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活引子

纯洁小伙子 著

美文同人连载

出生那天,有个邋遢老道说我天生阴命,五行兴水,每逢九年,当有一劫,劫劫桃花!九岁那年,我在小屋背后见到一位美女,第二天我的同年玩伴被人肢解在井里,夜夜呼唤我的名字……

主角:   更新:2023-08-07 20:38: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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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的美文同人小说《活引子》,由网络作家“纯洁小伙子”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出生那天,有个邋遢老道说我天生阴命,五行兴水,每逢九年,当有一劫,劫劫桃花!九岁那年,我在小屋背后见到一位美女,第二天我的同年玩伴被人肢解在井里,夜夜呼唤我的名字……

《活引子》精彩片段

我叫陈淼,这个名字稍微懂点行的人一听,多半会猜测我五行缺水。然而事实并非如此,这个名字是我那个无良师父取的,他说我命里水旺,又是生月农历七月十二,阴阳颠倒,命格之数应反其道而行之,什么旺就添什么。

后来,等我学习了一些五行八卦知识,才明白过来阴阳颠倒什么意思,丫的不就是说我生了男儿身却是女人命吗。如果不是因为三拜九叩拜过师,我肯定一耳光子扇过去,瞎扯,我堂堂九尺男儿,怎么就女儿命了。

关于我怎么会拜这个无良老头为师,得从我出生的前一天说起。

师父是我们陈家村背面逍遥观里的道士,早些年在村里并没有什么名气,也很少看到他的踪迹。听我爸说,我出生的前一天,师父穿着一件破破烂烂的道袍闯进家里来,身上一股恶臭,活脱脱一个叫花子。

我爸见这人消瘦得不成样子,像是几天没吃东西了,施舍了两个馒头给他。

他也不客气,用手抓起拳头大小的馒头就往嘴里塞,巴不得一口吞下去似的。吃完,还很没形象地打了一个饱嗝,把大腿抬到凳子上,一双精明的眼睛盯着我妈。那时候我妈的肚子已经挺得像个酒坛子,临盆在即。

看了半天,师父悠悠地叹了一句:“哎,善因善果,看在这两个馒头的份上,给你们提个醒。这孩子明天生不得,明天无论如何都要憋住,不然会出大问题的。”

我爸一听这话,顿时暴脾气就上来,上前一把将师父提起来:“好你个臭道士,我看你可怜,才施舍一点吃的给你。没想到你不报恩不说,还敢诅咒我家孩子。”

师父还未来得及解释,便被丢出门去。

第二天傍晚时分,我妈的肚子就开始疼起来,躺在床上出了一身汗。

我爸一下就猜到是要生了,赶紧跑去村东头把产婆王奶奶请过来。

生我的过程十分顺利,用王奶奶的话说就是咕噜一下就滑出来了。

不过生下来后却出了大问题,我不会哭,一生下来就闷声不响。

哪有孩子一出生不会哭的,王奶奶一看不对劲,赶紧用力掐我的脚掌。可是无论怎么掐,我就是闷着不出声。几番尝试过后,王奶奶摇摇头,用布把我身上的羊水擦干净,抱出去交在我爸怀里,说这孩子估计养不活,准备一张花布过来,把他包好扔到死孩子沟去吧。

我爸被吓得一愣,抱着我杵在原地一动不动。这时候突然有人在外面敲门,王奶奶开门一看,门外站着的竟然是我师父,他骂骂咧咧地走进来:“妈的,差点就赶不回来了,不是让憋着吗,还好老子速度够快。赶紧把孩子给我,还有救。”

我爸还处在愣神之中,师父又骂了一句:“杵着干嘛,想生根是吧。”

说完,他两大步上前把我抢过去。一只手抱着我,另一只手抡起来,一大耳光子扇在我身上。然后我特么就这样哭出来了,而且声音还特别洪亮,充满生气。

每次听我爸说起这事,我怀疑他是不是把语文课上学的夸张手法用上了。

见我放声大哭,毫不停歇,我爸感激得就差没跪下去,连连给师父道谢。

再后来师父就给我取了陈淼这个名字,还想收我为徒。不过我爸犹豫了,老陈家三代单传,到我爸这一代就只剩他一个人了,要是跟着师父去当了道士,还怎么传宗接代。

当时师父也没逼我爸,笑道:“现在不答应我也不要紧,这孩子每逢极数之年,也就是九年就会有一劫,你们肯定会再来找我的,我就住在雪冲山背面的逍遥观里。”

