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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了还想让我顶罪?我当庭反水前文+后续

青桃素衣 著

其他类型连载

上官修莲虽然学习成绩不好,但是她喜欢看小说,尤其是一些推理小说,她知道一般的凶杀案都会留下线索,何况那些警察也不是吃闲饭的,能不留痕迹的杀死一个成年并且让自己置身事外,的确是一件很困难的事。直到有一天,她从收音机里听到一个新闻,说的是一个女大学生被人贩子卖到的深山里面,给一个老光棍做媳妇。整日被用铁链子锁在黑漆漆的屋子里,天天被打得伤痕累累,并且还生了四个孩子……最后她的父母找到她时,她已经疯疯癫癫的不认得自己的父母了。于是,上官修莲突然就想到了一个借刀杀人的办法,她开始联系自己在孤儿院时候的朋友卢永刚,她记得小时候曾听卢永刚说过,他的老家就在深山里面,他的母亲是他父亲花钱买来的,后来有一次她的母亲想要逃跑,被抓回家之后被父亲打断了...

主角:梅寒蕊吴祥征   更新:2025-05-16 03:10: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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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梅寒蕊吴祥征的其他类型小说《重生了还想让我顶罪?我当庭反水前文+后续》,由网络作家“青桃素衣”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上官修莲虽然学习成绩不好,但是她喜欢看小说,尤其是一些推理小说,她知道一般的凶杀案都会留下线索,何况那些警察也不是吃闲饭的,能不留痕迹的杀死一个成年并且让自己置身事外,的确是一件很困难的事。直到有一天,她从收音机里听到一个新闻,说的是一个女大学生被人贩子卖到的深山里面,给一个老光棍做媳妇。整日被用铁链子锁在黑漆漆的屋子里,天天被打得伤痕累累,并且还生了四个孩子……最后她的父母找到她时,她已经疯疯癫癫的不认得自己的父母了。于是,上官修莲突然就想到了一个借刀杀人的办法,她开始联系自己在孤儿院时候的朋友卢永刚,她记得小时候曾听卢永刚说过,他的老家就在深山里面,他的母亲是他父亲花钱买来的,后来有一次她的母亲想要逃跑,被抓回家之后被父亲打断了...

《重生了还想让我顶罪?我当庭反水前文+后续》精彩片段


上官修莲虽然学习成绩不好,但是她喜欢看小说,尤其是一些推理小说,她知道一般的凶杀案都会留下线索,何况那些警察也不是吃闲饭的,能不留痕迹的杀死一个成年并且让自己置身事外,的确是一件很困难的事。

直到有一天,她从收音机里听到一个新闻,说的是一个女大学生被人贩子卖到的深山里面,给一个老光棍做媳妇。整日被用铁链子锁在黑漆漆的屋子里,天天被打得伤痕累累,并且还生了四个孩子……最后她的父母找到她时,她已经疯疯癫癫的不认得自己的父母了。

于是,上官修莲突然就想到了一个借刀杀人的办法,她开始联系自己在孤儿院时候的朋友卢永刚,她记得小时候曾听卢永刚说过,他的老家就在深山里面,他的母亲是他父亲花钱买来的,后来有一次她的母亲想要逃跑,被抓回家之后被父亲打断了个半死。

当天晚上,趁着全家人都睡着了,卢永刚的母亲拖着瘸了的一条腿,把五岁的卢永刚扔到了大门外,然后自己进屋锁住房门放了一把火,卢永刚的爷爷奶奶以及父母全在那场大火中丧生。

