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亡国公主娇又软,糙汉可汗日日哄李清婉耶律烈全局

李清婉 著

女频言情连载

塔娜笑着用手指点了点缇娅的额头,宠溺得很。话题已经岔开,李清婉也不好再出口否认跟耶律烈的关系。只是被两个可爱的小家伙赤果果地打量着,让她多少有点难为情。缇娅这才发现阿曼和阿苏不知何时,并排站在李清婉前面,仰头打量。两个小家伙连姿势都是一致的:都背着胖乎乎的小手,歪着个小脑袋,甚是单纯可爱。缇娅忍不住笑道:“你们两个捣蛋鬼看什么呢?”姐姐阿曼看着李清婉,“姐姐,你怎么长得这么好看?”弟弟阿苏表示认同,“我还从来没有见过长得这么好看的姐姐呢。”缇娅走过去,蹲下,将两个孩子搂在怀里,“什么姐姐,这是你们的娘娘。”李清婉虽然对契丹人的称呼不是特别了解,但是也知道娘娘应该是晚辈对于伯伯妻子的称呼。“娘娘?那岂不是每天都能见到漂亮姐姐了?”阿曼...

主角:李清婉耶律烈   更新:2025-04-18 19:52: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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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李清婉耶律烈的女频言情小说《亡国公主娇又软,糙汉可汗日日哄李清婉耶律烈全局》,由网络作家“李清婉”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塔娜笑着用手指点了点缇娅的额头,宠溺得很。话题已经岔开,李清婉也不好再出口否认跟耶律烈的关系。只是被两个可爱的小家伙赤果果地打量着,让她多少有点难为情。缇娅这才发现阿曼和阿苏不知何时,并排站在李清婉前面,仰头打量。两个小家伙连姿势都是一致的:都背着胖乎乎的小手,歪着个小脑袋,甚是单纯可爱。缇娅忍不住笑道:“你们两个捣蛋鬼看什么呢?”姐姐阿曼看着李清婉,“姐姐,你怎么长得这么好看?”弟弟阿苏表示认同,“我还从来没有见过长得这么好看的姐姐呢。”缇娅走过去,蹲下,将两个孩子搂在怀里,“什么姐姐,这是你们的娘娘。”李清婉虽然对契丹人的称呼不是特别了解,但是也知道娘娘应该是晚辈对于伯伯妻子的称呼。“娘娘?那岂不是每天都能见到漂亮姐姐了?”阿曼...

《亡国公主娇又软,糙汉可汗日日哄李清婉耶律烈全局》精彩片段


塔娜笑着用手指点了点缇娅的额头,宠溺得很。话题已经岔开,李清婉也不好再出口否认跟耶律烈的关系。只是被两个可爱的小家伙赤果果地打量着,让她多少有点难为情。

缇娅这才发现阿曼和阿苏不知何时,并排站在李清婉前面,仰头打量。

两个小家伙连姿势都是一致的:都背着胖乎乎的小手,歪着个小脑袋,甚是单纯可爱。

缇娅忍不住笑道:“你们两个捣蛋鬼看什么呢?”

姐姐阿曼看着李清婉,“姐姐,你怎么长得这么好看?”

弟弟阿苏表示认同,“我还从来没有见过长得这么好看的姐姐呢。”

缇娅走过去,蹲下,将两个孩子搂在怀里,“什么姐姐,这是你们的娘娘。”

李清婉虽然对契丹人的称呼不是特别了解,但是也知道娘娘应该是晚辈对于伯伯妻子的称呼。

“娘娘?那岂不是每天都能见到漂亮姐姐了?”阿曼蹦跳着拍起手,一副很高兴的样子。

阿苏也有样学样,跟着她蹦跳起来。

缇娅摸了摸阿曼的小脑袋,“还叫姐姐?叫娘娘。”

“娘娘。”

“娘娘。”

两个孩子奶声奶气地叫道。

李清婉虽然觉得难为情,但是也不好伤了两个孩子,笑了笑。

耶律烈从刚才就转头看着她,见她的脸上有了笑意,自己眼眸中的笑意也愈发浓烈起来。

“婉婉。”

身后传来明快的声音,窜出一个活泼的身影,

耶律质古搂住李清婉的胳膊,笑得烂漫。李清婉也看着她笑,而耶律质古看着李清婉红得过分的嘴唇,关切地问道:“婉婉,你身体不舒服?嘴唇怎么那么红?”好像还有点肿。

已经为人妻的缇娅当然知道是怎么回事,低头看着两个孩子。

李清婉小脸儿臊得慌,她抬手摸了摸嘴唇,这么明显吗?还不是怪身边的男人,都是他闹的。

“许是热的了。”