师父当时绝逼笑得很贱,这点从我爸给我讲这些故事时不禁嘴角抽搐就能猜出来。

当天晚上师父没有留在陈家村,走时还不忘嘱咐日后若是孩子生了大病,一定要到雪冲山的逍遥观寻他!

说来也怪,自那日以后,我基本上没生过什么大病。顶多也就是受点寒感冒,睡一觉起来照样活蹦乱跳。我妈老是说我家三水是铁打的孩子,久而久之,家人就把这件事抛之脑后,只有偶尔给我讲故事的时候,才会提起那个邋遢的老道。

要说我真正见到师父,却是九岁那年暑假。

记得那日太阳刚下山,天空中还挂着片片红云。

比我大两岁的肖胖子火急火燎地跑进我家里来,拉着我的手就往外走,边走边说:“走快点,今天哥带你去看好东西。”

看他涨红的脸,心里挺好奇到底是看什么?平日里小胖子虽然也喜欢一惊一乍的,不过从来不会这么兴奋。

他带着我穿过了杉树林,绕到姜寡妇家房子背后。我更加奇怪了,没事跑到别人家后面来干嘛?那段时间深受电视剧的影响,我问他是不是发现了宝藏?

话刚出来,肖胖子白了我一眼:“什么宝藏不宝藏,那都是电视里骗人的。一会儿看到的东西可比宝藏好看多了,也就是我跟你关系好才带你过来,你千万不能告诉别人。”

看他神神秘秘的样子,好奇心完全被勾起来,心里直痒痒,跟着他三两下就翻到姜寡妇家房子下面。

零二年的时候,乡下的屋子大多还是土墙房,顶上用谷草或者黑瓦片盖着。屋檐下一般有个窗户,没有玻璃,都是用白纸糊着的。只要用手指沾点口水,轻轻一戳就能戳一个洞。

姜寡妇家后面的小窗正好堆着一堆木材,肖胖子爬了上去,一只手拉着窗户边缘,另一只手朝我招了招。我跟着上去,白纸已经被戳了个洞,他用口水又弄了个眼睛般大小的洞出来。用手指了指洞口,示意我往里面看。

我把头放近,满怀期待往里看。

屋内烟雾缭绕,半空中悬着几条粉红轻纱。在最中间的地方,有一座四四方方的水池,池中的一汪温水便是那烟雾的来源地。

一瞬间,我脸就红了,心脏噗通噗通地跳。

水池里坐着一个女人,背对着我们,露出光溜溜的后背。我揭过小梅的衣服,这个女人的皮肤可比小梅白多了,跟电视里的明星一个样。

她玉指轻挑起池中的温水,滴在肩上,就像滴落在荷叶上,成一颗晶莹的珠子滚落下来。

肖胖子年龄虽小,却是个十足的色胚子,轻声嘀咕:“转过来,转过来。”

女人仿佛听见了肖胖子的声音,缓缓从水中站起来,动作优雅,如天上的仙女。见她转过身,我不由得屏住呼吸,第一次见到女人的身子,浑身的血液都在沸腾。

温水中的烟雾跟随着仙女姐姐飘起来,萦绕在高耸着的山峰前,却怎地也攀不上去,余留下山顶那突起来的圆石。

盯着看了半响,才看清了女人的容貌,樱桃红唇,白里透红的鹅蛋脸被丝丝秀发遮住。最漂亮的是她的那一双杏眼,迷离朦胧,让我心跳不止。她朝着我们掩嘴轻笑,看得我发愣,脑海里掠过十里八乡的女孩们,根本找不到一个可以和这个女人比的姑娘。