由于他在村里已经没有亲人了,年仅五岁的卢永刚便被送到了市里的孤儿院里。

在那里,他认识了一个比他小一岁的女孩小莲,两个人很快就成了好朋友。

只不过,在小莲七岁那一年,孤儿院来了一对夫妇,打算来领养一个孩子,本来他们是打算领养一个三岁以下的孩子的,毕竟不记事的孩子更容易培养感情。

但是当他们看到那个和自己的丢失的亲生女儿长得有五分相似的小莲时,夫妻二人当即就决定领养她。

被领养后的小莲改名为上官修莲,那对领养她的夫妇正是上官闻松和他的妻子任小云。

由于自己亲生的女儿一直没找到,所以,上官闻松夫妇每年都会抽出两三天的时间,带着养女去那家孤儿院看看,借机来查看一下那些新来的孤儿中有没有自己的女儿。

每次上官修莲和父母一起回孤儿院时,都会和她幼时的好朋友卢永刚聚在一起玩耍,等到他们上学了,会写字了,就开始用书信联系。

只不过,等上官修莲长到十四五岁的时候,开始慢慢的对卢永刚冷淡起来,这时的上官修莲已经步入青春期,早已经褪去了儿时的稚嫩,周围人与人之间的贫富差距让她感觉到,这个世界上的人是分三六九等的。

她觉得自己现在是城里有钱人家的女儿,家里住着大房子,穿着漂亮的衣服,和生活在孤儿院里的衣着土气的卢永刚已经不是一个层次里的人了。

于是她开始慢慢的和卢永刚疏远起来,每次父母再去孤儿院的时候,她都会找借口要上学,推脱着不去。

对于卢永刚写给她的信,她也懒得每一封都回。

但是卢永刚从还是一如既往的写信给她,等他年满十八岁从孤儿院出来后,在市里一家机械厂找了一份工作,他还特意写了封信告诉了上官修莲这个好消息。

相比于卢永刚的频繁来信,上官修莲则显得有些敷衍,好几个月才给他回复一封。


梅寒蕊走上前去问道:“大叔,您的莲藕是要拉到哪里卖的?”

装车的男子道:“我们是送到城里的农贸市场和大饭店里……”

“那,这莲藕你们送货上门卖多少钱一斤啊?”

“一毛五一斤……”

梅寒蕊心中一动,她之前天天去农贸市场买菜,记得市场里面的莲藕都卖四毛,过年的时候能卖到四毛五到五毛。如果自己按照一毛五的进价买十斤回去,然后摆摊卖三毛五一斤,那是不是一转手就能赚两块钱。

“大叔,我来你这里拿货不用你送货上门,你看看能给我便宜些么?”

“不用我们送货,那就给你按一毛钱一斤。”

“那好,您给我称十斤放在我的背篓里,要是卖的好,我以后天天来你这里买藕……”一听到老板又给她让了五分钱,梅寒蕊很是高兴,急忙把背上的背篓取下来。

“啊?就要十斤啊?”那装车的汉子有些意外。

梅寒蕊不好意思的笑了笑:“我用背篓背着,多了也装不下。不过你放心,如果卖的好,以后我天天来你这里买你的藕。”

“你是打算回去摆摊卖的吗?”

“是的……”梅寒蕊并没有隐瞒。

那男人一脸稀奇的看着梅寒蕊,心想这么年轻漂亮的一个小姑娘,一看就是个识字的,去厂里找个班上多好啊,居然要去摆地摊卖菜。

梅寒蕊也从卖藕的人眼中看出了不解,但是她也只是笑了笑,没说话。

没办法,现在是八十年代初,虽然国家对于这种规模不大的个人买卖行为已经不再禁止,但是在普通人的思想观念里,这种个人贩卖东西的行为还是上不了台面的,就算是有人摆摊也都是些上了年纪的农村老头老太,出来卖一些自己地里种的吃不了的菜,和自己家的鸡下的蛋,年轻人都认为进厂上班才是正道。

她记得上辈子自己自杀那一年,鹿阳城的街头巷尾已经出现了好多的小商贩,个人出摊卖菜的卖水果的已经不是稀奇事。而农贸市场也不再是人们买菜的首选地。

但是摆摊的商贩一多,赚钱就没有那么容易了。所以,她必须趁着这两年个体商贩还没有兴起的时候,找机会赚钱。

那藕农给梅寒蕊称了十斤莲藕装进背篓里,然后突然回头看了看梅寒蕊:“姑娘,你是打算背着回去吗?”