“热也不可能……”

塔娜打算耶律质古的话,“你呀,天天冒冒失失的,跟个孩子一样。”话语中皆是宠溺。若是不打断这孩子说话,还不知道说出什么让人难为情的话呢。

这时有侍卫走了过来,向耶律烈曲臂行了一礼。

耶律烈眼中的冷厉一闪而过,转头对塔娜说道:“祖母,我还有事,得走了。”

“好,你忙你的。”见耶律烈要把李清婉也牵走,塔娜不满道,“把她留下,我们不会吃了她的。”

耶律质古还想跟李清婉玩儿呢,“二哥,这里有我,会照顾婉婉的。”

耶律烈看向李清婉,询问她的意思。

李清婉点了点头。

耶律烈看向耶律质古,耶律质古顺势明白,向他眨了一下眼睛。昨日二哥命人给她送了西域进贡的一条精美的牛皮鞭子,不仅韧性十足,握杆处还镶嵌有精美的宝石,她爱不释手。收了人的东西,自然要好好办事喽,她带着李清婉在松鹤轩呆一会儿便会寻个由头,带她离开。

“你送送我。”耶律烈低头对李清婉说道。

两个人一副难舍难分的模样。塔娜将这一幕看在眼里,都有点不认识自己的这个外孙了。

耶律烈拉着李清婉的小手向外走去,到了远人处,进了一处假山。

侍卫们很自觉地在外面等候。假山怪石嶙峋,中间有崎岖小路,还有石头搭建的亭子,亭子里面有石桌石凳。

耶律烈将李清婉抵在一块平坦的巨石上,躬身与她平视。李清婉垂眸看着耶律烈的衣襟,能够感觉到他温热的呼吸。

“看我。”耶律烈说道。

李清婉抿了一下唇瓣,抬眼看他,那双黑眸她已经看了好多次,但是乍看还是有些无所适从。

耶律烈看着她娇羞的模样轻笑,下一瞬便吻上她娇软的唇瓣。

李清婉闭眼惊“唔”了一声。心内忍不住抱怨,说好的跟她说几句话的。

李清婉抬起小手,却无处安放,被耶律烈的大手抓住,带着搂住他粗壮的脖颈。

耶律烈本来也没打算亲的,更何况他还有重要的公务需要处理,可是李清婉娇娇嫩嫩的,好似秋日的浆果,一掐就能掐出水来,确实让人喜欢得紧。只要跟她独处,耶律烈便总是抑制不住地想要亲她。

李清婉脑袋被迫向后仰,就在碰到后面山石的时候,耶律烈抬手护住她的后脑勺,挡在她跟石头中间,以免她磕着脑袋。

不知过了多久,耶律烈才抬起头来,低头看着她。

李清婉眼眸闪烁,不敢与他对视。

耶律烈看着她这副娇软可欺的模样,一点儿也不想离开,低头继续亲吻。

李清婉抬手推了推他硬实的胸膛,这样亲吻下去,不知道什么时候是个头。

耶律烈又吻了几下才抬起头来,躬身看着她。

“我离开的时间长了,该惹人怀疑了。”

除了单纯的耶律质古,应该都会想歪。当然也算不得想歪,他们确实躲在假山里干见不得人的事情。

耶律烈只好作罢,“我已经让人跟质古说好了,在祖母那里呆一会儿,她会寻个由头带你离开。”

李清婉轻轻地点了点头。

耶律烈顿了一下,“你有什么想跟我说的吗?”

李清婉摇了摇头。耶律烈摸了摸她的发顶,在心内轻叹,她实在是太乖了。他有时候真希望李清婉在他面前能够撒撒泼,发发脾气。

终是他太贪心。

不过,他们才刚刚开始,日子还长。

耶律烈携侍卫离开后,李清婉回到主楼。阿曼与阿苏见了她,两个活泼的身影瞬间跃动而来,仿佛两道欢快的风,瞬间将她环绕。

阿曼仰起那张天真无邪、稚嫩如初的小脸,手中紧握着一个精巧的鲁班锁,眼中闪烁着求知的光芒,“娘娘,姑姑说你会解鲁班锁,是真的吗?”

