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等他话说完,夏星禾淡声打断,眼底疑惑,似乎不理解他为什么会这么说。
“我恨他,但不需要其他人替我报仇,况且我们还没离婚,他的事情我必须管,你别想太多,好好休息。”
她淡声说完,起身叫医生给俩人准备今天的检查。
段珩野看向夏星禾的眼神复杂,似乎猜不透她在想什么。
而躺在他身旁的顾樊生将视线从夏星禾移到他身上时,眼底闪过一抹算计。
6
段珩野在医院住了一个星期。
出院那天,他只有一个人。
刚收拾完东西走出医院大门,身后突然冲出来几个黑衣男人,几人直直朝他奔去,直接将他摁倒捂住口鼻。
没等他来得及挣扎,眼前一黑就失去了意识。
一路上上昏昏沉沉,再次清醒,她发现自己躺在一间漆黑的废弃工厂,周围全是密不透风的高墙,只有房顶上的缝隙钻进来丝丝白光。
他的手脚都被麻绳绑住了,浑身上下没有一点力气。
意识到被绑架后,他强作镇定,四处张望想找到出口。
可漆黑一片的环境影响了他的视线,他后退时不小心压到了树枝。
“咔嚓——”
轻微的响动在空旷的室内被放大了十几倍,他身体僵硬,提着心脏觉察着动静。
漫长的一分钟过去,铁门没被推开。
段珩野刚将提起的心放下,视线突然一亮,铁皮门从外被推开。
几个混混摩擦着手掌,脸上带着令人作呕的邪笑,一步一步走到他的身边。
“终于醒了?可把你盼醒了,晕过去的哪有醒的好玩,你别怕,我们就是受人之托,给你一个教训。”
“不会死的,最多,就是残了。”
为首的混混最先朝他扑去,笑着扬起手里的木棍砸在他身上。
“唔——”
“谁派你们来的,放开我!”
“他给你们看了什么条件,我给你们看双倍,你们放开我!”
段珩野拼尽全力反抗,可他提不去一点力气,只能垂着头接受暴力的殴打。
木棍和拳头一下接一下砸在他的身上,很快他尝到了一股血腥味。
手臂,大腿被打断,眼看着意识越来越薄弱,他心中一片绝望,浑身抑制不住的颤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