被关在牢房里折磨了这么久,现在还要送工地......“厚道是对人的,不是对畜生的。”

李安一脸不为所动:“你按照他们的罪行看着办,罪行轻的水利工程完工后让他们滚蛋。

罪无可恕的就让他们挖到死!”

......时间流逝,这天,县衙内院突然传来一阵爆炸声:“轰~”一瞬间,所有护卫朝着爆炸声围了过去。

内院中,一脸黑炭的李安站在原地。

“王爷,有刺客?”

刘青警惕的打量着四周。

柳依依则是拿着一块湿毛巾,仔细的替李安擦拭脸颊。

“大爷的,弄火药太危险了,别哪天给本王自己炸死了,不行,得找个不怕死的来弄,狗命要紧。”

李安喃喃自语。

随之看向刘青。

刘青对上李安的视线,没有说话,就等着李安吩咐。

想了想,李安从刘青身上移开视线,刘青是他手下武力值最高的人,保命的根本,也不能出意外。

最后,李安将视线停留在一脸好奇的王虎身上。

“怕死不?”

李安问。

“?”

王虎愣了愣,旋即抹着后脑勺憨厚的笑了:“王爷,我王虎可能会怕其他东西,但就是不怕死。”

“够爷们。”

李安拍了拍王虎的肩头:“以后就由你来研制火药了。”

见李安一脸严肃的模样,王虎有些胆战心惊:“王爷,不会真的会死吧?”

“也不一定,有可能炸断条腿,或者炸断一条胳膊啥的。”

李安轻松的说出令人胆寒的话。

王虎下意识的后退一步:“王爷,要不你让其他人来?”

“今晚我请你喝花酒。”

“丫的,干了!”

......“轰隆~轰隆~”一声声爆炸传入耳中,一开始县衙的护卫们还会被吓一跳,渐渐的也就习惯了。

当夜,侥幸没死的王虎一把抓住李安的胳膊:“王爷,你这工作比挖渠还危险啊,不行,你现在就得请我喝花酒,不然到时候你不认账了。”

“我李安是那种人?”

李安义正词严。

王虎点头。

李安靓仔白眼,旋即看向田其:“老田,今晚一起去喝一杯啊?”

“王爷你是知道的,下官向来不喜烟柳之地,而且我家夫人......”田其尴尬的笑了笑。

李安又劝说了半天,但田其就是不去,无奈,李安只得带着王虎离开。

“王爷,你干嘛非得拉着田县令去啊?”

“老田不去谁结账?

我们也不能一直喝花酒记账吧?

县里的四家青楼咱两都记个遍了。

再白嫖下去,咱两非得被青楼拉黑名单不可!”

李安头疼的揉着太阳穴。

“王爷之前不是抢了那么多钱么?”

王虎不解,王爷从那些富商手里敲诈了很多钱,但王爷一直都很节俭,从来不大手大脚的花钱。

每次去喝花酒都是记账。

“钱要花在刀刃上。”

李安感慨一句。

王虎则是觉得,王爷就是舍不得用自己的银子去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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