耶律质古看到李清婉看了过来,笑着点了点头。就是她说的。

李清婉接过鲁班锁,看了一圈,低身对阿曼和阿苏说道:“我来教你,你们看好了。”

她的话语轻柔饱含耐心,边说边以灵巧的手指在空中勾勒出解锁的步骤。


事毕,耶律烈翻身从李清婉身上下来,平躺在床上,深邃冰冷的虎眸凝视着帐顶。

李清婉背过身去,露给他一个光洁凝白瘦削的美背,眼泪滚下,她悄悄地抬手擦拭,肩膀因为抽噎时不时地抖动。

耶律烈眉头皱了起来,猛然起身,将软毯拉过来扔在李清婉的身上,动作算不得温柔,低身捡起方才被随意丢弃的衣服穿上,穿上靴子,走到木架跟前拿起外衫,迈开长步走了出去。

李清婉拉过软毯,盖在身上,只留小小的脑袋和一只抓住被子的小手。

翌日清晨,李清婉起身并没有见到耶律烈的身影,他昨晚离开便没有再回来。

队伍开拔行进,到石崖关安营扎寨,过了石崖关就到了上京的地界。

凡是入京的队伍都要在这里经过严格盘查,军队落脚是必然的,这也是唯一能够确定契丹大军行军路线的地方,所以尉迟晔便选在这个地方劫囚。

傍晚,军队驻扎在石崖关城外,军队补给粮草,部分将士得到允许进入城内,军营里面的守卫也变得薄弱起来。

李清婉掀开毡布凝望外面的夜色,不知道尉迟烨的人是否混入了军队里面。

外面寒风呼啸而过,发出呜呜的声响,玛雅提醒道:“主子,外面风大,进屋来吧。”

“你去问问元帅什么时候回来?我有事情要跟他说。”

玛雅领命出去,李清婉把酒温上,又让金花命伙夫营准备些下酒菜,只等着耶律烈回来。

不多时,主帐外传来脚步声,耶律烈低头走了进来。

他面色如常,让人看也看不透。昨夜是气呼呼走的,现在脸上倒看不出愠色。

耶律烈解开外衫的带子,李清婉走了过去,将外衫接了过来,放在木架子上,转身便看到耶律烈已经坐在桌案跟前。

李清婉走过去,小心翼翼地看着耶律烈,“我给你温了酒,还让人准备了下酒菜,你要不要吃点?”

耶律烈抬眼直直地凝视着她,不说话。

这样的视线好像在看一个犯人,李清婉本就心虚,有些不自在,以退为进道:“你若是不想吃,我便不让他们端来了。”

耶律烈这才把视线移开,落在桌案上,“端上来吧。”

李清婉心内松了一口气,让金花去吩咐,自己则走到耶律烈身边坐下,她的屁股还没有挨着椅子,便被耶律烈掐住纤腰,搂进了怀里,圈住,一瞬不瞬地凝视着她,“恨我吗?”

李清婉的小手不自觉地抖一下。

怎能不恨他?

是他率军攻破了汴梁,灭了代国,毁了她们的家园,让她们成为了阶下囚。

“恨到想杀了我?”

耶律烈专注地看着她,不放过她脸上任何一个细小的神情。

“我没有。”李清婉抬眼看着他,直视他的眼睛。

尉迟烨让她杀了他,可是她不知道为什么没有狠下心,只在酒里面放了蒙汗药。

耶律烈抬手扣住她的后颈,将她的脑袋按向自己,两个人的脑袋几乎贴在一起,呼吸相接。

“你最好没有。”耶律烈说着视线落在李清婉娇红的唇瓣,张口含住,辗转。

李清婉的小手落在耶律烈的肩头,任他深吻,过了今夜,他们就再也没有瓜葛了。

金花领着几个伙夫营的士兵来到主帐,到门口将众人拦住,清了清嗓子,对帐内说道:“启禀元帅,下酒菜端来了。”

片刻后,帐内才传来耶律烈略显沙哑的声响,“进来。”

金花端着菜进去,便看到耶律烈手搭在李清婉的椅子后面,一副神色如常的模样,只是嘴唇红得很不自然。

而李清婉低垂着头,嘴唇红润,脸也绯红一片,领口微斜,前襟虽然经过了整理,但是揉过的痕迹依旧明显。

金花不禁感叹自己聪明,还好方才停了下来,先在帐外询问,若是莽莽撞撞进来,看到不该看的,必然会被元帅问罪。

一行人把酒菜摆好,低头出去。

偌大的营帐里面,只剩耶律烈和李清婉。李清婉起身拿起放在温水里的酒壶给耶律烈斟酒,耶律烈则抬眼看着她。

李清婉将酒壶放回温水里,坐回耶律烈身边,端起酒杯递给他。

“昨夜是我不好,惹你生气,我跟你赔罪。”

耶律烈虎眸微寒。

“昨夜是我失了分寸,害你受苦,应该赔罪的是我。”见李清婉依旧举着杯子,“你很想让我喝了这杯酒?”

