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于冷竹孙英杰的其他类型小说《搬空将军府后,将军夫人休夫了于冷竹孙英杰大结局》,由网络作家“幸运一锦鲤”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她脸上的肌肉抽了抽:“好巧,竟然又在这儿遇见了。”掌柜的见着两个房间的客人认识,心下放松了不少,一边说着去催菜,一边从于冷竹身边挤了过去。东方甫又给于冷竹使了个眼色:“一起吃?”不知道为什么,于冷竹总觉得东方甫的眼神里有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意味。她心下发毛,下意识就想逃跑。“啊,我忽然想到家中有事儿,就先不陪公子了,先走了!”于冷竹说着,转身就要离开。东方甫上前一步,拦住她。“你怕我?”他问。于冷竹咽了一口唾沫:“我怕你干什么?”“那你为什么躲我?”“我为什么躲你,公子想不出来吗?”于冷竹觉得反正躲不开了,还不如直接开诚布公说了。东方甫摇头:“恕在下愚钝,实在想不出来。”于冷竹清清嗓子:“实话说,公子,我怕我摸了你,你让我负责,硬是要让...
《搬空将军府后,将军夫人休夫了于冷竹孙英杰大结局》精彩片段
她脸上的肌肉抽了抽:“好巧,竟然又在这儿遇见了。”
掌柜的见着两个房间的客人认识,心下放松了不少,一边说着去催菜,一边从于冷竹身边挤了过去。
东方甫又给于冷竹使了个眼色:“一起吃?”
不知道为什么,于冷竹总觉得东方甫的眼神里有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意味。
她心下发毛,下意识就想逃跑。
“啊,我忽然想到家中有事儿,就先不陪公子了,先走了!”
于冷竹说着,转身就要离开。
东方甫上前一步,拦住她。
“你怕我?”他问。
于冷竹咽了一口唾沫:“我怕你干什么?”
“那你为什么躲我?”
“我为什么躲你,公子想不出来吗?”于冷竹觉得反正躲不开了,还不如直接开诚布公说了。
东方甫摇头:“恕在下愚钝,实在想不出来。”
于冷竹清清嗓子:“实话说,公子,我怕我摸了你,你让我负责,硬是要让我跟你回家,可怎么办?我虽然偶尔喜欢女装,打了耳洞,但到底还是喜欢女子的,没有龙阳之癖。”
她说的原话,连耳洞这件事也一起考虑进去了。
东方甫看向她的双眼。
那是一双和他的心上人几乎一模一样的双眼。
但除此之外,她脸上的其他部分与她并不是很像。
他忽然在心中嘲笑自己:说好的是时候放弃了呢,说好的要接受选秀了呢,怎么只是碰见了一个相似的人,他就又魂不守舍了呢?
想到这里,他敛了心神,笑了:“公子多心了。公子与在下的心上人眉眼相似,在下觉得与公子有缘,想问问公子的名字。”
于冷竹这才意识到,她忘了给自己起一个假名字了。
现在让她临时去想,她的脑子忽然木了,什么都想不出来了。
“江湖中人,名字不重要。”她一边说,一边后退了两步,“公子若是没事儿的话,我这就走了。”
“你还没吃。”梁景明提醒。
于冷竹笑笑:“我也不是来吃东西的,而是想买这楼。现在忽然想到家中有急事,我便先走了。”
东方甫依旧拦着她:“公子便当成全在下,让在下再看看你的眉眼。”
于冷竹感觉不舒服,说话声音也僵硬了许多:“我不喜欢当别人的替身。你喜欢心上人就去见,看我的眉眼算什么本事?”
东方甫嗓子眼堵得慌,却不知为何,想把自己的事情讲给面前这人听。
他的声音中全是苦涩:“我的心上人已经嫁给他人,无法相见。”
“只要不是死了就能见,你给自己设定那么多门槛干什么?”于冷竹忽然有点心疼东方甫了,“看你这么一位翩翩公子,怎么就是被封建礼教束缚成这样了呢?喜欢就去看!”
