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染:“……”
“你要是没有嘴,我的可以暂时借你。”
慕染:“……”
你不仅有嘴,你嘴还有毒。
女孩绷着俏脸,一直不给出回应,宴岑舟的变本加厉越发游刃有余。
“不说话?嘴捐了?”
慕染:“……”
“公主真大方。”
慕染:“……”
“捐给谁了?”
慕染:“……”
这才是机关枪吧。
她一边在恨恨的心想,鲨了她吧,痛快点,十八年后又是一枝好花。
一边又在狠狠的挣扎,坚持就是胜利,只要她一直冷暴力,他也拿她没办法!
宴岑舟能感觉到女孩身上透露出的抗拒气息,一双清泠泠的眼里写满了“我跟你拼了”,可缩着肩膀的样子却像个小鹌鹑似的。
这么点小胆儿,还敢睡他,果然是个成大事的。
男人哂笑着拿起筷子,开始进食。
他用餐随性优雅又自得,硬是把病房吃出了宫廷风。
慕染如坐针毡,衣摆都要捏烂了,可忍无可忍的成就达成后又会自动解锁继续再忍的成就目标。
这像是一种在过往生活中提炼堆积的肌肉记忆,是她面对危险的本能举措。
本来不想喝,但这汤就算是放了鹤顶红,她现在也要给干了。
早知道不久前就不喝那杯水了……
双手无意识的绞在一起,慕染感觉自己好像回到了四岁那年,被继父刘宏军抱在怀里,望着女人狠心绝情的背影,两只手紧紧地掐住布娃娃。
不准哭!
她不想让布娃娃哭,因为她会烦,所以她哭的话,刘宏军也会烦的,到时候就会像妈妈一样也不要她了。
那她要怎么办呢?
她还在上幼儿园,没人接她就会被人贩子拐走,会没饭吃,会打她,会冷,会生病……
四岁的小孩没有生与死的概念,但想到的每一件事都和活着有关。
那一刻的她,可能只有两分伤心,剩下八分全是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