“对啊……”

“这莲藕刚从湖里捞出来湿漉漉的,如果你背着回家,恐怕就把你后背的衣服弄湿了,我这里有个蛇皮袋,给你披在后背上,可以挡一挡莲藕里面的水渍……”说完那个卖藕的从自己的板车上拿出一个旧的蛇皮袋递给她。

梅寒蕊没想到这个卖藕的人还挺热心,急忙向他道谢。

那男人取出一把削藕的刀,把那个蛇皮袋子从中间划开,转眼那蛇皮袋子就变成一整张大的,梅寒蕊披在后背上,上面的两个角正好系在脖子上。她背上背篓,那层蛇皮袋正好把挡住了莲藕里面留下的水迹。

没想到十斤莲藕只把背篓装了八分满,她又去看了看其他的一些菜,都是些萝卜南瓜之类的属于比较常见的菜,卖不上价格。而且农村几乎家家户户都有种的,吃不了就送给城里的亲戚。就算带到城里也没有多少利润。

梅寒蕊背着莲藕开始往回走,在路过一处农舍时,正好看到一个六十七八岁的老奶奶正坐在大路旁边的一个马扎上,前面放着两只绑着腿的母鸡,看样子是要卖鸡。

“姑娘,买只鸡吧,喂了两年的母鸡,不下蛋了才卖的……”

“奶奶,你这两只鸡多少钱一斤啊。”

“八毛一斤,姑娘,在你们城里大商场里,这种老母鸡可都要卖一块七八一斤呢,要不是老婆子我年纪大了,走不了路,我就自己抱着鸡去城里卖去了。”

梅寒蕊打量着地上的那两只母鸡,还挺胖的,一只最低也得三斤半多。如果带到城里按照一块五一斤卖,两只鸡最低能赚五块钱……

“行,两只鸡我都要了,您给我称一下吧……”

“好来……”老奶奶急忙拿出一杆秤,挨着称重。

“这一只,三斤六两……这一只,正好四斤,一共七斤六两,你给我六块零八分……”

梅寒蕊从兜里取出六块一毛钱给那个老人:“奶奶,给您六块一,多给您两分钱,你去买一盒火柴。”

老人一看这姑娘做生意还挺大方,高兴的向她道谢。

梅寒蕊一只手抱着一只鸡,兴致勃勃的往回走。

三四里路的路程,早上来的时候因为背篓是空的,所以她并没有感觉到累,但是回去的时候,后背装了十斤的莲藕,两只手里又抱着七斤多的鸡,所以在走了一里多路的时候,梅寒蕊就明显感到有些劳累,只好把背篓放下来,坐在路边休息一会儿。

但是她也不敢多休息,因为还要回去在上班之前把这些莲藕和鸡全部卖掉,当然,卖不掉的话,留着到明天也还能再接着卖,毕竟现在是深秋,莲藕也可以放上一两天。至于这两只鸡,卖不掉大不了拴在自己出租房里,给它喂点大米也饿不死它。

就这样,她中间歇了两次,终于把那一筐莲藕和两只老母鸡带着回到了市里。

她没回自己住的地方,毕竟自己住的那个片区都是些普通工人,没有几个人舍得吃鸡的,她多走了半里路,来到了一家市妇幼保健院的门口,把两只鸡放下,然后又把背篓放下,这才长长的舒了一口气。

妈呀,这一筐莲藕和两只鸡,真是重啊。

她又把背上的蛇皮袋取下来折叠好,铺在地上,然后拣着干燥的地方坐了下来,开始慢慢的把莲藕从背篓里往地上摆放。

刚把莲藕摆放完,就有一个三十左右的、骑着‘大金鹿’的男子从前面路过,车后座上还载着一个和他年纪相仿的女子,那女子一看到梅寒蕊面前的莲藕,急忙拍着丈夫的后背让他停车。


上官闻松大手一挥:“好,开始做吧……”

服务员引导他们来到一个包间。

很快,一道道色香味俱全的菜由服务员一盘盘的端了上来,冒着白蒙蒙的热气,香味直往鼻子里冲。

任小云母女开始热情的招呼梅寒蕊吃菜。

梅寒蕊一边吃,一边在心里暗自感叹着,她活了二十多年,从来没吃过这么好吃的菜。

以前在槐花镇和爷爷奶奶住在一起的时候,最多也就快过年的时候爷爷奶奶买些猪肉和鱼回家,那鱼还要先在油里炸一下,才能放的长久一些,等到年三十的晚上再吃。

猪肉一般都用来做丸子,炸藕合,偶尔做一小碗红烧肉,爷爷奶奶还舍不得吃,要留给梅寒蕊吃。每次杀鸡,两只鸡腿也都要留给梅寒蕊吃,那时候的梅寒蕊,觉得鸡腿和红烧肉就是这个世界上最好吃的东西了。

