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参加恋综后,医学大佬学会了撒狗粮徐溺傅归渡后续+全文

三春里 著

其他类型连载

这是成年人之间心照不宣的托词。亦是她的勾引。没错。她改变主意了。既然傅祁白能不顾脸面在这么多人的派对与别的女人上床羞辱她,她为什......

主角:徐溺傅归渡   更新:2025-05-06 15:42: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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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徐溺傅归渡的其他类型小说《参加恋综后,医学大佬学会了撒狗粮徐溺傅归渡后续+全文》,由网络作家“三春里”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这是成年人之间心照不宣的托词。亦是她的勾引。没错。她改变主意了。既然傅祁白能不顾脸面在这么多人的派对与别的女人上床羞辱她,她为什......

《参加恋综后,医学大佬学会了撒狗粮徐溺傅归渡后续+全文》精彩片段


这是成年人之间心照不宣的托词。

亦是她的勾引。

没错。

她改变主意了。

既然傅祁白能不顾脸面在这么多人的派对与别的女人上床羞辱她,她为什......

对于微博的事情,她心里多少是有点数的,对于她这种新人导演,还是一个年轻漂亮的女孩,摊上了这种道德败坏、水性杨花标签,在社会舆论上必然是爆炸性伤害。

如果解决不好。

要么这部剧她退出。

要么被刨的祖坟都不剩。

公司为了利益,指不定会怎么处理。

不得不说。

徐优怡这个女人,是真狠啊。

徐溺忍不住嗤笑,她这么让她忌惮么?

雨声不减。

时间缓缓流逝。

徐溺睡到后半夜时。

好像做了个梦,梦到自己被人压在了床上,半点挣扎不得,脚踝滚烫,她浑浑噩噩的醒不过来,只能任凭发展——

第二天早上。

徐溺醒过来的时候是被室内强光晃醒的,她迷迷瞪瞪地睁开眼,盯着头顶的水晶灯好半天才缓过来。

从床上爬起来,正要下床。

她浑身却僵住,视线定格在床头,黑色的闹钟,旁边放着一只银灰色的打火机,跟昨天记忆里的摆设不一样。

徐溺又看向屋子里其他方位。

两秒后。

她确定了一件事。

这不是她昨天睡的房间!!

明显是主卧的陈设,那股淡淡的清冽香味这里更加清晰,这里是傅归渡睡的卧室,所以……

她怎么上来的???

她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徐溺一度以为自己没睡醒,又掐了一下自己大腿,疼的她龇牙咧嘴,确定了这是真实的。

她心惊肉跳地下床,“傅先生?”

“你在吗?”

房间里没有男人的身影。

徐溺快速的下楼,楼下也不见他踪影。

门口的鞋已经被穿走了。

他出门了。

徐溺揉了揉头发,恍恍惚惚地打开微信给唐如发语音。

“铁子,我好像贞操不保了。”

唐如醒的早,没多久就回了她:“什么意思?你俩又天雷勾地火了?”

徐溺一边刷牙一边摇头:“我不记得了。”

唐如诧异:“你要不听听你在说什么?”

徐溺吐掉泡沫,郑重其事的说:“没跟你开玩笑,我昨天真是在客房睡的,但一早醒来,我就在他卧室床上了,而且昨天夜里我还隐隐约约感觉他对我做了什么!”

唐如这回兴奋了,声音高了两个度:“你确定不是你梦到的?”

徐溺:“不可能,我睡品很好。”

唐如:“那你身上有没有那些痕迹?”

徐溺难住了,她低头观察了好一阵:“没有。”

唐如偃旗息鼓:“那见鬼了……?”

徐溺不由沉思下来。

所以这究竟是什么情况?

傅归渡大半夜把她抱他床上,结果什么都没干?

唐如:“哎哎哎,你不是说他性冷淡,根本对你没反应吗?”

徐溺表情复杂起来:“噫,这男人看着正儿八经,但晚上会化身成狼把我偷他屋子里,可怕的很呐。”

没想到他竟然是这样的人啊!

徐溺从内心狠狠地唾弃了一番。

既然傅归渡已经出门了,她也不方便继续留下来,洗漱完火速离开,至于醒来在他床上的事情,一时半会儿得不出结论,但她觉得,这男人没准儿是个闷骚。

打车来到片场。

今天剧组的氛围明显奇怪了不少。

一进门,助理小陈就跑过来,满脸忧愁:“徐导,你可算来了,现在赵总在里面堵你呢,说是联系不上你。”

昨天晚上的事情也给公司带来了一些影响。

赵扬那种计较刻薄的个性,徐溺已经猜到了他会杀过来。

“你去忙吧,我来处理。”徐溺拍了拍小陈的肩膀,便走去里面。

等着她的不止赵扬,还有徐优怡。


——「所以特意装病整我?」

两个人的对话,清晰到每一个字,尤其是徐优怡的声音,粉丝自然听得出来,这样嚣张跋扈,甚至称得上恶毒的嘴脸,令人作呕和震惊。

徐优怡脸色唰的就白了。

她颤抖的去看下面评论。

点赞已经超过10w,评论都1w多,还在飙升。

这还是单独一个账号的数据。

评论更是不堪入目。

「这么恶心?她不是昨天才卖惨?还树立努力人设?」

「合着昨天就是故意引导粉丝去网暴那个女导演?太畜生了吧??」

「职场霸凌!!这种人披着人皮不做人事!网暴姐,真有你的。」

「她是怎么火起来的?她凭什么主演这部剧的?没人查查?」

「胡说八道!这个录音是被处理过音频的!绝对不是我们优优!雪山崩塌的时候没有一片雪花是无辜的,你们最好嘴上积德!」

「楼上,太搞笑了,你们粉丝去网暴人家另一个女孩子怎么不提?脸给你们踩烂!」

「加一!网暴姐都说她不需要粉丝,还舔呢?也对,狗戒不了吃屎嘛,粉随蒸煮。」

看着这些铺天盖地的谩骂。

徐优怡冷汗直下,恐惧和愤怒快要淹没她,她气的把手机重重摔在地上,怒吼道:“为什么会有录音?!徐溺这个贱人!她是疯了吗?!”