女人一笑,肖胖子立马就知道被发现了,丫的也不提醒我一下,跳下去拔腿就跑。

我毕竟太年轻了,在木堆上呆了半天才慢悠悠反应过来,赶紧往下跳,这是要是被我爸知道了,铁定少不了一顿胖揍。

谁知,我一跳下去,正好踩在一块圆木上,脚踝“咔擦”一声,脱臼了。

我急得要命,大声喊肖胖子的名字。这孙子忒不够意思,头也不回地钻进杉树林里。眼见着靠不住他,我手扶着墙准备站起来,抬起头,却见一个女人站在我面前,身上轻纱遮掩,散发这一股奇特的香味。

深吸了一口气,那香味扑入鼻中,浑身舒畅。

女人弯下身,凑近我,薄纱下的胴体隐约可见。在我耳边发出一阵银铃般的笑声,问道:“小兄弟,你在这里干嘛呢,现在天色可不早了。”

我抬头看了天空,天竟然黑了。听她这么问,我心道千万不能承认,不然回家还不得跪搓衣板,眼睛四处打量着,道:“姐姐,我家猫咪不见了,刚才听见在这儿叫,你有没有看见?”

“是吗,刚才没有看到什么不该看的吧?”她怪异地笑着。

“什么不该看的,姐姐,我什么都不知道。”

“小兄弟,做人要诚实哦。要是看了什么不该看的,是会……”她话说到一半停顿下来,脸又凑近了几公分,几乎与我的脸贴在一起。

我心一紧:“会怎么样?”

她笑了一声,在我耳边一字一句地道:“会死人的!”
她的话音刚落,一阵冷风吹过来,我打了一个冷战。按理说七月天是最热的时候,平时躺在家里我都能出一身汗,怎么可能会冷。

看着周围变得黑黝黝的,我开始害怕起来:“姐姐,你骗人的吧,我还小,村里死的都是老人。”

这位姐姐往树林里看了一眼,又咯咯地笑了起来,用手摸摸我的头:“对,姐姐骗人的。脚受伤了吧,跟姐姐去家里,姐姐给你看看。”

我脑子迷迷糊糊,跟这位姐姐走进家里。这屋子跟别人家的不一样,里面很宽大,立着四根宽大的红色柱子,柱上吊着一只张牙舞爪的怪兽。屋里还有一股很香很香的味道,跟她身上的味道一样,吸了之后浑身暖融融的。

姐姐在我面前扭动身子,笑着用食指对我勾了勾:“跟我过来。”

我跟她到水池边,看着她进了水池坐下。轻纱在水中飘扬,妙曼的身姿更加清晰。

接着,她让我把鞋脱了,把我的脚拉进水池里,水冰冰凉凉的很舒服。她看了一样红肿起来的脚踝,捏着轻轻揉了几下,问还疼吗?

我扭动了两下,发现居然好了,觉得有点神奇,问她是怎么治好的。

她摇摇头不告诉我,不知从哪儿拿出一块黄色的小石头放在我手里,说这个你拿着,下个星期天你来找我再告诉你,快回去吧,你妈在外面叫你。

我竖着耳朵听了半天,没有听见什么声音,怀疑她是不是骗我的。她又笑着说:“你开门出去就能听见了。”

我觉得她笑得有点怪异,怪在哪里又说不上来。

穿上鞋开门出去,果然听见了我妈的声音。

“妈,我在这里!”我朝着黑夜里喊了一声,不一会儿,我妈从门前的小路那里走出来,一把抓住我的手,扫了一眼姜寡妇家闭着的房门,骂了句:“这么大个孩子还不省心,天黑了也不晓得回家。”

第二天一天都没见到肖胖子,我有些怪他不够义气,也没去找他。晚上躺在床上,突然听见有个声音在窗边喊我:“三水,你快来找我,我好冷。”

这声音好像是肖胖子,我穿上衣服悄悄猫出去。

“胖子,是你吗?”到了窗边,我小声地问道,四处看了看,没有见到一个人影。

“三水,你快来找我,我好像快死了。”这次声音更加清晰,空悠悠的。

这话把我吓了一跳,阴冷的月光打在身上,我借着月光四处收寻,什么也没看到,颤颤巍巍地说道:“胖子,真的是你吗,你在哪?”