“冬夜天寒,你从外面回来,定然冻坏了,喝了酒刚好暖暖身子。”李清婉说着违心的话。

耶律烈接过杯子,看着淡青色带着细纹的酒杯,苦笑了一声,“我可不记得你这般关心我。”

李清婉眼眸微闪,不自在地抿了一下唇瓣。

刚跟着他的时候,她夜夜垂泪,直到他拿她的家人相逼,她才不哭,但是见了他依旧跟老鼠见了猫似的,能躲便躲,能不说话便不说话,巴不得耶律烈不要记得她才好,哪里会主动关心他?

后来她这个样子,耶律烈许是烦了,给她发了脾气,说她最好好好地跟着他,等他腻了烦了就会放过她,她若是一直这般,他将来就算是腻了烦了,也不会放过她。

李清婉便对他依从了很多,只盼着他能够厌弃自己。

耶律烈看了李清婉一眼,仰头将酒喝了下去,拿起筷子吃菜,只吃了几口便闭眼晕倒在桌案上。

李清婉拍了拍耶律烈肩膀,见他已然昏死过去,便从柜子的最下面将包袱拿了出来,等着跟外面的人会合。

约莫等了一炷香的时间,帐外传来低声搏斗的声音,还有人倒在地上的声音。

李清婉抓紧包袱起身走到门口。刚到门口,一个身影高大,眉清目秀的男人便掀开毡布走了进来。

尉迟烨抓住李清婉的手,“婉婉,你父皇和母后已经被救了出去,咱们走吧。”

“好。”

尉迟烨对跟在身后的一个黑衣人说道:“这里交给你。”

黑衣人领命走了进来。李清婉抓住尉迟烨的衣袖,“你要杀了他?”


尉迟晔看着李清婉,目光如炬,“婉婉,你莫要糊涂,他是我们代国的仇人。”

李清婉看向桌案上趴着的男人,还未等她说话,尉迟晔便拉起她的胳膊,向外走去,

“快走吧,要不然来不及了。”

李清婉出了营帐,便看到几个蒙面黑衣人在外面接应,门口倒了好几个契丹士兵。

她心里面隐隐有些不安,耶律烈是何等人,自小在军营中磨炼,怎么会容许外人直插自己的营地?

这一切似乎来得太顺利了些。

尉迟晔拉着李清婉向营帐外面跑去,在山林的那一边有人接应。

在那里,李清婉见到了自己的家人,他们来不及说话,骑上马准备离开。

李清婉坐上马背的那一刻,都感觉还在做梦。

就这样逃出来了?

一行人刚准备离开,四周的山头突然亮起了火把,将尉迟晔带来的几十人团团围住。

火把将周围照得亮如白昼,山头上可见密密麻麻的契丹士兵。他们这么多人埋伏在这里,竟然没有让人察觉出任何端倪,好像从地狱里走出来的鬼魂一般。

尉迟晔将李清婉护在身后,和其他黑衣人一起纷纷拔出佩剑。

尉迟晔的副将说道:“将军,我们杀出一条血路,掩护你们离开。”

李清婉看到契丹士兵让出了一条通道,一人一骥走了过来。

她睁大了眼眸,不可置信地看着眼前的一幕,耶律烈竟然没有昏倒。

耶律烈身着铠甲端坐在汗血宝马上,身长体阔,威风凛凛,好似天兵神将。但是他的脸色阴沉的可怕,又好似阿鼻地狱里来的阎罗。

他落在李清婉身上的目光好似利剑一般锐利,让人心生怯意。

到了队伍最前面,耶律烈勒住缰绳,凝视着李清婉。

“过来,我便饶了你的家人。”

言下之意,其他人,他一个都不会放过。

尉迟晔阻隔住耶律烈的视线,“你休想带走她!”

当日,若不是耶律烈的调虎离山之计,他也不会被调离汴梁,他不离开,汴梁就不会城破,李清婉也不会被掳走。

耶律烈轻蔑地笑了一声,“就凭你,也想跟我抢女人?”