她本来就是故意折腾徐溺,让徐溺跟徐母误会加深,没想到徐溺竟然会提前录音!她就是个心机婊!!

“呦,大上午开嗓呢?”

忽然。

化妆间的门被推开。

徐溺悠哉悠哉的走进来,看着发疯的徐优怡,唇畔缓缓勾起:“瞪我做什么?你眼睛甲亢啊?”

徐优怡快要呕血,脸色铁青,一个箭步冲上去就要甩徐溺一巴掌。

但徐溺速度更快。

反手就是一声脆响。

徐优怡被打蒙了,耳朵里嗡嗡作响,脸火辣辣的疼,她捂着脸震惊地看着徐溺:“你敢打我……?”

徐溺擦了擦手,半笑不笑地:“这是昨天那一巴掌,还你的。”

徐母因为徐优怡的挑拨,甩给她的,她自然不会当做没事发生。

“记住今天,这恐怕是你在这个圈子最红的时刻,讨论贴这么多,该笑醒了吧?”徐溺勾勾唇,“不用客气,我该做的。”

她从来不会吃亏。

无论是感情上还是任何时候。

她都会十倍偿还!

徐优怡咬着唇,她大意了,没想到徐溺竟然是这种狠角色,不声不响给她一记闷雷!

“可你想过吗,我才是徐家亲生女儿,你这么对我,不就是让自己更岌岌可危,徐家还能容你?”徐优怡扯了扯嘴角,“徐溺,这可是你自己作死!”

她有信心。

妈妈一定会向着她!

徐溺不过就是一个野种,不要也罢。

对此。

徐溺轻哂,眼里没什么光,讽刺至极:“我稀罕吗?”

徐家对于她来说。

根本就是一处牢笼。

除了那些年对徐母母爱的期待,在成长的这几年,已经被冰封,她不再抱有任何希望,人心是换不来人心的。

不管徐优怡气的呕血的表情。

徐溺转身出去。

今天这情况,徐优怡可得被扒层皮,轻易解决不了。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

今天剧组的人看她的目光好像变了,有种莫名的……敬畏?

徐溺没当回事。

今天好像拍摄格外顺利,大家都十分配合。

等她下班,走出剧组后,看到不远处有一个年近六十的老人佝偻着腰对着他们这边东张西望,身上衣服也破破旧旧,看起来憨厚又老实。

徐溺疑惑地多看了两眼。


小时候不少生病总扎针,手那阵子一直肿,已经算是心理阴影了,而且今天也扎了一早上,手已经很疼了,不想再扎。

医生没意见:“可以。”

随后便叫护士过来。

徐溺看到那散发着冷光的针头,浑身一紧,下意识地一抓。

指尖捏住了男人黑色裤管布料。

傅归渡敛眸。

隔着一道帘子,女人的手从里面伸出来,像是求救的小兽,娇娇弱弱的。

护士正准备上前。

他淡淡开口:“我来吧。”

“……”

“……”

周遭似安静了那么一瞬。

气氛古怪起来。

徐溺眼眸深处微澜。

她是个猎手,自然清楚一个女人应该怎么表现能激发男人保护欲,她从来不做任何没意义的表现,表演法则,这就是细节。

她眼睁睁看着,他挤了消毒洗手液洗了洗手,走到床边接过护士手里面的东西,微微弯腰,侧目看向她:“放松。”

徐溺心一紧,吞了吞口水。

莫名因为这句放松而更加紧张起来。

好像染上了别的什么色彩。

微凉的手握住她的脚,密不透风的包裹其中,皮肤都好像被纵了一把火,酥酥麻麻的烫。

徐溺忽然有种呼吸困难的感觉,胸腔氧气一点点挤出来,明明像是羽毛般的触碰,他多余的动作都没有,却叫她平添颤栗感。

他黑而长的睫毛垂着。

那双淡漠的眼眸望着她的脚,好像无波无澜。

最终。

针尖推进静脉,她都没有任何感觉。

原来,输液也并不会那么痛。

傅归渡从始至终从容清冷,他松开她的脚,指腹不经意划过她脚踝血管,随后,他再次消了消毒。

俨然是医生严谨的习惯。

徐溺心里思绪万千。

一如在度假山庄,他可以作壁上观似的任由她肆意妄为,不入尘欲,也可以淡漠的与她深入,更可以转念间将她从温存里扼杀,表面佛子淡漠,实则冷漠疯狂。

可现在。

又可以像是什么事都没有发生的,送她来医院。

好似,他还有另一面,可以驱使人赴汤蹈火的致命诱惑,与危险。

他究竟是一个什么样的男人——

“好好休息。”傅归渡转过身,语气没什么变化,淡泊如佛子,清冷之下似有一根线拨了拨人情绪。

说完,便转身离去。

徐溺根本没机会去多做什么反应。

等到护士走过来为她调节输液速度时。

徐溺才问:“你们这位副院,平时是个怎样的人?”

