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腰软娇娇超好孕,被绝嗣暴君逼嫁 全集

东喜南北 著

其他类型连载

华昌长公主的胳膊被他捏的痛,心里也一阵绞痛。一向寒凉的眸中,也升起了怒意。她对着帘外的马车夫大声道:“小陈,不回公主府,去南水街的胡饼摊子。”马车调转了方向,直奔南水街而去。听说要去那地方,尉迟连平的神情错愕。华昌长公主见他的反应,心底冷意更甚。他皱眉道:“我们在吵架,去那胡饼摊子干什么,难道你吵饿了吵累了,想吃饱了再跟我吵?”华昌长公主见他还在装傻。不想让他再碰触自己,却怎么甩都甩不开他的大手。尉迟连平攥着她的胳膊不松手,冷哼道:“你吃再多也不可能比我力气大,你就死了这条心吧。”华昌长公主心头火起,目光如刀。“怎么,气得想要砍我?”尉迟连平把另一只胳膊送到她嘴边,挑衅地道:“现在没刀没剑的,不如直接给你咬。”华昌长公主盯着递过来的...

主角:纪青梧赵明琰   更新:2025-04-12 17:58: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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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纪青梧赵明琰的其他类型小说《腰软娇娇超好孕,被绝嗣暴君逼嫁 全集》,由网络作家“东喜南北”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华昌长公主的胳膊被他捏的痛,心里也一阵绞痛。一向寒凉的眸中,也升起了怒意。她对着帘外的马车夫大声道:“小陈,不回公主府,去南水街的胡饼摊子。”马车调转了方向,直奔南水街而去。听说要去那地方,尉迟连平的神情错愕。华昌长公主见他的反应,心底冷意更甚。他皱眉道:“我们在吵架,去那胡饼摊子干什么,难道你吵饿了吵累了,想吃饱了再跟我吵?”华昌长公主见他还在装傻。不想让他再碰触自己,却怎么甩都甩不开他的大手。尉迟连平攥着她的胳膊不松手,冷哼道:“你吃再多也不可能比我力气大,你就死了这条心吧。”华昌长公主心头火起,目光如刀。“怎么,气得想要砍我?”尉迟连平把另一只胳膊送到她嘴边,挑衅地道:“现在没刀没剑的,不如直接给你咬。”华昌长公主盯着递过来的...

《腰软娇娇超好孕,被绝嗣暴君逼嫁 全集》精彩片段


华昌长公主的胳膊被他捏的痛,心里也一阵绞痛。

一向寒凉的眸中,也升起了怒意。

她对着帘外的马车夫大声道:“小陈,不回公主府,去南水街的胡饼摊子。”

马车调转了方向,直奔南水街而去。

听说要去那地方,尉迟连平的神情错愕。

华昌长公主见他的反应,心底冷意更甚。

他皱眉道:“我们在吵架,去那胡饼摊子干什么,难道你吵饿了吵累了,想吃饱了再跟我吵?”

华昌长公主见他还在装傻。

不想让他再碰触自己,却怎么甩都甩不开他的大手。

尉迟连平攥着她的胳膊不松手,冷哼道:“你吃再多也不可能比我力气大,你就死了这条心吧。”

华昌长公主心头火起,目光如刀。

“怎么,气得想要砍我?”

尉迟连平把另一只胳膊送到她嘴边,挑衅地道:“现在没刀没剑的,不如直接给你咬。”

华昌长公主盯着递过来的那只爪子,气得胸口起伏,真想咬下一口肉来。

“你不怕崩掉牙就咬吧。”

尉迟连平嘚瑟地补充道:“我打完架出了一身汗,你要是咬的话,估计有点咸。”

爱干净的长公主,恨恨地转过头。

*

皇帝离开后。

纪青梧蹲下来,看了看兄长的伤势。

纪长霖轻轻推开她的手,低声道:“五妹,我无事。”

她还是头一回见到大哥脸上出现落寞的神色。

早在南楚医馆中,她就知晓纪长霖才智过人,办事妥帖,不然也不会成为北黎的使臣。

可他今日在宫宴中与尉迟连平起了这么大的冲突,不像他的性格会做出来的事。

太多不解,唯情字可解释。

纪青梧没有多问,柔声道:“大哥,宴会已经散场了,娘应该在寻我们了,赶快回去吧。”

后腰处有点儿凉飕飕,她顿了顿,道:“大哥,你先过去,我马上来。”

而后就小跑到莲花池畔,想要找她那条腰带。

“奇怪,没有了。”她绕着池边走了几趟,都没有见到。

纪青梧蹙了蹙眉,难道是被水流冲走了?