他说着向一边伸出手去,巴特尔把弓箭放在自家元帅的手上。

耶律烈拉弓搭箭,蓄势待发。

敌众我寡,已成定局。李清婉策马走到尉迟晔前面。尉迟晔焦急地看着她,“婉婉。”

李清婉看着耶律烈,“我答应跟你回去,你放过他们。”

耶律烈依旧是拉弓搭箭的姿势,脸色冷到极点,沉声道:“让开。”

李清婉不为所动,“你若是杀他们,便先杀了我。”

耶律烈将弓箭放下来,满脸讽刺,“你以为你在我心中很重要吗?”

李清婉当然并不觉得自己有多重要,但是只要他还痴迷她的身体,应该就不会想要杀了她。

看到耶律烈把弓箭放下来,李清婉以为自己想对了,却听到身后传来痛苦的闷哼声和重物落在地上的声音。

她转头看去,几个黑衣人将自己的同伴杀死。

不知谁恶狠狠说了一声,“有叛徒!”

顷刻之间,不少黑衣人与契丹士兵形成了里应外合之势,原来耶律烈的人早已经潜入到尉迟晔的人里。

李清婉瞬时明白了为什么这些日子耶律烈没由来的古怪和生气,原来他从一早便察觉她要逃跑。

一时之间兵器碰撞声、厮杀声、马鸣声混杂在一处,乱成了一锅粥。

尉迟晔想要保护李清婉,却被契丹士兵有意冲散。

耶律烈飞身而起,稳稳地坐在李清婉所在的马背上,将她禁锢在怀里。

李清婉捶打着耶律烈的胳膊,“你放开我!”

可是她的力气小得可怜,对于常年生活在军营里的耶律烈来说无异于挠痒痒。

耶律烈将她搂紧,冷声说道:“你的账我还没有算,老实些!”

李清婉不再挣扎,抬手抹着眼泪,“你连我一起杀了吧。”

耶律烈抬手捏住李清婉的下巴,恨得牙痒痒,“你以为我会轻饶了你?”

看着李清婉婆娑的泪眼,耶律烈喉结滚动,重重地松开了她的下巴。

很快,黑衣人几乎被斩杀殆尽,李睿等人被俘虏,只剩下尉迟晔和几个黑衣人负隅顽抗,但是他们已然受伤,被抓住也是迟早的事情。

耶律烈低头看着李清婉,看着她不停地抹眼泪,气不打一处来,“心疼了?”

李清婉趴下咬住耶律烈手背上的肉。

耶律烈不躲不闪,低头看着她,眉头都没有皱一下。

待李清婉抬起头来,耶律烈拨转马头,带着李清婉策马向军营的方向疾驰而去,不少契丹护卫跟随。

留下的人则将尉迟晔等人密密麻麻围了起来。

尉迟晔已然自身难保,无瑕东顾,李睿等人也只能眼睁睁地看着李清婉被带走。

到了主帐跟前,耶律烈翻身下马,将李清婉从马背上抱了下来,打横抱着向帐内走去。

李清婉捶打着耶律烈的胸膛,“你放开我!我不要跟你进去,你放我下来!”

耶律烈铁青着脸把李清婉扔到床上。

李清婉想要起身,却被耶律烈欺身压住,半点都动弹不得。他抬手拉扯她的衣衫,“今日我就好好给你长个记性,看你下次还敢跑。”

……

不知过了多久,帐外响起巴特尔的声音,“元帅,卑职有要事禀报。”他迟迟没有得到回答,便在帐外等候。

半晌,耶律烈从李清婉的身上起来,坐在床边穿衣服。

李清婉将软毯拉过来盖住身子,只留一条细嫩纤柔的藕臂。

她早已经哭红了一双眸子,头发散乱,鬓角是被泪水打湿的发丝,有几缕头发粘在凝白的脸颊上,不住地哽咽,脖颈处和锁骨处可见细嫩的骨头,整个人好像破碎的瓷器娃娃。

耶律烈穿好衣裳,穿上靴子,脸阴森森的可怕。

他在床边坐了一会儿,才转头看着床上不住哽咽的人,“以后还跑不跑了?”