还能有这种选项?
东方甫感觉自己被当头浇了一盆冷水,追问到:“可这于理不合。”
于冷竹想到自己身体原主被欺负了三年,想到这三年间东方甫都没有真的来看她一次,越想越气。
“那你就抱着你的规矩去被子里哭去吧!成亲了又怎么了?她不能离……不能合离吗?不能休夫吗?”
她猛地将东方甫拦着她的胳膊推开,脚步麻利地跑回屋里把雪儿拉出来,然后一溜烟带着雪儿下楼了。
雪儿隐隐约约看到两名男子,却没看清脸。
梁景明张大嘴巴:“休……休夫?亏他想得出来。去查查这人是谁?”
东方甫看着于冷竹离开的大门:“他确实有趣。不过不必专门查了,他既然看上了这里,应该早晚都会来买房子的,总有机会见到他。只是……”
话音一落,她就空甩了一下鞭子。
鞭子划破空气,发出让人害怕的声音。
雷霜霜再没脑子,也本能地退到了严琴身后:“娘……”
严琴也怕。
她一边捂着自己的胳膊,一边往后退:“修德,我们先走!等到霜霜的婚事结束了,再来给她算总账!”
几人说着,转身就要离开。
旁边的丫鬟赶快来帮忙搀扶着主子们。
于冷竹看到王婉儿也跟着搀扶,开口叫住她:“王姨娘。”
王婉儿浑身一僵,停了脚步,却不敢转身。
“有些事儿,我记不太清了。我想问你,你带来的这个丫鬟,是蕊儿吗?”于冷竹问。
这个问题她当然可以问雪儿,但她觉得那样太没意思。
果然,在她说出这个问题后,王婉儿身边的丫鬟浑身控制不住地在打颤。
王婉儿没有回答,这个丫鬟也没有转身。
接着,王婉儿似乎是反应过来了,跟着大部队匆匆离开了。
沁竹院又恢复了安静。
雪儿站到于冷竹身前:“小姐,那就是蕊儿。您想知道的话,问奴婢不就好了。”
于冷竹耸耸肩:“但那样不好玩。”
雪儿又问:“小姐,雷霜霜的脸,是你干的吗?”
于冷竹笑着捏了捏雪儿的脸蛋:“不愧是我的宝贝儿,聪明。”
她把胳膊上的袖子往上拉了一点,把手腕上的那个小暗器给雪儿看。
当着雪儿的面,她又发射出一根银针。
银针擦过树干,在树皮上留下了痕迹。
雪儿张大嘴巴:“小姐,虽然这东西厉害,但是您能对准,也是真的厉害。”
“自动的。”于冷竹笑了,“我就是没什么准头,所以研究这东西的时候专门加了自动追踪系统。”
“小姐,您真是太厉害了!”雪儿把目光转向那些箱子,脸上突然现出愁容,“可是小姐,这些箱子,怎么办啊?”
“你去把我成亲时候的嫁妆单子拿来。”
“小姐,您忘了,您把所有东西都收到您那个东西里了。”雪儿指了指于冷竹的手腕。
于冷竹这才意识到自己把这事儿忘了。
从空间里拿东西很方便。
下一秒,嫁妆单子已经出现在了她手上。
她看着这折子一样的东西,震惊:“这么多?”
她知道多,但这字密密麻麻,还能这么厚,实在是不一般啊!
“小姐您成亲的时候,可是公主规格!”雪儿看着这些箱子,不满地撇了撇嘴,“现在这些箱子,就算装满了,和您那时候的排场比,也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可是我要演一出重磅戏码啊!”于冷竹一边说,一边把单子来来回回看了好几遍。
虽然她穿越过来以后自动懂了这个朝代的文字,但是这么多字堆在一起,她还是觉得头大。
她揉了揉太阳穴,干脆把那东西还给了雪儿:“看的头大。这样吧,雪儿,你就直接跟我说,这里面哪些东西最珍贵,最值钱。”
雪儿的嘴长得老大:“小……小姐,你这样太便宜他们了!”