回到梧桐苑。

兰芝惊讶道:“五小姐,您这套裙子的腰带怎么不见了?”

这婢女是个细心的,纪青梧搪塞着:“宴会时我夹东西没拿稳,不小心碰脏了,就摘了下来。”

兰芝哑然,吃什么东西能把腰带吃脏,还想再问。

纪青梧赶紧道:“我要沐浴了,你先退下吧。”

“奴婢去取澡豆面和香膏,伺候您梳洗。”

“今晚不用了,我自己洗就好。”

等兰芝退下,纪青梧去到净室,解开襦衫,低头一看,立马嘶了一声。

红红的指痕就印在腰上,分外清晰。

可以想见,这节白嫩纤腰受到了何种的对待。

纪青梧拿起襦衫捂着脸,不想面对武肃帝留下的印记。

最开始被黎承训抱的那一下,她是一点儿都没想起来。脑子里涌现的一幕幕,全都是武肃帝按她在怀里,手掌反复“磋磨”的画面和感觉。

被闷得呼吸不畅,她脸色发红地把襦衫扔到一旁,没多一会儿又捡起来,塞到了柜子的最下面。

决意和它此生不复相见。

泡在浴桶中,被热水包裹着的纪青梧,看着水面层层的清波。

思绪也一点点回溯着。

今日的事发生的太多太快,黎承训纠缠她,在得知庆云公主要过来,就先逃开了。

可庆云公主之后也没有露面。

出现的人——是皇帝。

那黑衣打扮的侍卫突然出现,又忽而消失,极大概率是武肃帝的人。

他一直在防着自己和黎承训见面......是为了庆云公主吗?

这几次相见,武肃帝让她又怕又惊。

每次说要罚,都没有真的罚,不对,罚了的。

只不过,脾气时好时坏,她看向腰侧,眸光微动,圣意真是难测。

热水一熏,纪青梧的眼皮开始无力,今天那酒到底是用什么酿的,有一股无名邪火在身体里蹿。

她忽然有了个可怕的想法。

小声地道:“花生,花生,花生你在吗?”

尊敬的宿主,我在,需要我为您做些什么

“帮我看看,我是不是中了阴阳和合散?”

请稍后,这就为您进行全身扫描

纪青梧觉得自己的身体反应,很像是中了催.情药。

是不是皇帝认出她来了?!

一报还一报,给她也下了药。

她越想越觉得皇帝的行为可疑,他故意在她身上煽风点火,就是也想让她尝尝那种不受控的感觉。

经检查,您的身体健康,没有用药痕迹,特别提示您,阴阳和合散是本系统独家研制,不会外泄,请宿主放心

“可我那时身体发热,心跳加速,全身的血液都上涌。”

纪青梧皱着秀眉,描述着她的感受。

“小腹热热涨涨的,腿软无力站不住,想找个凉凉的东西抱着。”

亲爱的宿主,有没有一种可能,您这是正常的生理反应

纪青梧用手拍击了下水面,溅起水花,她义正言辞地道:“绝对不可能。”

无知的宿主,为什么不可能,食色性也,人之常情

“你知道我对面的男人是谁吗?是定北大将军,是武肃帝,我对他起反应,我疯了还是你疯了。”

系统知道纪青梧对这人有多害怕,她每次午夜梦回惊醒,都是被他抓住后,各种不可名状的死态。

英明的宿主,您说的有理,经再次检测,发现您饮了酒,其中有天然助兴物质

“怪不得......原来是酒的原因。”

这就对了,不可能是她的问题。

纪青梧问道:“我现在还觉得燥热,有没有办法平息一下?”

警告:本系统为生子系统,灭情欲是本系统违规业务

她磨着牙道:“你走,赶紧走。”

纪青梧身体困倦,可精神却亢奋,这一晚上数了一万三千二百八十一只羊。

*

夜色正浓,无眠的人更多。

一辆马车停在胡饼摊子对面。

华昌长公主掀开车帘,凝视了许久。

尉迟连平道:“你不是说要吃胡饼,小陈,你过去买几张。”

华昌长公主一眼就看到了正在和几个食客笑着聊天的老板娘,她扬起如青葱般的手指,指了过去。

“你自己看,这人你可认识?”

尉迟连平顺着她的手,望了过去,惊咦了一声:“这不是玉娘?你怎么知道她在这里卖饼?”