后来去了林家,梅寒蕊的生活是一落千丈,家里有什么好吃的好喝的,永远都是让林文聪和林玉娇先吃,自己连吃个煮鸡蛋都是一种奢侈,

梅寒蕊细细品尝着这家饭店的菜,每一道都让她唇齿留香。

她从前在林家天天做饭,一直觉得自己的厨艺还算可以的,但是尝过大饭店里的厨子做的菜时,她才知道,原来一样的原材料,是可以在不同的人手里做出不一样的味道的。

席间,梅寒蕊向上官闻松打听,在平南市市里有没有摆地摊的,他们都卖什么东西?

“摆地摊的?有啊,年纪大的卖菜和水果,年轻一点的就卖些内衣袜子和鞋子之类的……”

梅寒蕊眼睛一亮:“卖内衣,袜子,那他们是从哪里进货的呢?”

“是从工厂里进的货,现在国家不是实行改革开放吗?允许个人买卖了,有的工厂里为了处理一些积压的库存,就把那些积压的衣服鞋子等批发给一些个人商贩,当然,如果规模大,开店的话,是需要办理营业执照的 。”

梅寒蕊知道平南市服装厂和鞋厂之类的企业比较多,但是她记得鹿阳城里也有两家服装厂,她打算明天去厂里联系一下,能不能批发一些去街上卖……

如果可以的话,应该比卖菜赚的要多,而且也比卖菜更干净。

吃完饭后,上官闻松把梅寒蕊送回家,然后又把女儿送回学校,他说要和妻子在鹿阳城里住两三天,熟悉一下这座城市的风景。

其实,他们是打算看看这鹿阳城里的房子,然后买一套送给梅寒蕊。

刚开始听说梅寒蕊一个人住的时候,上官闻松是打算在平南市红枫皮革厂给梅寒蕊安排一份正式工的工作,可梅寒蕊觉得平南市距离她的老家太远不想去。

但是,对方毕竟对自己的女儿有救命之恩,他总要给她一些补偿,才能觉得心安。

所以他们认为,既然梅寒蕊不愿意去平南市,那他们就在鹿阳城买一套房子送给她。

她一个小女孩,一个人在外面租房子住,也不容易,况且房子又小,连个做饭的地方都没有。

当天晚上,夫妇俩找了一家宾馆住下了。

第二天早上,他们简单的吃了点早餐,就开着车在鹿阳城里面转悠。

他们打听到,鹿阳城里一套五六十平方的楼房,大约需要一万到两万块钱之间。而且还是两居室。梅寒蕊一个小姑娘住也绰绰有余。


第二天白班下班后,梅寒蕊一个人坐上公交车去了市中心的国营百货商场转了转,她想买一辆自行车,毕竟要想摆摊,仅凭一个人手拿肩扛,根本拿不了多少货物。

但是一辆新的自行车的价格还是让她望而却步,最便宜的一辆自行车也得一百七八,可她现在手里算上上个月的工资,也只有九十四块钱。并且还要留出一个月的生活费来。

她曾经听车间的同事说过,二手的自行车比较便宜,五六十块钱就能买一辆,她打算回头让同事给打听着买一辆二手的自行车。

车间里好多人都知道梅寒蕊摆地摊的事,因为在她摆摊的时候,有人见过她。

印染车间有个叫张静荣的女工,说她大姑家的表弟有一辆半旧的自行车,骑了不到三年,因为刚找了个对象,对象闹着要摩托车,所以就打算把自行车卖掉。买的时候一百八,现在八十块钱就卖。

