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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你扎纸人,你把网恋女友烧成灰小说

舞夜星空 著

其他类型连载

“这......我现在倒只是想去兜兜风,缓和一下心情,没什么事情要办,”徐惠目光略微躲闪:“但......”“没事就成,就麻烦你载我一趟吧。”我打断她的话,从车头前边绕过,拉开副驾驶位的车门,直接坐了上去。现在,自然也顾不得礼貌不礼貌,唐突不唐突了。徐惠见我就这么上了车,整个人都为之一僵,脸色都有些发白:“你......”“惠姐,我有急事,不好意思了。”我依旧没在意她的异常表现,陪笑道。她盯着我看了两眼,见我真的就只是想坐车,莫名的松了口气:“行吧。”“你......要去哪里?”我直接把手机上的地址展示给她:“惠姐,这里。”徐惠看了眼,点点头:“你系好安全带。”说完,在这座城市土生土长的她,也不开导航,直接开动车子。我略微安心下来。...

主角:墨兰芳姐   更新:2025-04-19 13:43: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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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墨兰芳姐的其他类型小说《让你扎纸人,你把网恋女友烧成灰小说》,由网络作家“舞夜星空”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这......我现在倒只是想去兜兜风,缓和一下心情,没什么事情要办,”徐惠目光略微躲闪:“但......”“没事就成,就麻烦你载我一趟吧。”我打断她的话,从车头前边绕过,拉开副驾驶位的车门,直接坐了上去。现在,自然也顾不得礼貌不礼貌,唐突不唐突了。徐惠见我就这么上了车,整个人都为之一僵,脸色都有些发白:“你......”“惠姐,我有急事,不好意思了。”我依旧没在意她的异常表现,陪笑道。她盯着我看了两眼,见我真的就只是想坐车,莫名的松了口气:“行吧。”“你......要去哪里?”我直接把手机上的地址展示给她:“惠姐,这里。”徐惠看了眼,点点头:“你系好安全带。”说完,在这座城市土生土长的她,也不开导航,直接开动车子。我略微安心下来。...

《让你扎纸人,你把网恋女友烧成灰小说》精彩片段

“这......我现在倒只是想去兜兜风,缓和一下心情,没什么事情要办,”徐惠目光略微躲闪:
“但......”
“没事就成,就麻烦你载我一趟吧。”我打断她的话,从车头前边绕过,拉开副驾驶位的车门,直接坐了上去。
现在,自然也顾不得礼貌不礼貌,唐突不唐突了。
徐惠见我就这么上了车,整个人都为之一僵,脸色都有些发白:
“你......”
“惠姐,我有急事,不好意思了。”我依旧没在意她的异常表现,陪笑道。
她盯着我看了两眼,见我真的就只是想坐车,莫名的松了口气:
“行吧。”
“你......要去哪里?”
我直接把手机上的地址展示给她:
“惠姐,这里。”
徐惠看了眼,点点头:
“你系好安全带。”
说完,在这座城市土生土长的她,也不开导航,直接开动车子。
我略微安心下来。
但是很快的,我又不淡定了。
因为,碰上晚高峰了。
开着开着,路上的车越来越多,很快就堵了起来,进入了走走停停的龟速行驶状态。
要是这么堵下去,天黑了我也没法把舌尖血送到高叔手上,可能半道上就得被芳姐的鬼魂找上!
“惠姐,我挺着急的,你是本地人,能不能另外找条路,绕开晚高峰的车流啊?”我冲徐惠说道。
“往前两百米倒是可以进入一条小路,这条小路可以绕开车流,”徐惠往前看了看,说道:
“不过,从这条小路过去的话,路程几乎要增加一倍了。”
“恐怕,最后得将近两个小时才能到达你要去的地方。”
两个小时?
现在是五点四十五分。
两个小时后,是七点四十五分。
那时,天色将黑未黑,还来得及!
“惠姐,抄小路吧,两个小时就两个小时,总比一直堵在这里动弹不得的好!”我说道。
“行,那就抄小路,待会儿我尽量开快点,多帮你争取时间。”徐惠似乎也想让我尽快下车,这般应承道。
接下来,车子继续走走停停的往前开了大概两百米后,大路右侧果然是出现了一条小路。
上小路的车并不算多,徐惠很快就顺利把车驶入小路,提速行驶起来。
我暗暗祈祷着,接下来在路上不会再出什么幺蛾子。
不曾想,事与愿违。
大约一个半小时后,也就是七点二十分的时候,徐惠见一辆车一直慢速挡在前方,猛地一个变道就打算从左侧超过去。
结果,慢速车的左前方正好有一辆车踩了急刹!
