致三分。
“杜大人怎么了？”
同僚好奇道。
“没...…没事。”
杜邦彦强自镇定，却见兰芷忽然抬眼，对他浅浅一笑。
那笑意未达眼底，右眼下朱砂痣红得刺目。
宴散时，他鬼使神差地跟上去：“姑娘琴艺超凡，不知师从何人？”
兰芷驻足回眸：“幼时曾遇山中学艺的姑姑所授。”
她忽然压低声音，“姑姑总爱弹一首《长相思》...…说这是为一个负心人所作。”
杜邦彦如遭雷击。
那是他当年与云熙初见时，在湖边吟的诗！
暴雨中，兰芷撑开油纸伞。
伞面绘着零落梨花，正是云瑶生前最爱的花样。
她转身没入雨幕，留下杜邦彦面色惨白地站在原处。
当夜，杜府传出侍郎大人噩梦惊叫的消息。
下人说他不断喊着：“不可能.…..你明明已经死了.…..”8 只是朱颜改凤栖宫西暖阁的帘幔在夜风中轻摇，兰芷指尖捻着一枚黑玉棋子，在灯下泛着幽光。
这是她入住凤栖宫的第七日，太后赏的墨玉棋具中，唯独少了这一枚。
“姑娘。”
翠儿端着药盏进来，声音细如蚊蚋，“奴婢查到了，那枚棋子...…在赵公公寝房的暗格里。”
兰芷指尖一顿。
三年前姐姐最后一封信里提到过：“太后赐的黑玉棋，少了一枚卒子，恐有大凶。”
“继续说。”
翠儿从袖中摸出一块沾血的帕子：“奴婢买通了浣衣局的小太监，这是从赵德全贴身衣物里找到的。”
帕角绣着凤纹，却被人用红线粗暴地缝上一朵梨花。
兰芷眸色骤冷。
姐姐生前最恨凤纹，只绣梨花。
“还有..….”翠儿突然跪下，“奴婢在冷宫枯井边，找到了这个。”
她颤抖着捧出一块小小的长命锁，上面刻着“瑶”字——是姐姐十五岁及笄时，云熙亲手所赠。
窗外惊雷炸响，兰芷手中的棋子“咔”地裂开一道细纹。
皇帝近来总在申时出现在凤栖宫后园。
今日也不例外，当他转过九曲回廊时，恰见兰芷踮脚去够一枝早开的梨花。
春阳透过花瓣，将她侧脸映得如同玉雕。
“朕来。”
李昊抬手折下花枝，却故意不递给她。
兰芷后退半步，恰到好处地露出颈间一抹雪肤：“陛下若喜欢，留着便是。”
“朕记得..….”皇帝忽然倾身，“云瑶也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