梅寒蕊觉得还是有些负担不起,就说等她再攒两个月的钱再说。

回去的时候,梅寒蕊没有坐公交车,而是一个人溜达着回去的。

在路上偶尔能看到一两个人扛着糖葫芦走街串巷的卖,路边,一名五十多岁的理发师正拿着剃须刀,给躺在躺椅上的男人刮脸。

又走了一会儿,梅寒蕊迎面碰到一个推着自行车卖面包的中年妇女,居然一边走一边叫卖。这番操作直接把梅寒蕊惊呆了。

这个女人真是大方啊,自己卖菜可都是坐在路边干等着,属于‘姜太公钓鱼愿者上钩’,她可拉不下脸来这样沿街叫卖……

第二天早上,梅寒蕊刚来到自己的工作岗位,那个质检包装车间的车间主任宋家伟又来了。

这个宋家伟是个二十七八岁年轻男子,自从梅寒蕊进厂后,总是有事没事的往印染车间里跑,更是经常在梅寒蕊干活的时候,时不时的凑到她的跟前去指点一番,这一度让梅寒蕊感觉到有些别扭。

她不明白这个宋家伟明明是其他车间的主任,干嘛要跑到自己岗位上瞎指挥。但是人家毕竟是领导,她也不敢多说什么。

车间里有好多女工,三十多岁的居多,她们不忙的时候也会东家长李家短的胡侃,尤其是对男女之间的事更加敏感,在得知年轻漂亮又能干的梅寒蕊还没有对象时,好几个热心的大姐都想给她介绍对象。

但是现在突然看到宋家伟有事没事的就往梅寒蕊身边凑合时,大家很快便都明白了宋家伟的心思。

但是,却没有人敢去撮合他们。

为什么呢?因为据她们所知,那个宋家伟之前是有未婚妻的,听说在百货大楼上班,前段时间都要谈婚论嫁了,不知怎么的这几天又没有动静了。

关键一点是宋家伟的未婚妻的大伯,是这家毛巾厂的副厂长,万一人家还没分手,自己要是上赶着给副厂长的侄女婿介绍对象,那还不把副厂长得罪了,以后还怎么在厂里上班?

所以在事情没弄明白之前,根本就没有人敢去撮合宋家伟和梅寒蕊的事,每次看到宋家伟来找梅寒蕊搭讪时,她们都装傻充愣的冲他点头笑笑,然后就目不斜视的去干自己的工作。


那名警察对梅寒蕊道:“你继父有不在现场的证据,已经可以排除嫌疑了……”

梅寒蕊站在那里,心底一片死寂,眼中的泪水却肆无忌惮的流了下来。

没了,全都没了,奶奶留下的的全部家当,连同她原来给人家织毛衣攒的那些钱,全部丢的一干二净,可是却找不到嫌疑人。

看着面如死灰的梅寒蕊,那名警察眼中露出一丝不忍:“姑娘,你还记不记得,当时你继父给你钱的时候,现场还有谁?我们再挨着对他们进行调查……”

一个三十出头的男子急忙道:“当时我也在场,可是寒蕊姑娘离开后,我就去了柱子家帮他修自行车了,修完车刚回来就碰到你们,柱子可以帮我作证……”

林正军望着默不作声的梅寒蕊,脸上缓缓的露出一丝慈爱的神色:“寒蕊,既然钱已经丢了,你也没地方住,那就回家来住吧,虽然你对我有些误会,但是我和你妈毕竟是夫妻,我这个做继父的也不忍心你流落街头,而且你奶奶这几天也一直念叨着你……”

梅寒蕊嘴角露出一丝讥笑:“她念叨我?她念叨我什么?念叨我为什么不来给她捶背煲汤?还是念叨我为什么不来给她洗脚捏腿?”

梅寒蕊死死的盯着林正军的眼睛,牙齿咬的咯咯响:“林正军,你少在这里猫哭耗子假慈悲,是,我现在是没有确凿的证据,能证明是你找人抢了我的钱,但是我相信人在做天在看,所有做过伤天害理的事的人,迟早都会遭到报应的……”

林正军脸色一僵,又伸手扶了扶眼镜框,正色道:“我林正军向来做事光明磊落,是我做的我承认,不是我做的,我也不会背这个黑锅……”

梅寒蕊突然仰天大笑起来,笑的上气不接下气,然后,她慢慢的走到林正军的面前,阴恻恻的道:“林正军,你说不是你找人做的,你敢发誓吗?用你儿子和女儿的性命发誓……”