胖子带着哭腔道:“我也不知道,好冷啊这里,你再不来救我,我就死了。”

我仔细听着声音的方向,慢慢走过去,一直走到村里的老井边。到了这里,我脑袋一晕,倒了下去。

次日醒来,太阳已经从窗外照进来,我动了一下,发现有些使不上力。这时我妈的声音在边上传来:“你这孩子,大晚上地跑到外面去干嘛,睡在外面感冒了吧!”

“妈,昨晚上有人叫我。”

我妈的脸色一下变得苍白,责怪地瞪了我一眼,往上拉了拉被子:“瞎说什么,谁会叫你。几年没发过烧,一烧就烧成这样,脑子都糊涂了。”

我还没意识到前一天晚上发生了什么,顶了一句:“没瞎说,肖胖子他叫我。”

我妈愣了一下,脸更加苍白:“让你别瞎说你还说,肖胖子他大晚上的叫你干嘛。今天好好呆在家里,哪儿也不能去。你爸还在田里,我去帮他,饿了灶上有吃的。”

说着,我妈把我一病人丢在家里,出去的时候还把家门锁上,直到天已经黑了才和我爸一起回来,除了问我几句身子好点了没有,其他一句话也不说。我总觉得发生了什么,看他们那个样子又不敢问。

晚上十二点左右,我又听见耳边传来一阵声音:“三水,你为什么不来找我?”

一听是肖胖子的声音,我兴奋地跳下床:“白天我妈把我锁家里了,出不来,你来找我玩吗?”

“嗯,我来找你玩,你快找到我,不然以后都理你了。”他的声音变了一些,跟以前不太一样。

“你别急,我这就来找你。”我答了一句,偷偷开门出去,又跟前一天晚上一样,根本见不到一个人影。

外面很冷,我搓着手臂,生怕惊动了我爸妈,小声问:“胖子,你到底在哪里,我找不到你啊?”

“这里很黑很冷,我也不知道。对了,这里还有好多好多的砖块。”胖子的声音就像在我耳边一样。

砖块,村里的房子不是土墙房就是木板房,哪儿会有砖块,我又问了一句:“你确定吗?胖子,你再仔细看看,除了砖还有什么?”

他的声音突然间消失,仿佛从来没有出现过。我抬起头才发现又来到了老井边,周围婆娑的树影张牙舞爪地朝我扑过来,吓得我急忙后退。

接着,脑袋一阵沉重,我又晕了过去。

醒来时,我妈坐在我旁边,手里拿着针线在缝补衣服,神色有些憔悴。想到昨晚的事,我心里开始害怕起来,嘀咕道:“妈,肖胖子昨晚又来叫我了。”

我妈的手一抖,针扎在了手上,冒出红色的血珠。她放下手中的衣服,怒道:“这孩子真烧糊涂了吧,肖家那小子晚上不睡觉来找你做啥?今晚要是他还来找你,别理会他。”

那是我第一次见到我妈发火,吓得躲进被子。在被子里打了一个呵欠,又睡了过去。直到感到有人拍了拍我的头,我才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

一张骷髅头样的脸在我眼前。眼睛深深凹进去,脸上的皱纹一层叠一层的,还留着一个山羊胡。这就是我第一次见师父时他的模样,咧嘴一笑,大黄牙就往外翻,差点把我吓得哭出来,大叫鬼啊!

“咳咳!”师父尴尬地咳嗽了两声。

“别乱叫,这是大师,来给你看病的,一点礼貌都没有。”我爸怒骂了一句,转而看向坐在床边的师父,很不好意思地道:“大师你别介意,孩子不懂事。”

师父故作大方,笑说不碍事不碍事,小孩子怕生人嘛,被吓着也正常。他又转向我,笑容格外猥琐,我不由得抓紧了被子。

我爸看了我一眼,眉头中间皱得跟三叉戟似的,转过头问师父:“大师,这孩子是不是撞见什么了,这两天早上起来都莫名其妙地不见了人。”

