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灼点头:“知道了,我这就去。”她转向陆沉和谢临,低声道:“你们先回去,明天听雨阁见。这件事暂时不要声张。”
陆沉会意,拉着还想说什么的谢临告辞离去。
萧灼整理了一下衣袍,向父亲的书房走去。一路上,她的思绪纷乱如麻。禁卫军、沈府令牌、针对沈知意的刺杀……这一切背后,究竟隐藏着什么?
书房内,昭阳长公主正在插花。听到熟悉的脚步声,她头也不抬地轻声道:“阿灼回来了?”手中的金剪子轻轻修剪着一枝白梅。
萧灼规规矩矩地行礼:“母亲。”
昭阳长公主这才抬眸,目光如水般温柔地拂过女儿的脸庞,却在看到她脸颊伤痕时骤然一凝。她放下花枝,玉手轻抬:“过来让娘亲看看。”
萧灼乖顺地走近,昭阳长公主指尖轻触那道伤痕,眼中泛起心疼:“这是昨日遇袭时伤的?”
“只是擦伤,母亲不必挂心。”萧灼感受着母亲指尖传来的温度,犹豫片刻还是问道:“母亲觉得...昨日之事会是谁所为?”
昭阳长公主取来药膏,动作轻柔地为女儿上药:“沈家那孩子...知意可还好?”声音里带着真切的关切。
“知意姐姐无恙,只是受了些惊吓。”
“那就好。”昭阳长公主轻叹一声,“沈家这孩子命苦,自幼失恃……”她顿了顿,将药膏收好,“只是阿灼,近来朝中风波诡谲,你与沈家往来,要多加小心。”
萧灼急道:“可母亲,知意姐姐她...”
昭阳长公主轻轻按住女儿的手:“娘亲不是要阻你交友。”她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神色,“只是有些人,有些事...不是你现在该掺和的。”
见女儿仍不服气,昭阳长公主无奈摇头:“罢了,你这倔性子……”她从案几上取过一个锦盒,“这是宫里新赐的雪肌膏,明日带给沈家姑娘吧。”
萧灼眼睛一亮:“谢谢母亲!”
昭阳长公主温柔地理了理女儿有些凌乱的鬓发:“记住,无论发生什么,都要先保全自己。”她语气突然郑重,“这是为娘唯一的请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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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深人静,萧灼躺在床上辗转难眠。窗外月光如水,她悄悄起身,从暗格中取出那两枚令牌,借着烛光仔细端详。
令牌上的“沈”字笔锋凌厉,背面确实刻着编号。她忽然注意到,自己那枚令牌的边缘有一处细微的划痕,像是被人故意做上的记号。
“这是……”她凑近细看,发现划痕下似乎还藏着一个小小的符号——一朵桃花。
桃花?萧灼猛然想起,沈知意的母亲生前最爱的就是桃花,沈府的后院还种着一棵桃花树。难道这令牌与沈夫人有关?
就在她沉思之际,窗外突然传来轻微的响动。萧灼迅速吹灭蜡烛,将令牌藏好,悄无声息地移到窗边。
借着月光,她看到一个黑影正从院墙翻入,身形矫健,显然武功不弱。那人左右张望了一下,径直朝她的房间摸来。
萧灼屏住呼吸,握紧了枕下的短剑。黑影轻轻推开窗户,刚要跃入,突然一道寒光闪过——萧灼的剑已经抵在了他的咽喉!
“谁派你来的?”萧灼冷声质问。
黑衣人没有回答,反而诡异一笑,猛地向后跃去。萧灼紧追不舍,两人在院中交手数招。黑衣人的武功路数很奇怪,似乎有意隐藏真实身手。
就在萧灼即将制住对方时,黑衣人突然抛出一物。萧灼本能地闪避,却见那只是一块普通的石子。再抬头时,黑衣人已经消失在夜色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