护士像是听到了什么不得了的话。

下意识看了看四周,“你跟我们副院……不是那种关系?”

徐溺挑眉。

不是。

迟早是。

护士也是个年轻的,管不住嘴,“我们副院我了解不多,但传说不少,医学界的top,就神外这一块,国内没人比他更高成就,又是傅家少爷,不太清楚是家里哪位,医院保密做的很好。”

徐溺渐入佳境的八卦:“那感情生活呢?”

护士:“副院才回国,不太清楚,但谁看不出副院是个难以攻克的神仙,神仙跟人差距是很大的,一般谁敢肖想,理想和妄想我们是分得清的。”

这样的男人。

她们甚至都不敢想投身欲海是什么模样。

徐溺却笑了笑。

没应声。

却在心里平静地说了句:我,敢。

勇就完了。

在医院输液到了凌晨。

徐溺还是回了趟工作室看片子。

徐家她暂时不想回去。

她这个外人总应该有一些自知之明,不去打扰人家一家和睦团圆。

没成想。

赵扬也回来了。

并且还以一副下达命令口吻:“女主角那边已经定了,明天签合同,其他演员你看着选。”

徐溺眼皮子都没抬。

看来又有女演员走了捷径。

她这个导演连人都没见就定了。

她不排斥这个行业抢夺资源,谁都想要生存这是正常的,她只在乎演技和敬业精神,若是不行,她也不会客气,管她是哪个总的小金丝雀。

第二天。

徐溺熬了个大夜。

把剧本研究了个彻底。

跟那个走后门女演员约定好上午十点签合同。

赵扬不准她走,徐溺只能一边打瞌睡一边等着。

可别说十点。

直到十一点半都没见人影。

徐溺起身,一言不发的往外走。

赵扬骂骂咧咧:“徐溺!你干什么去?!回来!”

徐溺头也不回:“你爱当奴才,继续当。”

愣是把赵扬气的嘴眼歪斜。

从公司出来。

徐溺人已经到了极限,只想找张床。

可还没有上车。

就听一声激烈刹车声。

她看过去。

傅祁白已经快步走过来,脸色也不好看。

一把就抓住了她的手臂:“我们谈谈。”

徐溺忍着脾气:“分手有什么好谈的?”

傅祁白咬牙:“我没说分!”

他被罚跪一整夜,中午时候才放出来,现在双腿都是疼的,还是立马来找徐溺了。

徐溺笑了:“你上别的女人时候,是不是觉得自己特了不起,觉得所有女人都能为你肝脑涂地,什么都不在乎,对你死心塌地?”

傅祁白深吸一口气:“徐溺,我是爱你的,我没有想要伤害你。”

听听。

到了这种时候,他还能装无辜。

徐溺烦了,挥开他的手:“你别逼我大庭广众之下扇你,我从来不吃回头草,更恶心脏男人。”

傅祁白双眸通红:“那你那天在做什么?”

徐溺停下脚步。

傅祁白:“你报复我是不是?随便跟一个男人不清不楚,徐溺,你发什么疯!?”

徐溺轻嗤:“不爽?”

“我已经跟他睡了,争取早点三年抱俩。”

说完。

她便上车。

不管神情惊愕的男人。

她本就不是什么好人,吃亏这档事,她忍不了。

本来昨夜产生了一些迟疑。

但现在更加坚定了。

大话放出去了。

那男人,她睡定了。

傅祁白看着那辆渐行渐远的车。

怒火难平,打了个电话出去:“给我查!查清楚徐溺勾上的男人是什么货色,找到人后给我弄死他!”

他不是不爱徐溺。

这种女人没有几个人会不爱。

只不过他是个男人,正常男人都有欲望。

徐溺始终对他不冷不淡,根本不像是恋人,一开始他是抱着让徐溺在意他的想法,跟别的女人牵扯,可徐溺根本不查他私生活,久而久之,他也就沉浸其中,男欢女爱本就是过眼云烟,成年男女睡一次,下次谁还认识谁?不都是逢场作戏?

却没想到,被陶家陶妍缠上之后,就甩不脱了。

在山庄也是这个女人玩儿火,徐溺在场,陶妍好像就是故意勾引他,一时不慎被徐溺给知道了。

谁知道徐溺竟然当场能给他更难堪的。

跟别的男人搞起来!

简直胆大妄为!


说着,她狠狠将菜单往砧板一拍。

徐优怡这个妖艳贱货,时时刻刻在搞事情,要不是她现在忙着勾搭傅归渡,她一定让这个女人今晚脸呼烂。

但没关系。

她溺总向来沉得住气。

她作任她作。

毕竟作后面还跟着个死字。

傅归渡眯眯眼。

徐溺的事情他知道的不算多,上次她被曝光所谓的桃色绯闻被骂的挺惨,虽然是幕后工作者,却享受着明星般的负面待遇,反观她本人,对这种事似乎看的挺开的,谩骂仿佛都砸在了一团棉花上。

平日里虽然行事诡异,爱阴阳怪气,还时时刻刻爱演,但,心理还算是强大。

“哎呀!”