“你……胡闹,好端端的我为什么要发这种毒誓……”林正军气急败坏的道。

“你不敢发誓,那我来帮你发……苍天在上,厚土在下,我梅寒蕊今天以我心中的怨气在此诅咒,凡事参与抢劫我钱的人,家财散尽,穷困潦倒,百病缠身,浑身脓疮,无药可医,生不如死……”

“住口……”林正军被梅寒蕊恶毒的诅咒气得脸色铁青,抬手狠狠的给了梅寒蕊一个耳光。

林正军于愤怒之下打的这一个耳光,力度不小,让梅寒蕊原本就有伤的身体更是不堪重负,顿时,她整个人就像一片被风吹散的落叶一般打着旋被飞了出去,要不是高玉枝在后面接着她,她恐怕早就摔倒在地上了。

高玉枝尖叫道:“正军,你发什么疯?你干嘛打她呀?”

其中一个警察也在旁边呵斥道:“你怎么能随便打人……”

看着女儿肿的像猪头一般的脸,高玉枝眼中终于留下了心疼的泪水:“寒蕊,你脾气怎么这么倔呢?你就不能少说两句吗……”

梅寒蕊用尽全力的推开母亲的身体,惨然一笑道:“我看在你的面子上,还没有诅咒他断子绝孙呢!”

高玉枝闻言,顿时捂着脸痛哭起来。

梅寒蕊竭力稳住身体,待耳边那一阵轰鸣过去之后,她哑着嗓子开口,声音宛如来自地狱的幽灵:“林正军,我诅咒的是抢我钱的人,如果不是你做的,那你心虚什么,害怕什么?”

林正军怔怔的看着自己又麻又疼的右手,脸上一阵青一阵白。

周围的人又开始窃窃私语道:“就是啊,人家诅咒的是抢劫犯,林正军怎么急眼了?难道真的是他找人抢的这个丫头的钱?”

梅寒蕊往后退了步,然后伸手指着林正军,浑身抖个不停:“林正军,今天你一共打了我三个耳光,这个仇我记下了,总有一天我会全部向你讨回……

你把我逼得山穷水尽,不就是想让我再回到林家,去给你们当牛做马、伺候你们全家吗?你做梦去吧,我就是出去做乞丐,睡桥洞,也绝不会再回你们林家的……”

说完,梅寒蕊转过身,踉踉跄跄的往外面的马路走去。可是,才走了没几步,她就像失去重心一般,一头栽倒在地上。

众人不由得发出一声声惊叫,高玉枝更是尖叫着向着地上的女儿奔去……

再次睁开眼,梅寒蕊发现自己正躺在医院里,周围是一片雪白,高玉枝正坐在自己的病床前,眼睛红红的,一看到梅寒蕊睁开眼睛,急忙道:“寒蕊,你醒了?”

梅寒蕊第一次从母亲眼中看出一丝担忧,但是她的心中已经再也泛不起半点波澜。她只觉得喉咙又干又疼,她看到床头柜上有个茶杯,急忙挣扎着坐了起来,想要下床倒一杯水喝。

“是想喝水是吗?”高玉枝见状,急忙从床头柜上端起一个茶杯,递给她:“我事先给你接了一杯,现在水温刚好,快点喝吧。”

梅寒蕊从母亲手里接过水杯,‘咕嘟咕嘟’的喝了起来。喝完水把杯放在床头柜上,又重新躺了下去。

高玉枝擦了擦眼角的一滴泪,轻声道:“寒蕊,妈知道,这些年你在林家受委屈了,可是妈也是没办法,玉娇的大舅是棉纺厂的厂长,我和你爸现在都要指望着份工作。玉娇的性格又娇惯了些,一不顺心就跑到她大舅那里告状……妈只好委屈你……”

梅寒蕊没有接话,只是怔怔的看着雪白的天花板,一脸的风平浪静,不知道心里在想些什么。

高玉枝从兜里掏出五十块钱塞到梅寒蕊的手里:“这五十块钱你先拿着,你要是实在不想回林家,就先出去租个房子,妈再托人给你找个对象,等结了婚就有地方住了。”

