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方。
5 怨灵缠身目之所及，依旧是断壁残垣。
最低等的怨灵缠着我的脚踝哭嚎：“为什么生她？！
为什么屠城？！”
“我到底哪里对不起你！
对不起你女儿！”
“她背叛了我！
她背叛了我们！”
怨灵因边城枉死的百姓而生，由怨气凝结而成，算不上魂魄，更加没有智慧。
他们不死不灭，无感无伤，唯有刻骨的恨和嗜血的欲使他们绵延至今。
“你后悔生她吗？”
“她为你亲女，却害得你夫死子亡，你可后悔？”
我忍受着怨灵的痴缠，扯下丝丝黑发，将其裹在心头血炼制而成的符咒里，埋入地下。
行至城西的一处废墟，责问声小了许多。
那是一间观音庙。
素娥幼时曾患重病，我抱着她在寺庙里跪了三天三夜，腿上因此染了病，一到阴天下雨便疼痛难忍。
恍惚间，耳边传来她略带虚弱的稚嫩声音：“娘！
我今后一定好好锻炼身体，少生病。”
“长大后，我要做大将军，护您和爹爹一世安康！”
最后一纸符咒落下。
第一道阵，阵成。
我将曼珠沙华的种子洒在边城的各个角落，落成了第二道阵。
第五道阵落成时，我在废墟里发现了一只袖箭，箭上的家徽被腐蚀得只剩下轮廓。
我继续往返于边城和忘川之间，引忘川水浇灌曼珠沙华。
直至所有的曼珠沙华开出了嫣红的花。
<第八道阵落成。
怨灵们陷入了沉睡。
6 禁脔之恨此时，战神已经登基为楚王，素娥为王后。
他们有了一个孩子，被封为太子。
楚王西征，沿途灭了一个又一个国家。
我不远万里，带回来无数柄沾着鲜血的凶器，混着噬魂粉，重新融了一支袖箭。
箭柄的徽记清晰可见。
我带着袖箭，再次回到了楚国王都。
彼时，二十年已逝。
我原想冒险掳走太子，然而双脚踏入太子府的刹那，我却嗅到了一丝极细极淡的仙气。
那是独属于素娥上仙的气息。
也是本不该出现在凡间的气息。
那气息源于太子，也深藏于地下。
循着气息深入地下三丈，我发现了一间地牢，里面囚禁着一位如花般美丽的女人。
我在牢房待了七日，从来往的侍卫嘴里拼凑出了女人的身世。
第八日太子走后，我显出了身形。
“你想报仇吗？”
女人麻木地盯着地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