于冷竹也不解释,伸头看了一眼,随便找了个东西变了出来。
雪儿看到这么大一个珊瑚出现在自己面前,撅起了嘴。
于冷竹揉揉她的小脸:“你去摸摸?”
雪儿不明白自家小姐到底是什么意思,但她对自家小姐是绝对信任的。
带着疑惑,她摸了摸那珊瑚。
没想到看起来没有任何问题的珊瑚,一摸,却是完全不对。
“小姐,这……”
“假的。”于冷竹示意她,“你破坏看看。”
现在,雪儿的脸上只剩下好奇了。
她带着好奇,捶了那珊瑚一下。
忽然,珊瑚断开。
中间露出白色的小颗粒。
“塑料。”于冷竹告诉她,“现在能告诉我什么最值钱了吧?”
雪儿不懂什么是塑料,但是她现在完全放心了。
只要自家小姐不是真的把之前的东西给仇人,她肯定是愿意帮忙的。
于是,两个人开始了“加速办公”。
尽管于冷竹有空间傍身,但是把一百多个箱子装满,还是费了很多事儿的。
就连帮忙关箱子开箱子的雪儿,在忙完之后,也忍不住开始揉自己的腰。
“这个东方甫可真大方啊!”于冷竹感叹一声。
“皇上给的,都是世界上最好的东西。”想到这里,雪儿有些难过,“皇上对在意的人是真好。也不知道将来哪家小姐能成为皇后,皇上对自己的皇后肯定更好。”
于冷竹赞同雪儿的这个说法。
按照雪儿所说,东方甫在关于于冷竹的事情上,确实已经做到仁至义尽。
这样的男人,不管是不是皇帝,都配得上全天下最优秀的女子。
只可惜,曾经的于冷竹太爱他,怕配不上他,所以放弃了这个机会。
只可惜,现在的她,也不愿意成为皇后了。
于冷竹感叹一句:“人生最痛苦的事,大概就是相爱却不能相守吧。”
雪儿以为于冷竹难过,赶快安慰她:“但是小姐,奴婢觉得现在挺好的,也许当皇后也不是一件那么好的事儿。万一皇上得到了您,又开始喜欢别的女子了呢?”
潜意识里,于冷竹觉得东方甫不是这样的人。
但是她知道雪儿也是好心安慰她,因此点了点头,表示自己明白……
就在他们在这里忙的时候,另一边,雷家众人的气氛很差。
大夫已经来了。
原本受外伤不是什么大事儿,只需要包扎就好。
雷霜霜虽然生气,但并不算恐惧——
东方甫给于冷竹的嫁妆里,可是有上好的金疮药。
虽然他们把于冷竹的嫁妆基本上都花完了,但是她留了个心眼,把这上好的金疮药留了下来。
没想到现在真的派上用场了。
严琴夸她:“还是霜霜聪明!”
被夸奖让雷霜霜很愉快。
“有了这个金疮药,我这伤,一天就能好。娘,你的那个最多三天也能好。”
他们期待着自己的皮肤恢复如初,所以一边喝茶,一边讨论着如何在雷霜霜婚事后继续折磨于冷竹。
所以,当一个时辰后,雷霜霜的脸部开始变黑的时候,所有人都被吓了一跳。
“霜霜,你的脸……”
雷修德想到自己这两天见了于冷竹两次,且都没什么好下场,就觉得心里发毛。
今天早些时候,于冷竹用鞭子把他胸前的衣服划了一条口子,却没有伤到他本人。
他并不觉得那是意外。
他虽然脑子不太聪明,很多事情想不明白,带兵打仗也能力有限,但也是实打实见过高手的。
能把刀剑这样的硬质武器用得得心应手已是难事。
更何况是鞭子这样的软质武器?
