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办公区和外面秘书区隔开的、此刻已被巨大的震惊和低呼淹没的磨砂玻璃墙。
墙上密密麻麻映着外面员工们模糊却躁动不安的身影,无数道视线穿透隔断,如同聚光灯般钉在了这出大戏的舞台中央。
我的声音陡然拔高,清晰无比地穿透玻璃,掷向外面每一个竖起的耳朵:“江总,您特意标注要我放弃的鼎科那份10%原始股……哦,不,是10.25%,价值几个小目标呢?
它分红的基础,是不是您上个月在董事会上,对着所有股东,拍着胸脯保证即将带来丰厚回报的那个拳头项目——”话头猛地刹住,如同凌迟前的那一瞬停顿,故意吊足了所有听到我话语的人的胃口。
我看到江砚那张俊美的脸瞬间血色褪尽,比刚才看到报告时还要灰败,瞳孔因极度恐慌和震怒而剧烈收缩!
一种仿佛能吞噬一切的风暴正在他眼底疯狂凝聚。
下一秒,风暴降临之前,我嘴角弯起最轻蔑的弧度,狠狠掷出那把早已准备好、等待了三年的、致命的反转匕首!
“那个项目的核心,‘曙光I型’超导催化剂的专利授权书,”我的声音清晰、稳定、每一个字都敲在钢铁砧板上,“上面白纸黑字写的权利归属人……”我故意停顿了半拍,目光轻飘飘地扫过江砚几乎要爆裂的眼球,然后,像是谈论天气般漫不经心地道出那个被他刻意封锁了三年、以为已经烂在泥土里的名字——“署名可不是我夏暖暖。
是许漾,我那个……被你们认定脑子不行、早该滚蛋的初恋男友。
还记得吗江总?
当初你说这个名字太土气,会拉低鼎科档次,让我改个‘正经人’的名字顶上。
我那么‘听话’,立刻照办了呢。”
笑容在脸上绽开,纯净无害得像清晨沾着露珠的花朵,话语却毒如砒霜,“真不好意思呢,那份价值十亿专利的真正产权人……” 我摊开手,指尖点着自己胸口,“就站在你面前哦。”
办公室里的空气仿佛凝固成了千钧重的铅块,沉沉地压在每个人的肺叶上。
那份被甩在夏念禾脸上的报告纸终于滑落,纸张飘动的细微声响在死寂中被无限放大。
江砚的喉咙里发出一阵可怕的、如同生锈齿轮强行转动的“嗬嗬”声,英俊的脸庞