他许久没来过了,都忘了她的摊子在这边。

“大将军好大的忘性,你手下的人谁不知道,这小娘子可是你特别看顾的。”

见公主凛若冰霜的脸,尉迟连平挠了挠头,为难地道:“是有人托我照顾的。”

有人?

这个人就是他本人吧。

华昌长公主斜他一眼:“你再装傻?这不就是你心尖上的小娇娘吗!”


太后没想到开了头,差点儿止不住,卫妃那个狐媚的跳完剑舞,把自家侄女儿都比了下去。

她道:“今日的献艺就到这里吧。”

李渝宗看了一眼武肃帝的脸色,体察圣意是他的职责所在。

他陪着笑脸说:“太后娘娘,您还有个侄女儿没有献艺呢。”

纪青梧饮了一杯果子酒,又拿起一块芙蓉糕,举在唇边,正想要咬下,就听到乔氏轻咳一声。

殿中的视线集中到了她身上,她只能悻悻地放下了糕点,舔了舔唇。

太后一看到她这样子,就觉得烦心。

别人家的小姐都是争前恐后地主动出来献艺,偏她在那左一杯小酒,右一块酥酪,惬意得很,真当来宫内宴饮了。

“天也不早了,哀家乏了。”

坐在宗室席面的永王,入席后就频频看向纪青梧的方向,他抚掌笑道:“母后,就让五表妹也登场吧,不耽误多少时间。”

纪青媛知道乔氏给纪青梧请了教习学六艺的事情,她起初也派人去盯着,后来得到了消息,这个五妹就是舞艺不会,音律不通的草包。

她刚才比舞落了卫妃一成,便也想找人衬托自己。

纪青媛也笑着道:“太后娘娘,五妹妹前阵子在家苦练了,您就给个机会吧。”

纪青梧斜了四姐姐一眼,她若是上场给纪家丢人,纪青媛颜面就有光了?

永王和青媛都这样劝了,太后也不好拂了他们的面子,“也好,就让哀家也看看青梧有何长进。”

纪青梧只能起身走到了殿前。

施了一礼后,她直视着太后,目不闪躲。

“回太后,臣女不擅长舞蹈和音律,也不会吟诗作对,这些时日,着实在家中苦学了一阵子,但臣女天资一般,学不大明白。”

这句学不明白,顿时惹来了满堂的瞠目。

乔氏看着纪青梧的背影,眼神无奈,这孩子是个实心的。

虽然真实情况是如此,但当着这么多贵戚士族的面,没所谓地说自己天资一般,学不明白,可真是......

乔氏长长的叹了口气。

见太后脸色难看,纪青媛得意地笑了笑。

武肃帝拿起酒杯饮了一杯,宽大的袍袖遮住了他的神情,但从李渝宗的角度,可以清晰地看到,从进门后,皇帝一直紧绷的嘴角,终于浮现一抹弧度。

永王大笑出声:“五表妹可真的不通六艺?倒是表哥的不是,让你出来丢丑了。”

众人哄笑出声。

可巧,纪青梧站的位置稍微一偏头就能看到乔勐翰,外祖父看着她直皱眉头,她视线略微一偏移,就看到了坐在外祖父身旁的黎承训。

他倒是没有像满堂之人,带着嘲讽的目光,反而像是忍俊不禁,纪青梧仔细瞧了瞧,他长着一双含情的瑞凤眼。

纪青梧此刻领悟了。

为何卫玠、潘安仅凭着相貌就可以千古留名,美貌就是杀器,不分男女,可以让人迷失神智。

眼睛好像有它自己的主意,稍有不慎,就偏了过去。

殿上,将一切看在眼中的武肃帝,重重落下了酒杯,李渝宗刚放下的心又跟着提起来了,这个纪小姐的眼珠子就不能安分些。

纪青梧其实也就看了那么一二三四眼,就转过了头。

“朕依稀记得,纪小姐御马和射箭还不错。”

武肃帝一开口,殿中立马安静下来。

纪青梧脖子僵硬地抬头看向高台之上,脑子里都是嗡嗡声。

她擅长御马射箭,武肃帝是从何处得知的?

是何时记得的?