可以说,于冷竹甩鞭子的水平,是他从未见过的。
他本能地往后退了一步:“霜霜,别惹她,她现在……”
雷霜霜不知道发生了什么,还以为雷修德是为了给自己凑嫁妆才在于冷竹这个疯子面前伪装的。
她摆了摆手,一脸不屑:“哥,这儿都是我们的亲信,又没别人在场,你跟一个疯子客气什么?”
“就是,修德,你可是皇上亲封的骠骑大将军啊!”又是一道声音传来。
众人又朝着声音来处看去。
只见严琴也坐着软轿向这边来。
于冷竹觉得这家人都有病——
严琴虽然是雷修德的母亲,但年不到五十,身体康健,怎么就需要坐软轿了呢?
跟在严琴身边走着的,正是王婉儿。
她一边扶着严琴从软轿上下来,一边表达自己的观点:“老夫人说得对。为将军分忧,乃是她该尽的义务,将军用不着对她这般好态度。”
雷修德显然是吃过亏的,没有其他人那样不考虑后果。
他没掺和别人说话,而是皱了皱眉,从袖中拿出了可以随意出入将军府的令牌。
正当他思考该怎么把这令牌给于冷竹的时候,雷霜霜已经眼疾手快把令牌拿到了手中。
雷修德看出雷霜霜的动作不对,下意识要阻止:“霜……”
但他还是晚了一步。
雷霜霜已经将那令牌扔到了于冷竹面前的地上。
这动作带着满满的蔑视意味。
不知怎的,雷修德下意识看了于冷竹的脸一眼————
明明是那张被他们欺负了三年多的脸,这会儿他看起来却觉得头皮发麻。
雷霜霜仿佛是给了于冷竹天大的恩赐一般,仰着头告诉她:“疯子,你必须在三天之内回娘家,替我把嫁妆置办齐。不然,我会让你生不如死!”
于冷竹装作顺着她的目光看去:“仰着头看什么呢这是?也没东西啊……在这儿装大尾巴狼呢?”
雪儿被于冷竹这话逗笑了,没忍住“噗嗤”一声。
于冷竹特别喜欢雪儿笑,也本能地微微扬起唇角:“生不如死?说出来让本小姐听听,具体怎么个生不如死的法子?”
雷修德已经领教过于冷竹说话的风格了。
但其他三人还尚未领教过。
所以,当她们听到于冷竹说话如此有条理,且带着如此强大的气场的时候,都愣了一下。
雷霜霜嘴比脑袋快:“你不疯了?”
“还疯,只疯一点点。体验一下?”于冷竹甩了甩手中的鞭子。
她的动作貌似随意。
但当她们发现旁边的灌木树干被齐齐削掉了一层之后,其他几人都惊呆了。
“你……”严琴觉得自己被于冷竹威胁了,反而表现的更是讨人厌了,“三天之内必须把嫁妆备齐!否则,我们关起门来,找许多男的和你关在一起,让你没了清白,被清扫出将军府,被世人耻笑!”
雪儿小声给于冷竹说:“这个老夫人,没有一点老夫人的样子,连市井老太太都不会这么说话。”
于冷竹点点头,表示同意她的话。
接着,她向着雷修德的方向走近。
她的鞭子反射了阳光,雷修德感觉自己的眼睛被刺了一下。
他下意识挥手,想用宽大的袖子遮住刺目的光线。
旁边的小厮也以为于冷竹即将对雷修德不利,冲上来就想挡在于冷竹前面。
然而就在这俩人紧张的时候,旁边却忽然传来了另一个人的尖叫声——
“啊!”
这声音是雷霜霜的。
众人抬眼看去,只见雷霜霜的面颊上,竟然凭空出现了一道伤口,血正在从伤口渗出。
这变故太突然,大部分人都一脸疑惑。
雷修德却想到了什么,立刻把那小厮推到一边,指着于冷竹问她:“是不是你干的?”
“我距离她那么远,鞭子可够不到。”于冷竹回答。
雷修德的脸色却更差了:“你上次就装神弄鬼伤了本将军,现在还装神弄鬼伤害未来的宁王侧妃!”