看着那辆车的车尾亮起来的鲜红的刹车灯,我大惊失色:
“惠姐,快刹车!”
砰!
晚了一步,我们的车一点刹车都没带的撞了上去!
追尾了。
我们车里的气囊都弹出来了。
那瞬间弹出并且瞬间充气的气囊打在我俩脸上,直接震得我俩天旋地转,脑瓜子剧痛。
过了两三分钟,我率先缓和过来:
“惠姐,没事吧?”
徐惠扶着额头,却是哇的一下哭了出来:
“难道,对我的报应已经开始了吗?”
“啊?报应?什么报应?”我满头雾水。
砰砰!
不等徐惠有所回应,车窗突然被拍响。
扭头一看,一个肥头大耳的中年女人气急败坏的来到了我们车旁:
“你们怎么开车的,没长眼睛吗?”
显然,这是被我们追尾的车主。
这事,还真是我们全责,一点没法赖。
“开门!”中年女人更加用力的拍打车窗。
我心里苦涩。
这叫什么事儿啊。
打车打不着,公交搭不上,好不容易来个徐惠,我强行蹭了车,结果还出了车祸。
人怎么就能倒霉成这样呢?
现在,如何是好?
距离我的目的地,还有多远?
我顾不得徐惠所说的什么报应,拿出手机,用导航软件查了一下。
猛然发现,距离目的地,仅还有六公里不到的路程......
六公里?
现在的时间是七点二十五分。
如果,我能在路边找到一辆共享电动车,或许还是能够在天黑前把舌尖血送到高叔手上!
想到这儿,我眼神变得坚定:
“惠姐,对不住了!”
“没......没关系,是我没留神。”徐惠已经清醒过来,以为我是为车祸这事说抱歉,目光躲闪的回了这么一句。
我却是推开车门,直接冲了出去,跑向路边。
在那里,很幸运的就停着几辆共享电动车。
“杨千,你去哪儿?”徐惠终于反应过来,意识到我是要提前跑路。
“你小子是想肇事逃逸吗?”那中年女人也冲我大喊。
开车的人又不是我,这哪儿扯得上肇事逃逸。
我根本不管。
“杨千,你回来!”徐惠看我的眼神有点急,有点委屈跟无助。
出了车祸,留她一个女人在现场,她确实是会慌啊。
强行蹭车的是我,出了事要撇下她的也是我,也确实很不地道,很不男人。
但,现在真没办法啊。
只能她一个人在现场,自己报交警,报保险公司处理了。
那中年女人虽然气急败坏,但也不可能敢动手打她。
很快,我扫了码,骑着共享电动车就以最快速度飙了出去。
说是最快速度,其实也就是二三十码的速度。
这共享电动车的速度,已经被国家的规定给限制死了。
不过,也足够了。
只要路上千万千万别再出什么问题,我就能在天黑前把舌尖血送到高叔手上。
就这样,我一路紧赶慢赶,一点不敢停顿,终于是在七点五十分,天色差一点点才黑的时候,赶到了目的地,江华村三组九号......
这是一座位于城郊的小庭院。
建在山脚下的一条小河边上,百米开外才有其他人家。
而且,看着还有些残破。
要不是院子里头亮着灯,我都以为没人住这儿,自己一路紧赶慢赶的还找错地方了。
我把共享电动车丢到一边,直接冲过去拍响了院门。
很快,高叔出现,打开院门。
看着我这一身的狼狈,他皱起眉头:
“你不是早打电话跟我说弄到舌尖血了吗?怎么到现在才过来?”
“高叔,你可别提了,我真是倒血霉了,能在这个时候赶过来都不错了!”我叹息道。
“倒血霉?”高叔不解。
我简短的解释了一下搞到舌尖血之后的情况。
高叔的神情,当场就变得异样:
“这还是阴人福对你的影响。”
“嗯?阴人福?”我顿时一愣。
紧接着,就反应过来。
是了,高叔今天才跟我说过,阴人福冲我阳气还是次要,更主要的是坏我阳运,活人在阳间的运道!
“阴人福坏你阳运,”高叔说道:
“这运道一坏,那不就是干啥啥不顺,倒霉吗?”
我脸色黑了:
“话虽如此,可是不算今天的话,这阴人福的事情,终究还剩六天不是。”
“今天都已经让我这么倒霉了,要是再过个两三天,岂不是喝水都塞牙,吃饭都得噎个半死,走路都会随时摔成狗吃屎?”