忽然。

一声娇俏的呼声打断了傅归渡的思绪。

下一瞬。

徐溺便跑到了他面前,眼巴巴盯着他,一双纯魅的上翘桃花眼水汪汪的,朝着他抬起手,“好痛,不小心割到了,痛死了,呼呼。”

傅归渡敛眸。

那细长如羊脂玉的手指上指甲被轻轻划了一道,没割到肉,甚至连外伤都算不上。

“……”

刚刚还在想她内心强大。

转眼就黛玉了。

徐溺垫垫脚尖,“嗯?嗯?嗯?真的痛。”

傅归渡仍旧保持单手抄兜的姿势,另外一只手抬起,食指点在她被刮了的指甲上,往下压,嗓音轻慢:“娇死了。”

说完。

他便转身出去。

留下徐溺一个人待在原地,目瞪口呆。

她眨眨眼。

再眨眨眼。

好半天才反应过来。

耳垂都莫名开始发烫。

傅归渡的动作很随意,但是配着那句低沉慵懒的‘娇死了’,她仿佛心脏被什么狠狠戳了一下,酥麻感觉流窜全身,过电似的。

好一会儿。

徐溺才拍着胸脯,惊恐地自言自语:“太吓人了,他电母转世吧,这么会放电。”

狗男人!红颜祸水!

这让她怎么心无旁骛的奔着他的钱去。

晚上八点半。

徐溺做了三菜一汤。

都是家常菜,没什么稀奇的。

傅归渡也算是给面子,吃完了一碗饭。

眼看着时间已经很晚了,徐溺心里空落落的,说实话,今天徐母的态度,以及给她的这一巴掌,把她内心很多情绪都打翻了。

人有七情六欲,她并不能完全将自己择出来。

以至于,冲动下来找傅归渡,好像潜意识里也在想寻找一处安全屋的保护。

现在徐优怡又大肆诋毁她,撕破了这层脸面遮羞布,她也不打算仁慈了,她已经预料到了未来,大概……迟早会跟徐母撕破脸。

“很晚了,送你回去。”

傅归渡没有要留人的意思。

当然了,徐溺也没打算今天强行蹭在这儿。

她想到了酒店问题,傅祁白如果后续来闹事也是烦得很,便在出门时问了句:“你家附近有没有什么不太贵的公寓啊?”

傅归渡拿到车钥匙后看她,“你觉着呢?”

他这里是寸土寸金的地段,而且是私人的区域,方圆两公里都没有别的住宅区,只有靠近商业街那边有高档公寓,每个月租金都在两万以上,没有上限。

徐溺顿时明白了他的意思。

长叹一声:“资本家的世界,太心痛了。”

她只能另外找房子了。

毕业没多久,她哪儿有什么存款。

根本禁不起造作。

现在只能先放弃就近泡他的计划,找偏远一些的房子了。

“你要找房子?”上了车,傅归渡开了暖气,才轻飘飘问了句。

徐溺懒洋洋地应:“昂,酒店不安全。”

她担心下次傅祁白再来发疯,她会把他天灵盖撬开。


徐溺紧紧拳头,感觉已经舔弄到了她耳朵,实在是受不了了,她才猛然推开他,脸红成柿子:“太快了,我没有做好准备,我是个相对传统的人……”

傅归渡敛眸看她。

也不说话。

看着衣冠楚楚,人模人样。

还挺会装。

徐溺深吸一口气,再次道:“太色情了,我……”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

昏暗中的男人若有似无地掀了掀唇。

下一秒。

他下巴一扬,示意她看后方,语气轻淡令人捉摸不透:“King,徐小姐不喜欢,不可以。”

徐溺:?

她转过头。

一张硕大无比的马脸就在她眼前。

黑黢黢的。

喷着热气。

徐溺冷漠脸:“……”

忽然感觉脖子上哪儿还有半点颤栗。

已经只剩下了恶心。

追男人却一直在社死的路上裸奔,怎么解?

她人设要歪了!!!

——

“在看什么呢那么出神?”有人问了句。

傅祁白却皱着眉看向远处黑灯瞎火的马厩,为什么刚刚好像瞥到了徐溺的身影?她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傅祁白放下酒杯,“我去去就来,你们喝。”

不管别人怎么问,他迈着大步子往那边走。

马厩没开灯,空旷又昏暗。

他正要推门。

那扇门却提前一步推开。

紧接着,傅归渡走出来,手中握着扬马鞭,黑棕色骑马装把那又高又匀称的身材衬的更加禁欲好看,黑发随风漫动,黑睫下眼瞳比那天更黑几分,殷红的唇,好似刚刚咬完猎物脖颈,令人惊艳又瘆得慌。

傅祁白脚步猛顿。

凉风拂过。

他后背冒出了鸡皮疙瘩。

“五叔,您怎么在这儿。”

傅归渡比他就大三岁,从小他就不喜欢傅归渡,莫名怵得慌。

尤其上次的罚跪,就连他爸都不能求情。

其次,他爸爸跟傅归渡现在关系一般。

正是争权夺势的时候,谁心里都藏着鬼。

他总共没见过傅归渡几次,记忆中,他一般都在国外,回国也只有在爷爷奶奶过寿以及重要节日。

今天是成炀的弟弟叫他过来玩玩。

不然也不会来。

傅归渡情绪不显:“你要骑马?”

傅祁白顿时看向那扇门后,心中有种莫名的急切,“是,想骑骑,虽然不如五叔懂马术,就随便玩玩。”

他刚刚不至于会看错吧。

如果这样说……

徐溺跟五叔在一起?

怎么可能!