回临安城后,她一次没有当着外人的面骑马射箭过,也就在家中练了一个半日。

但在军中之时……

纪青梧顾不上避忌,直直地看向皇帝。

他是不是已经知晓自己的身份。

女子一双水眸,转动之间恰似潋滟湖光,心绪不宁时,眼中水波荡漾,惹人垂怜,今日又穿了那华贵的香云纱,更显袅袅娜娜。

武肃帝长指用力地捏着酒杯,不知心中在想着什么。

启唇道:“给纪小姐取弓箭来。”

集英殿内宽敞,距离正殿大门的位置也足够远,正好可以作为拉弓射箭的场地。

小太监很快就取了弓箭,递给了纪青梧,有宫人在正殿的门口摆了一个箭靶。

这距离,大概有九丈,是标准的男子射箭比武距离,但女子力气小,通常都会摆的近一些。

小太监问她道:“纪小姐,这距离要不要往前移一移?”

纪青梧有气无力地道:“无妨。”

小太监只当她箭术也不精,摆的近,摆的远,都射不中,远些还可以从这处找借口,毕竟这距离,女子能射中的天下罕见。

纪青梧轻轻拉了下弓,先试了下弓弦的张驰度,双脚迈开站稳。

今日的衣袍是宽袖的,她高抬手时衣料就会走空,有位好心的姑娘让宫人给她取了一个袖围,纪青梧朝着那姑娘笑了笑。

箭已经在弦上。

纪青梧极力让自己定下心来,她闭上了右眼,手臂拉弓,箭矢离弦,破空而出。

“射中了没?”

“离得太远了,我都看不清箭靶,她能射中吗?”

“按照她这架势,能挨上靶子,我就把名字倒着写!”

……

殿门的宫人大声高喊:“没中!”

殿内是嘈杂的说话声,大都是笑她不自量力。

其实这箭能不能中,在箭离手的一瞬间,纪青梧就感觉到了,中不了,可她用着和往常一样的姿势和力度,为何会偏这么多。

但她不知怎么的,射出第一箭就先回头去寻武肃帝。

因为在北境军营,要论谁箭术最卓绝,无人能出定北大将军其右。

四目相接,纪青梧也忘记了害怕,一心想知道这箭为何不中。

卫妃看到身边的皇帝,本来还沉着脸,但那位纪家的五小姐,射出箭后,无措地回头望向他,皇帝的神情瞬间软化了下来。

还笑着对纪小姐摇了摇头,她看得清楚,不是嘲笑……

而是被逗笑了,点漆星眸中满是笑意。

纪青梧丧气地垂下了肩膀,又听上头传来醇厚的男声。

“取朕的轩辕弓来。”

卫妃惊讶地张着红唇,皇上今儿个到底是怎么了。

在朝的文官可能不清楚,但武将们都知晓,武肃帝自幼学武,擅长射箭和舞槊,他持着轩辕弓,一箭封喉,射杀的敌军将领有半百之多。

卫妃是卫廷之妹,出身武将之家。

这趁手的兵器对于行军打仗的人来说,甚至比那糟糠之妻还要受重视。

她从未见过,轩辕弓握在别人手中。


祛痛的药方,心意虽好,但风险极大。

要是哪一日,太后有个身体不舒服,不管是真,还是假,尽可说是这药方的原因。

此外,有心之人再找来药性相克的糕点吃食之类的给太后服用,致使身体有恙,也会令太后对她起了疑心。

幸亏他来得及时,表面是斥责,实则是袒护。

寿宴是,现在如是。

不然她这纯善的性子,定会被人生吞活剥了去。有些阴私事,不指明了给她看,她就想不到,还要独自忍泪委屈。

但也就是因为她这性子,才会生了那样一双清澈明亮的眸子。

武肃帝不说话,沉着脸看她。

纪青梧也看懂了武肃帝恨铁不成钢的眼神。

她心虚地偏过头。

见这明显回避的动作,武肃帝冷哼,忽而更上前一步。

捏紧她的下巴,姿态强硬地让她转头,看着自己。

纪青梧被迫抬眸与他对视,水蒙蒙的眼中都是无措,还夹杂着显而易见的委屈。

“真不知你是如何长到这么大的。”

说话间,围在她身上的袍子不知何时松了,濡湿的前襟都露了出来,曼妙曲线一览无遗。

勾的人的视线不自觉就移到这连绵起伏上。

武肃帝本是无奈之语,却因意外看到此间风光,话音末尾带上了浓浓的调侃之意。

纪青梧见男人没了平日的冷肃,眉眼间染上了一股风流蕴藉之态,竹叶青色衣袍俊逸潇洒。

不似铁血的帝王。

更像翩翩佳公子,天下女子的春闺梦里人。

武肃帝眼中比夜空的星辰还要亮,且闪烁着她看不分明的光。

纪青梧被那暗芒灼了眼,先垂下了眸,启唇道:“臣女愚钝,不知......”