“那也没办法,这阴人福沾你身上了,”高叔说道:
“现在,还是先解决徐芳这事儿吧。”
“天就要黑了,快把舌尖血给我。”

听到高叔这话,我稳住心绪,立刻把装着舌尖血的塑料手套掏出,递向高叔。
啪嗒!
高叔伸手来接的时候,这塑料手套莫名其妙的就掉在了地上。
而且,手套还破了,那好不容易弄来的舌尖血,淌了出来......
高叔懵了。
我也懵了。
这踏马......是又倒霉了?
“没事,这舌尖血,只需要一滴就行!”高叔反应过来,转身就跑进院里。
然后,抓着一支毛笔走过来,蹲下去,用毛笔的笔尖沾了一滴淌在地上的舌尖血。
“可以,这就能行。”高叔说道。
我大松口气。
还好现在还不是太倒霉的时候。
如果今天距离阴人福让我横死只剩个两三天了,就真不知道现在会是个什么情况了。
大概率,这舌尖血就是白忙活一场......
“跟我进来。”高叔端着毛笔,招呼了我一声。
我立刻跟他进了院子。
却是一眼就看到,在院子角落的一个茅草棚里头,竟然矗立着一个......纸人!
这纸人的高度有一米五的样子,形象上是一个古典的妙龄少女。
看起来惟妙惟肖,叫人无法第一时间分辨出来。
这种玩意儿,看着就让人心里发毛,更别提现在天快黑了。
我猛地停下脚步:
“高叔,这个纸人......”
“我扎的,今天下午在这里扎的。”高叔说道。
“啊?你......你实际不是个乞丐,是个扎纸匠,修的也是扎纸匠的心?”我惊奇起来。
“算是吧。”高叔脸上莫名的浮现一抹自嘲。
又很快的将这一抹自嘲收敛:
“知道为什么让你大老远的跑到这里来吗?”
我摇头。
“那是因为,我以前就是住在这里的,天天在这里扎纸。”高叔脸上浮现出思绪纷飞之色。
然后,抬头看向庭院后边的这座山:
“这个小庭院,位于这座山的北边,而山北的半山腰上,长满了竹子。”
“山南水北为阴,生长在山北坡的竹子,就是阴竹。”
“这阴竹,很适合扎纸。”
“我住在这里,就能够很方便的取到这些阴竹,削成篾条,用来扎纸。”
“今天,能够因为你的事情,再次来到这里,或许也是冥冥中的注定。”
听到这儿,我意识到,高叔以前怕是挺有故事。
“倒是扯远了,”高叔收敛了思绪:
“今晚能不能对付得了徐芳,就看这个纸人了。”
“嗯?这么一个纸人,就能对付芳姐?”我满脸的不相信。
高叔微微一笑:
“光靠这个纸人,确实是没法对付徐芳。”
“但,有了她尸体的舌尖血就不一样了。”
“你再仔细瞧瞧这个纸人,看看有什么问题。”
我当即又盯着这个纸人打量起来:
“扎的......确实很精致。”
“问题不问题的,就我这么个普通人,是真看不出来。”
“就是觉得,美中不足。”
“她那双眼,没点睛,一片白,太过空洞!”
眼睛眼睛,眼是眼白,睛是瞳孔。
这个纸人,只画了眼,没画瞳孔,也就是没点睛。
这也是刚才我一眼看出这是个纸人,而不是个真人穿着古典风的裙子站在这茅草棚里的原因。
高叔听了我这话,笑着点头:
“你说对了,问题就在这点睛上面。”
我面露不解:
“这有什么问题?不够像?”
高叔摇头:
“纸人画眼不点睛,纸马立足不扬鬃,人笑马叫皆不听,若是不记阎王请。”
“这个呢,是流传在扎纸匠之中的几句顺口溜,讲的是扎纸这门行当的禁忌。”
“就是说,纸人若是点了睛,就通了灵性,会引来孤魂野鬼附身,惹出祸事,所以是绝对不会点睛的。”
“啊?还有这种讲究?”我惊了。
“是啊,”高叔点头:
“不仅不能点睛,还不能把纸人做得那么像,越像活人,就越容易通灵出问题。”
“那你怎么把这个纸人做得那么像?”我更惊了。
高叔神秘一笑:
“因为,我学的不是寻常的扎纸一道,与寻常的扎纸一道,都是反着来的。”
“说白了,纸人画眼我必点睛,纸马立足我必扬鬃,人笑马叫我都要听,阎王找不找我浑不怕!”
