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像八年前那个在冷宫里不敢触碰温暖的少年。
我忽然伸手,握住他的手,掌心的碎玉硌得两人都发疼,却谁也没松开。
“陛下,” 我听见自己说,声音里带着久别重逢的颤意,“江南的甜酒,该酿第二坛了。”
他眼中的光突然亮起来,像融了千年的冰,化作春水漫过心尖。
远处的风铃又响了,混着葡萄架下的虫鸣,将那些未说出口的 “对不起我愿意”,都酿成了这个梅雨季最甜的酒。
盛景初番外:冷宫里的月光初次遇见她时,我正被锁在冷宫潮湿的砖墙上。
三皇兄的刺客刚退,满地血污里,她像株被风雨打歪的兰草,却固执地挡在我和轮椅上的姨母之间。
那时我便听见系统机械的提示音:“攻略对象已出现,初始好感度 30%。”
原来她和我一样,都是带着任务穿越而来的局中人。
她的掌心凉得像块玉,替我包扎伤口时,指尖划过我手腕的旧疤。
我故意说:“朕喜欢温柔娴静的女子。”
其实想说,你这样孤勇的模样,早在看见你替姨母挡刀的瞬间,就刻进了我心里。
后来她学武,学权谋,像把锋利的刀悬在我身侧。
我表面上嫌她粗笨,却在深夜命人在御花园种满黑牡丹 —— 她说过,黑牡丹盛开时,像落在雪地里的血,和冷宫初见那日的场景很像。
白羽柔是我从民间寻来的幌子。
她生得像极了我母妃提起过的某位故人,却没有半分她的坚韧。
我知道,却还是给她后位,看她对着明蕴发疯时,心里竟有一丝卑劣的快感 —— 我多希望明蕴能像寻常女子那样,为我争上一争。
封后大典前夜,她递回令牌时,手腕内侧的疤泛着淡红。
那是替我挡箭时留下的,我曾偷偷用金疮药抹了整月,怕她留疤。
可此刻她的眼神像冰,冻得我喉间发紧。
我听见系统说“情感剥离完成”,才惊觉自己早已输得彻底 —— 原来她的任务是攻略我,而我的任务,是藏起满心的欢喜,怕她知道这 30% 的初始好感,早在相遇时就化作了 100% 的心动。
她离开那日,我捏碎了她留下的木盒。
玉佩碎成两半,露出里面藏着的、我十四岁时写的字:“阿蕴亲启”。
那是我第一次写情书,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