品以上官员,需十名以上在籍良民联保。”
他指着我足踝的醉花楼烙印:“娼籍者举证,依律当杖毙。”
我垂首,瞥了眼足踝上的那道铜钱烙纹。
抬头,大理卿扶了扶官帽,瞠目结舌,愣在了当场。
门外突然传来张思远的声音:“她来我张府之时,已脱籍。”
我扭头,看到张思远手举脱籍文牒,背后万道金光铺撒而来。
“她已是良民之身!”
张思远呈上了文牒。
杨国公看着张思远,顿失笑容。
我扶过手中的金叶子,轻笑:“国公可知,御史台暗桩的接头信物,正是您亲手赏给盐商的金叶子?”
他颓然跪地。
忽然摸出颈间的亡子玉佩冷笑:“墨大人当年也如你这般天真。”
他掀开朝服,心口处一道箭疤狰狞醒目:“三十年前,我奉旨查盐,却在黄河渡口遭伏击。
他们当着我的面,把我怀有身孕的夫人扔进了激流……先帝轻飘飘一句查无实据,便定了我构陷同僚的罪!”
指节捏碎亡子玉佩,他癫笑着望向皇城:“后来金国送我一份大礼——当年伏击我的杀手,竟是兵部豢养的死士!”
有传言,杨国公当年因政治斗争失去了长子。
竟是因早年查办贪腐遭报复。
杨国公双目猩红,震怒之余,他自知死罪难逃,忽然拔剑刺向了我:“墨家余孽,陪我下地狱。”
眼前忽有一道身影闪过,我听见剑刃刺穿胸腔的闷响。
张思远踉跄着跪倒在地,血溅在杨国公绣金蟒纹的袍角,开出一串猩红的合欢花。
“思远!”
杨国公目眦欲裂,手中的剑哐啷坠地。
护卫的弯刀恰在此时掠过他的脖颈,血雾喷溅中,他枯枝般的手伸向少年:“外……祖父替你……”便僵直不动了。
我僵立原地,俯视着血泊中的人,他胸前的槐花纹样玉佩已裂作两半:“公子为何要舍命救我?”
“六岁那年的雨夜,我蜷缩在书房檀木柜中……看见父亲手中的盐引,母亲的泪水滴在我手背……我本该在那时死去……后来,见到你……就知道这命……该还给你……”忽笑看着我:“桂花酒……其实……没有那么苦吧?”
半晌……嘶哑的质问带着血沫溢出了嘴角:“姑娘,你……那些温存,可……可有一份真心?”
他眼睑颤抖,眼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