“我不仅把这个纸人做得那么像,现在还要给它点睛。”
“而且,是用徐芳的舌尖血来给它点睛!”
我瞪大了眼:
“这就是你让我把芳姐的舌尖血搞来的原因?”
高叔点头:
“寻常扎纸匠扎出各类纸活,为的是祭奠亡灵,安抚亡灵,同时抚慰活人心中的悲痛。”
“我这一道,虽然也干这些事儿,但更讲究引入亡灵,加以超渡,消灾解难!”
“我用这舌尖血给纸人点睛,不止会赋予纸人灵性,更会让徐芳找过来的时候,因为这舌尖血的存在,让她误以为这是她的身体,从而迫不及待的附身!”
“只要她附身,我就可将她封在纸人当中,无法逃脱!”
“接下来,就只需对着纸人行超渡之法,就可化解她的怨念,放下一切执念,最终安安心心的离开阳间,不再找你麻烦!”
我的眼睛瞬时亮了起来。
搞了半天,芳姐尸体舌尖血的作用,是这样。
让纸人有了灵性之后,因为给纸人点睛用的是她尸体的血,有她自己的气息,她就会以为纸人是她的身体,就迫不及待的去附身。
“以血点睛,引魂寄身,施以超渡,化解厄难,你明白了吧?”高叔笑着问道。
“明白了,完完全全的明白了,”我连连点头:
“高叔,快些点睛吧。”
“不然,这毛笔上的舌尖血,就要彻底的晾干了!”
“莫慌。”高叔抬起手中毛笔,一笔点在纸人左眼之中。
接着,又点在右眼之中。
纸人那原本空洞无神的双眼,就此有了双瞳。
血色的双瞳。
也由此多了几分神采。
似乎,已经有了灵性。
这模样,看着更加让人发毛。
高叔收起毛笔,抬头看天:
“现在,就等着徐芳来找你了。”
此时,天色已经黑了下来。
是芳姐能够出来找我的时候了。
可,忐忑中等待了将近一个小时,芳姐却一直没有来。
我有点待不住了:
“高叔,不是说芳姐今晚还会来找我的吗?她怎么还没来?什么情况?”
高叔也是迷惑了:
“这不应该啊。”
“咱们是继续等还是怎么的?”我问道。
高叔略微思索后,摇了摇头:
“现在都等了一个小时了,再等下去,还不知道得等多久,不能继续等了!”
“因为,这舌尖血终究是脱离了身体的无根之血,以此血点睛,纸人的灵性虽然可以一直保持,但此血的气息最多四个小时就会散去!”
“到时候,这纸人也就成了普通的通灵纸人,无法再让徐芳误以为是她自己的身体。”
“她是一只刚死的鬼,游离在外的时间还不长,不知其中苦楚,除非是她自己的身体,否则她现在是没有多大兴趣去占据的。”
“所以,你得主动去找她。”
“而且,得在此血的气息散去之前,也就是三个小时内找到她!”

这一刻,我只觉得天都塌了。
一个多月前的那天晚上,本来我是真的要去扔了这些钱的。
可,当时发小生拉硬拽的让我出去喝酒,导致我不仅没有出去扔钱,还没法好好的把装着这些钱的黑色塑料袋藏好,只是随手放在了客厅一个比较隐秘的角落。
之后,看到墨兰在网上跟我分手,我整个人都是焦急而恍惚的,只想着墨兰能够回复我,以至于彻底遗忘了这事。
这个黑色塑料袋也一直被放在客厅那个角落。
没想到,芳姐过来催房租看到了,还当作以后的房租给拿走了。
“说起来,这女人开车的速度不快,最多就五十,居然能失控撞上路口的电线杆子,还就这么死了,她看着是系好了安全带的啊!”
“只能说,这就是命吧。”
旁边,两个似乎目睹了车祸过程的路人,满脸感叹。
我脑子里立刻就浮现出这些钱的来路,又想起了墨兰得知我收到这些钱时的反应......
如果,真如这两个路人所说,芳姐系好了安全带,车速还没超过五十,那她的死就太蹊跷了。
很可能,就是与她拿了这些钱有关!
一出门就让她开车撞死自己。
这些钱也太凶了!
而最关键的,还是死了之后的芳姐去找我这事。
她这是觉得,是去找我收房租,从而在我那里拿了这些钱,才把她害死了,就想着找我索命吗?
叮!