傅归渡似乎没看懂傅祁白表情,让开了那条路。

傅祁白急匆匆便冲进去。

却只见一片空荡。

哪里有徐溺的影子。

傅祁白莫名松了一口气。

难不成是这两天一直想着徐溺,导致的错觉?他这辈子谈恋爱这么多次,从来没有受到过如此大的挫折,他放不下徐溺,他只是身体出轨,精神还是爱她的,好好解决不就是了。

没找到徐溺。

傅祁白吐出一口气,天知道刚刚看到傅归渡,他冷汗都下来了,好在什么都没有。

再者。

傅归渡素来不喜男女欢愉,徐溺太过风情,在傅归渡面前,必然只是庸脂俗粉。

“在找什么?”傅归渡云淡风轻地一问。

傅祁白回神,“没什么,就是看看。”

现在徐溺勾搭的那个奸夫仍旧没找到,他不信查不到猫腻,敢动他傅祁白的人,总归要吃些苦头才是。


他只认褚家。

**

**

回到房间。

傅归渡去洗了个澡,站在镜子前他打了剃须沫,只简单的围了条浴巾,宽肩细腰,肌肉紧实漂亮,不过分扎实,却充满了力量感,令人脸红心跳。

叮叮叮——

放在盥洗台上的手机响了起来。

他瞥了一眼,这个手机号他并没有专门保存过,但还是一眼认出是谁的号码。

滑动接听,打开免提。

那边立马传来了女人畏畏缩缩的声音:“嗯……吃了嘛?”

透着一股心虚且殷勤的味道。

傅归渡继续剃须,嗓音不紧不慢:“如果你说的是晚饭,那四个小时以前吃过了。”

徐溺:“…………”

会不会说话!会不会说!

不会说话就用那嘴干点其他好事!

但今天她属实理亏,便旁敲侧击地:“你现在还好吗?忙不忙啊?心情愉不愉快?”

傅归渡停下,视线落在手机上,轻飘飘地回了俩字:“一般。”

徐溺顿时觉得全身的皮都绷紧了。

一!般!

他什么意思?

他是不是在阴阳她???

傅祁白是不是已经把傅归渡揍了一顿了?

徐溺下意识地想象了一下傅归渡被打的冒血的模样……嘶……应该也挺好看的,传说中的战损?

“这么巧啊,我心情也不太好,要不我给你唱个歌缓和一下?”徐溺清清嗓子,心有愧疚道。

傅归渡唇畔一撩:“徐小姐,你深夜十一点半打电话,只为了给我唱歌?”

徐溺:“啊,那我主要还是想做你儿子妈呢,你不是不乐意出力吗。”

傅归渡:“……”

这女人脑回路,永远非一般速度。

大概也是因为她这么一句,让他有片刻走神,在用剃须刀刮唇下时,不小心用大了些力气,刀锋比较锋利,顿时出了血。

他指腹不紧不慢擦了下,“如果没别的事,”

徐溺急忙道:“有有有!”

徐溺:“明天是周末,你应该不用去医院吧?”

傅归渡止了血,从浴室出来,“嗯,不用。”

徐溺:“你一般周末有什么活动吗?”

傅归渡:“没有。”

徐溺:“那太好了,我明天去你家找你,不见不散呦~”

嘟嘟嘟——

女人生怕他拒绝,连忙挂了电话。

傅归渡微微蹙眉。

她又要做什么?

过了一会儿。

傅归渡换好衣服,刚刚上床。

收到了条短信。

是徐溺发来的。

「看邮箱~」

他饶有兴致地切换软件,登录邮箱,看到了新收到的一条邮件,点开后发现是音频。

女人清甜又带点媚的嗓音在房间蔓延,两分钟的清唱,声音很好听,音准也非常好,慵懒随性,令人沉迷,在这静谧的深夜,似乎勾起了啸浪。

她真的为他唱了首歌。

傅归渡静静听着。

直到听她唱完。

他才似笑非笑地挑了挑唇。

明明她刚刚经历了上热搜被骂的狗血淋头的事情,却还像是个没事人一样,甚至能若无其事欢天喜地地开撩拨他。

但他大概能猜到一些原因。

今天傅祁白理智全失在祖宅动手,加上她这屁颠屁颠讨好的心虚模样,不难想到关键。

只不过……

傅归渡又回到短信界面,编辑了一句话发送。

徐溺躺在床上,长舒一口气。

反正她有在弥补他受伤的心灵了,其余的,就看他耐不耐造了。

叮咚——

手机响了下。

她笑眯眯打开一看。

笑容死在脸上。

傅归渡:「挺夹的。」

第二天。

徐溺在剧组忙忙碌碌到了下午。

因为傅祁白的事情,让她对傅归渡心怀愧疚,想着早点结束工作去看看傅归渡。

却不想,徐优怡晕倒了。

徐溺只能去往医院看望。


“徐导!在这边!”

有车在酒店门口停下,打断了徐溺的思绪,她抬起头,公司安排的小助理已经开车过来了。

徐溺咬咬牙,把手机收了。

不再继续看。

将错就错吧,改不了了。

开拍之前的准备事宜十分迅速,因为投资方大气,他们的资金比较饱和,方方面面准备起来没有任何的顾虑,场地是提前定好的,今天是正式的开机大典。

上了车。

徐溺昏昏沉沉的,眼皮子酸的不行。

助理一边开车,一边道:“徐导,这回好几家老总都投了钱,最多的还是那家地产商,按理来说,他们不像是其他的产品有即时广告收益,可还是给我们投了五千万,听赵总说,是因为徐优怡才投资的,背靠她亲爹,就是砸钱送自己女儿飞黄腾达的。”

徐溺眼皮子都没掀。

助理继续说:“以前也没太听说过徐优怡啊……奇了怪了。”

徐溺这才睁开眼。

“是啊,人的命运就是如此。”

她在徐家这么多年,徐家凭着道家一句积德,把她带回来,却又日日糟心,对她日复一日的苛待,如今亲女儿终于找回来,普天同庆,那她这个外来者的二十二年,怎么算的?

