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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张糖纸都来自高中便利店,画着穿校服的小柿子,旁边标注着:“今天给珊珊寄了草莓糖,她说南方的秋天像夏天视频时她穿了我送的柿子卫衣,袖口磨出毛边了”。
冯珊珊的课表比他早两小时,于是他每天清晨六点半准时发消息:“小柿子早安,今天北方降温,记得穿外套”。
视频时她总在图书馆,身后的落地窗映着南方的艳阳,而他的镜头里,是裹着厚卫衣的宿舍床,床头挂着她寄来的柿子挂毯。
<“远升,你看!”
冯珊珊举起手机对准窗外,“我们学校的柿子树结果了,和后山的一样红。”
镜头晃动间,李远升看见个穿潮牌卫衣的男生走过,手腕上的手表闪着银光——那是他在杂志上见过的奢侈品品牌,价格相当于他三个月的生活费。
当晚的糖纸信上,他画了两棵柿子树,一棵在北方落雪,一棵在南方结果,中间用虚线连起:“原来同一个秋天,我们的温度差了17度”。
糖纸背面写着:“周末去给你寄柿子饼,阿姨说要晒干了才甜”。
十月末的视频通话里,冯珊珊身后多了个戴眼镜的男生。
“这是我们社团的陈亦铭,帮我改辩论赛稿呢。”
她的声音比平时快了半拍,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钢笔帽——那是李远升送的柿子造型钢笔。
陈亦铭的出现像阵热风,吹乱了糖纸信的节奏。
他会在冯珊珊低血糖时递上进口巧克力,包装纸精致得像艺术品;会在她痛经时送来恒温杯,杯身上刻着她的英文名;甚至知道她不吃葱花,每次聚餐都提前帮她挑干净。
“远升,你记得吗?”
冯珊珊在电话里轻声说,“高一那年你帮我做数学题,草稿纸上画满小柿子,现在陈学长也会在我笔记上画笑脸。”
李远升握着手机的手收紧,听见自己说:“挺好的,有人照顾你我放心。”
却没看见,视频里她眼里闪过的愧疚。
进入十二月,糖纸信的频率从每天一封变成三天一封。
李远升发现冯珊珊开始用香水,是陈亦铭送的“柿子玫瑰”味,不再是记忆中的茉莉香。
她的朋友圈照片里,陈亦铭的手常出现在画面边缘,有时是递伞,有时是拎包,而她笑得比任何时候都要明亮。
“珊珊,我们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