手机响起。
一条微信消息弹出:
“杨千,我到街上找你来了,你跑哪里去了啊?”
是芳姐!
看着芳姐的尸体,却还收得到芳姐发来的消息,等于是彻底印证了我心中的猜想。
更吓得我魂飞天外,手机都差点甩出去。
芳姐真的追出来找我了!
我连这里也不敢再待了,六神无主的找了个方向,再次逃了起来。
只是,跑了一段后,就感觉身子虚得很。
虽然我是没吃饱,但先前好歹也吃了一些东西,怎么会这么虚?
我想起了芳姐贴到我身上,在我身上狂吸,还一个劲的说好香的事情。
猛然意识到,她吸的是我的阳气!
鬼吸人的阳气,能不觉得香吗?
而阳气被吸走了,能不觉得虚吗?
得亏我跑得早,不然多被她吸上一会儿,就连跑的力气都没有,成为待宰的羔羊了!
我硬撑着,持续狂奔。
一连跑了十多分钟,实在跑不动了,大汗淋漓的停下来,呼呼的喘气。
结果,一转头,就看到后边的马路拐角处,出现了一道穿着淡黄色连衣裙的身影。
正站在那里,扭头四顾,寻找着什么。
这正是芳姐!
我再次吓得亡魂皆冒。
都已经跑这么远了,她怎么还能这么准确的找过来?
难道,她有办法精准的锁定我的位置吗?
我不敢继续停顿,连忙又往前狂奔起来。
一会儿后,又跑得没了力气。
想着芳姐这回总不能还能准确的找过来,就又停下来,呼呼的喘气。
不曾想,刚停顿了还不到十秒钟。
芳姐又从我的后边出现了。
她踮着脚跟,走得不急也不慢。
似是已经发现了我,直直的盯着我这边。
一股夹带着血腥气息的汽油味,也随着风飘来。
这种气味,我在芳姐车祸现场闻到过,并不陌生......
我顿时腿软。
这踏马,是真能精准锁定我的位置?
那我不死定了!
怎么办啊?
没办法,我不想死。
只能强撑着即将告罄的体力,再一次的狂奔起来。
没多久,来到了一个桥洞里头。
我实在跑不动了。
全凭着一口气,踉踉跄跄的往前走。
加上这桥洞里头又黑。
一不小心就踢到了什么。
只听得唉哟一声痛叫,我也跟着摔翻在地。
定神一看,却是一个穿着破烂衣衫的中年乞丐,躺在一张破烂草席上睡觉。
这乞丐捂着后脑勺坐起,满脸愤怒的瞪住我:
“你瞎啊?没看到这里有人啊?”
“对......对不起,对不起。”我爬起来,连连道歉。
道完歉,就要走。
“这就走了?不得给点补偿啊?”乞丐大声喝道。
说着,还掏出了一个二维码。
我只好拿出手机,扫码给转了两百块钱过去。
乞丐有些意外:
“哟,本来以为你只会给个块儿八毛的,没想到这么够意思。”
我没说什么,只想快点走。
“是碰到脏东西了吗?”刚走出两步,乞丐冷不丁来了这么一句。
我脚步一顿:
“你......怎么知道?”
“还真碰上了啊?”乞丐面露惊讶。
我重重点头:
“你......”
“别瞎指望!”乞丐大手一挥:
“我就真是个乞丐,不是什么深藏不露的高人。”
“就是看你大晚上的慌慌张张,连我一个大活人躺在这里都看不见,才猜测你碰到脏东西了。”
我不由失望。
还以为,一不小心就碰到隐世高人了呢。
“不过,”乞丐话锋一转:
“看在你出手够意思的份上,我倒也还是可以给你指点一条明路。”
我微微一怔:
“明路?”
乞丐点点头,抬手朝桥洞外头一指:
“你出了桥洞,直走,在一个做大保健的地方左拐。”
“然后就一直往前。”
“最后,你会看到一口池塘。”
“池塘边上,有个避雨的草棚。”
“你待在那草棚里头,或许能帮你躲一晚上。”
我愣住:
“池塘?草棚?”
“一个草棚怎么能让我躲一晚上?”
乞丐微微一笑:
“因为,一个老汉就喜欢坐在那草棚里头钓鱼,平常都不怎么着家。”
“最后,还死在了那里面。”
“我猜测,他的鬼魂都离不开那口池塘,离不开那个草棚。”
“说白了,那个草棚是有主之地,其他脏东西应该不敢靠近。”
“当然了,我也只是说能够去试试。”
“能不能成的,我也没把握。”
“你自己判断吧。”
撂下这话,他不再多说,再次躺下去,闭上了眼睛。
我脸色变幻,抱着怀疑的态度走出桥洞。
这个乞丐说的,能靠谱吗?