只是活在光芒四射的徐优怡阴影之下?

太扯了。

徐溺不着痕迹地扯了扯唇。

她甚至有想过,如果自己没被徐家带回来,会是怎样的人生?

也会这么不堪?

亦或者……

她亲生父母,还活在世上吗?

这个时间段,车流拥堵。

十字路口人行道满满的行人。

助理开了歌。

名叫《向生》。

一听前奏,徐溺就看过去。

这是一首给垂死挣扎之人摆脱世俗力量的歌,每个节拍、歌词、旋律、都是超乎想象的抓耳抓心。

出歌半年,仍旧久听不衰。

是娱乐圈天花板褚颂的歌。

徐溺看向车窗外,那边最耀眼的大屏幕上,男人身穿休闲又贵气的高奢定制款,眼眸低垂摄人心魄的蛊,下颌线清晰锋利,五官难以挑剔的完美,是娱乐圈爆了十余年的神话。

如今才二十八岁。

就登顶巅峰十年不曾下神坛。

凭借着一骑绝尘的演技,成为国内票房最高的男演员没有之一,国际大奖拿过三次,国内包揽六金,组建的摇滚乐队每一张都是爆款畅销,娱乐圈的人,无论幕前幕后,没有一个不希望跟他合作一回的。

当然了。

她也想。

她是褚颂的粉丝,十年老粉。

小号微信头像都是褚颂,如今她入了这个圈子,也不知道何年何月才能见到他,至于合作的事宜……

她有自知之明,现在只是一个小导演,她从哪儿来的通天本事搭上褚颂。

抵达片场。

演员应该全部到齐的。

徐溺扫了一眼,却没有发现徐优怡身影。

见她皱眉,旁边副导演立马上前,有点惴惴不安:“徐导,徐优怡这边请了个假,说是身体不舒服,今天她妈妈带着她去医院检查一下身体,会晚一些过来,那我们……”

徐溺淡哂。

这就开始下马威了?

开机大典女主角不过来,什么架子这么大?

再者。

徐优怡这是在警告她,徐母多么疼爱她,她这个亲生女儿才是他们心头宝,她就是一个捡来的,别妄想取代和摇尾乞怜。

徐溺拿着对讲往前走,内心麻木,也觉得讽刺:“该进行的进行,不必等了。”

她不可能因为一个徐优怡耽误进度。

至于徐母……

的确。

她从小把徐母当成她亲妈,但徐母也从未如此呵护过她。

原以为不痛不痒,实际上真的有了对比的时候,无波无澜都是假的,人总是会因为一些细节而负累。



徐溺没想到。

直到下午。

徐优怡都没有到场。

而下午开拍的第一场戏就是徐优怡的。

当即,工作人员们发现了这个问题,难免议论。

“女主演没来啊,让我们跟着在这儿等,什么来头啊?”

“可不是,导演怎么还惯着这种人呢?”

“收了钱的呗,更何况一个女导演,不就是软脚虾,啧。”

从一开始讨论徐优怡不守时,到最后情绪上来,都开始暗地里责怪徐溺没威风,管不了演员,被这么明目张胆的轻视。

徐溺仿佛什么都没有听到,闷头做自己的事,把其他镜头提前拍好,等徐优怡来了再补镜头。

助理急了,觉得徐溺实在是太淡定了。

“徐导,这个徐优怡太过分了吧?她一个新人演员就算家里护着,也不是这么猖狂的吧?”

徐溺放下对讲,看了看时间,已经傍晚六点多了。

今天除了徐优怡的戏份,其他的都妥当了。

徐溺摘掉耳机,起身道:“让他们早点收工休息吧。”

助理傻眼:“啊?不等了?”

徐溺瞥她:“不等。”

助理:“……”

牛!啊!

一般导演为了进度和规划,都会硬着头皮按部就班的等,没想到咱徐导是个叛逆的,放全组的假,一点儿不委屈自己,有本事她别来,别人戏份拍完徐优怡还不来,大不了换人。

“那要通知徐优怡吗?”

“不通知。”



徐溺记着今晚约了傅归渡看秀的事情。

徐优怡算是意料之中,这种小把戏她根本不放在眼里,任她作。

走出棚内。

徐溺路过一镜子,看到了自己身上的着装。

太正式了。

不清纯,不可爱,不楚楚动人。

一点儿不适合约会。

她摸了摸下巴,这边是影视基地,回酒店换衣服需要一个小时左右,如果堵车会更晚,去买衣服效率也低,直接迟到可不好。

思来想去。

徐溺call了唐如。

唐如拍广告的地方距离这边不远,她助理立马给她送来了一条浅紫色灯笼袖连衣短裙,和一双白色小皮鞋。

裙子短到刚遮住屁股。

徐溺:“……?”

这跟清纯可爱有什么关系?

质问唐如之后。

唐如回:「看一群穿内衣的模特,你就要穿的更半遮半掩才更动人,这叫战术,不然男人还有空关注你?」

徐溺点头。

牛逼啊姐妹儿。

徐溺打了个车,上车说了目的地之后,她给自己补了个妆。

手机叮咚了声。

她点开一看,是微信分身。

Kean:你好。

时隔一天,他才回复!