武肃帝捏着她的下巴的手指,向上一动,在她开口说话的空档。

压在了她嫣红的唇瓣上。

这下,纪青梧一个字也吐不出了,唇间的手指带着炙热的温度,她愣愣地看着他。

“既是愚钝,就不要多言。”

说着话时,武肃帝的手指还恶劣地揉了揉她的唇珠。

说不出他想听之语,那就干脆不要说了。

长指带着习武人的硬茧,揉上她柔软似花瓣一样的唇,又痛又麻。

按着她的唇,说她蠢笨。

纪青梧真想咬他一口,但这举动以下犯上不说,实在太过暧昧。

她用双手攀上他伸过来的那只手臂,往外推,想脱离他的掌控,可这长臂就像铁打的,她手指都捏酸了,都撼动不了分毫。

武肃帝眯了下眼,看着她白中泛着粉的指尖,在用力地推拒着自己。

“不乖。”

像是轻斥,又像是危险的呢喃。

随后,武肃帝捏着她下巴的指骨略一使力,她的头不得不仰的更高,两人已到了呼吸相闻的距离。

龙涎香飘荡在她的鼻尖,萦覆在脸颊光嫩的皮肤。

纪青梧瞪圆水眸,见那张湛然若神的俊脸在自己的眼中无限放大,大到她可以看清他眼中的自己。

云鬓散乱,裙袍贴身,神情无措,一副愿君多采撷的......柔媚样子。

她怎么会是这副邀宠的模样?

纪青梧被钳制着,动弹不得,只能自暴自弃地合上眼。

但闭上了眼,也能觉察到头顶的视线,从她的脸上一点一点划过,她的嘴唇微微颤动着。

“朕就这么可怕?”

纪青梧不作声,也不睁眼,如果可以,她想把耳朵也堵上。

就是这么可怕。

只要一碰到他,她就打心底里生了惧意,还有辨不明的心悸。

武肃帝沉声道:“躲了就要领罚。”

纪青梧迷茫地想:罚什么,脑袋终于要搬家了么......

作乱的手终于离开了她的唇,却揽过她的纤腰。

纪青梧猛地睁开眼,身体僵硬。

见她后背紧绷得像一张弓,那只手先轻轻拍了拍她,带着安慰之意,就像她经常对啾啾做的一样。

不过,姿势上还是有很大差别,武肃帝双手合拢,恰好收住细腰,而后顺势抚上了她的脊背。

纪青梧想要远离手的触碰,就少不得要挺胸往前去,远远看去,就像她主动蹭到了武肃帝的身上。

顾后,就顾不得前。

她退无可退,被拘在这背后大掌和身前炙热的胸膛之中。

武肃帝勾唇,似有若无地哄着:“听话,别乱动。”

到底是谁在乱动?

就算隔着外袍,纪青梧也能感受到大掌的抚触和热度,正从她的腰窝处,顺着分明的脊骨,一节一节地向上探索。

甚至每一节脊骨都被细细地揉按。

脊骨周围的肉柔韧又结实,被他这么一寸一寸地揉开。

不知何时,纪青梧放松了身体,被又热又有力的手这么揉按,确实舒坦。

见她放下戒备,身体软的像云一般,任他为所欲为的乖顺模样,武肃帝的手移到了两片薄薄的蝴蝶骨。

掌心在这儿停留的最久,似乎最爱此处,手法也越发温柔,更像是落水后的抚慰。

虽在后背,但也熨帖了其内的一颗心。

被人抚着后背,纪青梧心内的委屈就这么一扫而空。

她以为的温馨之举,在别人眼中都是旖旎。

纪青梧理论知识一箩筐,仅有的实战经验是霸王硬上弓,连吻都没有过,到底还是不通情事。

以为这只是按摩,等到揉的更久一些,她就不可控地软成了一滩水,站不稳当了。

只能无力地把脑袋摊在那宽阔结实的肩膀之上,红唇微张,像离了水的小鱼儿一般,呼吸急促,面色潮红。

她不理解自己为何这么大的反应。

把一切尽收眼底的武肃帝,眼神深邃如渊。

揶揄道:“朕的本意是要罚,却不小心变成了赏。”

能得皇帝陛下亲自伺候,这等荣宠,也就她一人了。

李渝宗本来在一旁等候,现在已经退到了十米开外,但还是能看到两人的影子。

冷情刚硬的帝王何时有过如此体贴入微的举动,像是要把怀中人揉进自己的身体里一般。

纪青梧的耳根早就红透了,但听到罚变成了赏的话,还是又燃上了一层新红,耳垂像红玉一般。

她眉间轻蹙,眼波横流,含痴带怨地道:“我又没有请陛下.......”

