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一副唯恐我吃了她的模样。
这场景何其熟悉!
02五年前,姜念儿刚来侯府,她是府里新来的厨娘带来的女儿,父亲怜其孤苦,许她在府中做些洒扫的轻省活计。
她送了我一支劣质的梅花木簪,说是她亲手做的。
我当时虽不喜,但看她情真,便回赠了一支价值百金的赤金嵌红宝的步摇,权当见面礼。
谁知我刚接过木簪,沈慕谦便一把夺过,怒斥:“念儿亲手做的簪子,你也敢抢?”
我错愕地看向姜念儿,指望她解释。
她却“噗通”跪下,哭得梨花带雨:“不怪大小姐,是我……是我主动送给大小姐的。
大小姐对我很好,还赏了步摇给我,我……我真的不委屈。”
她朝我“咚咚”磕头,额头都红了。
那一幕,让三个义兄瞬间红了眼,仿佛看见了自己寄人篱下的影子,纷纷为她“仗义执言”:“就算你是侯府大小姐,也不能强夺人家的念想之物吧?”
“一支木簪虽不值钱,但意义非凡,岂是金银能比?
赶紧还给念儿!”
“真是霸道成性,只顾自己高兴,不管旁人生死!”
那时我心头火起,却想着许是有误会,日后说开便好。
强压怒火,将木簪递还。
姜念儿伸手去接,却像是没拿稳,木簪“啪”地掉在地上,断成两截。
她猛地抬头,咬着唇,泪眼朦胧地对我低吼:“大小姐既宁愿毁了它也不愿还我,又何必惺惺作态?”
沈慕谦一向看不惯“富人欺凌弱小”,当即冷脸威胁:“你立刻向念儿道歉,否则,别怪我禀明侯爷,此生绝不娶你!”
那时我正对他一往情深,说过非他不嫁。
沈慕谦便以此为要挟,逼我低头。
我年岁尚小,不敢冒着失去“心上人”的风险为自己辩解,只能红着眼,屈辱地道了歉。
可这一道歉,便是足足五年。
自那以后,姜念儿见我便如老鼠见猫,不是突然下跪便是泪流满面,而我,什么都没做……此刻,我冷下脸,看着沈慕谦:“你若真怕我欺负了姜念儿,便时时刻刻把她拴在裤腰带上。”
哼,威胁我?
我倒要看看你想对念儿做什么!
沈慕谦眉头紧锁。
陆子骁一拍大腿,指着我道:“莫不是因为我们把‘琉璃海’送给念儿庆生,你便要借题发挥,欺负她?”
程亦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