徐溺秉持着想要隐藏身份套信息的意图。

挑着眉回:「傅医生很忙哦?现在才休息?」

过了一阵。

Kean:「嗯。」

瞧瞧!

冷淡嘴脸!

徐溺:「那平时女朋友一定很辛苦吧,都很少能约会。」

Kean:「嗯。」

徐溺眼线顿时手抖画飞到鬓角。

嗯?

嗯???

他没否认他有女朋友这件事??

他什么时候有的女朋友??


她气的摔了桌面的剧本,徐溺这种性子,着实令人火大!

旁边助理连忙安慰:“优优,别生气,她就是一个小导演,你先好好经营你的热度和人气,等你人气再起来一些,她这种名不见传的炮灰,很容易就能撤了她,等着抓她小辫子就是了。”

徐优怡皱眉:“这个圈子复杂,她一个黄毛丫头自然翻不出什么浪花,我是担心她在徐家威胁我的地位,到底是被养了二十多年,养个阿猫阿狗都会有感情。”

她现在最想解决的。

还是将徐溺彻底赶出徐家!

说着。

徐优怡忽然道:“可惜就是不知道徐溺究竟搭上了哪个老男人,上次那把伞的事还没有结果呢,如果……”

她眯了眯眼。

“如果徐溺真的是为了在这个圈子立足,而去给一些大人物作陪,她名声传出去自然会臭,那些老头子仗着有钱有势,多大年龄都想吃嫩草,家里有着老婆,外面乱搞,这个网络时代,最痛恨的一种身份就是小三,徐溺我不信她干干净净。”

长得就不是安分的模样。

劳斯莱斯那种定制款,有几个小年轻能有?

“去找人查查徐溺,能拍到点什么是最好的,落实了她。”

到时候,徐家也会嫌弃徐溺丢人,将她赶出家门!

助理点点头:“你放心,我去办。”





徐溺对工作比较上心,在剧组熬了两个大夜,对细节把控要求严格,直到一周后,她才有空休息。

这几天,她吃住都在剧组里面。

忙起来什么都顾不上。

等她回过神后,才想到,她跟傅归渡也一周没有见面联系了。

之前在酒店,也算是不欢而散。

但现在她也没空去继续撩拨他,现在她站着都能睡着,什么风花雪月,都他妈是浮云。

回到酒店。

徐溺澡都没洗,倒头就睡。

睡到第二天午后。

起来的时候,唐如来了电话。

徐溺一边接,一边去泡咖啡。

“活了?”

徐溺:“还没,开机百分之九十。”

唐如:“那今天晚上出来呗,有个趴,界内人很多你要是能认识几个,要几个微信,保不齐对你以后事业有帮助,比较私密的聚会,包了一酒庄,也不知道谁包的,反正挺豪横。”

徐溺抿了口美式,“你是混时尚圈的,咱俩货不对板。”

唐如不认同了:“但来的演员也不少啊,好像之所以有这个派对,就是为了褚颂,你确定不来?”

徐溺:“谁?”

唐如:“褚、颂。”

徐溺放下杯子:“死也爬过去。”

唐如顿时笑的前仰后合:“那正挺好,酒庄的趴,保不齐还有那机会让你跟你偶像风月一场呢,褚颂欸,长得嘎嘎帅,做个八爪鱼,腿多,能劈几个劈几个。”

徐溺顿时想到了傅归渡。

他说做他的女人,死了也是他的。

可明明他们半点进展都不曾有。

他根本不给她机会。

想到这里。

徐溺拍了拍大腿,气壮山河之势:“劈!”

其实她对褚颂,倒也不是女友粉的心态。

就是特别欣赏褚颂这样的人,做什么都做的极好,不乱搞没绯闻,她算是他脑残事业粉,真要给她机会睡偶像,她还是会达咩的。

她身为事业粉,怎么能阻碍偶像的前途!

搞什么女人,不能睡的别睡,该税的好好税,事业第一!

**

**

蒲禾酒庄。

包揽了一整个山头,开放了前山作为娱乐场所。

规模惊人的大。

是顶尖上流才能接触到的层面。

徐溺跟唐如一起过来。

唐如一下车就探头探脑的,“我给你打听到了,褚颂就在三楼,千载难逢的机会,见到人不要怂,路就给你铺到这儿了,我去找个人。”


徐溺进入傅归渡办公室内的洗手间时,后脑勺都在冒火,因为她看着镜子里的自己,黑黢黢的眼线从眼角一路飞到了鬓角,电视剧里黑化的女二都不敢用这么猖狂的造型,她刚刚就顶着这么一张脸,“恐吓”傅归渡跟她在一起。

很好。

徐溺扶着洗手台笑起来。

她要是傅归渡本尊,她能把他从窗口扔下去。

在出租车上化妆不小心化飞,忘了处理的后果。

就是再次在他面前社死。

他大概是克她吧,一定是。

妆已经这么糟糕了,她卸了妆都比现在强,还不至于太刻意。

徐溺干脆抽了张卸妆巾,把脸上彩妆全部清理干净,只涂了个润唇膏便出去,这回她瞧着挺从容的。

傅归渡坐在办公桌后面恰好抬起头。

女人没了刚刚那股耀武扬威的劲儿,脸上素面朝天,娇俏的细弯眉黑而浓,鼻子小巧挺直,眼睛微微上翘,有些纯媚,眼睫毛深的像是画了眼线,唇更饱满红润,化了妆,她可以风情万种的逼人,却没想到卸了妆,是如此透净模样。