是他非要如此。

靠在怀中的女子身体娇软,声音绵甜,目融春水。

这反应招人疼得紧。

武肃帝哪里还有冷冰冰的模样,低低地笑道:“这么说来,是朕一厢情愿了。”


纪青容又羞又急。

为了笼络住陆倦的心,她抛下了主母的脸面和矜持,十八般武艺都在床上使出来了。

就算如此,几乎夜夜同房,可肚子还是没有动静,反而落得个阴虚火旺的症状来。

她紧紧咬住下唇,又松开,语气无奈。

“五妹妹,我这个做姐姐的也不瞒你,长兄出使南楚时,我特意嘱托他为我寻找当地专治不孕的神医,临安城有名的大夫我都看了遍。”

机缘巧合之下,把自家的五妹找回来了。

“大姐姐,你信我吗?”纪青梧问。

看着纪青梧明亮的眼神,纪青容心内其实有几分犹疑,但还是点了点头。

纪青梧观察着她的面色,沉稳分析道:“大姐姐,你的体质确实需要精心调理,不过,你的脉象中除了这个,还有一个更大的问题。”

纪青容心中一紧,急切地问:“是什么?”

“大姐姐,你是不是每次信期就会手脚冰凉,却异常怕热,总想吃点儿凉的,月信要走时,也淋漓好几日才干净。”

见纪青梧把她的症状说的明明白白,纪青容认真地点头。

“正是如此。”

纪青梧道:“我猜测,应该是误服了什么损伤根基的药物。”

此言一出,乔氏的面色瞬间大变。

何人敢如此大胆给世子夫人下药?

一听此话,纪青容的神色更加难看,姣好的面容一下子就暗淡下来,失去血色。

纪青梧见她这番反应,这药怕不是纪青容自己服用的,她是知情的。

乔氏察觉到这一点,赶紧追问:“青容,你有没有吃过什么药?”

纪青容唇色发白地道:“娘,我曾经服用过一年的避子丸。”

避子丸?!

乔氏大惊失色:“青容!你怎么会这么糊涂!”

“刚成婚时我年纪还小,听二嫂说她生孩子时难产遇到了血崩,差点儿没活下来,我实在是害怕,就寻了庆春堂的老大夫给开了避子丸。”

庆春堂,是临安城最有名的医馆,拥有无数奇珍宝药。

纪青容也知道这药不能乱吃,她解释道:“那老大夫跟我保证过,这丸子添了养身的药物,不会对女子身体有损伤,而且我打听过,有不少贵夫人也用过此丸子。”

乔氏恨铁不成钢地点了点她的脑袋,恨声道:“现在倒好,把身体吃坏了,能生的时候不想生,想生的时候反倒生不了,你让我说你什么好!这无异于自毁长城!”

“这药不会有问题的,我之前调查的很仔细。”纪青容嘴硬道。

长女青容从小遇事儿就会自己拿主意,很少有错漏,又惯会举一反三,看账本拟单子,主持中馈的活儿都做得极好,乔氏一向对她很放心。

但也养成了个“闷声干大事儿”的脾性,凡事都不习惯与他人商量。

乔氏愁得眉心都有了川字纹,语气严厉地道:“青容,你怎么不回家和娘商量商量,就随着自己性儿吃了那丸子,还连吃了一年。”

面对乔氏的责备,纪青容开始动摇。

但她知道,这事儿要是和乔氏说,娘一定不会答应,只会劝她早点儿生下长子,才好在忠勇候府站稳脚跟。

只是,她子嗣艰难,万万没想到会是因为避子丸的缘故。

但现在后悔也晚了,她只能把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五妹身上。

碰触到纪青容殷切的目光,纪青梧温温柔柔地道:“大姐姐,你不要自责,女子生孩子,自古以来都是要在鬼门关上走一道,你没有准备好的时候,想法子避孕是对的。”

“五妹......”纪青容眼圈又泛了红。

其实她心内自责的要命,要不是她太矫情了,也不会把手里的一把好牌,打得稀烂。

作为世子夫人,嫡长子生不出,她只能看着婆母以无后为名,一个一个地往世子房里送人,虽然她现在用了手段,笼络住了陆倦,那以后呢......

乔氏长叹了一口气:“小五,你大姐的病症可还有救?”