“血口喷人。”于冷竹很冷静,“装神弄鬼?也许,本身就是……”
她没把话说完,但所有人都害怕了。
于冷竹继续说:“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就怕啊,有些人亏心事儿做多了,所以被上天惩罚了呗,这和我有什么关系?”
血从面颊上流出的感觉让雷霜霜很是害怕。
她一把抓住严琴的胳膊:“娘,我怕!”
严琴一边心疼雷霜霜,一边担心她无法嫁入宁王府。
这样的情绪交织,导致她大脑发热,下意识就冲着于冷竹扑了过来:“就是你!你这个……”
“啪——”
一声脆响过后,严琴发现自己的胳膊上被划出了一道长长的口子。
只不过这一次于冷竹没有收力。
这声脆响之后,严琴的胳膊上也开始流血。
于冷竹很随意地甩着自己的鞭子:“都看到了?这才是鞭伤。她脸上的伤口若是鞭伤的话,不可能这么小。”
严琴看到自己也受伤,更疯了。
但她又不敢再上前,非得让身边的丫鬟上前打于冷竹。
丫鬟犹犹豫豫,也不敢上前。
严琴一脚把那丫鬟踹到了地上,然后看向雷修德:“修德,你快管管这个疯子!”
雷修德心想:我怎么管得住她?
不过在女眷面前,他也不想丢这么面子。
他清了清嗓子:“娘,我看这样,咱们先回去治伤。现在留着她还有用。等霜霜的婚事办完,我们和她,新账老账一起算!”
雷霜霜不接受雷修德的这个说法:“哥,你疯了!明明就是她干的!”
“证据呢?”于冷竹边说,边向着他们走去,“你们如果找不到证据的话,我再帮帮你们?”
那女子的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一般落了下来:“我父亲已死且没有兄弟,娘家无人在朝为官,我若入宫,对他没有任何助力。况且我脸上有一块这么大的黑斑,任何脂粉都无法掩盖,怎配做帝王的女人?”
这一刻,于冷竹对身体原主的心疼达到了顶峰。
“所以,雪儿说的你们密谈那次,你就是这样告诉他的?”于冷竹问。
女子摇头:“我若是这样说了,以他对我的爱护,一定会不管不顾让我入宫,让我安心。所以,我对他撒了谎。我告诉他,我对父亲的手下雷修德一见钟情,而我与他虽是青梅竹马,但小时候不懂情爱,并不爱他。”
爱一个人爱到骨子里,却不得不说拒绝的话,这该有多痛。
“除了东方甫,你也可以选择其他男子,怎么你就独独选了雷修德呢?”
“雷修德性格木讷,从前跟在我父亲身边的时候最是听话,对我也最为尊重。”女子惨然一笑,“哪想到我的眼光竟如此不好。”
也许是因为现在她与身体原主的一魄共有一个身体,听到这里的时候,她感觉自己的胸口疼得厉害。
“我不得不这么做。”女子补充,“密谈那次,他承诺让我为后,且后宫没有其他任何女子,一生一世,夫妻二人。可他是皇帝,我不能这么做,所以我只好……”
于冷竹打断她的话:“你其实不必如此妄自菲薄。”
那女子轻轻拭去泪珠,微微扬起下巴,不让自己的眼泪再次流下来:“此事,还请姑娘帮我隐瞒。我所求的,只有报复仇人。还请姑娘看在我把身体送给你的份儿上,答应我的请求。”
“这你放心!”于冷竹拍着胸脯保证,“我于冷竹最看不惯的就是这种人,我一定替你报复!”