怀疑间,隐隐的看到,一道淡黄色的身影,正从右边一条马路往这边走来。
那种夹杂着血腥气息的汽油味,也再次随风飘来......
我再次大惊。
算了。
没别的办法了。
就按这乞丐说的,试试吧。
万一行不通,被芳姐逮住,宰了,那也是我的命。
我深吸一口气,强榨出几许体力,以最快速度的往前跑了起来。
往前跑了有大概五百米,终于看到了那乞丐说的做大保健的地方。
立刻左拐。
又连续跑了有千把米。
来到了一片荒草地里。
荒草地的中央,的确有一口不小的池塘。
池塘的正北边,确实有一个朝着池塘开口的茅草棚。
不知存在了多久,每一面墙上都有不少破洞。
我连忙跑进去,蹲在里面的角落里,躲了起来。

轰!
这突如其来的情况,当场让我脑子都要炸开了。
紧接着,寒意遍及全身。
我啊的一声大叫,弹跳一般的蹦了开去,一屁股跌翻在地。
这......什么情况?
芳姐的尸体直接就诈尸了?
瞬间,我不敢再多停留一分一秒,就要逃出去。
但,刚一爬起来,就看到芳姐的尸体虽然是睁开了眼,但依旧是躺在那里,一动不动。
我不由停了下来。
这是诈尸的情况吗?
还是说,只是尸体的一些自然变化?
想到这儿,我隐约想起来一种名为尸眼的现象。
这就是说,人死后,眼睛周围的肌肉会出现松弛,僵硬,痉挛等一系列反复的变化,从而导致尸体有突然睁眼的情况发生。
虽然我并不确定现在就是这种自然现象,但心里的恐惧的确是减轻了一些。
只要不是诈尸,那都好说,还是得留下来,取到舌尖血。
不过,想到自己刚刚的一声大叫,又有点担心那被外面的徐惠听到了,徐惠会马上进来。
因此,我一边观察着芳姐的尸体,一边聆听着外边的动静。
芳姐的尸体一直没再出现什么情况。
也没有徐惠要进来的动静。
看来,真不是诈尸,只是一点自然现象,虚惊一场。
徐惠在外边应该也没听到我的那声大叫。
不然,早就进来看情况了。
我得抓紧时间了。
毕竟,徐惠只给了我十五分钟,从她走出去到现在,已经过去了好几分钟。
我深吸一口气,再次大着胆子,走到了芳姐尸体的旁边。
先是合上尸体的双眼,接着就伸出双手,一把掰开了尸体的嘴巴。
虽然,我依旧顾忌自己会激起尸体的一口气,导致真的诈尸。
但这个节骨眼上,也是管不了那么多了。
嘴巴一掰开,就看到尸体的舌头是有点缩下去的。
恐怕,得扯出来一点才好取血。
唉,真是造孽。
可是,又有什么办法呢?
我心一横,把手往里一伸,将舌头扯出来一些。
而后,用指甲强行撕破舌尖,掏出那个塑料手套,挤压舌尖,取血。
很快,几毫升浑浊的舌尖血就流到了塑料手套里。
应该是足够了。
我松开舌头,把塑料手套扎起来,塞回兜里。
却发现,尸体的舌头被扯出来后,就没自己缩回去,尸体直接就保持着那副张着嘴,吐着舌头的样子。
我把尸体的嘴巴合上,牙齿却咬住了舌头,半截舌尖还是露在外边。
再次掰开嘴巴,想把舌头塞回去,却也塞不回去。
舌头,依旧是那么吐着......
我再次慌了。
要是徐惠回来看到她姐的尸体这副吐舌的样子,肯定就知道我动过尸体,那还不报警抓我啊。
这真的论起来,可是扯得上侮辱尸体的罪名的。
嗒嗒!
惊慌间,有脚步声从外边传来。
指定是徐惠带着那俩搬尸工过来了!
我靠了。
折腾半天,居然要栽在这个节骨眼上吗?
不行!
绝对不行!
我手忙脚乱的,再次把尸体的舌头往里塞。
就在我以为没有希望的时候,尸体的舌头突然就自己缩了回去......
我愣了一下,见脚步声越来越近,立刻把尸体的嘴巴合上。
尸体,恢复了原样。
嗒嗒!
