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雨桐勉强笑了笑,“不过他也好不到哪去...”远处传来救护车的警笛声。
李明浩通过通讯器报告增援已经到达。
周辰小心地帮林雨桐坐下,简单包扎伤口。
“你做到了,周辰。”
林雨桐虚弱地说,“阻止了一个信标,救了那些共鸣者...苏芮博士会为你骄傲的。”
周辰望向逐渐恢复正常的夜空,想起维克多的诱惑——活着的母亲。
那是谎言吗?
还是时空之轮真的能改变过去?
“林雨桐,”他轻声问,“如果我们阻止了午夜计划,我母亲...时间不是直线。”
林雨桐握住他的手,重复着那个未完成的句子,“而是由无数选择组成的网。
有些节点无法改变,但未来...永远有无限可能。”
救护车的灯光已经能看到。
周辰扶着林雨桐站起来,心中既沉重又充满希望。
他们阻止了一个信标,但还有十一个。
时钟匠仍然在暗处谋划,而维克多生死未卜。
但此刻,看着黎明前第一缕阳光穿透云层,周辰感到一种奇特的平静。
无论前路如何,他终于明白了自己的使命——完成母亲未竟的事业,保护这个世界不被时间的暴君重塑。
7 裂隙之后朝阳的光芒穿透医疗室的百叶窗,在地板上投下条纹状的光影。
周辰坐在林雨桐病床旁的椅子上,机械地削着一个苹果。
刀锋划过果皮的声音在安静的房间里显得格外清晰。
已经三天了,林雨桐时而清醒时而昏迷,腹部的伤口虽然不再流血,但医生说某种时空能量残留延缓了愈合过程。
苹果皮断断续续地垂落,就像周辰这几天的思绪。
阻止北京信标只是开始,其他十一个城市的信标仍在运作,午夜计划的倒计时并未停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