李清婉垂泪斜睨了他一眼,转过身,留给他一个脊背,不理睬他。

耶律烈自后看着她,自顾自说道:“下次若是再跑,就不会像今晚这样简单了。”

李清婉咬了一下唇瓣,她都要死了,他还说风凉话,还说简单,还有没有一点儿人性。


耶律质古撇了撇嘴,“这个真没趣,还是骑马射箭好玩。”在广阔的天地间徜徉,自由自在,无忧无虑,不用动这些脑子。真搞不懂怎么有人喜欢玩这么费神的玩意儿。不过她还是很佩服李清婉,这么有耐心,手这般巧。

她拨拉了几下箩筐里的东西,兴趣寡淡地坐直身子,看着李清婉,想到了什么,眼睛瞬间晶亮,轻托腮帮,“婉婉,你跟我说说你跟二哥是怎么在一起的?是你遇到了危险,二哥救了你,然后你们就许下终身了吗?”

画本子里可都是这样的故事,虽然俗套,可是她却喜欢看。

李清婉神色有些不自然,耶律质古还是太单纯了,她一个敌国公主,出现在敌将的府邸,怎么可能是因为喜欢呢?不过耶律质古的想法也不难理解,在她的眼里耶律烈太好了,才会觉得是女人都理所当然地喜欢耶律烈。

她不想过多地说她跟耶律烈的关系,点了点头。

耶律质古拊掌笑道:“果然被我猜对了,若是有一日我也碰到舍命救我的男人,我也会义无反顾地嫁给他。”

她也就是想想罢了,身为公主,恐怕没有自己择婿的机会,她的婚事关乎着一国的利益,不会允许她嫁给自己的心上人。所以她才养成了散漫的性子,及时行乐,嫁人了可就没有这么自由自在的日子了。

李清婉拉开窗户,掀开窗帘,看着外面,街市上是来来往往的行人,她什么时候才能像这些人一样自由自在,自己决定自己要过的日子。

一路上两个人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话,等到城东街市的时候,两个人已经更加熟络了。李清婉性格恬静,耶律质古之前最不喜欢这样的性子,跟二哥一样多么死板无趣?可是不知怎么的,对李清婉却喜欢得紧,人总是对长得美的事物比较宽容。

与这样一个大美人说话,眼睛都是舒服的,心情也舒畅。

耶律质古从马车上跳了下来,回头便看到李清婉弯身从马车上出来,稳稳地踩在马凳上,走下马车,动作优雅,一看便知是大家闺秀。

她一出现,热闹的街市都显得安静了许多,不少男人痴痴地看着李清婉,眼中皆是惊艳的神色。美人总是让人在熙熙攘攘的人群中被一眼看到。

巴特尔用胳膊肘抵了身边一个看得愣神的男人,“看什么看?”

那人生得质朴,有些难为情地笑着离开。

耶律质古凑近李清婉,“下次还是给你穿男人的衣服,或者是戴个面纱,省得被这些没出息的人看来看去。”

“好。”

街市安静了一瞬,继续热热闹闹,人们也各自忙碌起来。

巴特尔命人去存放马车,一些人进了街市之后便散开来,在暗中保护李清婉的安全。

杂戏班子是在一个三层的酒楼表演。酒楼店家认识耶律质古,这样年轻有出手阔绰的姑娘,谁都过目不忘。

他老远便迎了过来,也不点明身份,只赔笑道:“雅间已经给备下了,您里面请。”

耶律质古牵着李清婉的手,在不少人的注视下,一路上了三楼,进了雅间,坐在雅间的圆桌跟前,一低头就能看见一楼表演的台子。戏台宽大,一侧整齐地排列着各种叫不出名字的乐器,戏台中央还有一个高而笔直的细铁柱子。

待二人坐定,店家笑着看向耶律质古,“姑娘,还跟以前一样吗?”

耶律质古看着台下挥了一手,店家立刻笑着退出去,没一会儿将点心和干果及茶水端了进来。耶律质古看到李清婉四处乱看,好似在找什么,“怎么了?哪里不对?”

“没有。”李清婉说着拿起一个干果放在嘴里。她好不容易出来一趟,当然要尽可能地将看到的听到的记住。

乐器的声音很快响了起来,戏台上有人开始表演起来,做着危险的动作,人们连连叫好。

两个人正看着,有人推门走了进来,“不许拦着,我跟二哥说句话。”

那人说着便推开了巴特尔和另外一个侍卫的胳膊。

李清婉抬眼看去,来者他是两个年方二十有余的契丹男子,身着华丽服饰,流光溢彩间难掩尊贵之气。其中一人面容俊逸非凡,一双丹凤眼尤为引人注目,顾盼之间,自有一番风情。

耶律齐也看到了李清婉,佳人静坐轩窗前,姿态端庄,气质娴雅,宛如画卷中走出的仕女,静谧而美好。

耶律质古起身,脸上满是惊喜,“三哥,你怎么在这里?”