“多谢。”那女子的身体渐渐变得透明,“不要那么轻易让他们死,要让他们把我受到的苦难都体会一遍。”
“好。”于冷竹答应。
女子的身体消失了。
于冷竹忽然睁开了眼睛。
她感觉自己浑身湿透,呼吸不畅,于是马上大口大口喘着粗气。
这一晚,对她来说,注定是不眠之夜……
直到第二天天边有亮光,她才彻底平复心情,沉沉睡去。
早上,雷修德上朝。
他在与于冷竹成亲前,不过是个军中的副将,再之前更是普通士兵一个。所以,上朝对于他这个粗人来说,实在是煎熬。
再加上此次早朝讨论的大多是财政问题,他完全听不懂,因此直接就跑了神。
东方甫一晚上没有睡好,这会儿还不得不打起精神,心情实属不佳。
他一眼看见雷修德上朝跑神,就烦躁不已。
等到早朝结束,他开口把雷修德留了下来。
雷修德被点了名,突然浑身一个激灵,脑子才恍然间回归肉体。
东方甫从高台上踱步下来,走到距离雷修德两步远的地方,忽然开口:“早朝之时,眼神呆滞,身形僵硬。怎么,将军有心事?”
雷修德感觉自己的脑袋被重重敲击了。
他赶忙行大礼,浑身颤抖:“皇上,臣知错。臣昨晚忙于公事,只睡了一个时辰,这才在朝堂上失礼。
东方甫看到雷修德这副上不得台面的样子就觉得不自在。
他不自觉地把自己和雷修德作比较,实在想不出来雷修德比自己好在何处,能让于冷竹选择他。
越想越气,他又往前踱了两步。
雷修德看见东方甫的脚在自己面前停下,总觉得自己要大祸临头了,额头开始止不住地冒汗。
站的近了,东方甫闻到了雷修德身上的脂粉味儿。
这脂粉味儿浓重,东方博瞬间就闻出来不是于冷竹惯常用的味道。
他皱了眉头:“忙于公事?这一身的脂粉味儿,将军怕不是流连烟花柳巷了!”
雷修德昨晚与王婉儿闹了一夜,虽说这会儿同僚们已经离开,但被东方甫在这大殿之上点出来,他的面子实在是丢个彻底。
再者说,他与于冷竹乃是皇上赐婚,谁都知道皇上对于冷竹这位将门之后给足了面子,皇上要是知道于冷竹还是处子之身……
后果太严重,他实在是不敢想。
因此,他硬着头皮撒了谎:“臣不敢。臣昨日忙到半夜,之后便与夫人同榻而眠,想是沾染上了夫人身上的脂粉味儿。”
他以为东方甫对于冷竹照顾只是出于对已故大将军的报答,因此极力在东方甫面前展示他与于冷竹关系好。
殊不知,这话到了东方甫耳朵里,东方甫更气了。
“将军夫人这脂粉味儿可是太浓重了。”他嫌弃地往后退了一步,“好好一个美人儿嫁给你,就连审美也变差了吗?”
说是这么说,但实际上,东方甫觉得于冷竹的审美从三年前开始就出了大问题了。
雷修德被东方甫这话吓了一跳:什么叫“好好一个美人儿”?于冷竹脸上那么大一块黑斑,看着都晦气,和“美人”这两个字根本就不沾边啊!
但东方甫这么说,雷修德也不能反驳。
他也不敢当着东方甫的面把责任推到于冷竹身上,只是把头垂得更低。
“回皇上,这脂粉是臣送给夫人的。臣一介武夫,不懂挑选。想来夫人也是不忍驳了臣的面子,才勉强用了这脂粉。臣今日回去便让夫人把这脂粉扔掉。”
为了不让东方甫发觉不对,雷修德用了十二分的力气演这出戏,说的那叫一个情深意切。
东方甫有一种一拳打到棉花上的感觉。
他冷笑一声。
雷修德身上惊出一身冷汗。
东方甫在心中嘲笑自己:他在这儿对她念念不忘,昨天甚至还自己扒草丛找那剑穗。她倒好,竟然真的和这个无才无德无貌的粗人琴瑟和鸣了。
“将军这话说的倒是对了,不合适的东西,早该扔了。”
他这话是说给东方甫听,更是说给自己听。
雷修德听东方甫的语气没那么生气了,赶忙磕了个头:“臣领旨。”
“起来吧。”东方甫挥了挥手,示意他退下。
雷修德行了礼,倒退出殿。
然后,他精神恍惚地向宫外走。
他实在想不通,皇上今天是怎么了。
直到回到家中,王婉儿迎上来,他才想到其中原因。
他一拍大腿:“完了!皇上难道是……”
雷霜霜对自己的母亲感激不尽。
她点了点头:“娘,等到女儿进了宁王府,一定会得到宁王宠爱,您在朝中老夫人中的地位一定会水涨船高。”
严琴听这话听得开心。
她有些笨拙地抬起自己没有受伤的左胳膊,用自己没有受伤的左手抚摸着雷霜霜的头,一脸欣慰。
雷修德却没有参与到这两人之间的互相吹捧之中。
他只是站在那儿看着于冷竹:“没人搬东西进府,这些箱子是怎么装满的?”