与此同时,徐惠带着两个搬尸工,回到了停尸房。
我暗松口气,没事人儿一般的转身面向徐惠,再次装出一副伤心悲痛的样子:
“惠姐,谢谢,谢谢你肯让我见芳姐最后一面,还让我跟她独处了一会儿。”
“我......知足了!”
说完,我抬腿就往外走。
舌尖血已经到手,还留在这里干嘛?
这可是停尸房,终究不是啥好地儿。
徐惠倒也没拦我。
我很快就走出殡仪馆,来到了外面,大口大口的喘气。
接着,给高叔打去电话,说我已经拿到舌尖血。
高叔马上就按照说好的,发了个地址过来,让我送过去。
我立刻就去路边打车。
结果,一直没有出租车经过不说,用手机叫网约车也没人接单。
一晃眼半个小时过去,我还停留在路边上。
这事可整得有点奇怪了。
殡仪馆这边少有出租车经过也就算了,但在这边叫网约车的人应该不多啊。
我这个单子路程还挺远的,司机有赚头的,怎么会没人接单呢?
看看时间,已经快下午五点。
虽然夏季的天黑得晚,还得再过将近三个小时才会黑下来。
但尽早把舌尖血送到高叔手上,就早点安心啊。
要不坐公交算了。
这边不通地铁,公交还是有的。
有个公交站,就在边上四五十米外。
我当即就用手机查看公交路线。
发现坐公交去高叔给我发的这个地址的话,中间不仅要换乘两次,最后还要走上千把米的路。
总共得耗费将近两个小时......
也罢,两个小时就两个小时吧,也还赶得上。
我迅速跑到边上的公交站,等待我要坐的17路公交车。
没承想,这一等又是半个小时。
压根没有一台17路的公交车开过来......
这让我有点傻眼了。
什么情况啊,难道17路公交车不往这边开了不成?
打车打车没车,公交公交不来,白白耗费一个小时了。
咋啥情况都在这个节骨眼上被我碰上了啊。
要是再耗上半个小时,即便17路公交来了,我都很难在天黑前把舌尖血送到高叔手上了。
如何是好啊?
这个时候,我真恨没有买一台自己的车。
一想到车,一台从殡仪馆里头开出来,朝着我这边徐徐驶来的红色宝马引起了我的注意。
透过宝马的前挡风玻璃,可以隐约的看到,开车的人是徐惠......
要不,舔着脸让她载我一程?
我连忙走下公交站台,伸手拦车。
徐惠立刻停车,摇下车窗:
“杨千,你......你怎么还在这儿啊?”
强行拦车的人是我,她居然一脸心虚,说话都有点结巴。
一副生怕我发现了她什么秘密的样子......
我心里再次浮现出那种奇怪的感觉。
不过,也没太在意。
这个节骨眼上,最重要的是尽快把舌尖血送到高叔手上。
见她车里没别人,便直接开口:
“惠姐,我打不到车,等了半天也没等到公交。”
“你现在是有事要去办吗?能不能麻烦你载我一程?”
“我会付车钱的。”

“小子,醒醒啊小子。”
不知过去多久,感觉有个人在拍我的脸。
迷迷糊糊的,就睁开了眼。
一眼就瞧见,昨晚在桥洞底下遇到的那个乞丐,蹲在我的旁边。
我身上盖着一片宽大的芭蕉叶,躺在一堆黑灰里头。
头顶上,直接就是天空,直接就是夏日的一轮烈阳......
“你小子,还真命大。”见我醒来,乞丐满脸异样的开口。
想起昨夜的事,我一个激灵坐起。
扭头四顾。
旁边那个小土坡还在。
但,昨夜见到的那间庭院却消失得无影无踪......
什么情况?
“小子,别看了,你是在纸屋里过的夜。”乞丐来了这么一句。
我心头一跳:
“纸屋?”
乞丐轻轻点头:
“纸扎的,烧给死人的房子呗。”
“让死人在阴间也有房子住。”
“这怎么可能!”我瞪大了眼:
“烧给死人的纸屋我又不是没见过,哪有那么大!”
“你个讨饭的少跟我瞎扯!”
乞丐笑了:
“我瞎扯?那你自己说说,你见到的大房子哪里去了?”
“是不是就剩下一堆黑灰,你还躺这里头?”
我愣了。
仔细想起来,昨晚的庭院,色调红红绿绿,夹带金黄。
还真像那些纸屋的调调。
难道,真是这乞丐说的这样?