有客人来,出于礼貌李清婉也站了起来,只是耶律齐痴痴地眼神,让她有些许不自在,转头看向楼下的戏台。

耶律齐“哦”了一声,看了耶律质古一眼,又把视线落在李清婉的身上,“我看到了巴特尔,以为是二哥在这里,就进来看看,没想到是你们。这位是?”

“她是婉婉,是二哥的心上人。”耶律质古快言快语地说道。

“你就是代国公主?”耶律齐明目张胆地看着李清婉,听闻在接风宴上,二哥直言代国公主是他的女人。他当时还不相信,什么样的女人都不能打动他二哥那颗顽石。眼下听耶律质古这么说,又见到李清婉的人,确信这件事情不是谣传了。

只是他的心头好像被人破了一盆冷水,她怎么就是二哥的女人呢?

耶律质古看着耶律齐旁边的男人,“缇娅姐姐呢?”

格雷说道:“带两个孩子去外祖母那里了。”

说话的功夫,四个人坐了下来,耶律质古一脸惋惜,“刚才路上没有碰到,若是碰到就把他们叫来一起看杂戏了。阿曼阿苏挺好的吧?”

“有什么不好,一天不打上房揭瓦。”格雷笑道,两个孩子天天上蹿下跳的,虽然吵闹,但是吵吵闹闹的也挺好。

耶律齐自知道李清婉是耶律烈的女人之后,便没有再盯着她看。从小到大,他最崇拜的就是自己的二哥,不管是骑射武义带兵打仗,二哥没有一样不出挑。虽然他们不是一母同胞,两个人的感情还是很好的。

就算李清婉生得再迷人,他也不会抢自己哥哥的女人。

只是在别人不注意的时候,耶律齐还是忍不住看上李清婉两眼。


第二日清晨,耶律烈穿着宽大衣衫在院中练完剑,回到内室。窗帘紧闭,室内昏暗,房中静悄悄的,偶尔从窗外传来两声鸟雀的啁啾声。

看来李清婉还在睡。

耶律烈走到床跟前,长身而立,掀开一角床帘,深邃的虎眸看着床榻上的人儿。

李清婉平躺在床上,身影隐于昏暗的光线中,面容苍白中透着淡淡红晕,精致惑人,仿佛是晨曦初照下雪地里一抹羞涩的桃花。

漆黑如墨的长发随意地铺在枕上。她穿着宽大贴身的纱衣,领口宽大,可见春光。呼吸均匀,胸脯起伏,修长纤白的天鹅颈上可见两朵他留下的印记,好似飘落风中的桃花瓣。

柔美而娇嫩,宛如暮色里沼泽边悄然绽放的细弱花朵。恰恰是那份不经意的脆弱,轻易便能触动人心底最柔软的角落。

耶律烈将床帘拢起,挂在两边的金钩上,坐在床沿,痴痴地看着李清婉,俯身吻上她的额头、鼻尖、唇瓣,轻轻地啄着。

李清婉即使是睡得再沉,也感觉到了异样,抬手推他的脸颊同时转过头去,软软糯糯地说了一句,“不要。”

耶律烈轻笑,她昨晚说得最多的便是这句话。他凑过去吻她的脸颊,脖颈。

李清婉睁开迷蒙的睡眼,但到看清楚是耶律烈吓得向后缩了一下,也许是因为前天晚上她好不容易歇息了,昨日晚上便被他恶补了回来。

李清婉甚至都不知道她是怎么睡着的,以前耶律烈给她整理穿衣的时候,她还有印象,昨夜睡得太沉,他后来做了什么她都不知道。

“放心,不碰你了。”耶律烈抬手整理李清婉额前的碎发,“躺一会儿起来吧,吃点饭,我陪你去见祖母。”

“你不去处理公务吗?”