他是脑子不灵光,但不是傻了!
听到雷修德问出这个问题,于冷竹一点也不觉得奇怪。
她先是帮雪儿撕了一包辣条递给她:“试试这个,辣,但是香得很,你肯定喜欢。”
然后,她又看向雷修德,一脸无所谓的样子:“上面装着的是假的嫁妆,是雪儿平日里攒的。下面都是土,你自己翻翻。”
雷修德半信半疑地翻了翻箱子,情况果然和于冷竹说的一样。
雷霜霜的脸色瞬间掉了下去:“你怎么能用土来凑数?你简直是……”
雷修德却拦住了她,不让她继续说下去:“能糊弄过去已经不错了。”
在他看来,起码这样才能解释得通没有人往将军府搬东西,这箱子却能满了的原因。
至于她说东西都是假的,雷修德没去关注。
他还以为于冷竹的意思是,这些东西并不是什么好的珠宝绸缎,只是普通的那种,直接误会了于冷竹的意思。
不过她本身就是想让雷修德误会的,雷修德这么想,正中她下怀。
雷修德见于冷竹不仅不疯了,而且脑子也恢复了成亲前的样子,在面对这么难的事情时也能从容不迫想出应对方法,就觉得她一定能对雷霜霜和严琴的伤有办法。
他平生第一次站在那儿,端端正正给于冷竹行了个礼:“夫人,还请你高抬贵手,帮娘和霜霜治好伤。”
于冷竹身后,雪儿一边满头大汗喘着粗气,一边伸着舌头:“小姐,这太辣了!”
“那我吃。”于冷竹作势要把辣条拿过来。
雪儿一个转身:“哎?不给!”
雷修德一直弯着腰,见这主仆二人一点没有把他放在眼里的意思,很是不满。
但现在,他有求于于冷竹,且知道于冷竹的武力值更强,他也不敢发难,只是又说了一遍:“夫人,还请您帮娘和霜霜治伤。”
于冷竹装作刚刚听到他说话,伸手捂住嘴巴:“哎呀,这是谁啊,这么懂礼貌?本小姐还以为堂堂骠骑大将军,习惯了眼高于顶,不懂礼貌为何物呢。”
严琴这一生最骄傲的便是自己的这一双儿女。
再加上她出身山村,受千百年来的宗教礼法影响,把自己这个儿子看得格外重。
看到于冷竹这样侮辱雷修德,她立刻就跳出来表示不满:“于氏,你身为人妇,怎么能对自己的丈夫这样说话呢?这可是犯了七出之条!”
于冷竹也不生气,只是对她报以微笑,然后从怀中拿出了瓷瓶。
雷修德知道这瓷瓶里装的是什么。
他往前走了一步,然后在于冷竹警告的眼神中又强行停了下来。
于冷竹回身,坐在石凳上,然后冲着严琴的方向努了努嘴,冷笑一声:“雷将军,虽说本小姐医者仁心,愿意救人,但府上有人嘴像茅坑一样臭,本小姐觉得恶心,不愿救了。”
严琴被气到要发昏。
她一个没站稳就要晕倒,还好被旁边的丫鬟扶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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