像是极其美丽精致的油画少女,美的没有瑕疵。

傅归渡视线顿了两秒。

他在徐溺收拾自己期间就已经写完了手术细节报告,关上了电脑后,他起身:“我要下班了。”

徐溺宛若蔫儿吧的茄子,“哦。”

她还有什么脸。

傅归渡挑了挑眉。

抓起外套往外走。

徐溺垂头丧气地跟在后面。

走廊里是两个人交错的脚步声,这个时间点已经熄灯了,黑漆漆的一片,只有人影在晃动。

以及……

“唉……”

“唉……”

“唉……”

傅归渡停下脚步。

徐溺从后面绕开他,继续往前走,垂头丧气的。

黑漆漆的走廊里唉声叹气,倒是颇有一种恐怖片氛围。

徐溺不管他怎么想,自己摁电梯,自己钻进去,比较识趣的没有再兴风作浪,今天她得出个戏,这清纯小白花,爱谁装谁装去吧,反正她徐某人是尬住了。

下了地下车库。

徐溺想着再打个车。

刚刚掏出手机,她就觉得后脊发凉,好像有什么人正在关注她的一举一动,莫名的恐惧感。

徐溺一顿。

转头去看四周。

停车场内灯光比较暗,这个时间段没什么人来开车,空旷又静谧,但凡发出点什么声音就显得格外毛骨悚然。

徐溺感觉……有人。

有人在躲着。

作为导演,她脑子里熟知许许多多现实向的可能性,酒醉的流浪汉、持刀的歹徒、随机挑选女性下手的恶徒、等等。

徐溺抿唇。

下意识去找傅归渡。

他下了楼就去开车了。

她一时没注意跟着一起下了地下车库,现在不确定他是不是已经开车离开了。

徐溺感知着那个危险方向,她朝着相反的地方走。

脚步越来越快。

地下车库信号不好,她打开手机给景圣医院保安处打电话,没打出去。

后面也有脚步声跟了过来。

徐溺咬咬牙,猛地跑起来。

她读书时候体测,分数一直很高。

这种爆发性的跑步对她不算难,后面的人明显被她这么一下打乱了节奏,徐溺抓住空隙死命往停车场外跑,跑到她心跳速度狂飙,跑到肺里抽痛。

终于跑向出外面的斜坡。

她一时没看脚下,被减速带绊了一下。

整个人惯性地摔下去。

腿都火辣辣的疼。

后面脚步声猛的停顿,随后消失。

徐溺疑惑地朝着黑暗处看过去。

那边已经没了动静。

她皱眉,人怎么跑了?

等她反应过来的时候,身后覆盖阴影,裹着一阵秋意浓浓的凉风,手臂被捉住,几乎一股蛮力,徐溺被拉起来,一秒后被抱了个满怀。

她惊魂未定地看向他。

男人陷入了昏晓交界中间地带,衬得那张脸落下阴翳,一股瘆人的气场随着空气波动流淌着,那种不好惹甚至算得上阴戾的气势,徐溺很难想象,竟然是出自傅归渡身上。

他太冷淡波澜不惊。

现在突然露出这种具有獠牙的姿态,她的心都跟着怦怦狂跳起来。

是心动吗?

不。

是吓得。

傅归渡敛眸,视线顺着她的小腿一寸寸地看向她白皙的脚背,都擦破了皮,在她这种哪哪儿都养的娇气的身上,看着格外触目惊心。

徐溺试图去别自己在风中荡漾还遮不住腚的裙子:“英雄救美可以,我屁股钻风,要不先……”

傅归渡没说话。

他抱着她转身,车就停在路口。

徐溺被抱上了车,她想要说话。

傅归渡给她扣上安全带,嗓音冷淡到阴刻:“等着。”

徐溺闭上嘴。

车门被关上,她眼睁睁看着他进了急诊那边。

隔了几分钟便拿着东西出来。

男人行走在夜色里,她竟然觉得他好像有可以撕裂这世间规则的踏实感。

傅归渡上车,将手中东西递给她。徐溺看了一眼,是一些应急处理伤口的药水工具,挺齐全的。

“谢谢……”徐溺莫名有点怵他。

“嗯。”

傅归渡启动车子,转动方向盘后余光瞥了一眼后视镜,瞳眸沉锐。

“有人追你?”

徐溺拆了棉签袋,皱着眉看着自己擦破皮的腿:“但是没看到什么人,跑的挺快的,可能就是随机作案的吧。”

得亏她体格好。

傅归渡没说话,收回视线后问:“还是那个酒店?”

徐溺半天没下手涂药,抓耳挠腮地:“对。”

抵达酒店没用多久,距离不算太远,加上这个时间段已经不怎么堵车了。

徐溺试图涂药,但第一下疼麻了,后面就没敢继续,默默将那些东西收拾起来佯装无意地下车。

但她没想到,傅归渡也跟着下来了。

她眨眨眼:“再见。”

傅归渡俯身,“要抱吗?”

徐溺呼吸一滞,男人平静地问着,二人之间距离咫尺之间,她有些猝不及防,但眼睛却亮了,嘴角飞起,装模作样地问:“什么?你大点声。”

傅归渡一看她这满眼算计。

单手抄兜地往前走。

徐溺噘嘴:“你不走啊?”

他没回头,那背影实在醒目,语气淡淡:“你不请我去喝杯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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