师父装模作样地我额头上使劲拍了两下,枯枝一般的手掌咯得我生疼。又掐着手指算了半天,神神叨叨地念了一段道德经,半响过后叹了一口气:“这孩子命中的劫来了,天生阴命,本来就招鬼喜欢,偏偏还去自作孽。不见了人还算轻的,要是再晚一天找我,估计就得去陪那孩子了。”

师父话里的意思再明显不过,我被鬼缠上了,我爸听后怔了怔,急忙问:“大师,你是说淼儿他被脏东西缠上了?你一定要救救他,我老陈家就剩下这么个孩子,要是出了事我和孩儿他娘还怎么活。”

他站起来,微微仰起头,一番感叹:“罢了,谁让我与这孩子有缘呢?就算豁出命去,我也要与天斗一斗,救他这一次。你去准备一只一年以上的黑脚大公鸡,三枝今年新发出来的柳条,今晚开坛做法。对了,还要去弄一块黄泥过来。”

师父一番话说得有模有样,简直就是忽悠界中的典范。哦,对了,他说这不叫忽悠,只是局部事态扩大化,以获得我们的应得利益。

我爸还没来得及去弄师父嘴里说的那些东西,门口传来肖胖子他妈的哭闹声。她一冲进屋里来,就跪在了我面前,放声哭着:“三水,你有没有见到我家明儿,他跟你关系最铁,一定知道的对不对?求求你告诉婶,婶给你磕头了。”

一边说着,肖大婶一边给我磕头,头使劲往地上撞,在凹.凸不平的土泥地上留下一滩血迹……
肖大婶一抬起头,便看见她额头上的血咕噜咕噜往外冒,头发凌乱不堪,格外吓人。我哪还敢说话,抓着被子躲到角落里,时不时地瞟一眼,又赶紧把头扭向一边。

我爸看情况不对劲,赶紧上前阻止肖大婶继续磕头,却怎么也拉不住。最后还是师父站出手,走到她身后扬起手,使劲一下敲在她后颈上。然后肖大婶就直勾勾地倒下去,闭上了眼睛一动不动。

我爸疑惑地看一眼师父,师父解释道:“她失心疯了,我只是让她睡几个小时而已,把他送回去吧,今晚不能有人来打扰。”

我不懂什么叫失心疯,不过听老头话里的意思,是做了一件好事。

倒在地上的肖大婶被我爸背出去,师父看看我妈,问道:“知道怎么祭圈神吗?”

我妈迷茫地点点头,师父带着笑意说:“那就好,现在去把公鸡宰了,鸡血用碗装起来给我。另外,鸡整只炖放在锅里炖熟,炖好了就像祭圈神那样,头用筷子撑起来,放在簸箕里给我送过来。”

等我爸回来的时候,天色已经暗下来,屋内鸡肉味飘香。我爸把柳条和黄泥放在簸箕里一起送进来,放在屋内的八仙桌上。师父看看窗外,表情严肃起来,对我爸妈说道:“差不多是时候了,你们先自己屋里去睡觉,不管听到什么声音,都不能出来。”

我妈面露担忧,还想说什么,被我爸一把拉住:“听大师的,咱们家淼儿的命硬着呢,不会出事。”

爸妈出去后,师父从兜里摸出一团线,比划了好久,扯下来小半截在凝固了的鸡血里裹两圈,又在手中搓了半天。最后两只手拉着那变得黑红黑红的线到我面前,语气生冷地道:“把手伸出来,送你一样好东西。”

他所说的好东西,就是那条看着脏兮兮的绳子,一边帮我绑上一边心痛地说:“这绳给你小子简直糟蹋啊,要是卖给那些个二逼富豪,怎么也能骗个几万大洋。”

我没听进去他的抱怨,脑子里一只在想今天肖大婶为什么给我磕头,问师父肖胖子是不是死了?