找对象?梅寒蕊嘴角露出一丝嘲弄的微笑。

几个月前,高玉枝的确给自己说过要给她介绍对象的事。


“待遇方面是临时工待遇,每个月工资二十八元,厂里有食堂,吃饭自费,管住宿,宿舍是六人一间,上下铺的架子床……当然,若是干的好的话,以后也还是有机会转成正式工的。”

听到招聘人员的一番话,梅寒蕊几乎是不假思索的就答应了下来。

她现在急需一份工作,自己根本没的选,至于车间里味道刺鼻,没关系,她先干几个月看看,最起码短时间内对身体应该不会造成什么危害。

梅寒蕊并没有打算去住厂里的集体宿舍,一个是集体宿舍人多拥挤,自己的一些私人物品没处放,尤其是奶奶留下的洋钱和手镯,放在宿舍里肯定不安全。

还有一点是,她打算赚两三个月的工资留着当本钱,然后去街上摆摊,做点小生意。

她记得上辈子的这个时候,国家已经允许个体户从事自由买卖活动,只不过那时的人总以为在单位上班才是体面的事,对于那些个体户,尤其是在路边摆摊的人根本就不屑一顾,觉得上不了台面。

但是梅寒蕊毕竟有着上辈子的记忆,她明白用不了几年,那些最先开始搞个体买卖的人,每个月赚的钱可是要比国营单位的正式工工资还要高好多。

上辈子梅寒蕊双腿残疾后,被继父和母亲逼着嫁给了一个烧伤了脸的男人,男人明明自己貌丑找不到老婆,还嫌弃自己从妻子是个残废不能赚钱。

于是他就低价买了一个死人留下的轮椅,又找了一个木板在底下安装了四个轱辘,改造成一个滑轮车,拴在梅寒蕊的轮椅上,让她在大街上卖菜。

梅寒蕊天天在外面风吹日晒的,头顶上连个遮阳伞都没有,原本白嫩的脸蛋很快就变得又黑又红,还经常蜕皮。

虽然辛苦,但是每个月也都能赚个二十多块钱,这对于身体残疾的梅寒蕊来说,也已经很满足了。

而和她同在一条街上摆摊的一个寡妇,带着一个十一二岁的女儿,在卖了半年多的蔬菜水果之后,用手里的钱租下了一间门面店,开始改卖馅饼,生意非常好。虽然不知道她每个月能赚多少钱,但是从她娘俩每天喜气洋洋的表情和女儿隔三差五的买新衣服来看,她们赚的并不少。

梅寒蕊深深的吸了一口气,这辈子的自己身体健康,肯定会比上辈子赚的更多,重活一世,她一定要努力的想办法赚钱,绝对不会再让任何人欺凌自己。

与此同时,林家几乎闹翻了天,林玉娇被学校开除后,卷着铺盖发疯似的回到家,急着要去找梅寒蕊报仇,却得知梅寒蕊已经离开林家不知去向。

林玉娇对着父亲发疯般的又哭又骂:“都怪你,若不是你抢了梅寒蕊的钱,让她一无所有,她又怎么会去报复我,和我鱼死网破……”

“她居然去学校揭发你?她疯了?”林正军顿时惊的脸色惨白,他第一次觉得自己之前真是小瞧了这个一向低眉顺目的继女,毕竟在这之前,梅寒蕊在家里对他这个继父的话都是言听计从的,让她做什么她就做什么,从来也不敢反抗。

她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变得呢?

林正军思来想去,觉得就是从那天在法庭上,梅寒蕊突然翻供,当时她一个人站在被告席上,言辞犀利,目光坚定,就像是突然换了魂一样,再也不把林家的人放在眼里。

林正军看着崩溃的、指着高玉枝破口大骂的女儿,心中顿时生出一丝懊悔。

早知道这样,他就不该去找人抢梅寒蕊的那九百块钱了,他一直以为她一个女孩子,身后没有人为她撑腰,即便有委屈也翻不起大浪来。

可是他却忽略了一个人对忍受委屈的极限性,老话说道:兔子急了还咬人呢。再老实的人被逼的走投无路的时候,也会反抗的……

那边的林玉娇依旧指着高玉枝骂:“你怎么生了那么一个黑心肠的女儿?她自己过的不如意,也见不得别人过的好?非要拉着别人也跟她一起进泥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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