“今日不上朝,去军营。”昨日耶律烈就打算去军营的,但是中途暗卫传信说耶律齐入了李清婉和耶律质古所在的雅间,他拨转马头便赶了回去。军营便没有去成。

“春宵苦短日高起,从此君王不早朝”,以前还对这句话不能理解,觉得只有意志不够坚定,只知贪图享乐的人才会做出这样荒唐的行为。自从有了李清婉,他早已经变成这样了,只想腻味在儿女情长里,处理公务的间歇都会想到李清婉。

洗漱穿戴完毕,用完早膳,耶律烈便牵着李清婉来到了松鹤轩,还未走到松鹤轩的主楼,便听到孩童嬉笑的声音。

耶律烈转头看着李清婉,出口解释,“缇娅也是我的妹妹,有两个孩子,昨日你见过她的丈夫。”

李清婉有些印象,昨日那个年长的便是缇娅的丈夫。

转过连廊,绕过假山,便看到主楼门口的空地上,一个五六岁的小女孩儿正被一个略小的男孩儿追着跑。

塔娜和一个穿着华丽的年轻女子坐在旁边的圆椅上,神情愉悦地说着什么。

圆椅旁边有桌案,上面摆着丰盛的吃食,都是小孩子喜欢吃的。周围还围了不少丫鬟和男仆。

小女孩儿的眼尖,看到了耶律烈和李清婉,突然停了下来。

小男孩儿终于从后面追上了她,一把抓住她的衣角,高兴地笑道:“阿姐,我抓住你了,抓住你了!!”

围观的众人都笑了起来。

小女孩儿并没有因为被抓住了而懊恼,而是指着李清婉,说道:“小弟,你快看那个姐姐,好生漂亮。”

塔娜顺着孩子指的方向看去,便看到耶律烈和李清婉牵着手过来,脸上的笑意慢慢消逝,说第二天来看她,这都快正午了才姗姗来迟。

李清婉从快到主楼开始,便一直使劲要把手从耶律烈的手里挣脱出来。奈何她的手劲小,挣扎了半天也没有把手抽出来。

耶律烈向她倾斜身子,出声提醒。“祖母看着呢,祖母身体不好,不要让她担心。”

李清婉只好不再挣扎,任由他牵着。只是他的祖母好像不待见她,若是看到他们两个关系不好,应该会高兴吧。

塔娜将两个人的小动作看在眼里,她这个孙儿从来没有跟一个女人这般较劲过,有些幼稚。

与李清婉在一起,耶律烈整个人都有朝气了很多,眼中除了公务终于装得下别的了。

只是这个女人不喜欢他,若是勉强地在一起,早晚会出事情的,这也是塔娜一直担心的。

塔娜转头对旁边的年轻女人笑道:“缇娅,她就是祖母给你说的,你哥哥的心上人。”

“心上人”三个字明显带着讽刺,表示着她的不满。

其实塔娜不说,缇娅也猜到了。能让她哥哥这个冷冰冰的人牵着的人,除了心上人还能是谁?

她仔细打量起李清婉来。

李清婉身子虽显娇弱,恰似那初绽的娇花,柔美而不失风致。一张小脸儿,肌肤吹弹可破,眉目精致如画,仿佛自水墨中悠然步出的佳人,带着一抹不染尘埃的清雅。

整个人散发出一种温婉娴静的气息,宛如静谧夜空中最柔和的星光,不张扬,却足以吸引所有的目光。

这样的女人,仅是静静立着,便足以让人心生欢喜,仿佛春风拂面,温柔而惬意。

见到李清婉之前,缇娅曾经想象过这世间什么样的女人才能配上她哥。

可是她绞尽脑汁也没有想出来。直到看到李清婉,缇娅瞬时眼前一亮,这世间恐怕只有李清婉这样温婉娴静的女人能配上她叱咤风云的哥哥了。

耶律烈牵着李清婉缓缓走近,一众仆人纷纷行礼。缇娅也站了起来,将两个孩子唤到跟前,含笑看着二人。

耶律烈嘴角扯出一抹笑意,唤了一声,“祖母。”

“这都什么时候了,你还知道来啊。”

缇娅看着二人,笑道:“哥,嫂嫂。”

嫂嫂?

塔娜不满地看了一眼缇娅,以后还说不准怎么样呢,这丫头就会瞎叫。

李清婉闻言,小脸儿刷一下便红了,张口想要否认。可是她话还没有出口,耶律烈便率先问道:“你怎么得空来了?”

“听说祖母身子不好,我便带着两个孩子来看看。”昨夜还带着孩子住下了。

“我的身体好着呢,不要瞎担心。”年龄大的人总害怕成为小辈的拖累。

缇娅搂住塔娜的胳膊,笑道:“是是是,祖母说什么都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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