纪青梧问道:“大姐姐,你那里可还有剩下的避子丸,我想辨别一下里边都是什么成分。”

“有的。”纪青容想了想道:“我没有用完,只是剩下的丸子都放在盒子里,就放在我屋内装嫁妆的柜子中,我没带在身上。”

“不急,我明日亲自去忠勇候府一趟。”

第二天早晨,天刚蒙蒙亮。

纪青梧把啾啾送到了安居苑,请乔氏和李嬷嬷看顾。

她坐着乔氏早就给她准备好的马车,就往忠勇候府去了,她靠在轿厢壁上闭着眼假寐,忽的听见马嘶鸣,马车忽然急停。

她的脑袋咣当一声撞上轿厢。

纪青梧睁开眼,捂着脑袋问道:“发生什么事情了?”

车夫:“五小姐,有人拦马车。”

她这边还没反应过来,马车的车帘一下子被人不客气地掀开。

来人一见她,眼睛就亮了,惊喜地道:“你就是五妹妹吧。”

纪青梧皱着眉头打量着面前穿着深蓝锦袍,腰间挂着白玉箫的登徒子。

当街拦下她的马车,还直接掀开她轿厢的帘子,一点儿礼数也没有。

见她瞪着自己,纪长彦讪笑道:“是我,我是你三哥啊。”

纪青梧不知道还好,知道了就更加气愤。

纪长彦在大街上拦女子马车,不请自上的荒唐行径,要是传出去,大家只会说纪家不知礼数,在这个世道下,纪家女子也要顺带着被嚼舌根。

“五表妹,好久不见。”一道带着笑意的声音从纪长彦身后传来。

纪长彦撩起帘子,回身道:“殿下,你真是料事如神,一下子就认出这是纪家的马车,还能猜到马车上的是谁。”

永王站在马车边上,邪肆的目光定在纪青梧的脸上,又缓缓下滑,落在了她的腰上。

她今日穿着织锦云提花绢月白外裙,因为太过飘逸,腰间系着绣着淡蓝色莲花的帛带,两端尖角状垂落在她的身侧。

纪青梧从纪长彦手中,一把扯下帘子,阻隔了那道腻人的视线。

她冷淡地道:“永王殿下,三哥,我还有事,时间紧,就不陪两位叙话了。”

纪长彦见新归家的五妹,竟敢不给自己面子。


赵元珩咽下了拒绝的话。

好吧,还不算太晚。

小家伙心里有个猜测,这女人该不会湖中女妖吧,容貌至纯为妖,专门祸乱心智的那类。

又听纪青梧偏着头,温柔地唤他一声。

“小公子。”

赵元珩的小身子一抖。

他瞟了她一眼,撤回了手,扭过头不再看她,故作镇定。

“何事?”

方才一阵风吹过来,纪青梧觉得满身上下凉飕飕。

于是,她也不再逗弄他,现如今两人都湿淋淋的,风开始凉了,再待下去怕是要受冻着凉。

小孩子着凉可是会发高热,在古代极为凶险。

此处,离太后的慈宁宫最近。

纪青梧张开胳膊,手伸向小家伙的身前:“小公子,我们去借个地换身衣裳。”

这个姿势,赵元珩扬着脑袋,果断地拒绝道:“我自己长着腿会走,我不爱与旁人碰触。”

纪青梧看了看他的小短腿,好笑道:“只是我好冷呀,想赶紧去屋子里换身衣服暖一暖。”

说完,不管他的意愿,直接把他抄在怀中,牢牢地护在怀里。

赵元珩挣扎地拧动几下,女人的手臂纹丝不动。

看着娇滴滴的女子,怎的比伺候他的嬷嬷力气还要大。

小家伙沉甸甸的,抱在怀里比啾啾还要重上不少,但纪青梧仍旧抱得轻松。

她还颠了颠,哼笑一声:“我是别人吗?你落了水,我不顾性命救了你,按照画本子你得叫我一声恩公,不对,女侠,若不是你年纪太小......”

后边的话,赵元珩自动补充了,那张如白玉的小脸上,透出一抹羞红来。

纪青梧今日也不知怎么了,见小家伙这副小大人般正经的模样,就想逗他几句。

赵元珩偷偷从她怀中扬起肃静的小脸,女人怀里虽然和他一样湿哒哒的。

但是好香啊,好软啊。

纪青梧本来冷得有点儿发抖,但小家伙在她怀里,像个小火炉,她胸口处热腾腾的。

他鼻尖动了动,嗅着她的气味,看着她尖尖的下颌,又好奇地盯着她耳边和脸侧出神。

纪青梧刚走到慈宁宫门口,正好和回来复命的石溪碰上。

石溪惊呼一声:“元珩小殿下!”