他一巴掌拍在我的头上:“死不死又能怎么样,难不成你还想下去陪他?今晚他来找你,你跟着他走就是。看见你手上的绳子没有,有哪个东西在,没人能伤到你。”

说着,他回身走到簸箕边,伸手扯下一只鸡腿,脚一搭在板凳上开始啃起来。今天一天都没吃过饭,闻到这味道,肚子咕咕叫起来,大口大口地咽口水。

几分钟后,一只鸡就只剩下一堆骨头。他抹抹嘴角的油水,拿仅剩的一只鸡腿在我面前晃两下,笑道:“给你留了最好吃的鸡腿,以后拜师了千万别说我做这个师父不好。”

我饿的眼睛都快花了,点点头接过来。刚咬了一口,眼皮子便开始打架,脑袋昏昏沉沉的。接着手中什么东西好像被夺去,听见一个无奈的声音:“徒弟啊,不是我这个做师父的抠门,我也好久没吃过好东西了,以后,以后再给你弄好吃的。”

之后我就倒在了床上,夜里,我又听见了一个声音在叫我:“三水,快醒醒,我又来找你了。”

听见这个声音,我猛地睁开眼,看看屋里,师父早就不见了踪影。

“你……你来找我干嘛!”我不傻,知道肖胖子已经死了,现在跟我说话不是一个人,心里早就在打怵。

“呜呜呜!”肖胖子哭声十分阴沉,“三水,我们不是好朋友吗,你来找我?找到我,我才能出去了。三水,你一定要来找我啊,不然我会死在这里的。”

“我不要,外面太黑了,我也找不到你。”我牙齿打着颤。

肖胖子似乎是生气了,沉默了好半天,就在我以为他已经走了的时候,他突然变了一个声音,用一个尖锐的声音说:“陈淼,要是你不来找我,我就天天缠着你,让你不得安宁。”

这不是我认识的肖胖子!

听见他的笑声,我身上起了一层鸡皮疙瘩。这时一个浑厚的声音在我耳边说:“跟着他去,你有我送你的红绳,怕个鸟?”

是师父在说话,我并没有看见他,但我感觉到这个老头就在我身边,安心了不少。

肖胖子再一次叫我,我握紧了红绳,问他在哪里?

……

又是跟以前一样,我循着声音慢慢走到古井边,抱紧了双臂。月光没有前几天明亮,我往四周瞟了会儿,除了树影和枯井,什么也看不到。肖胖子的声音还在我耳边响,可就是分不清是哪儿传来的。

“胖子,我找不到你在哪儿。”我无奈地说道。

“你看看周围有什么,我感觉你离我很近了。”肖胖子的声音异常兴奋,好像发现了什么不得了的东西。

我老老实实地把周围有什么给他说,说到井的时候,胖子惊呼出来:“对了,井,就是井,你快到井边看看。”

我慢慢移过去,井口黑洞洞的,一股股冷气从里面冒出来,让我止不住打颤。

我还是有心虚,如果胖子真在井底,他会不会害我。不过想着手上的红绳,我还是探出头去,睁大眼睛往井底望。光线太暗,什么都看不到,就在我抬起头的瞬间,不知什么东西勒住了我,将我使劲往井里拽。

突如其来的变故让我心脏扑通扑通地跳,根本来不及反应,一下掉进井里。

“啪!”

屁股先着地,火辣辣地疼。井底下更冷,没有水,手一抓,能抓起来一些泥。古井里仿佛有什么东西再盯着我,顾不上屁股上的伤,我爬起来手抓在井壁凸出来的砖块往上爬。

一只手兀地从后面拉着我的衣服,我扭头,看见肖胖子的脸。他渗人地笑着,嘴巴一张一合:“三水,你真是我的好兄弟,真的来找我了。”

我差点哭出来,惊恐地看着眼前的肖胖子。他脸是青色的,双手长满了绿色的毛,根本不像一个人。

我勉强地笑着,说话声音都在颤抖:“胖……胖子,你先在里面呆着,我爬上去叫人来救你。”

“叫人来救我?”肖胖子似笑非笑地望着我,“可是只有把你留在井底,我才能出去。”

说着他的笑容慢慢收敛,脸变得狰狞:“对不起,三水,你死了我就解脱了。”

“你想干嘛?”我崩溃地哭喊出来,不断往边上让。肖胖子站在井中间,不管我饶到哪一边,他都正对这我。长满绿毛的手抬了起来,张牙舞爪,随时会向我扑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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