答,只是径直走向厨房。
他突然冲过来抓住我的手腕,掌心潮湿:“我们……我们谈谈好吗?”
他的呼吸很重,带着淡淡的酒气。
我轻轻抽出手:“明天再说吧,我累了。”
他的表情凝固了,像是突然意识到——这个曾经为他熬夜等门、为他熨烫衬衫、为他哭为他笑的女人,现在连争吵都不愿意给他了。
第二天早晨,餐桌上摆着一大束玫瑰,娇艳欲滴,露珠还在花瓣上滚动。
小轩坐在旁边,面前放着一张手工贺卡,上面写着“我爱妈妈”,旁边画着三个歪歪扭扭的小人。
“妈妈!”
他跳下椅子,献宝似的举起贺卡,“我和爸爸一起做的!”
陈明站在厨房门口,围裙上沾着面粉,手里端着一盘形状古怪的饼干:“你、你最爱吃的蔓越莓口味……”他的声音越来越小,因为我已经穿好外套,拿起了车钥匙。
“谢谢。”
我笑了笑,那笑容礼貌得像是给陌生人,“不过我今天有早会。”
关门的一瞬间,我听见玻璃碎裂的声音。
也许是那盘饼干摔在了地上。
还有小轩带着哭腔的喊叫:“爸爸!
妈妈为什么不要我们了?”
多可笑啊。
曾经我掏心掏肺地爱他们时,他们眼里只有林婉。
现在我不爱了,他们反而慌了。
12他们开始笨拙地讨好我,像两个做错事的孩子拼命弥补。
陈明辞掉了周末的所有事情,破天荒地提出要“全家一起去野餐”。
他尝试抱住我,“老婆,周末我们带小轩去野餐吧?
就像...就像普通家庭那样。”
他的声音带着小心翼翼的讨好,呼吸喷在我颈间,却只让我起鸡皮疙瘩。
我轻轻挣脱他的怀抱:“不必了。”
三个字轻得像叹息,却重得让父子俩同时变了脸色。
“为什么?”
陈明追问,语气里带着我从未听过的急切,“你不是一直想全家去野餐吗?”
是啊,想了十五年。
每年春天我都提议,每年都被他用工作忙推脱。
而现在,他突然有时间了,因为再没有人约他去“辅导小轩功课”了。
“妈妈是不是不爱我了?”
小轩突然大哭起来,扑过来抱住我的腿,“我以后会乖的!
再也不提婉婉阿姨了!”
陈明蹲下身想抱他,却被一把推开:“我要妈妈!
只要妈妈!”
我看着这场闹剧,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