细看后,震惊地道:“你们为何会在一起?怎么衣服都湿透了!”

她方才去关雎宫,卫妃身边的主事宫人碧桃说小殿下还在太学读书,还未下学,结果刚走到宫门口,就碰见了小殿下。

听到石溪姑姑这声小殿下,纪青梧僵硬地低头。

这孩子还真不是一般人。

这位小公子不仅是皇子,还是北黎新帝的独苗苗。

赵元珩虽窝在她怀里,但气势不小,有模有样地斥责一惊一乍的石溪。

“你大呼小叫做什么!”

石溪只能低头告罪,而后带着小殿下和纪青梧去了慈宁宫的西偏殿换衣服。

有六个宫人进来服侍元珩小殿下更衣。

纪青梧接过石溪递给她的一套服饰,还有擦干身子和头发的棉布,就绕到了八宝诗屏金丝楠木的屏风后边去换衣服。

她刚脱下外袍,外边就传来了宫人的请安声。

“太后娘娘。”

太后接到了石溪的消息,就带着纪老夫人,赶紧从主殿赶来,永王碰到,也跟着一道过来了。

她的脚步急匆匆,口里也急切地呼唤着。

“元珩,让皇祖母看看你如何了?有没有伤到哪里?”

元珩已经在宫人们的伺候下,换好了里衣,正在系外袍的带子。

其实,刚得知小皇子落水的消息,太后和纪老夫人相视一笑,心中喜悦大过担忧,真是说什么来什么。

她正愁没理由把小皇子从卫妃身边带到慈宁宫教养,眼下这不就把机会送到她的手边来。

太后怜爱地叫着:“皇祖母的小乖孙呦,哀家看看。”

元珩皱了皱眉,见太后的手凑过来,他灵活地侧身避开,用沉静的黑眸看着她,行了个礼。

“皇祖母。”

一番行动礼数周全,但内里全无感情。

太后的手尴尬地停在半空中。

只怪她平时对这个小皇孙,关心太少,这下显得有点儿用力过猛。

纪青梧不确定外头进来了什么人,毕竟她现在只穿着湿透的里衣,白色布料湿水后就变得透明,紧紧包裹着她连绵起伏的腰身,她不敢有大动作,不想衣衫不整的模样引得外边人的注意。

她只盼着太后赶快把小殿下带到主殿中去。

屏风是曲面的,有两米高,除非有人从坐在主位上偏头看过来,否则是看不见屏风后头有人。

但永王这人鼻子尖,闻到了一缕非花非果的香气。

这撩人的香味儿,刚才就在殿上的某位娇娇身上闻见过。

他眉毛一挑,道:“殿内是什么气味,打开窗换换气。”

一旁的宫人低低应声,正要走向窗边,永王却动了身,他大步朝着屏风走去。

纪青梧听到永王声音,她抓起外袍就赶紧往身上套。

若是仅着湿透的里衣,被外男看了去,和被看光身子有什么区别,要真被永王见了她这幅样子,岂不是真的要嫁与他做妾。

石溪也想到了这层,正想开口说什么。

外边传来内务府总管李渝宗洪亮的声音。

“皇上驾到!”

纪青梧倒吸一口气,这衣服还不如不换了,现在脱了一半,骑虎难下。

她抓紧时间套外袍,只是里衣还是湿透的状态,并不好穿。

永王的脚步止住,他眼睛眯了眯,转身去门口迎接圣驾。

此起彼伏的跪地问安声响起。

“奴婢叩见皇上。”

慈宁宫的奴婢和太监们,乌压压地跪了满地。

明黄色的高大伟岸身影越走越近,步履从容,神态威严,散发的气场令人不寒而栗。

“叩见皇上。”

永王和纪老夫人也行礼问安。

西偏殿内,一下子就跪倒了一片。

元珩现在已经换好衣服,只是发冠还未束好,他撩起袍子单膝跪地,语气尊崇地高声道:“儿臣叩见父皇!”

小小年纪,做什么都十分有规矩。

只听一道低沉的男声响起。

“起来吧。”

这声音刺激着纪青梧的耳膜,就像来自空灵之谷中铮铮的仙剑,冷淡又锐利。

她套外袍的手停滞,紧紧攥着衣带。

犹豫半响,已错过了最好时机,就只能安静地躲在这屏风后头。

她是跪还是不跪?

还是不跪了,反正外头的人也看不见。

纪青梧决定破罐子破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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