乞丐正色起来:
“实话跟你说吧。”
“鬼邪若是愿意帮人,给这人一个庇护之所。”
“是可以将亲属烧给他们的纸屋,在纸屋被烧的位置上显化出来的。”
“这是独属于这只鬼的领地,其余鬼邪皆不可进犯。”
“只不过,这样做的代价也很大。”
“你小子竟然能让一只鬼这么帮你,实在稀奇啊。”
“跟我说说,这只鬼长什么样,跟你是什么关系。”
听着这话,我心里早已翻江倒海。
昨晚,是墨兰将我引过来的。
如果这乞丐说的是真的。
那么,我昨晚看到的,就是墨兰的亲属在这里烧给她的纸屋。
是墨兰为了庇护我,将这纸屋显化了出来......
也就是说,墨兰不仅没有害我之心,还不惜代价的帮我。
这是为何?
难道,她虽然是鬼。
两年网恋虽然一直隐瞒已死的事情不报。
但实际已对我有了感情?
啪嗒!
正惊疑时,忽然有什么东西从我身上滑落下去,掉在了黑灰里头。
定神一看。
却是,一只耳环。
这只耳环,我并不陌生。
正是520那天,我送给墨兰的那副耳环中的一只......
这样一只耳环,怎么会在这儿?
莫非,昨夜我睡过去后,隐隐约约的感觉身边有人,还往我手里放了东西,并非是错觉?
是墨兰,又到我身边来过,把这只耳环放在了我手里?
可是,她之前不是说,没收到这副耳环吗?
是从她那些室友那里,拿过来了?
想到这,我心里越发复杂。
伸出一只手,将这只耳环从黑灰里头捞出来,紧紧握在了手里。
“这耳环......”乞丐眯起了眼:
“该不会,帮你的是一只女鬼吧?”
我没回答,只是问道:
“显化纸屋,到底要付出怎样的代价?”
“你先回答我的问题。”乞丐说道。
“这......”我有些迟疑。
“不愿意说就算了,我猜也猜到了,”乞丐说道:
“现在,就来说说你身上的怨气与阴人福吧。”
我猛地一怔:
“怨气?”
“阴人福?”
“你这又在说些什么乱七八糟的?”
怨气我能理解。
应该就是芳姐在我身上留下的。
芳姐昨晚一直都能精准的找到我,恐怕就是与这道怨气有关。
但是,这什么阴人福,我是真的不能理解。
乞丐冷笑:
“我跟你说过的,有哪些是乱说的?”
“昨晚我让你去找那口池塘,找那间茅草棚,没有帮到你吗?”
我脑中瞬间浮现出那个老汉的身影,心头一震,当场就相信了这乞丐:
“大叔,你说的阴人福,到底是什么?”
乞丐想了想,回应道:
“这你让我解释,我还真不知道该怎么跟你解释。”
“只能说,你身上这阴人福,浓得我从来都没见过。”
“根本不是一两只鬼能够给到你的。”
“你到底是给多少只鬼烧过香?”
“常言说得好,烧的香多,惹的鬼多。”
“阴人福报,活人受不住的。”
“这事啊,你干的是真糊涂。”
烧香?
我没烧香啊!
不对!
他这个话的意思是说我惹到了很多鬼,这才往自己身上招了很多阴人福。
仔细想想,虽然我没烧过香,但是之前一直给墨兰买东西,而那些东西,全被墨兰那些鬼室友拿了!
莫非,这与烧香的性质相当?
所以,墨兰那些鬼室友给我反馈了那些钱,也就是所谓的阴人福?
想到这,我又想起。
墨兰听说我收到那些钱后,就反应特别激烈的让我那些钱扔了,分散着扔掉。
恐怕,墨兰就是很清楚那些钱的厉害,才会让我那么做。
不过,当时她不是活人的事情,我还不明白,她不好跟我说透。
说白了,打一开始,墨兰就想着帮我了。
可是,若这样说的话,那这什么阴人福应该只在那些钱上啊。
那些钱被芳姐拿走了,上面的阴人福把芳姐害死了,应该就跟我不相干了啊。
怎么这些阴人福现在还离开了那些钱,跑到了我身上,被这乞丐一眼看了出来?
我想问问这乞丐。
但是,一时又不知该从何问起。
倒是这乞丐似乎看出了我心中的疑惑,主动说道:
“阴人福的传递,是需要媒介的,无法直接加到你身上。”
“你给那些鬼烧香之后,在一段时间里,应该时常收到一些不明来路的物件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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